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風頭似乎有些過了,肅王妃微微皺眉。
阿元卻沒當一回事兒。叫人害怕,總比不叫人放在眼裏,什麽話都敢說來的強不是,便只笑道,“表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不過出個手,哪裏這樣客氣呢?”
肅王妃也想明白了些,緩緩颔首而笑。
“阿環厚顏,還想求姨母一事。”感激地看了阿元一會兒,陳環紅着臉說道。
“你是我的親外甥女兒,我如何能不疼你?”肅王妃便說道,“你只說就是。”
“他們家如今,這日日上門說來接我,說是從前是她們錯了,如今只将我當親閨女疼。”陳環嘆息了一聲,卻搖頭說道,“只是,我是怕了她們了,實在不願意再當個好媳婦兒,過憋屈的日子。”
“表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今王貴人失寵,王家敗落,只表姐身份最高。就算表姐回家,她們也只将你供起來的。”阿元便在一旁笑道,“這真是因果循環,可到了叫她們瞧表姐眼色的時候了。”
“這個,我何曾不知道呢?”陳環便感激地說道,“只是他們家,我煩極了,便是将我供起來了,我也不稀罕。”她心裏是明白的。王家為何換了态度?還不是因瞧出來英國公府與肅王府對她是真的支持,連公主都為她出頭?就為了這個,坑死了王家了。
只是這樣她也不稀罕了。
王貴人這一支算是倒了血黴,死的差不多,比抄家也不差什麽了。剩下夫君這一支,如今慌的不行,恐被牽連。再與王家在一處,只怕這些人就要扯着她的旗號貼過來,到時候豈不是叫她母家為難?比起不靠譜的婆家,她的兒女日後還要指望母家呢,哪裏肯叫這起子人将她的臉丢盡,連累兒女呢?
“你想如何?”肅王妃便問道。
“夫君在京中多年,我想求姨丈舅舅,外放他,叫他出京。”陳環遇上了大事,此時條理明白,只低聲道,“到時候我們一家子也不希求多大的富貴,只一家子離了她們,就足夠了。”見肅王妃皺眉,她急忙說道,“不用十分好的外任,一家子在一起,便是個貧瘠之處,我也樂呵。”她低聲道,“我也知道有些越矩,只是姨母也要知道,這一次夫君護着我,固然是對我的情分,可情分,也不是永遠不變的。”
再深的情分,這樣折騰久了,難免叫人疲憊,陳環不敢去賭這個。
“你的事兒,我記下了。”肅王妃到底是心疼外甥女兒的,只想了想便應了,卻還是叮囑道,“只是,也要與你夫君說明白了,別因此生出芥蒂來。”
陳環聽了,頓時大喜,起身就給肅王妃磕頭,就聽見肅王妃小聲說道,“求我也行,不過,若是求你舅舅,該是更方便些。”她口中的舅舅,就是英國公了。
陳環聽了就忍不住心裏嘆氣。
英國公固然是她舅舅,可是卻是隔房的舅舅。雖然這些年英國公對待幾個姐妹無有不同,可是陳環卻也能看得出來,她母親與英國公并不十分親近,她實在是對着舅舅張不開嘴,更何況她親舅舅,齊四老爺,這位剛剛娶的兒媳婦兒就是王鳶,叫陳環可怎麽說呢?只是想到王鳶,陳環還是嘆氣道,“我那小姑子倒是個明白人,只是,可惜了。”
肅王妃對着轉折的親戚沒有什麽興趣,況之前王鳶嫁到齊家,她便很不以為然的。畢竟,那是她親外甥,肅王妃本是想在京中揀一個家世好人品好的姑娘嫁給外甥,以後于仕途上也有提攜之力,沒想到生生地叫人半路截走,這心情能好才怪。
“只要她明白,日子總不會太差。”肅王妃便淡淡地說道。
肅王妃不以為意,然而卻不知王鳶如今,已經消瘦的不行。
王貴人生了公主,雖有些不如意,到底是天家血脈,只是這還沒等高興,聖人與太後的大耳刮子就連番地抽過來,王家女眷當成打死,剩下的也被聖人罰了,後腳王貴人又禁閉宮中,那日子只怕是活受。王鳶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抽腫了,此時有些病怏怏的沒精神,正在屋裏發呆,就見陪嫁的丫頭匆匆地進來,只急忙問道,“如何了?”
“前頭老爺拒了太太,太太如今有些不高興,卻也沒說別的。”那丫頭見王鳶吐出了一口氣來,頓時眼睛裏也紅了,只哽咽道,“這是做什麽呢?誰不知道姑娘與姑爺琴瑟和鳴的,太太這說要塞人就塞人,莫非是瞅見王家敗落,就要欺負人麽?”王貴人失寵,鬧出了這樣的大事,四太太的臉上就不怎麽熱乎了,雖王鳶小心着,可是四太太卻還是放了話,要給王鳶的夫君在書房放個服侍筆墨的丫頭。
“王家從來沒有起來過,何曾敗落過呢?”王鳶知四老爺齊宣不同意給兒子納妾,這才渾身一軟,此時便苦笑道,“母親,也并不是這樣的人,她只是……”實在惱怒了王家的沒臉,這才動了心思。
這是她見事不好跑得快,躲過了一劫,若是這一次她也在宮裏,就算沒叫人打死,回來只怕休書也要出來了。
忍住了眼裏的淚,王鳶只強笑道,“總是夫君公公都是向着我的,也沒有那麽艱難。”只是,她這一次是真明白了,當王貴人發話說賜個女人給她哥哥時,嫂子陳環心裏是個什麽心情了。
孤苦無依,滿肚子的眼淚,也就是這樣兒了。
“只要姑爺好,姑娘就好。”這丫頭是個忠心的,只勸道,“姑娘是什麽品性,太太還能不知道?不過是心裏氣得很了,這老爺說不塞人,不是也沒硬頂着麽,可想而知,太太的心裏,還是疼姑娘的。”只是這一次王家太不做臉,叫人實在受不來。
“我明白這個。”王鳶擦了擦眼淚,只擠出了笑容說道,“過一會子,母親的氣兒消了,咱們就去給母親請安。”她回身坐在梳妝鏡前,看着裏頭美貌豔質的女孩兒,只用胭脂遮住了淚痕,低聲道,“其實我的日子,過得還算好的了,夫君待我也好,也沒有別人,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就算是嫁到別人家裏,只怕比這還要糟心,畢竟婆婆雖然有些不喜歡她了,可是卻也只是冷着,并沒有做出別的來。
除了,除了盯着夫君讀書奔前程,如今與她親熱的少了罷了。
嫁人都是如此,她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只是這心裏,怎麽就這麽難受呢?
振奮了一下精神,王鳶便低聲道,“再過幾日,便去英國公府給老太太請安,咱們家裏,”她想着王家的窘迫,苦笑道,“也就是那樣兒了,還想如何呢?”王家完了,她若是還不知分寸地插手其中,只怕連自己也要賠進去,想到這裏,她急忙問道,“我嫂子怎麽說?”
“還頂着呢,并沒有回家去。”那丫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只怕是真傷了大奶奶的心了。”
“誰能受得了這個。”陳環已與家中離心,王鳶一嘆,從妝臺上取了個八寶項圈給了這丫頭,低聲道,“把這個當了,銀子給母親送過去,叫她不要再鑽營,老老實實地在家呆着別叫人家見着了礙眼。”她苦笑道,“你只與母親說,我也只得幫到這兒了。”餘下的,她也無能為力。
這丫頭含着眼淚領命去了,王鳶這才怔怔地坐着,想到如今的悲苦,竟忍不住又要落下淚來。
不提王鳶袖手旁觀,只叫她娘家對她破口大罵,又嫌棄她嫁到了齊家,卻只拿出了這麽點兒銀子來,簡直就是大不孝,然而此時,也沒有人顧得上她了。不過幾日的時間,便有陳環的夫君外放的文書出來,還沒等王家反應過來,陳環已經利落地跟着夫君上任去了,走得十分潇灑。
英國公府勢大,王家如今惹不起,可是王鳶還是能惹一惹的,一時間娘家人頻繁上門,夫家的下人看着自己的目光越發地古怪,王鳶漸漸也對娘家冷了心了。
這倒都是後話,如今卻是阿元,并無事在身,因此便覺得自己很應該孝順一下未來的婆婆,親手點了點兒自己的孝心,公主殿下便開開心心地往城陽伯府去,才一進門,就見阿容已經等着自己,見他這樣離不得自己,阿元得意極了,卻只做出了一股高傲的模樣來,進了府也不下車,趴在車門處慢悠悠地問道,“容哥兒這是在等哪位佳人呀?”
還容哥兒。
阿容只叫這機靈古怪的姑娘說得哭笑不得,卻又忍不住心裏歡喜,只順着她說道,“禀公主娘娘,可不是一個絕代佳人麽。”這個……這話出來,大家夥兒就都覺得有夠虧心的。
城陽伯府的大公子,為了讨好心上人,也蠻拼的。
阿元卻眉開眼笑,這才滾出來,也不叫別人扶着自己,運足了力氣,起跳,利落地跳進了阿容張開手臂的懷裏,叫他抱住了,這才滿意地表揚道,“很有眼力見兒,賞!”
後頭一群的宮女都憋着笑,只是在太後宮裏早就被調教明白了,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因此此時便只當這是尋常。
“賞什麽呢?”阿容抱着阿元,只挑眉笑道。
“賞容哥兒個好媳婦兒。”阿元深沉地說道,順手就在阿容的下巴上一挑,做調戲狀得意道,“美人兒覺得如何呀?”天可憐見,她想做這個動作,想說這個臺詞很久了,如今如願以償,公主殿下心裏激動得直打滾兒。
阿容被調戲慣了,此時也不以為意,只笑眯眯地說道,“眼前不是就有一個?”見阿元美得不行,不由手裏就照着她的腰掐了一把小肉,含蓄地說道,“肉多一些比較好。”
“大膽!”阿元叫這壞蛋掐的一機靈,頓時嗷嗷直叫,撲到了阿容的懷裏就要啃他,正是快活的時候,就聽見後頭傳來了腳步聲,之後,便有驚疑不定的少年的聲音喚道,“大哥?”阿元越過了阿容的肩膀,就見後頭,走過來了一個俊秀的少年,這少年穿着簡單的青衫,眉目之中帶着幾分書卷氣,看着阿容抱着阿元嬉鬧,臉上竟露出了詫異的不行的表情。
這少年陌生,阿元便疑惑地問道,“這是誰?”
“是我五弟少岳,殿下喚他阿岳就是。”阿容回頭,也是一笑,只将那有些皺眉的少年換到面前,也不松開阿元,很是溫和地說道,“這位是肅王府的榮壽公主。”
那少年可不是自家不曉事兒的母親妹妹,急忙上前鄭重給阿元施禮。
阿岳……
阿元微微皺眉,心說這不是湛家三房的獨生子麽?想到那對兒不省心的母女,阿元便有些皺眉,只是見着這阿岳看向兄長的目光十分親近,便颔首道,“既然都是親戚,便無需多禮了。”說完,從阿容的懷裏出來,只拉着他說道,“我去看望姨母了,你一會兒去尋我。”
“好。”阿容俯身溫和地應了,送了阿元走,這才轉頭,對着自己的弟弟含笑問道,“怎麽這個時候過來尋我?”
“也是過來瞧瞧,”阿岳也目送阿元揚長而去,回頭看着面容俊美,氣度悠然的兄長,目中便露出了親近來,只小聲說道,“況好容易從國子監出來,想與大哥聚聚。”見阿容眉目只見帶着歡喜,他想到了方才的榮壽公主,忍不住問道,“大哥與公主的感情很好?”
“你想說什麽?”阿容便回頭問道。
阿岳欲言又止,低聲道,“京裏都有說,榮壽公主跋扈得寵,大哥這樣的人,什麽女子得不着,為何會……”見阿容默默地看着自己,他斂目,低聲道,“況,叫外頭知道了,以後說大哥的話也不好聽。”且榮壽公主還未長成,這叫阿岳想着兄長要為這麽個小丫頭守上好幾年,便忍不住心裏為兄長難受。
“你不明白。”眼見弟弟為自己擔憂,阿容笑了笑,便溫聲道,“我心甘情願如此,并無人逼迫我,懂麽?”見阿岳悶悶地應了,他便笑道,“我不喜歡別人對她有誤解,你是我的弟弟,日後親近的時候更多,以後你就知道她的為人,最是個真性情的。”見着阿岳老實地應了,他也不由憐惜他,低聲道,“這一次回來,你多呆幾天,也與三叔好好兒地聚聚。”
這個弟弟從小與他好,阿容也不願意叫他這樣背着母親的事兒,心理負擔太大。
“以後,家裏的讀書人,只怕你是頭一份兒。”
兄長因為身份,未能科舉,阿岳本就可惜,見此時兄長将全部的希望放在自己的身上,頓時便感到身上的擔子重了,用力地點頭,目中便露出了一貫的精明來,只含笑道,“大哥喜歡的女子,弟弟便不會反對,大哥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見阿容笑了,他便只笑道,“況非是無事過來,而是二姐姐說今日回來,我出來迎迎她。”
“阿瑤嫁到三公主身邊,聽說日子過得不錯。”阿容說完了這個,見弟弟的臉色有些猶豫,知他心中所想,便安慰道,“阿鏡的婚事,母親想着呢,如今還真是有個好人家,只是不知阿鏡願不願意。”
“是誰家?”
“是翰林院侍講學士家的幺孫,他們家詩書傳家,雖然清貧了些,難得的是家風清正,幾代男子都沒有什麽姬妾,母親在外頭走動的時候見過幾回,回來說那家的太太是個溫柔寬和的,家中女孩兒也有禮,不難相處。三妹妹若是能嫁過去,日子大抵會不錯。”見阿岳露出了喜悅之色,阿容便溫聲道,“他們家的幺孫雖然這一科沒中,然而到底年紀也不大,以後憑他家的家風,至少也該是個進士。”
“已經很好了!”阿岳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人家,想到自己的妹妹實在不好嫁,他便擔心道,“只恐人家不樂意。”
阿鏡的性情實在叫人頭疼,誰家能受得了呢?
所以才挑了與她有共同語言的讀書人不是。
阿容在心裏嘀咕,到底顧慮着弟弟的臉面沒說,只含笑說道,“咱們是什麽人家兒,哪裏有不願意的呢?”卻也不說別的,只叫阿岳自己裁斷,頓了頓,方說道,“三叔也知道了,也說這是不錯的婚事,只是若是願意,咱們家也快着些,畢竟這樣的人家,也多少人巴望着呢。”家中清貧,對于他們這樣的勳貴來說,實在不是個事兒,大不了嫁妝多些也就完了。
“人品家風才是最重要的。”阿岳飛快地就想明白了,只扼腕道,“父親不好說,我去與母親妹妹說!”他嘆道,“總不能叫阿鏡在家做個老姑娘。”母親自從與父親撕破了臉,如今便只不信父親了,若是父親說,只怕母親就要一口拒絕,這麽好的親事就斷了。
想到自家裏這樣折騰,城陽伯夫人還不計前嫌,阿岳就覺得羞愧萬分,低聲道,“叫伯娘受累了。”
“這算什麽。”阿容只搖頭笑道,“母親那人你還不知道,最是不對這些上心的,一家人,哪裏有這麽多的說道呢?”若不是阿岳還算恭敬,城陽伯夫人才不會這樣多事,給阿鏡挑這麽好的姻緣。
“不行,我得趕緊去。”阿岳到底是少年,有了這樣的好消息,心裏都要飛起來了,只與阿容說道,“大哥幫我迎迎二姐姐,”說完就一溜煙兒地跑了,直看的阿容無奈地搖頭而笑,等了一會兒,果然見一臉輕快滿足的阿瑤帶着人回門,便引着她往城陽伯夫人的屋裏去,才挑簾子進去,就聽見裏頭歡聲笑語,阿元正在城陽伯夫人的身邊撒嬌,後頭湛家二太太捂着嘴直笑,見着了阿瑤,頓時快活了,連聲道,“今兒是什麽好日子,竟都回來了?”
“你啊。”城陽伯夫人一臉溫柔地将阿元送到兒子的身邊,這才拉着一身大紅裙裝,頭上八寶珠串晃動的阿瑤的手笑道,“瞧着這精氣神兒,就知道日子過得不錯。”
“婆婆夫君對我都寬和,公主也護着我在京中走動。”阿瑤急忙先将禮送上來說道,“是我的心意。”之後,便小聲說道,“公主說了,伯娘辛苦,母親辛苦,很該好好兒地孝敬。”阿元一探頭,就見大盤子上竟是一些上供的料子與首飾,另更多的竟是宮中精選的滋補之物,便笑嘻嘻地說道,“這與我的相似。”她的東西是從宮裏帶出來的,阿瑤的,就可想而知了。
“真是良緣!”知道這是三公主出手預備的,湛家二太太只歡喜的不行,真是越看阿瑤越愛。
“妯娌和睦,有三公主照應,咱們也放心些。”城陽伯夫人也快活,又細細地問了阿瑤在夫家的起居,只叮囑她不要仗着寵愛就怠慢了夫家,見她脆生生地應了,這才滿意。
“三妹妹怎麽不見?”阿瑤左看右看妹妹不見,急忙問道。
自從三太太被關了,阿鏡便養在城陽伯夫人的面前,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多大改善,只是還是叫城陽伯夫人教養得明白了一些,日日都不會落地在伯娘面前,這一次自己回來,竟然沒看見妹妹,不由有些疑惑。
“她母親病了,我叫她瞧瞧去。”城陽伯夫人說了,這才含笑說道,“你若是擔心,便去瞧瞧,只是別過了病氣就是。”
阿瑤應了,只滾在湛家二太太的懷裏笑道,“先叫我與伯娘母親親近些。”見城陽伯夫人點頭,她便又遲疑道,“妹妹年紀與我仿佛,也不知……”
“這些咱們心裏有數。”阿瑤雖然從小就叫阿鏡瞧不起,可是對這個妹妹卻一直很上心,此時也不念從前的恩怨,輕聲道,“阿鏡的性子有些孤高,伯娘母親給她挑人家,別叫她以後吃了委屈。”她小聲說道,“如今羨慕咱們家勢力的不少,昨兒我與公主出去,還有幾家人打聽阿鏡,只是雖門第高些,內裏卻都很糟心,我想着阿鏡若是嫁到這樣的人家,不定怎麽吃委屈呢。”
自從聖人将阿容放到了戶部,一開始就是正五品的主事,這已經是很寵幸了,眼見聖人的寵愛從城陽伯延續到了下一代,這時候還不趕這個熱竈簡直沒有天理,不提待字閨中的阿鏡,就是湛家的幾個小子,如今也是個香饽饽,對于阿容,城陽伯似乎有些別的想法,前幾日裏定下了湛家第二子的忠靖侯,如今都叫人詛咒的不行,實在覺得便宜了這個老家夥。
“這個,我也聽到了一些。”城陽伯夫人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阿元,這才慢慢地說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兒,也不希圖富貴,只看家風。只是,”她目光溫煦地說道,“你能想着妹妹,這個,就很好。”
“我也長大了呢。”阿瑤不好意思地回了,聽見母親在一旁問自己屋裏的事兒,便急忙說道,“咱們府上沒有這樣的規矩,夫君屋裏沒人,婆婆也是不管這些的,我日子過得松快。”
“這就是很好了。”阿元在一旁聽着,便笑嘻嘻地說道,“三皇姐最是明白了,就是沖着咱們府裏,也不能做出叫人不快的事兒。”
阿瑤感激地聽了,之後,卻默默地品了品阿元的這句話,突然問道,“咱們府裏?”這個,論不上“咱們”的吧?
阿元一時不查口誤了,小臉抽搐了一下,擡頭望天,就是這樣厚的臉皮,也忍不住紅透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