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我不大明白。”被彈劾,還算什麽好事兒呢?
“這年頭兒,皇族裏沒叫人彈劾過的,哪裏還有呢?”阿元方才緊張,還以為叫人彈劾了多大的事兒,比如說強占民女啥的,聽見就是說這麽點子小事兒,便只笑道,“這算什麽呢?不過是幾個折子,禦史們,可不就盯着咱們麽?如今也好,這也是咱們能在京裏算一號人物了,不然尋常點兒的,人家也不稀罕彈劾你。”她笑嘻嘻地翻身與五公主說道,“就比如八皇妹,與我同年,我都有資格叫人彈劾了,這位,禦史們知不知道有這麽個人物都不一定呢。”
叫人彈劾了,這才說明皇子皇女走出了宮廷,有被人監查的資格了。
“莫非,這還是一件驕傲的事兒?”五公主簡直氣笑了。
“說起來,誰願意被彈劾呢?只是折子都上了,咱們也不好再這樣叫自己不快活不是?”阿元是真沒當一回事兒,彈劾這玩意兒,聖人要拿你的時候才是罪證,不然就完全不疼不癢,她親爹叫人彈劾的折子堆了聖人的一桌子,阿元也幫着聖人收着呢,想了想,阿元便苦口婆心地說道,“五皇姐,您也得替禦史想想,不是皇族,小蝦米,彈劾起來怎麽能叫人覺得禦史大人們不畏強權呢?怎麽名留青史呢?咱們也做做貢獻,給人踏踏腳兒,又沒缺塊肉。”
不過,她回去往聖人的桌上找找,瞧瞧是怎麽罵自己的,也開心一下。
“你這個……”五公主氣呼呼地将臉埋進了水裏,拒絕與阿元說話了。
阿元搞定了姐姐,笑嘻嘻地玩耍了一會兒,這才出頭,只是溫泉雖好,到底這麽泡着頭暈眼花的,左右以後這都是自家的,厚臉皮的公主殿下心安理得地将這莊子劃到了自己的名下,也不留戀,只拉着五公主出來,換了新的衣裳,這才一同手挽手地出來,就見此時有些寒涼的亭子裏,幾個少年正端坐,一旁坐着一個姑娘,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阿容,這種眼神裏帶着叫阿元不喜歡的情緒,阿元頓時臉色便沉下來了。
“我就說,賤人就是賤人。”五公主冷冷地說道。
“表哥口渴了吧?我給表哥倒點兒茶?”阿容談吐風雅,言之有物,比定國公家的一對兒兄弟強出幾百條街來,那少女越看心裏越愛,此時見四處無人,急忙羞怯地起身說道。
“不必了。”阿容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表哥是沖着他說的,此時對這少女故意現出的纖纖的手指視而不見,只淡淡地說道,“我家與定國公府沒親,姑娘稱我表哥不合适。”說完,便對着一旁張着一雙眼睛呆呆看着他的慶光問道,“方才說到哪裏了?”竟是全沒有将這少女放在眼裏。
“我只是……”這少女想辯解,然而誰聽她說話呢?只有慶振憐惜地看了她一眼,有心安慰,卻還是忍住了,遙遙地用目光安慰。
阿元嘴角翹起,也不走動,只遠遠地看着。
那少女一擊不成,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只強笑道,“我給大家倒茶吧。”說完也不管別人拒絕,起身就執起了茶壺。
有人上杆子做奴才,阿容坦然受之,人家願意做小丫頭誰能管得了呢?只是未料這少女倒茶到了自己的面前,竟是手一歪,只将滿壺的茶水都倒在了他的身上,這樣的天兒,水一上身就是一股子涼氣,阿容心中已經不耐,卻聽見這少女陡然驚呼了一聲,之後含淚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給你擦幹淨!”竟是抓着自己的帕子便要給阿容擦衣裳,這樣惺惺作态,只叫阿容覺得厭惡的不行,一貫的好臉色哪裏還板得住,只在這少女的手還未往自己身上放的時候,用力地将這少女推倒在地,冷冷地說道,“不用了。”
“我的錯,我……”
“兩位稍等,我去換身衣裳。”阿容懶得與這人廢話,看都不看她一眼,竟是對這樣的滿懷愧疚的少女完全不在意,甩手便要離開,卻見阿元正笑眯眯地立在不遠處,想着這小東西只怕是在看自己的笑話,不由臉上露出了無奈來,只過去輕聲問道,“瞧着多久了?”
“換衣裳去吧,別吹病了。”阿元心疼心上人呢,只推了推他,後者見她眉目之間并無憤怒,這才放心,只又細細地看了她,見穿得不少,這才發現放心地去了。
阿元扭了扭自己的手,就走過去,見這少女還在哀哀地哭泣,拉着表哥的手說自己的罪過,只轉頭對着冷笑連連的五公主一笑,回頭猛地冷下了臉色,抓着這少女的衣襟兜頭就是一個大耳瓜子,只将這少女抽得驚呆了,這才冷笑道,“這是給你的教訓,叫你知道,不是誰,都能勾引的!”
“殿下。”一旁的慶振眼見方才還覺得女兒是水的這位把水往死裏抽,只驚呆了,上前阻止道,“這有些太過了!”
“你們給本宮掌她的嘴!”阿元只吩咐身後的宮女,冷笑道,“本宮請你們到城陽伯府的莊子可是好心,你們竟然這樣丢本宮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也是這樣往人身上湊的賤人!”眼見幾個宮女按住了這少女,阿元慢慢地說道,“回頭,本宮就去與國公夫人說說你的規矩!還沒出孝呢就敢這樣,這出了孝,你還不爬天上去?!可該叫夫人給你尋個好親,免得生出醜事來呢!”
“公主說得有些過分了。”雖然阿元有憑有據,慶振也确實覺得方才表妹有些不妥,可是瞧着如花的女孩兒幾個耳光下來,竟是嘴角露出了血,也知道這一回她是叫阿元把臉全都給打沒了,便嘆息地勸道,“得饒人處……”
“少廢話,知道我是誰麽?”阿元翻了臉,那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只指着他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平日裏看在德妃娘娘的面上給你點子好臉色,真當自己的人上人了啊?!告訴你,本公主從小就不知道什麽叫客氣!”眼見慶振羞惱,阿元只指着那少女冷笑道,“大白天的招這麽個妖精來勾引人家大家公子,這是你的禮數?!還擦擦,”她轉頭脫口罵道,“擦個屁!還要不要臉?!再敢廢話,剁了你的手!”
“說的好。”一旁早就對這姑娘不耐煩了的慶光,呱唧呱唧拍巴掌。
“您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樣……”那姑娘沒臉極了,臉上疼倒還其次了,此時臊得不行,也瞧出來阿元對阿容有意了,只是這麽一個嚣張跋扈的小丫頭,那樣仙人一樣的人如何能看得上呢?有心想如從前對五公主那樣對阿元上眼藥,這姑娘便頂着巴掌印尖叫道。
“我是公主,我就什麽都能做。”阿元目光冷冷地撇過去,慢慢地說道,“你信不信,要了你的命,皇伯父也全給我兜着?”
“殿下這樣!”慶振氣得糊塗了,只連聲道,“我母親……”
“別跟我說這個,五皇姐有心跟你講理,那是因為與你們有親,我跟你們定國公府可沒親,再叫我生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阿元懶洋洋地說道,“你若是願意,只往宮裏遞折子告狀就是,只是我告訴你,趕緊帶着這賤人滾蛋!本宮只給你半柱香的時候,她不滾,就永遠死在這裏吧!”說到最後,這小小的孩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叫人畏懼的殺意,氣勢驚人,只叫這慶振看的心中恐懼,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若是京中出了今日的傳聞,表哥,父皇垂詢之時,回頭我也只問你了。”五公主心中快意,又恐阿元跋扈的名聲更上一層樓,此時便出言,站在了阿元的身邊,淡淡地說道,“舅母處,我自然會去請罪,只是今日,我明白地告訴你,我不待見她,日後,也少往我面前領,不然打死了,你又心疼。知道了麽?”
“車備好了,慶兄,現在就走麽?”換好衣裳的阿容,一出來就見阿元為自己的“清白”動了肝火,心裏竟生出了莫名的歡喜來,在那少女驚喜的目光裏悠然地過來,嘴裏,卻說出了叫人臉色微變的話,之後便含笑與阿元說道,“殿下這樣為我張目,我心裏快活極了。”
“她為了你還要殺人呢。”五公主撇嘴,卻見一旁的小表弟呆呆地看着,眼睛裏全是羨慕,不由有些好笑,只過去掐了他的小臉兒一把,笑眯眯地問道,“這是在想什麽呢?”
“表姐,也會這樣為我一怒麽?”慶光抓着表姐的手,眼睛裏全是亮晶晶的期待,五公主一怔,低頭看着表弟對自己露出了期待的目光,心裏竟莫名地一動,想了想,方說道,“這是自然,誰敢碰你一下,我活剮了他!”這麽滿心只有自己的表弟,還真是招人喜歡,五公主的心裏便生出了漣漪。
小表弟滿足地偷偷拱了拱五公主的手,偷眼看那少女的臉色,便帶着厭惡道,“以前還惹表姐生氣,最讨厭她!”
“還不走?”五公主忍住了心裏的笑意,只揚聲問道。
“走吧。”也知道這一次是犯了衆怒,慶振只扶起了有些絕望的表妹,看着阿元,嘴角動了動,目光有些複雜,到底什麽都沒有說出口,扶着人就走了。
“這樣晦氣!”阿元不快極了,只頓足罵了一聲,恨不能在一旁把阿容的身上都摸遍了,見阿容只是看着自己笑,她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小聲說道,“不喜歡別人碰你。”
阿容含笑,心說就為了這個,少爺我如今穿衣都不用服侍,連小厮都不值夜了好吧?不過自己在阿元的心上,他很是滿足,俯身道,“與這樣的人計較什麽呢?平白失了身份。”
見那人糾纏阿容,阿元氣都氣死了,還記得什麽身份不身份的,只是這話阿元可不會說,只挺着自己的小胸脯傲氣地說道,“你是本宮的人麽,怎麽着,也得保護你不是?”
阿容搖頭輕笑,見阿元到底心裏有些不快活,只将叫人不舒坦的家夥們反過來倒過去地詛咒,然而興致卻全沒了,在這莊子上小住了一日,親手給阿元做了一份兒桃花糕來,哄得公主殿下眉開眼笑,這才一同回了京中。
阿容先将幾個霸王送到肅王府裏,自己便因記挂差事匆匆地走了,才走了沒一會兒,阿元便與一旁與小表弟小聲說話的五公主說道,“我還是覺得不妥,一會兒,我也與皇姐一同往定國公府去一次吧。”到底不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便與定國公府生分了。肅王妃不知為何,對定國公府有奇異的好感,雖這幾年走動的不勤,然而逢年過節的禮卻豐厚,定國公太夫人若是有個生辰什麽的,那都是會親自上門的。
雖然不知為何肅王妃與定國公府走的這麽近,要說是因德妃的關系也牽強了些,然而阿元卻只問過一回,就見肅王妃岔了開去,便不再問了。
五公主也覺得有理,聞言便坐着車與阿元表弟一同到了定國公府,一到門口,就見中門大開,定國公夫人親自出來相迎。這是一位脾氣爽快的美貌夫人,見了兩個女孩兒,只揚聲笑道,“今兒是吹的什麽風,竟叫兩位公主來了咱們府裏?”見自家的小兒子跟着下來,她目中便微微一亮,只笑着說道,“這小子平日裏悶的厲害,只一聽見表姐,便什麽都顧不得了。”又問是否給人添了麻煩,之後,方才輕嘆道,“家裏有不知禮數的,殿下別見怪。”
“是我輕狂了。”阿元也笑道,“因此特來與夫人告罪,夫人看着我小,別與我一般見識。”
“這說的是哪裏話。”定國公夫人是個快人快語的人,此時便含笑說道,“這是我家無理呢。”她雖是女流,可是在定國公府裏,說起話來比定國公還管用,這話出來,後頭的丫鬟婆子都賠笑,見阿元并無怒氣,定國公夫人便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只低聲嘆道,“真是前世的孽障,我本是瞧着她可憐容在府裏,卻沒有想到竟然這樣不知禮數地上門。”她還就以為,五公主與阿元将那遠方的外甥女兒趕回來,是因為這孩子自己跟去,叫人心裏不歡喜呢。
阿元眼角一動,就知道那少女與慶振竟是沒與定國公夫人說實話,不過不說實話,這不是更好麽?也不揭穿,只與定國公夫人一道去了迎客的花廳,眼見一院子蝴蝶一般如花的丫頭穿梭,奉上了流水一樣的點心茶水,她暗道定國公夫人會做人。
就算有再多的怒氣,可是這樣周到的招待,尋常人誰還氣得起來呢?
定國公夫人見五公主與阿元毫不忌諱地吃喝,這才微笑了一下,只含笑問道,“這幾日精神短些,沒有往宮裏去,不知德妃娘娘可好?”又看似不經意地說道,“前兒正巧見了誠王妃,我就稀罕了,竟是天生的儀态,不與衆人同的,言談舉止都叫人心中折服,咱們的誠王,也是個有福氣的人。”她說說笑笑,說的這樣親近,卻又不見卑微讨好,只叫慢慢地吃着點心的阿元微笑了。
誰不喜歡說話好聽的人呢?
五公主素知這舅母的本事的,此時便笑道,“母妃還念叨着您呢,只說您不知叫什麽絆住了腳,竟連她都記不得了。”
“待明日,必然去給娘娘請安。”定國公夫人見小兒子認真地将桌上的點心翻的亂七八糟,尋出了一塊就往五公主的手邊放,五公主毫不嫌棄地吃了,心裏只念神佛,暗道傻人有傻福,也不多說,恐叫兩個孩子不自在,笑着說道,“府裏頭新進來了一個戲班子,唱的一出貴妃醉酒,連宮裏娘娘們都贊的,若是兩位殿下今日無事,便叫他們唱一回,咱們也樂呵樂呵?”
阿元梗了一下,卻還是遲疑道,“倒是叫夫人太費心了。”話說,這文绉绉挺高深的戲,公主殿下當真是聽不明白啊!
“這算什麽,不過是博人一笑罷了。”定國公夫人笑了,使人下去傳話,自己便笑道,“不知肅王妃可好?”
“母親還是老樣子,只是懶得很,平常不大走動了。”說起了肅王妃,阿元的臉上便露出了鄭重來,定國公夫人瞧見了,便笑着說道,“當年,王妃還在閨中的時候,也與咱們府裏走動着,後頭雖然嫁了肅王,走動不勤了,咱們的情分大抵還沒有忘懷。”她說得情真意切,阿元的臉上便更加親近了。
定國公夫人也不将這兩個當外人,此時有人進來請她決斷,她也不避到別處,只一一地吩咐了,片刻,便皺眉道,“這是怎麽回事兒?兩位公主與二爺回來,大爺呢?怎麽還不見?這是我教導的禮數?”
“還早呢,且叫表哥歇着吧。”五公主便只在一旁不以為意地笑道。說實話,她也不大願意大清早地就見這表哥了。
“這怎麽行。”定國公夫人最是個不跟叫別人挑出錯兒來的,此時只搖頭,又使人去通傳,這好容易等了一會子,就見外頭一個婆子一臉慘白地就進來了,覺得這婆子臉色有異,定國公夫人不知為何心裏就咯噔一聲,覺出了似乎有什麽不對,然而對上了五公主好奇的眼,她只笑道,“竟神神鬼鬼的。”就對着那婆子說道,“殿下面前,哪裏有什麽說不得的呢?”
“皇姐将那個給我。”阿元知道這裏頭大概有事兒,見定國公夫人為難,便只偏過頭去,伸手去勾五公主面前的花生酥糖的那個碟子,剛抓着碟子邊兒往這邊拽,就見另一只爪子啪嗒一下就落在上頭了,一擡頭,就見慶光小表弟女孩兒一樣漂亮羞澀的小臉上,此時帶着幾分薄紅,卻認真地說道,“表姐也喜歡吃,你……”若是換了旁人,慶光一根毛都不會叫人拿走,不過阿元這人與五公主感情好,慶光也覺得這小丫頭不讨厭,想了想,表弟大人便覺得自己格外大方地說道,“一人一半兒。”
阿元默默地看了看這家夥,想了想,點了點頭,便要撥一半兒的酥糖到自己的手裏,卻見慶光皺眉道,“多了。”
“是你說,一人一半。”阿元咬牙說道。
“三個人。”慶光可會算算術了,此時點了點自己,表達自己也在這其中,分了三分之一的酥糖給了呆呆地仰頭看奇葩的阿元,自己将剩了大半的碟子給笑得直喘氣兒的五公主,殷勤地說道,“我不要,都給表姐!”
若是換了從前,定國公夫人瞧見了定會會心一笑,只是眼前她卻沒有了這個心情了,低頭聽了那婆子趕過來小聲的禀告,這一直以來笑容滿面的美婦,竟是頓時臉上挂不住了,只尖聲叫道,“你說什麽?!”她尖叫完,就見了對面幾個孩子都詫異地看着自己,心裏突突直跳,竟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哆嗦了半天,只強笑道,“後頭有點子事故,我去瞧瞧,兩位公主便在這兒坐一會兒。”
眼瞅着貴妃醉酒沒戲了,阿元便起身笑道,“今日來便是叨擾了,日後又不是不登門了,咱們便先回去,來日再過來。”
“我與阿元來日再看舅母。”五公主也覺得不對了,見阿元一說告辭,定國公夫人的臉上便露出了隐隐的松動,心中也是一動,便也笑着告辭。
“如此,來日我必做東,請兩位殿下的。”定國公夫人後院兒起火,是真沒心再與人奉承了,此時也不客套,只嘆息道,“家中竟生出了事端來。”旁的不說,只起身要送兩個女孩兒,只是才走了一步,竟是頭暈的不行,扶住了一旁的丫頭,咬着牙強笑道,“便不送兩位殿下了。”到底心中暴怒,恨不能将賤人往死裏打,卻還是忍住了。
阿元只一邊叫定國公夫人留步,一邊想着只怕定國公府出了大事,不然五公主曾說過,她的這位舅母,比男人還強些呢,哪裏會這樣受不住事兒呢?心裏也不欲參合別人家的家事,她腳下不停,然而還未出花廳,就見外頭,竟是一個滿眼都是眼淚,此時披頭散發的丫頭撲進來,也不看別人,只沖過去跪倒在地,抱着大怒的定國公夫人的雙腿哭叫道,“太太給我們家姑娘做主!”
“閉嘴!”阿元與五公主還沒走,定國公夫人只厲聲喝道。
“我家姑娘清清白白的人,如今與大爺攪在一張床上,這要姑娘怎麽做人!”那丫頭跑來就是為了鬧事兒的,此時見花廳有人,前後不知多少的人侍奉着,便知道這是有身份的人,越發地要将事情鬧大,只尖叫道,“大爺與我家姑娘做了夫妻,太太總該給個說法,不然,就是逼着我們姑娘去死!”說完,就又是一陣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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