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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趨的走到床邊,入迷般捧起纖細的腳踝, 曲線流暢的小腿在鵝黃色的燈光下顯出無限的風情。
端起紅酒杯, 将裏面石榴般暗紅色的液體順着葉離岸頸部的線條一點點灑下來,将唇抵在他的胸前可以聽見激烈的心髒跳動聲。
顧秋身穿黑色真絲睡袍坐在床角邊, 伸腳放在葉離岸腹下。強大的刺激能讓人明顯感覺到血脈噴張的感覺。
順着瑩潤的大腿下去,跪在床上的葉離岸發現顧秋裏面居然什麽都沒穿。感受到對方炙熱的視線,顧秋露出蠱惑的笑容,分開修長筆直的雙腿優雅的搭在葉離岸的左右兩邊肩膀上。
“你不是喜歡腿這樣掰開嗎?下去好好伺候吧。”說着把手放在他的後腦上。
葉離岸毫不猶豫的将頭埋了下來直到喉嚨吞咽, 顧秋高高揚起頸部,擡起下巴發出滿足的喟嘆。
正如顧秋所說,一整晚上都沒放過葉離岸。自己騎坐在他身上或快或慢, 完全不用去考慮他是否滿足。
等到天蒙蒙亮時, 顧秋彈了彈依然□□的小葉子, 困頓的起身說:“還算過得去。給你張卡,随便買點什麽穿, 別動不動就露腰露點的, 怪看不下去的。”
葉離岸一把撈過人将他壓在身下, 定定的望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這麽做你要毀約嗎?”翹起唇角, 顧秋毫不畏懼的說着。
“我能吻你一下嗎?”
一整晚都不由葉離岸控制, 天知道他多想狂烈的親吻這張讓人恨不起來的唇。
“不,我的吻只給自己喜歡的人。”
用手肘支開葉離岸, 顧秋故意不去理會他此刻的表情打了個哈欠, 回頭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上三樓。這次算了再有下次這樣壓着我就把你吊起來, 自然會有寶貝來伺候你。”
葉離岸快要喘不過來氣了,他知道自己注定熬不過這一關。
就算今天過的宛如熱戀中的情侶一般十分幸福,可他還是在臨走之前想要問出一直在心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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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你說過要和我在一起是真心的嗎?”
周圍的醫護人員都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動作。相互揮揮手不用再拿機器過來了,這人怕是不行了。
顧秋抿着嘴角,伸手幫葉離岸整理着額頭上的碎發。又将兩只手撫在他臉頰的兩側,俯下身,猶如深情絕望的情人般,傾吐:
“說什麽傻話呢,我可從來都沒愛過你呢。”
葉離岸不可置信的猛地張大嘴想要喘氣,可是怎麽也呼吸不過來。瞪大了眼睛,胸口上傷口止不住鮮血往外湧。
“說說謊。”
“我确實對你說謊了,其實我的吻并不只給自己喜歡的人。再見,葉離岸。”
生與死都在一句之間,失去活着希望的人此刻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顧秋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擡了起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是有384一直用系統商店裏的‘止痛丸’來維持清醒,說不定他會比葉離岸更早離開人世。
“那個車裏的人還沒死,只有心髒受到巨大的損傷,如果能夠及時進行心髒移植說不準能保住一條命!”
顧秋躺在救護車裏,艱難的伸手拉拉急救醫生。
“我的,給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有病,不怪他。”
一個月之後,甄毅從監護病房醒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切,手腳全部被束縛起來不能動彈。
城市裏一樁精神患者持搶殺人案最終以犯人進入精神病院監護病房落下了帷幕。
許多媒體記者都在懷疑,是不是犯人故意以精神病患者的身份逃離法律的制裁。不過很快在當晚在場的醫生護士的證言裏被打消了。
“犯人确實是精神病患者,曾經有過病史。在案件發生後,我們的受害者離世前也像我們表示不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并且自願将心髒捐獻給了我們患者。”
都說三分天下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
京城裏光是挂上‘揚州花樓’的牌子就止不住湧來各路達官貴人們捧場。
到處歡場裏玩弄的爺們都知道,揚州瘦馬指的并非是馬。而是苗條消瘦的姑娘、小倌們,從小被人牙子們買來後幾經調教賣出去陪客,琴棋書畫必不可少,吟詩作對更是風流。
一時間‘揚州花樓’成了京城裏達官貴人們請吃的好去處。背後的老板不知身家背景,不少人願意買他一份面子,在裏面聽曲喝酒不起喧嘩。
只不過這座遠近聞名的銷金樓今兒不消停了。
甭管現在在裏面有多少帶着烏紗帽的貴人,也甭管老板的背景多深,攔也攔不住被王府護衛們拆樓砸牌坊的命運。
一名十五六歲的錦衣少年站在帷幔重重的馬車外,頭戴九海東珠護額,面如白玉,眼若繁星。腰戴上一圈金黃色宮制錦繡繁花,身披青煙羅沙錦緞外罩。一眼望去就是富貴非凡,定不會是一般的達官貴人之子。
若是不說話,可真為俊俏的美少年,可一張嘴不依不饒的指揮着王府下人砸人家招牌,又将裏面的人不論陪酒的還是喝酒的全部趕了出來,不少還衣冠不整的讓路人指指點點,丢臉丢到家了。
“當今太子是我義兄,砸了你們招牌算好的,下次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世子啊,咱們回去吧,王爺在府裏大發雷霆呢。”跟在溫致遠身邊的小厮戰戰兢兢的說,王爺一發起脾氣來可是能把整個王府掀個個兒啊!
“回去不是等挨揍嗎?哼,是他們對我拉拉扯扯在先,自己不尊重,怪我砸招牌?我還嫌他們這地方破爛的很呢。”
溫致遠一點不像他的名字,寧靜而致遠。正值少年意氣,得理不饒人不說,更是嬌慣跋扈,偏偏又是太子從小的玩伴,身份還是個世子,可謂是京城頭號纨绔。并且纨绔的出類拔萃。
“那咱們怎麽辦啊?這樓已經砸的差不多了。哎喲,您看,江寧織造新上進的宮靴都飄上灰了。”
“鞋面髒了扔了再換就是,爺有什麽東西用過兩回兒?別跟我叽叽歪歪的,咱們進宮。讓他們繼續給我拆樓,待我看了太子哥哥回來,這裏要被夷為平地!我們走!”
宮中不可駕馬,可溫致遠不但指使随從架着馬車沖撞進去,連身份牌子都是不用露的。
王司歧一早就聽說這位頑皮的弟弟又惹禍了,竟是将京城首屈一指的花樓給砸了個幹淨。
“去叫人準備點點心、果脯來。”算着時間安排着,手上的政務已經忙完了。估摸着小家夥過來又得一頓訴苦,晚上說不準還得親自送他回府,不然呵。
八王爺中年得子,一家子捧在手心裏嬌養,老王妃更是一句重話都不敢在溫致遠面前說。好在八王爺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對于幹了壞事的獨子手下絕不留情,這也導致一旦犯了錯,致遠寧願大老遠的奔到東宮裏也不願意回去挨板子。
“太子哥哥,今天真是氣煞我了!”
扯下披風一把塞到東宮主管太監的懷裏,找到王司歧的位置也不行禮,徑直跑過去抱住他的腰,變成一只被人在外欺負了的小白兔。
委委屈屈的在太子懷裏把事情的經過按照他的立場說了一遍,一只大手不斷的安撫着他的後背。
“你說該不該砸!他們還想拉我進去,哼,吓死我了。”
“你做的很對。再有這般事情只管照今天的做,自有哥哥替你做主。”
果然太子哥哥是最心疼我的,比只會用棍子削我的父親不知強到哪去!
王司歧接過宮人遞來的小碟,上面掐着三個帶餡的糕點。
“這是蓮花糕、這是昙花糕,這個是桂花糕。你且嘗嘗,莫把肚子餓壞了。”
說着親手捏了一塊精致帶着香氣的蓮花糕放到溫致遠的嘴邊,小嘴一張一合咬了下去,留下半邊帶着牙印的糕點在手上。
也不嫌棄是被人吃過的,特意将吃過的這邊轉向自己接着溫致遠吃過的痕跡咬了下去。
甜的太過了,粉也膩。
垂頭看着懷裏圓臉少年,紅撲撲的臉蛋有些羞澀的望着自己,正值心緒花開之時。
“原本不喜歡,今兒嘗了果然好吃。”
又将剩下的一小口糕點遞到柔軟珠潤的唇邊,看着唇瓣微啓,将剩餘的全部吃了下去。
總管太監領着其他伺候的悄聲退了出去,只留下互起漣漪的兩個人。
“就屬你貪吃,不知還能否分給哥哥一口。”
王司歧垂眸望着誘人的唇瓣一啓一合,終究忍不住底下頭将自己湊了過去。
溫致遠的嘴裏還喊着泛着花香的糕點,靈活的舌尖不斷的刺激着口中敏感處,原本急促的呼吸更加的甜膩。
“喜歡哥哥嗎?”
“喜歡最喜歡太子哥哥了。”溫致遠把頭埋在王司歧的懷裏,露出粉色的耳尖不好意思的說。
上面的人勾了勾嘴角,早就料想會是這個結果,無趣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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