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墨野沒料到林小酒忽然發難, 下意識出手, 淩厲的魔氣在觸碰到林小酒身體時, 卻忽然停滞緩緩消散。

“師尊……”墨野讷讷道, 他微微垂了眸,掩住眼底劃過的慌亂,倒像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

還沒等林小酒再次心軟, 墨野便擡眸,眸色如染了血的琥珀, 妖異乖張, 哪還有一點點像個孩子?

妖狐本也是獸類,面對更強大的人或物,總會抑制不住地心生畏懼, 即便林小酒此時成了正道修真界的金蛋真人, 也依舊難以控制本能。

林小酒下意識退後了幾步,戒備地看着墨野。

墨野見林小酒如此,臉上卻飛速閃過一絲黯然,只是那黯然稍縱即逝,很快又恢複了桀骜模樣。

“師尊, ”墨野欺身上前, “你怕我?”

林小酒只覺夜晚的墨野同白天那個乖巧貼心的小徒弟天差地別,卻還是勉強維持住身為師尊的威嚴,“不得放肆!”

“師尊,”墨野忽然攬住林小酒的肩膀,埋頭在她頸肩深深嗅一口氣, 很陶醉似的說:“師尊,我最喜歡你這種故作老成的表情,真可愛。”

林小酒:“……”你是癡.漢麽,這任務沒法做了,誰能把那個天真無邪的小毛團徒弟還給她?

“癡.漢”墨野迷戀地看着林小酒,眼中神色變化不定,幽幽道:“師尊這麽好,那麽多人都喜歡師尊,墨野很怕你被他們搶走。”

與此同時,墨野手臂收緊,将林小酒緊緊擁在懷中,林小酒暗中使力,竟然絲毫掙紮不過。

“師尊,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在我面前,根本使不出你那些仙家法力,而單憑體力——”墨野很不客氣地摸了把林小酒的頭,示意她只到自己的胸口。

這種被人撸毛的錯覺,把林小酒氣得臉色脹.紅,可在墨野看來,那就是她羞憤難當的表現。

自己真的……這樣令她讨厭嗎?

“為什麽?”林小酒試了幾次,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如墨野所說的一般不聽使喚,竟是一點靈力法決也使不出來,“你對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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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野聲音裏帶了淺淺笑意,附在她耳畔,“那一晚我留在你身體裏的東西起了作用。”

這是什麽邪門功法?

熱氣打得林小酒耳根發紅,想到那一夜的荒唐,作為師尊,她該羞憤地殺了這孽徒,可她到底不是莫九枝,而是一向奉行及時行樂的林小酒,想起那滋味,竟有些蠢.蠢.欲.動。

“是你體內的魔氣……”林小酒盡量控制自己的聲線,努力做出羞憤至極的模樣。

“不錯,越是純白的靈力,越容易被玷污,”墨野看轉林小酒因憤怒和羞恥和脹.紅的臉頰,忽然強行擡起她的下巴,“師尊,你就那麽讨厭我?”

面對着這張因成熟而有些陌生的臉,林小酒怎麽也沒辦法将他同那團毛絨絨的小奶豹聯系在一起。

真真切切地意識到這小崽子長大了,林小酒那些“對孩子不能下手”的心結也消失殆盡。

于是偷偷問乾坤镯:“镯子,我如果答應了墨野,對任務會有影響嗎?”

乾坤镯:“不好說,莫九枝的意願是好好看顧墨野,助他修煉,我的建議是不要主動答應,因為任務一旦失敗會延遲修複——”

“好的,”林小酒道,“我懂,不答應不拒絕,最後也好脫身,這是我們狐妖的專長。”

乾坤镯:“主人……”

林小酒:“而且這種嘴上說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的paly的确有趣。”

乾坤镯:“……”那位上仙說得對,它這位主人的确是薄情,也不知道經過幾個世界,才能學會愛上別人,乾坤镯滄桑地嘆口氣,作為修煉系統,它真的是任重道遠。

林小酒更加抵觸地別過臉,“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墨野,我們是師徒。”師徒,想想就刺激。

墨野粗暴地吻住林小酒的嘴巴,直到她因無法呼吸,而臉頰發紅,那雙微微上挑的眼,也蒙了一層水霧,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師徒又怎樣,你就當我當年早已叛離歸墟派,我原本就是魔族,你早就知道的。”

林小酒抿唇瞪着他。

“師尊,”墨野聲音沙啞:“以後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別人。”

他打了個響指,那一夜藤蔓織就的床,以及白色毛毯,再次出現,林小酒下意識望向周遭,只有篝火哔哔啵啵的燃燒,早沒了歸墟派衆人的影子。

仿佛這天地間,便只餘下墨野和自己。

林小酒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寒戰,反被墨野摟得更緊。

“喜歡嗎?”墨野道,“我第一次夢到你的情形,就是這樣一張白色毛毯,師尊便——”

“夠了!”林小酒脹.紅了臉,擡手便是一聲脆響。

看着墨野那張俊臉上的巴掌印,林小酒懵在當場,“……镯子,他怎麽不躲啊?我戲會不會過了?”

能把禁地內魔界兇獸吓得集體拔足狂奔的墨野,怎麽想都是危險的,何況現在人為刀俎,她為魚肉,毫無還手之力。

“萬一被任務目标殺掉,有沒有補償?”

乾坤镯冷酷道:“沒有。”

事實證明,墨野的确被林小酒惹毛了,但他報複的方式顯然不是要了她的性命。

也不知過了多久,漫漫長夜都被天邊魚肚白代替的時候,墨野才停止了侵犯,他留戀地親吻着他的唇,哄騙似的:“師尊,最後一次好不好?”

林小酒有氣無力:“你幹脆直接要了我的命。”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壓路機反複碾壓過,咬牙切齒:“還有,不要在這個時候叫我‘師尊’!”

墨野貪婪而缱绻地看着她,“好的,師尊。”

“……”

林小酒氣若游絲地生着氣,賭氣般不肯再開口。

這一次并非做戲,她是真的吃不消,沒想到魔族的體力和耐力都這樣強悍,若是再來幾次,林小酒覺得自己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

這種丢臉的死法似乎還有個學名,叫“馬上風”。

乾坤镯神出鬼沒地接了一句:“主人,馬上風通常是形容男人。”

林小酒奄奄一息道;“管他呢,我一只狐貍精,被人做死,不是比那些男人更丢臉?”

似乎感到身下的人在走神,墨野不滿地将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林小酒感到一只大手緩緩撫摸自己的脊背,忍不住又是一陣顫栗。

“師尊,”墨野很受傷地嘆口氣,“你為什麽要這麽讨厭我?”

林小酒很想說,那不是讨厭你,而是被你蹂.躏過的正常生理反應,再碰一下還會瑟瑟發抖你信不信?

兩人現在是側卧着抱在一起的姿勢,墨野低頭淺淺地吻上林小酒頭頂烏發,“既然師尊不要,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抱到天明好不好?”

墨野望着即将落下地平線的血月,眼中閃過濃濃的不舍。

他緊緊抱住林小酒,孩子似的撒嬌:“師尊,我真的很怕。”

被個比自己高一頭、壯一圈的“孩子”裹在懷裏撒嬌的感受,非常難以形容,可林小酒早沒了力氣,認命地一動不動,感受着男人健壯臂膀的環抱。

她的聲音帶着情.欲後特有的酥.軟:“怕什麽?”

墨野悶聲道:“那麽多人肖想着師尊,我真怕他們把你搶走。”

墨野的懷抱溫暖寬厚,終于得以喘息的林小酒舒服得眼皮打架,漫不經心道:“只怕只有你一個人覺得師尊是好的。”

墨野從前也曾聽說過自家師尊倒追風清雲反被他滿門派污蔑的事情,忍不住多了一絲心疼,可還是悶悶道:“風清雲和雲絮一直對你獻殷勤,江忘山看你的眼神也不單純……”

“風清雲也就罷了,雲絮?江忘山?絕對不可能。”林小酒的瞌睡蟲直接被墨野這番話趕走。

雲絮是她的“情敵”,江忘山卻是自己硬扣的黑鍋,怎麽可能?

墨野卻一語道破:“我可聽說,江忘山最讨厭被人打擾,一個人煉器煉丹,能守在丹爐旁數月不動,若他對你無意,為什麽要縱容你日日往他的落日峰跑?”

“……”

“還有雲絮,她為什麽巴巴地去勾引風清雲,在你對他沒了興趣之後,又立即變臉與他分道揚镳?還有她看你的眼神,若從前只是傾慕,現在明明就是愛慕。”

林小酒覺得荒謬,卻一時無法辯駁,竟覺得墨野說得有幾分道理。

她慢慢地拼湊着世界觀,還沒從雲絮或許也對她有幾分好感的情緒中超脫出來,就聽墨野繼續道:“師尊永遠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好,不止是這些人,連帶着那些弟子們,都恨不得将視線黏在你身上。”

聽墨野這一席話,林小酒倒是放松了些,并不是她人見人愛,而是自家小奶豹長成了大醋壇子,醋眼看人酸。

只是不知道墨野從哪裏從哪裏聽說了這些事情,倒像是他一直偷偷在遠處以某種方式注視着歸墟派,或者她的一舉一動似的。

“師尊要答應我,只能和我一個人做這種事。”墨野在那最後一點血月沒入地平線前,大狗似的蹭了蹭林小酒,悶悶地說。

林小酒嘆口氣,想到穿入這個世界之後,拜原主的威名所賜,她已經清心寡欲地過了幾十年,就不由得悲從中來,很真誠道:“除了你,還有誰敢對我做這種事?”

墨野滿足而無聲地笑了。

随着天将破曉,林小酒也感到睡意朦胧,眼皮沉重得仿佛灌了鉛,很快沉沉入睡。

林小酒是被一陣香味叫醒的,今天是一雞三吃,煮得香濃軟爛的烏雞肉,配一點枸杞、桂圓、紅棗,全是滋陰補氣的膳食。

以及一份香滑軟嫩的水蒸蛋,翻着油光的蛋湯上,撒了些嫩綠的蔥花,看着便讓人食指大動。

“師尊,”清朗的少年聲音響起,“可好些了嗎?起來吃晚飯吧。”

她這一覺竟睡到了黃昏。

墨野又恢複了十五六歲的無害少年模樣,“我給你做了些好消化的飯菜,食材是你最喜歡的金翅焰雉。”

“師妹,身體不舒服怎麽不早說?”連風清雲也一臉關切地跟着搭腔。

“莫師妹,你就好好将養,反正這血月不落,我們也沒辦法出去。”

“是啊師尊,原來你受了傷,為什麽要強撐着!”雲絮眼眶發紅,咬着唇看起來楚楚可憐,只是林小酒想到昨夜墨野的分析,再看這位大弟子時,怎麽也慈愛不起來了。

“師尊,你那麽辛苦保護我們,還為了不讓我們擔心,不肯說出實情,師尊嗚嗚嗚,我們已經長大了,今後,換我們來保護你!”連逐芝這丫頭也跟着湊熱鬧。

林小酒:“……”

罷了,反正自己被折騰了一夜,的确需要理由好好補充精力,不然怎麽熬過血月。

林小酒硬着頭皮接下了這些贊譽,算是默認,只是不動聲色地瞪了墨野一眼,用腳趾想,也能猜到這應該是他搞得鬼。

面對眼前誘人的膳食,林小酒卻沒同往常一樣,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徒弟的侍候。

雖已近黃昏,但到底還不算夜晚,面對着少年狀态的墨野,林小酒終于能擺足師尊的架子,道:“墨野,血月的事情你能确定嗎?”

墨野篤定點頭,神情不似作僞,“自然可以确定。”

林小酒沉默片刻,總覺得這小崽子對禁地太過熟悉,也對那血月的異相太過篤定,知道得是不是太多了。

而他只有夜半時分,才化作成年男子的模樣,林小酒才不相信他只是為了白天在自己眼前裝乖扮巧,必定還有別的隐情。

“師尊,好歹吃一點吧。”墨野舀一勺雞蛋羹,遞到林小酒嘴邊,饒是誰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師徒關系真好,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小奶豹,多麽孝順。

然而,只有林小酒一個人聽得到墨野刻意壓低的氣音:“師尊,太陽要下山了,如果不多吃一點,一會兒怎麽有力氣應付呢?”

這小崽子竟是吃上了瘾!似乎從林小酒認出了墨野的身份之後,他便也懶得再在自己面前僞裝,連話都說得這樣露骨,林小酒心中一動,可下意識就覺得屁.股疼。

乾坤镯仿佛察覺到林小酒的情緒,忽然道:“主人,我得提醒你,關于墨野的任務線,是撫育靈獸長大,如果摻雜了男女之情,恐怕前面幾十年的任務就白做了。”

林小酒到底舍不得耗費在這個世界的心血,嘆口氣:“知道了。”

如果自己嚴詞拒絕過,就不算是男女之情,當然,對方接不接受,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林小酒一把推開墨野的勺子,那勺雞蛋羹應聲撒了一地,立時陷入泥土裏,一陣充裕的靈氣緩緩飄散,惹得周圍開了些靈智的綠植都蠢.蠢.欲.動,林小酒親眼見到有一條頗為發達的根系破土而出,将那塊被浸.濕.了的土壤整個卷走。

再看那冒着熱氣的剩餘半碗,黃燦燦油汪汪,一定足夠爽滑可口,林小酒忍不住一陣肉疼,那該是多好吃的蒸蛋啊!

這動靜不小,引來周圍人的矚目,風清雲捂着仍不見好轉的潰爛傷口上前噓寒問暖,可剛剛卷了雞蛋羹的根系忽然暴起,恰好将他絆倒,摔了個狗啃泥。

同樣打算看個究竟的雲絮被逐芝眼疾手快地拉住。

墨野低垂着眸子,不動聲色,“師尊嫌燙,弟子便再吹吹。”

他脾氣态度均挑不出毛病,又在短短幾天內,樹立了“整個禁地他老大,兇獸老二,其餘都是渣渣”的感官,其餘衆人便更不敢也沒理由去管別人師徒的閑事。

林小酒也壓低聲音,神色間有難以掩飾的屈辱,一雙狹長且微微上挑的眼睛,此時因為惱怒而水盈盈的,“墨野,你到底要折辱我到什麽時候?”

墨野将雞蛋羹放下,面對任性孩子似的,語氣溫軟,“師尊不喜歡雞蛋羹,弟子去給你盛雞湯。”

林小酒卻不接他的雞湯,冷冷道:“你走吧。”

墨野停下了試圖投喂自家師尊的動作,也終于撕下乖順弟子的假面,對林小酒勾起唇角,琥珀色的眸子因為天色漸暗,而染上血紅,顯得異常妖異,“如果我走了,那些兇獸便會折返。師尊願意看到歸墟派的香火折損在這裏嗎?”

林小酒抿唇不說話,沉默卻足以證明她的态度。

作為從小在仙門長大、修仙世家出生,天資卓越的金丹真人,歸墟派九峰之一銜月峰峰主,自然是要與師門共存亡,将師門看待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何況一點屈辱呢?

墨野不出意外地看到林小酒眼中的屈服神色,心中卻生不出一絲喜悅。

他惱怒自己的卑鄙,竟利用了這一點威脅她,也為自己只能出此下策才能得到她,而感到悲哀。

血月将至,周圍景色再次變換,歸墟派衆人又一次憑空消失,不知是他們被關入某個法陣中,還是自己被墨野拖入了某個結界。

林小酒忽然升起個荒謬的想法,這血月,這禁地,像是為墨野量身打造,不然他為什麽只在夜晚才能恢複成成.人模樣?

毫無意外地被墨野壓在身下,林小酒還沒來得及出口的疑問,被那人兇狠堵住。

似乎夜晚的墨野也更兇悍瘋狂,林小酒看着他血紅色的眸子,很快便被迫攀上高朝。

事畢,林小酒抓.住幾乎反客為主,反将青年壓在身下,直接問出口,“墨野,你和這禁地、血月,究竟有什麽關系?”

墨野倒也沒瞞她,望着自家師尊那雙透明純粹如繁星碧水的眼睛,眸中血色愈發翻湧,直言不諱:“我受了傷,這禁地最适合我這樣的混血魔族療傷,血月結束之時,也是我出關大殺四方之日。”

“為何會受傷?”林小酒步步緊逼。

墨野冷笑:“師尊想知道,我也不隐瞞,魔界大舉進攻人間界,和你們修仙門派争奪資源,這一戰,本就難以避免。”

林小酒一直以來的疑惑卻是有了答案,原來,這一世,仙魔之戰果然提前了。

墨野自顧自繼續道:“我生父是魔族的王,母親生下我之後,因為害怕,便将我丢到了荒蠻之地,一走了之。可生父雖然知道我的存在,卻直到感知到我.日漸濃厚的魔氣,才肯趕到歸墟派找我。”

“師尊,”墨野看着看着林小酒的眼睛,“我當年是逼不得已。”

只是,他沒有說清楚,當年魔族之王只身潛入歸墟仙門,無聲無息地帶走了兒子,并且威脅他,如果敢暴露行蹤,便血洗銜月峰,自然也包括他愛慕着的師尊。

墨野整了整神色,別過眼睛,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屆時,師尊可會為了天下蒼生,除掉我這個禍害?”

林小酒沒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只道:難怪他天賦如此之高,還有着魔族血脈,卻是被莫九枝在人、妖、魔三界中的“三不管地帶”蠻荒之地撿到。

也難怪莫九枝雖然救了墨野,卻一直刻意對他不聞不問,她必定也早猜到了墨野的身世,否則,“為了不讓弟子們玩物喪志而不許親近靈豹”的理由也太牽強。

若是原主莫九枝,說不定會為了師門和天下蒼生而舍棄自己的小徒弟,可她林小酒卻不是什麽循規蹈矩的名門正派。

她恣意橫行了幾百年,雖也有自己的行為準則,卻最不屑“滿口仁義道德”的束縛。

自家師尊的沉默,已經耗盡了墨野最後一絲希望,正要自嘲地岔過話題,卻聽林小酒道:“什麽蒼生?我想要護着的人,不管面對何種境況,都不能委屈了半分。”

林小酒赤.裸的肩膀上還帶着青年方才粗.魯行.事時留下的牙印與紅痕,那紅痕綻放在白.皙的肩膀上,猶如一朵盛放的海棠。

她說這話時,情.欲将退未退,媚眼如絲,半挂在胸前的肚兜,襯得入雪肌膚淫.靡誘人,出口的話卻氣勢如虹,墨野猛然擡起眼睛,“師尊……”

林小酒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墨野眼中有多麽誘人,她褪.下自己手上的儲物戒,從中掏出一枚金光缭繞的匕首。

那匕首墨野似乎在哪裏見過,不正是第一夜,林小酒的靈劍斷裂後,用來斬斷藤蔓的那一把嗎?

只是那時它似乎沒有如今這樣流光溢彩的奪目,若不是兩把匕首造型相同,那便是……它已經有了靈智,能遵從主人的意思藏拙。

林小酒似乎看穿了墨野的想法,淡淡道:“番魔刃還沒有認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寶寶們久等了!三喜真是蠢哭!昨晚寫完太困了,扔存稿箱之後,居然選了10月2日發表QAQ

我還奇怪怎麽肥四,為啥早起竟然有一章存稿,難道晉江app是個成熟的軟件了,會自己碼字了?

【通知】

1.因半夜太困總出錯,更新時間改成晚8:18:18

2.上一章被鎖,想看删減部分的寶寶指路微博“混元三喜”,低調吃肉,請勿轉發,過幾天就删,作為追連載寶寶的小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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