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警告
王樂瑤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第二天便有所行動。一大早,揪着張琨到校門口老樹下:“喂,我問你件事,你老實交代。”
“啥事?”張琨後退一步,警惕道。
“你先答應我,必須說實話。”
“那可不一定。”
王樂瑤跳上一塊兒石頭,揪起他的耳朵:“說不說?”
“哎哎哎,樂姐,樂姐,我說,我保證說實話。”
“這還差不多。”王樂瑤松開手,湊近他,附在他耳邊,神秘兮兮道:“我問你,洛飛是不是喜歡張筱漫?”
張琨一驚,身體往後一傾:“草,有那麽明顯嗎?你看出來了?那張筱漫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這麽說我猜對了?”王樂瑤興奮地跳起來,一拍手,得意洋洋:“靠,我就說嘛,我王樂瑤是誰,小半仙兒,我怎麽會看錯?”
張琨扒拉扒拉王樂瑤的胳膊,探究的小眼神:“诶,你告訴我,張筱漫知道嗎?”
王樂瑤遲疑着,一句三停,不确定道:“她……算是……不知道吧。”
“啥叫算是啊?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昨天我跟她提的時候她說洛飛是心腸熱,對誰都那麽好,她要好好學習,要考大學,不能讓她媽媽失望……你有所不知,張筱漫姥姥家四個孩子,只有她媽媽沒考上大學,所以,她媽媽對她寄予厚望,她也一直很努力,她姥姥雖然在其他方面對她照顧不周,但在學習方面無條支持,因此也就變成你們現在看到得樣子,除了學習好,家務活兒一竅不通。”
張琨贊嘆道:“我說她成績咋那麽好呢,原來是遺傳好。”說着又耷拉着腦袋:“我就說鑼子沒戲,他還不信。”一只手突然拍他的腦袋:“草,誰啊?”一擡頭便看見洛飛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別說喪氣話。”目光轉向王樂瑤。
王樂瑤被他盯得發毛,捋捋被風吹亂的短發:“喂,你這麽盯着我幹嘛,我就是好奇,就是一問,我可幫不了你,你別看張筱漫平時柔柔弱弱的,好像沒什麽主意,她決定不做的事兒誰也沒轍。”
洛飛的眉心還是沒有舒展開的,這幾天,只有在看見她的時候才會綻放難得的笑容:“我知道了,快上早課了,回班級吧。”頓了頓:“我喜歡她這件事兒先別告訴她。”
“哦哦。”王樂瑤心裏另有一番想法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張筱漫,這麽一個大秘密別在心裏太難受了。
韓瑞雪倒是一直沒消停過,張筱漫的日子自然不好過,墨水瓶裏的墨水被換成白水,鋼筆筆尖兒被戳斷,鋼筆墨囊被剪破,單車隔三差五不是被放氣兒就是車胎被紮……每一次,洛飛第一個站出來解圍,把自己的墨水給她,備用一支鋼筆,每次車子壞了,他就用同樣的辦法,陪着她到一裏外的修車攤兒修車,眼見二人越走越近,韓瑞雪氣不打一處來,更下了狠招,找來幾個初中關系不錯,現已辍學男生,截路恐吓。
六人在岔路口分開,張筱漫和王樂瑤一路,行進約百米,“噗通”一聲,張筱漫連人帶車掉進半米深的大坑,王樂瑤急忙停下,将車子扔到一旁:“筱漫,筱漫,你怎麽樣?”使勁兒把壓在張筱漫身上的自行車拎出來。
張筱漫忍着疼痛、艱難地站起來,挽起衣袖,肘關節和小手臂多處擦傷,顫栗地卷起褲腳,膝蓋和小腿鮮血淋漓,王樂瑤将車子放好,跳下坑,扶她上來,眼眶泛紅,張筱漫不說,她看着都疼,小心翼翼道:“筱漫,怎麽樣?是不是很疼?走兩步試試,看看能不能走,有沒有傷到骨頭。”
“能走,能走,沒事兒,我不疼。”張筱漫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幾顆眼淚滑過臉龐,王樂瑤慢慢放下她的褲腳和衣袖:“肯定疼死了,都這樣了,你還逞強。”嘆一口氣:“我把你的車子放到路邊的地裏,用苞米杆兒藏好,明天再來取,今兒我馱你回去。”
“嗯。”王樂瑤轉身,張筱漫長籲一口氣,眼淚不争氣地流下來,她再單純、再笨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找她麻煩,自從上高中以來,倒黴的事兒就沒斷過,每次都是王樂瑤陪在自己身邊,還有洛飛、方寒、張琨和夏昊然,此刻他們不在,張筱漫莫名的失落和難過。
突然,五個十六、七歲的男生蹿到她面前,由于太陽西落,天色黑了下來,看不清幾人的面容,只聽見其中的一個男生,喝道:“張筱漫是吧,今兒算是個警告,離洛飛遠點,乖乖做你的好學生,別招惹他。”
“我跟誰走得遠近是我的事兒,用不着你們來管。”張筱漫的聲音不大,但字字句句他們聽得清楚,話語間的堅定不畏懼着實令人一震。
王樂瑤跑回來,面前的情景令她一慌,護在張筱漫身前,壯着膽子道:“喂,你們幾個哪兒冒出來的?是你們使得壞對不對?草泥馬的,知道她是誰嗎?洛飛喜歡的女生你們也敢動?都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
另一個沙啞的男聲:“只要張筱漫離洛飛遠點,哥兒幾個自然不會沒事找事。”
張筱漫柳眉微微蹙起,柔柔冷冷的語調,淡淡道:“你們是聾子嗎?聽不清我說的話嗎?我再說一次,我張筱漫和誰走得遠近輪不到你們來決定,那不是你們可以決定的事情。有種今天你們幾個就把我放倒,否則的話,就給我滾。”
“草,皮子緊,找揍是不?”其中一個最矮的男生串出來,為首的男生手臂一伸:“今天夠了,來日方長。”最矮的男生退了回去,話雖如此,他們對洛飛也是有所顧忌的,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五個人騎上各自的單車,嘴裏唱着:“俺們這嘎達都是東北人……”
王樂瑤長籲一口氣,拍拍胸口,緊張的精神得以放松,對張筱漫剛才的表現刮目相看,剛剛她那幾句話真是讓她又驚又怕也不禁佩服:“筱漫,你吓死我了?不過,也真是太牛、太帥了,我是膽戰心驚壯着膽子裝腔作勢,你可是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啊。”
張筱漫唇角微動,望向遠方:“我們回家吧,明天開始我會找出是誰在找我麻煩,然後是她不幸的開始。”
王樂瑤指一指車後座:“上來吧,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你要找背後的人,我幫你。”
“嗯,謝謝。”張筱漫坐上。
王樂瑤騎上單車:“嗨,跟我還客氣啥,诶,筱漫,你啥星座?”
“天蠍座,你呢?”
“原來如此,我是白羊。”王樂瑤騎着車,搖搖晃晃哼着小曲“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數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細雨……”
“哦。”坐在後車座上的張筱漫,耳邊一遍又一遍回響王樂瑤剛才說的話【知道她是誰嗎?洛飛喜歡的女生你們也敢動?都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自問道:“他真的喜歡我嗎?還是樂瑤在吓唬他們?算了,我想那麽多幹什麽……”
終于到家了,王樂瑤停下車,扶着一瘸一拐的張筱漫進了院子,張禦從屋內跑出來,拿起兩個人的書包:“筱漫,怎麽回事?今天咋這麽晚呢?”看清情況道:“你受傷了?車呢?”
張筱漫因疼痛,擰了擰眉,回話兒:“我摔了一跤,騎不了車,樂瑤把車子藏在路邊的苞米地裏,明早去取。”
“啊,明兒我送你。”
“小舅舅,你啥時候回來的?你不用上課了嗎?”看到這個從小除了媽媽以外她最信賴的人,張筱漫煩躁、委屈的心情得以慰藉。。
張禦憨憨笑道:“大四了,課沒那麽緊,學校也沒啥事兒,我就回家看看,這不秋收了嘛,幫你姥他們幹點活兒。”
說話間三人進了屋,張禦拿來醫用膠布和碘酒以及繃帶,對王樂瑤說:“你幫她吧,你是女生,心細、手輕,我出去了,不耽誤你們學習。”
“诶,小舅,別跟姥姥他們說我摔傷的事兒。。”
“知道了。”
王樂瑤動作輕柔、細致地幫她消毒,擦洗傷口,張筱漫擡頭四處看看,确定屋外沒有人,低聲細語道:“樂瑤,我問你件事兒?”
“嗯,你說。”王樂瑤應了一聲,手下的動作依然輕柔。
她猶豫了片刻,開口道:“你剛才說洛飛喜歡我的事兒是真的?還是吓唬他們?”
王樂瑤手一抖,張筱漫吃痛地叫了一聲:“哎呦,好疼。”
“對不起,對不起,我輕點,我輕點。”她停下手裏的動作,擡頭看着張筱漫,試探道:“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你會怎麽做?”
張筱漫一撇嘴,事不關己的态度滿不在乎:“他喜歡誰是他的事兒,跟我無關。”
“真的?”
她毫不猶豫道:“真的。”
王樂瑤一嘆氣:“那你就當我是在吓唬他們好了。噢,對了,你知道是誰一直在找你麻煩嗎?”
“我心裏有人選,明天,等我确定了是她,就該輪到她倒黴了。”張筱漫眼眸裏和口氣裏透着絲絲陰沉。
“怎麽确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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