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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是個不學無術橫行霸道的富二代,為人陰險且報複起仇家來從不留後路。

但是喜歡他的人還是前仆後繼,一點都沒有被他的作風給吓回去,還有不少姑娘哭着喊着非他不嫁。

可不好意思,李深喜歡男人,并且一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有個別人碰也不能碰的對象。

誰都知道,可鮮少有人見過,李深把那人藏的緊呢。

還有傳言他對象是他強逼搶來的,霸王硬上弓,不過仔細一想,這也符合李深的作風。

這天,李深開着拉轟的瑪莎拉蒂一路疾馳,高調又張揚的停在研究院門口,穿着簡簡單單的白T恤進了實驗室,他的腳上是一雙經典款式的運動鞋。

他吹着口哨,嘴角含笑,看起來心情特別的好。

可熟識的人一瞧就知道,他心情差到地心了,笑容越深內心的暴戾也就越大。

遠遠地,李深就瞧見穿着白襯衫的沈識秋,他專心致志的做着試驗,手都沒停歇,唰唰的在本子上記錄數據和過程。

實驗室裏還有其他人,李深卻裝作沒看見,摸到沈識秋身後,拍了拍他的肩,對他笑出一口大白牙,他笑嘻嘻的模樣與大男孩無異,眼睛晶亮澄澈,“沈教授呀。”

他這麽一叫,沈識秋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輕輕的恩了一聲,而後又加了一句,“你先出去。”

李深眼睛一眯,一腳踹上身邊的試驗臺,玻璃器材噼裏啪啦的落了一地,環顧四周,他望着其他人,笑道:“聽見了沒有,都滾出去。”

沈識秋忍着怒意,“我在跟你說話。”

“沈教授不要生氣呀。”他又踹了一腳,對那些人說:“滾不滾?”

沈識秋被他鬧得沒辦法,清冷的眼神掃過他而後落在助手身上,嘆了口氣,“你們先出去吧。”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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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也不再僞裝,黑瞳幽深,暴風雨呼之欲來,眉宇間的陰霾堆積的厚重,細瘦卻十分有力的五指狠狠的掐着他的肩,咬牙啓齒的又叫了一遍的他,“沈教授呀。”

沈識秋皺眉,都想不明白自己又在哪裏惹到了他。

李深有個很讓他讨厭的地方,他喊他的時候總喜歡加上一個語氣詞,有時候是“呀”,有時候是“啊”,不過什麽名字被他一喊都陰森森的。

“什麽事?”

李深和他對視,仿佛要把他看得通透,“出息了,上個禮拜連個你的影子都沒讓我見着,我差點都要派人去找你的屍體。”

“我的沈教授長得這麽漂亮,說不準就有人會起了歹心,把你弄死了泡在福爾馬林裏珍藏一輩子。”

他變臉飛快,上一秒還黑着臉,下一秒就又笑了,“畢竟我也曾經想這麽做過。”

沈識秋依舊冷冷的注視着他,如高嶺之花讓人不可亵渎,他知道李深說的每一個字都真心實意,面前的這個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手段。

天蠍座的男人,對伴侶的獨占欲也十分的強。

以前李深時常放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沈教授,我好想吃了你,一點點把你咽進肚子裏啊。”

半真半假,聽得人心裏發憷。

“臨時出差。”沈識秋輕描淡寫的解釋。

李深讨厭死了他風輕雲淡的這一面,他往前湊到他耳邊,吹着氣,“沈教授,我不喜歡你出差,而且你還沒有提前告知我,不接我的電話,我很生氣啊。”

“你想怎麽樣呢?”

“你哄哄我啊。”

“別鬧了。”

李深一把扣住他瘦弱的腰,常年不怎麽運動的人身體到底不如他,力氣也不如他。

“不哄也行,但你身為教授,我現在有困難,你總要幫幫我吧。”

沈識秋不想惹他發神經,兩個人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幾的個子,他斜着眼睛看他,淡淡地道:“你說。”

李深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逼他握住已經硬邦邦的部位,他舒爽的嘆了口氣,“沈教授,我硬的不行了,你給不給我操?”

沈夢秋透白的俊顏即刻漲紅,憤怒湧上心頭,到底是被他的無恥弄的破功了。

咬牙切齒,“我操你媽。”

也只有李深有這個本事,能将向來溫文爾雅的他逼得說粗口。

李深卻覺得這樣的他比清清冷冷不食人間煙火要舒服多了,“繼續罵。”

“罵的我性欲高漲,就地翻來覆去的搞死你。”

沈識秋看着他的目光變得無比嫌棄,惡心兩個字就寫在他的臉上,他說:“李深,一天除了幹和操,你還能想些別的嗎?”

李深吊兒郎當的回,“沈教授,你真是不了解我,我腦子裏一天都在想你。”

他見好就收,忽然抱住他的腰,轉變戰術,開始撒嬌,“沈教授,你一定餓了,我帶你吃飯去。”

沈識秋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李深這個悍匪,不僅霸道還是作精加戲精。

李深其實曾經是他的同行的表弟,沈識秋那個時候不知道他乖張的作風,還以為他如他外表所顯現的那般,是個單純的少年,平日裏沒少幫他。

沈識秋原本是搞研究的,心思不複雜,也不喜歡用花花腸子去算計人,他一向都認為人心向善,包括李深。

這就是孽緣的開始。

李深是個很會揣測人心的人,他們認識在他大三那年,可那年他并沒有做出任何過線的舉動,等他畢業之後才像變了一個人,對他窮追猛打不說,在不達目的之下,甚至開始威脅他。

沈識秋家庭毫無背景,父母都是極為普通的國企員工,住在簡陋的單元樓裏,平時交好的也就只有左鄰右舍。

蛇打七寸,李深沒有拿他的前途威脅他,而是拿他家人安危和名聲來要挾控制他。

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繳械投降。

沈識秋坐在副駕駛上,李深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沈教授,你想吃什麽?”

“随便。”

“那就去我家,我親自做飯給你吃。”李深吹了個口哨,慢慢地說。

沈識秋冷笑連連,他真心對他家那棟別墅極度厭惡。

很多不堪的回憶都始于那裏。

不過,平心而論,李深做飯的手藝出奇的好,比起一般的飯店不算差,也大概是他這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地方了。

他家坐落在半山的別墅區,車子停在院子裏,司機馬上就把車開到車庫。

下了車之後,李深摟着沈識秋的肩,有意無意的往他耳朵旁邊蹭,笑眯眯的,剛才的氣憤一點都看不見了。

邊走他邊說:“沈教授,我今晚燒個你最愛的排骨好不好?”

“随便你。”沈識秋懶得看他,對他就是典型的不管不問。

你越跟他唱反調,他反而越來勁。

“沈教授,你真冷漠。”他撇撇嘴。

“那要看對誰了。”沈識秋略帶譏诮道。

李深眼睛一眯,用力把他按到門板上,深色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臉,他就這樣看了良久,忽然一笑,“沈教授,你又調皮了,想惹我生氣我偏不!”

沈識秋手心出了汗,還硬要做出波瀾不驚的模樣,清清冷冷的臉孔上依然面無表情,他罵他,“神經病。”

李深松開禁锢着他身體的雙手,“我做飯去了。”

他腳步輕松,背影歡快。

沈識秋從來沒有看懂過李深這個人,他複雜的讓人難以了解,時而單純時而深沉,他是一團漆黑的墨,也是一杯澄澈的水。

不過無論他是什麽,現在的沈識秋都對李深沒什麽好臉色。

他的确也是個彎的,但他從來不喜歡被強迫被威脅。

沈識秋背靠着沙發,視線往廚房裏掃了一眼,然後就輕輕閉上了眼睛。

幾天的奔波,他有些勞累。

做不完的實驗,開不完的會,還要應付廚房裏那個小祖宗。

他是被舔醒的,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大胖在舔他,一巴掌拍了上去,喃喃道:“大胖走開。”

大胖是李深養的英短貓。

接着他聽到了一聲輕笑,在他耳後作惡的舌頭更加肆無忌憚,濕濡的口水黏在他的肌膚上。

他睜開眼,有點暴躁,“別他媽舔了,你屬狗嗎?”

他再遲鈍也意識到不是大胖了。

李深雙腿分開跪坐在他身側,身下抵着他,對他挑挑眉,“沈教授,你說髒話的時候真帥。”

“起開。”

“沈教授,你看我做了一大桌子菜給你吃,你有沒有更愛我?”他自言自語,“這個世界上都沒什麽人愛我。”

老實說,他這幅模樣很可憐。

“我要吃飯。”沈識秋想推開他,被他制住。

他眨了眨眼,清瘦的手指刻意覆上那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他往前傾,往他臉上吹氣,“沈教授,你動情了。”

沈識秋氣的發笑,确實他被他挑逗的頂出了小帳篷,那沒什麽好說的。

他笑,青蓮般清高的容顏像是被染上了風塵,他不耐煩道:“操不操?”

“不操就滾。”

李深吻過他的五官,搭在他腰間的手,就要解開皮帶。

身後響起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哥哥。”

李深嘆了口氣,眼神一沉,他從沈識秋身上爬下來,冷冷的看着站在他腳邊的小姑娘。

五歲的人身高才剛過他的小腿。

“你媽呢?”他厲聲問,兇的不得了。

小姑娘顯然很怕他,但又依賴他。

李夢小聲說:“媽媽不在。”

李深輕笑,“你真可憐。”

比他還可憐,至少他十歲之前身邊還是有父母的。

李夢和他是一個媽生的,但父親卻不是一個。

父母各玩各的,他沒掐死這個妹妹都是他心善。

“哥哥,我餓了。”李夢小心翼翼的開口,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李深插着手,事不關己道:“找你媽去,別來煩我。”

沈識秋終究是看不下去,起身把李夢抱到自己懷裏,“你就不能對她好點嗎?”

“沒人對我好過,我也不知道怎麽對她好啊。”他跟了過去,笑着問:“沈教授你教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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