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緘默

對于她第二天燒退了之後，莊毅冉就一直躺在床上，大多數都是在沉睡，少部分的時間就是出神，世界變回成以前的單調色。

她恢複以前一天一包煙的習慣，也更加愛出神。

等莊毅冉意識到自己出了很長的神，滅掉煙，倒頭又躺回床上，還是需要在睡一會兒，太早起來不是她的習慣，只是合上眼皮，腦袋又開始異常的清醒。

她睜開眼睛，看了眼現在的時間，坐起身，有些難受的拿着鑰匙出門，到停車場，開出車，也不知道她應該去哪。她是獨行者。

莊毅冉駕車在街上亂逛，沒有目的，也不清楚她已經繞過多少條街，路過多少個路口，想着車到哪沒有油，就停在那裏。

只是她理智還在，她需要一個可以讓她靜下心的地方，放了一首歌，打發一下時間。

不一會兒音樂的調子在車內響起，聽着歌的莊毅冉靜靜的在駕駛位上睡着，第一次毫無征兆的睡了過去。

歌曲一遍一遍重複，也沒有把莊毅冉從夢中叫醒，反而是一個安逸的協奏曲，讓莊毅冉睡得很沉，連電話聲響了好久都沒吵醒她。

“莊毅冉！”

聽到一聲吼叫，莊毅冉才清醒，見她二哥黑着臉敲着車窗，像意識到什麽似的，急忙打開車門，幹笑道，“你怎麽在這？”

見莊毅冉從車裏出來，莊二少收回了手，但臉色還是有些難看，“我打了那麽多通電話，你沒聽到？”

莊毅冉想想搖頭，“睡太死了。”

“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莊毅冉捂着頭，“剛睡醒，頭有點疼，你能不問問題嗎。”

“我這是關心你，你是不和別曦鬧別扭了？”

莊毅冉一聽莊二少提起別曦這兩個詞，眼底的悲傷濃的像墨一般，看不見底，嘴上卻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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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蒙我，就你這樣，你們要沒事就鬼了。”

“既然你都察覺出來，就不要問了。”

莊二少皺眉。

莊毅冉放眼望去，發現她昨天把車開到了江邊，真是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

她不能免有些痛苦的抱頭，心髒疼得異常的厲害，“我和她分了。”

“你提的？”

莊毅冉苦笑，“我會說這種說嗎。”

“你也不是沒人渣過。”

莊毅冉自諷，“我這次确實是有點人渣吧。”

“原因。”

“太多，說不清。”

“你不會謙讓她一下嗎，以前你哄人不是很有一套嗎？”

莊毅冉搖頭，“我不知道能對她說什麽，害怕一開口，會讓她覺得我又在敷衍她。”

莊二少看着此時的莊毅冉，不知怎麽開導對方，“從原來你就很清楚，你和她走不下去，不是嗎？”

莊毅冉輕輕一笑，“我以為我可以堅持下去。”

莊二少移開目光，“早告訴你這條路難走，你還偏要繼續往前走，你這是活該。”

“你不也沒停下腳步嗎。”

莊二少被噎到，“我能跟你一樣嗎，至少我一開始方向就很明确。”他說完後，覺得這話有些傷人，“當然二哥不是說你不對，就是你沒時間和精力耗下去。”

莊毅冉笑笑，“我沒想特別多。”

莊二少沉默，前面開車來時的路上，他可沒想莊毅冉會這樣淡定，“你心裏有苦，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分擔。”

“你想多了。”

“你現在根本沒有看清楚自己內心，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不對勁。”

“過段時間就好。”

“你老這樣強撐着做什麽，跟我訴苦也不是不能，你把許多心事憋心裏，不悶的慌嗎？”

“你真多慮了。”

莊二少瞪眼，“你看你連自己家人都有些排外，又怎麽能讓別人不在意。你都不知道你不接我電話，都把我吓一跳，加大馬力開車找過來，你還不領情。毅冉，我是你二哥，不是外人，我們是一家人，我擔心你啊，”

莊毅冉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