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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會用如此下作的方式……是他還是小齊!……桃花抖着手摸到雙腿間。想都不敢往下想……

聽見外面推門聲,有人小聲說,

“醒了麽,”

“剛才進去看,還沒。”

“元首說醒了跟他說一聲。”

“知道。”

“诶,看見小齊了麽,”

“看見了,怎麽感覺樣子有點變,更漂亮了,難道他也去整容。”

“不是,他在新羌不是遇過一次車禍麽,估計那時候是整了一下,怎麽樣?真的變更漂亮了?”

“是的是的,你不記得以前望景私底下總抱怨小齊好看是好看,就是下颚有點圓。太孩子氣了,現在好,尖的,妖呢!”

“這可怎麽辦好,原來就迷死人,現在又更上一層樓。不禍害更多人……”

“也是,娶回一張公主靈牌,下半輩子都沒人敢管,頂着驸馬爺的身份逍遙自在,小齊這一輩子啊……”

正小聲嘀咕的,縱肝投巴。

“喲,曉寧來了。”

“醒了麽,”付曉寧的聲音,

“剛才看還沒有……”他們要進來了,桃花趕忙又躺下去,合上眼。

聽見門簾輕輕掀開又輕輕合上,

“睡兩天了……”還是付曉寧的嘟囔聲,

那些人笑他,“怎麽算的,前天晚上,昨天一天,今天中午,哪有兩天?”

“什麽酒這麽厲害,後勁兒這麽大,”

“噢喲,心疼你們家小夫人了,元首比你還心疼。又不是不知道這給望景辦冥婚呢。前兒晚上吵成那樣你也不是沒聽見。肯定怕吓着她,故意叫她醉成這樣,昨兒一天的操辦不就混過去了,小夫人也沒看見,眼不見心不煩麽。”

桃花心驚,原來已經過去一整天,這都第三天了?是怕她看見冥婚操辦害怕嗎,還是……這一切掩飾得太好了!桃花不覺蜷起身子又去摸了摸腿中心……剛才的酸麻好像又沒有了,桃花摸摸摸,迷糊極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激烈的chun夢,會不會是夢裏自己耐不住,摩挲的?……

這一想,心情是好些。要真是自己發chun弄的,可是個丢臉事兒,幸虧剛兒一醒沒發作,這要不想明白就把他找來大鬧一場,可把臉都丢太平洋去了。

好了,盡管心裏還有點存疑,不過比起剛才這會兒顯然緩和許多。她平躺在被子裏呼出一口氣,又一想,可能真是自己多慮了,雖然腿間、腰部是有點不适,挺縱y的感覺,可畢竟一晚上春夢連綿吶。而且……她手又伸進去摸了摸背後內衣的扣子,嗯,是第二格,這是能有幾個人知道的秘密,除了衛泯,觀音……又想起觀音來,怨念不斷,嘴巴也撅起來……

“喲,醒了。”付曉寧伸進腦袋來,

桃花伸出一手招了招,付曉寧也不敢進來,就那麽伸着腦袋問,“怎麽了?”

桃花手變成一指,“叫他拿日歷牌過來找我!”

付曉寧笑起來,“都聽見了?你是睡快兩天了,也是為你好,昨兒那熱鬧你不看也罷。”

桃花舉着的手拍下來,“晦氣。”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更不想搭理冥婚這事兒,可熱鬧就是這麽平息不下來。

好吧,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雖說紫陽宮裏的這場冥婚消息封鎖得十分嚴,官方更不可能有證實。可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像小道消息傳出去,一時效上,冥婚盛行,一些世家大族跟這種風尚跟得最緊,紛紛給自己家逝去的年輕子女辦冥婚辦陰親。元首也為此很是煩惱了一陣兒,桃花笑話他:看你開的好頭兒,現在人都盼着死後娶親呢,因為比活着時還風光。元首不做聲,那樣子桃花覺得蠻可愛,好似有苦說不出,憂煩至極。

還有就是,小齊實實在在成了紅人。

到哪兒好像都能聽見有人議論他,不是說他整了容更漂亮了,就是說他魅力更勝從前,比以前的“天使純真”更添了些穩沉與內秀,加之“冥婚第一女婿”的頭銜,話題不斷。

于是,疾風驟雨樣,這個周末說在國家大劇院公演的《1900羌贊》沒票了?內售搶購一空!根本就沒公開發售的機會……為啥?據說這部歌舞劇有小齊的一個客串,前後不過兩分鐘的亮相!還有,內傳,首秀這一場元首會親往觀看……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小齊的“重磅回中都”已然成了權貴們新春最熱愛的話題,好似誰嘴裏沒一點小齊的消息,誰就徹底落伍啦。小齊小齊,女人愛他,男人念他……

桃花卻是自那晚一頓飯後再沒見過這位紅人,她忙另一件事去了。

吳用到現在還關在局子裏不知下落,他老娘躺在醫院卻是情況不佳。

本來桃花也不知道這件事,那日是一通醫院的電話打來,問,“你是桃花吧,我們這裏有位程欣老人說只認識你,她兒子叫吳用,一直也沒露面,雖說她醫藥費都付清了,也有人陪護照顧,可畢竟沒個認識的人,你什麽時候有空過來看看吧。”

你說桃花怎麽可能不管?|.

放下電話她就去醫院了,

吳用老娘見到她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方面說兒子沒良心,對不起她,一方面的意思還是,看桃花有辦法救出兒子不,她就這一根獨苗兒,禁不起斷子絕孫的恐吓了……

老人這麽哭,你說桃花怎麽可能不心軟?

沒辦法,她只有直接打電話給邵青,

小齊是他的人,

或者這麽說,現在全天下的警局都快姓邵了!

這事兒他應該搞定。

...

...

☆、2.10

10

邵青說這事得給她一個交代,說,小齊也說得給她交代。邵青親自在紫陽宮乾雲門路口接她。

桃花還是那身書呆打扮。邵青看了,笑,“真挫,不過小心一點是好。”

竟去了還是關她那間警局。

一間審訊室裏,見到了那天放她那位,這會兒正式做了介紹,“曾責。”男人伸出一手和她握住,很溫和,“今天算正式認識了。”

“小齊,見過了吧。”

桃花一點頭,沒看那邊。

男人穿着警服。外套扣子沒扣,兩手放警褲荷包裏靠在玻璃平窗邊,腳踝交疊。

聽他說,“對不起,叫你受委屈了。”

這竟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直接,坦白。沒有笑意,很真誠。

桃花聽得出好歹,這才看他一眼,“嗯。”

邵青坐在桌邊兩手掌住桃花的腰,“寶貝兒,今天要是徐延也來了,我們就是相遇一周年紀念了。”說着,好似撒嬌一搖,

桃花一開始不解,後來眼睛一大睜。直沖沖朝小齊望去!

邵青變成抱住她的腰,頭靠在她胸前像小孩子笑,“是的,一年前就是我們四個,我,曾責。徐延,小齊。那一彎腿,叫人難忘啊……”

竟然有小齊?!

桃花瞪着他,到此一刻都還不信的樣子!

那邊的男人竟然稍撇過頭去,倒像害羞……

邵青擡起一手指着小齊,“曾責你看看,當初彎腿那馊主意就他出的,這會兒他倒臊不過了。我說這小齊怎麽去了趟新羌臉皮子變薄了?”

小齊一手握拳放唇邊咳了咳,看樣子是在笑,壞透了,“她不現在是我老親娘麽。”小聲說。

男人們哈哈大笑,桃花臉漲得通紅,取下大鏡框就丢了過去,“不要臉!”

邵青又抱着她的腰搖,“消氣兒消氣兒,小齊知道錯了,連這回的,他一并還你。告訴你啊,小齊外號真是‘天使’,心善着呢,可這次,為你親自動了手哦。挑了吳用那孫子的腳筋。”

桃花一僵!“你們……”

邵青仰着頭斂了笑又一搖。“不準發慈悲。小齊本來非要割了那孫子的蛋,我們說怕給你留心理負擔,退而求次搞了這,已經算仁慈的了。”

“他敢推你……”那邊,小齊輕聲說,

桃花看過去,眼神十分複雜。小齊沒看她,一手還放在警褲荷包裏,彎腰撿起她的鏡框擱在那桌上。

邵青這時候露出笑顏,仰着頭,還是那股子撒嬌樣兒,輕聲說,“寶貝兒,我們對你這麽好,是不是該親一個。”

現在不同往日了,

曾經,她放得開,愛玩,也玩得起,

可現在,

自從失去了觀音,對她打擊确實很大,一來心情變得憂郁,再,嚴重缺乏安全感,反而放不開了,

見她愣着,邵青似乎也理解她的變化,輕輕哄,“就親一下。桃花,你現在的樣子,看了真讓人傷心,以前多活潑呀,什麽叫你這麽憂傷呢,呆在姒誠身邊,他對你不好麽。”

桃花搖頭,眉宇間那拆不散的輕愁是叫人看了揪心,

“那不親嘴巴,我最喜歡你咬我眉心了,咬一下。”

桃花低頭就咬了一下,邵青“嘶”一聲又似痛快,仰起頭低低說,只用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哥拿那些照片吓唬過你是麽。”

桃花像個孩子老實點點頭,看得邵青心一緊,“不會了,我不會再叫我哥去打攪你。”又拍了拍她腰側,“去,曾責。”下巴指了下曾責。

這一刻,儀式感特別強,也許就是個紀念。一年前,他們與自己那樣的相遇,卻似一種變了形的緣分,扭曲卻也溫情。他們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過她,所以說她的感覺還是正确的,他們壞,可壞得有情有義。

桃花走到曾責跟前,

曾責一直儒雅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似舒服地看着這一切。

也沒有抱,桃花一手背後不過踮起腳嘬了下他的眉心,

曾責也沒動,只是笑笑,貴雅一點頭,好似回禮。

走到小齊面前了,

桃花本想和曾責一樣給他眉心一個嘬吻,

哪知她才一靠近,小齊突然抽出插在荷包裏的雙手,起身,緊緊抱住她的背,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

桃花劇烈扭動,

他就是不放手,

狠狠地吻,不顧一切地吻,生氣似地吻,懲罰似地吻,也有,想念似地吻……

桃花張口重重咬一口,奮力推開他!

小齊上唇流了血,他喘着氣擡起手背輕輕一抹,笑,“我最虧,還沒吻過呢。”縱華縱亡。

桃花氣不打一處來!

看來,他最壞!最壞!

邵青過來摟住桃花的肩頭,安撫地直上下摩挲,學小孩子的聲音,“他是不是最壞,小齊最壞了,還天使呢……”又低下頭唇挨着她的太陽穴,眼睛睨着小齊笑,“看來邊疆的野風是把小齊吹壞了,變這猛。”

曾責也走過來拍了拍小齊的後背,“看來是外頭憋狠了,以後家裏可別欺負她啊。”

小齊手背挨着唇,“怎麽敢。”這下笑得像真天使。

吳用當天就放了,後來只知道他帶着他老娘連夜離開中都回老家了。咳,也算他一念之差用錯了心思,留在桃花心裏那一點虧欠也被之後的“渣”給磨平了,至此,心中不再有憾。

這個周末,桃花正在籃球場玩投籃,

元首走進來,坐在鋼琴凳上,

“今晚我會去看一個歌舞劇,你想去麽。”

桃花回頭看他一眼,又回過頭去往籃子裏投了一顆,說,“我去有什麽好處麽,”

元首搖搖頭,似乎露出些笑意,

桃花見他沒做聲,又轉過頭來,見他坐在琴凳上,兩腿微分,兩手擱在腿上,手上摩挲的是演出簡介吧,桃花與奸臣:妙

她掂量着一顆球走過來,一p股坐他旁邊,抽過一張簡介,拎着看了看,

“切,他是主演麽,名字印那麽大。”

元首扭頭看她,“去不去。”

桃花轉身背對着他改成跨坐在琴凳上,像累了般靠在他側身上,還小抛着球玩兒,“我本來不想去,可上哪兒都聽得見他們議論這出劇,那就去看看吧。”

元首沒動,過了會兒,扭頭看她,說,“等會兒給你弄套軍裝,你就當我的警衛員吧。”

桃花淘氣地把球套進肚子罩衣裏,“這樣去好不好。”說完,自己咯咯笑。

元首低頭,手裏折着那簡介,唇邊絕對也是不掩飾的笑意。

...

...

☆、2.11

11

合身的軍裝送來,桃花從裏屋走出來,“怎麽樣。”

軍褲筆挺,襯衣紮在裏面,長發還沒挽起來,梳了個低馬尾。她還在鏡子跟前照,左看看右看看。

元首撈起外套走過來,給她穿上,“24了是吧。”

桃花一邊扣扣子鏡子裏笑着睨他一眼,“怎麽,你還想叫我參軍不成。”

元首退後一步坐在沙發扶手上,“你穿軍裝好看。”

桃花回頭,“喲。你什麽時候也視覺起來了。”實際,可開心了。

四輛黑色紅星駛出紫陽宮。

車上,桃花擡手輕輕扯了扯領口,顯得有點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和他出席公衆場合。

“怎麽了,”他拉下她的手,蹙眉看了看,“緊了?”

桃花搖頭,看向窗外,“不想去了,不自在。”

他握着她的手腕沒松,捏了捏,“沒事,下車了後你和賀翔他們在一起。”

桃花在眼睛上畫個圈兒,“要能戴墨鏡就好了。”

他微笑。“看演出,裏面黑黢黢的你戴個墨鏡不奇怪,”末了,還是說,“你想戴,戴就是。也沒關系。”

桃花被他握着手腕的手握拳捶了下他的腿。

到了國家大劇院,嚴密的警衛,不過她還是等他先下車後,等了一會兒,賀翔一手擋着車頂,彎腰,“小夫人,”桃花下車,賀翔恭敬地說,“委屈您跟在我後面,我們直接進去。坐在中二排就可以了。”桃花禮貌點頭,“好。”

進去看見元首被簇擁着正與一些軍裝、警裝高官一一握手。

因為戴着軍帽進來,又是在工作人員隊伍裏,确實沒有人注意。

坐下後,桃花才摘了軍帽。她左手邊坐着賀翔,右手是付曉寧。付曉寧比她先到。

右腿壓左腿,靠在椅背裏,此時的桃花顯得惬意,因為已坐定,除了舞臺上的燈光大亮,觀衆席微亮,感覺也舒适。她有時側頭和付曉寧低語幾句。這是她的人,自然話多。這邊的賀翔實際高度警戒,有心人會發現,元首是把自己的警衛團團長親自放她身邊,寸步不離……

“哪個是你的偶像艾微笑?”也是了,住紫陽宮這麽長時間,愣是一次沒見過這“第一筆杆”的面兒,

付曉寧側頭盡職彙報,“元首左手邊第二個,那個右手拿黑皮本的。”

“他是左撇子?”

“嗯,字寫得可漂亮了。”

“知道,上次給你批那兩字兒見過。”

付曉寧呵呵低笑,“是了是了,那篇個人總結我可得收好,既是元首親筆,還有艾微笑的留言。”

桃花支着下巴淺笑,沒說話。

“喏,元首現在握手那位就是汪啓正,參謀總長,艾微笑的老親爺。”

桃花是看見一位五星上将正與元首握手,很短的發,戴着一副圓框細邊眼鏡,像個學者,微笑着。和元首完全不同的軍人氣質,眉眼秀智,挺符合智囊首腦的特質。

“汪啓正和元首二十來年的戰友了,聽說他們的夫人還是同學。汪啓正真正出身貴族,老海因王朝的後代,流亡海外的西寧親王是他的教父。海因王朝曾有明文規定:誰認一位親王作教父,誰就必須當軍官。雖然王朝早已遠逝,規矩還留着。據說汪啓正家境艱難,學業卻十分優秀,他主攻數學,要不是家裏那規矩要從軍,說不定這就是位數學家了。”

“看樣子就很聰明。”桃花漫不經心說,

“海因王朝基因也好,你看歷史上他們家出過好多大美女吧。我跟你說過吧,汪啓正的女兒汪四川……”

“說過,中都第一美女麽,今天來了麽,”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當八卦聊麽。

付曉寧稍擡頭四處看了看,“不知道……”

這時候他們前一排元首就坐了。

元首坐下來時似看了她一眼,桃花好像撅了下嘴巴。

元首坐下後對身旁的張朝祥說了幾句話。

過了會兒,張朝祥起身喊了聲付曉寧,“曉寧。”

付曉寧跟他出去了。

再進來時差不多快開演了,

付曉寧附她耳邊說,“元首說這出劇有點長,你要坐不住,一會兒可以去三樓休息室歇歇。”

“嗯。”桃花應了聲兒。

開幕了,一先新鮮,桃花還看得進去,因為也有些曲折的劇情,

牧羊女被敵軍一個軍官強j,懷了孩子,

她的愛人是游擊隊員,得知這一切,屈辱憤怒要報仇,

牧羊女哭訴,“我肚子裏是孽種,他和我都不足惜,你僅為這些私怨不顧大局去尋仇,将會讓我更加罪孽深重……”

牧羊女最後還是自殺了,游擊隊員背負着沉痛的家仇,忍辱負重,終還是配合大局一舉全殲敵軍。

國恨家仇,配合着磅礴的音樂,先進的舞臺效果,确實震撼人心。不過越往後越是些z治性極強的歌功頌德,桃花實在也坐不住了,和付曉寧一前一後起身離開了,随後,賀翔也起了身。

賀翔把她送到元首專用電梯,也沒上去,付曉寧陪着她,

電梯裏,付曉寧笑,“小?還沒出場呢。”

桃花了無興趣,兩手撐後腰,仰了仰脖子,“我真坐不住了,再一個,想喝水。”

“嗯,剛才我上去見樓上都有準備,還有水果。對了,還碰見小?了,正好有人端檸檬汁上來,他說不要這,酸死有什麽好喝的。呵呵,看來他不喜歡檸檬味。”

桃花一怔,

她對檸檬過敏,那會兒胡滾滾發瘋用沾了檸檬水的刀割傷她可不害慘她撓了小幾個月……

付曉寧見她想休息就下去了,殊不知,閉目養神的桃花在他出去後就睜開了眼,

沒動,仰着頭靠在沙發背上,心思重重,

檸檬,小?,不由她又想起那詭異的一晚……

元首進來時,見她怏怏的,臉色不大好,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過來坐下摸她的額頭,其餘人見狀都出去了。

桃花擡手突然抓起他的手腕,眼神凄傷,似還有淚光,

“那一晚你是不是串通小?,欺負了我……”

元首一頓,

就是這一頓,叫桃花心猛然一抽!

她原本就是試探,沒錯兒,甚至像鬧着玩兒,什麽凄傷,什麽淚光,那都是她裝的!她才看了戲,也想玩玩演技,當然,也不排除她的小鬼心思,試試他……哪知,真試出!……他們朝夕日處,桃花了解他,他不是個容易猶豫的人,猶豫會讓他掌不了這天下!

桃花猛地坐起,另一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腕,相當于兩手抓住了他一只手腕,那權傾天下的掌權之手!縱每名才。

“你騙我?你真騙了我!!”淚猛然就那麽激将了下來,掉得急掉得猛,卻不是哭,桃花有些瘋了般盯着他,“我信任你了!真信任你了!你就這麽……”桃花突然狠狠地捶自己的肚子,“我也會懷上孽種的!懷上孽種!!”桃花的用力,撕心裂肺,

“桃花!!”元首慌忙去抓住她兩只手,桃花閉着眼往後仰,他又忙去緊緊抱住她的背,桃花就那麽閉着眼,嘴裏喃喃,“活着有什麽意思,觀音,觀音,他不會回來了……”絕望,心死,淚流成河……

元首第一次唇抵着了她的眉心,

這一刻,他是敗了的,

敗在了她的心理戰上,

因為,實在過不得,過不得了……

他拍着她的背,“觀音回來了,已經回來了。”

...

...

☆、2.12

12

桃花愣那兒!好玩兒極了,還一抽一抽的,完全像個小木呆瓜。

就見他解開軍裝外套中間一顆扣子。從內袋裏掏出一只小型對講器。好小。桃花真不信,他用這?

他只按了一個鍵,對着那東西說,“你上來吧,她要死要活的。”說完,又放回內袋。

桃花兩只手還那麽舉着,抽抽,元首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抹淚,“好了,別哭了,他上來自己跟你說。”

真快。有人敲門。

元首放下紙巾,很嚴肅地說,“進來。”

桃花心都跳嗓子眼兒了!

門慢慢推開……進來的竟然是小??!

桃花立即就要尖叫,元首簡直就是猝不及防,堪稱最狼狽的時候了,忙又彎下腰捂住她的嘴,“別叫!把事兒聽完……”祖宗喲,簡直祖宗!

小?走過來,蹲下,兩手扶着她手肘,“別怕,聽我說……”

桃花還在搖頭,眼淚直甩,驚怕得不行,

元首捂着她的嘴。低聲嘆氣,“別裝了,她把我炸出來了……”特別可愛,那該是多沒辦法呀。

小?慢慢放下手,看了會兒她,扭頭伸手從背後的茶幾上抽出插在一顆蘋果上的水果刀。照着自己臉頰下颚部分輕輕一紮就慢慢劃下來,元首忙低喊,“別!……哎呀,這多難弄上去……”

他劃開一個口子,放下刀,兩手又去輕輕剝,“不給她看見她是不得信的,”又看向她,類似苦笑,“也怪我,太急了。還是叫她發現了……”

桃花早已被眼前一幕炸懵了!

哪還會叫?

元首慢慢放下手,人也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她肩頭,“他也不容易,你別和他鬧狠了。”嘆了口氣,出去了。

桃花這樣子簡直太可愛了,兩只手還握着小拳頭,手心向上,那是剛兒準備發力大叫的模樣,這會兒因為徹底懵傻了,小拳頭放松,成了虛握。還是那麽翻着,倒似個活菩薩。

兩只眼睛瞪得忒大,關鍵是臉上還挂着淚呢,又可愛又可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

他睨她一眼,“還不知道我是誰?”

“觀,觀……”

他牢牢握住她一只手,另一只手扯住臉上那張皮……真的是一張皮!跟人皮一樣的皮!不過它現在牢牢牽扯着黏在另一張皮上!

“我要撕了,看着可能有點惡心,別怕啊。”

桃花還是呆呆地望着他,他沉一口氣,猛然一撕!

桃花一癟嘴,硬是沒忍住,“哇”還是哭了,兩手顫顫矜矜捧住他的臉,“多疼啊……”突然重重地撲到他懷裏,愣是像撲進自己的命裏,“觀音觀音!”啞着聲兒喊,箍得他那一刻都不能呼吸般……

是了,是觀音,

雖然堪稱奇絕的手工琢黏因為做得太完美,一時破壞很難将它整張掀開,

但是,大半露出的本源已經清晰可見觀音的?,觀音的唇,觀音的一只眼!

盡管整體看上去挺可怕,畢竟皮黏皮,可是,看得見觀音吃了好大的苦,他露出的皮膚都有些紅疹了,桃花越看越摳心地疼,越看越止不住哭,“觀音,多疼啊多疼啊……”

觀音這時候掌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住了她,輾轉厮磨她的唇舌,低低地喃,“桃兒,對不起,對不起,叫你受委屈了,受委屈了……”

桃花想起在警局,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叫你受委屈了。”她以為那是小?……其實,這是觀音的心聲啊,和她分離,那是多麽地萬般不得已……

兩人就這樣一直緊緊地依偎着,觀音手撫着她頰邊的發,桃花把手習慣地伸進他後衣領,兩人小聲說着話兒,

“到底怎麽了?”她還有點小哽咽,

觀音低頭?尖揉了揉她的臉蛋兒,“這麽說吧,做下這個決定我也思量許久,最後,還是你的一番話叫我下定決心必行這一計。”

“我的……什麽話?……”桃花當然疑惑,

“那天在德聖堂,你去看重慶大婚,那間房有監控,我看見你……”觀音似乎十分心疼,又嘬了下她的唇,“你說女人都愛穿婚紗,你說原來以為衛泯會給我一個婚禮,走了。寵贏還說在草原給我辦個婚禮,也走了。我現在都不敢奢望了。你……桃兒,我怎麽能叫你帶着這麽重的心理陰影過日子。”

觀音說起這些,

她當時說的每一個字,觀音一字不落,說明那是刻心裏去了呀,

我怎麽能叫你帶着這麽重的心理陰影過日子!

是呀,我還等着你呢,

我用我餘下的生命全心全意在等着你呀,

怎麽能因為……父親和寵贏的逝去,就叫你對婚姻全然失去了“奢望”?你知道當時觀音的心多慌多着急,桃花要因此有了“克夫”的顧慮……他怎麽辦?怎麽辦!

所以他一定要找出兇手!

是的,他父親和寵贏的死都有陰謀!絕不能這麽不明不白地就全叫桃花背上了“克夫”的心理陰影!找出兇手!明明白白擺她面前,他們是被害死的,不是被你克死的!

實際,觀音一直都在暗地調查父親的死,包括黨長的專機遭導彈襲擊都存有一些重大可疑處,但是,那只無形的黑手隐藏得太好了,你捉住的永遠只是些表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有很強大的背景,一手遮天,這世上唯有一人!

所以,起初觀音确實十分懷疑元首。

但是,元首與衛泯多年深交,且,觀音也理性分析,元首實在沒有必要用這樣卑劣下作的手段來加害他的父親。以多年觀音對他為人的了解,這絕不是他的人品所能做出來的事。

觀音開誠布公和元首做過一番深談,直指議長黨長之死的核心,

原來元首也有他多時以來的憂心與疑慮。

不是元首,

卻能将件件事做的這樣滴水不露?

元首的身邊人……同時,本身背景也不弱……

這裏還是得說一下,虧了本來“攀龍附勢”的甄蘊提供的線索:張嬈曾收到的那些包裹。

竟然從裏面的紙張裏提取到書寫的筆印兒!

非常難以識別,

因為是人可能在它上面或幾頁紙前寫過字留下的印兒,

像簽名,

隐約……“艾”字……

天下姓艾的本就不多,

呆在元首身邊的,又唯有他一個,

且,他是參謀總長的女婿……

有了明确的對手就好辦了,

為不打草驚蛇,元首和觀音一直都沉住氣,面上不露一點聲色,也在想辦法揪出他,亦或,他身後還有人……

有這麽一個好契機,

遠在支羌的姒小?反水倒向元首這邊了。

他出了車禍,傷到眼睛,是同族的,剛死去的姒望舒的眼角膜救了他。

他水出來不少事,包括邵京和中都一些軍方高層的關系網……可他畢竟年輕,始終姓姒,邵京信他也防他。

原本想利用姒小?繼續去深探邵京這條線,

不想,就遇着桃花那番“悲觀言語”了,

觀音下了狠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幹脆破釜沉舟,和元首聯手上演了這場“叛國”好戲,|.

用姒小?,不如他自己就是姒小?!

重慶因為“黨長之争”恨死了邵京,就怕計劃實施過程中誤傷到他,也怕他因有自己的心思手段,或會破壞一些計劃,所以,一應“叛國罪”将他送去江南,說是坐牢,實際也是保護性地“軟禁”……

咳,一番良苦用心,

元首其實早就挺,嗯,怎麽說,憂煩還有點臊吧,跟觀音溝通過“桃花懷孕”這事兒。觀音當時聽了也是哭笑不得,說了實情,包括桃花“假孕”“長瘤摘除”等事,

不過,這卻成了“順利将她交給元首保護”的一個好借口,

好了,現在想來,元首怎麽敢怠慢她?咳,觀音像“托孤”一樣交到他手上,這麽個嬌娃,他從沒伺候過人,一雙兒女養的那樣失敗,所以初始,肯定手忙腳亂,只能像祖宗一樣供着了。哎,供着供着……站在門外為他們守門的元首,不由又嘆口氣。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啊,你說養貓養狗,久了,都有憐惜之心,何況是個這樣的嬌氣包……縱每縱血。

(今天兩更已奉上,晚上就不更了哈,我出去玩會兒,呵呵。)

...

...

☆、2.13

13

觀音并未跟她說那細,這事兒她也沒必要知道那細。她現在挺好,閑着。偶爾惹點小禍,活蹦亂跳的。

提起惹小禍……觀音翻身把她壓身下,桃花趴着咯咯笑,“你是變猛了,那晚上怎麽折騰我的。”

觀音勾着頭看她,“現在還有感覺是吧,”手鑽到她肚子那兒解皮帶,往裏插,桃花哼一聲咬住唇,觀音說“那晚想狠了沒忍住……就辦了,”桃花眯着眼扭頭想親他。他頭往後一撤,盡管臉皮扯得吓人,偏偏極盡邪魅,也許一層皮下,觀音也卸下了太多包袱,放縱了……

他的食指锲而不舍畫着圈兒地逗弄那因為興奮?起的一粒,桃花兩腿直打顫,“觀音觀音……”像蛇扭,

觀音依舊那麽隔着些距離地看着她,“同學?”

桃花發嗲耍賴了,p股直拱,“什麽同學?”

觀音一捏,桃花咬住自己的小拳頭“嗯”悶一聲,

“我說你幾次都能從警局走出來安然無恙……”

桃花曉得這是算“四只”那筆帳呢,她害羞。把頭扭到另一邊,

觀音俯下身,完全壓在她身上,插入一指,接着兩指。另一手扒開她頸後的發,不住地親吻她頸後的肌膚。桃花軟得像面條。眯着羊羔般的眼睛,一種類似幸福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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