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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喬今年才十三,蘇家的女子雖是習武奇才,但身段嬌小纖細,容貌更是嬌妍清媚,那雙蘇家女子“祖傳”的墨玉眼,至純至澈。
蘇小喬方才過來時,換了一身豔紅色勁裝,馬尾高高的紮起,瑰麗的面龐青澀稚嫩,可她小小的身體裏仿佛蘊含着令得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的強大力量。
似是因為愠怒、怨恨,亦或是旁人少有的自信。
別說是蘇北彥和柳氏母女了,即便是對女兒甚是了解的衛如意也稍稍怔住。
這個時候的蘇小喬,仿佛渾身泛着一層微光,熠熠生輝。
柳氏暗中捏了一把江如月,金陵江家已經沒落,她好不容易恢複自由身,當然要趁着容貌尚在時,得到她一直以來想要的一切。
而她如今最大的障礙便是衛如意!
要想搬倒衛如意,她就要一點點瓦解她的至親,蘇小喬便是衛如意的心頭肉,故此,柳氏帶着一雙兒女入住侯府之後,就故意讓自己的女兒多番招惹蘇小喬。
江如月會意,立刻哭的梨花帶雨,面露悲切之色,“表妹,你将我推入荷花池,險些害我性命,我原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惹了你生氣,可我母親從無過錯之處啊,表妹莫要血口噴人!”
說着,江如月又可憐巴巴的看向了蘇北彥。
江如月雖是美貌,但與蘇小喬相比,卻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所以她揚長避短,用她的柔弱去吸引男子的注意。王羲是蘇小喬的未婚夫,她便用盡一切手段去勾搭,即便過早的交付自己的清白之身,也在所不惜。
蘇北彥聞言,立刻暴跳如雷,“小喬!這件事當真是你做的?!你可知錯!”
蘇小喬很淡定,澄澈的美眸眨了眨,一臉無辜又純情的樣子。柳氏母女二人想要激怒她,讓她在父親面前犯下大不敬之罪。
她笑道:“父親,您乃定北侯,身份尊貴,我蘇家血統更是高潔矜貴,您如何會相信這種鬼話?”
“你、你這又是什麽意思?”蘇北彥被蘇小喬變相的“誇了誇”,覺得渾身不自在。
蘇小喬瞥了柳氏母女一眼,勾唇一笑,嬌小稚嫩的模樣又壞又邪,突然話鋒一轉,道:“父親,女兒武功高,倘若真的要推表姐,我又如何會自己落入水中?再者,倘若正如表姐說的那樣,我是蓄意害她,以女兒的手段,她能活着站在這裏麽?父親,女兒的為人,您是知道的,對吧?”
她沖着蘇北彥眨了眨眼,“女兒随了您,手段雷霆,若真要害人,豈會留下活口。”
蘇北彥,“……”
好像有點道理……
聽着蘇小喬這番話,蘇北彥原本暴怒的心情突然就變了,再一次看向江如月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衛如意替自己女兒捏了把冷汗,這傻丫頭,今日怎的這般冷靜?
柳氏心中大驚:不好!這小賤蹄子竟然還有這一招!
蘇北彥是從已故的蘇老爺子手裏接過的爵位,他這輩子太過順風順水,即便前些年定北侯府差點沒落,但有衛家出手相助,也算是安然度過。
故此,蘇北彥的骨子裏有着不可磨滅的大男子情懷。
越是捧着他,他才會越高興。
柳氏能在侯府安生,完全是靠着蘇北彥的舊情,她絕對不能允許蘇北彥心中有衛如意母女二人。
“侯爺!我這輩子命苦,諸多事皆是身不由己,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如月……她是……”是你女兒!
柳氏故意欲言又止,如此一來,更是惹的蘇北彥一陣心疼,倘若柳氏借着江如月的身世大鬧侯府,反而會令得蘇北彥厭惡。
相反,柳氏的忍辱負重,恰好勾起了蘇北彥的愧疚,以及男主對女子的憐惜之情。
柳氏說着,朝着欄柱撞了過去。
蘇北彥瞳孔一睜,催動輕功,幾乎是一個眨眼間就将柳氏抱在了懷裏。
呵~光天化日之下,這二人還真是不知收斂!
蘇小喬看了一眼衛如意,娘親竟無半點動容,她到底是心寒到了什麽地步了?自己的夫君抱着他的昔日情人,母親她卻……
蘇小喬握了握拳。
母親也曾韶華傾城,也曾向往過夫妻合鳴,當年洛陽衛家第一美人---衛如意,曾是何等的風姿,可是如今呢,她依舊美貌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怎樣一顆滿目瘡痍的心,以至于她才會對眼前這一幕視若不見?!
柳氏撲在蘇北彥懷中,嚎啕大哭,那雙保養得宜的手緊緊揪着蘇北彥的衣襟,仿佛是揪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蘇小喬哼笑,那傲慢輕蔑的表情,倒是和她一慣的作風很像。
她的性子一直都是雷厲風行、嚣張跋扈,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寬容忍讓完全不是她的作風。
“好奇怪呀,柳表姑自盡之前,竟還磨磨唧唧的盯着我父親看,莫不是根本不想自盡,而是故意做給我父親看的?柳表姑真是機智,明知我父親會救你,所以你故意尋死,來給如月表姐解圍。”
柳氏差點哽住。
她現在根本說不過蘇小喬,說得越多,錯的就越多,索性趴在男人懷裏,歇斯裏地的哭。
蘇北彥看着自己摯愛的女子,轉身憤然,“你這個逆子,給我住嘴!”
蘇小喬一臉茫然,“父親,您莫要擔心了,柳表姑能帶着一雙兒女千裏迢迢投奔咱們侯府,可見求生/欲/望很強吶,她豈會真的尋死呢。”
柳氏,“……!!”這賤蹄子是故意想要氣死她麽?!
蘇北彥抱着柳氏起身,掃了一眼衛如意,但見衛如意眼眸微斂,面容平靜如舊,看不出任何情緒,蘇北彥擰眉一簇,心情頓時低沉。
“來人,把姑娘給我帶下去,家法處置!”蘇北彥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憤怒,立刻低喝。
就在這時,侯府的下人疾步前來,下人不敢直視一屋子的“烏煙瘴氣”,道:“侯爺!骁王府的魏總管求見,說是要當面見咱們姑娘!”
蕭靖庭派人過來了?
蘇小喬一時間有些懵然。
不過,如此也好,她或許可以借助骁王府的勢力,給自己和母親、大哥贏一些優勢。
柳氏心頭一驚,小賤蹄子還真是有本事,幾時和骁王府搭上線了?
蘇北彥将柳氏扶好,理了理身上的衣襟,方道:“請魏總管過來吧。”
皇上突然召見骁王回京,此事背後牽扯太多,蘇北彥一時間也不敢得罪了骁王府。
魏總管攜帶數名婢女快步走來,一看見蘇小喬,就眯着眼笑道:“這位姑娘眉目秀麗,氣度卓然,想必一定就是蘇家長女了!否則其他人豈有這等氣度!”
蘇小喬,“……”
頓時被誇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她知道自己太優秀,但……做人要低調啊。
一旁的江如月面若死灰。氣度卓然、眉目秀麗?!蘇家長女應該是她才對!
蘇小喬含蓄一笑,“魏總管,正是本姑娘,總管過獎了。”
魏總管上下打量了蘇小喬,那雙狹長的眸子裏溢出一抹晶亮的光芒。
蘇小喬,“……”她知道自己美貌,可一個太監這樣看着她是甚麽意思?
這時,魏總管才似乎剛剛想起了蘇北彥,微微一禮,道:“侯爺,老奴是奉我家王爺的意思前來,這次多虧了蘇姑娘出手相救,蘇姑娘不愧是巾帼女英雄,若非是蘇姑娘,以我家王爺的身子骨……那可真的就糟了!”
蘇北彥方才還在盛怒之中,聽魏總管毫不吝啬的誇贊蘇小喬,他只覺一陣臉疼,仿佛是被人狠狠打了幾巴掌。
蘇北彥正要艱難的謙虛幾句,魏總管立刻又接着說,“侯爺果然是教女有方啊,虎父無犬子,蘇姑娘小小年紀,就這般見義勇為,可見侯府當真是家風端正嚴謹!王爺讓老奴給蘇姑娘送了謝禮,還望姑娘笑納。”
蘇北彥唇角猛的一抽,仿佛又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他蹙眉看着魏總管,總覺得此人和蘇小喬是一夥的。
蘇小喬聽的一愣一愣的,骁王府的人……竟會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
不過,看着一衆婢女手中托盤上的謝禮,蘇小喬又是一愣,“……”這樣多的首飾?
方才還正準備将蘇小喬拖下去的家奴,又讪讪的退了下去。姑娘現在是骁王的恩人,魏總管又如此大肆褒贊侯府家風,侯爺當然不能再懲戒姑娘了。
蘇北彥面色火辣的難受,“王爺的心意,本侯和小女都心領了,還望總管回去之後,替本侯多謝王爺。”
魏總管笑的高深莫測,“那老奴這就回複複命,對了,老奴要恭喜侯爺啊。”
蘇北彥不解,“總管這是何意?”
魏總管笑道:“侯爺得女如此,當真是福氣啊!”
蘇北彥,“……”福氣?他都快被這丫頭給氣死了!
然而,內心雖是陰郁,蘇北彥面上卻只能堅強的笑一笑:“總管說的是,的确是本侯的福氣。”
柳氏和江如月母女兩人僵在了原地,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突然反轉。
魏總管領着骁王府的衆婢女離開時,蘇小喬發現,骁王府這些婢女當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蕭靖庭還真是會享受!
一場鬧劇看似就要結束,蘇小喬卻拉住了蘇北彥的廣袖。
她的個頭嬌小,雖然平時氣焰嚣張,又壞又野蠻,但乖巧的時候,真真是一副嬌花一樣的可人模樣。
“嗯?小喬還有什麽事?”方才魏總管一番話,蘇北彥也不便再懲戒蘇小喬。
蘇小喬忽閃着大眼,“也沒什麽,我只是想告訴父親,這次女兒與表姐落水,的确是另有隐情,但女兒還沒有找到确切的證據,等到人證物證俱全,女兒打算給父親一個驚喜。”
蘇北彥唇角一抽,驚喜麽?不要給他驚吓就好了!
柳氏和江如月臉色一白,看着此時的蘇小喬,這對母女二人頓時打了一陣寒顫。
……
骁王府後院,太醫院院判提着藥箱,剛從蕭靖庭的卧房出來。
六旬老者邊走邊嘆氣。
骁王猛咳不止,脈象虛弱詭谲,要不要直接告訴皇上,該着手準備後事了呢?他心中煩躁,亦不知皇上此番召見骁王回京的目的是什麽?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
魏總管剛回府,這便去蕭靖庭跟前彙報,正好在路上撞見了院判,魏總管一把抓住了他,“大人,我家王爺可有救?無論如何,也要請大人救救我家王爺啊!”
院判面露為難之色,搖頭離開,“本官會盡力而為的。”他幾乎是落荒而逃,骁王即便要死了,也不能死在他手裏。
魏總管的面色瞬間恢複如常,一溜煙的跑入了蕭靖庭的卧房,隔着一張黑漆雕花屏風,“王爺,老奴按着您的吩咐,已經将女兒家用的首飾布料都送過去了,不過……侯府後宅估計不□□寧。蘇姑娘倒是個厲害角色。”
蕭靖庭從屏風內走出,男子身段筆直挺拔,鑲墨玉的腰封襯的腰肢精瘦修韌,“本王幾時讓你送了首飾布料過去?”
魏總管,“……”這些不都是女兒家的東西麽?
蕭靖庭俊臉無俦,淡淡吩咐,“把本王的藏劍送一把給蘇姑娘。”
魏總管挑眉,立刻會意,“倒是有一對雌/雄寶劍,不如将那把雌/劍送過去?”
蕭靖庭沒說話,邁着大長腿,走出了屋子。
魏總管兀自一笑,王爺果然是心機甚重,送鴛鴦劍,真是太有心計了!
他記得這對寶劍是用來修煉星月劍法的,而修行星月劍法之人,到最終一關時,必須要雙/修……
作者有話要說: 庭庭:本王從來不廢話,誰欺我的姑娘,誰死。
喬喬:嘤嘤嘤,嬌病王爺好闊怕~
讀者:定情信物都有了,王爺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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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今天的更新奉上啦,吧唧吧唧,抱住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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