31 告別,修羅場(二更合一)(修)
“阿湛, 你還是休息吧。”
江雨凝握着景湛的肩膀好不容易推開他, 卻見他又傾下,她急忙別開臉,無奈再次勸他:“阿湛你喝醉了, 趕緊休息吧。”
景湛眼神不再清明, 手撫上她的唇角輕輕摩挲後, 也不在意她的躲避, 直接口勿上她的唇角。
酒氣萦繞在江雨凝鼻尖, 她正要再次推他時, 察覺到他的手在她腰上的動作,驚得睜大眼看他。
他竟然解開了她的衣帶!
只是江雨凝這一回頭, 景湛抓住時機, 輾轉到她的唇上深口勿。
江雨凝想推開他,卻發現胳膊被他牢牢壓制住。景湛像是已經醉得沒有理智了, 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感受不到她的掙紮, 口勿得更加投入。
她欲哭無淚,都是她的錯, 她當初就不該想出這個把他灌醉再離開的蠢法子,眼下她不僅走不了, 還快把她自己給搭上去了。
江雨凝心裏将自己唾罵了幾十遍,正緊張害怕地不知所措時,她察覺到景湛禁锢她的左手松開了,也停止了親她的動作。
她偷偷睜開眼, 原來,他已經睡着了。
還好,還好,她松了口氣,懸着的一顆心這才終于落地。
待江雨凝費勁将景湛從她身上移下,并把他安置好後,她拿起紙筆在桌前坐下。
思忖片刻,她才落筆
——阿湛,我走啦。你喪失記憶已經很慘了,我還一直在欺騙你,真是抱歉。我并不是讓你一見鐘情并承諾為我當牛做馬的人,這些都是我為了自己的目的亂說的。是我犯了錯,所以我并不奢望你的原諒,只希望你餘生能夠安好,有個賢惠妻子伴你左右。(我之前教了你那麽多簡體字,你應該能看得懂吧。)
寫完之後,江雨凝默讀一遍,總覺得有點少,卻又搖了搖頭,文字實在太蒼白,寫再多都彌補不了她對景湛的愧疚。
她折好紙,來到床前,見景湛呼吸均勻,只是他睡着的時候眉頭微皺,似是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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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凝心中更愧疚,輕聲說:“對不起啊阿湛,我也是不得已才想到這個灌醉你的辦法。”
她伸出手,想将他的眉頭輕輕抹平,卻又在即将觸及時收回了手,要是把他弄醒就麻煩了,她只好收回這份心思,傾下身,将紙壓在了褥下。
江雨凝想着如果今日她能成功離開,以後景湛或者下人收拾床鋪時肯定會發現這張紙,他一定會看到她想對他說的話,但是如果她今日并沒有成功離開,那也無妨,她回來就及時将紙拿走,不會讓他看到。
将一切做好之後,江雨凝往窗戶那一看,天色已經不早。
她回過頭蹲下身,看着正在熟睡的景湛,和他輕聲告別:“阿湛我走啦,你要好好的。”
景湛依舊睡得安穩。
江雨凝起身後剛轉過身,她的胳膊被牢牢抓住。
……她這是把他吵醒了?
她緊張地心開始怦怦亂跳,遲疑轉過身,看到景湛依舊雙眼禁閉後才舒了口氣。
江雨凝正掰開他抓在她胳膊上的手,他卻抓得更緊,耳邊突然響起他哀求般的聲音,“凝兒,不要離開孤好不好?”
他……就是醒了吧。
江雨凝倒吸一口涼氣,偷偷擡眼,發現景湛依舊閉着眼,只是眉間更皺。
原來他只是做了夢,在說夢話。江雨凝受驚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可是聽到他那哀傷的語氣,她不由得跟着心疼難受。
“對不起啊阿湛。”她一邊掰他的手,一邊輕聲哄他,“我必須得走了。”
景湛像是在夢裏能聽到她的話似的,聽話地垂下了緊抓她不放的手。
江雨凝沒有片刻停留,趁機轉身奔向房門,輕合上暗間門後她眼中已經盈滿淚。
剛一走到院裏,她還沒來得及收斂好情緒,就遇到了林易。
“王妃這是怎麽了?”林易看着她盈淚的眼睛問。
“被沙子迷到眼了。”江雨凝強擠出笑容,急忙拿出手帕擦拭。
“這幾日确實風大,沙子塵土亂飛,王妃要當心。”林易懇切提醒她,又話鋒一轉,問,“殿下可是在明軒閣?屬下有事找他。”
“他昨晚睡得晚,現在正在暗間休息。”
“原來如此,”林易說完,接着俯身行禮,“那屬下先不打擾殿下休息了,屬下先行告退。”
直到看到林易走遠,江雨凝才加快步伐走向興苑找楚清。
笙館園林。
“雨凝你确定真的是這裏嗎?”楚清一踏入園林門,便看到雜草叢生的景象,不禁問江雨凝。
楚清在原書裏可沒有給過這個園林什麽神秘的設定。
原書裏這個笙館園林在京城地處東北位置,本是前朝第一任皇帝為子女所建,後來前朝最後一任皇帝也就是景湛母親清妃的父皇慷慨将其贈予百姓,這園林便成為了百姓游玩聖地。可是後來景文帝伺機謀反建立大禾朝後,他先前在這裏發生過不愉快丢臉面的那些事被來這游玩的百姓聊天時談論個不休,他知道後一怒直接将其荒廢,另外興建了一個岳成園林。
自笙館園林被荒廢後,也便沒有人去打理它,它就這樣一年又一年荒蕪下去。
“那個張半仙說的就是這裏。”江雨凝說着,按照張半仙說的方向往東走去。
入了秋,這裏的草已泛黃,但是它們的高度已經長到能淹沒人的膝蓋,有的甚至能齊腰。
江雨凝撥開腳下礙事的雜草艱難往前走。
“哎呦!”走在她身後的楚清突然出聲。
江雨凝回頭,問:“怎麽了?”
楚清神情痛苦地捂着肚子,五官皺在一起,“我肚子疼,想去茅房,可能是今日着涼了。”
江雨凝往四周掃去,周圍不是樹就是草,沒看到茅房的影子。
“這裏沒看到有茅房啊。”
“沒事兒,我有辦法,雨凝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去找你。”楚清朝江雨凝擺了擺手,随後便捂着肚子躬着腰向南走去。
“楚清,辰時一刻,不要誤了時間。”
江雨凝提醒楚清一句後,轉過身朝東牆角方向走去,那邊是一片茂密碧綠的竹林,和她這裏蕭條落敗的景象完全不同。
等她好不容易穿過雜草繞過竹林來到東牆角,卻開始糾結起來,張半仙只說是在東牆角,但沒說具體要站在那個位置,她當時也沒有考慮到這麽多,難道只要是在東牆角都可以嗎?
地面上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印跡?江雨凝低頭專心尋找,一陣涼風吹過來,掀起她的衣角,吹起她耳邊垂落的碎發。
“凝兒。”
江雨凝愣住,将被吹到她眼前的碎發撥到一邊,回頭一看,正是太子。
“凝兒在找什麽?”太子帶着溫柔的笑意走向她。
看到太子的靠近,江雨凝下意識往後退,不解問他:“你為何會在這裏?”
“本宮不能來嗎?”見她在遠離自己,太子心中苦澀,繼續上前,“凝兒還在為東疱屋那事生本宮的氣?”
他不提還好,一提江雨凝立刻回想起那日他那副執意要毀她清譽的惡心樣子,她不由得來氣,也不再顧立不立場的事,冷聲命令他:“你不準再靠近我!出去!”
第一次看到她對他這般冷漠又防備的模樣,太子一怔,頓住腳步,艱難出聲:“難道,凝兒不想本宮嗎?”
“出去!”江雨凝不想回答這個愚蠢且多餘的問題,繼續命令他。
“凝兒,那次是本宮一時鬼迷心竅,情難自禁,本宮知錯了。”看着對他的靠近如此抗拒的江雨凝,太子只好這樣撒謊說。
但實際上他覺得他一點兒都沒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親口勿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他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次江雨凝為何會那麽排斥他的行為。
“出去!”江雨凝不想被他壞事兒。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因為有父皇的禁令本宮無法見到你,本宮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太子深情地向她訴說着他的情意和苦楚,看她根本不看自己,神情失落,“難道凝兒真的不想本宮嗎?”
“不想,出去!”江雨凝擡眼,冷冰冰直視他。
太子看到江雨凝這番氣沖沖的模樣覺得她有些可愛,頓時笑了,他想他終于找到她發脾氣的原因了,她這是在為他這一個多月都沒去看她而生氣。
“凝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太子繼續走向她,語氣寵溺,“本宮保證以後不論怎樣每天都要與你相見,好不好?”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江雨凝費解,她覺得這個太子腦子有問題。
“凝兒是在害羞嗎?”太子眼角染上笑意,覺得她更可愛了。
“雨凝,我回來啦!”說着,楚清就繞過竹林走出來。
正醞釀情緒的太子被打擾,頓時惱火,他帶着淩厲的目光掃向身後的人,正要開口讓人滾開,卻看到這人竟是他派去澈王府的另一個奸細。
“你怎麽在這裏?”太子冷聲問。
楚清呆呆地在太子和江雨凝身上打量一圈,一時之間忘了向太子行禮,對江雨凝投去疑惑的目光:“雨凝,你告訴了太子殿下嗎?”
江雨凝冷笑,語帶嘲弄:“你倆還在這演戲呢?”
看來她還是看錯了楚清,楚清和太子說了他們離開的事,剛才楚清說肚子疼去茅房也只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我們沒演戲。”太子嫌棄地看楚清一眼,他可不願被江雨凝誤會。
江雨凝沒理太子,而是看向楚清,面無表情問:“楚清,我昨日說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為何要告訴他?”
早知如此,她就不會告訴楚清了。
“我沒告訴他啊。”楚清走到他們面前,表情嚴肅審視江雨凝,語氣篤定,“明明是你告訴了他。”
“那他為何會來這裏?”江雨凝被這個嘴硬的楚清氣笑。
“我怎麽知道?你明明告訴了他為何要甩鍋給我?”楚清沒好氣地說。
“誰給你的膽子對凝兒這個态度!”看楚清敢這麽回嗆江雨凝,太子忍不住冷聲呵斥她。
楚清忙垂下頭。
呵斥完楚清後,太子轉過身,溫聲問江雨凝:“凝兒可是因為景湛對你不好所以要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
“你連我們的身份都告訴他了?”江雨凝不可思議地看向楚清。
楚清被太子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垂頭盯着腳尖沒吭聲。
見江雨凝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楚清身上,太子心裏隐隐不舒服,撫上她的肩頭,俯身平視她:“凝兒,是景湛他對你不好所以你去找的算命鋪子?”
“你怎麽知道?”江雨凝打開他的手,後退一步遠離他。這是楚清告訴他的還是他那天一直跟着她和景湛?
“看來本宮猜對了,他就是對你不好。”太子心倏地發疼,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壓制情緒,頓了頓,向她承諾,“本宮對不起你,不該将你嫁給他,回去後就去找父皇讓他離開你。”
“他對我很好,你走吧。”馬上要到辰時,這太子就是故意來耽誤她的。
“本宮怎麽能走呢,本宮今日就是特意來這裏見凝兒的。”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說過話,昨日他還是拿想念景湛這個荒唐理由才勉強得到景文帝的恩準去澈王府看她一眼的。
聽到他這話,楚清擡眼,不确定地問:“殿下……見了張半仙嗎?”
“當然,”太子淡掃楚清一眼,深情地注視江雨凝,“凝兒以後你有任何事直接與本宮說就可,不要聽信不靠譜的人的話随意去什麽地方,不然本宮如何放心得下。”
“你去了算命鋪子?那個張半仙說的話是你教的?”江雨凝難以置信。
“是啊,凝兒是不是很感動,本宮會一直守候在凝兒身邊。”太子拉起她的手,笑着等待她的表揚。
感動個毛線!江雨凝狠狠甩開太子的手,要不是迫于兩人力量懸殊她暴打他一頓的心思都有!她心心念念滿懷期待一天多的消息竟然是假的,這個太子故意讓張半仙把她騙到了這裏,他還讓她和楚清倆人互相懷疑!
江雨凝氣得不想說話,拉上楚清的手一言不發繞過太子就走。
“凝兒,是本宮選的這地兒不好嗎?那本宮帶凝兒回宮裏好不好。”太子扣住她的手腕,讨好她。
楚清垂眼看向太子的手,以前太子讓她交給江雨凝那些珍品時她以為是江雨凝做了什麽有利于他的事,所以他才特意賞給江雨凝的。如今她終于明白了,再加上已知回原來世界的希望渺茫,她忍不住說:“殿下這樣做不會害怕對不起未來的太子妃嗎?”
太子一道冷飕飕的眼風掃過去,皺眉,“本宮未來的太子妃就是凝兒,你一個宮女管到本宮頭上來了?”
“請你自重!”江雨凝使勁掰開太子鉗制在她手腕的手,并提醒他,“她才是你未來的太子妃。”
“凝兒不要打趣本宮了好不好,本宮的太子妃只能是你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宮女呢?”太子無奈說。
楚清聽到他的話,低着頭的小臉緊繃,腳步漸慢,與江雨凝拉開距離。
見江雨凝還往前走,太子繼續跟上去,想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他拉了個空。他也不生氣,帶着笑意輕哄她:“今日本宮回去就與父皇說景湛對你不好,讓父皇命令景湛離開你,你再給本宮一些時間好嗎?”
江雨凝不理他,走得更快,卻不料,她被拉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她下意識掙紮往後退,但被锢住了腰,她不解擡眼,景湛正不鹹不淡地垂眸看着她。
!!!
江雨凝瞬間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盯着他的衣領嗡聲道:“阿湛,你不是喝醉了在休息嗎?”
景湛沒回她,輕描淡寫地掃了太子一眼,狀似漫不經心開口:“皇弟怎麽在這裏,上次還沒長教訓?”
太子聞言,心裏恨不得将景湛千刀萬剮,面上卻立刻擺出嬉笑的辭色:“皇兄誤會了,本宮只是來重游故地,恰巧遇到了皇嫂而已。”
他只打算暗中和景文帝說景湛對江雨凝不好的事,并且盡力說服景文帝将他們拆散。他可不想景湛再因他和江雨凝見面這事兒鬧到景文帝面前去,這樣的話他恐怕在計劃完成之前想再見江雨凝一面就難了。
畢竟昨日他是拿想念景湛這個能讓他惡心到吐的理由好不容易說服景文帝才得以去澈王府的。
怕景湛不信,太子又說:“不信你問皇嫂,我們确實是恰巧在這遇到的。”
景湛垂眸,淡淡看向懷裏人。
“嗯,就是這樣的。”江雨凝忙點頭,不得已說。一來她怕景湛生氣,二來她怕她不按照太子的話說她可能會在當場就被太子報複并且直接向景湛揭發她是奸細這件事。
見他們兩人一唱一和聯合起來欺騙他,景湛心中更是煩躁,他放在江雨凝腰上的手摟得更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可孤聽到他說他要你做他的太子妃。”
江雨凝渾身一僵,景湛到底何時來的,他這是聽到了多少!
還沒等她開口,太子搶先一步,笑着說:“皇兄聽錯了,本宮哪敢觊觎皇嫂呢。”
說完,太子朝楚清勾了勾手,命令她:“過來。”
楚清順從地來到他面前。
太子攬上她的肩膀,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笑得不羁,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本宮看這個丫鬟有幾分姿色,逗她玩玩罷了。”
楚清垂首,抿唇不語。
太子勾起她的下巴,語氣輕佻:“怎麽?還真想當本宮太子妃?”
景湛一雙眼睛像是直接看穿了太子似的,嗤笑:“不必在孤面前裝模作樣,再警告你一次,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太子慌了,怕景湛真的再去告訴景文帝,忙說:“皇兄真的誤會了,本宮對皇嫂并沒有心存不軌的心思。本宮只是在和這個丫鬟調/情時突然看到皇嫂想問一下皇兄的近況罷了。”
“哦?”景湛眉梢輕挑,“那孤與你皇嫂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扔下這句話,牽着江雨凝就走。
馬背上,景湛環着江雨凝,手執缰繩,卻不說話。
怕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江雨凝覺得不妙,只好硬着頭皮問:“阿湛,你不是喝醉了在暗間休息嗎?怎麽突然來了這裏?”
“或許是和凝兒有心靈感應。”景湛随口敷衍道。
看他不願多說,江雨凝也只好噤聲,忐忑地等待他的拷問,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接下來并沒有問她為何會出現在笙館園林。
她不禁開始僥幸起來,或許景湛已經對她信任到不計較這些的地步了。
景湛垂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前的這個騙子,眼神冰涼。他千杯不醉的酒量怎麽可能會一杯倒,只不過是故意試探她罷了。眼下他的目的還沒達成,她這時候想走,哪有這麽容易。
昨晚在林易告訴景湛江雨凝會和楚清一起走的消息後,他心中便有了猜測,昨日上午那個張半仙只不過是江雨凝和太子傳話的中間人罷了。他們兩人現在沒有機會正面交談,只能通過中間人傳話。太子想将兩個奸細接走,但是迫于目前的形勢太子并不會直接将江雨凝安置在宮裏,肯定會找個隐蔽的地方将江雨凝藏起來。
今日下午,江雨凝一出暗間門,他立刻睜開眼,從褥子下翻出那張紙。看到紙上她的道歉內容後他輕蔑地笑了,這奸細還算有點兒良心,只是當他看到她寫的希望他能有個妻子伴他左右時他立刻凜了臉色,她有什麽資格去指揮他娶妻。
江雨凝一出府景湛就悄悄跟着她,所以笙館園林她和太子的全部對話他都聽到了,他沒想到太子已經對她上心到如此地步,更沒想到的是江雨凝竟然一直在排斥太子的靠近。
他原以為太子在笙館園林和江雨凝楚清這兩個奸細見面後,會從此地悄悄将他們轉移,但是期間他聽出江雨凝楚清似乎并不希望太子知道他們在笙館園林這件事。
難道是這兩個奸細不願意繼續聽命于太子想暗中逃跑?還是這兩個奸細在笙館園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是這只是一出演給他看的戲讓他知道江雨凝現在不喜歡太子罷了?
從在笙館園林時這些問題就一直萦繞在景湛腦子裏,剛才江雨凝和他說話時他還在琢磨這些,所以随口敷衍了她一句。
身前突然咳嗽起來的江雨凝終于将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是不是着涼了?”
還沒等江雨凝回答,景湛就已經給她裹好披風,将她緊摟在懷裏。
江雨凝:……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不舒服?”景湛追問她。
“……我就是覺得喉嚨有點癢。”
“你咳得厲害,還是當心些。”說着,景湛又給她裹緊。
“……我就咳了一聲。”
“還是要當心。”
景湛身子又往前貼近她,把她身後圍得密不透風。
江雨凝:……
過了一會兒,他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低沉:“昨晚答應孤的事可還記得?”
江雨凝一怔,眨了眨眼睛。她昨晚因為覺得今日極有可能成功離開,為了看痣便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景湛還不知道是什麽的事。如今經他一提醒,她立刻覺得絕對不是好事,小聲咕哝:“我可沒答應。”
她剛說完,忽覺耳朵一片溫熱,景湛輕咬上了她的耳垂。
盡管不疼,但是她頓時顫/栗,渾身酥酥麻麻的,立刻推開他。
景湛又咬了上去,将她摟得更緊,威脅道:“你再說一遍。”
“好好好,我确實答應了,好了吧。”江雨凝捂着泛紅的臉求饒。
“記住就好。”景湛在她耳邊低笑。
而這時另一邊,笙館園林東牆角。
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地上立着兩道人影。
太子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白瓷瓶,走到安靜的楚清面前,遞給她,眼神幽暗:“明日就給凝兒用。”
楚清接過,默了默,忍不住問他:“這是?”
太子冷瞥她一眼,“這不是你該問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又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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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