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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蔣豔”:“豔子,你這頭怎麽了,不會是……被打了吧?”
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望向了“岳長岚”。
聽到這話和如此明顯的暗示的岳長岚心中一陣無語,解釋道:“撞桌子上了。”
吳蕭曼又說:“怎麽會撞桌子上,不會是打架了吧?”
岳長岚:“……沒,為了不踩到貓,一不小心摔了。”
吳蕭曼這才恍然大悟道:“哦,是乖乖。”
她一回神,看見“岳總”就在身後,目光似有深意一般地看着她,頓時慫了,對“蔣豔”道:“那,那我代表你去醫院看看小竺吧。”
岳長岚聽見這話,偏頭看了蔣豔一眼,然後說:“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會親自去一下的。”
吳蕭曼頓時急了:“你呆會兒過去,又要心軟了。”
岳長岚也有這種懷疑,但是她也知道蔣豔可能一定會想去,她正要說話,蔣豔卻突然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掌心。
岳長岚頓時捏住手,同時覺得那一陣癢似乎一直傳到了心尖。
她望向蔣豔,看見蔣豔沖她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
岳長岚略想了想,開口對正喋喋不休地勸說她的吳蕭曼道:“嗯……那好吧,如果你這樣說的話……”
蔣豔點了點頭。
岳長岚确定道:“……那就你替我去吧,我不去了。”
正準備擺出一堆大道理的吳蕭曼沒想到那麽容易就說服了對方,一時有些卡殼,好半天才說:“好……好,這才對嘛。”
岳長岚卻有點疑惑,她不明白蔣豔怎麽突然改變了想法,這和她先前觀察後想象中的蔣豔不同。
她于是說:“嗯……你先走吧,我有事跟岳總說。”
吳蕭曼一陣無語,你們從好幾天前就一直在一起,到底是有多少話啊,要多少年才能說完啊?
和吳蕭曼有同樣想法的并不止一個,公司裏的工作人員看着蔣豔和岳長岚,都是一臉暧昧的神情,直到兩人走進了電梯,才彼此抱着一種仿佛擁有共同秘密的默契,移開了眼神。
電梯裏上升,很快只剩下她們兩人,岳長岚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麽不去了呢?”
蔣豔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一瞬間,臉上蒙上了陰影。
她也在想一個問題,竺美勰為什麽要騙她呢?為什麽到了這個地步,對方還是要繼續說謊呢?
竺美勰的父母根本不知道竺美勰懷孕同居的事,在他們眼中,竺美勰還是那個保守聽話的女兒,那麽他們完全不可能逼迫竺美勰要嫁給黃祯宏,想要嫁給黃祯宏,只是竺美勰個人的意願而已。
她也知道自己不會同意麽?所以才要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試圖粉飾自己的過錯與愚蠢。
蔣豔閉上眼睛,隐藏眼底的一抹疲倦。
她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她只是不願意改而已。
腦海中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然後到了口中,卻已經稀釋成了簡單的話語,蔣豔最後只說了一句:“她騙了我。”
岳長岚便懂了。
所有人都有底線,或許就在剛才,雖然沒有其他人知道,但是蔣豔的底線被觸動了。
電梯到了最上層,兩人前往辦公室,進了辦公室之後,蔣豔坐在沙發上,扶着額頭發呆。
岳長岚想,對方應該很難過。
她低頭整理桌子上這些天積累下來的文件,簡單翻看,卻怎麽也看不進去,忍不住地想要去看看蔣豔現在的情形。
她最終嘆了口氣,開口道:“這件事已經和你無關了,接下來的事,不管是诽謗還是前員工的安撫工作,公司都會解決,你就不要在想了。”
蔣豔笑道:“我知道。”
岳長岚說:“不想笑的話,就別笑了。”
笑容漸漸收斂了,蔣豔嘆了口氣:“你的身體果然還是陌生啊,要是我自己的身體,才不會那麽容易笑不出來。”
這個鍋真是甩的毫無道理,但是岳長岚沒有反駁,她靜靜地看起文件,沒有在同蔣豔說話,房間裏彌漫着沉穩的寂靜,蔣豔靠在沙發上,看着岳長岚,想:岳長岚還真的不會安慰人。
但是對方的做法卻對了,現在的自己無需語言上的安慰,只是想要一段安靜的時間,來走出困頓的內心。
所以,是陰差陽錯,還是剛好相配呢?
不得而知……
只是現在,遠離了所有事情之後,這樣的靜谧,令蔣豔的內心終于漸漸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經漆黑,落地窗裏映照出房間裏的景象,蔣豔站起來,看見手機裏吳蕭曼發來短信,說她已經到了醫院。
竺父竺母在醫院看見了竺美勰,竺母差點昏了過去,竺父則是大罵着要和竺美勰斷絕關系,并且當下便不理會還在病房的女兒和倒在地上的老婆,直接出了醫院,連夜回了家。
竺美勰到底還是掉了孩子,她醒來之時,剛得知孩子沒了的噩耗,竺父竺母就闖進來大罵了她一頓,她接連遭受兩次打擊,昏過去了,吳蕭曼現在正等着對方醒來。
蔣豔站起來,問岳長岚:“有沒有紙筆,我想寫點東西。”
岳長岚便從抽屜裏遞了紙筆給蔣豔,蔣豔站在辦公桌前,彎着腰寫,岳長岚看着都替她累,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蔣豔心裏有事,便沒有拒絕,先坐在岳長岚的椅子上,在紙上寫了幾句話。
岳長岚為了防止一不小心看到蔣豔在寫什麽,便拿了文件靠窗看,沒想到蔣豔寫完之後,便把這張紙遞給了岳長岚。
蔣豔道:“能不能給吳蕭曼打個電話,把這些話告訴她?”
岳長岚接過來,看見紙上寫着——
【我不會再見她(竺美勰),
她碰上了這種事,如果願意放棄黃祯宏,再也不和黃祯宏聯系的話,然後跟她父母回老家的話,我會加點錢給她六十萬……
然後,如果她也不想回家,想要自己闖蕩的話,我會給她一百萬,剩下的違約金,只十年內免息償還……
而如果,她不放棄黃祯宏,一條道走到黑的話,她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不用把這些告訴她,只看她的選擇。】
岳長岚看着紙上的文字,知道這就是最後的決定。
她挑了挑眉,一言不發,撥通了電話。
☆、045
吳蕭曼還在心裏回想着剛才蔣豔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說的話。
她知道這是蔣豔最後的決定, 對方不知道為什麽, 對竺美勰非常的失望。
她正想着的時候, 竺美勰醒過來了, 對方似乎已經完全沒有的力氣,環顧四周之後, 先有氣無力地問:“我爸媽呢?”
吳蕭曼道:“你爸已經走了,他說要跟你斷絕關系, 你媽舊病複發, 在隔壁病房。”
竺美勰嘴唇蒼白, 道:“我對不起他們。”
吳蕭曼冷笑:“我倒不這麽覺得,你這些年給的錢, 大概夠他們養好幾個你了吧。”
竺美勰搖了搖頭, 似乎想說什麽,最後沒有說出來,只是望着天花板發了會兒呆, 開口道:“阿宏呢?”
吳蕭曼皺起眉頭,厭惡道:“在警察局。”
竺美勰身上的傷在醫院檢驗後被确定為中度傷害, 警察便把正在酒店呼呼大睡的黃祯宏抓進了警察局。
吳蕭曼看着竺美勰, 一臉厭惡地想:對方總不至于還想把黃祯宏保出來吧?
她連忙道:“你不會還想和黃祯宏在一起吧?他把你打到流産, 而且今天晚上韋氏發了聲明,說和黃祯宏解約,黃祯宏合約期間違約嚴重,違約金有五百萬,比你都多了三倍了。”
竺美勰望着吳蕭曼, 她看見吳蕭曼臉上厭惡的神色,知道對方厭惡的不僅是黃祯宏,還有自己。
怎麽會這樣呢?明明在一個月以前,自己還親熱地叫吳蕭曼“吳姐”,吳蕭曼也會叫她“小竺”,并給她很多生活上的幫助。
事情是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是了,是因為黃祯宏,她因為黃祯宏,幾乎失去了一切。
她以為自己願意為愛情付出一切,其實原來不過只是被荷爾蒙操控了而已。
說來奇怪,肚子裏有孩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為黃祯宏做什麽都是正确的,現在好像突然清醒起來。
眼淚從眼眶中湧出,竺美勰喃喃道:“我真傻啊……”
吳蕭曼一愣,心中倒是升起一些憐惜,但是她的憐惜也非常有限,只是想到了蔣豔先前的條件,要是竺美勰願意放棄黃祯宏的話,蔣豔便會給她六十萬。
于是她問了一句:“你現在準備離開黃祯宏了麽?”
竺美勰點了點頭,卻突然又面露猶豫,道:“我總該再去見他一面,對吧?”
吳蕭曼撇了撇嘴,道:“随你便吧。”
竺美勰卻突然說:“吳姐,你……你為什麽會來看我呢?”
她擡起頭來,眼睛裏帶着希冀。
吳蕭曼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是什麽,而事實也确實是那個她想要的答案——确實是蔣豔叫她來看看竺美勰的。
但是吳蕭曼并不準備告訴對方,她冷冷道:“你是前員工,離職也沒多久,出了這樣的事情,總不能不聞不問。”
竺美勰的臉一瞬間灰敗下來,她忍不住問:“豔姐真的不管我了麽?”
吳蕭曼擡起下巴,睥睨竺美勰道:“你做了這樣的事,還覺得豔子該原諒你,說着好話把你迎回來麽?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吧?”
竺美勰一陣瑟縮,她不敢再說什麽。
吳蕭曼看今天晚上似乎看不出什麽最後的結果,便揮手離開了病房,最後只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
她也決定不再見竺美勰了,最後的跟蹤調查也會交給別人,無論結果如何,也只會是賬單上的一串數字罷了。
……
而和吳蕭曼通完電話的岳長岚和蔣豔,很快也離開公司開始回家。
此時已經沒有了圍追堵截的人,接下來也沒有什麽事情,兩人按照道理來講是可以各回各家的,但是蔣豔在心裏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來告訴自己她需要去岳長岚郊區的那個家。
好比說,剛買的食材不能夠不用;乖乖還在岳長岚家裏;林君涯可能還會去找她們……
她想,如果岳長岚問起她怎麽不準備會自己家的話,她可以說出來的理由有很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岳長岚并沒有問起這件事情,兩人皆是一言不發地往地下車庫走,上了車之後,岳長岚定下導航——這是前往郊區別墅的。
蔣豔松了口氣,如此看來,是不會提出各回各家了。
岳長岚也松了口氣,她不知道為什麽,只是從剛才出辦公室開始,就覺得有點緊張,直到到了車裏,見蔣豔都沒有說什麽,便好像心裏有塊大石頭落了地。
車子駛出車庫上了馬路,這會兒岳長岚開始覺得,得說些什麽了。
蔣豔心裏肯定不好受,她應該說些什麽,讓蔣豔忘掉現在的不愉快才對。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岳長岚覺得自己對蔣豔似乎有了一種朋友一般的義氣。
于是她想了想,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對了,剛才我都按照你寫的念了,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蔣豔用手肘撐着車窗,正望着車外的夜景,聽到這話,只覺得是句俏皮話,便笑道:“讓你撸貓呗。”
岳長岚道:“我可以撸貓是因為乖乖喜歡我,不能作為你的報酬。”
蔣豔瞟了岳長岚一眼:“無論如何,這是我的貓。”
岳長岚一本正經:“貓作為有一定智慧的生物,應該是獨立個體。”
于是一路上,兩人就貓到底算不算是只會生物進行了激烈的争論,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家中。
兩人進到屋裏,各自回房只是,蔣豔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謝謝。”
岳長岚卻沒有說話,只擺了擺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她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幹的還不賴嘛。
接下來一天,熱鬧了好幾天的娛樂圈總算似乎是陷入的平靜,網上的熱門變成了社會新聞,明星們也可以算是松了口氣,在大撕逼的時候,難免人人自危,擔心一不小心就被卷到了裏面。
這天,因為身體換了回去,蔣豔便帶着自己的身體去做了個SPA,岳長岚則會公司開會。
蔣豔得知岳長岚又要開會,扶着額頭無語道:“你一個月要開三百場會麽,總感覺從到你的身體開始,就在不斷地碰到會議。”
岳長岚被蔣豔的這個形容逗笑了,直到開車上了半路,在後視鏡裏看見自己的臉上還帶着笑容,才收起笑容納悶地想:其實好像也沒那麽好笑啊。
上午會議開完,她本來準備叫助理買份飯上來,但是見時間已經是下午,便幹脆決定出去吃,剛走出電梯,卻有一個打扮的相當清亮的女性熱情地走了上來,擺手道:“岚姐~”
岳長岚:“……?”
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和這樣一個人有着親近的關系,但是眼前這人确實有點眼熟,岳長岚仔細看了會兒,居然憑借着驚人的記憶力記起來了,這分明就是在沙漠裏看到的那個叫做韓雅園的女生。
只不過今天對方化了濃重的粉底和陰影,又戴了誇張的假睫毛,要不是岳長岚眼力高超,還真是很難認出來。
她微微皺眉,對方卻貼上來,說:“岚姐,之前在沙漠裏真是謝謝你了,對了,錢高以言打給你了麽?”
岳長岚下意識點頭,随後懊惱,餘光瞟向四周,果然發現看見此幕的衆人,都對韓雅園投去了驚訝審視的目光。
想必很快很多人就會知道,韓雅園認識自己吧。
這種小手段沒什麽稀奇的,無非是憑借着相當微薄的聯系,裝作熟悉的樣子,得以給自己添加籌碼,但是岳長岚覺得煩。
首先,她本來就煩這個人。
其次……
岳長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韓雅園一上來就試圖挽自己的胳膊,自己躲開之後,又想要拉她的手,自己再次躲開之後,她就又撩頭發又扯領子的,看上去簡直像是在……
勾引自己?
岳長岚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差,不知道韓雅園是不是發現了這點,也沒有再說多餘的話,擺了擺手,小跑着追上了先前的大部隊。
岳長岚看着對方的背影,緊緊抿着嘴巴,旁邊有人問她:“岳總,認識這個小姑娘啊?”
岳長岚不知道該說什麽,說不認識?她不擅長撒謊;說認識?剛好從了韓雅園的心思。
她也不得不佩服了,這個小姑娘,居然連續兩次讓她感受到了一種憋屈的滋味。
很可惜,這并沒有令岳長岚對她另眼相看,岳長岚只覺得煩,并且是一種新仇舊恨加起來的煩。
她吃完中飯,回到辦公室,辦公室寂靜無聲,她環顧四周,見偌大一個辦公室,只有她孤零零一個,更煩了。
恰巧助理來彙報工作,岳長岚聽她彙報完後,便說:“有新人進公司麽?”
“啊是的,來做電視劇培訓的。”
助理此時已經聽說了岳總似乎認識新進藝人的事情,她便以為岳長岚是想要下面的人關照對方一下,心中已經打好了腹稿。
岳長岚道:“那個叫韓雅園的,不管演的什麽角色——把她換掉。”
助理:“沒問題,我——咦?”
岳長岚不耐煩地擡頭:“有什麽問題麽?我不想簽她。”
助理忙道:“哦哦,沒問題,沒問題。”
她退了出去,暗想:留言果真不可信,這哪像是有舊,根本就是有仇。
岳長岚說了這件事之後,似乎也算是出了口氣,便長長呼出一口氣之後,躺倒在了椅背上。
她轉動椅子,轉向了落地窗,落地窗找出樓下繁華的街道,隐隐約約,還照出室內的影子,恍惚之間,岳長岚看見沙發的位置,似乎還坐着蔣豔。
她連忙扭頭,看見那空空如也。
一陣呆愣之後,她按住了額頭。
完了,還真被蔣豔說中了,習慣了之後,才那麽半天的功夫,居然就不習慣分開了。
此時,剛做完SPA,在休息室休息的蔣豔,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地雷和手榴彈哦~——
灰塵愛意扔了2個地雷
不斷跳坑扔了2個地雷
一個悲傷的故事扔了1個地雷
goodtobe扔了2個手榴彈
緘默扔了2個地雷
愛我的人會發光i扔了1個地雷
愛睡的蛀牙扔了1個手榴彈
不管我最帥扔了1個地雷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麽好扔了1個地雷
☆、046
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休息室窗幾明淨, 沒拉窗簾的時候, 陽光湧進室內, 令室內亮堂堂一片, 毫無陰霾。
蔣豔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她媽視頻,看上去便好像也明朗無垢, 沒有憂愁。
“完全沒事的啦……這種事以前不是碰到過很多嘛,叫你們不要在意了啊, 不要看網上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啦……什麽?上了電視?哈哈哈, 電視上就是播新聞嘛, 不過現在電視也沒有以前那麽正規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新聞都會播……不是啦, 我不是說我自己亂七八糟, 我當然沒有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吳姐不是跟你說過的嘛……”
前些天的事,就算是不太上網的蔣豔父母似乎也聽到了風聲, 于是從前天開始就給蔣豔打電話了,但是一來蔣豔當時自己還沒有調整好心态, 二來, 當時她還和岳長岚交換着身體, 于是自然也不能跟父母視頻,直到今天,總算得到個機會,能夠纾解身上的一些苦悶,來好好和父母交流一下。
游子在外, 通常都是報喜不報憂的,蔣豔也是如此,從十年前開始,她就不會把自己的痛苦告訴給父母聽,因為她漸漸發現父母并不再有辦法解決她的苦惱,但是自己說出的這些苦惱,卻會變成父母的壓力。
這大約就是成長的代價吧,但是蔣豔很高興,自己終于還是長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成年人,開始能夠為父母遮風擋雨,雖然因為職業的緣故,總難免有些風言風語會傳到父母耳中,但是自己也有了足夠的經濟給父母優渥的環境,并且在任何時候,都讓他們不要擔心。
蔣豔父母倒也未嘗是不知道蔣豔只是在報喜不報憂而已,但是距離遙遠,所能做的也很有限,蔣豔工作繁忙,也很少有機會能夠回去,蔣父蔣母見女兒事業成功,也不想自己反而成為負擔,平時便很少對女兒的生活指手畫腳,只是這次事情實在有些大,擔心起來,便忍不住打來了電話。
自己的女兒,就算分別了半年,也是了解的,蔣母在屏幕上細細看了下蔣豔的神色,發現對方确實不是在強顏歡笑。
要是硬說起來,似乎比上次視頻的時候,還要更容光煥發一點。
蔣母便說:“氣色是好了。”
蔣豔笑道:“剛做完美容呢,媽你最近有去做麽,上次幫你辦的美容卡用完了麽,要是用完了,再充點錢。”
蔣母笑道:“別浪費那個錢了,我後來根本沒去過,然後好像過期了吧,肉痛死了。”
蔣豔道:“年底要去旅游麽?可以報個國外游。”
蔣母聽聞此言,頓時欲言又止起來。
蔣豔見其神色有異,忙問:“怎麽了麽?”
蔣母道:“也沒什麽,就是……”
她猶豫了一下,終于忍不住道:“你叫我們去國外,是今年又不回來的意思麽?”
蔣豔頓時心酸起來。
她本來以為母親欲言又止,是有什麽難言的話要說,卻沒想到,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個要求。
然而這麽一個簡單的要求,她卻不能立刻給出答複。
蔣豔道:“這,我不好說,馬上又要進組了,要看劇組裏的安排,看他們過年放不放……”
蔣母眼中閃過失落,卻忙道:“沒事,我就問問,還是工作比較重要。”
蔣豔沖母親微笑,卻覺得這微笑已經僵硬,難以維持了。
又聊了些家常,蔣豔挂了電話,便從躺椅上起來,穿衣服回家。
她開的是岳長岚的備用車,居然沒坐猶豫,開到了岳長岚的家中,等在車庫裏,才忍不住想:自己還真夠厚臉皮的。
她到了客廳,乖乖上前來蹭她的腳,她蹲下來點着乖乖的額頭,笑道:“咱娘倆真不要臉,還真賴上人家了。”
這麽一想,好像還真挺不好意思的,蔣豔思索了一下,決定做個晚餐報答,她便給岳長岚發了短信,寫道——【晚上回家吃飯麽?我做一頓……】
她看着短信裏的“家”,邊看邊笑,最後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把“家”字換成了“來”,然後點擊發送。
正在會議室無聊地翻着郵件,有點昏昏欲睡的岳長岚便收到了短信——
【晚上回來吃飯麽?我做一頓豐盛點的。】
岳長岚頓時來了精神,她寫——
【多豐盛?】
蔣豔剛準備把手機收起來,就收到了回應,不禁有些吃驚,想着:對方現在是在做什麽啊?
她回複——【你想要什麽就什麽,只要不是滿漢全席就行。】
岳長岚舔了舔嘴唇——【那佛跳牆呗。】
蔣豔——【哇,還真會挑麻煩的。行啊。不過你在幹什麽,短信回的那麽快?】
岳長岚道——【開會,讨論明年初要開的獨播綜藝。】
蔣豔——【這都告訴我啊。】
岳長岚微怔,自己也有些吃驚,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理由——【反正等你換到了我的身體,就知道了,我還不如提前讓你知道。】
蔣豔——【也是。】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上有人問她:“岳總,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岳長岚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同時手上編輯短信,把這個題材給發過去了。
岳長岚——【有人提出辦個讓明星自己花自己錢的旅行,讓他們肆無忌憚地買奢侈品和出入高端場所,讓觀衆看看明星到底有多有錢。】
蔣豔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她此時坐在沙發上,于是笑得錘了一會兒沙發,回複道——【這是個人才啊,太好笑了。】
岳長岚面無表情地擡頭看着大屏幕好一會兒,又盯着提出這個創意的人冷冷道:“你是在開玩笑麽?你把這當成你的畢業彙報了麽?”
提出這個創意的人頓時滿頭冷汗,連連道歉,下臺去了。
岳長岚編輯短信——【是挺好笑的。】
……
一場會議就這麽一邊走神一邊開完了,并沒有得出什麽結果,岳長岚并不覺得這些節目能夠受歡迎,于是全部推翻重想。
受到打擊的并不止是開會的衆人,韓雅園聽說了她被提出組的消息,久久不能接受。
她先去找了認識的那個副導演,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是不單純的關系,于是韓雅園過去便是纏着對方撒嬌,沒想到這一回對方好像突然變成了正人君子,不假辭色道:“我們只是按照公司的吩咐做事的,你也不要糾纏我了。”
韓雅園氣急,她糾纏?三天前還不斷給她發着深情告白的是誰啊?
她便去問公司裏帶他們過來的人,那人諱莫如深,什麽都不說,最後倒是韓雅園自己想到了——會不會是和岳長岚有關?
說起岳長岚,就要回到昨天了。
雖然網上的事情轟轟烈烈,但是正忙于争取角色和衆多男人暧昧的韓雅園倒是沒工夫去看網上的消息,于是直到昨天翟雨欣請她吃飯,她才通過翟雨欣知道了對方的消息。
她至今還能想起來,看見了手機上的照片和身份的時候,自己有多麽震驚。
“她就是……長空傳媒的總裁?”前些天,她一直都覺得對方只不過是普通的白領而已,她又望向照片裏的另外一個人,覺得聲音都有些抖,“另外那個,包的嚴嚴實實的,是蔣豔?”
“沒錯。”翟雨欣笑道,“你看,你才半只腳踏進娛樂圈,就已經和娛樂圈的大人物有了那麽多的接觸,這可真是好兆頭啊。”
韓雅園聽聞此言,頓時覺得很有道理,于是接下來的談話就開始全被翟雨欣帶着走了,翟雨欣建議她一定要去和岳長岚搞好關系,憑借着三十萬,她只要和岳長岚說幾句話,其他人就一定會把她當成和岳長岚熟悉的人,接下來的日子,還不平步青雲。
韓雅園完全被翟雨欣話裏的未來吸引,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于是也失去了分辨翟雨欣話語裏真假的能力。
而翟雨欣在分別時又說:“而且岳總和蔣豔是那種關系,就說明,你也有機會嘛……”
這句話配合着當時對方意味深長的神情,給了韓雅園極大的暗示,于是今天韓雅園打扮的時尚又性感地來和岳長岚偶遇了。
岳長岚不知道,為了在她出電梯的時候剛好和她接觸,韓雅園在附近徘徊了三十分鐘。
可是這是怎麽回事呢,這樣一番接觸下來,自己居然反而失去了原來擁有的角色?
這怎麽可以!
韓雅園邊哭邊想往樓上總裁辦公室跑,然而保安直接在電梯口攔住了她,并把她架到了公司外面。
韓雅園沒辦法,只好在公司門口徘徊。
這時,開完會決定回家的岳長岚正好從地下車庫出來,韓雅園一眼便看見了,直接雙手張開,成一個“大”字擋在了車前。
岳長岚連忙踩了剎車,環顧四周,想要找保安把這人趕走。
她找到一個,正向對方招手,韓雅園已經扒在了車窗上,笑的比哭還難看地說:“岳總,你生我氣麽?沙漠裏我真的不是故意了,我會很快把錢還了的,你能不能別把我趕出劇組啊?”
岳長岚搖下車窗,道:“是誰告訴你是我說的?”
韓雅園道:“都、都這麽說啊。”
岳長岚說:“一派胡言。”
韓雅園媚眼如絲——雖然因為先前哭過花了妝,這個媚眼看上去有點可怕,不過她還是非常執着地抖動着眼睑,同時将胸蹭在了車窗上,道:“那岳總,您能不能幫我說說話,再給我個機會嘛。”
岳長岚:“……”
岳長岚覺得自己眼睛有點痛。
正好這個時候保安過來了,岳長岚便叫保安拉開了韓雅園,然後一腳踩下油門,飛快地離開了。
她還真是被這直白地勾引給吓到了。
她行駛過了兩個街區,突然看見了一家家具店,想了想,便先停車,給蔣豔打了個電話——
“晚飯怎麽樣了?”
蔣豔似乎有些忙碌,開着免提,聲音從挺遠的地方傳來——
“還有一會兒要忙呢?你回來了麽?那麽快?”
聽着對方驚慌的語氣,看來确實還沒有準備好,岳長岚便說:“還有一些事,大概還需要一小時。”
蔣豔便說:“一小時剛剛好,你能吃上熱的。”
岳長岚表示了解,挂了電話,打開車門想:那這一小時,就挑張新的茶幾吧。
作者有話要說: 舊茶幾:自己撞到你怪我???就這麽把我換了???
謝謝大家的手榴彈和地雷——
灰塵愛意扔了1個手榴彈
清水扔了1個手榴彈
緘默扔了1個地雷
不斷跳坑扔了1個地雷
☆、047
翟雨欣收到韓雅園的電話的時候, 正在參加某個大V聚會, 于是她跑到衛生間去打電話, 聽見韓雅園在電話那頭說了前因後果。
她頓時想, 果然豬隊友,還不如沒隊友啊。
她本來還想着用欠錢這件事作為借口, 接近一下岳長岚,結果現在不僅沒有接近, 搞不好還打草驚蛇了。
翟雨欣嘴上不斷安慰在電話那頭怒罵的韓雅園, 心裏卻在想:看來想通過這姑娘套近乎是不行了, 不知道另外幾個人靠不靠譜。
雖然她沒有另外幾個人的手機號碼,但是他們的微博賬號卻都已經非常清楚了, 除了韓雅園之外, 高以言在網上也算是個網紅攝影博主,其他人就都是小透明了。
想到高以言,翟雨欣微微皺起眉頭, 她現在已經覺得岳長岚八成是個同性戀,那麽雖然那個高以言雖然是個小帥哥, 也不一定能起作用, 不過另外一個女生嘛……
韓雅園在電話裏問:“你把我害成這樣, 怎麽賠償我的損失?還有,錢準備什麽時候還?”
翟雨欣嘴角一抽,她先前其實在微博上聯系了高以言,知道對方是準備付全款的,對方如此不要臉, 頓時讓她沒有了一絲坑了人的愧疚之心,她眼珠子一轉,道:“其實岳總不是也說了,這事不是她做的啊,你看,她并沒有什麽騙你的必要,說不定是你在劇組得罪人了。”
韓雅園聽聞此言,猶豫起來,說實話,她還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人。
翟雨欣見對面沉默,就知道這女生向來跋扈,估計還真得罪了人,便道:“我們再想想辦法,到時候要還錢,總還要有接觸的,別着急……”
在家具店逛着的岳長岚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暗想:難道自己感冒了?
她就着家具店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色,發現臉色雖然不算太好,卻也沒有以前那麽蒼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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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