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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城顯然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他臉色難看的很, 不過說話還是很有風度的, 直接拒絕了白曉的提議,“不用了, 我不是為了這個。”
說完, 他扭頭就走了。
白曉站在原地叫了他一聲,他也沒應, 白曉就沒在意,搖搖頭自言自語的一聲,“這都什麽事啊。”然後也走了。
一下子, 這地方就剩下徐京陽和沈密兩個人, 但顯然, 這時候再親密也不是那個氛圍了。徐京陽就忍不住跟沈密吐槽, 把白曉和辛城還有他舅舅的關系說了, 然後才憤憤不平地說, “我看辛城不咋樣,不過這個白曉更差勁,舅舅平時那麽聰明, 怎麽關鍵時刻眼光這麽差!不過白曉家是幹什麽的?居然說我舅舅是個窮寫書的。”
沈密倒是比他知道的多,他跟徐京陽不同,徐京陽接觸的都是圈子以內的人,別的因為他單純,所以家裏保護的好,也不出去胡鬧, 自然認識的少。哪像他,當年往上走的時候,三教九流都見過了。他給徐京陽解釋,“白曉家應該比辛城家強點,他家賣玩具的,雖然牌子不算響亮,但代工比較多,生意在同行業裏做的不小。辛城家裏跟他有生意往來,是給他家提供貨源的。”
徐京陽這會兒就明白了,“那白曉家算是比辛城家好了,辛城家裏是靠着白曉家吃飯的?”
他這會兒看辛城不痛快,說話也是帶着各種情緒的,“他這麽幫白曉出氣,不會是為了更好做生意吧。”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畢竟肖小宴都嫁了周家老三了,聯姻攀關系拿生意這是正常的。
沈密又不了解辛城,當然不知道辛城怎麽想的,便公正的說,“這事兒沒證據,還是不要亂猜測,不過回去還是應該告訴你舅舅,看看他想怎麽處理。”
他舅舅?依着徐京陽的感覺,他舅舅想弄死這倆!
不過徐京陽也不想放過這兩人,他心裏已經有數了,白家是行業內翹楚,可問題是他在他家圈子裏就沒見過白家人,這不就是說明,他們比自己家還差着呢。他眼睛咕嚕嚕轉了轉,就直接拉了沈密的手說,“咱們出來時間太長了,先回去吧,這會兒牛牛肯定也玩的差不多了。”
的确是,他一個小孩子,就算再喜歡,徐年也不可能讓他在馬上待太長時間的。
他一臉我要找點事兒的模樣,沈密哪裏瞧不出,不過他一點不覺得有問題,他喜歡小兔子朝氣蓬勃為自家人出頭的樣子,作死也喜歡。所以只當沒看見,點了頭應道,“好啊,回去吧。”甚至還不問自答,“這邊專門有餐廳,這會兒快開飯了,正好過去。”
既然有專門的餐廳,那就肯定能碰見了,徐京陽想了想,就點了頭。
一回去,果不其然牛牛已經騎完馬了,這會兒應該是興奮的不得了,讓徐年抱着他正一下一下的摸馬呢。徐年也是難得孫子這麽願意跟他玩,那叫一個痛快,簡直是牛牛指哪兒打哪兒!
那張臉笑的呦,再比較比較前幾天他爸一個人狠抽他和舅舅兩個時的英勇身姿,徐京陽就覺得果不其然隔輩親這是真理啊。
他走過來離着不遠,徐年就發現了,然後那張臉就沒那麽好看了,徐京陽叫了聲爸爸,徐年就冷哼了一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然後皺着眉頭,就跟沈密欠了很多錢似的,質問沈密,“不說不準亂跑嗎?你們這是去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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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陽哪裏舍得沈密挨訓啊,當即就想替他解釋,是自己拉着沈密去湖邊的。結果卻被沈密一下子打斷了,只聽沈密很抱歉的說,“徐叔叔,這會兒風太大了,陽陽這兩天又受了傷,我怕他着涼,就帶着他去一邊避了避。”
徐年頓時噎住了,他剛顧着不讓傻兒子跟沈密親密接觸了,這事兒忘了。當然,他也知道這話肯定當不了真,不說沈密,就傻兒子費勁巴拉也要跟沈密見面,見了面就兩眼放光那樣,他都不相信他倆在一起就是避避風?當他沒青春過啊,這些手段都是用過了的!
只是,這理由太冠冕堂皇,他也沒法反駁什麽。不過他還是瞧着沈密不順眼,板着臉就想說兩句,結果這時候牛牛上場了,直接蹬着腿将手伸了出來,沖着徐京陽喊蛐蛐。
徐年那心思頓時就放在孫子身上了,哄着他說,“爺爺抱着不好嗎?牛牛跟爺爺玩好不好?”
牛牛倒是講理,想了想說,“騎馬,爺爺。蛐蛐,抱!”
徐年就知道這小子可真精啊,知道騎馬徐京陽不成,就忍着跟着他,如今見了徐京陽了,就不要他了。他那股子失落啊。可小胖孩可不知道,伸着手身體都快撲出去了,徐京陽從小就沒見過他爸這麽惆悵呢,忍着笑就把牛牛給抱了過來,還安慰了他爸兩句,“我抱會兒等會吃飯你喂他啊。”
扭頭就使勁親了牛牛一下,他可沒白疼這小笨蛋,都會給他解圍了。
徐年能說什麽,牛牛不找他他又不能搶,只能點了頭。沈密在徐年面前可跟徐京陽沒什麽親密動作,于是就跟他并排走,一邊介紹一下這個馬場,一邊分神給徐京陽指了路,把他們帶到了餐廳裏去。
這會兒已經到飯點了,也是因為巧,徐京陽他們一進去,恰好碰見白曉。白曉并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有七八個年輕男女,正說說笑笑的,聊得高興,大概因為這裏沒別人,所以聲音并不小,說的正是辛城的事兒。
其中一個挺誇張的在那兒說,“不是吧,辛城真做了。不過他喜歡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能幹出這事兒挺正常的。”
另一個女孩撇撇嘴說,“可這麽打發他行嗎?那小子做事神經病似的,誰知道他惱了怎麽樣?”
這會兒白曉終于說話了,“他爸就靠着我們家呢,我還怕他?行了,別提他了,多掃興,吃飯吧,上午馬場有人占着,下午咱們好好玩玩。對了,”他還提醒一句,“這事兒嘴巴都嚴一些,別跟侯曉琳提,要不她又唠叨。”
一群人顯然是以白曉馬首是瞻的,連忙說是,就往裏走了。
他們拐彎,徐京陽往裏走,白曉倒是沒看見徐京陽,不過他身邊一位有點驚奇,咦了一聲。随後等着徐年和沈密進來,徐京陽就瞧見,那家夥的眼睛就在徐年和沈密臉上來回晃蕩了。然後他就聽見對方小聲說了句。“那不是徐年和沈密嗎?這兩家有合作了?”
顯然徐年和沈密的名頭大多了,那聲一出,他們不少人就往後好奇的看了看,不過好在都知道禮貌,也沒說什麽,就進了自己的包房。
徐京陽沒吭聲,跟着徐年他們去吃飯了,等着吃完飯,徐年那意思就是讓徐京陽跟他一塊回公司去。結果徐京陽不知道怎麽哄的,牛牛就是說什麽也不走,說是要再去看看大馬。徐年已經耽誤一上午了,一天的事兒都往後推,下午肯定不能再在這裏待着了,只是他又不願意沈密跟着徐京陽獨處。
結果這回沈密倒是大方,居然直接說,“我跟您一起回去吧,路上正好跟您彙報一下我的方案,徐叔叔您看怎麽樣?”
要是平時,徐年是真不想聽,他這事兒就是任性了,甭管誰說跟沈密合作絕對是利大于弊,他就是不想。可這會兒,沈密這家夥實在是太會找機會鑽空子了,他能說不行,你留在這兒嗎?只能點點頭。
他倆很快就坐車回去了,不過走之前沈密專門跟徐京陽說了一句,“注意分寸,別鬧太大了。”小兔子的眼睛就瞪起來了,一副你怎麽知道,你還不管我的表情。沈密瞧着徐年背對着他們看不見,伸手揉了揉這家夥的腦袋,說了後半句話,“用我的名頭就可以,有事我幫你擔着!”
徐京陽頓時就樂歪了,他家沈大哥怎麽這麽好?連他纨绔一下,都願意呢!要不是他爸在,他都想撲上去親一口了。
可惜徐年已經覺得他倆待的時間太長了,忍不住就在後面咳嗽了一下,“沈密,你的方案呢,還不過來說。”沈密只能連忙去伺候岳父大人了。
等着他倆一走,徐京陽就抱着牛牛往回走,剛剛他都看了,那群人還沒吃完呢,這會兒還在餐廳呢。徐京陽就邊走邊跟牛牛商量,“牛牛乖啊,待會兒好好看着,叔叔帶你玩好玩的。叔叔這個最拿手了!”
說着,他就到了餐廳,大概是老天爺都幫他,就是那麽巧,他一來那群人正好吃完飯出來,呼啦啦的就跟他來了個面對面。本就不認識,這群人三三兩兩的就跟他交錯開來,結果白曉路過的時候,徐京陽突然來了句,“哎,你是不是……”
這群人瞧着是當徐京陽陌生人,可問題是,他們哪裏真能不注意他啊。他這話一出口,一群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扭頭看徐京陽。這麽多人注視着,徐京陽瞧着就似乎有點腼腆,那張比白曉要漂亮得多的臉,就有點泛紅。他不太好意思的說,“你是白曉吧。我聽朋友提起過你,看着像。”
徐京陽自己被家裏保護的好,不怎麽混圈子,所以壓根不知道,他不認識這群人,這群人可認識他。無他,徐家太出名了。
首先徐天就是這個圈子裏的頂級二代,各方面出衆,絕對是別人家的孩子。按理說徐京陽做什麽什麽都不成,一般人不會注意他,可問題是,他長得好看啊。徐年都知道,自家兒子這長相是圈子裏的頭一份,別人自然會誇獎的。一傳十十傳百,認識他的人就多了。而且此時,因為徐天的意外過世,徐京陽的身份又加了一個,徐氏唯一的繼承人,如果說外貌讓別人都認識他,那麽繼承人的身份,則讓更多的人想要巴結他了,他越纨绔,他們越覺得有利可圖。
不巧,白曉就認識他。
一聽徐京陽知道自己,白曉立刻堆上了笑容,“我是白曉。你是徐二少吧,真是太巧了,居然在這裏見到。”
徐京陽要想親和起來,他這性子就沒有打不開的,他笑笑說,“是挺巧的,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你們這是來騎馬的?”
白曉立刻應了,另外又側面打聽徐京陽是跟誰知道的他,顯然是個謹慎人。這事兒徐京陽倒是好編的很,直接扯李維呗,這家夥家裏開百貨公司的,玩具又沒少賣,就算不問他也知道,李維肯定認識白家人。
果不其然,一提李維,白曉就似乎理解了,對徐京陽更熱情了,順便就邀請徐京陽一起。徐京陽有什麽不可以的,正巧牛牛沒玩夠呢,就應了下來。白曉顯然頗為喜歡這種攀上來的感覺,到了馬場後,居然直接就放下了那群朋友,一直陪着徐京陽了。甚至在知道徐京陽最近不宜騎馬但孩子喜歡的時候,還讓人牽了一匹小馬來給牛牛玩,“這馬場是我叔叔建的,不用客氣。”
徐京陽點點頭,倒是承了他的情。于是,兩個人交換了手機號和微信,順便,徐京陽不經意的邀請他,“我看咱倆興趣差不多,我們經常有聚會,有空過來啊。”
白曉立刻眼睛就亮了,應道,“好啊。我正好最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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