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魔法程序

“哈哈哈哈……”楊晨終于大笑了起來。方仲永也是忍俊不禁。

見兩人如此舉動，博納顯得有些惱怒，說道：“你們對上帝不敬，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這次楊晨沒用讀心術，所以沒聽明白，在方仲永翻譯後，問道：“我們會受什麽樣的懲罰呢？”

楊晨本以為博納會被問得啞口無言，沒想到他想都不想，便大聲答道：“上帝将會剝奪你們的魔法抗性，使你們再也經受不住魔法的打擊。”

“魔法抗性？”楊晨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便問博納是什麽意思。而博納明顯還有些不滿，氣鼓鼓道：“魔法抗性就是經受魔法打擊的能力，只有對上帝充滿了崇敬之心，才能抵擋魔法的攻擊。我教的魔法史就是用來增強魔法抗性的。”

楊晨聽了不由有些好笑，問道：“博納，你說，你對上帝崇敬，到底為了什麽？是因為上帝值得你崇敬呢？還是純粹為了提高你的魔法抗性？”

博納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叫道：“自然是上帝值得我崇敬啦。”

“那他具體在那點上贏來你的崇敬呢？”楊晨追問道。

“因為上帝的仁慈，因為他的無所不能……”博納想都不想就說道。

“好了好了。”楊晨打斷道：“就說這兩點吧，博納我問你，現在世界上是否還有惡？是否還有人對上帝不敬？如果有，是上帝沒有能力去改變呢，還是他有能力改變但故意縱容惡行？他到底是能力有限還是仁慈有限？”

這個問題博納顯然沒有想過，聽了方仲永的翻譯後，愣了一會兒，忽然哀求道：“楊晨先生，請不要再說了，如果我的信仰不再堅定，那會降低我的魔法抗性的。請放過我吧！”

“真有魔法抗性？”楊晨好奇起來，問道：“信別的神不行嗎？”

“別的神？”博納有些茫然，“除了上帝還有別的神嗎？”

“你們那兒沒有佛教，伊斯蘭教什麽的嗎？”楊晨奇道。

博納一臉茫然地吐了吐舌頭。

想了想，楊晨繼續問道：“你們的魔力值和魔法抗性是怎麽測試的？我雖然不信神，但昨天你的火球傷不了我，魔法抗性該不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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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奇怪，雖然我的火球術只是一星魔法，可你們一點都沒受到傷害，魔法抗性應該是很高了，真是怪了。”博納愣了會兒，才續道：“魔法抗性是沒有辦法直接測的，要想知道，就只能用魔法攻擊，看看實際效果。至于魔力值，我們是用魔法水晶球測試的，不同的級別的魔法師，會讓水晶球顯出不同的顏色，一至三星是紅色的，四星是橙色，五星是黃色，六星和七星都是綠色，八星是藍色，最高的九星則是紫色的。”

“原來是按照紅橙黃綠藍紫排列的啊。”方仲永笑了笑，問道：“為什麽紅色的有三個等級，綠色有兩個等級呢？”

博納吐了吐舌頭，表示不知道，卻見楊晨低着頭，嘴裏還輕聲咕囔着什麽，忽然，楊晨手心向上一攤，手中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本紙片書。博納吓了一跳，不由地後退了幾步。

作為複制術的發明者，方仲永自然不會有任何驚訝之情，而他也已看到，楊晨複制出的是本光學教科書。

“老方你看，”楊晨把書翻了幾頁，指着書頁上一張圖道：“這張是電磁波譜表，這邊是可見光的，你看，紅光的波長範圍特別大，綠光也明顯比其它顏色的要大些，橙黃藍三色的範圍則最小。我覺得，這已經不僅是個巧合了，兩者間一定有某種聯系。”

方仲永點點頭，把這番話說給博納聽，不料博納邊聽邊吐舌頭，一段話聽下來，一句都沒聽明白。對此，方仲永是不會解釋，楊晨則是無心解釋，問道：“博納，你是怎麽到這兒來的？也是用魔法嗎？”

說到魔法，博納顯然來了勁，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顯得相當興奮，叫道：“當然啦，這可是一個大發現呢！我是用……”忽然，博納一手捂住嘴巴，硬生生地把後半句話給收了回去。可惜的是，他面前這兩人都不是靠聽他說話來交流的，那沒說出口的半句話，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還知道博納為什麽突然間變得如此驚慌。

“嘿嘿，博納，別擔心，這裏不是神佑大陸，你研究禁忌魔法的事，我們是不會在意的，也不會告訴別人，你放心好了。”楊晨先安了博納的心，然後問道：“只是，博納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召喚魔法為什麽會有傳送功能？還有，你們沒有專門的傳送魔法嗎？”

“傳送魔法？那是什麽？難道是新的魔法？”博納奇道。

“不是不是。”楊晨趕緊道：“我随口說說的，你別當真。事實上，我什麽魔法也不懂，怎麽會知道你不懂的魔法呢？”見博納晃晃腦袋，楊晨接道：“博納，能大致說說神佑大陸的魔法種類嗎？”

“當然可以。”博納晃晃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魔法的分類方法很多，但大部分魔法師都才用四系魔法學說，也就是以四系魔法為基礎，再衍生出其它種類的魔法。”

“是風系、火系、水系和地系嗎？”楊晨問道。這可是小說中最常見的說法。

“不完全對。”博納吐了吐舌頭道：“火系和水系的确有，不過第三種是氣系魔法，也許和你說的風系差不多吧，而第四種則是光系魔法。”

“那暗系呢？”楊晨問道：“有了光系，也該有暗系吧？”

“暗系？”博納一愣，答道：“是有暗魔法，不過那只是光系魔法的一個分支罷了，另外，聽說神佑魔法學院正在研究氣系和光系的統一問題，也許幾年之後，就只有三大系魔法了。”

怎麽聽起來象是在搞大統一理論？楊晨心中想着，嘴上也問道：“別的魔法也能統一嗎？是不是到了最後就只有一系魔法了？”

有點出人意料的，博納竟然晃晃腦袋，道：“确實如此，幾百年前的魔法有二十多個系別，發展到現在，就只剩下四大系了，而且這四系也有許多相通之處，今後說不定還真能統一成一系呢。”

“哦？原來有哪些魔法被合并了？”楊晨好奇地問道。

博納想了想，道：“比如你剛才提到的暗系魔法，幾百年前是單獨一系，但後來魔法師們發現它其實就是光系魔法的一個變種，就把它歸于光系了。比較出名的還有冰系魔法……”

楊晨接口道：“呵呵，這個我知道，一定是歸于水系魔法了，對吧？”

在楊晨驚訝的目光下，博納吐了吐舌頭，又做了個鬼臉，道：“不對，冰系魔法是被歸在火系魔法裏面了。”

“冰系？火系？”楊晨完全呆住了，博納的回答，完全是他的心聲，不可能有假的，可冰火又怎能相容？

似乎知道楊晨的疑問，博納笑道：“你這個問題，初學者很多都提到的，事實上你們說的也沒錯，冰是水變成的，不過，冰系魔法和冰是兩回事，雖然它的主要用途确實是制冰，但能作用的也不僅僅是水，其它東西也可以的，确切地說，它該叫做寒系魔法才對。而火系列魔法雖然以火為主，但也不完全與火有關，事實上，它該被稱為溫度魔法，因為它的基本原理是改變物體的溫度，而這改變，可以是使物體變熱，也可以使其變冷，所以我說冰系魔法應該是屬于火系的。”

楊晨呆了片刻，覺得博納說得也蠻有道理的，便接受了這種說法，興致勃勃地道：“博納，你對我用幾個冰系魔法試試，用最冷的。”

博納一愣，吐了吐舌頭道：“不行。”

“為什麽不行？有什麽不妥嗎？”楊晨問道。

方仲永如實翻譯過去，還自己加了一句：“博納，別擔心傷着他，這家夥結實得很，不會受傷的。”

博納用懷疑的眼光看了楊晨兩眼，道：“也不僅是怕他受傷，我只是一星法師，高級魔法是用不了的。”

“那就用你能用的魔法中最強的對付我好了。”楊晨大大咧咧道。

“這……這不好吧？”博納還是有點猶豫。

“沒問題，你放心好了。”楊晨鼓勵道。

“你确定不會有問題？”博納再次問道。

“我确定！”楊晨想都不想地道。

“好，那你小心了。”博納一咬牙，念起了咒文：“萬能的上帝啊，萬能的上帝啊，請賜予我魔法的力量，我要用的魔法是德雷坎比奇，魔法位置，三魔法尺，偏轉角，零魔法度，魔力輸出，百分之百，時間延遲，零魔法秒，萬能的上帝啊，萬能的上帝啊，請收回我魔法的力量。”

随着這段奇怪的咒文念完，楊晨忽然覺得身上一寒，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楊晨既感到了這種無比的寒冷，知道這種溫度足以将遇見方仲永之前的自己凍僵一百次，但同時，楊晨卻也不覺得有絲毫的不舒服，似乎自己的身體天生就能适應這種低溫，自然，也不會受到什麽傷害了。

施完魔法，博納明顯有些虛脫，但見了楊晨無動于衷的表現後，還是跳了起來，叫道：“你竟然一點都沒被凍着嗎？”

“是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不會受傷的。”楊晨理所當然地答道。

“可是……可是你不信上帝啊，怎麽會有這麽高的魔法抗性？”博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據他所知，就算是神佑大陸上抗魔能力最高的魔法師，也不可能對他的魔法一點反應都沒有，可這樣的奇跡，竟然在一個不信上帝，也不懂魔法的黃魔族身上出現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與他相比，楊晨和方仲永對自身的魔法抗性自然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他們所關心的，是博納那奇怪的咒文，聽起來，那怎麽都不象是傳說中的魔法，倒象是個計算機程序一般，有着明顯的格式，需要設置各種參數。楊晨不由地想起了以前讀過的一本名為《成仙記》的小說，那本書中也有類似的情況，魔法有着相當程度的可編程性，當時楊晨只是當消遣故事看過就算了，沒想到真正的魔法竟然真是如此。

想到這裏，楊晨忍不住問道：“博納，你們的魔法，是不是每一個都要這麽念，前面加上兩句萬能的上帝，之後設置距離角度，最後再以兩句萬能的上帝結尾？”

“是啊，所有的咒語都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不完整地念完，是不會有效的。”博納答道。

“那會不會有什麽不良後果呢？我指不完整念完，或者念錯咒語的話。”楊晨追問了一句。

“不會。”博納吐了吐舌頭道：“如果咒語沒念對，那就是白念了，不會有任何反應的，當然，有一種情況例外，如果念錯的咒語正好是另一種魔法的正确咒語，那自然就會用出另一種魔法來。”

楊晨點點頭，又問道：“你剛才的咒語我已經記住了，是不是我照樣念出來的話，也會有同樣的效果？”

博納吐了吐舌頭：“效果不會一樣的，首先要看你有沒有足夠的魔力，如果魔力達到要求，咒語也正确的話，你就能用這個魔法了，但效果也肯定和我的魔法有些不同，因為我們的魔力值是不同的。”

“我也能用？”楊晨聽了大喜，當即便要學着博納剛才的樣子，施展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魔法。方仲永和博納在一邊也都有些期待，方仲永是因為和楊晨一樣，從沒接觸過魔法文明，所以有些好奇，如果現在楊晨能使用魔法的話，那多半自己也能用了，博納則是見識了楊晨的超強魔法抗性後，對他也是十分好奇，想知道楊晨的魔力到底有多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下，楊晨保持着這種姿勢，發呆了半晌，忽然哭喪着臉道：“剛才的咒語我完全能聽懂，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念這鳥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