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羅瑾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目光陰恻恻的, 礙着身份語氣還有幾絲倨傲:“孤留不得?”

又在稱孤道寡了, 蘇顏有些頭疼, 對羅瑾露出淺淺的微笑,為難道:“可花隐先生說,妾身子虛弱, 這陣子要清心寡欲。”

果然, 提到這點後, 面前的爺臉色和緩幾分, 摸了摸手上的翠玉扳指:“顏兒以為吾是急色之人嗎?”

蘇顏想了想, 殿下難道不是嗎?不過她沒有這個膽子,款款上前捉住羅瑾的袖子, 輕晃幾下,聲音軟的不像樣子。

“殿下, 妾也怕把病氣過給您。”

羅瑾挺直腰背, 聲音渾厚:“吾又不是一般人, 身上陽氣旺。”

蘇顏的小手摸了摸羅瑾的臉頰,吐氣如蘭, 感受着自己酸疼感就一直沒有舒緩過的腰, 輕嘆了聲:“可是, 妾睡相差,晚上說不定會到處亂滾,亂動,亂摸……”

“殿下豈不是又要半夜練劍?”

羅瑾勾了勾手指, 小姑娘曼妙婀娜的身子飽滿欲滴,有着水果的多汁清甜,又有鮮花馥郁的香味,還有嘤嘤如小奶貓般婉轉的嗓音,他自诩定力非常人能及,可遇上這麽個美得近乎妖的小姑娘……

太子爺黑着臉沉默了。

食髓知味後,嘗盡芬芳後,他恨不得将人時刻箍在身邊。

“過來。”羅瑾命令般道,大掌放肆的掐了蘇顏的腰,留下一個深吻後,轉身往門外踏去。

蘇顏的發攏在腦後,修長的脖子上落滿了桃花,她捂着胸口喘勻了氣息,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往門邊去,對着羅瑾高大的背影道。

“殿下,等等——”

清冷的月光如霜般灑落下來,映照的羅瑾如神仙似的俊朗非常,他單手負在身後,轉身看向蘇顏,聲音清潤又壓抑着什麽。

“何事?”

Advertisement

蘇顏帶着微笑慢慢走到羅瑾身前,手在空中揮舞好像住了什麽一般,然後攥成拳湊至羅瑾耳邊,“殿下吹口氣。”

羅瑾長眉微蹙,唇抿着,雖然不清楚這小姑娘搞什麽名堂,還是依了她,低頭吹了口氣。

蘇顏長相偏柔和甜美,飽滿的身子又在柔美中添加了嬌魅,月光的小人兒不施粉黛,獨有種出塵的優雅氣質,嗯,就算此刻小姑娘神神叨叨的握着拳在虛空中揮舞,也好看。

羅瑾失了神,直到蘇顏在他眼前攤開掌心,一朵花出現了。

“是不是很神奇?”

面對蘇顏充滿期盼的眼神,羅瑾取走了她掌心的花,在她發間落下一吻。

“奇。”

她偷偷往掌心塞花朵的那瞬間,就當做沒看見好了。

夜晚睡覺的時候蘇顏還在想,二公主會那麽多逗人開心的小把戲,她将來的夫君一定會很幸福,趁着公主還未出嫁,要多和公主學習才好。

一家酒樓的臨街包廂中,幾個蒙面的黑衣人正在竊竊私語。

“六號,狗太子已經出宮了,等他乘坐的馬車經過前面的路口,四號就會發出訊號,你我一起沖出去,殺死狗太子,知道了嗎!”

其餘幾個黑衣人正在擦拭泛冷光的刀,齊聲答道:“是,全聽當家的做主!”

百國朝賀節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每隔四年,就會由燕國主導,在京城舉辦盛典,這一次的盛典邀請了四周十幾個王國參加,一定會加倍熱鬧。

蘇顏早起梳妝,穿了件水紅色的束腰裙裝,用面紗遮了面容,又披上了小披肩,等他收拾好走出去的時候,羅瑾已經在等着了。

馬車低調的使出皇宮,往舉辦百國朝賀節的地方駛去。

“那些小吃食我沒有見過,安知你去看看?”

“殿下,你看見那間酒樓了嗎,那裏的酸甜口梅子鴨是招牌菜。”

“殿下,那個路口有賣冰糖葫蘆的。”

蘇顏時不時的掀開車簾往外看,很久都不出宮了,現在看什麽都新鮮,好在今日不趕時間,羅瑾不急,也由着馬車走走停停,安知小六子等人不停的往車上搬東西。他則閉目養神,多數時候只淡嗯一聲作為回應。

昨夜,他還是練了一夜的劍。

蘇顏開心的像一只剛出籠子的鳥,看見什麽有趣的、新鮮的,恨不得都花錢買下來,塞入宮裏去。羅瑾睜開一絲眼縫,看着她們主仆捧着塊糖畫也要細細欣賞的場景,不禁将思緒放得很長遠……

忙完了百國朝賀,可帶小姑娘下次江南……

臨街的酒樓裏,被稱作大當家的透過窗戶縫,已經往外盯足了半個時辰,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嘀咕道。

“這個狗太子怎麽還沒有到?”

“大當家的,是不是他發現我們的計劃了。”

大當家的沉吟,他們計劃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沒有成功,這此絕對不能失敗了。

“六號,你去四號那裏看看什麽情況。”

六號急忙要翻身下樓,被大當家的狠狠一瞪。

“把夜行衣脫了,武器留下,現在街面上都是穿便服的官兵,你這樣下去,準會被發現。”

六號在心裏贊嘆當家的果然聰明,自己脫了衣裳,換上了破破爛爛的乞丐裝,這才出去。

看着六號興沖沖的下了樓,大當家的覺得,前幾次刺殺失敗,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唉。

馬車一路磨蹭,終于到了街口,路口放風的四號眼睛一亮,點燃了手中的信號彈。

蘇顏坐在車廂裏吃糖葫蘆,糖衣甜脆,山楂滋味酸甜,混合在一起特別好吃,她将吃了一顆的糖葫蘆串伸到羅瑾鼻子下面。

“殿下吃嗎?”

羅瑾正掀開車簾往外面打量,街面上人群熙攘,和往日一般熱鬧又平靜,可街頭有不少人都是便衣禁衛軍。

他是厭甜食的,嗅到麥芽糖的香氣蹙了眉,薄唇動了動:“不吃。”

蘇顏望了他一眼,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扯下一顆山楂湊到羅瑾唇旁。

“當真不嘗?”

羅瑾撤手落了車簾,好看的長眉蹙的更深了,濃濃的嫌棄也不遮掩:“一看就不好吃。”

說完蘇顏就癟了癟嘴,接着感覺手裏一輕,羅瑾低頭将山楂叼走了。

“好吃的吧?”蘇顏笑得很甜。

“酸。”羅瑾吐出山楂核道。

蘇顏的笑容凝固在臉頰上,羅瑾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聲音清潤:“也甜。”

身邊的安知東張西望,覺得自己現在該原地消失。

接着,馬車狠狠颠簸了一下,穿的破爛渾身滿是灰泥的一個半大小夥子撲倒在了車前。

“你是什麽人!”

“竟敢攔太子車駕!”

全副武裝的大內侍衛團團将六號圍住。與此同時,一顆白色的信號彈閃至空中。

六號很絕望,痛恨自己今日穿了雙鞋底是爛的草鞋,結果沒把四號找到,竟然一頭撲在了狗太子的車駕前。

幾個侍衛耳語一番,過來通禀是個腿腳不靈便的乞丐沖撞了馬車。

羅瑾揮揮手讓車隊繼續往前走,透過掀開的車簾,蘇顏瞥見了一雙爛了半個底的鞋子,她聲音輕輕道:“等等,殿下,我讓小六子去給那個人買雙鞋。”

羅瑾揉了揉她的頭發:“好。”

這邊小六子奉命去給乞丐買鞋,那邊酒樓上的大當家望眼欲穿,終于看見了信號彈,急忙領着衆位黑衣人往下沖。

“誅殺狗太子!”

“還我恩人來!”

“殺呀——”

街面上的百姓面面相觑,幾個黑衣人拿着刀,看着空曠的街道盡頭,呆住了。

“救命啊,有賊人——”

“官人,你快去報官。”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百姓們逃命的逃命,報官的報官,譴責的譴責。

大部分百姓沒有聽清楚他們在喊叫什麽,等大當家的反應過來,預感這次刺殺又要失敗的時候……果然,人群中沖出來很多強壯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們一個個的捆綁好,塞入了臨街的店鋪裏面。

一刻中後——

嘴裏被塞滿布條的大當家嗚嗚掙紮,眼睜睜看着失蹤的六號拿着糖葫蘆,穿着雙嶄新的錦鞋,有說有笑的跟在狗太子馬車旁邊,往這邊來了……

“嗚嗚嗚……救嗚嗚嗚——”

大當家盡力掙紮,眼睜睜看着六號招搖而過。

“殿下,這裏真好看。”

下了馬車,他們到了一片十分開闊的地方,滿山偏野都是各色野花,蝴蝶在其中翩跹飛舞,百國朝賀節舉辦百國特産展覽和百國勇士比武的時候,就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地方。

“等過些日子,到了八月,這裏的風景會更加的好。”

羅瑾穿了騎裝,接過福川遞過來的馬鞭子,對蘇顏道:“待會帶你騎馬。”

蘇顏當然很喜歡騎馬,當羅瑾擁着她策馬狂奔的時候,蘇顏忍不住高喊出了聲音,清風吹過她的發絲,花香從鼻尖掠過,她笑得開心極了。

回去的時候蘇顏沒有見到那個穿破草鞋的小孩,好奇的問了一句,羅瑾坐在她身後摸了摸她的手指,淡淡道:“賞了他一些錢,半路就跑沒影了。”

蘇顏嗯聲,可惜,她還想着有緣分,要幫幫這個可憐的小乞丐呢。

是夜,泰和殿的書房裏,燈燭通明,穿着白袍的謝昀瘦了些,正在和羅瑾議事。

“下午的刺殺殿下的賊人已經查明,是徐縣一夥受了縣丞恩惠的山匪。”

謝昀沉吟了片刻,思忖道:“臣以為現在陶氏的根基還很深厚,現在對她們下手,恐怕還不是時候。”

羅瑾臉色陰沉,俊朗的五官上烏雲密布,身上的散發出來的壓迫之感如有實質,眸色中帶着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氣。

他低頭抿了口清茶,聲音晦澀。

“父皇的身子等不起,也熬不住了。”

“過幾日,孤就将太子妃送出宮去避風頭。”

蘇顏這一覺睡得十分的不安穩,夜裏噩夢不斷,總是夢見宮裏起了殺戮,血跡滿地,周圍都是哀嚎慘叫。

她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她從夢裏驚醒了,天色才微微明亮,看着室內熟悉的裝飾,陳設,她才稍微吐出一口濁氣。

前世的這一年,在初秋時分,她曾奉命去寺廟為帝後拜佛祈福,後來聽說,宮裏出了兵變,賊人攻破了第一道宮門,殺死了很多的宮女和太監,可惜她人在寺廟并不知情,等回了宮所有人都諱莫如深,不願提起,她也就忘了。

現在又做這樣不詳的夢,蘇顏很忐忑,夢中羅瑾受了傷,胸口上插了一只箭,流了很多很多的血,箭頭上淬了劇毒,羅瑾唇色青黑,昏迷不醒,險些喪命。

蘇顏坐了一會兒,起身在院子裏面走了兩圈。

太陽漸漸升起,溫暖的陽光驅散了陰冷,蘇顏坐不住了,帶着婢女去了泰和殿。

羅瑾和謝昀幾乎商議了整夜,蘇顏來的時候謝昀剛剛準備走,見到太子妃娘娘他行了禮,姿态清高,不卑不亢,可在蘇顏這邊,她實在忘不了那夜這位天下第一謀士,欺負女子的登徒子模樣。

見了羅瑾,蘇顏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起謝昀與花隐先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羅瑾長指揉了揉眉心,活動着僵硬了一宿的脖頸,淡然道:“謝昀與花隐師出同門,青梅竹馬,曾經是一對神仙眷侶。”

這下蘇顏更加好奇了:“後來呢?”

羅瑾由福川服侍着換蟒袍上朝,淡淡看了這只好奇心重的小奶貓一眼,言簡意赅的解釋道:“後來謝昀納了一位妾,從此以後,花隐就離開了。”

“啊,謝先生竟然是這樣的人。”蘇顏愕然,想起花隐先生利落潇灑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為她惋惜。

羅瑾用拇指蹭了蹭小姑娘的鼻子:“他們之間或許還有隐情,外人不得而知,你知道了也罷,莫要論人長短。”

蘇顏哼哼兩聲,盈盈小臉上閃過淡淡的苦悶:“殿下在幫負心漢說話。”

“吾不與你争。”羅瑾換好了衣裳,匆匆往大殿去了。“回來同你用膳。”

蘇顏腦中思緒紛亂,越想昨夜的夢境越真實。

等到羅瑾下朝回來,和她說起最近皇帝身體不好,想送她入寺廟為皇帝祈福的時候,蘇顏驚訝的茶點打翻手中的杯盞。

“顏兒。”羅瑾将小人兒抱在自己腿上坐好,放柔了語氣:“待半月以後,吾親自去寺廟接你回來。”

蘇顏好看的眉眼皺了皺,凝視着羅瑾深不見底的眼眸道:“殿下,妾心裏忐忑、惶恐。”

讓太子妃代表東宮出面去寺廟為皇帝祈福,這件事情的确突然了些,可羅瑾有自己的考量,陶氏一族根基深厚,萬一狗急跳牆,沖撞到了蘇顏就不好了。

可他不便言明,摟緊小姑娘的身子道:“聽話。”

小姑娘飽滿的不像樣子,他覺出幾絲口渴。

蘇顏低頭看着羅瑾,若任性不應,他會很生氣的。

當天半夜裏,突然下起來好大的雨,電閃雷鳴間,蘇顏陷入了夢魇中。昨夜的那個夢再次出現了,羅瑾身上的鮮血如涓涓溪水,不斷的,不斷的從胸口淌出,他手執着長劍,站在一片陰冷潮濕的霧氣裏面,喃喃的,一聲又一聲道:“顏兒……”

“顏兒。”

“顏兒你醒一醒,吾來陪你了。”

蘇顏煙眉緊蹙,睫毛抖了抖,終于費力的睜開了眼睛。

等她看清楚面前的羅瑾衣着整潔幹淨,好端端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張開雙臂撲入了她的懷中,嗅着龍涎香清冽好聞的味道,感受着他結實壯闊的胸膛,蘇顏窩在他的臂彎裏,嘴角露出笑容。

“殿下,妾害怕。”

“顏兒莫怕,吾在的。”羅瑾只在寝衣外披了件外袍就過來了,可見來的匆忙。他吹熄了燈,翻身上床。

蘇顏将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夢中場景歷歷在目,她現在還心有戚戚。

羅瑾從身後擁着蘇顏,小姑娘身上淡雅的馨香味萦繞在身邊,腰肢細細,肌膚滑膩,可想到花隐先生的囑托,他只能幽幽的暗自吐氣。

羅瑾睡不着,蘇顏也睡不着,她忍不住翻了身,面對面卧在羅瑾的懷中,小腿有些涼,就往上擡縮在羅瑾的腰上。

她眼眸琉璃一般透着光,聲音細細的:“妾做了個好可怕的夢……”

這個重複的夢十分詳細,從那夥賊人正面裏應外合,到他們攻入城門,一直說到羅瑾率兵中埋伏,身受重傷,中了劇毒,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

開始是羅瑾只當這是夢,可蘇顏說的越多,他的眉就蹙的越深,那何止是夢,簡直是個真實事件,裏頭賊人的種種安排,陷阱,不是常人可想出來的計策,更不可能是蘇顏随口胡編,因為這個夢的細節,太真實了。

羅瑾的眸色陡然深沉幾分,他有些凝重的注視着懷中之人。

蘇顏心情十分忐忑,她摸不準這些夢是不是某種預示,也不知羅瑾聽了是否會生氣,可若不說,她怕自己會後悔。

望着羅瑾鐵青的臉色,蘇顏的小手慢慢攥緊了他溫熱的手掌。

羅瑾長眸微眯,喉結滑動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長睫耷拉下來,掩蓋住眸中深不見底的滔天戾氣,雖是夢,夢是假的,但宮中守衛的弱點卻真實的很。

“睡吧。”羅瑾的聲音透着寒涼。

蘇顏咬了咬唇,感覺自己的眼睛被羅瑾用手掌蓋住了,她有幾分不安,幾絲忐忑,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好在羅瑾就在身邊,她十分的安心。

雨後天晴,一輛整理好的馬車已經候在門外了,其實羅瑾早就做好了打算。

蘇顏走的很急,管理宮務的事情又交到了靜承徽手裏。

其他宮妃們不知內情,只管巴巴的上前又去讨好她,完全忘記在靜承徽失意那段時日,她們是怎麽貶低諷刺人的。

“太子妃娘娘這次怎麽出去的那般着急?”

“是啊,我聽說宮妃去寺廟祈福,都是要早早昭告各宮,還要叫皇寺做好迎接的準備。”

幾個穿紅着綠的東宮妃你一言我一語,言語中透露出對此事的懷疑。

太子妃娘娘的家世、容貌均是她等可望而不可及的,誰知太子也對她嬌寵非常,葡萄吃不着了,只能怪那葡萄酸。

“太子妃娘娘身嬌體貴,也不知能不能吃得青燈古佛的苦喲。”

“我聽老人說啊,寺廟裏的姑子古怪着,管你是什麽娘娘主子,都要嘗嘗她們的厲害,早晚的功課都不能免。”

“太子妃娘娘這樣一朵嬌花,豈不是要枯萎?”

靜承徽一張素淨的臉龐淡淡帶笑,手裏頭捧着件明黃色寝衣,正在縫制袖口,她淡淡的看了那幾位嘴碎的妃子一眼,責怪道。

“幾位姐姐還請慎言,太子妃娘娘此番出宮是為皇上祈福,寺廟中就算清苦,娘娘必是願意的,我們只有盡心侍奉殿下,才是對娘娘最好的安慰。”

那些個東宮妃互相看看,都對靜承徽的人品大加贊嘆。

“還是靜姐姐說的對。”

“靜姐姐這件衣裳,是為殿下做的吧?”

靜承徽從前做女官時,就常幫皇後一起給羅瑾做衣裳,她是十分擅長針線的,這麽多年,羅瑾的貼身衣物,都是過她手做的。

“是啊,天就要涼了,給殿下做兩件秋衣。”

靜承徽笑的溫婉。

風卷着零星落葉吹來,已經有幾分山川寂寥的秋意了。

蘇顏就要上馬車了,羅瑾上前理了理她戴的兜帽,掐了掐小姑娘的玉腮,聲音清朗舒潤:“吾會給你寫信。”

蘇顏瑩瑩一張小臉玉嬌花柔,白皙的肌膚漸染紅霞,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羅瑾。

“妾可不會回信。”

話音剛落,羅瑾的長眉就揪在一處,他聲音發寒:“你敢。”

蘇顏長長的睫毛抖了抖:“敢與不敢,妾不在宮裏,殿下也罰不着。”

“唉,妾走了,說不準殿下轉眼就将妾忘記了。”

小姑娘拈酸吃醋的模樣像極了耍賴的小奶貓,羅瑾緊蹙的眉宇舒展開,指甲蓋敲了敲她翡翠做的耳铛,取了一只握在掌心,眸色深深的。

“不會忘。”

蘇顏鼻子陡然一酸,眼看着眼眶都要紅了,她眨了眨眼睛以免淚水流出來,聲音婉轉悅耳。

“殿下要是得了空,就來看妾好不好呢?”

羅瑾勾了勾唇,摸了摸蘇顏的臉頰:“好。”

看着馬車緩緩駛出城門,羅瑾輕嘆了聲,等解決了陶氏,他定會好好補償她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