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初臨巴黎
“為什麽要答應他?”等王前進在方仲永法術下再度入睡,二號便忍不住問道。
“嘿嘿,為什麽不答應?”楊晨笑道,“你的想法,我多少也知道些。我先問你,幾天後,你就将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能力,幾乎可以為所欲為了,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痛痛快快地享樂啦。吃喝嫖賭,怎麽爽怎麽來啊……不過,嫖就算了,不能對不起蘇蘇,賭的話,肯定是贏的,似乎沒啥子樂趣了,還不如去搶,反正警察也不可能抓到我,惹火了老子,幹脆殺他個血流成河……不對,這也不好,還是當個正義使者比較好,專殺壞人惡棍,當官的心術不正也殺……不過,似乎這樣反而會引起混亂,那還是別用超能力算了,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好了,不讓別人知道……媽的,這樣的話我現在辛苦訓練幹什麽,不行,再想想……”二號說了半天,卻是越說越亂了。
“嘿嘿,在母星上,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也和你一樣,越想越頭大,總覺得怎麽都可以,又覺得怎麽都不好。後來再想想,這主要還是自己小說看多了,有了力量,要麽就是當個大俠,聖人,救世主,要麽就是當個流氓,魔王,複仇者,或者幹脆當個縮頭烏龜,被人欺負到頭上都不吭聲,比沒力量時還窩囊,真不知道那些作者怎麽想的。其實,想這麽多幹什麽?該幹嗎就幹嗎,想做啥就做啥,快快樂樂才是真,要是想得太多,煩惱太多,那這力量還不如不要呢。”
楊晨想了想,又道:“随心所欲。這就是我想了很久才得到的結論,你和我最後應該也是一個想法,不過還是先告訴你一下,省得兄弟你多想了。反正,這世上也沒什麽能真正威脅到我們,至少這個314號地球上沒有。只有我們去影響別人,影響世界的份,而不可能讓別人,讓世俗來影響我們。被人知道是超人又如何?哪怕全世界都知道又如何?他們能拿我們怎麽樣?就算你想要清淨,那換個相貌不就行了,難道還會被他們認出來?”
“我們不是什麽救世主嗎?那個陳抟老祖的預言又是怎麽回事?”二號還有些疑惑。
“那個預言,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甚至沒人知道,包括陳抟自己。明顯,他那時的能力還遠不如老方,窺測天機,斷言吉兇,也非他所長,他能知道這些,要麽是瞎貓碰到死老鼠,被他猜中,要麽就是某種不知道的原因,比如某個更強大的人告訴他,或者幹脆把記憶傳給他的,而如果有那人的話,他是什麽目的,我們根本不知道,鬼知道照着去做是對是錯呢。何況,我也不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所以嘛,那個預言,聽聽就算了,沒必要太當真,至于什麽救世主,我只知道,相信自己就是的,就算死得不是最快,也一定是活得最沒意思的。”
楊晨從手镯中複制出一個鹌鹑蛋大小的丹藥,嘎嘣嘎嘣的嚼了下去,又道:“我和老方是商量好了,就在宇宙裏有人的星球上四處玩玩,享受一下人生樂趣,至于這裏,因為是你的地盤,我們也不想過多幹涉,所以你看我們也沒怎麽嚣張的,主要是想完整地留給你,要改變,也讓你去改變它。至于這家夥,”楊晨指了指床上的王前進,接着說:“我看他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回去打架,而我們都答應給他妹妹治病錢了,他還這麽堅持,顯然是好勇鬥狠,嘿嘿,不覺教他幾招,讓他替你當黑幫老大是個不錯的主意嗎?當然啦,這只是我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歡,随時可以把他踢開的,諒他一輩子也找不到你。”
說到這裏,方仲永卻插了一句:“說他好勇鬥狠,倒是未必。”
楊晨奇道:“你怎麽知道不是?你說他傷疤沒好就忘了疼是為什麽?還不是想打架?”二號也點頭稱是。
方仲永微笑道:“看他那樣子,我多少也能猜到一點,雖然未必對,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依我看,他該是在拳場上受了什麽侮辱,多半還是對中國人的侮辱,不但受到不公正待遇,在拳臺上肯定也被觀衆辱罵。現在他輸了,不管什麽原因,總是丢了中國人的臉,所以有了機會,他自然想學點功夫,回去雪恥。”見兩人還有些懷疑,方仲永又道:“自從改進了神念搜索方法,我似乎多了項能力,能感覺到一個人的基本情緒和表面想法,雖然具體在想什麽還不能知道,不過結合情緒猜上一猜,總是八九不離十。當然,你們兩個怪物除外,你們的情緒我總是感覺不到,看表情也多半會上當。所以在母星時我一直沒發現這能力。”
二號突然邪笑道:“老方,那剛才他說起他妹妹時,你有沒有感到他妹妹的模樣?怎麽樣,漂亮不漂亮?”
沒等方仲永回答,楊晨就呸的一聲,道:“別問了,你看他這張老臉,妹妹還能漂亮到哪兒去?別管他了,先想想我們到哪兒去玩吧。”
“去巴黎怎麽樣?”二號想了想道,“我簽證正好還有一個月。只是這家夥醒來後怎麽辦?”
“他沒關系。”方仲永道:“他這次要睡足兩天才會醒來,那時傷也該全好了,我們給他留個紙條,再留下點錢就行了。”見兩人并無異議,便寫好紙條,讓王前進在倫敦等他們回來,再複制了兩千英鎊,一起放在桌上,供他這幾天花用。接着,三人就興沖沖地出了門。
從倫敦到巴黎,不算方楊二人的超能力的話,主要有三種途徑。一是坐汽車到港口Dover,然後搭渡輪穿過英吉利海峽,到法國Calais,然後再轉汽車到巴黎。不過,那八九小時的旅程,馬上被楊晨否定了。剩下的就是火車和飛機了,相比較而言,飛機雖然看起來高檔些,但去機場卻是個麻煩,加上班次沒火車多,算下來,反而更誤時。于是,商量過後,三人決定坐火車去。當然,對什麽證件都沒有的方楊二人來說,可以說又是一次偷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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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火車來到滑鐵盧東站,楊晨發現,原來這就是第一天所到的倫敦橋的下一站。下了車,穿過條長長的走廊,從電梯下去,就是滑鐵盧主站。同樣是火車站,那寬敞而華麗的大廳,現代化的布置,還有那熙熙攘攘的各色人流,與之前那幾個全然不同,讓楊晨眼前一亮,自言自語道:“這兒倒象是個地鐵站。”
“地鐵站就在下面。”二號聽了,介紹道,“從這電梯繼續下去就是了,其實我們來過這兒的,就是那天還錢包時轉車的地方,只是沒出站而已。”說到那女孩,二號又是一窘。
不過,這次楊晨倒沒嘲笑他,而是問道:“去巴黎的車就在這兒上嗎?”
“不是,我們這兒是滑鐵盧主站,去歐洲大陸該去滑鐵盧國際站,也是在這下面,坐電梯下去,不過不是那個,那個電梯是到地鐵站的。”說着,二號帶着兩人向遠處的電梯走去。
由于沒有證件,為了免得麻煩,方仲永也運起了隐身術,不過,這麽一來,二號就沒了說話對象,為了不讓別人當他是瘋子,他只好閉口不談,方楊二人也只好自己随處看看。
直到上車後,看看周圍沒人注意,方仲永才顯出身形,坐在二號對面,楊晨則坐在內側,不過,還沒坐穩,方仲永道:“我查了一下,這個座位有人,我們到車廂後面去,那兒幾個座位票都沒售出。”于是,三人馬上換了次座位。
再度坐下後,楊晨終于忍不住問道:“這就算過海關了?不會這麽簡單吧?”
“你以為呢?”二號道:“他們防的,也就是中國這種國家了,這些發達國家之間,來去都是很方便的,剛才他們不還看了會兒我的護照才蓋章嗎?如果是英國人,根本不會多看的。”
“那要夾帶什麽違禁品不是很簡單了?”
“是蠻松的。”二號道:“如果是走汽車加渡輪的路線,那就更松了,上次我從荷蘭回來,車上就有人帶大麻的。”
“大麻?”楊晨問二號:“聽說在這裏不算違禁品吧?”
“也算的。”二號解釋道:“在荷蘭,那是合法的,但英國還不行,法國應該也不行吧。”
說話間,車已開出了海底隧道,此時,已在法國國境內了。只見大片大片的農田,顯得甚是平整,與英國那邊的高低不平有着明顯的區別。而途經的一些建築,也總覺得有種不同的味道,但具體是什麽,楊晨也說不出來,也許只是心理作用吧,楊晨想着。
兩小時四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楊晨還沒什麽感覺,車已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