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吧?!”
衆人沉默下來。
半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可是你說的。”
聲音在大漠風沙中散去,變了音調。
且不管這兒有一群年輕人體會到了分崩離析的滋味,蔣豔一行人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出發了。
高以言決定在最後一刻和撲朔迷離地女神打個招呼。
死也要死的明白點。
他走到車子邊上,敲打車門。
車窗搖了下來。
“什麽事?”
說出這句話的女神,又讓他看見了天地間的光。
高以言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我是說,轉賬、轉賬方式還沒給。”
此時又來到岳長岚身體的蔣豔,轉身問了岳長岚一句:“沒給麽?”
又變成了蔣豔的岳長岚點了點頭。
蔣豔便說:“給個你的?”
岳長岚又點頭,在手機上寫了個號碼。
蔣豔便拿着手機,報這個號碼:“600……”
高以言道:“我自己看吧。”
蔣豔心想也是,便把手機遞了過去,高以言興奮到手都在抖,他從剛才那個角度,沒看見岳長岚把手機遞給蔣豔的那一幕,再加上岳長岚手機和蔣豔手機長得一樣,他立刻以為自己已經拿到了女神的手機——從某種角度來講,好像也沒錯。
他複制了這個銀行卡號,編輯了個短信發給了自己的手機。
然後他晃了晃手機,道:“我已經把我的手機號碼存進去了,G行高以言,高——以——言。”
這麽說完,把手機遞還給了蔣豔,然後食指中指并攏,在額頭上一劃,做了個自認為非常帥氣的手勢。
蔣豔一臉懵逼。
這人在幹嘛?
車子啓動,漸行漸遠,高以言不住地沖蔣豔揮手,期待着下一次地重逢。
他心中還是有疑慮,想着為什麽女神在短暫的時間裏會給他那麽大的區別,不過這種疑慮很快被洶湧的荷爾蒙覆蓋,沉到了心底深處。
而車裏的蔣豔翻到通訊錄,問岳長岚:“要不我幫你删了?”
岳長岚再次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蔣豔手指一劃,這個號碼消失在了她的指尖。
浪漫的愛情故事并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他們又開始面對無邊無際的大漠荒原。
而停留在原地的一群人中,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相看兩相厭,翟雨欣作為唯一的中立者,受到了極大的歡迎,韓雅園因為她八面玲珑的話術得到極大的安慰,黏在她的身邊說:“我晚上回去,手機充了電之後,就要把今天的事發出去,我覺得這兩撥人一定是狼狽為奸都是強盜,我還要報警才行。”
她看着因為沒電而黑屏的手機,眼角眉梢露出一絲得意:“我要把事情放在微博上,我的粉絲一定會幫我轉發擴大影響的,你到時候也要來轉發啊。”
韓雅園笑道:“那當然。”
付紅棉說的七點非常靠譜,六點五十四分的時候,騷動的衆人等到了來拯救他們的車子,所有人上了車,在深夜回到了酒店。
翟雨欣婉拒了韓雅園希望和她一個房間的請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手機在她洗完澡洗完頭後已經充到百分之五十,她開機,打開了微博。
剛才韓雅園在她面前炫耀自己有十三萬粉絲,翟雨欣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羨慕和崇拜,此刻她打開賬號列表,選擇了一個頭像平平無奇的賬號。
賬號登錄,她瞬間收到了999 的信息,主頁上顯示的這個賬號的粉絲數量是——三百十二萬。
三百十二萬粉絲的微博大V發了一條微博——
@yuri niceV:我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大料。
這條微博并沒有掀起很大的火花,因為她畢竟幹什麽都沒有說,粉絲在下面嘻嘻哈哈地留言,順便問她——你知不知道《一日三餐》裏顧盞喬和魯思回撕了逼?
現在飄蕩在微博頭條上的是《一日三餐》節目組發的一個花絮,內容正是在廚房裏,顧盞喬打碎了碗,質問魯思回的一幕。
這件事在微博上頓時卷起巨大的風暴,魯思回的經紀人杜媛急瘋了,為了在正片裏魯思回不會是個反面角色而四處奔走,她想聯系岳長岚,得到的确實岳總正在出差的答複。
而顧盞喬收到了經紀人的電話,問她希不希望魯思回就此沒有翻身之力。
娛樂圈的風暴在暗處更加猛烈洶湧,常人只能窺得它透過濾鏡後的斜風細雨。
有些人能在這場風起雲湧中愈戰愈勇,有些人卻只能被掀翻在這怒濤中,屍骨無存。
蔣豔無疑很習慣在這樣快節奏的生活中游走,不過現在不用,她在休假,所以她雖然看見了微博上的新聞熱搜,也只是聳了聳肩,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第四天開始,因為沙漠的風景已經看膩,更多的無聊和倦怠包裹住所有人的身心,岳長岚跟蔣豔講起古代苦行僧的故事,蔣豔體會到文化的魅力,因為風景總會看膩,而本來虛拟的文化卻能給風景賦予新的生機和意義。
要是說旅行還算美好,那麽她們原本真正的目标卻完全沒有達成,不要是隕石了,她們連個坑都沒有找到過。
岳長岚開始在私下裏聯系朋友,說想在郝大師那預定個時間,又開始聯系俄羅斯翻譯,做出行俄羅斯去找靈媒的計劃。
第五天的白天,他們回到了公路,開始返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的文章不是純感情流,會穿插一些其他事情包括它的前因後果,如果只想看兩個主角劇情的可以考慮一下,因為它們混在一起我很難判斷哪一章是主角哪一章是其他,而且其他劇情也是肯定對主角有影響的,我不是在随便亂寫湊字數,而是寫的很認真,都有前後聯系的,我這篇應該不會出于其他因素改節奏,大家有讨厭的角色可以盡情罵,但是要是棄文或者跳訂就不用特意說一聲了,為了方便大家跳訂我會把防盜比例從百分之百調為百分之八十,謝謝大家支持。
謝謝goodtobe的地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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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灰塵愛意的地雷*1和手榴彈*1
謝謝十七言的地雷*1
謝謝煙起雲海的地雷*1
☆、028
第五天晚上, 他們在公路旁駐紮, 吃完晚飯, 付紅棉告訴蔣豔, 明天中午他們就可以回到鎮上。
蔣豔把這件事告訴了岳長岚。
她邊說邊看着岳長岚的神色,發現對方神色淡淡, 臉上一點波瀾都看不出來,這讓蔣豔想起她以前看到的小說裏所描寫的那種不茍言笑冰山般的總裁, 反正她以前很難想象自己的臉上還能有這樣的神情。
“看來是找不到了。”蔣豔說。
岳長岚雖然一開始就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心裏卻還是難免失望, 便沒有搭話,自顧自看書。
這是她們呆在戈壁的最後一天晚上。
雖然前一天晚上, 蔣豔已經産生了戈壁風景看膩的想法, 但是到旅途真要結束的時候,心裏還是産生了不舍之情。
這就好像是過去學校裏春游秋游,明明因為去的都是差不多的地方, 而在出發前感到不耐煩,但是在回程的路上, 心中卻還是悵然若失, 于是不住地回望來路。
她躺在睡袋裏想着之前發生的一樁樁事情, 說:“長岚,你很相信付紅棉他們麽?”
岳長岚道:“比較相信,我找人之前是做了調查的,他們沒有案底,而且幹這行很久了。”
她頓了一下, 反問:“怎麽想到問這個?是在懷疑前天那件事麽?”
蔣豔道:“既然都要回去了,我就直說,我确實覺得奇怪,而且他們當時不是都不願意報警麽?”
岳長岚便說:“他們只是比我們更了解這兒的社會規則而已,他們清楚警察可能解決不了這事,而他們讨厭麻煩——其實我也不太願意叫警察,你知道為什麽麽?”
“為什麽?”
“因為警察來了就要做筆錄,被傳喚,我們就要回到鎮上,這場旅程很大概率就泡湯了,我不想再重新來一次。”
蔣豔了然點頭:“也是,更何況這麻煩本就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扯不上。”
她苦笑:“看來要不是我堅持,沒有人會去救人。”
岳長岚點了點頭。
蔣豔便沒有在說什麽,靜靜聽了會兒沙漠的風聲,突然開口道:“長岚,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态該怎麽辦?”
岳長岚道:“那只能把我們上交給國家科學院了,可能能為人體基因工程奉獻一份力量。”
這真是個殘酷的玩笑,蔣豔卻成功被逗笑了:“那我們以後就要過實驗體的生活了?”
岳長岚陷入沉默,她現在在想,如果和她交換身體的人不是蔣豔,而是別人會怎麽樣。
比方說,那個在沙漠裏喋喋不休的翟雨欣?又或者是,某個男人?
這麽一想的話,便覺得,幸好是蔣豔。
至少蔣豔她,是個溫柔的,善良的好人。
岳長岚說:“如果到最後也想不出辦法,那就這樣吧。”
蔣豔一愣,道:“就這樣?”
“很顯然,處于我們這樣的狀況,就只能生活在一起,并且不可能在和別人産生親密關系,因為能個秘密恐怕沒有人能夠接受。”岳長岚說。
蔣豔長嘆:“啊,那就是,我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了——這不是就和伴侶一樣麽?”
岳長岚點頭:“從某個角度來講,我們确實被迫結成了伴侶。”
“被迫啊。”蔣豔皺了皺鼻子,覺得這個詞彙有些刺耳。
“這倒是沒什麽,主要是生活中有些其他的事情會很麻煩,我繼續我的事業倒還行,可是比方說你的事業,就很難按照原本的軌跡繼續下去,因為明星是以自身作為商品,而現在你作為商品本身,太不穩定了。”
蔣豔說:“也許我們會習慣。”
岳長岚不以為然:“很難想象,因為這違背了生物本能。”
“是麽,可是我覺得人類是一種很容易習慣和适應的生物,人類是不能用生物本能來束縛的,就好像,我們作為猿人的時候,毫無疑問地習慣于群居,我們沒有強壯的肌肉,鋒利的牙齒,尖銳的爪子,群居是我們的生活方式,可是現在卻有人更願意和社會分隔開來,并且習慣于獨自生活,又或者,生物本能都是自私的,以自己和自己族群的存活作為第一目的,可是人類歷史上卻有無私奉獻的人。”
“确實吧,按群體心理學來講,人類這是因為善于想象才能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不過我們這個狀況,我個人認為已經超越生物性了。”在話題又要跑偏之前,岳長岚把話題帶了回來,兩人便又說起了《不可思議之戰》的事情。
“說起來,我認為這個綜藝創意不錯,上個月的時候,我有讓策劃部去策劃一檔新的綜藝節目,用來在我們的視頻網站上獨播,但是他們給我上交的創意都很蠢,幾乎全部否決了,我準備,如果這個月他們還是給不出什麽好主意,就去買這檔節目的版權。”
“真的麽那到時候我要做主持人啊。”
“你又沒做過主持人。”
“什麽事都有第一次的啊。”
“不行。”
“好吧,那做嘉賓行了吧。”
“嗯,可以考慮一下……”
夜越來越深,沙漠的風仿佛無止休地吹刮着,打在帳篷上發出無法忽視的噪音,但是蔣豔和岳長岚都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沉浸在兩人的世界當中。
當蔣豔和岳長岚在沙漠中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哲理順便走後門的時候,在他們這些天見過的人中,卻有不止一個人覺得這對他們來說是最糟糕的幾天。
首先是Z城影視學院的男生組中的張艾和何兆麟,此時在機場等飛機的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其實原本按照行程,他們就是今天晚上的班機回去,可是經過前天那件事後,大家心底深處肯定都已經不想多呆,最先提出來的是韓雅園,她在昨天早上說:“我退了機票,買了今天晚上的,準備晚上直接回去了。”
白米洛便舉手道:“我也退好了,晚上和雅園一起回去。”
張艾頓時氣得砸了筷子:“你們有沒有點集體意識,說走就走,說都不說一聲!”
韓雅園記恨張艾前一天罵他,沒好氣道:“我這不是已經說了。”
張艾扒着桌子,好像想要越過桌子去打韓雅園,方湫明和高以言連忙拉住張艾,說:“韓雅園她們也是害怕嘛,冷靜點。”
韓雅園被吓了一跳,随後心裏的火氣也被點起來了,高聲道:“我花我自己的錢要回去,關你屁事,你自己不舍得多花錢,還不準我走了?還集體意識,昨天怎麽不見你有集體意識啊?”
他們本來是提前一個半月買的來回機票,挺便宜的,現在退票買現成的,自然要貴不少,張艾心裏确實有舍不得錢的因素,但是韓雅園說出來,卻是踩到了他的痛腳。
他頓時被惹怒,反腳踹了方湫明一下,掙脫了他的攔截,然後站起來去抓韓雅園。
韓雅園立刻就跑了,邊跑邊說:“你個神經病。”
方湫明被踢中了膝蓋,疼地跪到了地上,高以言頓時火了,說:“張艾,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沖我們發什麽脾氣!”
張艾漲紅了臉,道:“大不了我讓你打呗!你打啊。”
“不可理喻。”高以言扶着方湫明回了房間,到了中午,也沒跟張艾何兆麟說,就也換了機票走了。
張艾在晚上知道只剩他和何兆麟的時候,差點摔了酒店的杯子,幸好何兆麟及時提醒他,摔了杯子是要賠錢的。
于是這個原本是約定的回程時間的航班,只剩下了張艾和何兆麟乘坐,張艾直到上了飛機,還是面上帶氣,不斷咒罵。
何兆麟心裏很膩歪,要不是只留下他了,他才不想和張艾一起走了,他在昨天早上張艾打人,甚至準備打女生的時候,也産生了“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的想法,但是畢竟只剩下他們兩人,他也不想惹怒張艾,便還安慰道:“他們是太過分了,我知道你也是為女生在着想,她們就兩個女生一起回去,太危險了。”
張艾本身是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的,只是覺得丢面子,在聽何兆麟這麽說之後,卻好像是掌握了其中的訣竅,不斷地重複着這個原因,好像他是真的擔心對方出現危險似的。
“說不定下飛機被黑車司機給賣了。”張艾這麽說着,臉上挂着的卻不是擔心,而是隐隐約約的期待。
只不過韓雅園辜負了她的期待,她成功回了學校,并且已經一覺睡醒了。
她和白米洛次日早上才到的學校,等到宿舍開門,就立刻回寝室躺下了,此時醒來見天已經黑了,就下床開了燈。
寝室裏其他室友不在,只有白米洛的床簾還拉着,大概是還沒有睡醒。
韓雅園喝了杯熱水,坐在寝室椅子上的時候,終于獲得了足夠的安心感——總算回學校了。
之前還很嫌棄學校,現在卻覺得,學校真是好啊。
其實她原本還想回家,她家就在Z城,但是後來想到這次的旅行就是瞞着家裏趁着運動會偷偷出去的,所以就沒有回去。
她叫了個外賣,然後點開了微博。
她前天晚上發的那條微博産生了比她想象中還要高的關注度,到現在已經有三千多轉發,五千多條留言,因為她在微博裏說“覺得對方好像是蛇鼠一窩故意騙錢的”,有不少人建議她報警,并且在她的微博下面@了當地警方,她翻了下私信,發現了當地警方發來的信息,連忙回複了。
那邊卻沒有立刻回複,韓雅園看了看天色,覺得對方大概是下班了,就先去回了下其他評論。
她的微博是這樣寫的——
@Han雅園V: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碰到這樣的事,就在剛剛我才回到酒店,現在還在渾身發抖。大家應該知道我這兩天在Y市格舍爾戈壁游玩,這個地方因為之前有隕石落下已經有很多人來過了,我們也是湊個熱鬧并且想要順便拍一些照片。結果就在前天我們居然在這裏遇到了劫匪,這些劫匪把我們綁在一個沙漠遺跡裏,但是很奇怪,他們很快就離開了,但是我們還是在遺跡裏被綁了一個晚上,你們難以想象那是怎麽樣的恐懼,周圍都漆黑一片,我整個晚上都在祈禱希望不會有蛇來咬我。第二天白天,卻有一夥人過來就我們了,然後告訴我們,他們為了救我們給了劫匪三十萬,讓我們把錢還給她們。我現在呆在酒店裏,越想越覺得不對,我們是不是被仙人跳了,這簡直就像是一場騙局……
熱門評論裏幾乎都說那是一群騙子,幫着韓雅園大罵,韓雅園看的渾身舒爽,又發了一條微博——
@Han雅園V:我現在回到學校,剛剛睡醒,心情平複了一些,說起來在此之前,我們還碰到過這夥人一次,但是他們很奇怪的,還邀請他們和我們一起玩,但是他們卻一點都不願意,甚至還叫我們“滾”……
韓雅園也沒添油加醋,就是把之前的事按照實事說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由她的角度敘述下來,還真就是蔣豔一行人顯得特別奇怪,“又不合群”,“還用明顯的假名”,“脾氣也不好”,“有奇怪地很有錢”。
白米洛在床上看了最新這條微博,撇了撇嘴。
她其實醒的比韓雅園還早,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餓過頭了,連東西都不想吃,就幹脆沒有下床,刷了刷微博。
她首先看見的就是韓雅園發的微博,韓雅園還@了她,白米洛覺得事實跟她說的根本不一樣,所以就沒有回複,又看了下評論。
看着評論裏義憤填膺的人,白米洛很神奇地首先覺得他們很可憐——想想吧,他們其實一點都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只不過是看着韓雅園單方面的敘述,就被牽着鼻子走了,替韓雅園發自內心地說話,仿佛韓雅園真的是最大的一個受害者似的。
不過她對鍵盤俠的可憐很快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覺得自己更可憐,其實她原本不想提早回來的,因為她也覺得機票錢很貴,但是韓雅園一定要回來,那堆人裏就只剩下她一個女生了,她能怎麽辦呢,她當然也只能回來了。
她對韓雅園的獨斷專橫實在非常不滿,此刻就算知道對方已經醒了,也一點都不想搭話。
然而沒過一會兒,韓雅園開始看視頻了——外放。
再裝沒睡醒是怎麽也裝不下去了,白米洛只好拉開了床簾,向下故作迷糊道:“你醒了啊。”
韓雅園忙說:“我跟你說,我粉絲都跟我說我被騙了,我們快報警吧,現在報警的話證據什麽的說不定還有,搞不好還能把他們抓住呢!”
原本只有三分懷疑自己被騙的韓雅園,此時自己也被卷進了網絡的洪流中,百分百地确定自己被騙了……
直到其他室友們漸漸回來,韓雅園已經完成了一套他們被騙流程的假設,她已經不想等當地警方微博的回複了,她直接打電報報了警。
于是被定義為騙子的蔣豔一行人,在第二天中午回到鎮上的時候,收到了警察的傳喚。
這可真是新奇的體驗,蔣豔坐在警察局的時候,還一臉懵逼。
幸好此時她呆在自己的殼子裏,不用頂着岳長岚的臉和警察交涉,她看着岳長岚回答警察的問題,最後警察氣場越來越弱,回望自己後面的同事,問:“真的沒搞錯麽,誰報的警啊?”
同事說:“一個大學生。”
岳長岚眉頭一揚,知道是誰了。
她在心裏冷笑,這可真是宛如教科書般的好心沒好報了。
她轉頭望向蔣豔,揚了揚下巴,那意思大概是——“看你救得那群白眼狼。”
蔣豔看懂了,她一臉無語——誰知道會這樣啊。
警察內部商讨了一下,指着蔣豔道:“讓她摘下口罩。”
蔣豔無奈,和岳長岚交換了一下眼神,把口罩摘了。
一時之間,前面的警察都呆住了。
這就好像是于荒野之上突然出現的女神,只是坐在那裏,就給人蓬荜生輝之感。
他們一行人被分為三個地方接受調查,因為紅棉旅行社的人懷疑最大,老板娘單獨被調查,黃沙和周鐵軍在一塊,蔣豔和岳長岚則一起,蔣豔這次是無奈摘了口罩,可是她畢竟是明星,就算是素顏,氣質也與常人稍有不同,突然,在後面本來在記錄的一個女警察高聲道:“你,你你你不是蔣豔麽?”
前面問話的老警察道:“她身份證上是寫着蔣豔,怎麽?你認識?”
“她是明星啊。”
女警察說着打開了微博,從關注列表裏找出了蔣豔,遞給老警察看。
原本就已經迷迷瞪瞪的一群人頓時呆若木雞,半晌才有人又說:“誰,誰報警說她們騙錢來着?”
“一、一個大學生。”
出于蔣豔的良好社會信譽和較為強大的影響力,兩人很快被放出來了。
然而付紅棉他們卻沒有,岳長岚便在警局不知道聯系了誰,沒過多久,付紅棉他們也放出來了。
黃沙出來的時候還罵罵咧咧,說:“這肯定是那群人報的警吧,□□媽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老子下次要是看見他們,一定要……”
他臉上挂着兇狠的表情,付紅棉和周鐵軍都沒理他,付紅棉問岳長岚:“警察沒有為難你們吧?”
岳長岚搖了搖頭,冷冷道:“沒有。”
付紅棉和周鐵軍交換了一下眼神,道:“那個,如果你覺得不高興的話,我們可以退點錢,畢竟這次的事情都做的不太漂亮,還有了點麻煩。”
岳長岚卻搖頭,說:“不用了,我挺滿意的,而且麻煩……也不是你們惹的。”
她這麽說完,也覺得自己實在太冷淡了,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對方繼續為難你們,你可以聯系我。”
付紅棉連聲道謝,又問:“那,要不要吃頓飯?”不知道為什麽,付紅棉對岳長岚說話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小心翼翼。
岳長岚擺了擺手:“我們先走了,這次的合作很愉快,尾款已經打過去了,你們可以查收一下。”
這麽說完,沖蔣豔使了個眼神,蔣豔連忙沖着幾個人做了友好的總結陳詞,兩組人馬在街頭分道揚镳。
這次岳長岚自己開着那輛悍馬,和蔣豔回了酒店,回酒店簡單洗漱之後,便又下樓吃飯,因為酒店的飯菜蔣豔不太喜歡,這次她們找了邊上了一個小飯店,要了個包間。
進了包間之後,先前的不愉快終于被爆發出來,岳長岚冷笑道:“那群人叫什麽來着?”
蔣豔咽了口口水,發現岳長岚的氣勢果然是平時沒展現出啦,她努力回憶,說:“高以言,白米洛,韓、韓雅園,還有一個姓張,姓何,姓方。”
岳長岚有些吃驚:“你記性那麽好。”
“還好啦,平時劇本背多了,而且以前剛進圈子的時候,前輩很多,要是見過一次記不住,多失禮啊。”
這話雖然雲淡風輕,顯然裏面也有着旁人不為所知的血淚。
岳長岚沒繼續追着這個話題,轉而說:“我可能要讓人找一下他們,你不在意吧?”
這找到後要做些什麽顯然不言而喻,蔣豔忙道:“不在意,不在意。”
岳長岚看着蔣豔的神色,蔣豔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展現着自己的無辜。
岳長岚把臉撇到一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在意蔣豔對她的看法。
她仿佛突然意識到自己可以算是個睚眦必報的小人,她願意接受這樣的自己,但是就在剛才,腦海中還是不自覺閃過一個念頭:蔣豔能接受這樣的自己麽?
岳長岚坐下來,點了菜,等菜的過程中,蔣豔講了幾個笑話,似乎察覺到岳長岚興致缺缺,便也不講了,好半天道:“真的那麽生氣麽?”
岳長岚問:“你不生氣?”她意識到自己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蘊藏着的并不是憤怒的情緒,如果要形容,更像是一種試探。
蔣豔道:“被警察攔住的時候是很生氣,現在就還好了,畢竟事情确實挺奇怪的,那群學生有所懷疑也很正常。”
岳長岚道:“是麽。”她的憤怒也奇怪地消失了。
或許是她察覺到蔣豔說的話有道理。
她點了點頭,說:“好吧,你說的沒錯,我本來也不應該跟一群學生計較。”
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收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蔣豔湊過去看了一眼,覺得這個號碼有點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所扔的地雷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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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岳長岚覺得這個號碼很陌生, 但是她還是接通了。
因為這兩天她也找了不少陌生人詢問信息, 所有接到陌生的電話也并不奇怪。
蔣豔在岳長岚把電話接起的前一秒想起來了, 這後面一串數字“5721”, 應該就是那個叫做高以言的男生的手機號碼。
蔣豔張口欲言,見岳長岚已經把電話接了起來, 就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神情有些糾結。
說起來, 當時她們删除了男聲的手機號碼, 卻居然都沒有意識到對方擁有這邊的號碼, 是有打過來的可能性的。
岳長岚見蔣豔神情詭異,正想着發生了什麽, 聽見電話裏傳來一聽就很年輕的男聲:“你好啊, 我是高以言,你還記得我麽?”
剛才就在讨論,自然不可能不記得, 岳長岚眉頭一挑,問:“記得。”
電話那邊, 高以言頓時高興起來, 臉上帶上喜意, 看的在旁邊的白米洛側目不已。
高以言道:“其實是昨天發生了一件事,覺得最好要跟你們說一下抱歉,我的一個朋友覺得自己是碰到了詐騙團夥,所以報警了。”
岳長岚淡淡道:“嗯,知道。”
“什麽?你知道?”
既然已經知道對面是誰, 岳長岚就沒有了對話下去的興趣,直言道:“道歉什麽的就不必了,把錢在這個月之內還了就行,我已經給了你們充裕的時間,既然你們覺得是騙局,那麽如果一個月之內你們不還錢,我就會采取法律手段解決。”
這句話這一口說完,說完之後,岳長岚看了蔣豔一眼,見蔣豔一臉快要笑出來的樣子,補充了一段作為總結陳詞:“就這樣吧,你那邊有電話錄音也沒有關系,這就是我想說的,至于你想說的也不需要多說了,我這邊還有事,挂了。”
這麽說完,就幹脆利落地把電話給挂斷了。
高以言一句“我沒覺得是騙局”就卡在了嗓子眼,沒來得及吐出來。
他落寞地看着手機,白米洛在一邊問:“怎麽樣了?”
高以言簡單複述了對方的話,白米洛道:“社會人啊……”
高以言嘆了口氣:“我真的想要道歉……”
白米洛覺得對方的失落表現的實在太明顯了,她有點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接話,她其實不太擅長和男生說話,這次會來找高以言,也是覺得韓雅園所做的事可能不對,但是既然對面如此冷靜幹脆,這邊也沒繼續糾纏的必要了。
對她而言,最近最重要的事是一個電視劇的試鏡,雖然是腦殘瑪麗蘇劇的配角,但是裏面的女主演是當紅的花旦紀欣合,男主演也是當紅小生李啓文,能面向校園招演員已經是不錯的機會,第一次海選試鏡就在明天,她得做好準備。
在遙遠的Y市,蔣豔和岳長岚卻也正在提起李啓文,事情的起因是,之前《一日三餐》劇組放出“撕逼”花絮引起軒然大波,魯思回和顧盞喬的粉絲開始對罵,按照到底來講,顧盞喬不管是資歷還是資源都是強過魯思回的,但是顧盞喬從去年開始就很少在綜藝之類的節目裏露面,魯思回卻是一直走綜藝路線的,而且顧盞喬出櫃的事并不是完全一面倒的好評,還是有很多人說她“不正常”或者“博眼球”,論在網絡上的親民度,顧盞喬是遠遠不如魯思回的。
而且從花絮出來開始,大概是出于謹慎,也可能是和節目組已經溝通好了,兩撥人居然都沒有解釋,更顯得撲朔迷離。
于是這一場罵戰,居然旗鼓相當,你方唱罷我登場,鬧哄哄地持續了兩天。
然而就在昨天,在魯思回什麽都沒有說的情況下,李啓文發博支持魯思回了。
蔣豔和岳長岚正說起這件事,蔣豔說:“微博肯定是李啓文本身發的,他經紀人我認識,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他手上還有好幾個藝人,肯定是一時沒有覺察到,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删除更顯得不正常,于是只好一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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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