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兔子發情

白細身子癱軟,被霍铮抱起放回床上躺平。他舔開幹澀的嘴唇,一個勁說難受。

霍铮問他哪裏不适,白細苦皺眉頭,面目透出不自然的潮紅,喘息細弱,竟說不出具體的難受。

時值深夜,村裏所有人都歇下,要請大夫,一時半會兒恐怕請不來。

霍铮摸了摸他汗濕的額頭與脖頸,發現那片白嫩的頸子竟也連起一片紅,白的極白,紅的愈紅,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抱起白細靠在胸前,端起一杯水貼在唇邊慢慢喂他。

白細緩回一口氣,他睜開濕潤的眼,定定看着霍铮,氣息細弱起伏,嗓音不似往常軟亮,啞啞的,“铮铮,我還要喝。”

霍铮倒了杯水讓他自己喝,拉起幹淨的布帕擦拭他頸邊濕汗。

喂過水,白細乖順窩在霍铮懷裏,任由對方檢查。

他雖是發了燒熱,卻只有頸部以上的地方滾燙,露出的手腳微涼。

霍铮執起白細一雙手,寬大的掌心将他雙手完全裹住,如同握着一塊涼玉。

體內灼熱,白細忍下不适,挨靠着霍家的肩膀,被握緊起的手朝那寬厚的掌心輕抓一下,霍铮雖然不說話,他能察覺到對方很擔心他。

“铮铮,我沒事。”

霍铮搖頭不語,另一只手掌沿着白細熱燙的額際滑至身後。白細體溫火熱,手腳冰涼,故一直無意識地靠近他,仿佛水火融于一體。

想他身子單薄不比自己,且昨日徹夜照顧,霍铮憂心不已,道:“我帶你去找大夫。”

窗外夜色無邊,白細搖頭,并不願意讓霍铮大半夜忙活。

悶道:“我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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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二話不說,撈起被子将白細圍裹嚴實。

白細悶得慌,手指在硬梆梆的胸口戳來啊戳去,“好熱。”

“你的身子很涼。”霍铮站直,雙臂從白細的肩膀與膝蓋彎穿過,穩穩将人抱起。這樣的姿勢令他們靠得十分相近,霍铮低頭與白細說話時,嘴唇幾乎要貼在他額頭上了。

“小白,你閉目養會神。”

執了一盞燈籠照明,夜色下村路黑寂靜谧,經過農戶屋舍,引來院裏的狗不斷狂吠。

游蕩在村裏的狗看到霍铮,沒上前撕咬,低低吼了幾聲便跑遠。

抵達村西口,霍铮單手抱緊白細敲門,在門外等候半晌,屋內才亮起光來。

很快,大夫披衣打燈走出,看到霍铮懷中抱着個人,擺擺手,示意把人帶進屋。

白細燒得不省人事,冰涼的手握緊霍铮,嘴唇張合,不知在細叨些什麽。

霍铮從懷裏掏出帕子為他拭去臉上的汗,大夫坐在一旁診脈,他不便出聲驚擾,按捺心內焦灼,問:“大夫,他的病況如何?”

大夫豎眉搖頭,診完脈,指節側過,放在白細頸脈探去,“此症狀有些奇怪。”

霍铮追問:“如何?”

大夫念念叨叨說了一串有的無的,面色古怪,道:“經老夫幾次細查,他熱症來得實在蹊跷,看上去不像常人發熱時所有的病狀,倒像是、像是動物發情……”

霍铮眉頭一緊,“大夫,你并非獸醫。”

大夫捋平胡須,嘆道:“我給你開副藥方,你回去馬上煎熬一副喂他服下,今夜多喂他溫水催尿,若明日症狀未能緩解,你再帶他過來看看。”

霍铮取了藥包懸在腰際,重新橫抱起人,打上燈籠往霍家趕。

——

白細的意識一片混沌,眼皮沉重耷拉睜不開,唯獨能清楚感受到抱着他的人。

那人掌心溫熱的貼在背上,他甚至能清楚聽到對方胸腔內的鼓動。

撲通、撲通——

沉穩緩伏的心跳,氣息幹燥溫暖。白細抵在胸膛前的手下意識想握緊那抹餘溫,胡亂挨蹭。

霍铮抱緊白細走到門外時,那只一直在他胸前作亂的手已探入衣內,瞎捏。

他手腳僵了一瞬,迅速把白細抱回房讓他躺好。

“铮铮……”

白細雙目緊閉,置于溫暖中的手不願松開。

霍铮扣緊他手腕,折騰一番才将衣內的手從胸前拉開。他拉起被子将人捂嚴,提上藥包去竈屋生火煎藥。

==

呓語不斷,前所未有的熱流将白細緊裹環繞,細密的汗水沿鼻尖落入枕中,他卷起被子蠕動,掙出兩條手臂,衣服松散,露出的臂肉牽出一片緋紅,細白的頸子色澤愈發深豔。

霍铮端藥入屋,只見白細将身上的衣服扯了大半,扭動半身趴在床沿吸氣。

“小白。”

他忙過去把人扶好,白細眯眼,眼角濕潮,蔓延淡淡水漬,“铮铮,我這是怎麽了?”

得到霍铮的觸碰,他喉中溢出一聲溫軟的舒嘆,嗆出一聲柔軟的鼻音,“铮铮,你再摸摸我。”

霍铮為他擦去細汗,連同身子也一并擦個幹淨,他心無旁骛,白細卻有些把持不住那股漂浮的舒坦。

似乎霍铮多碰他一些,他就舒服許多了。

服用過湯藥,白細糾纏霍铮留下,他正發病,人本就單薄,如今看着更是脆弱。

霍铮将燈罩罩上燭燈,光線暗去後,他守在床邊,耐不住白細貓叫似的軟語。

于是便又靠近坐在床上,白細繞過他後背将手臂纏至腰。濕熱的氣息隔着薄薄的衣料噴在身後,霍铮端直腰身,待白細動靜消停,以為人睡去,動了一下,抱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

白細的身子縮成一個半圓,緊接着,霍铮感到有東西在他身後胡亂動。

他動作一停,寂靜的屋內只聞白細呼哧呼哧的喘息,以及那好像要将他蹭脫一層皮的舉動。

霍铮腦中轟然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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