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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經常收到向興的照片。
玫瑰花是999朵的,包是香奈兒愛馬仕的,項鏈鑽石首飾化妝品,層次不窮。
向興:雖然我知道龔承弼這小子一向舍得花錢,但沒想到他這次動真格的了,今天還問我哪個車适合女孩子,要送車給主播呢。
陶景明:@秦烈哇,有人替你疼她,有人給她好的條件了,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裴江:@陶景明你說話低調點,可別把人刺激出病來,我可就沒見過這麽慫的,活該李瑞希選龔承弼,最起碼人家敢愛敢恨。
秦烈把微信劃掉,沒再往下看。
過了會,向興又@他。
向興:說實話,你這次要是真不追,哥們我真的瞧不起你。
陶景明:我去,他追人?他會追嗎?從小到大哪次不是女人追他,他知道怎麽追女人嗎?
裴江:要不要爺教教你?要麽你直接抄龔承弼作業得了,鮮花奢侈品珠寶首飾先送一次。
秦烈一頓,掐着腰,沒回。
這幾天新橋中隊的訓練量增大,秦烈引進的美國訓練系統雖然科學,花樣多,卻也意味着更高的訓練量,加上秦烈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看完手機後經常發神經似的把他們叫出去增加訓練。
新橋中隊隊員們苦不堪言。
就這樣彼此折磨。秦烈閑下來休假回家那天,樓下停着輛跑車,那是龔承弼的蘭博基尼,他這輛車有名的很,向興在群裏發過照片,車牌照就是這個。
他摸出家門鑰匙擡頭看向二樓,過了會李瑞希從樓上跑下來。
她穿了件粉色的寬松毛衣,下面是一條緊身打底褲,頭發微卷,頭頂紮了個辮子,元氣十足。幾天沒見她好像瘦了一些,但氣色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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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在他手心轉動,他語氣沉沉:“出去?”
李瑞希愣在那,“哦,是啊,你休假了?”
“想回來看看。”
“哦,”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他又沒有貓狗,但她懶得問,“我先走了。”
看到跑車才意識到龔承弼又來了。最近龔承弼來的很勤快,天天給她送花送奢侈品,前幾天還問她喜不喜歡瑪莎拉蒂,怎麽說呢,以前不是沒人追過她,有比龔承弼家庭還要好的,卻沒有一個出手這麽大方,大方到有些越界的。
她拒了那些禮物,東西雖然好,但不是她需要的,再說她又不是買不起。
人都犯賤,她拒了之後,龔承弼送得愈發勤快了,态度也一次比一次真誠,對她一次比一次珍重。
“穿這麽少,不冷?”秦烈的聲音又低又冷,在這寒冬的冷風中聽不出太大的情緒。
李瑞希低頭看向自己,穿的是不多,但也還好,可他從來沒關注過她的穿着,今天倒是反常。她垂眸,輕輕應了聲,語氣還是淡淡的。
秦烈眸色深沉,表情莫辨。
要是從前李瑞希或許會去揣測他的想法,可今她只是快速移開眼,迫不及待地離開。
龔承弼打開車門,“瑞希,上車。”
似乎剛看到邊上的秦烈,他嗤笑一聲:“秦隊長也在呢,我跟瑞希要去吃飯,就不打擾你了。”
秦烈眸色漸冷,李瑞希莫名看他一眼,四目相對,她淡淡地收回視線,坐進了龔承弼的副駕駛。
他臉色實在難看,緊抿的嘴唇繃成線,李瑞希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他在氣什麽呢?他們都沒關系了他還莫名其妙的。難道是因為對方是龔承弼?秦烈跟龔承弼不合,自然也容不下她跟龔承弼多接觸。
“我可沒答應跟你去吃飯,也跟你說的很清楚,你別送我那麽昂貴的東西行嗎?”
龔承弼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他承認最初只是看李瑞希長得好,饞她身子,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卻認真了,她實在讓人舒服,說話舒服,笑得舒服,為人處世也讓人舒服,他長這麽大沒遇到這樣的女人,加上會打游戲長得漂亮,在他這拿了前所未有的高分。
他心裏女人分兩種,一種是愛錢的,一種是愛錢卻假裝不愛錢的,可她,龔承弼有種感覺,這人對錢是真無所謂,那種感覺騙不了人,當然這未必是優點,愛錢的女人好追,不愛錢的他還真拿不準怎麽下手。
他現在是真想追她,甚至暢想以後倆人在一起時天天打游戲的生活。
“行,不跟我吃飯可以,我以後也不送你貴重禮物,就當普通朋友相處,總行了吧?”
李瑞希微笑:“謝謝,你追我我總有心理負擔。”
龔承弼樂了,“我就長得這麽可怕?說的我都快懷疑人生了。”
“哪有,你其實一表人才。”
“這是發好人卡了?”
李瑞希失笑:“在我公司門口停下好嗎?”
下車後她跟人道謝,轉頭進了公司。
今年熹微傳媒擴大規模,在郊區又設立了一個分公司,租的是別人的舊廠房,專門裝修成服裝店的樣子,給主播們直播用,偶爾李瑞希看到主播說什麽自己去了某某家找衣服,一看裝修她就知道都是套路,實際上就是自家公司找來的貨源而已。
燈光璀璨、補光燈雲集、插線板彎彎繞繞,進出的助理們腳步匆匆。
“瑞希。”有人跟她打招呼。
她笑笑回應,她來公司不多,但大家對她都很熱情。
年關,公司忙得要死,尤其是淘寶主播,就沒有停下的時候,她這個游戲主播不得不感嘆,流行變幻真快,前幾年還那麽難做呢,今年就這麽火呢,過幾年只怕又會被別的東西取代。
她敲響老總辦公室的門。
江嶼森坐在老板椅上,襯衫敞開幾顆扣子,一身西裝皺巴巴的,也不知道幾天沒回去了。
“江總,忙得連澡都不洗,小心我們家潇潇把你掃地出門。”
江嶼森森然一笑,“你以為我為什麽洗不了澡?”
李瑞希一個激靈:“我去,潇潇能耐了啊,這是把你掃地出門了?不對,你們什麽時候住一起的?”
江嶼森沒答,他能說自己家被人霸占了,現在那女人跟他鬧脾氣不讓他回自己家?這麽丢人的事他要是講出去臉往哪放?好在梁潇潇這人雖然嬌氣脾氣又大,卻知道給自己男人留面子,連李瑞希都沒說。
他神色稍霁,“行了,你考核完成得不錯,寒假努力一把,不出意外,今年年初就能把目标完成了。”
李瑞希挑眉,公司主播每天都要試衣服,有時候冬天也賣夏天的打折産品,地暖自打入秋就沒關過,暖和得讓人困。“谷晗呢,上次我被變态跟蹤那事後來怎麽樣了?”
“你放心,我還能讓你受牽連?你給公司提成不就是讓公司幫你處理大大小小的事?”
抛開這些不談,她是梁潇潇的閨蜜,他能說別的?
“這人的信息我掌握的七七八八了,他從派出所拘留被放出來後,又跟過你幾天,後來被秦烈發現揍了一頓,揍得有點狠,肋骨斷了好幾根,腿也傷了,眼也腫了,偏偏那地段秦烈熟,避開了攝像頭,那家夥報警後沒找到證據,在醫院又花了不少錢,出院當天就買動車票走了。”
李瑞希微頓,“我怎麽不知道這事。”
江嶼森意外挑眉,“他沒跟你說?行,他倒是疼你。”
李瑞希心情複雜地想江嶼森這句話,疼她?怎麽可能?他見她就跟見到鬼似的,巴不得躲遠遠的,拒絕的話說的很明白,什麽沒時間陪她,不能給她幸福,說到底就是不喜歡她呗。
疼她的人不會這樣傷她。
“我跟他已經沒什麽了。”
江嶼森停下筆看她,“他拒絕你了?”
“怎麽?就不能是我拒絕他?”
“你每次看到他都跟餓狼撲食似的,你能拒絕他?”細看她才發現她這幾天消沉不少,江嶼森扯開衣領,手指在辦公桌上點了幾下,“他們這行很多人半大不小的時候就進火場滅火,什麽事沒見過?幹這行難免考慮的多一點,但要說他對你毫無感覺,這我可不信。”
“本來就是,你不信也沒辦法。”
江嶼森樂了,“李瑞希,我是男人,我比你更了解男人。”
這年頭的男人是不是都有點狗?說別人一套一套,自己卻看不清自己。“那你跟潇潇怎麽回事?她那天在我家哭得很傷心。”
江嶼森眉頭慢慢蹙起,“她哭了?怎麽總背着我哭?”
李瑞希笑,“江總啊,你可別再讓她哭了,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他寫字的手一頓,聲音聽不出情緒:“以後不會了。”
晚上,嚴蜜在群裏說,公司請了個舞蹈老師來教她們跳舞,緊急排練一下準備年會表演節目,她們四個塑料姐妹花肯定要一起上的,準備排練個團舞。
次日一早,嚴蜜來接她,李瑞希穿了件寬松的白色低領衛衣,配一條彩色拼接的打底褲,耐克聯名運動鞋,沒化妝,但氣色不錯看着還算精神。
鑽進大G副駕駛座,系安全帶時,嚴蜜轉過頭:“年會咱們穿黑色還是白色?”
李瑞希:“衣服交給你們定,定下來直接下單,我給你們打錢。”
反正現在衣服都是均碼,她們均碼都合适,經常誰買衣服一買就是四份。
那三人是帶貨主播,買衣服方面比她更在行。
梁潇潇蹙眉:“我最近跟一家代購合作,我去找看看。”
孫小雅:“我這邊也有幾款合适的,到時候發到群裏,大家一起挑?”
幾人說定了,這次公司請的舞蹈老師主要是為了協助她們排練節目,原本江嶼森的意思是誰需要老師就自己找,被梁潇潇否決了,罵他小氣,這男人甩了好幾天臉色,卻還是給安排上了。
排練一個團舞不算難,李瑞希年會時肯定是要唱歌的,其他幾人也都有才藝,再加個你比劃我猜的小環節,她們幾人就能出四五個節目,到時候肯定熱鬧。
網紅公司就這點好,誰都有點才藝,底下工作人員也都很有才華。
去年的年會公司辦的很熱鬧,獎品是轎車愛馬仕,今年公司壯大,業績比去年翻了至少十倍,絕對會更隆重。
嚴蜜她們選的舞什麽都好,就是滑跪動作太多,老是配合鼓點從這裏滑去那邊,膝蓋在地板上蹭的疼,李瑞希身體嬌氣,碰一下就會青,平常最讨厭這種激烈的動作,可因為時間緊,她們工作又忙,老師想早點把動作教完,教學力度大,幾個不常鍛煉的宅女叫苦不疊。
“早知道不選這麽難的舞了。”
“為什麽要自我折磨?”李瑞希靈魂問話。
“是啊,為什麽呢?”
“唔唔唔,好苦逼,到時候一定要多拍點照片,也不負我們這麽努力。”
對哦,跳都跳了怎麽能不拍照?于是,動作沒學會,照片卻拍了好幾套,最後把舞蹈老師給無奈的,還感嘆了一句:“不愧是網紅。”
作者有話要說:
秦烈:我不是醋王,我只是心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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