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法則26:破菊陣
哥哥……
正在喝粥的阮綿綿聽到刺耳的剎車聲,手一顫,冒着熱氣的粥濺在他的手背上,染開幾枚紅印,一股不好的預感讓他停下了動作。
顧不得白霄不贊同的制止,一手拔下手背上的針,鮮血混着針液立即飙射而出,他卻無法顧忌赤着腳艱難的走向窗邊。
“白展機!”白霄很少全名喊大兒子,這麽喊了就代表他的心情很糟糕,瞥見阮綿綿面如土色,臉色更是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剛剛要進來向白霄報上這件事的護衛停頓了腳步,跟了白爺那麽多年,什麽時候見過白爺喜怒于形色,就是天塌下的事情白爺那都是面不改色,真讓他到了這地步該有氣的多狠。
只要碰到大少的事情,白爺的情緒就越來越容易失控了。
這時候進去那就太不長眼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同樣是兒子,一個兒子出世,另一個只是想去看看,怎麽差別就那麽大!
“我覺得出了什麽事……小桦剛走出去!”這種預感也許是源于血緣相連,也許是源于直覺。邊說着阮綿綿一步步挪了過去,拉住窗簾因重心不穩撲到窗沿上,入目的是樓底下人潮彙攏,從醫院裏趕出來的醫生将路人們紛紛驅逐,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才躍入阮綿綿的眼中。
他瞪大的一雙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人,竟然真的是白廉桦,雖然滿身滿臉的血紅,但那件衣服确實是今天所穿的!但,阮綿綿不敢相信,怎麽可能是剛才還活力四射的弟弟!
是他改變了原本屬于白廉桦的命運!
若不是他的介入,這個時候的白二少還好好的活着!
從阮綿綿的角度,白廉桦的臉被血幕蒙上一層,但他似乎突然醒了過來,也許是白廉桦說了什麽或表示了什麽,本來圍着他的幾個醫生緩緩站了起來,面面相觑似乎在猶豫,周圍一片嘩然聲,路人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只見那瘦弱的身體應該是身受重傷,但卻以一種骨骼畸形的姿勢一點點挪向街頭。
那個方向,恍然的反光将阮綿綿照的有一瞬不适,定睛一看是他剛才給白廉桦的表!
“不要撿了,小桦!”從來沒體會過親人溫暖的阮綿綿眼眶濕潤了起來,原來被人在乎的滋味是這樣的,但他的聲音太微不足道,在下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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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廉桦的身體拖出一條血跡的地面是那麽刺眼,刺眼的阮綿綿不願再看。
甚至他在想如果當初沒把白廉桦從療養院裏接出來,是不是會比較幸福。
[禁書,是我對不對!?我的重生改變了白廉桦!]
[命裏有時終須有,白廉桦有自己的命運軌跡,你只是契機罷了!]禁書發現阮綿綿似乎進入了一種偏執狀态,馬上勸慰道。 [而且這起事故是人為還是交通事故都不能下定論,你現在首先需要做到的是冷靜下來!]
[禁書…………你知道我和你的差別是什麽嗎?]
[什麽?]
[我是人類,而你不是!]所以你永遠只會理智的分析!只有到要失去的時候才意識到對方的重要,這一刻白展機這十幾年來的記憶才和阮綿綿的靈魂真正融合到了一起,一直排斥進入這個世界的阮綿綿在這一刻開始接受成為白展機。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人類了!]禁書低沉奢靡的聲音透着一絲冷怒。
阮綿綿并沒有注意禁書難得的變化,他全部心思都在弟弟生死未蔔上,他的心似乎和曾經的白展機融合在一起,
蝴蝶的翅膀能煽動多少東西,阮綿綿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慌亂,那麽接下去,和他相關的人,是不是命運都會有所改變?
他必須馬上下去,白廉桦不能在這裏喪命!
“放開我,父親!”正這麽想的阮綿綿,卻被白霄一把橫抱到床上,正巧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睛,“我要下去!”
在白霄眼裏,現在兒子就像是不聽話的孩子,任由他胡鬧着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總有個限度,特別是以白展機目前的身體狀況,還沒到樓下估計就要癱了,“你下去能有什麽用,幾歲了?怎麽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你要讓我失望到什麽時候!”
“我是……”醫生兩個字就像梗在喉嚨裏的魚刺,真正的白展機只是一個身無長物的二世祖,現在這個二世祖也和白霄沒血緣關系!
而現在被禁書篡改下,他才是和白霄沒有血緣關系的人,而白廉桦卻是真正的兒子。
這話他能說嗎?
不能……
但阮綿綿也因此冷靜了下來,猛然發現白霄沒有一絲哀恸,似乎一個兒子的生死安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是什麽?”白霄的眼神銳利的似要将阮綿綿看透一般。
“……”阮綿綿緩緩開口,像是沒注意到白霄的疑惑,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小桦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嗎?”
咚咚咚
“白爺,我是來給大少換藥的。”這時,醫生走了進來,見白家父子在床上對持,被白霄一雙冷炙的眼掃了遍,頓覺得透心涼。
“嗯,展機現在情緒不穩定,給他打一支鎮定劑。”
“我不需要!”
“你需要。”轉頭,給阮綿綿下了命令。
“我……!”阮綿綿怒火中燒,若現在他能恢複體力,定要将這男人壓在床上!
[禁書,我需要最高武力值的情聖附身!]
[你現在還沒有權限,剩下的那些根本不是白霄的對手!而且再高的武力附身,就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也應付不了!]
[……]
被白霄從身後抱住,似乎将他整一個給圈了起來,一口咬上對方的兒子,随後含了上去,耳語道:“你需要休息,聽話。”
白霄灼熱的氣息噴在阮綿綿的肌膚上,引得一層雞皮疙瘩。
随後将兒子的腦袋固定在自己胸前,對方微弱的反抗根本沒放在心上,兒子柔軟的發絲撓的他脖子有些癢,見那醫生還呆若木雞的摸樣,“沒聽到?”
“是……是的,馬上!”幸好為了不時之需,醫生來之前有準備這類藥劑,這些家族裏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做醫生的只要學會明哲保身才是關鍵,醫生唯一慶幸的是自己今天沒讓護士跟來。
見那針筒越來越靠近自己,但他卻被白霄禁锢着,甚至連頭都沒有辦法動彈。他低下頭,看到白霄那雙在自己腰部交疊的手,狠狠的抓住,像是這樣就能洩憤了一般。
針插入了阮綿綿的皮肉中,能感覺到那液體慢慢進入體內,直到一計針打完,白霄的手上已多了幾條猙獰的抓痕,他沒有懊惱,只是輕柔的放開全身僵硬的阮綿綿,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好好睡一覺,我會一直守着你。”
說着,還撫摸了一下大兒子的頭,阮綿綿卻再無力躲避。
藥效開始發揮作用,面前越來越模糊,他只能虛弱的說道:“爸……救小桦……”不論他是不是你兒子。
爸……這個稱呼,已經十幾年沒有聽到了,但白霄心中卻連一絲激動也沒有。
白霄的默認令阮綿綿篤定了這個事實,他不可避免的陷入黑甜夢中。
“剛才你看到了什麽?”給長子蓋上被子,看到阮綿綿那張安詳的睡臉,才漠然說了一句。
“什麽都沒有!”醫生反映很快的否定。
雖然底下人不知道,但作為內科權威,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關于白家,關于白霄的事,那是個不能輕易動搖的龐然大物。
昏睡中的阮綿綿感到腦子不住的往下沉,什麽思緒都拼湊不在一起。似乎有人帶着瘋狂的壓抑吻着他的唇,被攻城略地般的奪取他所有的呼吸。口腔漸漸被吸允的麻木了,他只能無意識的微睜着唇,一道濕涼的液體順着唇角滑落,被添了去。衣服退下,冷空氣讓他忍不住一抖,但卻始終醒不過來,全身不由自己控制般的沉淪。
一具火燙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那個瘋狂的吻也趨于溫柔,漸漸下移,他能感覺到那人的動作似乎帶着忍耐,一寸寸的攻城略地,男人呼吸灼熱,幾乎讓他顫抖。
那濕濡的感覺,似乎越來越真實了,他想開口說什麽,想問禁書什麽,但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不由自主的被掌控令阮綿綿慌亂起來,但并沒有因此結束。
該死的,到底是誰!?
羞憤的阮綿綿臉紅欲滴,阮綿綿顫抖的宛若落葉。
對方一聲輕輕嗤笑灌入耳中,好熟悉的聲音。
一雙大手倏地一把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但不論對方的技巧多麽純熟,那地方始終酸軟耷拉着,阮綿綿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身體可是對這方面沒反應的,對方只是在做無用功。
對方沒有輕易放棄。
那瘋狂的夜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綿綿快要崩潰的時候,那人才放過了他。
他松了一口氣,卻能隐隐聽到那個人無奈的嘆息。
搞什麽,被碰的人是他,這人有什麽好嘆氣的!
在這萬分不爽的感覺中,他又一次昏迷過去。
接下去的每一天,他都有一些直覺,但腦子卻總是清醒不過來。
他每次催促着自己,卻毫無辦法,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而那個人似乎也沒放棄探索他,每每到了這個時候阮綿綿都羞憤的想要殺了此人。
不知道白廉桦怎麽樣了,雖然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但既然繼承了這個身份,也算是自己前世,他就想要好好對待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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