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含苞待放
白細被霍铮抱回帳篷休息,汗水打濕衣裳,黏在肌膚上,透出裏面吮得發紅的印子。他伸開腿,腿下還有些地方未來得及擦幹淨,有的白液留在圓潤的腳趾上,霍铮抹去,讓他躺好。
打開行囊,霍铮取出新的衣裳,撥開白細的衣服,用舊衣物沾着水,擡起他的腿搭在肩膀,沿那帶有液跡的部位仔細清理。握在手掌的腳心有些涼,霍铮把他兩只腳搓暖,塞入被褥中。
白細換好幹爽的衣物後,霍铮才開始迅速整理自己狼狽的一身,他腰腹的痕液将衣服染得半濕,脫去後沒扔掉,視若珍寶的收整好。
天幕現出魚肚白,灰蒙蒙的天色,絲絲涼風漏進帳內,風中挾有冰涼的水滴,恐怕會有一場春雨到來。
霍铮拉緊帳篷,進入被中将白細擁在懷裏,側身親吻他的額發,“睡一會兒。”
白細迷迷糊糊應他,身心餍足後眼皮都撐不開,乖軟窩在霍铮胸前,輕輕貼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不消片刻,輕細的鼾聲響起,在霍铮的拍撫下入了甜夢。
一早果然有雨,春雷驚起,雨水細密如織,仿佛一張巨大的網把整座麋鹿山覆罩,天地間連成一片蒼茫。饒是如此,山裏的鳥獸們紛紛迎來狂歡,它們盡情的躲在茂盛的樹草下、石縫裏求偶交配,揮發出濃烈的氣味,順着飄搖的密雨春風,化在山間每一處角落,群獸亢奮,鳴叫此起彼伏。
先生觀雨勢濃密,讓所有的學生留在帳篷內避雨,吃些帶來的糧食飽腹,待雨勢消弱後,再乘車回去。有人興致忽起,成群結伴執起傘,到四周領略春雨下的山景。
因這場雨的到來,白細便可多歇一會兒。
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帳篷頂上,好似一首美妙的催眠樂曲,他枕在霍铮結實的臂上,長睫安靜垂落,白淨的面頰染有一層淡淡紅暈。
霍铮并未有擾他之心,卻耐不住懷中的人如此美好,薄唇緩慢湊近,沿着白細的眉眉毛親吻,眼皮沾上一點點濡濕,親他秀挺的鼻尖,對準那微微張開的唇含住輕吮一口。
心愛之人躺在身下,很少有男人會坐懷不亂。
霍铮本欲偷點香,克制着離開白細的唇,對方忽然睜眼,眸光濕亮迷離,潤澤過後的唇瓣如鮮軟多汁,霍铮目光漸暗,嘴唇微動,繼續低頭去親,讓白細慢慢感受這個纏綿的親吻。
“唔,铮铮,嗯~”
軟軟的聲音喚醒霍铮差點把持不穩的心智,白細眉眼飽含着情,或許是經歷過昨夜徹底的合歡,他的模樣又長開些許,清澈純淨的眼眸點綴出幾分妩媚的春色,波光流轉間有着不自知的勾人欲味。
青澀的花苞,沾上欲望的血,總歸要澆灌成一朵豔麗清絕的花,白細含苞綻放,這些變化與成長都是霍铮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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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你怎麽不說話啦?”
白細依戀地環緊霍铮的脖子,溫厚的掌心覆在他腰後暗揉。
霍铮問:“身子可還疼?”
“不疼。”
白細彎起眼眸,他想到昨天深夜在林中發生的事,如一只偷了腥的貓,賴在霍铮懷裏翻騰打滾,長長的烏發纏繞在霍铮指尖,有的則與霍铮的頭發相結。
“我好喜歡和铮铮那樣做。”他凝視霍铮的眼神熱切而羞澀,“以後每天都做可好呀?”
“自然……不行。”霍铮為他梳理頭發,嗓子有點緊,“縱欲過多易傷身體。”
“噢……”白細遺憾道:“那三日一次?”
将房中密事明晃晃擺在嘴邊,熱枕地議論何時來一次,霍铮臉熱,自是有點難為情不好開口,只道:“順其自然便可。”
雨勢漸弱,白細心裏惦記着昨天救下的那只仙鹿,他與霍铮商量,想過去看看它是否還在。
獵場不許人随意進入,霍铮找到長偵先生,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他,先生得知白細救下仙鹿,欣慰不已,親自領他們進了獵場,尋到地方,仙鹿卻不見蹤影,想來是已經離開了。
長偵先生在路上詢問白細昨天進行施救時的過程,白細一一告知,回到帳篷外,先生來了一句,‘孺子可教也’,欣然離去,讓大家收拾好行囊準備上路。
霍铮将所有行李收拾好裝上車,白細想要分擔一點活兒,霍铮都不允,只讓他在旁邊休息,不準勞累。
其餘人忙着搬弄行囊,方子塵負上包裹,與他并肩而坐,一臉羨慕之色,“你大哥對你可真是太好了,這點兒小活都怕你累着,什麽時候也能分我這樣一個好大哥,啧。”
白細抽空瞥他,目光一直追随霍铮,“铮铮是我一個人的,不能分給任何人。”
方子塵抽笑不止,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放心,我不會搶你大哥的。”
方子塵話一停,突然湊近臉,細細凝視白細的眉眼,驚疑道:“怎地一夜不見,你的模樣有些變了。”
白細撫上面頰,“變了嗎?”
方子塵道:“我也說不上哪裏變化,但就是、就是……”他急得抓耳撓腮,吞吐半天不知要如何解釋,須臾後,幹巴巴道:“變得更好看了。”
方子塵就是一張白紙,男女之情未曾有過體會,自然不能言喻出白細的變化是因何而來,他看着就又着了迷般,伸手往白細臉上摸,才摸到滑溜溜的一側,橫出的手臂把他攔截。
霍铮立在旁側,目色淡淡,偏叫方子塵背後寒毛豎起。他縮回手,那股毛毛的感覺才逐緩退去。
他暗道大哥對白細的感情可真深厚,連讓人碰一下都陰着臉。
霍铮拉起白細,“東西已經全部放上馬車了,外頭還有雨,回車裏坐着暖合些。”
一行人陸續回馬車坐好,車夫高聲吆喝,駕着馬車駛離麋鹿山。
因着下雨的緣故,官道濕滑,駕車時更得小心,返程途中比來時多費了半個時辰,抵達弘揚館,時候便也不早了。
夫子清點人數後方才讓他們回去,白細留在最後,所有人都離開了,他才從馬車下來,去馬舍裏找霍铮。
霍铮在喂馬,這些馬匹送回後理應交由館裏的總管負責,不料總管家裏突發急事,霍铮才留下,答應總管把馬喂過之後在離開。
他将這兩日所得的銀錢取出一半交給白細,讓他平日裏想買什麽就去買,剩下的便拿去添補家用,道:“我過兩天就去興武院,以後掙的錢多了,日子就會過得更好。”
他的肩膀後背濕了一層,發髻上沾着薄薄的雨珠,屋檐低矮,高大的身軀微微躬起,眉宇輪廓堅毅,即便霍铮做着喂馬這樣的粗活兒,亦給人可靠安穩的感覺。
白細忽然從霍铮身後抱他,臉頰貼在他雨水淋濕的脊背上,“铮铮,我以後會掙錢的。”
霍铮轉過身擁了他一會兒,身子寒氣頗重,不敢抱太久,“你去車裏等我,很快就來。”
馬車停在書館大門外,白細撐傘爬上車,霍铮很快就從裏面出來。他跳上馬車,白細取出一套衣裳給霍铮披上,就着披衣姿勢,整個人覆在霍铮身後。
此時夜色如墨,僅有大門兩側的燈籠散發出微淡的光。
霍铮突然側頭親了親白細的唇,只這麽輕輕地一貼,卻讓猛地縮回拐角的方子塵瞪大眼睛,嘴巴張大說不出話。
方子塵驚覺自己似乎撞見了了不得的事,白細竟然與他大哥在親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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