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三回的時候,她輪空了

了。

然後它們就真的睡着了。

它們再醒來的時候,恰好碰上北堂長風也清醒過來。

“嗷嗚~”怎麽樣?

“喵~”怎麽樣?

北堂長風晃了晃腦袋,自己捧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連方越澤就是個報社的,他大方倒是真的大方的,給出的拳法當真是個好拳法。

也正是因為這是個好拳法,才坑人。

要知道術法這類東西,學會沒那麽難,但是想要發揮好,難度就真的大了。

拳法這類體修學的東西,想要達到最高境界,那也是極其難得的,可要你學個皮毛以上那可就容易多了。

簡單來說,假設想要将一門功法學的十成十的完美是十分。

那術法入門的時候便只有一分,學有所成是六分。

而體修的這類呢,譬如拳法,入門的時候便已經有了三分,學有所成也是六分。

想要達到七分甚至更高的時候呢,術法就比拳法容易一點了,體修到底還是要煉體,來的更加艱難一點。

現在來到傳承之地的都是一群初入門的毛孩子,你将入門便有三分的拳法交與他,可不是讓人覺得自己在體修這方面更有天賦,學起來更快更容易上手嗎?

北堂長風自己也是老油條了,不然估計也要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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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長風插着腰,搖了搖頭,這都什麽人啊,自己再可憐也不能亂坑人啊。

狼王和小白貓對視一眼,看來北堂長風過的并不好。

狼王摸了摸下巴,北堂長風沒學到什麽好東西,心情不是太好,那它想要問北堂長風要幾門秘法的事情還能實現嗎?

不管,南秋凝給它承諾的,一定要讓北堂長風交給它幾門秘法才行。

北堂長風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忽然有了鬥志的狼王,這狼不會是受了刺激,腦袋都不清醒了吧。

除了北堂長風的另外三個人都還坐在那裏接受傳承,他随意看了一圈,然後開始不死心的又把手掌貼到其他塑像上了。

那塑像幹脆連光都沒亮一亮,顯然這傳承是只能接受一次了。

太欺負人了!

北堂長風無語問蒼天,他雖然身上秘法頗多,見識頗廣,卻也明白,這些遠古的大能者的秘法的珍貴。

誰稀罕那些不知道削減了多少,濃縮了多少的精簡版秘法啊。

“小白。”北堂長風轉頭看向正在打哈欠的小白貓。

“我們再去闖一次蜘蛛窩,看看能不能得到第二次機會。”北堂長風說着就要抓起小白貓,被小白貓靈活的跳開了。

毛病啊,它可打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北堂長風:我感覺你在針對我?

我不是,我沒有QWQ

☆、四個出口

北堂長風在這裏追貓, 那裏阮正宜和孔子瑾終于也睜開了眼睛。

孔子瑾現在還未能平複下激動的心情,他眨巴眨巴眼, 心髒跳動的極快。

他現在回想一下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剛剛居然和一位化神期的大能争辯起來了,即使那位大能已經死去幾十萬年了, 現在只是個投影, 他還是覺得自己太過于瘋狂和唐突了。

可是那種情況下,他不得不争辯, 因為那位前輩直接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說他走了一條錯誤的路。

孔子瑾咬牙, 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明白, 自己的水木雙靈根到底更适合什麽樣的道路。

只是一來他性格本就毛毛躁躁, 一點也看不出是本人是水木雙靈根的擁有者;二來,他自己心裏也有點瞧不起自己的靈根,覺得水和木太柔太弱了, 不能讓他變成一個強大的修士。

這樣下來,他便死活不肯走傳統的老路, 家族中的人犯難了一段時間,後來看他自己實在是不喜歡,而且性格也不适合走這條路, 再加上他因為興趣使然,學得還算不錯,就随便他了。

孔子瑾就是這樣憋着一口氣,他不敢有一丁點的松懈, 就怕家族的人又覺得他走錯路了,讓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他努力了這麽久,甚至都讓一直反對他這樣做的老祖都接受了,結果現在突然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就這樣輕易的又把他的努力給抹去了。

雖然這個素未謀面的人是個強大的遠古大能吧。

孔子瑾心裏覺得憋屈又上火,最後居然和這大能據理力争起來了。

那大能是個女修,相比平日裏見到的那些仙子,她實在是長得太普通了。

孔子瑾以他築基期的記憶力,硬是看了三遍都沒有記住這位大能的那過于平淡的容顏。

她平靜的看着孔子瑾發洩完,倒也沒生氣,只是說了一句:“你自己覺得你說的對嗎?”

“什麽意思?”孔子瑾皺起了眉。

“你自己相信你所說的嗎,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般修煉的如此順利嗎,真的沒有覺得傳統的道路更适合你嗎?”

孔子瑾咬着牙看着她,最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所以你就坐到了現在?”阮正宜摸了摸下巴,好奇。

“那怎麽可能?”孔子瑾瞪大了眼睛。

“我沒一會兒就站起來了。”孔子瑾撇撇嘴。

“然後繼續和人家大能争論?”北堂長風也摸了摸下巴,真是了不起的小子,萬一那大能生氣了,把他困在那裏不放他出來了可怎麽辦呢?

“沒有,”孔子瑾挪開了目光,“我接受了她的意見。”

北堂長風:“……”

阮正宜:“……”

狼王、小白貓:“……”

趴在狼王頭上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小白貓身體一歪,差點沒掉下來。

“幹嘛啦,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孔子瑾睜大了眼睛,鼓着嘴巴,不滿他們的驚訝。

“我又不是那等蠻不講理的人,其實我早就發現了,我現在的路子我修煉的很是吃力,而且是越來越吃力。只是我還是怕重來,前功盡棄的可怕。又怕我或許也不适合傳統的道路,到時候就真的完了。”

“難道不是因為你拉不下臉換路子嗎?”阮正宜一把戳穿了他。

孔子瑾望天:“是啊,現在有人給我臺階下了,我又不在家裏,我就順着下了。”他放棄掙紮了,直接承認了。

“找到合适的路挺好,不必太大的壓力。”北堂長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也就才築基期呢,怕什麽。

“嗯。”孔子瑾現在也輕松了許多,那大能果然是大能,出手就是不凡,被他發脾氣了也沒生氣,還細心的教導他,解決了他許多疑惑。

就算現在換方向,想必追上來也不會花費太多時間的。

“你呢?”孔子瑾看向了阮正宜,阮正宜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挺好。”

“那你呢?”孔子瑾和阮正宜一起看向了北堂長風。

北堂長風:“呵呵。”

呃,看來不怎麽好,還是不問了。

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人,大家将目光集中到了南秋凝的身上。

南秋凝這接受傳承的時間可就不只是那麽一會兒了,大家又等了一天,忽然南秋凝的身上閃出一點光芒。

像是瓦罐裏的水,燒了半天之後,終于沸騰了,升起了袅袅白煙。

“突破了?”孔子瑾一眼就看出了現在的情況,他抽了抽嘴角,不是吧。

“金丹中期了。”北堂長風心中五味雜陳,一看就知道,南秋凝肯定得了什麽了不起的合适的秘法。

北堂長風摟着狼王的頭,覺得自己對比之下真是凄慘。

在司寇家被司寇支淼的氣運壓着打,好不容易出了司寇家還以為能松口氣,結果還是被随便一個路人吊着打。

路人阮正宜、孔子瑾目光複雜的看着慢慢站了起來的南秋凝,這大概就是差距了吧。

“太厲害了。”南秋凝的右手張了張,又攥緊了。

連方清風那劍法名為孤風劍法,基礎招式只有九式,卻在他對劍法的不斷追求之下,硬是被他衍生出八十一式來。

“我進來的時候,只完成了六十四式,剩下的都是我在這裏領悟的。”連方清風說着笑了笑。

“我現在要教你的,只有這基礎的九式。”連方清風沒有過多的在自己在這裏悟出了也沒用的問題上糾纏下去,自然的繼續往下說了。

“我和你到底是有區別的,适合我的不一定适合你,你的天賦絕不僅僅于此。要是我将我那八十一式都教與你,我看我不是在幫助你,我是在害你。”

“我不問,你也不必說。我只要知道你的劍法水平完全在你這個境界水平之上,知道你已經走出了自己的一條路就夠了。”連方清風看着面前眨巴眨巴眼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南秋凝擺了擺手。

“剩下的,你自己去參悟去吧,要是我不被困在這裏,我們倒是能成為不錯的道友。”連方清風說這句話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

會有機會的。南秋凝在心中握了握拳。

既然在那個島上也有九轉升龍丹,那這個連方家的真正的傳承之地裏,也肯定會有。

紫府境啊。

南秋凝深吸一口氣,也未嘗不可一試。

連方清風将那孤風劍法的基礎的九式交給了南秋凝,南秋凝才終于明白為何這劍法能演變為八十一式。

這孤風劍法看似都簡單,卻是真正的包含了最簡樸最基本的天地規則,連方清風将這些簡單的規則疊加或是參悟出來,構造出更厲害的規則,融于劍法之中。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原因,我參悟出來的劍招,冰屬性的占比極大,明明我不是冰靈根來着。”連方清風說到最後一句話,還有點小小的抱怨。

“沒想到前輩也是走的世界道。”南秋凝學完這九式,感慨了一聲。

“也?”連方清風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關鍵字眼。

南秋凝:“……”

“別緊張,我都說了,我不問你。”連方清風示意她先別緊張。

“你既然學完了,也差不多該出去了,我教授你們傳承,也可是要消耗的。我看你又要突破了,快去鞏固修為吧。”

連方清風說着就将南秋凝送了出去,南秋凝走的時候,深深的鞠了一躬。

連方清風看着自己離開南秋凝的識海,退回塑像之中,還是略帶失落的嘆了口氣。

外面再精彩的世界,都與他無關了。

“你先別厲害不厲害了,趕快鞏固修為。”北堂長風略帶醋意的提醒。

南秋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從連方清風的話語中已經猜到北堂長風的遭遇了。

北堂長風看到她的眼神差點就變成貓鑽進懷裏求抱抱求安慰了。

南秋凝的同情只持續了一秒,她趕快又重新坐了下來鞏固境界。

其實北堂長風本來就不可能接受多少對他有用的傳承,他修煉的是時空道,這個大道,至今只有個青陽島主開辟出了時間道。

能夠給他這方面指導的,也就一個青陽島主了。

和南秋凝的輪回道不同,北堂長風所有的招式都要建立在時空道上,換句話來說,他所有的招式都是在時空道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可南秋凝不同,她的輪回道更像是輔助,輔助她的招式,将她的所學發揮到最大,所以她可以學習更多,而且必須學習更多。

北堂長風卻是要自己鑽研,繼續提高對時空道的利用。

想要在這個什麽連方家的傳承之地裏得到讓他提升的秘法秘籍本來就是天方夜譚。

南秋凝收起了同情,淡定的閉上了眼睛。

北堂長風後知後覺的開始想起一件事:“我們不是都接受完傳承了嗎,出口還沒有出現嗎?”

“對哦。”孔子瑾也想起來這個問題。

他們正說着呢,就看到剛剛傳授給他們秘法的四座雕塑開始震動起來。

“我靠,不會還是免不了一打吧?”孔子瑾吓了一跳,并且開始回看蜘蛛洞。

化神大能啊,鬼才打得過啊。

“不是吧。”阮正宜的眼睛一抽,覺得這麽過分的事情應該不會出現。

那塑像繼續震動,然後大家就看到了挪開後的塑像後面的四個黑黢黢的洞口。

☆、棺材

“這個?”孔子瑾咽了咽口水。

“我們要的出口來了。”阮正宜猶豫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接近了一點。

“先等秋凝清醒過來吧。”北堂長風阻止了他,就怕又觸碰到什麽開關了。

“行吧。”三個人站了一會兒, 到最後南秋凝醒過來的時候, 發現仨人并一狼一貓已經全坐在了地上。

南秋凝:“……”

她轉身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連方清風的塑像,塑像已經挪開了, 露出了裏面的洞口。

“現在怎麽樣, 是要立刻就走嗎?”南秋凝看向已經站起來的三人。

“怎麽走呢?”孔子瑾小心翼翼的發言了。

“用腳走。”北堂長風冷靜的回答。

孔子瑾:“……”現在不是講冷笑話的時候好嗎!

“我們是每個人分別走一個出口嗎?”孔子瑾抱有希望的看着他們。

“這應該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吧。”南秋凝聳了聳肩,連方家的這群人以折磨人為樂趣, 怎麽會随了他們的意願。

“先試試吧。”孔子瑾就差跪下來抱住北堂長風和南秋凝的大腿了,他是真的不想一個人走啊。

“阮正宜, 你要不要先突破了?”南秋凝不管他, 她看着若有所思的阮正宜, 提議。

阮正宜的瓶頸已經很松動了,想要突破随時都可以,不知道為什麽他遲遲不肯突破。

“再等等吧, 我總覺得缺少了什麽。”阮正宜搖了搖頭。

南秋凝點了點頭,不逼迫他了, 其實也不一定是缺少了什麽,只是修士的直覺告訴他前方還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他的突破得到更好的提升。

“還有個問題,我們一定要走傳授給我們傳承的前輩的那個出口嗎?”孔子瑾看着那黑乎乎的洞口, 總覺得心裏有點沒底。

“應該是吧,不然我們可以交換試試。”南秋凝看了一眼北堂長風,北堂長風點了點頭,二人走到對方的塑像旁邊, 結果手一伸,就感覺被什麽東西阻擋回來了。

“其實我覺得你們也不必太擔心,”南秋凝終于開口安慰了,“我猜我們有很大概率還會回來的,這裏不會是最終的出口。”

“什麽意思?”阮正宜皺眉。

“因為我們要是這麽走了,狼王和小白就被困在這裏了。”南秋凝回答。

正在看戲的狼王和小白身體一僵,耳朵都豎起來了,對哦,他們要是真的就這麽走了,它們可怎麽辦呢?

“很有可能要洞口只是鞏固我們所學的,先放松點吧。”北堂長風嘴上雲淡風輕,心中卻在淚奔。

這麽說來,最要注意的是他啊,他還要訓練訓練他的拳法嗎?

南秋凝多看了他兩眼,不知道北堂長風學了什麽東西。

“行了,我們就出發吧,一會兒再見了。”南秋凝說着已經進去了。

阮正宜和孔子瑾對視一眼,也進了洞口,北堂長風是最後進去的。

他進去之前掃了一圈房間,搖了搖頭。

狼王和小白貓對視一眼,它們又要無聊的在這裏發黴了?

南秋凝踏入那黑暗的一刻,就覺得自己身體忽然一輕,整個人像是踩空了一般,在黑暗中不停地往下墜落。

到底了。

那種失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猛地跳躍起來的火焰。

她終于看到了面前的景象,然後嘴角一抽,他們之前開玩笑的東西真的出現了。

墓地。

準确來說,只是對應塑像的棺材。

就算這些大能被連方家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制成了塑像,可說到底,他們也是曾經縱橫一方的大能者,連方家不至于吝啬一個棺材墓地。

中間擺放着一具棺材,旁邊還擺放着兵器架,甚至還有不少玉簡和秘籍,滿滿的堆了一摞。

南秋凝走上前,走到了棺材的面前,這裏面自然是空無一物。

不,還是有東西的。

她湊近看了看,随後直起身皺了皺臉,連方家給她的感覺果然是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裏面是一個很小的塑像。

看來連方清風的屍體确确實實的在那塑像之中了。

到現在為止,這連方家就沒給她留下過什麽好印象。

在她看來,連方家實在是太不像是一個超級大家族了,它給人帶來的總體印象,更多的是一種自卑的自傲還有令人不适的壓抑感。

他們很像是出身泥腿子、一夜暴富的土財主,拼命的想要洗去自己身上的泥水來證明自己血統的高貴,所以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們甚至可以壓抑每個人的本性,強行扭曲每個人的個性,将他們訓練成為一個模板裏刻出來的,他們以為的大家族的子弟的面貌。

他們自卑又自傲,他們這些後人一進來就要被帶去看他們最光榮的時代,生怕他們這些人不知道連方家是怎樣一個強大的家族。

而且他們非常害怕從頂端跌落,他們沒有大家族應該有的大氣從容感。

連方家的架勢總有一種好像下一秒他們就要被滅族了。這樣的危機感最後誇張到需要他們困住有希望飛升的大能,将他們困在塑像裏,就為了給後人傳授秘法和支撐住傳承之地的存在。

他們害怕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害怕昔日的榮光被時光掩埋,害怕自己最終成為歷史長河中渺小的一顆水滴。

就是南秋凝這個從古至今唯一開辟出輪回道的人也不敢肯定自己就能在修真歷史上能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了,她到現在追求的從來不是名利,一個真正的修士也不該追求這個。

修士只應該追求強大,名利那都是強大的附屬物。

可連方家似乎颠倒了這樣的因果關系。

他們為什麽這樣着急,這樣害怕,他們到底是如何崛起的,中間又發生過什麽事情,最後又是怎樣滅族的。

南秋凝将目光從小塑像上收了回來,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之後,所有的一切大概都會有解釋了。

說不定,會和這個有關呢?

南秋凝擡起了頭,看到了天花板上繁複的花紋。

現在應該幹嘛?南秋凝低下了頭,走向了兵器架,她随便挑了一把看起來還算順眼的。

當她的手放上長劍的一瞬間,原本還算明亮的房間忽的就暗了下來,她在這片黑暗之中,只能看到自己和自己挑選的這把長劍,其餘的又都神奇般的消失了。

又是幻境?就是她心中也不免有些嘀咕。

周遭的一切又都回複到了最初的靜谧,她手上也出現了莫名熟悉的灼燒感。

得收複這把長劍,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她曾經收複長昇劍也是這種感覺,只是現在沒當時那麽猛烈罷了。

南秋凝的眼神一凜,長劍在她的手上舞動起來。

——分割線——

北堂長風摸着下巴看着這個鬼地方,他該做點啥呢,不然就要被困在這裏了吧。

他看了半天,終于覺得牆上挂的一幅畫還算不錯。

北堂長風走上前一步,正準備踮起腳來拿畫……

嗯?怎麽突然黑了。

北堂長風莫名其妙的看看周圍,他的畫還沒拿到呢。

等等。

他低頭一看,忽然珉了珉唇,他什麽時候碰到了這個奇奇怪怪的手套?現在還跟着他的身體一起閃光。

嗯,現在還發起熱來了,還不受控制了?!

北堂長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

他的臉瞬間就扭曲了,什麽玩意兒,學了個莫名其妙的拳法就算了,現在還要收複一個他根本不想要的長得還那麽醜的手套嗎!

——分割線——

孔子瑾被棺材吓了個半死,第一反應就是跳到三米開外,最後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徘徊在牆上,蹭着牆走,順手翻了翻這裏的玉簡和秘籍。

然後同樣在懵逼的情況下接受了一塊玉簡的挑戰。

阮正宜一進來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難怪那位連方家的前輩說他想要的東西馬上就要出現了呢。

他遵循着自己的意願和直覺,走到了一本秘法面前,伸出了手。

——分割線——

狼王和小白貓總覺得自己在這裏睡了有好幾天了,兩只妖獸都又餓又無聊,小白貓甚至還回蜘蛛窩裏搞了一根蜘蛛腿來兩個妖獸分享了一下。

“轟隆隆。”小白貓看向了前方,南秋凝拿着長劍的身影出現在了塑像後。

她從那裏走出後,塑像便自然的将洞口又重新遮住了。

她都已經收複一把長昇劍了,劍法也不是當日所能夠比拟的了,自然速度快得很,唯一可惜的是,她收複長劍後,她就立馬被送了上來,沒有給一點多餘的時間,讓她再看看那塊墓地。

☆、條件

“你選了這個?”南秋凝看着從洞口出來的北堂長風, 微微驚訝。

北堂長風看着南秋凝那“你審美退步了”的眼神抽了抽嘴角。

“其實還是個中品靈器。”北堂長風也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了。

說運氣好啊,他總是拿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可說不好吧, 這玩意兒也是個中品靈器了。

光從品階上來說,這說不定會是他們四個人中拿到的品階最高的法寶了。

南秋凝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劍:“那我這個只有下品靈器的品階, 比不上你的。”

北堂長風沒有說話, 那也得有用啊,這東西讓他想想怎麽出手吧。

因為這手套怎麽說都是中品靈器還讓他吃了一頓虧, 不過他怎麽說都是那個在時空亂流中游蕩了一兩萬年的人,費了點勁收服了。

北堂長風還不知道, 那個以坑人為志向的連方越澤此時也非常的糾結和不可置信。

他當然知道北堂長風這樣一個風靈根的人物不适合拳法, 不然他也不會放他進來傳授拳法了。

結果現在他看到了什麽?

那個手套是他生前用的最多的武器了, 原本足有上品靈器的品階,現在時間太久了,才降了一個品階。

而且這手套也沒那麽簡單。

現在居然就被這個他一下子認定與拳法匹配率不過一成的小子輕松拿下了。

連方越澤沉默着, 他開始懷疑人生了,難道這風靈根的小子還真是修煉拳法的體修好料子?!

南秋凝和北堂長風在這裏等了一會兒, 也沒看到別的出口。

“看來還是要等他們出來了。”南秋凝最後下了定論。

狼王觀察了一會兒,看到南秋凝和北堂長風的心情應該都不是很差。

它猶猶豫豫的伸出了一只爪子,眼睛亮亮的看着北堂長風。

“幹嘛?”北堂長風收好了手套, 怎麽說都是中品靈器呢,能賣不少錢的。

“嗷嗚~”狼王仰頭叫了一聲。

“聽不懂。”北堂長風腳擡了擡,搓了搓這家夥的下巴。

狼王僵了僵,說來也怪, 這人明明可以變作妖獸,可當他是人的時候,就一點妖獸的影子都沒了。

“哦對了,”南秋凝想起來了,“我之前和它說過,等你出來了,可以教它兩套它可以學習的秘法。”

北堂長風聽了摸摸下巴,他當年闖蕩了那麽多的小世界并秘境,得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秘法,這裏面妖獸能學的也不少。

可問題是,他是個人啊,他總不會将這些一一學了,這些東西大多數被他扔在他那個超大的芥子空間裏了。

現在他的芥子空間和南秋凝的洞天寶物、芥子空間都還留在古庭世界,就等着他們飛升的時候,由萬古帝君幫忙還給他們了。

“我想想。”北堂長風皺起眉頭開始努力想哪些他無聊學了的可以傳授給狼王。

靈魂還未消散的四十五座塑像都好奇的看着北堂長風,一個人修要怎麽傳授秘法給妖獸呢?

他們正在疑惑着,就眼睜睜的看着北堂長風這麽個大活人漸漸的縮小,最後變作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黑貓。

各位大能:“……”這是什麽靈異事件啊。

要知道因為妖獸和人類不同,它們沒有什麽五靈根的說法。雖然它們各有屬性,但是妖修一旦化形,就都是五靈根。

所以北堂長風這位風靈根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妖修,再說了,哪有妖修的原形會是這麽弱小的靈貓呢?

那弱小的小黑靈貓靈活的跳上了狼王的腦袋,拍了拍,湊到了它的耳邊,開始給它傳授幾個秘法。

小白貓湊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南秋凝看了一眼另外兩個洞口,孔子瑾剛剛改變自己的修煉方向,現在肯定要經受更大的挑戰,而另一個阮正宜則是相反。

南秋凝猜他很可能是在這個過程中突破了,現在估摸着就在鞏固境界呢。

南秋凝猜得不錯,三天後,孔子瑾率先走出洞口。

他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憊和興奮,這枚玉簡對于現在她來說真是雪中送炭,他所煩惱的有關改變道路的事情幾乎都由這枚玉簡解決了。

就是費了點時間。

“久等了。”孔子瑾拍了拍手,看了一圈沒看到阮正宜的身影,還在驚訝。

“他應該還在突破吧。”南秋凝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小黑貓的面前。

“對了,那個長風兄呢?”孔子瑾正說着,突然看見南秋凝身後的北堂長風悠悠的看了他一眼。

???!!!

“你……”孔子瑾指了指北堂長風,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大腦和記憶了,他怎麽沒記得剛才有看到北堂長風?

“剛才累了,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北堂長風面不改色的撒着謊。

孔子瑾:“……哦。”

孔子瑾不相信的多看了兩眼,到底沒說什麽,安靜的把阮正宜等出來了。

“金丹初期。”孔子瑾倒吸一口涼氣,莫名沮喪,現在只有他一個築基期的。

“不礙事,你也應該快了。”阮正宜安慰了一句。

四座塑像都已經移動回了原來的位置,現在這裏又重新變回了一間密封的密室。

就在他們在想出口在哪裏的時候,地面突然震動起來。

“不會又要掉下去了吧?”孔子瑾現在都對那忽然掉下的島上有着不小的心理陰影。

“那應該不會,這麽多塑像呢,一起掉下去嗎?”南秋凝示意他們走到塑像旁邊,那裏是最安全的。

大家等了一會兒,地面終于開出了一條裂縫,那裂縫越變越大,最終露出了深入地下的臺階。

北堂長風率先走到了臺階口,然後默默的看了一眼南秋凝。

“嗯?”南秋凝不解,他為什麽不走。

“我最近運氣不太好。”北堂長風遲疑了一下,還是坦誠了。

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和那司寇支淼呆的太久了,他的氣運都被司寇支淼這個家夥奪走了,不然臉怎麽能黑成這樣。

“那你走最後。”南秋凝朝着狼王招招手,他們走在最前面,然後是孔子瑾和阮正宜,北堂長風最後下去。

“這個算不算是我們到這裏見過的第一個非房間的通道了。”阮正宜現在的心情還算輕松,還能調侃兩句。

南秋凝一邊走一邊心裏也在嘀咕,說起來,他們已經得到了連方家前輩的傳承,甚至都拿到了功法和武器,這裏還能給他們什麽呢?

“這通道是不是太長了點。”孔子瑾一邊摸着牆壁一邊說道,他蹭了一手的灰。

“等等。”南秋凝忽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阮正宜問題剛問出口,就覺得腳下一震動,整個大地都晃蕩起來了。

他們一個個都扶着牆壁,周遭的灰土簌簌的往下掉着。

“有人要進來。”北堂長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哈?”孔子瑾和阮正宜對視一眼,反應過來了。

“設置應該是九同家說的那個标準吧,二十歲以下,金丹以及以下。”南秋凝晃了晃腦袋,把頭頂上的灰土晃掉。

“是吧,一開始要争着要進來的,估計都不符合這個标準,不知道這麽多天過去了,外面情況怎麽樣了。”北堂長風也還算冷靜。

他們猜得不錯,在他們進來半天後就有一大群人已經到達了秘境邊上,最先開始發現秘境的兩個被他們抓着審問。

“一問三不知,哼。”沙西城的城主一把将人推開,面色冷冽。

“我們是真的什麽……等等,我想起來了。”一個被推倒在地上,正要抱怨,忽的想起來一件事。

“你想起來什麽了?”城主眯起眼。

“你記得嗎?”那人推了推同伴。

“記得什麽?”同伴還在發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在城主的手下了。

“那四個人和一條狗一只貓。”那人眼睛一亮。

“你講清楚。”城主挑了挑眉。

“就是在秘境出現之前,有四個人和兩只妖獸進了這片沙漠,然後不久之後,這裏就出現秘境了!”那人一拍大腿,他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呢,都怪他下意識的以為那群人已經死了。

“四個人兩只妖獸?”城主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你說的那幾個,是不是其中三個男的,一個女孩,年紀都不大。那貓是只白色的小靈貓,額頭間有一抹黑毛,那只狗,應該說是那匹狼是頭雪狼。”城主旁邊有個金丹修士開口了。

“是!是!”同伴拼命點頭。

“怎麽?”城主驚訝于居然還有人真的認識這群人。

那金丹修士就将集市上有關于有人把雲金石當佛光鱗賣最後被小姑娘戳破了,反而蝕把米的事情告訴了城主。

“還有這件事?”城主一下子就聽出裏面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來。

“是啊,因為故事的發展還算有趣,就被人傳開了。”金丹修士點了點頭。

“難道那不是雲金石,而是真的佛光鱗?”城主舔了舔唇,又看了眼秘境,那就更加要進去了。

可問題是要怎麽進去呢?

☆、火山

“嘩嘩嘩。”四個人兩個妖獸全部僵硬在原地, 頭頂上的石頭和塵土簡直不要錢的往下掉,最後幾乎成了一場小雨。

“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說不定一會兒就沒法走了。”阮正宜勉強維持住冷靜, 說道。

“走。”南秋凝一個字下來,人已經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這條通道真的很長還是因為種種原因使得這條通道顯得格外的長, 他們走覺得走不到盡頭似的。

“轟!”

“那群人是準備把這裏炸了嗎?”孔子瑾有些無語, 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他們所在的空間裏震動的也越發明顯, 恨不得下一秒這片空間就全部塌陷。

“有點熱。”北堂長風扇了扇風,嘟囔了一聲。

“啊!”南秋凝聽到這句話忽然驚叫出聲。

南秋凝給所有人的印象一般都是冷靜而自持的, 很少像現在這樣會直接情緒失控的驚聲尖叫。

發生什麽了?

“怎麽了?”北堂長風也是吓了一跳, 他只是說有點熱啊, 有什麽地方說錯了嗎?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南秋凝還是一邊走着,一邊臉上垮了垮, “我終于想起來五行蛛一般生活在哪裏了。”

“哪裏?不是連方家的墓地裏嗎?”孔子瑾冷冷的吐槽。

“火山。”南秋凝搖了搖頭,說出了兩個字。

“火山?!”孔子瑾撓了撓頭, 然後猛地睜大了眼。

他們也終于想起來一件被他們不自覺遺忘的事情了,那就是他們進來的時候,那個奇怪的沙塵團, 以及不遠處蠢蠢欲動的火山……

“我們進到那個火山裏來了?”北堂長風一下子就聽明白過來。

“哪有人家把墓地建在火山裏的。”孔子瑾更加無語了,連方家的心思果然不能猜。

一般人都是把墓地盡量建在安全的隐蔽的地方,這地方隐蔽倒是隐蔽了,可是和安全有半個銅板的關系嗎?

“那現在外面在幹嘛, 這裏面又會發生什麽事?”阮正宜舔了舔唇,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們想的都不錯,而且外面都熱鬧的很,比他們所能想象到的都熱鬧。

“不好。”連方清風皺眉,這樣下去要出大事了。

他們的靈魂經過了幾十萬年,本來就削弱了許多,加上如今的天地間的靈氣遠遠比不上幾十萬年前,他們自身的消耗還要更大。

再來,他們剛剛才從虛空之中出來,就像是一棵剛剛栽種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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