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投石問路

董卓在腦中搜刮了一圈, 才在記憶的角落找到荀公達的大名。

沒辦法,樹敵太多,反對他/密謀刺殺他/當面指着鼻子罵/已經沖冠一怒朝他拔劍砍來的人可以繞着長安城來回十幾圈,荀攸作為其中一名可疑對象, 被他丢給下屬後,轉頭就忘。要不是荀家是大家族,荀攸本人也小有名氣, 他還真不能想起荀公達是哪一號人物。

“那荀攸還未認罪?”

“言行舉止,坦然自若。吃得好,睡得好。”

“竟是這麽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董卓訝異道,“莫非他當真不曾謀劃刺殺之事?要真是這樣, 不如……再關個幾天就把他放了?”

現在他在士人那邊的壓力很大, 如果放了荀攸,或許能改善他的處境。

“主公聽我一言。”李儒道,“荀公達是否無辜, 就目前的局勢而言, 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是荀家人,除卻死去的慈明(荀爽), 他是如今長安城內唯一的荀氏子,在文人中擁有一定的聲望, 這便夠了。”

“文優的意思是……”

“不管荀公達有無刺殺主公之意, 與荀公達一同被捕的何颙現已自殺, 我們手上掌握了何颙謀逆的證據, 便可強行拖荀公達下水。怎麽處置荀公達,還不是主公一句話的事?”李儒正襟危坐,“只要師出有名,那些文人縱然再惱再恨,也無法在此事上道主公一句不是。而主公,可借着荀公達,找出這些逆賊幕後的策劃者。”

董卓有些意動,口中卻道:“然而以戲志才的意思,荀公達此人本太師是萬萬動不得的。”

“戲志才的謀劃,主公只可聽其一半。”

董卓不豫道:“這是何意,這戲煥不是你推薦的嗎?”

李儒并沒有被董卓的臉色吓到,他鎮定地為自己辯解:“儒敬佩志才的謀略,因此向主公引薦他,可惜志才一切皆好,唯獨除了一點——太容易心軟,行事間便多了幾分束手束腳。”

“戲志才不願動荀公達,一是太過謹慎,怕再引起士人那邊的反彈;二是惜才,不願主公再殺有識之士。然,借荀公達‘問路’,利大于弊,志才必然心知這點,不過是不願為之罷了。”

曾面不改色勸說董卓毒殺少帝的李儒再進谏言,“大丈夫,謀劃大業,豈能婦人之仁?”

董卓哈哈大笑:“好!說得好!還是文優知我心意!”

Advertisement

李儒這才道:“何況荀公達此人表現得太過泰然,我讓獄卒在他眼前處置受刑之人,日日嚴刑拷打,在瘆人的慘叫聲中,荀公達竟面不改色,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若他确實無辜,那便罷了,假若荀公達參與了謀逆……此人未免太可怕了些,如此隐忍之人,他日必成大器。而他有逆反之心,将來必會成為主公的心頭大患。”

董卓眼中露出刺骨的殺意:“既如此,便将此人交給文優處置。”

被董卓臭罵了一頓的呂布怒氣沖沖地離開後院,即将從後門出。

“婢子恭送将軍。”

蛾眉螓首,香風萦繞。呂布卻是沒有心情欣賞美人,滿身戾氣地離開。

任紅昌在呂布走後,方才擡首,不懂聲色地松了口氣。

這位将領身上的氣勢,與太師相比不遑多讓,讓她不自主地感到畏懼。

任紅昌正欲回返,便見與她同房的婢女鹫蜓引着一文士打扮的人從小道而來。

她連忙低頭。

“先生慢走。”

李儒掃了一眼,認出這是董卓的侍女貂蟬。

……不怪他記性好,實在是董卓起的名字太有特色,清一色的動物+昆蟲,什麽鹫蜓、雁蛴、豹蚋,這都是些什麽鬼啊,也就貂蟬這個名字好聽一些。

李儒在心底暗暗吐槽,搖頭走了。

任紅昌別了鹫蜓,從管家那裏挂了名,便從角門而出。

不知為何,今日竟有一種莫名的心慌之感。

那一日,她聽了崔頌的警示,立即趕回家告訴父親。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的父親竟然知道這些。原來那一日,戲志才離開後,當晚遞了一封信箋。信中的大意與崔頌說的差不離,但分析得更加深刻。

別看他這個“神醫”現在沒事,那些大人物們也未必有閑情雅致管他這個小蝦米,在底層貧民中有如此聲望終究是一種隐患,一旦有變,那便是摧枯拉朽的滅頂之災,逃都來不及。

戲志才警告任神醫盡早離開當前的住所,不要再頂着神醫的名頭出診,最好能帶家人離開長安。

戲志才說得很透徹,亦列出了解決之法。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任神醫的女兒在董卓府上當婢女,不是輕易能走的。而女兒在董卓府,任神醫又如何能一個人離開?

因此,縱然得到警示,任神醫仍然心懷僥幸,不願離去。

哪怕女兒跪下相求,他也只是口頭應着,說過幾日就走,左拖延一日,右拖延一日,一直拖到現在。

任紅昌打定主意,今日不管如何,她必須要說服父親逃離長安。

可她沒有料到,機會向來轉瞬即逝,不會厚待任何人。

這一日,再次出門踩點的崔頌,在西城隐蔽的角落撿到一個狼狽哭泣的少女。

長安獄中,荀攸望着栅欄外空蕩蕩的地面,眸光深深。

今日沒有逼供,沒有在他眼前施刑,不聞半點人聲,實在不同尋常。

不用面對那殘忍的精神折磨,荀攸非但沒有送一口氣,心情反而變得更加沉重。

事情有變,而且是往壞的方向變動。

若是董卓已不耐煩,膩了這無休止的逼供,想要殺他洩憤,那便罷了,怕只怕……

在這寂靜若死,昏暗無光的牢房裏,荀攸獨坐了一天。

天黑之際,他拍了拍身下的草席,和衣而睡。

半裏開外,溫暖明亮的房間裏,李儒放下酒樽。

“那荀氏逆賊如何了?”

“今日坐了一天,并無異樣……因為無人更換燈油,剛剛底層的光源滅了,”獄卒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那荀攸……”

“他如何?”

“那荀攸……”獄卒露出敬佩之色,“他安然地睡了。我們在暗道再三确認,确實是睡了。”

“哈哈哈……”李儒大笑,“果不出我所料,荀公達此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可惜了。”

他撫摸酒杯上鳥獸紋飾,口中說着可惜,面上一派清冷,“要說荀公達不曾有刺殺主公的心思,我是不信的。如此,也不算我李儒枉殺了你。”

飲完最後一杯酒,李儒起身,取過架子上被銅爐烘熱的外衣。

“走吧,莫要讓荀公達久等了。”

崔頌帶着貂蟬來到前段時間買下、用來當臨時歇腳處的一間小型屋舍。原來的主人外出避難去了,因為走的匆忙,留下了大半的家具與物什。

崔頌讓貂蟬在榻上小坐,見她小臉凍得通紅,便提了一只陶壺去燒水。說起來,他會用古代的柴火生火,還要得益于萬能小助手·郭嘉的悉心教導。

貂蟬見他忙活,不安地起身:“這些粗活,還是讓妾身來吧。”

崔頌婉拒道:“客随主便。如今你是頌的客人,不是太師府上的家侍。”

貂蟬與崔頌推辭了幾句,見崔頌堅持,只得作罷。

等到熱湯遞上,貂蟬的情緒緩和下來,崔頌這才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麽。

貂蟬神色悲戚,極力克制着淚水,娓娓道來。

原來,貂蟬因為心中的不安,決定回家一趟。當她到家時,家中一片狼藉,空空蕩蕩。向左鄰右舍打聽消息,被告知任父已被董卓的衛兵抓走。

貂蟬急忙去府上打聽消息,得知起因竟是一個被任父醫治過的盜賊。那盜賊在長安城內行竊的時候被人抓了個正着,當場便被打了一頓,還揚言要棒殺他。原來,他偷的乃是董卓部将胡轸家的公子。盜賊知道後,立時吓得腿軟,他想起偷盜時聽到的秘辛,這胡家公子的妾室得了重病,找了許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為了讨好胡公子以換取活命的機會,他将曾經為自己治過病的任父推了出來,并誇大其名,打包票說這位神醫乃是扁鵲在世,一定能治好那妾室的病。

胡家公子信以為真,派下人去找任父。任父除了會治點風寒小症外,他的技能點全點在望聞問切的“望”上面了——只會看病不會醫,這連名醫都治不好的疑難雜症,他又哪裏能治得好?

盡管他能看出那妾室得的是什麽病,可不會醫治,知道病的名字有什麽用?那胡公子本就是個任性暴烈之人,哪管任父有沒有真材實料,他只要結果,要的是藥到病除。見任父不能治,聽了盜賊信誓旦旦的話而對任父期望極高的胡公子,因為落差太大,只覺得自己被耍了一通,不由怒火中燒。

誇的這麽神乎其神,還不是庸醫一個?怒氣轉為殺意,便想殺了任父洩憤。

當然,這個胡公子也不是個蠢人,自家父親剛剛吃了敗仗,他比往日謹慎了許多。怕任父是個“關系戶”,胡公子在下手之前,特意去打聽任父背後是否有大人物替他撐腰。一來二去,竟引來了董卓的謀士李儒的注意。

李儒聽完原委,讓胡公子把人交給他處置。

“李儒?”崔頌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仔細回憶。他只記得李儒在三國演義中有鸩殺少帝的功績,其他的一概不知。李儒是個怎樣的人,他帶走任父究竟有何目的?

無從得知。

天色漸暗,貂蟬斂衽起身:“多謝公子,妾該回去了。”

目前還未知李儒的打算,崔頌叮囑貂蟬,暫且按兵不動,不要引起李儒的注意。

臨別前他問貂蟬,董卓身邊有哪些謀士。貂蟬回道,董卓身邊的謀士不少,但大多是擺設。受重用的就只有兩個,除了李儒,另有一個穿灰衣的文士。問及姓名,貂蟬說不知,那謀士十分神秘,只在與董卓謀事的時候,才會出現在太師府,談完就走,出入都走最偏僻的後門,從不參與會宴。

崔頌只當這是一個不曾記載在歷史上的,隐藏在董卓背後的高人。他又向貂蟬尋問呂布,貂蟬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人,但還是如實道:“呂将軍,骁勇而有威嚴,令人望而生畏。”聽着像是普通的陳述,不帶絲毫旖旎的味道,仿佛兩個人并沒有私情。

崔頌又多問了幾句,發現的确不是他的錯覺,呂布和貂蟬就是打照面的關系,演義裏的一見傾心并不存在。不僅如此,聽貂蟬的描述,董卓對她也沒有所謂的迷戀。

“太師手握天下權柄,府上美人無數,怎會看上妾身的蒲柳之姿?何況太師……禀性暴烈,動辄打殺,妾身唯恐自己伺候的不好,每日戰戰兢兢,豈敢心存妄想?”

董卓改立獻帝以後,大權獨攬,要什麽樣的美人就有什麽樣的美人,連宮裏的妃嫔宮女都撈出來給自己享用了,更別提其他人獻上的各式各樣的美女。貂蟬雖然是董卓的侍女,但因為其年齡小,又非董卓喜歡的類型,董卓對她無甚興趣。

崔頌回到驿站,戲志才并不在房內,待到天黑,宵禁時間過,戲志才還是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朝過後,一個消息如平地驚雷,砸在士人們的心頭。

董卓已掌握荀攸謀逆的鐵證,要荀攸老實交代整個事件的主謀。荀攸寧死不從,被董卓一怒之下打折了腿,關進長安獄中最黑,最髒,最冷的牢房,三日後處以“具五之刑”。

何謂“具五刑”?這是沿襲秦朝的一種殘酷刑罰,先在臉上刻上象征罪人的字,再割掉鼻子,砍掉腳趾,用鞭子活活抽死,然後砍下腦袋,枭首示衆,最後把多餘的肉切下來,拿到集市上販賣。此刑法極其殘忍,是專門為犯了“夷三族”大罪的人設計的酷刑。

此消息一出,立即遭到了所有士人的反對。

“荀攸罪不至死,何況是如此嚴酷的刑罰。”

董卓冷笑:“以下犯上,意圖行刺帝王,這還不‘罪不至死’?”

質疑者無語,誰都知道荀攸是因為被懷疑預謀刺殺董卓而被抓起來的,跟聖上什麽事?

可是董卓說有就是有,他強硬慣了。要證據?沒有,拳頭要不要?

“此乃‘夷三族’之刑,未夷三族而‘具五刑’,有違天和。”

董卓繼續冷笑:這可是謀逆之罪,以你的意思,我是不該網開一面,放過荀攸一家,而該夷他們三族了?

質疑者啞然。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不講理。不怕流氓不講理,就怕他流氓的同時還一堆歪理。

不管人們怎麽反對,董卓都能将他們一一反駁回去。

因為董卓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大家習慣了他的強硬與流氓,是以人們雖然覺得董卓這是強詞奪理,卻只當他是在排除異己,未曾深想。

一部分士人繼續向董卓進谏,另外一部分則選擇靜觀其變。未過多久,又有一條消息傳來,原以為有三天時間緩沖,尋思着曲線救國的士人坐不住,那些作壁上觀的士人亦坐不住了。

但凡參與除董大業的,人人自危。

據聞,荀攸在獄中受了刑罰,傷口發膿,當夜便發起高燒,說起胡話來。董卓的謀士李儒向董卓進言,想要趁此機會撬開荀攸的口,将參與謀逆者一網打盡,并引薦了一名神醫,全力吊住荀攸的性命。

當鐘繇将消息帶給崔頌的時候,已是第一日的下午。

崔頌沉默許久,與鐘繇一拜:“還望鐘書郎為頌引薦。頌,願投身于王溫侯帳下。”

鐘繇與崔頌打了預防針,說了當日王允召集反董義士時發生的事。

當崔頌聽到許攸說他壞話這段,不禁疑惑。

許攸?是那個背叛袁紹,幫曹操燒了袁紹的糧草,最後因為每天吹噓自己功勞、鄙視曹操而被殺的許攸嗎?

原來的“崔頌”何時得罪了這人?

鐘繇又道,王允不是偏聽偏信之人,自己會幫崔頌在王允面前正名,讓他不用擔心。

帶崔頌去見王允之前,鐘繇猶疑道:“小友與大鴻胪卿有舊?”

……大鴻胪卿是哪位?

崔頌深感頭禿,含糊其辭地帶過這個話題。

同一時刻,劉曜府。

“大鴻胪卿,有一江姓士子求見。”

“不見。”當他劉曜府是什麽地方,無名之士也來拜谒?

“那士子說,等大鴻胪卿看過這封尺書,再做決定不遲。”

劉曜本不欲理會,又覺得看看無妨,便接過那條方寸大小的絲帛,展開一看。

他沉下臉,将絲帛丢進炭盆燒毀。

“讓那士子進來。”

江遵在家仆的指引下掀簾而入,剛繞過屏風,就對上一雙烏沉沉的眼。

“你的那封短書是何用意?”

尺書上,僅僅寫着四個字。

——君與崔頌。

江遵泰然道:“在下相信大人與崔郎‘淵源’頗深,因此,贈與大人一條重要的情報。

“那崔家頌郎,如今就在這長安城中。”

劉曜徹底沉下臉,陰恻恻地盯着江遵:“那又如何。”

“大人莫要誤會。”江遵這時才姍姍行禮,“遵,只為投誠而來。”

董卓府,呂布不滿胡轸打了敗仗卻無懲罰,還要因為所謂的“神醫”而受到褒獎。

“我待太師如父,太師如此,叫布如何能服?”他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抗議。董卓不耐煩了,讓他去問坐在角落老神在在的李儒。

“此乃李文優之計也。”

呂布将炮火轉向李儒:“先生此舉,莫非是親胡轸那厮,而輕布乎?”

明知道他和胡轸不對盤,還要幫胡轸撈個功勞,向胡轸示好,這不是跟他呂布作對是什麽?

“奉先言重。”李儒輕飄飄地打着太極,“我無意幫扶胡文才(胡轸),所作所為,全是為了主公的大業。”

他這樣的态度只讓呂布覺得敷衍,且十分虛假,愈加牽動他的怒火。

“然則此事不公,叫布如何能忍?”

雖然已經極力控制語氣,呂布還是無法忍住他的牢騷。

董卓大怒,抄起身邊的手戟就丢了過去。

“豎子,你想誤我大業不成!?忍不了就給我滾!”

盡管呂布已側身閃避,那手戟還是擦過了呂布的衣袖。

呂布神色驟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