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瞿總躺在病床上,鼻子裏還插着呼吸管, 眼皮子好不容易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圍在病床邊上一圈的警察。
手腳都疼痛的不得了, 想要裝死過去總不是個事兒。索性睜大了眼睛跟辦案的警官們大眼對小眼的望着。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一肚子的話想要傾述, 自己這麽多年與s集團的所作所為讓他憋的難受,恨不得把證據一件件擺在警官們的面前讓他們相信自己的‘坦誠’。
明明知道不對,可全身上下唯一能動彈的嘴巴說個不停 。由于內容太過勁爆,警官們幹脆不用筆紙記錄, 直接用攝像機對着他,開始還是一問一答的形勢,最後警官們連問題都不用說, 瞿總滔滔不絕的像是說別人的八卦一般把自己做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
事情的脈絡已經清晰, 瞿總和s集團的負責人們都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就連雷霆集團一度春風得意的葉總也被卷入其中,或多或少對這些事情知情。這最次也算是個包庇罪。
“那些青銅器可不是好弄的。我可是找了好幾撥人去到發掘現場去偷。有的人膽子太小了, 錢擺在面前都不敢掙!有的人啊, 膽子大是大, 可我還真擔心他們來個黑吃黑。最後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把東西弄出來。對了, 還有省博物館的館長邱明, 他跟我交易了好多次,我可是算他的老客戶了。我有個私密賬號上的轉賬款全是打給他婆娘了。再由他偷梁換柱把不常放出來的展覽品弄出來給我。”
警官們面面相觑, 這人怕是真的吃錯藥了吧?不過肯說總比死鴨子嘴硬強, “那你們就不怕被其他的工作人員發現假冒?”
“怕什麽, 東西都扔到博物館的保險櫃裏, 展覽的時候不排出來亮相不就沒人知道了嗎?邱明那小子太貪了啊。”
說的有些累了,砸吧砸吧嘴站在身旁的警官連忙伺候着他擡起頭喂了勺清水給他。
這位可是真真的污點罪人,一點要小心伺候着。冷不防就能立個大功啊。
“那你們怎麽想到把矛頭對向急速集團沒有去選擇雷霆集團做為合作夥伴?中間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本來選擇的是急速集團。可是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他們的總裁顧秋,嗨,可真是個大美人啊。我別的喜好沒有,只有兩個大家都知道。一個是美酒,再則是美人。”
說着轉了轉眼珠,往辦案的警察臉上一一掃過,十分遺憾的說:“可是他實在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滑不溜秋手啊,難以把握太過于危險。與其這樣不如把他踩在腳下,讓他哭着來求我才是最好的。”
“所以您是抱着這份私心才選擇與雷霆集團合作,那麽在将近一年半的時間裏,我們調查到許多風言風語,請問你到底有沒有對顧總采取威脅、脅迫的手段,逼他逼他就犯?”
“哈哈哈,我要是有本事逼他就範,今天我就不會躺在這裏!!”瞿總忽然情緒激動起來,揮起手臂無力的手腕耷拉在手踝處:“我沒輸,我怎麽會輸!我要去找他,我要幹死他!我要他生不如死!!我知道他喜歡葉離岸,我就要拆了他們!哈哈哈哈哈!”
“記錄下來,嫌疑人有情緒非常不穩定,極有可能傷人。絕對不可以保釋。”站在旁邊的警官示意醫生們将瞿總用醫用束縛帶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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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病人突然患有精神疾病或者采取類似患精神疾病的方式逃脫法律的制裁,加上這個案子是重點案件,警方特意請了著名的精神科專家過來診治。
奇怪的是,瞿總的說的一堆看似瘋言瘋語的話,經過判斷後得出他并沒有任何精神上的創傷。可是等到醫生離開後,瞿總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他參與過的其他案件。
詫異之餘最後警方得出結論,肯定是s集團哪裏得罪了這位,要不然不能這麽死拽着一起下水。
葉離岸跟s集團的合作書裏明确表示了兩者的連帶關系,s集團已經倒閉拆分,債務一大部分将轉移到出手收購的x企業等那邊,餘下的一小部分将有雷霆集團負有連帶責任。
可就是這一小部分的債務就已經讓雷霆集團吃不消,更何況最近大力投資的物流分揀系統已經耗費了他們不少的流動資金。
急速集團深知此道,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裏就把最新最優的分揀系統公之于衆。這下對雷霆集團無異于是致命的打擊。
誰願意去選擇又貴又慢的物流而不去選擇真正的‘急速’物運?
于此同時網絡上再次掀起了腥風血雨。
由多家官方媒體同時站出來澄清之前有關急速集團顧秋顧總的報道嚴重失實,後面的推手直指雷霆集團的葉離岸葉總。并且還在網絡上明确表示要嚴重譴責為了個體利益去造謠、诋毀他人的行為。
消息已發出,在網民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一些最初修羅場cp黨的愛好者們也紛紛表示不再将葉總與顧美人配為一對cp,他們壓根就不配!更多的人自發出來抵制使用雷霆集團的物流快遞,這是對雷霆集團的另一番打擊。
原本葉離岸與s集團大小姐約會的照片被曝光,兩人坐在咖啡廳裏與一些正常情侶一樣喝着咖啡聊着天。這張照片之外就是一張葉離岸頻繁出入一家高端會所的照片,他的手邊還挽着一位體貌特征與顧總極端相似的男孩——小白。
葉離岸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無論是在網絡上還是電視上都是有關雷霆集團與s集團的事情進展。這種不良甚至是惡性的競争已經被監管部分作為反面例子來回的宣傳。
而他也被限制處境,只能在本市呆着,一旦案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很快就将他緝拿。
當初他和小白并沒有發生什麽,不過是看在對方偶爾笑起來的時候像顧秋所以叫了幾次出來。那時候跟在他身邊的顧秋已經不拘言笑,只有在床上才會偶爾露出受傷破碎的表情。想要看到他曾經燦爛的笑顏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已經沒必要再去想那些人是怎麽弄到這些照片的,蒼蠅不叮無縫蛋,怪只怪自己太大意,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顧秋,你真的狠的讓人刮目相看。
很快接受了瞿總證言的警方到葉離岸的公司将他逮捕了。涉嫌非正常手段侵犯商業秘密罪、侮辱诽謗罪,包庇罪。
雙手被冰涼的手铐铐起,經歷了一連串的審問。葉離岸的律師進行終審上訴,連同瞿總一起關押在拘留所裏。
葉離岸雖然是白手起家,總體也沒吃過太多的苦,都是順着市場發展的順風車起來的。冷不丁被這樣對待,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閉上眼睛他與顧秋兩個人的恩恩怨怨如流水一般在眼底劃過。他很想知道,每每被他壓在身下粗暴侵犯的時候顧秋到底是怎麽承受下來的?
究竟有多大的魄力下了這局棋!他又有多隐忍,才能夠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侮辱踐踏中始終保持着自己的步調。
其實還有一個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當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他們倆人都在朦胧暧昧中,顧秋問過他一句話:‘我們在一起好嗎?’
耳朵裏不斷回響着這句話,深刻的記得當時自己還以為他與瞿總發生了關系不斷的曲解他,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
他最想知道的也就是顧秋說的這句話是真心的還是逢場作戲,他究竟有沒有愛過自己!?
端起臉盆跟着隊伍去洗漱,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總算能讓頹廢的精神振作些。
冰涼的水就像是顧秋在床上垂下的眼淚,陽光下晶瑩剔透,卻沒有任何溫度。
他到底能對自己多狠,才會一邊在床上抽泣求饒一邊布下這般天羅地網。
“75421號,有人過來探視。”
葉離岸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上的號碼牌在反應過來獄警叫的是自己。
随着獄警身後走了出去,一直在心尖上挂念的人出現在眼前。
門前的鏡子裏顯示出葉離岸的身影,疲憊憔悴,高大的身軀不再充滿氣場,身上皺皺巴巴的囚服袖子口不但短還磨的發白。
反觀顧秋,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笑意,絕美的雙唇帶着迷人的光澤。舉手投足間比曾經更添了一份驕傲與優雅,周身發出淩然英銳之氣,與對面的階下囚不同,成功的顯示出他已經深深紮根于高端階層,日後只會走的更高更遠。
“小秋謝謝你願意來看我。”
葉離岸的嘴唇因為上火已經幹澀起皮,長時間休息不好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顧秋蕩漾起令人目眩的笑顏,溫柔的嗓音輕聲說:“我是來給你做一筆生意的。”
似乎面前的葉離岸改變的太大,跟印象中的意氣風發截然不同,不着痕跡的皺皺眉頭,洩露出一絲不屑。
葉離岸咽了咽口水,顧秋的面部微表情沒有瞞過他的眼睛,心髒強烈的抽痛。
“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了。”
顧秋聽了終于繃不住捧腹大笑起來,“說的好像是你給過我什麽,不想想除了下面那根,你還給過我什麽?仇恨?侮辱?猜疑?你還真有臉說啊。”
“求你不要這樣說話。這樣都不像你了。”
葉離岸捂住自己的臉,強烈的悔恨要将他摧毀,他多喜歡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他們回到第一次在紅酒會所的那一夜。
當那晚顧秋問起要不要在一起的時候,他一定會堅定不移的告訴他,要,不但要,并且要一生一世的在一起。不猜疑,不會不信任。
“你真的了解過我嗎?”
顧秋眼神突變,好看的唇角叛逆般微微翹起,顯示出主人目前心情并不愉快。
“如果你對我沒有感情是不會來看我的,對嗎?”
葉離岸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說過這次過來是跟你談個交易。”
不知道顧秋用了什麽關系,話剛說完探視室裏的獄警居然從門口走了出去背對着門站着表示避嫌,接着從國外回來的升為總裁秘書的青年人把手中的文件送到葉離岸面前。
葉離岸掃了一眼文件就知道上面是自己手上握着的雷霆集團僅存的20%的股份。原來吸引顧秋過來的不是自己,而是雷霆的股份。
心頭泛起苦意,但還是勉強振作着想要知道顧秋到底要跟他做什麽交易。
一擡頭見發現顧秋帶着厭惡的眼神望着自己,葉離岸痛苦欲絕,連忙躲過他的眼神。
頑笑般開口,慢悠悠的說:“當初你給我一個選擇讓我跟你,現在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你。擺在你面前的就是将手上的剩餘股份轉給我,并且做我的狗,我就讓律師撤銷對你的起訴。否則你就等着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吧。”
做狗?
葉離岸心神一震,氣憤的說:“你要股份我可以給你,但是做你的狗是不是太過了?”
顧秋翹起腿玩着手指頭,冷笑着說:“我還做過你的床上用品呢,玩不起就算了。反正願意做我的狗的人多的事。喏,小林,你願意做我的狗嗎?”
新秘書小林絲毫沒有猶豫,點點頭捂着胸口說:“十分願意,還請您多多考慮。”
顧秋哈哈大笑,這家夥反應就是快。
明知道他們倆不過是在刺激自己,葉離岸胸口還是堵了一口氣。
緩緩神兒,開口說:“股票給你,我現在就簽字。”
“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玩什麽花樣可是要聽我的。”顧秋起身坐在葉離岸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輕聲吐氣的說,手掌若有若無的在他下身擦過。
頓時葉離岸口幹舌燥,腦子轟鳴。明知道這是不公平的交易,更多傾向于懲罰,可心髒猛烈地跳動着,下面也慢慢有了反應。
“我答應答應做你的狗。”
艱難的說出口無比恥辱的話,卻聽到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不以為意的笑聲。
神啊,如果這就是報應,那麽願意去贖罪。
顧秋把文件丢給秘書,自己站起身整理着外套。冷漠的臉龐不再飽含笑意,歪着腦袋冰冷的目光落在葉離岸身上,“別光顧着在這裏呆着,既然時間大把大把的就多鍛煉鍛煉身體,等你出去了可就睡不好了。”
壞壞的說完,轉身就走不留一絲餘地。
葉離岸望着顧秋的背影發愣,剛才自己是被顧總調戲了?
憂愁的臉上又多了一份惆悵。
沒過幾天,拘留所就把葉離岸放了出來。
随便派了個人到門口接人,開車把葉離岸帶到顧家別館。
顧秋當然不會讓葉離岸好過,還有另外一個人更不想讓葉離岸好過。
靜靜的站在車流之外,甄毅帶着深色的毛線帽,跟從前一副西裝打扮完全不同。
甄毅原以為自己沒有機會下手了,也以為葉離岸會永遠消失在顧總面前。
前幾日遠遠的看了眼顧總,雖然不明顯可身體還是比之前自己在身邊的時候瘦了些。不甘心不情願的看着新來的秘書笨手笨腳的幫他披上外套,這種天氣分明要囑咐顧總多加一件衣服在裏面才是。
傘也沒準備,陰沉沉的天馬上就要下雨難道沒長眼睛看嗎?!
還有葉離岸,他怎麽就有臉回到顧總的身邊!自己做了什麽難不成都忘記了!
回到自己新買的二手車上,不遠不近的尾随着葉離岸的車直到他被人送到地方。
“顧總晚上參加完鄧小姐的舞會就會過來。我帶你到你的房間。”別館早就有一位四十多歲的管家模樣的人等在一旁,雖然看不起眼前的男人,不過管家還是滴水不漏的安排着。
葉離岸哪裏感覺不到對方的歧視,說難聽點自己成顧秋的狗,其實不過是他家養的小白臉。
等顧秋回來的時候,葉離岸站在門口與管家一起迎接。
特意為他準備的衣服格外的暴露,上身胸口透明沙質,正好把整齊的腹肌和上面的兩顆都若隐若現的漏了出來。
葉離岸抱着贖罪的心咬牙接受這一切,甘願受辱。
顧秋身上沾滿了酒味和女士的香水味兒,即使做好了心理建設葉離岸還是免不得露出複雜矛盾的表情。
“你過來,乖狗,給主人脫鞋。”
顧秋靠在牆上,擡起一條腿,只等人過來。
葉離岸走到顧秋面前想要伸手,不料被顧秋躲了過去。
“跪下。”
葉離岸不可置信的看着酒後冷酷無情的顧秋,難以想象這是從他漂亮的唇裏說出的殘酷的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顧秋就已經怒了,一腳踹了過來,說:“我可養不得不聽話的狗!聽話的狗早就會一臉欣喜的爬過來!”
“親愛的,要是不知道該怎麽做,就想想當初我是怎麽副表情在你的身子底下求操的吧。”
葉離岸的臉色充滿了難堪,最後狠下心單膝跪下将顧秋纖細的腳踝握住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還有點工作,你先到床上等我。要是不行記得提前吃點小藥丸。”
接過管家遞來的擦手巾,随意擦了幾下塞到葉離岸的懷裏,拍拍他堅實的胸肌,滿意的走開。
果然等顧秋走了之後,管家安排葉離岸在顧秋卧室樓下的客房裏等着。這個別墅一共三層,只有第三層才是顧秋休息的地方,只從買下來從來都沒有別人來過。要說葉離岸還是頭一個睡到‘客房’的客人。
管家把一堆洗浴用品端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白天你已經洗過澡了,但是為了顧總的衛生着想你還是用這些重新清洗一遍。恩,多泡會兒,一時半會兒顧總還不會過來。”
即便管家沒有表情,葉離岸還是從他的言談舉止中看出對自己深刻的敵意,即使不經過顧秋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就連這個房子裏的區區的一個小管家都扳不動了。
顧秋其實并沒有什麽事兒,聽聽音樂,看了會書,時間已經到了晚上23:00,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從書房出來往客房走去。
管家已經按照安排休息了,走廊上感應燈一盞一盞的點亮又熄滅。
自己的地方用不着敲門,直接推門進去,葉離岸在床旁邊的椅子坐着。
管家并沒有給他準備換洗的衣服,只能裸露着精壯的上身,圍着一條毛巾。
顧秋坐在床邊,懶洋洋的雙手支撐在後面,擡起腳露出光潔細致的腳背。
“要舔舔嗎?”
當天使墜入地獄,他聲音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危險又叫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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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