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秦棋畫跟傅向西來到病房外, 敲了敲門。

裏面的人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再怎麽樣,這麽多人在, 沈家長輩也在,到時候長輩跟他小輩低個頭, 總不至于非得鬧那麽僵吧?

房門被打開。

傅向西扣着秦棋畫的手, 與她一同走入。

秦棋畫看到沈家的長輩,怔了下,馬上打招呼,“沈叔叔好, 沈爺爺好。”

她哥跟沈穆交好這麽多年, 她跟沈家長輩打過幾次照面。

大家見她态度這麽友好, 心情沒有剛才那麽沉重忐忑了。

互相打過招呼後,秦棋畫帶着傅向西走到床前,對沈穆道:“沈穆哥,昨晚的事真對不起。傅向西沒搞清楚狀況, 誤會了,才會沖動之下出手傷人。”

傅向西聽到“傅向西”三個字時,不太高興的抿了抿唇, 手下用勁将她捏了下。

秦棋畫說完,看向傅向西, 傅向西心裏一千一萬個不願意,迎着她的目光,還是開口道:“抱歉, 昨晚不該那麽沖動,誤傷了你。”

即便他是抱着道歉的想法來的,也确實在道歉,但是他那眼角眉梢甚至氣場,都透着上位者的倨傲和淩人。

沈穆沒說話,甚至沒有看他們,目光淡漠的看着虛空。

沈家那些人見狀,拼命給沈穆使眼色。沈穆的父親接口道:“我們了解了事情經過,穆兒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才會引起誤會。”

沈穆爺爺道:“說開了就好,說開了以後就沒誤會了。”

誰都沒想到他是來道歉的,這畫風來的有點陡,令他們喜出望外。事情化幹戈為玉帛,沈家面子也保住了,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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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西對沈穆爺爺道:“昨晚确實我不對,我會對沈家給予補償。”

沈穆爺爺忙道:“用不着用不着,這事就是誤會,談不上誰對誰錯。”

沈穆爺爺這是禮貌性的客套,沈家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像傅向西這種級別的人物,親口說出這樣的話,回頭一定會有好處。這已經不是喜出望外了,是感覺因禍得福。

傅向西又道,“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發生這樣的誤會。”語氣仍如剛才一般平靜,卻隐隐透着風雨欲來之勢。這不輕不重的警告,在場的沈家人都聽得明白。

秦棋畫見沈穆一直沒說話,看出他情緒不高,也不想為難他應付,跟沈家長輩寒暄幾句後,就帶着傅向西離開了。

離開醫院後,傅向西徑自開車回家。

秦棋畫道:“你把我送去工作室,我還要趕圖……”

傅向西道:“在家忙也一樣。”

她問他:“那你就不用去公司嗎?”

傅向西道:“今天休假。”

她吐槽一句,“今天又不是周末。”

傅向西輕笑,“難道你要我頂着這傷去公司?讓所有人知道我為了老婆跟人打架?”

秦棋畫:“…………”

說到這個,她立馬去網上翻,看有沒有昨晚鬧事的八卦,看了一圈下來發現風平浪靜,她緩過一口氣,道:“還好,沒有被八卦。”

傅向西:“有八卦就有人要被問責了。”

經過上次被女明星碰瓷的事,傅向西特地安排了公關部注意處理有關他的輿情。

秦棋畫被傅向西帶回家,而他以養傷為名,在家待了一周。

起初她還在心裏默念,我是要在家工作的……可是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誘惑,漸漸就變成了吃飯睡覺休息和運動……

秦棋畫抗議道:“你這也太放縱了……”

傅向西咬着她的耳朵,呼吸沉沉道:“我想了你大半年,不能讓我滿足一下?”

秦棋畫哼聲,“以前誰說誰是豺狼虎豹來着?”

傅向西:“…………”

他悶聲進攻。

那時候以為她需求多,他變着花樣滿足她……等到她不想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是食髓知味欲念不止的人……

這不知道黑夜白天的生活過了幾天後,傅向西的傷也越來越好了,被秦棋畫攆去公司上班。

秦棋畫得了空,終于有時間去見小姐妹。

當晚,秦棋畫跟顧瑤和孟瑜坐在小酒館裏喝酒聊天時,接到傅向西的電話。

傅向西問:“你在哪兒?”

“跟朋友在外面。”

“地址給我,我來接你。”

秦棋畫挂了電話後,把定位發給他。

顧瑤和孟瑜不斷的啧啧啧啧啧……

秦棋畫嗤笑一聲,“別啧了,瑤瑤,最近相親怎麽樣?”

顧瑤聳肩,“不怎麽樣,以前的渣男雖然渣可也是個優秀上進的人,怎麽現在家裏安排見的都是纨绔子弟啊……”

孟瑜道:“跟你見的都是同齡人,還不夠成熟,要不你挑挑三十左右的?像傅哥秦哥沈穆那樣的,事業有成又成熟穩重。”

秦棋畫一口酒差點噴出來,成熟?穩重?

她連連擺手,“你們怕是對三十歲的男人有誤解。我哥就是個憨憨,傅向西他……更是一言難盡。”

“沈穆那樣的就不錯啊。”孟瑜說着,好奇道,“倒是沒見過他交女朋友,他都從來不公開戀情的嗎?”

顧瑤道:“低調吧,沈大哥為人沉穩,估計只有等他打算結婚的那天,才會知道他女人是哪個。”

秦棋畫晃動着杯子,不知道說什麽好。憑她哥跟沈穆的關系,她倒是知道沈穆一直沒交女朋友,他跟他哥兩個好基友跟說好了一樣,全力拼事業,別說對象了,連緋聞對象都沒有。

顧瑤轉而問秦棋畫,“畫畫,你跟傅哥到底是怎麽和好的啊?”

孟瑜調侃道:“從要離婚到不離婚再到和好,傅哥這效率,可以的~”

秦棋畫翻了個白眼,道:“他可太能折騰了,橫豎也離不了,算了,和好了至少他能不那麽作。”

那兩人被他逗笑,連連追問:“他怎麽個作法啊?”

“男人作起來比女人可怕多了,尤其是他這種有錢有勢的,胡作非為起來能把人氣死,結果他還裝可憐裝無辜……”

秦棋畫是真覺得招架不住,再這麽發展下去,傅向西會變成不可控的炸~彈,說爆就爆傷及無辜。

顧瑤笑道:“反正無論怎麽說,你還是喜歡傅哥。”

傅向西進了酒館,找到他們這邊來,恰好聽到說什麽喜歡傅哥……

他腳步一頓,坐在了隔壁的位置。

孟瑜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你們不會離婚,之前跟顧瑤說她還不信,那妞兒就是傻乎乎的容易被表象所蒙蔽。”

顧瑤被噎了下,但不得不服,虛心請教,“你怎麽就那麽肯定呢?”

孟瑜笑了笑,“以前畫畫對傅哥怎麽樣,你我不是都看在眼前?你見過她對其他人這麽好過?人吶,對自己付出感情的,總是念念不忘,不會輕易舍棄。畫畫越是成天氣的嚷着要跟傅哥離婚,其實是心裏越在意他。不然以她的性子,哪會輕易受委屈,更不會那麽較真。”

秦棋畫放下杯子,“喂……別一副你懂完了的樣子。”

孟瑜笑,“那你說嘛,你喜不喜歡他?”

“廢話,我不喜歡他我跟他睡那麽久?”秦棋畫直言不諱,輕嗤道。

顧瑤點點頭,“這叫始于顏值陷于肉~體忠于才華啊。”

“呸!酸……”

“那你到底喜歡他什麽啊?”

“喜歡他長得好看啊,喜歡他矛盾的氣質,喜歡他可可憐憐的……”秦棋畫又補了一句,“當然,他的肉~體我也很滿意。”

顧瑤和孟瑜差點嗆到。

不遠處的傅向西低頭扶額,眉心直跳。

那天晚上她說同情他,他只當她是故意氣他,她居然說的是真的?

顧瑤難以置信的問:“喜歡他可憐?”

秦棋畫點點頭,“有時候就覺得他可可憐憐的沒人愛的樣子,很需要我……這種讓人想憐愛的氣質,真的很勾人……讓人不由自主的為他付出,想要對他好……”

孟瑜:“……”

顧瑤:“……”

傅向西:“…………”

顧瑤忍不住糾正她,“你是不是搞錯了?傅哥會沒人愛?你信不信只要你離婚,無數女人趨之若鹜啊!”

秦棋畫道:“可是他只喜歡我啊。”

顧瑤愣了幾秒,抱拳:“是在下輸了……”

秦棋畫:“如果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難道不可憐嗎?”

孟瑜随之抱拳:“輸了輸了……”

顧瑤道:“以前那麽多人喜歡你,你都拒絕了,沒見你覺得別人可憐。”

秦棋畫杵着下巴,懶洋洋的笑道:“可憐不了那麽多,我是已婚人士,以後就專心憐愛自己老公吧。只要他不做一些讨人嫌的事,還是挺招人喜歡。”

“…………”傅向西這心裏有點五味雜陳。

他居然淪落到需要人可憐同情憐愛的地步?

算了,憐愛也是愛,都是愛……

……愛?她愛他?!

傅向西想着想着突然心潮澎湃了起來。

五味雜陳消失了,只有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挾裹着一個愛字不斷沖擊他,渾身血液流速加快,連心尖都在顫抖。

傅向西平心靜氣,維持着表面的鎮定,等她們換了話題,走到秦棋畫身旁坐下。

“傅哥來了呀~”

“傅哥~”

傅向西朝她們颔首,伸手摟上秦棋畫的腰。

女人的閨蜜小時光,男人參與進來就沒什麽意思了。

很快大家就散了,秦棋畫随傅向西回家。

上了車,傅向西主動側過身替秦棋畫系安全帶。

秦棋畫發現傅向西現在幾乎都是自己開車,也不找司機。

傅向西替她系好安全帶,擡頭,正對上她的眉眼,他拉近距離,親上她的唇瓣。即便想着淺嘗辄止,也厮磨了很多下才舍得放開。

…………

傅老爺子八十壽誕來臨之際,親自打電話給秦棋畫,邀請她參加。

秦棋畫跟傅向西說這個事時,傅向西道:“你應該不想去吧?不用勉強自己。”

秦棋畫道:“沒有,我要去。”

“為什麽?”

“我得讓所有人知道,我是傅向西老婆啊。”秦棋畫睨了傅向西一聲,輕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對你虎視眈眈的女人也不少。尤其是傅家大辦宴席的場合,肯定不少名媛千金就奔着看你一眼過去。”

“??”傅向西失笑一聲,“是嗎?”

“你這是什麽表情?想選妃嗎?”

傅向西馬上收斂情緒,淡道:“怎麽可能,我只喜歡你。”

他只是突然發現,原來她在意這個,那一絲吃醋的味道,讓他莫名高興。

傅正霆八十壽誕這晚,現場衣香鬓影,來往都是C城上層圈子裏的人。

傅向西攜秦棋畫入場時,贏得所有人明裏暗裏關注的目光。就連與傅家交好的頂級明星出現時,都沒有這般博人眼球。誰都想看看這位天子驕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比大家想的更為年輕,更為俊美。當他的妻子與他攜手出現,讓人愈發的羨慕他。不僅有無限想象的前程,還有這般如花美眷。

誰曾想,就在一年多前,這還是被所有人冷眼不屑的傅家棄子?

傅家人說,秦棋畫是他命裏的福星。他自從結婚後,氣運越來越好,腿部複健不說,就連令全球頂尖名醫束手無策的失明,都因為一場意外,得以成功手術。想害他的人也被逼得走投無路,自投羅網。他由低谷走向高峰,都是好姻緣帶來的命數。

酒桌上,周岚道:“向西,你是不是該給畫畫補辦一場婚禮啊?當初因為你身體原因,你們什麽儀式都沒辦過。”

其他人馬上跟着道:“對啊,向西現在好了,該好好操辦一場婚禮了。”

秦棋畫道:“不用那麽麻煩啦,都是走形式,無所謂。”

傅向西看向秦棋畫,“其實也不麻煩?”

“對呀,麻煩什麽呀,畫畫你什麽都不用做,自然有其他人準備。”

“畫畫,你跟向西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呀?”

“如果準備籌備婚禮,近期就要注意哦,大着肚子辦婚禮就有點累了。”

秦棋畫被問的突然有點尴尬,傅向西替她回應,“再說吧。”

他這表情一出,大家就自覺的轉移了話題。

當晚,兩人運動時,秦棋畫問他,“你檢查過沒有?”

傅向西問:“檢查什麽?”

“你是不是……弱jing?還是什麽……導致生不了小孩……”

傅向西想起了那次吵架時她說的話,臉色有了一絲緊繃,強勢進攻她,啞聲道:“如果我生不了,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能怎麽辦呀……”秦棋畫無辜的眨了眨眼。

“不是喜歡小孩?不是要找別人生?”他一句接一句,憤恨都發洩在了行動上。

“…………”秦棋畫被他折騰的,魂兒都要飛了,根本沒法好好說話。

等他終于緩和下來,她綿軟軟的聲音,嗔道:“那是氣你的嘛……除了你的基因,其他人的我都看不上……”

“那要是生不了呢?”

“就不生了呗。”她依偎到他懷裏,“有你就行了,其他随緣。”

傅向西心裏舒坦極了。

他慢慢的消化着這種幸福感,好半晌,開口道:“我當時打了避孕針。”

“……啊?”秦棋畫愕然看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道:“誰讓你想着生了孩子就跑?”

“你好坑啊,白白睡了我大半年,我說怎麽懷不上……”

傅向西看她,“一開始是誰千方百計想睡我?”

她心虛了,再次鑽進他懷裏,默默抱着他認慫。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那你這個管多久?”

傅向西道:“一年左右。”

“哦……”秦棋畫點了點頭,突然驚坐起,“那以後你得戴T了!不然很容易懷上……”

傅向西問她:“你不想要孩子嗎?”

秦棋畫面露難色,“暫時沒那麽想……”

一開始是為了完成任務,現在覺得二人世界挺好的,真不急着造人。

“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

“沒關系。”傅向西一只手枕在腦後,帶着手鏈的那只手輕輕摩挲着她的唇瓣,眼底滿是寵溺,“都聽你的。”

秦棋畫趴到他身上,親了親他的眼睛,軟軟道:“老公你真好。”

傅向西撫着她的發絲,嗓音柔散,又格外認真道:“我沒有那麽好。畫畫,我希望我不好的時候,你能別跟我生氣。”

一周後,傅向西帶秦棋畫前往國外。

秦棋畫參加了幾場頂級奢侈品牌的高級定制發布會,又去了幾家寶石大廠挑選最新開采出的各色寶石,她對已經加工制作出的珠寶的興趣遠不及對原材料的興趣。看到那些各種色彩各種類型的寶石,秦棋畫買買買的沖動停不下來。等到最後選的太多,她有點傻眼。一是這算下來價格出奇昂貴,二是她也帶不回去那麽多。這也太貪心了……

傅向西看出她的疑慮,道:“想買什麽就買,我會安排專機送回去。”

秦棋畫星星眼看他,“老公,你真貼心。”

雖然她一直是個千金大小姐,但秦家的財力也不夠揮霍無度,而且她嫁給他之前只是個學生,生活相對簡單。等到秦棋畫在國外毫無節制的花費了一段時間後,算着自己的賬單,驚呆了。

這天晚上,她跟傅向西運動過後,她弱弱開口道:“我是不是太敗家了?”

傅向西摩挲着她的腰肢,緩道:“沒有,我不會花錢,你彌補了我的短板。”

秦棋畫:“…………”

她仔細想了想,傅向西好像真的不怎麽花錢的?

他的衣着打扮,除了她給他買的,其他都是助理準備的,清一色的白襯衣和西裝。

他在生活中,沒有任何燒錢的愛好。除了忙事業,就是宅家裏,出門活動幾乎都是陪她。他對物質的需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秦棋畫問:“那你沒什麽愛好嗎?”

傅向西道:“愛好你算不算?”

秦棋畫嗔道:“別鬧。”

傅向西将她不斷往懷裏收緊,感受着肌膚相貼的親密,吮着她的脖子,啞聲道:“你別覺得我無趣。”

“不會呀,你是一個實業家又是一個夢想家,你做的事都很有意義。”秦棋畫道,“我非常崇敬你,你這種人就是把生命靈魂都燃燒奉獻給偉大的事業……唔!”

她的商業互捧被他的吻打斷……

秦棋畫:花了你這麽多錢,不能讓我好好獻上彩虹屁嗎?

傅向西又一次看着她運動時,啞聲道,“你還是多可憐可憐我……”

秦棋畫:“……??”

…………

傅向西出國并不是專程陪秦棋畫玩,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忙的時候,秦棋畫就自己玩自己的,每天安排不斷,充實不已。

兩人在國外過了快一個月,他無論去哪個地方出差都會帶上她,秦棋畫随他輾轉去了好幾地的研發中心和制造工廠。她愈發覺得傅向西身上的使命确實任重道遠,而他對于事業是極致的專注,有時候會因為跟工程師讨論一個工藝細節上的問題,在工廠裏待上幾個小時。

這天,傅向西帶她去華訊總部辦公室,道:“有一些文件需要你簽署。”

秦棋畫有點懵,“我簽什麽?”

“咱們是夫妻,有的東西需要你一并簽字确認。”

辦公室裏,好幾個人在等待。

一份又一份文件擺在秦棋畫眼前,全英文版本,她實在有點腦門疼,也不想看了,在傅向西簽署完畢後,她按照指示跟在後面簽字。

各種合同文件簽署完畢後,那些專業的法律人員離開辦公室。

傅向西坐到椅子上,将秦棋畫摟入懷中,問:“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嗎?”

秦棋畫道:“能賣個好價錢就行,就怕賣了也還不了我花的那麽多。”

傅向西撩了撩她的頭發,看着那張嬌俏的臉龐,輕嘆一聲,道:“你比我的命還貴,誰敢買?”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陸昱成走進來。

秦棋畫轉過頭,發現他臉色不善。

秦棋畫從傅向西身上站起身,準備先離開,給他們好好交流溝通的空間。

還沒等她走出辦公室的大門,陸昱成已經憋不住咆哮了起來,“傅向西,你在幹什麽!你瘋了嗎?啊!你居然把股份全都送給了這個女人!你想死嗎?你已經失去了對公司的控制權你知不知道!”

秦棋畫驚的頓住步。

傅向西淡道:“她是我太太,無論她持有還是我持有,都一樣。”

“一樣個P!你他媽是把自己從董事長變成職業經理人!以後就靠給她打工領薪水嗎?”陸昱成越說越崩潰,“就算你為愛發瘋發狂,別拖我們下水!你這種行為對公司上下極度不負責任!這女人什麽都不懂,萬一她亂搞怎麽辦,這麽多年心血說毀就毀了!”

傅向西站起身,臉色沉沉,不怒自威,道:“我再說一遍,她是我太太。我相信她。”

“去你媽的愛情,你這個瘋子!”陸昱成吼道,轉身離去,經過秦棋畫身旁時,恨恨的盯着她,吐出四個字,“紅顏禍水!”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秦棋畫呆呆的站在原地。

難道剛才簽的那些文件……

她看向傅向西,快步上前,拉着他道:“你幹什麽啊,快去把那些人叫回來,把文件銷毀!”

傅向西靠在辦公桌上,淡道:“簽字就已生效。”

“不是……你為什麽啊……我沒讓你這樣啊……”秦棋畫是懵的,又驚又吓,“陸昱成說的對啊,我什麽都不懂啊,你給我幹什麽?”

傅向西擡手,将她抱入懷中,撫了撫她的長發,溫聲道,“不是有我嗎?你什麽都不用管。”

“那你幹嘛多此一舉?”她莫名的問,“你圖什麽呀?”

他抱着她,緩道:“圖你可憐我?”

秦棋畫擡起頭,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腦回路?

傅向西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眼底帶着笑意,看着她道:“我把自己賣給你,這輩子都為你工作,還不夠可憐嗎?”

秦棋畫:“…………”

他的手指緩緩往上,撫上她的唇瓣,他低下頭,親自品嘗。

陸昱成在外面冷靜半晌,木已成舟,再賭氣已經沒有意義。

連抽了幾根煙後,他開始找回理智,覺得自己剛才那麽說秦棋畫冒失了。她現在可是掌握了公司生殺予奪的大權。把她惹怒了,真做出什麽不計後果的事情,所有人都得對她跪下。

她平心靜氣,返身往傅向西辦公室去,走到門邊,敲了敲門,沒人應聲。

他輕輕推開門,剛跨入門內,就見傅向西把秦棋畫按在牆上熱吻……

空氣中只有灼熱的喘息,飄飛的荷爾蒙……和完全喪失理智的癡狂……

“……”陸昱成剛剛冷靜下來的情緒又一次要爆炸了。

他在爆炸之前,及時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

無人處,他恨恨罵道:“傅向西,你這個瘋子!你遲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辦公室內。

秦棋畫突然別開臉,忍不住問:“你為什麽這麽相信我?”

他咬上她的唇瓣,啞聲道,“我只能相信你。”

如果她要讓他輸,那他只有輸。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無論信與不信,結果都一樣,他願意做最瘋狂的賭徒,為她豪賭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拉~麽麽噠~

接下來甜蜜番外走起~依然會日更~

推薦影子的預收文《白月光回來以後》《團寵祖奶奶只想當鹹魚》

求收藏啊~下個月開一本~

《白月光回來以後》

唐棠跟了肖啓四年,始終沒有女朋友的名分。

男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永遠含着疏離的笑意,窺不到任何情緒。

她在他身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乖巧聽話,不作不鬧,扮演着他喜歡的白月光。

旁人都笑唐棠是一個千方百計想上位又不成功的卑微舔狗。等大佬膩了,她倒貼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白月光回來以後,唐棠走了。

走的時候留下一張紙條,清清楚楚寫着這些年他養她花的每一筆錢,和一張等額銀行卡。

拉黑他之前,她發了最後一條信息:咱們兩清了。

肖啓再次見到唐棠時,她成了季家千金大小姐,出席在慈善晚宴上。

一襲紅裙,挽着當紅男明星的胳膊,豔光四射,媚态撩人。

後花園,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唐棠整好衣裙,冷眼看他:肖先生,請放尊重點。

肖啓舔了舔嘴角,露出那玩世不恭的笑,捏着她的下巴道:我同意分手了嗎?

唐棠笑的冷清又漠然:我從來就不是你女朋友,何來分手一說?

後來,衆人眼中桀骜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卸下所有尊嚴和铠甲。

曾經潋滟的眼底只餘灰燼,啞聲道:我把命都給你,好嗎?

——————————————————————

《團寵祖奶奶只想當鹹魚》

司家把沉睡千年的祖奶奶喚醒,指望她帶領家族後代,重振驅魔一族的雄風。

誰料,這祖奶奶是個十六歲小姑娘,每天只知道吃薯片喝酸奶刷劇追星,還怕黑怕鬼。

這特麽是請來了一個假祖宗真廢柴?

司靈穿書後,忘掉原主尋找上古兇獸并誅殺的任務,做條茍活的鹹魚,被一群子孫後代伺候着,好不快樂。

直到那頭上古兇獸找到她。黑發紅衣,雙眼碧綠,美的奪人心魄,眼裏張狂與邪惡盡顯:聽說你要收了我?

司靈目不轉睛的看着美人,想了想,說:現在還不行,得再過三年。

上古兇獸:為什麽?

司靈認真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才能帶你去領證。

#玄學世家:祖奶奶驅魔才是真玄學,全靠一張臉,沒有陣法沒有符,貼臉上,諸邪退散#

#畢竟是被上古大佬打過印記的鹹魚#

【只想茍活度日的祖奶奶成功茍到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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