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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密都愣了!
他不是沒想過和小兔子親密,可問題是, 這……有點早吧。
可小兔子顯然是個行動派, 就跟他那天在辦公室直接竄上來親沈密一樣,這話說完, 他就迫不及待地吧唧親了沈密耳朵一口。
那地方顯然是敏感地帶, 更何況這又是小兔子主動的,沈密幾乎立時就有了反應。然後小兔子不知道是覺得還不夠, 還是嫌棄他不吭聲,幹脆又往下挪了挪,吧唧又親了一口, 順便, 腦袋已經往下走去。
沈密就覺得這節奏太不對了。一是這事兒不能幹啊, 首先他倆這事兒徐年夫婦是知道但不同意的, 雖然他跟徐年嘴巴硬得很, 說是小兔子願意就可以, 可問題是,直接生米煮成熟飯這事兒太不尊重徐年他們了。他是萬萬不能幹的。二是他看着已經只能瞧見黑漆漆的腦袋頂,開始在扒拉他的睡衣準備往脖子進攻的小兔子, 覺得夫綱受到了極大的挑釁,這是他才應該幹的事吧,怎麽讓這家夥搶先了。
而且要命啊,這小子居然亂咬。
沈密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用了腰力翻了個,讓兩個人都側躺, 略微分開了些。徐京陽哪裏知道沈密的這些想法啊,他一個第一次談戀愛的人,哪裏有實戰經驗,所有的知識都是李維給他看的小黃片裏學的,這會兒他正絞盡腦汁想想人家裏面怎麽做的,準備取悅沈密呢,屬于燒腦又燒身的,特不容易,結果沒想到就被硬生生的阻止了。
他擡頭還挺不願意的,戳戳沈密剛剛被他拽開了扣子的胸膛,“你別這麽懶啊,我一個人使勁兒很累的。”
沈密:……你可真是大寶貝啊。
沈密直接就将在胸前作祟的手給抓住了,然後沖他來了句,“別鬧,現在不行。”
徐京陽就瞪眼了,一副我都開始了你敢說不行的樣子,沈密覺得他有點想跳起來吃人。他哪裏舍得,只能低頭親親他嘴角,跟他解釋,“太快了,這事兒還是等你爸媽都同意了再來吧。再說,這也不鄭重啊,哪裏有洞房這麽随便的。”
徐京陽就算傻也知道第一條是重要的,而且也是他不能反駁的,他就是當不知道而已。不過現在提出來了就不能裝傻了,他一下子就郁悶了,剛剛兩只兔耳朵還樂的揮舞呢,這會兒完全耷拉了下來,一瞧就是沒精打采的。沈密瞧着都心疼了,再說這又不是小兔子闖禍,明明是他很喜歡的主動嗎?如果現在沒有徐家父母在上面頂着,他得樂瘋了。
所以沈密就摟着人勸他,“等你爸媽接受我了,咱們辦個大婚禮好不好?”
這條件顯然是太不錯了,徐京陽又不是多有城府的人,雖然嘴巴上不說,可神态上已經帶出了滿意的意思,兔耳朵都慢慢立起來了。沈密再接再厲,“你想什麽樣就什麽樣,那天我都聽你的。”
徐京陽大眼睛就轉了轉,腦洞頓時開了一片,覺得這事兒合算。不過饒是這樣,他也有點郁悶,忍不住來了句,“都有反應了。”
沈密就知道這小子今天非得發生點什麽事才能作罷,不過他又不是不想,他想,這種互助,應該還在界限之內吧。所以就一把将被子拉了過來蓋到了兩人身上,然後在小兔子的小聲驚呼中手滑了進去,在他耳邊說,“那我幫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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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是第二天一早才打通了傻兒子的電話,那家夥應該是睡得迷迷瞪瞪的,接了電話還有起床氣呢,哼哼唧唧地不高興問,“誰呀,一大早打電話。”
徐年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都沒通,這會兒已經忍不住了,直接一句話,“你爸!”
“我爸……”徐京陽頓時就驚了,他從小被管多了,這會兒第一反應不是他爸打電話了,而是他爸捉奸在床了,立刻就前後左右瞧了瞧,發現沒人這才松口氣,這會兒也清醒了,小心翼翼地跟他爸說,“爸你這麽早找我幹什麽呀!”
徐年就問他,“昨晚在哪裏睡的?”
徐京陽拽拽被子,蓋住了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就有點理虧,不過也就一點,因為他和沈密也就出了一點範圍而已,超綱有限,所以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了,“沈大哥這裏。”
徐年的腦門子青筋都在跳,可你讓他問你倆是不是幹壞事了,他問不出來,他唯一的一句話就是,“立刻馬上給我回家,半個小時看不見你,你試試!”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徐京陽在被窩裏都吓了一跳,可他爹這種口氣他也就是十年前聽見過一次,那次他調皮搗蛋差點把家裏的房子點着了,然後害怕了,躲到了李維家去,他爸就是這麽怒吼的。他那次怕挨打,死撐着不回去,然後就在李維家被現場表演了一次,據李維說,他哥看的很認真,從那次後技術很有長進。
所以他也不敢耽誤,連忙起來把衣服穿上了,然後就拿着東西往外沖。
沈密正在廚房裏給他做飯呢,聽見聲響就想說稍等等,結果就聽見小兔子邊往外走邊說,“沈大哥,我爸發脾氣了,讓我立刻回去,我不吃飯了。”沈密瞧他這樣就要出門,心裏放心不下,怕他急急忙忙開車出事兒,連忙也跟了過去,直接說,“我開車送你。”
有了沈密開車,路上徐京陽終于淡定了一點,起碼衣服穿好了,腦袋上立着的幾根頭發也拿礦泉水給壓下去了,看着像個樣子了。沈密這才放心,快到的時候,拍拍他腦袋說,“要不我跟你進去,有我在,你都推到我身上就行。”
徐京陽哪裏舍得,他可不願意讓沈密面對暴躁的爸爸。于是就拒絕了,不過就這樣,他也感動的不得了,他沈大哥就是好啊,然後一進門,就跟一只被洗刷的雪白雪白的草泥馬差點來了個面沖面,那家夥大眼瞪着他看了半天,然後一扭頭,走了。
徐京陽無緣無故就覺得安心下來,有這寶貝在,他爸看着牛牛的面子上,也算将功折過了吧。于是,他就挺放心的進門去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爸哪裏是講情面的人,一進門就瞧見他爸兇神惡煞的一張臉,然後就聽見他舅舅一聲高呼,“跑啊!”徐京陽幾乎是條件反射,扭頭就跑,結果太晚了,門立時被關住了,他又往別的地方蹦跶,最終還是他爸厲害,一把抓住了他衣領,然後雞毛撣子就下來了。
疼痛襲來的同時,徐京陽都吓死了,心想這會兒肯定死定了,最少十二下,外加他上次的傷,恐怕要怕上十天八天才能好,整個人都忍不住鬼哭狼嚎起來。
“爸,疼啊疼啊,輕點啊!”
結果萬萬沒想到,啪啪兩下過去後,他爸居然松手了,他自己都不敢置信,扭頭看着他爸,覺得他爸八成還有其他花樣,要接着打的。結果就聽見他爸特蔑視地說,“都用沒勁兒,你嚎什麽呀!”
徐京陽想說真疼的,可又不敢,慫噠噠的聽着了,他怕他爸再打。
就聽見徐年說,“念在你屁股沒好,今天先給你長個記性。犯了事就跑,你還當這裏是家嗎?你下回要是再敢夜不歸宿,就是不這兩下了,我保證你下不了床。”
他媽這會兒就在旁邊說話了,“你爸擔心你一晚上都沒睡好。”
兩個人明顯是軟硬兼施,扮的紅白臉,可徐京陽吃這一套啊,立時就覺得自己這事兒做的是不太對,原本還想說他也是迫不得已,你不打我我幹嘛跑之類的理由呢,這會兒也說不出口了,就嗯了一聲,不吭聲了。
他媽就推着他說,“行啦,回來就成了,上樓去吧,自己好好想想,別惹你爸生氣,他都是為你好。”
徐京陽這會就太乖了,老實地就上了樓。
倒是樓下老兩口開始讨論了,徐年問許筱蓉,“怎麽樣,你覺得有情況嗎?”許筱蓉直接拍他一下,“沒事,你一打就蹦的老高,跑的飛快,肯定沒事。不過,你想的什麽臭法子啊,直接問不就行了。”
徐年一聽就松口氣說,“那小子就差給自己頭上插根草,自己把自己賣到沈密家裏去了,你問他他能回答你?他肯定說都老實着呢。可我能放心嗎?我愁死了。再說,不該打嗎,這都跑順腿了,不糾正怎麽行?!不過沒亂來就行,沈密還成,還知道守規矩。”他說着就打了個呵欠,徹底堅持不住了,這一晚上他是真愁的沒睡着,“不行,我上午不去了,我補覺去了。”
他邊走邊想起件事來,“牛牛怎麽跟你弟弟跑一塊去了,他倆嘀嘀咕咕的幹什麽呢。”
一提這個,許筱蓉就笑了,“許山說他跟牛牛商量給羊駝起個名字呢,這會兒正激烈呢,別說,牛牛還挺有想法呢。”許筱蓉還美滋滋的說,“我也提供了幾個名字,他都不喜歡。你先睡吧,等會兒睡醒了就讨論好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徐年:……誰想知道那家夥的名字啊,他想把它弄走好不好?!
然後就聽見許筱蓉說,“要不你也起幾個吧,牛牛知道了肯定高興呢,要不奶奶和舅爺爺都有了,等會兒陽陽肯定也參與,就你沒有,孩子還以為你不關心他呢。”
徐年:……誰想給那家夥起的名字啊,他想把它弄走好不好?!
吐槽完了他就認真思索了一會兒,老實地報了幾個名字,“小雪?小白?小……”他想了想那只羊駝的模樣,“小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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