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季澤這些天有些郁悶,他最好的哥們要離婚了,他勸都沒勸住,本來以為他來咨詢的時候只是有那種想法,但沒想到真的付諸實踐了。
那天兩個人約在酒吧見面,季澤一上來就把他指責了一通“你有什麽想不開的,老婆那麽好,生活也過得去,不用像我們一樣拼,多少人都羨慕着你的生活”
王宸是他的發小,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初中高中是在一個學校上的,兩個人學校就在對面,隔着一條街,想要出來打個電話的事情。
只不過他大學剛畢業就被安排進了大公司,而他确是社會底層打拼起來的,想想這些沒什麽不好,反而讓他更珍惜現在的一切,然而美中不足的就是缺個能相知相守的人。至少在累了的時候,不用安慰,默默陪伴就好。
王宸搖晃着杯中的酒,那顏色晶瑩剔透,季澤也飲掉杯中的酒,那味道香醇濃郁,冰冰涼涼地液體滑過喉,有酸澀,再回味帶着些甘甜。
王宸愣了下,雙眼暗淡無神,唉聲嘆氣地道:“你怎麽會知道,怎麽會了解整天被人在背後說無能,吃軟飯是什麽感受,別人羨慕我有車有房生活富裕,可他們哪知道我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
“人人都有不一樣的生活,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是秦思對你不錯的,你作為一個吃軟飯的同志,她在事業上支持你,回家也勤勤懇懇地做飯并沒有餓着你,做飯的事仍然是她包圓,你還有什麽不樂意的,你仔細想一下,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是什麽想法,所以我勸你冷靜一下,現在法院也會有冷靜期給你們”
“你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她很優秀,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疼她愛他一輩子,在我這裏反而什麽也得不到,我只會拖累她”
季澤舉着酒杯與他碰了一下,玻璃杯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看着對面的王宸,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好像他們才畢業不久,又好像時間很長了。
“說起來,這幾年一直在忙都忘記了跟你們聯系了,我們其他同學怎麽樣,你有聯系嗎,上一次同學聚會我都沒去”
王宸長舒一口氣,像是突然放松了似得,“我更不知道了,自從結了婚有應酬都要報備,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出來喝酒了”
“說你不知足還不承認,我倒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在我下班的時候說一句,‘你回來了’,那是多麽溫馨的畫面”
“所以啊,你什麽時候談女朋友,大學那會兒不是一直嚷着有喜歡的人了嗎,怎麽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出手,人家結婚了?還是生小孩了?”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兩者都不是,那麽多年了,或許她覺得就是不合适,罷了”
“啧啧啧,還真是長情啊,要是你的女神也這樣想的話,你就不用在這唉聲嘆氣了”
季澤一口喝掉手中的酒,悶着聲音道:“對了,你的生日不是沒幾天了嗎,前兩天我跟秦優還去幫你挑禮物了呢,你記得她吧”
聽到這個名字,王宸微微一頓,感覺有些尴尬,他雙唇緊閉着,不自在地轉着手中的酒杯,“好久沒聯系了”,像是從嗓子眼裏發出來的聲音。
季澤沒有聽清,看着他問道,“秦優過生日你準備怎麽辦,都是老同學了,并且我記得你們小時候關系挺好的來着”
“還好吧”
“翁嗡嗡”,吧臺上手機不停地震動着,王宸拿起來看了一眼,“我接個電話去”
季澤低頭喝盡杯底的酒,道:“老婆來催了嗎,快去吧”
王宸拿着手機一溜小跑去了衛生間,将門反鎖,接了起來,“喂,什麽事,我在外邊呢”
聽筒另一邊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我明天約了産檢,你陪我去好不好”
“可是,明天我還有一個合同需要跟進,你自己去可以嗎”
“你每次都讓我自己去,每次醫生都會問我一句爸爸怎麽沒來,我都回答說你太忙了,醫生說前三個月極不穩定,是個危險期,需要好好穩胎,王宸,我特別害怕,我今天下臺階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一下,當時吓死我了,你說我們好不容易有個寶寶,不能就這麽沒了”
“你不要擔心,沒事的,那我明天請個假陪你去,這樣開心了吧,懷了孕本來就會情緒不正常,所以你不要經常生氣,聽到了嗎”王宸叮囑道。
季澤站在洗手池旁邊,見他一出來就調侃道,“跟誰打電話呢,這麽溫聲細語地,難道是要跟嫂子,你們兩個不打算離婚了?”
王宸眼神動了下,打哈哈道:“不是不是,我待會還有事,我先走了,我們兩個改天再好好喝”
季澤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有事你先去忙,我再待會也走了,改天見”
酒吧的音樂震天響,忽閃着光的各色射燈迷人又刺眼,夜生活才慢慢拉開序幕。
季澤重新坐回吧臺,又點了好幾杯酒喝掉,盯着調酒師手中的酒杯,清了清嗓子,“給我來一杯這樣的”
調酒師放下手中的酒杯,定睛地看他,“先生,您是不是喝醉了,給您叫代駕嗎”
他有些醉了,不知道是喝醉的,還是自我迷醉的,整個身體歪歪斜斜地,調酒師忙過來扶着他,“先生,你醉了,我幫您叫代駕好了”
季澤搖晃着站起來,“我沒醉,我跟你說沒醉,我打電話叫我朋友來接我,你等會兒”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再喝那幾杯,就是身子很空虛很難受,兄弟有那麽好的家庭都要離婚了,将來他的家庭會是什麽樣子,也是這個狀态嗎,不長久。
做了律師,他好像變得冷了許多,對好多事情所持的觀點也變了許多,很多時候他都不是那個只看過一個小片段就去判斷一件事和一個人,而更多的是持中立态度,眼見為實這句話好像再也不能主導他的生活了,更多的是,‘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調酒師見他動作遲緩,從旁邊遞了手機給他,“先生,這是你的手機,你可以打電話叫他們來接你”
季澤踉跄地站起來,指紋解鎖開始翻通訊錄,他在這個城市認識的知心好友不多,蘇浩軒是最靠譜的一個,雖然他也很想打給秦優,但這個時間有些不合适了一個女生過來不太安全。
“先生,先生”調酒師喊他。
季澤擡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通了”
“喂,你好,哪位”
“哎,怎麽是個女人的聲音”季澤抱怨着,手機放在眼前又看了一遍,不滿道:“對啊,這不是姓蘇嗎,怎麽回事,這麽刺激,還帶cosplay的?”他将手機扔給調酒師,不悅地說道,“你來,你接,你跟他說”
調酒師接過電話,對着手機說道,“喂,你好,我們這裏是xxx酒吧……”
“嘟嘟嘟”
手機裏傳來挂斷地聲音,調酒師無奈地遞給他,“挂了”
季澤奪過來看了看,确實沒了通話界面,他這會兒喝了酒腦子不受控制,意識也恍恍惚惚地,看到有人挂他電話,心底升起一股惱意,打開通話記錄又撥了過去,不一會兒又接通了,這次仍舊是女人的聲音,他揉了揉腦袋,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但明顯手機另一邊的人有些煩躁,“你誰啊,說話”
季澤一臉懵,想着蘇浩軒什麽時候變成女人了,自己也沒打錯電話,腦子忽然一閃,說道,“哦哦哦,是嫂子,那個麻煩他來接我一下,我在xxxx酒吧”
聽筒另一邊的人低罵了一句,“有病吧,我不認識你,這裏也沒有你嫂子”
“哎,等等,你別挂,我是季澤,你來接我一下,喝了酒不能開車”
“嘟嘟嘟”
話沒說完電話又挂了,季澤無語了,這位仁兄幹什麽呢,以前打電話多晚都能喊出來,現在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他把手機遞給旁邊的服務員,說話聲音有些顫:“你幫我再打一遍”
“喂,你好,我們這裏是xx酒吧,麻煩你是這位先生地朋友吧,麻煩來接他一下好嗎,他喝醉了,并且我們要打烊了”
“找代駕不就好了”蘇喬木嚷道。
服務員一臉地無奈,只好解釋說,“這位先生不肯說地址,說最近代駕和出租都不安全,所以我們也沒辦法,麻煩您過來一趟好嗎”
“什麽鬼,他喝醉了關我什麽事,我為什麽要去接,我們兩個并沒有很熟”
服務員真是好話說盡了,仍舊不疾不徐地說道:“小姐,還是麻煩你來一趟吧,這位先生也挺執着的,一直打電話給你,想必你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蘇喬木反駁道:“不是,我不是,不熟”
蘇喬木挂了電話,“呵呵”笑了幾聲,低聲吐槽,确實是她挺重要的仇人,見面就吵的那種,可她最後還是開車去了那個酒吧,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抽的什麽風,可能迫切地想看到那個家夥出醜的樣子,能拍個照留念最好了。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