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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氣息不定的低喘, 伴随着三名通房黃鹂啼鳴的聲音,如一陣陣帶了刺的風, 刮入了江如月的耳蝸。
她站在月門處, 腦中嗡嗡作響, 再也沒有勇氣上前去質問, 王羲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到了此刻,她更是不明白為什麽到手的榮華富貴和大好日子, 又仿佛沒了指望!
為什麽?!為什麽她總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想認祖歸宗,後來蘇北彥真的認她了,可事實證明, 她并且因此有多歡喜。她一直想嫁給王羲那樣身份尊貴的俊朗公子,而如今她也得償所願了, 可為何事情依舊不如她想象的美好?!
非但不美好, 甚至還醜陋粗鄙的滿目瘡痍!
江如月淚流不止,但眼中的神色卻是憤恨不已。
王羲原本就是蘇小喬的未婚夫,她一定是知道了王羲的為人, 所以才将王羲讓給了自己!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蘇小喬處心積慮, 一步步的引她上鈎,才将王羲推給了她!
江如月轉身離開, 眼中怒色難掩。
……
蘇小喬很想怪蕭靖庭不尊重她, 大婚之夜卻是不留婚房,可她醒來時,卻見這人就躺在她身側……就在将醒未醒的那一刻,蘇小喬還想對蕭靖庭興師問罪, 但一睜開眼,目光所及,就發現自己像八爪魚一樣趴在蕭靖庭身上。
而此時蕭靖庭也是醒着的,他一手抓着書冊,另一臂膀枕在腦後,視線掠過書本,目光與蘇小喬對視,挑眉道:“娘子醒了?昨夜……你可真調皮,為夫竟不知娘子睡着時喜歡扒人衣裳。”
娘子?他這張嘴不僅好看,還很甜。
蘇小喬一個激靈。
不對!
她昨夜莫名其妙就沉睡了過去,一定是蕭靖庭對自己使詐了,而且她哪裏會扒人衣裳?可見蕭靖庭為了圓謊,故意制造了這一出。此時此刻,蘇小喬更是篤定了這個人有什麽事瞞着她,而且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蕭靖庭一開始就對她感興趣的原因。
首先,蕭靖庭娶自己絕對不是看上了蘇北彥手上的兵力,他應該知道自己這個嫡女,在蘇北彥眼中,遠不如一個私生女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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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上輩子蕭靖庭即便沒有得到定北侯府的助力,他照樣奪嫡成功了,可見他手上還有更大的王牌。
那麽……他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
他二人都已經成婚了,蕭靖庭完全用不着欲擒故縱,昨天晚上她那樣直白的表明心思,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可見他也不是沖着自己的美色來的。
蘇小喬睡姿的确不雅,身上豔紅薄紗滑落肩頭,她像一條頑劣的小紅蛇,一點點爬到了蕭靖庭身上,眨了眨眼,誠懇道:“是我孟浪了,夫君莫怪呀,對了,夫君昨夜歸來時,我都睡着了,誤了你我的“大事”。”
蕭靖庭看着她愈發湊近的小臉,目光往下,那副“明月照溝渠”的美景立刻激發了他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念想。
他微微蹙眉,似是起了疑心。只一眼就動/情了?他的意志力原來這樣薄弱麽?
僅僅是幾個眼神間,蘇小喬就發現了端倪,而蕭靖庭也在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短暫失神,某只素白的小爪子正往下探去,蕭靖庭一把捏住她的細腕,內心澎湃,嗓音卻是無波,“你還太小,再等等。”
等什麽等!再等黃花菜都涼了!
蘇小喬抓住了蕭靖庭的大掌,然後笑盈盈的,放在了明月溝渠之處,美眸潋滟流波,“哪裏小了?夫君這是污蔑。”
“……”蕭靖庭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抽回了手掌,他想起來在邊關數年,偶爾會吃上一口的白饅頭,熱氣熏騰,酥軟馥郁,彈軟可口。而他此刻真想順應本能,他就不信了,他活了二十三年,連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都搞不定。
二人正對視,各相思量,各懷詭計,門外響起了輕喚聲,“王爺,王妃,時辰不早了,早食已備好。”
蕭靖庭腰身用力,直接起身,中衣下擺随着他的動作,完美的遮掩住了“煞氣騰騰”的帳篷,背對着蘇小喬,“娘子快些起來洗漱,一會也要入宮敬茶。”
蘇小喬無精打采“哦”了一聲。還是沒有得手,不過沒關系,她可以再接再厲。
蕭靖庭不用伺候,兀自洗漱,擡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夜未睡倒是不會影響他的精力,但也免不了胡思亂想,她倒是睡的甚是踏實,害得他一夜煎熬。
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背負血海深仇,這小半輩子都活在陰暗深淵之中,蘇小喬是他唯一歡喜的源泉,不知是不是占有欲作祟,他要奪回本屬于他的一切,其中當然包括他曾經的小未婚妻。他還記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才兩個月大的嬰孩,長的粉潤可人,會沖着他眯着眼睛笑了。
而現在她依舊會笑眯眯的看着他,只是小東西的目的太不單純。
蕭靖庭換衣時,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唇角的淡笑一直沒有淡去。
……
按着大梁規制,蕭靖庭和蘇小喬成婚後的第二天是要入宮給皇太後和景德帝請安。
又因,王羲和江如月亦是同日大婚,皇太後也點名了讓他二人入宮,人多了也能熱鬧熱鬧。
蘇小喬一直不喜女裝,但如今身為骁王妃,她當然不能過分的随心所欲,遂挑選了一件桃花粉的裙裝,梳了垂雲髻,插上了一只碧玉瓒鳳釵,上面挂着幾串紅石榴石,淡掃峨眉,抹了蜜桃味的口脂,整個人看上過去仿佛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晨光。
蘇小喬蹭到蕭靖庭跟前時,就見他将一塊事先準備好的白巾放入錦盒,而那條白巾上赫然醒目的染上了一大攤血。
真的是一大攤血!
“……夫君,昨夜是我不好,今天晚上我會補償你的。”蘇小喬仿佛是真心實意的致歉。
偏生這種浮誇的演技,讓蕭靖庭難以招架,有些事他不想言明,但……他可能等不及了,看着她清媚的小臉,道:“你幾時練到五品……”
他突然一低頭,唇湊到了蘇小喬的耳邊,嗓音變得低沉,“為夫幾時就是你的了。”
蘇小喬身子一酥,她意識到了成婚的好處了,她和蕭靖庭還沒圓房,就讓她探索到了男女之間的奧秘了。
所以……他娶了自己可能和“內力”有某種關系!
衛家和蘇家都是武将世家,導致蘇小喬從小就對武學格外癡迷,也耳濡目染過諸多武學秘辛,自然也聽說過諸如“采/陰/補/陽”之類的邪術。不過也有諸如雙/修的絕妙修煉方式,對彼此皆有利……
蘇小喬估摸着是蕭靖庭是為了後者才娶她。
她沒有惱羞成怒,畢竟大家都是相互利用,還分什麽手段卑劣和高尚?
“夫君,你怎的不早說?早知道,我定勤加練武!”蘇小喬一臉認真。
然而,蕭靖庭卻是眸色一沉,他站直了身子,立刻又比蘇小喬高出了太多,他是何許人也,一眼看穿面前的小狐貍。
她心裏……可能并沒有他,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像他在乎她一樣在乎自己。
蕭靖庭面色未改,牽着她走出屋,“走吧,跟為夫入宮。”
上了馬車,蘇小喬舔了舔唇,“夫君,我今日用的口脂出自香玉坊,很甜的,你要不要嘗嘗?”
“……”他倒是樂意之至,可是等等!……她到底是跟誰學了這些把戲?!
“不要胡鬧了。”蕭靖庭可能經不住煎熬,今日入宮,他不能掉以輕心,遂只能将小妻子的一番美意抛之腦後。可能是徹底看穿了蘇小喬對自己的心思,蕭靖庭內心有些微微堵悶,無法用言詞描述。
然而,蘇小喬卻湊過來,直接親上了他的唇,她太狡猾了,舌/尖/輕挑,立刻攻入他的領地。
蕭靖庭被蘇小喬摁在了車壁,五感瞬間放大數倍,他一手抓緊了錦袍一角,因為太過用力,指尖發白,若是再不散功,他遲早要死在她手上!
蘇小喬結束後,意味深長道:“親一親十年少,夫君,我都是為了你好。”
“……”這又是什麽歪理?!
……
王羲和江如月一早就入宮請安,倒是蕭靖庭和蘇小喬姍姍來遲。
蕭靖庭将裝有“喜巾”的錦盒交到了皇太後身邊的嬷嬷手裏,那嬷嬷當場打開給皇太後過目,很快皇太後臉上溢出一抹招牌式的慈祥笑容。
此時,景德帝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見蕭靖庭的俊臉染上淡淡一層紅暈,瞧上去“氣色”好多了,而且蕭靖庭的唇和蘇小喬的唇皆是詭異的豔紅,且不說景德帝對這樁婚事并非十分滿意,可單單是看着這對璧人,真真是萬衆挑一的好顏色,雖然不該以貌取人,但兒子和兒媳這一對小夫妻,着實是令人矚目。而王羲和江如月就……遜色多了。還是自家兒子和兒媳出色啊!
景德帝當場賞賜金玉、錦緞、良田。皇太後雖然偏向太子,可今個兒這種場合,她也得給景德帝面子,遂也大肆賞賜。
蕭靖庭攜妻謝恩。
蘇小喬是個嘴甜的,饒是對皇太後和景德帝甚有意見,面上卻是笑眯眯道:“皇祖母,父皇,能嫁到皇家,小喬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且不說夫君待我極好,單單是皇祖母和父皇這般慈愛憐惜,小喬便是歡喜的不行了。”
說着,她搵了搵臉上并不存在的淚珠子。
皇太後和景德帝一怔,不過細一尋思,蘇小喬這話完全沒有問題,他們本來就是慈祥的人。
是以,皇太後又是一番賞賜,皇後王氏以及後宮嫔妃也只能掏腰包贈敬茶禮。
江如月是頭一次入宮,自是十分看重,即便昨夜幾乎沒合眼,今晨還是起來盛裝打扮。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便是她精心準備,幾乎用上了所有貴重的首飾,但還是被蘇小喬給輕易比下去了,仿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蘇小喬身上,
就連她身側的王羲,也時不時窺視幾眼蘇小喬。
江如月一想到王羲昨天夜裏和三個通房颠/龍/倒/鳳,更是憤然,可她不能對王羲發洩,只能将怨氣都怪在蘇小喬身上。她所承受的一切,總得有個人需要承擔罪責!
江如月當場擺臉色,皇太後看在眼裏,皇後王氏也是頭疼,她出類拔萃的侄兒,怎麽就娶了這麽一個玩意兒?!還不如蘇小喬!
丞相夫人也只覺顏面大失,看着江如月,就感覺她不亞于是頂着滿頭的金銀珠寶來了,比宮裏的貴人打扮的還要華貴,如此強出風頭,真真是不将貴人們放在眼裏!
加之,江如月的肚子已經遮不住,隆起的小腹仿佛是在昭告所有人,她和王羲之前做的醜事。
王羲昨夜奮戰一宿,今晨起來昏昏沉沉,此刻看着蘇小喬和蕭靖庭夫唱婦随,他心裏更不是滋味,仿佛有人在告訴他“曾經有個十全十美的姑娘站在你面前,然而你從不知珍惜,等到失去時,已經後悔莫及。”
如今,王羲看蘇小喬,是怎麽看怎麽順眼。蘇小喬是如此好看的女子,他之前是怎麽會被江如月迷了心竅?!
是以,王羲和江如月夫婦二人繼續被人冷落……
……
瑰院,蘇錦年撩袍跪地,妹妹昨日出閣,母親今日就要休夫離家,而他那個父親又是個“劣跡斑斑”的,蘇靖年頓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沒有哭,只是眼睛裏進了沙子,紅着眼眶,看着自己面前尊貴淡雅的衛如意,“母親,兒子謹遵母親教誨,母親安心去做自己的事吧。”
妹妹剛嫁人,估摸着母親不久之後也要嫁給沈叔,他心裏很苦。奈何他是定北侯府的嫡長子,身上流着蘇家的血,他有肩負家族的責任。退一步說,他強大了,母親和妹妹才能有依仗。
衛如意點頭微笑,“錦年,母親知道你長大了,你比小喬穩重謹慎,母親最是放心你。你記住了,日後不管我與你父親有什麽恩怨,你都要堅守肩上的擔子,你和你父親不一樣,他是他,你是你,蘇家是蘇家。”
蘇錦年明白衛如意的教誨,即便父親不仁不義,可是蘇家百年傳承不能斷了,他是蘇家子嗣,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便是蘇錦年最敬佩母親的地方,她心胸寬廣,遠比父親那樣的男子還要識大體。
蘇錦年磕了三個頭,衛如意不想讓兒子覺得這就是訣別,“錦年,母親還是在京城,你随時可以去看我。”
蘇錦年點頭,人生中最大的悲哀莫過于,妹妹出嫁的第二天,母親也要準備改嫁。
衛如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她嫁入定北侯府那會,也可謂是真正的十裏紅妝,不過衛如意将自己的嫁妝都給了蘇小喬,她今日離開之時,就帶上了随身物件,和幾個當年陪嫁的衛家仆從。
蘇北彥坐立難安,衛如意去心已決,他無顏面挽留,但又半點不想放手,他過來時,蘇錦年已經站起身,正準備送衛如意出府。
蘇北彥一露面,立刻打斷了母慈子孝的場景,他面色陰沉,不敢看衛如意,他即便不放妻,她也能做出休夫的事出來,更可惡的是,他還打不過她!
蘇北彥只能對家裏最老實的蘇錦年撒氣,“錦年!你妹妹都嫁人了,你幾時娶妻?!你若沒有母親,誰給你張羅婚事!”所以,趕緊留下你娘吧!
蘇錦年耿直道:“父親,男兒應當以大業為重,兒子想先立業後成家。”
蘇北彥噎住。
衛如意“呵呵”一笑,拉着兒子的手,往院外走。
……
沈寧寧已經在外面備好了馬車,沈家家大業大,短時間內準備一座宅子不成問題,為了衛如意的名聲,沈寧寧在宅子外面挂上了“衛府”的匾額,讓衛如意在京城也算有個家,不然也太可憐了。遠嫁的女子,又和離了,沒有自己的宅子如何能行?!
衛如意踏出府門,見沈寧寧一大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就像是很多年以前,她在洛陽時,每次出府總能看到沈寧寧也“恰好”出門,少年不懂情深,等到讀懂時已物是人非。衛如意剛休夫,本不該和別的男子有所牽連,但她突然又覺得,人活這一世太過短暫,她又為何花了心思去顧及旁人的眼光?
衛如意展顏一笑,“寧寧。”她喚了聲。
蘇錦年也道:“沈叔。”
還是別人家的父親好啊,蘇錦年暗自感嘆。
蘇北彥聞訊而來,他不敢面對衛如意,本也不敢當面制止她離府,卻見衛如意的“老情郎”早就在府外蹲守,他氣不打一處來,一心以為衛如意之所以執意要和離,是因為她早就和沈寧寧舊情複燃,重拾舊愛了。
“衛如意!你、你豈能做出這等事來?你把我蘇北彥當做是什麽了?!你這個……娼/婦!”蘇北彥指着衛如意的鼻子罵道。
衛如意是個極有風度的女子,沈寧寧之前透露過要娶她,但原本她不太想同意,誰知蘇北彥跑來一頓臭罵!
她當場就對蘇北彥道:“侯爺真蠢,竟是到了今日才看出我的心思!沒錯,我是為了嫁給沈家家主,才與你和離!你這樣的男子,也虧得江柳氏當個寶,在我衛如意眼中,你蘇北彥當真是一無用處!”
沈寧寧頓時唇間含笑,如浴春風,即便知道衛如意是在說氣話,但這話聽了就是讓人歡喜,他上前一步,擋在了衛如意面前,生怕蘇北彥這個莽夫又動手打人,“多謝侯爺将如意推到我身邊,不過……這日後如意與你毫無幹系了,你若再出口中傷如意,恕我沈某人不依。”
言罷,沈寧寧一揮手,沈家護院紛紛上前。
沈家有使不完的銀子,養出來的武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五品武者放在別的世家已經是珍貴物種,可放在沈家卻是處處可見,而今日沈寧寧本就是有備而來,他帶來的護院可以一敵百。
蘇北彥氣炸,鷹眸瞪了渾圓,見衛如意轉身上馬車,他啞聲喊道:“衛如意!你今日敢走出這條巷子,日後就別想再回來!”
可惜,他的威脅根本起不到一絲作用,衛如意撂下馬車車簾,對他的威脅視若無睹。
沈寧寧不想和蘇北彥争執,他知道,如意不喜歡看到那一幕,他很快帶着人離開了定北侯府外的巷子。
蘇錦年不想被殃及池魚,悄然退下。
不多時,王丞相派人送了帖子,說是邀蘇北彥過府一敘。
以蘇北彥的腦子,也知道王丞相的目的,不過就是讓他過去表态,究竟是忠于太子,還是蕭靖庭。
蘇北彥拂袖,真真煩死了那些爾虞我詐的文臣,“不去!告訴相爺,本侯……近日不适!”
這廂,丞相府那邊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王丞相原本的确是想讓蘇北彥起誓效忠太子,結果蘇北彥根本不來。
王丞相對王羲道:“果然!侯爺根本無心與我王家聯盟!所以才拿一個私生女來糊弄你!”
王羲面若死灰,他已經夠倒黴了,還攤上了江如月那樣的女子,這人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的孩子将來都未必能擡的起頭來!
是以,王羲就更不待見江如月,他剛從王丞相的書房出來,就看見江如月打扮的花枝招展、富貴逾常,她迎上來時一股濃烈的香氣熏的王羲一陣頭暈。
“夫君,妾身親手給你熬了參湯,你好好補補身子。”一/夜/三女,可不得好好補補麽!
王羲終于聰明了一回,聽出了她話外之音,“胡鬧!你給我回去待着,沒事不要亂跑!”
江如月原本不相信王羲會這般無情,他奪她紅丸時,可都是萬般柔情蜜意的。從今晨開始,她就一直和王羲冷戰,二人沒有說過一句話,此番過來示軟,也是想通了一些事。男子,尤其是優質的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她那個侯爺父親不也是惹了無數桃花債麽。
可誰知,王羲的态度會這般決絕。
她才嫁給他不到三日,就沒有得到一個好臉色!
“夫君,你不在乎妾身,難道孩子也不顧了麽?”江如月一手捧着小腹,期盼着能生下王家的嫡長子,到時候她就能母憑子貴。
王羲還在氣頭上,這陣子以來,他就沒有遇到過一件順心的事,此刻被江如月用孩子威脅,他更是來火,甚至直接懷疑,這一切都是蘇北彥的陰謀,妄想用一個孩子拴住他。
王羲直接告訴她,“一個私生女生下的子嗣,你以為我會稀罕?!”言罷,拂袖而去。
江如月站在原地,當場奔潰大哭。
蘇小喬!王羲心裏一定是還記着蘇小喬!她都嫁給骁王爺了,為什麽還要來害自己!
……
從皇宮回來的路上,蘇小喬又和蕭靖庭深入交流一下蜜桃口脂的事。
結果一回骁王府,蕭靖庭将她送到寝房,就以“有事”為借口大步離開。
蘇小喬心中存疑,她和蕭靖庭親密時,故意探究了那把好腰,雖然蕭靖庭每次都有意避開她的碰觸,可還是讓蘇小喬察覺到了他身上的異樣。那樣修韌堅實的體魄,絕對不是一個病秧子。
蘇小喬決定一路尾随去探個究竟,蕭靖庭可能等不及了,無暇分心去和她周旋,就對魏總管使了個眼色。
魏總管十分同情自家王爺,已經娶到家的嬌軟美人,卻是只能看而不能吃,想必王爺一定備受折磨吧……
蘇小喬正要跟上,魏總管從廊下走來,“王妃這是要去哪裏?王爺去議事了,片刻才能過來。”
“夫君他是不是得了什麽病?”蘇小喬才不信魏總管這只老狐貍,直接問道。
魏總管一怔,突然發現王妃不太好對付,不過如此也好,有些話他還是講清楚方妥,“是的王爺,王爺病況嚴重。而且王爺的病,只有王妃您才能救啊。”
他一臉高深莫測。
蘇小喬感覺到真相就在眼前了,“哦?是麽?那我要如何救?”
魏總管道:“王妃早日練到五品內力便能救王爺了。”
蘇小喬,“……”今晨在榻上時,蕭靖庭也是這麽說,他說只要自己練到五品內力,他就是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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