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19)
氣側漏》的NP小說迅速竄紅圈叉網,正式被封“雷媽”的稱號,并很快地有了自己的第一個粉絲群——當然是黑粉群。
周末,林響臨近12點才從床上爬起來。
同宿舍的哥們昨晚看A片鬧到很晚,林響全程觀看了衆人打飛機的過程,對A片裏呻|吟的女人沒什麽興趣,舍友們各種尺寸的JJ卻讓他勃|起了。
作為一個處男,還是青春期的處男,看到令自己有性趣的東西會勃|起是很正常的反應,但林響還是覺得自己就這麽把舍友當成YY對象很對不起他們,特別是當他在桌子上看到自己的飯盒裏放着熱乎乎的飯的時候。
心情有些不好,林響沒什麽胃口,爬了爬頭發,打開電腦,随手點開圈叉網。
昨晚去衛生間撸了一發之後舍友們還在看A片,林響爬回自己的床上,一邊戴着耳機聽音樂一邊碼字,試圖轉移注意力。
手一接觸到鍵盤就停不下來了,現實裏作為一個要隐藏性向的GAY很苦逼,但他的男主絕壁給力。
什麽終點的種馬文都弱爆了,咱們偉大的秦小川傻媽以每章攻略一個男人的頻率迅速成為新一代妖孽教主,一朵菊花向太陽,凡是見過秦小川容顏滴男銀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摧殘!
浴室廚房什麽的那都是咱秦傻媽玩剩下的,地鐵裏、陽臺上、超市安全通道……只有你想不到的!途中若是被人發現,咱就玩3P4P乃至NP!
麻痹秦傻媽的菊花哪裏是菊花啊,特麽的壓根就是一吞噬小攻JJ的無底洞!
誰沒點黑歷史呢,當初的雷媽大人,林響長大了自己也覺得不忍直視。╮(╯▽╰)╭
點開《老子就是霸氣側漏》的後臺,果然昨晚的更新貼上之後又引來了一輪熱烈的讨論!人參公雞嘲諷謾罵蜂擁而來,負分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僅僅10個小時左右就收到了六千條負分短評,200條負分長評!
當時的林響心理素質還沒被鍛煉到一定高度,以至于看到那些或理智或失心瘋的負分評論之後他氣得手腳發抖!
卧槽老子不就只是喜歡YY喜歡寫點小黃文而已嗎!老子三次元又不是真的如此蕩漾,甚至連鐘意的男人的小手都木有牽過,純潔到不能再純潔!
衆:你喜歡寫是你的事,放到網上來吓人就不好了。攤手。
作為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太低的17歲少年,林響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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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迅速申請了一個新的QQ號,翻出黑粉的據點——幾個QQ群,果斷加了其中一個!
群裏果然在抨擊他的三觀不正,林響剛進去就被刷得像快進了似的發言看得頭暈!
但他還是能依稀看到各種“語死早”“買了個表”的不和諧詞彙,如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把林響的玻璃心踩碎了一地!
卧槽林響瞬間就炸毛了!
你不懂愛:你們好好說話不行嗎,怎麽能人參公雞!雷媽再差勁也不會像你們這樣沒有素質!
群員A:哪裏來的白蓮花?
群員B:低級黑。雷媽已經是衆矢之的了,姑娘你沒必要裝粉絲幫她拉仇恨了啦~
群員C:就是就是,角色扮演已經過時了啦~姑娘你還是跟我們一起玩吧~
你不懂愛:你才姑娘你全家都姑娘!
群員D:艾瑪哪裏來的小弱受,給姐姐虐一下!
群員E:別歪樓好不!
群員F:一定是個被雷媽帶壞的小0!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小受受,來跟姐姐私聊,姐姐不能看着你就這麽被雷媽推進火坑!
你不懂愛:你們不懂雷媽!雷媽最偉大!
群員G:……無力吐槽。
群員H:……看起來像真粉……
群員I:雷媽那種三觀不正的貨也有真粉?
群主:卧槽,這枚腦殘粉是我放進來的?
系統:您被踢出了群XXXX
林響重新申請了一個賬號,再次成功潛入黑粉群!
as1988:雷媽的小說很好看,大愛雷媽!
系統:您被踢出了群XXXX
這一整天,林響都在锲而不舍地申請QQ賬號、加群、贊美雷媽、被踢出群!
就這麽折騰了N天之後,群主加人之前都會仔細檢查一下申請入群的QQ號是否是新注冊賬號,林響再也加不進群,暫時決定戰略撤退。而他也終于腦袋開竅,覺得這麽下去是不行的!他思前想後很久之後,用自己的大號再次成功潛入黑粉群,然後他一呆就是好幾年。
這幾年裏,他從沒有在群裏說過一句話!你若以為他一直無作為,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是在潛伏!沒錯,揍是這個很酷霸拽的名詞——潛伏!
他一邊觀察着群內妹紙們的聊天,一邊總結着她們的各種雷點雷區,然後在接下來的創作中,他的黑粉們為他提供了大量的小說素材!
由于小說彙集了三觀正常的姑娘們各種智慧的結晶,林響在圈叉網終于打響了名氣!當然是罵名,但是林響在群裏看過無數謾罵早已練就了一顆金剛石般內心,這時候他覺得自己成功了!因為事實上他是人工雷有木有!
黑粉們紛紛表示:麻痹雷媽為什麽每次都能如此精确地戳中我的雷點!這到底是為什麽!上一章的XXXX劇情我兩個周前剛說過很雷有木有!還有上上章的XXXX劇情,是我家基友的雷區有木有!
看到黑粉們紛紛捶胸頓足抓狂刷負,林響終于大仇得報了!
所以說,雷媽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千千萬萬個人!
其實是黑粉塑造了雷媽,成就了雷媽!
這就是雷媽和他的黑粉們相愛相殺的故事。
當多年後,黑轉路人的群員們發現雷媽真身竟然在自己的群裏,甚至還是元老級人物的時候,衆人都震驚了!
卧槽,原來雷媽一直默默地注視着我們,而我們卻從不知道!雷媽以她那博大的胸懷一直包容着我們的傷害!媽蛋太虐心了有木有!大家集體表示:遇到這樣一個作者就從了吧!果斷路人轉粉啊親!
關注着衆人動态的林響在電腦前邪魅狂狷一笑。
HappyEnding...
和後續很相關的正兒八經的番外。
番外1
林響不見了。
這是四年前林響生日翌日,二次元的幾人所面對的現實。
其實三次元裏的人是不存在于二次元的,而二次元裏的人三次元裏也并沒有對應體。當鐘成林、鐘一辰和林嶼慢慢恢複到原本的他們時,被林響所捏造出來的二次元的林響便已經不存在了,即使這些人又回到了二次元,那本跟他們有關的小說卻被林響鎖住了。
不過即使如此,當鐘成林知道真相後,覺得這個結局比起他什麽都不知道跟一個假的林響生活四年要好得多。
他喜歡的是真正的林響,不是一個替代品。
在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也可以品味他的寂寞孤獨,即使遠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他是從鏡宸那裏知道一切的。
二次元和三次元雖然不存在交集,然而神奇的是的确有某種通道的存在,在某個特定的日子裏将不同的時空聯系起來,而鏡宸和鏡夜兩人有某種可以來去異時空的能力。
鏡夜原本在四年前就想幫他們一把,他覺得自己難得遇到林響這樣的人。然而發生了一些事導致耽擱了行程,再加上後來遇到了他喜歡的人,把別的事都忘到了腦後。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他走不開,其實更多的是會被林響罵的心虛,就讓鏡宸幫他的忙。
其實他想多了。只要能重新見到這些人,經歷過這黑暗的四年,其他的,林響已經什麽都無所謂了。
客廳裏,林響被鐘成林抱在懷裏,說話時這人不時用下巴磨蹭他的後頸,雖然時隔四年,然而兩人的身體卻像是從沒有分開過的親密。
“我一直以為你過得很好,如果知道你和我一樣……”林響嘴唇顫了一下,緊緊抿住。
鐘成林和他一樣,用僅存的那一點兩人的紀念回憶着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交握在林響身前的手上戴着同款的戒指。
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上擺放着他們同款的手機殼。
其實說起來,二次元的這三個人,比他還要承受更多。起碼他知道他們去了哪裏,而他自己卻是憑空從他們眼前消失了,直到被鏡宸告知真相。
“小響。”鐘成林嘆息般叫着他的名字。
這名字在這四年間一直含在嘴邊,卻連叫出口的機會都沒有。現在這個人就在眼前了,讓人想把這幾年沒說出口的喜歡、沒叫出口的名字都一口氣說完。
林響仰起頭看着他,回手攬住他後頸。
有些話已經不需要說了,一個吻就足以讓對方知道自己這幾年的難過和思念。
并沒有誰難過的多、誰思念的多、誰付出的多的問題。
在這場災難中,誰都沒有好過。難得的是這份感情一直都沒有變質。不會再消失了,只要能一直在一起,這四年無論怎樣都值得。
鐘一辰馱着天上掉下來的大侄子從陽臺上爬進來,過了四年了還和以前一樣一點眼色都不會看。
“林響,你受苦了!”他神情動容,從來木有這麽心疼過這個人!“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太不容易了!”
“……”林響眼中殺氣一閃。生、孩、子?!
鐘成林捂住眼,對他哥的智商不忍直視。
鐘一辰還沉浸在自己的yy裏,卧齤槽林響真的很堅強有木有!未婚先孕也就罷了男人又消失了作為一個單親“媽媽”把兒子一手拉扯大,真的太不容易了!麻痹男人生孩子的時候絕壁會很痛苦!更何況還木有自家男人在身邊陪着!他可是承受了心靈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
林響走過去把兒子從鐘一辰背上抱起來,在小木木突然捂住眼“啊”的一聲中,把某人一腳踹了個跟頭。
我去年買了個表你特麽的才會生孩子!生你齤麻痹!林響抿着嘴在內心罵了這貨一萬遍連踹了n腳之後心情才稍微好了點。
鐘一辰抱着腰嗷嗷叫:“老子的腰!卧齤槽男人的腰最寶貴了你腫麽能下這種毒手!林響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老子剛才還可憐你!”
“小嶼那邊怎麽樣了,”林響無視他的叫嚣,“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了,他下午就到。”鐘成林道。
“下午?回國?他不是才出去四年?”
“雖然只有四年,但他高中少念了一年,大學的學分也已經修滿了,雖然還沒拿到學位證書。前幾天鏡宸找我們的時候他決定提前回國,證書學校會寄回來。”
林響點點頭,鼻子又有些酸澀。一個大男人一天之內哭了好幾次,他自己都覺得臉沒地方放。
四年多了,他家的小嶼已經快20了,是個大男人了。
下午接機是鐘一辰去的。
林木木今天沒去幼兒園,林響和鐘成林在家裏陪他。
被指名去接林嶼的時候,鐘一辰說不上自己是什麽心情。
足足四年半漫長的時間裏他們從沒有聯系,他已經不确定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更不确定離開的這四年,長大了的林嶼是否還會兌現當初的諾言。
其實表面上看起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二缺,但已經變了很多了。
公司的事他已經可以處理的井井有條,在外人面前也可以像個正常的社會人一樣處理人際關系,除了對自己最親密的人還會像以前一樣犯二。
他喜歡和林響吵嘴架,也喜歡被弟弟寵着,在他們面前他還是最初的那個他。
只是對于已經四年未見的那個人來說,有些感情已經被時間磨得淡了。
即使這些年,他依舊是一個人,并沒有喜歡上別人的心思。
說不上是在等林嶼,只是心裏已經進不了別人。
他站在機場大廳的某個角落裏捏着手機看小說,但一團亂麻般的思緒讓他在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連一頁都沒有看完。
這時候機場廣播提示林嶼所乘坐的航班即将到達,鐘一辰的手抖了一下,手機幾乎掉在地上。
他佯裝從容地将手機放進兜裏,朝接機口走去。
近二十分鐘漫長的等待後,終于看到一群人拖着行李走了出來。
鐘一辰下意識地往前又走了兩步,急切的視線在這些人臉上一一掠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內心的緊張和手心裏的汗。
有些無意識的行為比他自己所想的更能暴露他內心的秘密,只不過是被心裏的別扭蒙蔽了真正的想法而已。
并不是真的不在乎不喜歡了,而是被時間磨去了當年的滿腔熱血,有些感情的爆發需要一個切入點,那個切入點現在的他還找不到。
他的視線焦急地在人群裏穿梭,試圖在第一時間看到那個人,卻一直未果,直到一個高大颀長的男子在他旁邊站住。
這人背着一個黑色的旅行袋,身後拖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身上是時下海外年輕人中最流行的休閑打扮,左耳上一顆小小的銀色耳釘,頭發染成了淺淺的亞麻色。
路過的人都會朝他臉上多看一眼,這人不管是外表還是氣質都不一般。
他在走出迎賓口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鐘一辰,跟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我回來了。”
他低沉的聲音完美得像是經過電腦處理一般。
鐘一辰的視線猛地轉到他臉上,在那長開了的五官上迅速地掃過。
那一瞬間他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沒認出來。
那個屬于他的瘦瘦小小的林嶼,已經不在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個長大了的男人,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年少時五官的清秀精致也被一個真正的大男人的成熟帥氣所代替。
鐘一辰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那一瞬間所湧上來的一種怪異的感觸他也無暇去仔細分析。
“車在外面。”鐘一辰說了一聲,下意識地要去幫他拿行李箱。
“我自己拿就好。”
鐘一辰伸出去的手一頓,收回手,轉身走在前面。
是啊,這人已經不是那個弱小的孩子了。
已經,不需要他了。
而他自己……在這四年裏,或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
他也不再需要這個人了。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上幾句話。
在某個紅燈前停車的時候,坐在後座的林嶼說了句“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當時鐘一辰就只是“嗯”了一聲,沒有什麽表情。
在車前的後視鏡裏看到了這人繃直的嘴角和冷淡的表情時,林嶼眼睫一顫,垂下了眼。
那之後,林嶼在後座上佯裝睡着。鐘一辰擡起手調了調後視鏡,在看到林嶼在睡覺的時候,幽暗的眼神轉開,看車車前的道路,莫名的心裏有一種煩躁的感覺。
從機場到家花了三個小時,林嶼在快到了的時候就自己“醒過來”了。
兩人沉默地下了車。
林響看到自家那纖細的弟弟身高都趕上了鐘成林之後,有一種兒子終于長大成人的感覺,他當然不會承認其實還有一種羨慕嫉妒的心理。
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四年前那個又軟又萌的形象上,當時他就正在發育期,四年沒有任何交流,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很高興,但是……
卧齤槽這麽一看全家就只有我又矮又挫!摔!
“哥,這就是你兒子?”林嶼在見到林木木的時候終于露出林響印象中那還有點孩子氣的表情。之前鏡宸把林響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們,只是沒想到這孩子會可愛成這樣。
“木木,叫叔叔。”
林木木對自己生活裏突然出現了這麽多陌生人的接受能力好到讓人啧啧稱奇,一點都不怕人地張着小手:“叔叔抱抱!”
“好乖,叔叔有禮物送你。”
林嶼抱起孩子,單手從黑色的旅行包裏往外拿東西。
粉色的禮物盒是送給木木的。
白色的是送給哥的。
黑色的是送給成林哥的。
他掏出最後一個咖啡色的盒子,猶豫了一下遞給了鐘一辰:“你的。”
鐘一辰從他手裏接過小小的盒子時,兩人的手指不經意地碰了一下。
林嶼垂下眼回身去幫侄子拆禮物。鐘一辰抿了抿嘴唇,把東西随手放在了桌上。林嶼用眼角瞄了一眼,沒說什麽。
番外2
鐘一辰在躲着他。
除了回國當天去機場接他,林嶼再也沒見過鐘一辰。他故意在鐘家住下,想找機會跟他談談,那人幹脆連這裏也不回來了,擺明了是在躲着他。
林嶼雖然一直沒說什麽,但旁人看得出來,他每晚睡覺前總會下意識往玄關處看一眼,眼中露出一點失望的表情。
在這裏住了兩個周之後,一無所獲,林嶼便收拾東西回家了。并不是一直閑閑無視,他還有正事要做。
他在本市的某所大學中申請了實驗課程,和一些同專業的大四生一起做畢業設計。忙忙碌碌地轉眼就又過了近一個月,這天設計小組的幾個哥們為了做調查報告來到了騰風。之前提起要找家公司做這個項目的時候,鐘成林就直接跟他說來騰風就好。
因為鐘成林提前知會過,因而前臺小姐在詢問之後便放他們進去了,有專門的人帶他們去做調查報告的部門。
林嶼等人直到近下班時間才收工,跟其他幾人打了聲招呼,在他們離開後他卻留了下來。
他猶豫了一下,上了頂層。
林響這幾天在鐘成林的提議下重新回來上班,雖然過了四年了,但辦公室裏都還是那些人。人際關系重新活絡起來,和他人頻繁的交流溝通讓林響變得精神了很多。
林嶼去跟他哥和鐘成林打了聲招呼後,徑直敲開了鐘一辰辦公室的門。
對方在擡頭看到他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慌張,但很快地垂下頭,漫不經心地說:“我還有點事,你先坐吧。”
本以為林嶼會在門邊的沙發上坐下,沒想到他卻直接走到他面前,在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鐘一辰:“……”
“我有話跟你說。”
“抱歉,我在忙。”
林嶼看他頭也不擡的動作,慢慢抿住嘴唇。
這四年來,他一直都不敢回來,就是怕見到他這個樣子。
當初是他的錯,他用自以為的成熟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直到真正成熟起來之後,雖然從不後悔當初的選擇,但對于跟鐘一辰的那段感情,他知道自己放棄得太過輕易,回過頭來才發現錯的離譜。
即使那個時候覺得如果他等不下去那也沒辦法,然而當離開之後,卻發現每天都像個孩子一樣在他身邊聒噪的人自己有多舍不得。
分開後,才知道,他自己愛的并不比鐘一辰少。
不是對方單方面的喜歡,他也喜歡鐘一辰。
忍耐了四年,他用最大的努力提前完成了學業,帶着忐忑的心情回來,卻發現一直圍着自己轉的那個人已經從他身上移開了視線。
如果不喜歡了,他會重新追他。但如果他真的愛上別人了,他不強求。
他還是抱着一絲或許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的期待。
男人都有一份執着和強硬,做錯了事不會茍且地得過且過,曾經犯下的錯誤會用最真摯的心情彌補。他對不起這人,就用行動來告訴他,他不會耍嘴皮子。
林嶼擡手在鐘一辰面前桌面上輕輕叩了叩。
鐘一辰的動作頓了頓,終于還是擡起頭來。
“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有話麻煩等——”
“你變了很多。”林嶼感嘆。
鐘一辰愣了一下,迅速地別開視線:“人都會變的。”
四年了,你不也變了麽。長大了,不是那個又軟又萌的——鐘一辰眼神一黯,把那個稱呼默默地抹去。
“這幾年我一直沒回來,一次電話都沒給你打,你也一樣,我以為你會孩子氣地跑到國外去找我,會拿電話狂轟亂炸,”林嶼笑了一下,“當時說實話有點忐忑不安,怕你真的來鬧,但等了很久卻一直很平靜,那之後我就覺悟到,你終究還是放棄我了。”
鐘一辰放在桌面下的手慢慢握成拳:“你一走了之,沒資格讓我等你。”
“你說的對。”林嶼嘆息着點頭。
鐘一辰驀然看了他一眼,那眼中像是有某種無形的力道壓進林嶼的瞳孔。
他霍然站起身,煩躁的幾乎想把桌面上的東西都甩開砸爛。
我說的對。
對什麽!
我根本就——
鐘一辰憤怒得幾乎顫抖。
這些年一直壓抑着的感情想要全部噴發出來,在那一瞬間他才意識到不是感情淡了。
一直都喜歡着,所以才會為他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而憤怒,比憤怒更多的是這人已經不再喜歡自己的心痛。四年了,他長大了飛走了,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再也不回來了!
他眼眶發紅,像是有血色在眼白中凝聚擴散。
“林、嶼!”他從來沒有這麽咬牙切齒地叫他名字,眼裏是恨不得撲上去撕咬他一樣的眼神,“別在我眼前晃悠了,我煩你,不想再見你!既然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你以為我真的沒心到那種程度,就算當初被你像垃圾一樣丢掉現在也還會搖着尾巴跟在你後面?別做夢了!我不會再愛你了,不會再像傻子一樣圍着你轉,你也盡早去找別人吧,別來煩我了!”
林嶼被他突然爆發的情緒吓了一跳,然後在他的幾句話裏眼神慢慢地空了起來。
胸腔裏像是悶了什麽東西,他驀然大幅度地抖了一下,随即也站了起來。
“抱歉,”他捂住眼,往後踉跄了一步險些被身後的椅子絆倒,“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
鐘一辰呼吸窒了兩秒,看着他慌張地轉身離開,驀然回身一拳砸在堅硬的桌面上。
林響從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嶼匆忙地從鐘一辰那裏跑出來的身影。
“小嶼?”
在他叫了一聲之後,站在電梯前的林嶼卻沒回頭。
林響朝總裁室的門板上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林嶼會有這種反應,他也猜到了是怎麽回事。一定是吵翻了。
他走過去想給林嶼一點安慰,伸手要攬他肩膀,然而林嶼卻在他靠近的一瞬間轉身朝安全通道走去。
“哥,抱歉。”
林響伸着手,有些愣住了。
小嶼哭了。
林嶼從頂層一路往下走。
四十多層樓,他一口氣走了一半,突然毫無預兆的蹲下|身。
他敞着腿坐在臺階上,雙手搭在膝蓋上,低垂着頭,亞麻色的頭發遮住了泛紅的眼,眼角處有沒擦幹淨的淚痕。
就這麽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他嘴裏嘟囔了句什麽站起身,搖搖晃晃地繼續往樓下走去。
林嶼此後每天都會來一趟騰風,有時候給鐘一辰送午餐,明明他哥只要回家住都會揣着他的愛心便當來上班,卻還是自己親自送過來,無非是想借口跟鐘一辰見個面。
有時候他就背着包來做調查報告,做一會兒就摸到鐘一辰那裏,也不說話,拿着幾沓紙坐在沙發上在那裏塗塗寫寫。
鐘一辰很少對他的造訪有反應,說過的最多的話是讓他以後別來了。
但有了最初那次,林嶼對他的厭煩無動于衷,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兩人即使不說話,林嶼卻覺得鐘一辰不會沒看懂他的意思。
即使他送來的午餐鐘一辰從來都沒吃一口,即使每回只要他在他辦公室坐下這人都會起身走人,林嶼還是堅持不懈地騷擾他、煩他。
只是每次晚上回家處理他沒動一點的便當,或者他關門出去的那一瞬間,林嶼垂着頭,臉上都會露出快哭了的表情。
這種情形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有一天林嶼過去的時候,看到鐘一辰的辦公室裏不止他一個人,而另一個人正坐在他大腿上,被解開褲腰帶的褲子松松垮垮地快要從屁股上掉下來。
那男孩長得很漂亮,瘦瘦小小的,跟多年前的自己有點像。
林嶼垂下眼,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麽表情,關門出去了。
從那天開始,他再也沒在騰風大廈頂層出現過。
年底,林嶼說要回去交畢業設計,又回了澳洲,即使教授早就同意他直接将畢業設計電子檔用郵件發過去。
來年一月,林嶼順利從大學畢業,林響以為他要回來了,沒想到林嶼卻說他想繼續留在那邊深造。
他的直屬教授很欣賞他,希望他能跟着他半工半讀繼續念完碩士學位,以後可以在大學裏任職。
林嶼跟林響說的是先念完研究生再說,但林響聽得出來,他其實已經打算以後就在澳洲發展,不回來了。
“哥,對不起。”林嶼聲音怪怪的,“我只顧着自己,但是……”
真的呆不下去了。
卯足勁兒瘋了似的學習,他一個學期的課程抵得上別人的兩倍,就是為了早點回去,趁那人還沒喜歡上別人之前。
但是他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他的彌補那人并不稀罕,再在他眼前晃……
想起他說他煩的情形,林嶼覺得與其這麽糾纏下去,還是讓那人解脫吧。
不再愛他的人,即使他做再多也會徒增對方的煩惱,或許會被他連以前在一起時的那些單純的美好都徹底否定了。
林響挂掉電話之後,直接找上了鐘一辰。
以前覺得別人的感情插手不得,但現在牽扯到了林嶼的未來。
“我不多說什麽你倆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就只告訴你一件事,小嶼不準備回來了。”
鐘一辰當時幾乎把熱咖啡灑了一身。
三天後,林嶼在學校的教堂前看到了鐘一辰。
這人二話沒說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跟我走。”
林嶼沒動。“你回去吧。”
“林嶼!我不想在這裏跟你吵架!”
林嶼看着他,許久之後嘆了口氣。“你跟我過來吧。”
他帶着鐘一辰去了他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一個月前原本的房子租期到了,他便換了住的地方。
以前有鐘成林和林響的資助,他的生活條件并不差,但現在他已經有收入了,不想再靠他們,雖然工資不高,但跟兩個同學合租,花不了幾個錢。
鐘一辰跟在他身後走過越來越狹窄的街道,看到眼前破舊的小公寓時,眉心皺了起來。
這棟小小的公寓被分成了很多房間,男男女女各種年齡層社會層的人都有。
一個女人穿着胸衣和內褲從旁邊走過,樓道裏有男人跟女人在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林嶼見怪不怪地沒有多看一眼,從兜裏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十幾個平方的空間住了三個人,房間裏一個上下鋪,一張單人床,幾件家具和電器。
屋裏此刻沒人,桌上放着吃剩的意大利面和散落得到處都是的薯條。
林嶼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指了指唯一的一張椅子:“坐吧。”說完自己在床上坐了下來。
鐘一辰站着沒動,張口問他:“你要在這種地方住三年甚至更多?”
林嶼垂下眼看着手心:“等正式工作了錢多了再搬出去。”
鐘一辰緊抿住嘴唇。
林嶼笑了一下,擡起頭來:“雖然這幾年可能辛苦一點,但工作後工資不低,過幾年買車買房也不成問題。”
聽了他的話鐘一辰終于急了:“所以你打算再也不回去了?!”
林嶼愣了一下,有點尴尬地移開視線。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林嶼說:“是,我不打算回去了。”
“你就這麽丢下林響?!”
“我對不起我哥。”
那我呢!你對得起我嗎?!鐘一辰在心裏狂吼了一句,眼角突然紅了起來。
他端着不肯低頭,因為不甘心。然而林嶼已經要留在這兒永遠都不回去了,他的自尊心還有什麽用!
“那天我故意讓你看到的,”鐘一辰深吸了口氣,“我是做戲給你看的,那人我根本不認識,花錢讓他跟我演戲,我們什麽都沒做。”
林嶼驀然看向他,眼裏的情緒深不可辨。
鐘一辰心虛地別開頭:“誰、誰讓你以前那麽對我,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誰能知道他會把林嶼氣走了呢,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就只是在鬧脾氣,他還是那麽喜歡他!現在又什麽招呼都不打丢下他再也不回去……他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林嶼眼裏有一團火在燒,看得鐘一辰越來越心虛,氣勢頓時矮了下來,哪裏還有半點那陣子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的傲慢。
林嶼其實并不是生氣,而是對他說這些話所透露出的态度突然間放了心。難受了那麽多天,原來這人并沒有真的煩他,并沒有喜歡上別人。
林嶼突然伸手,一把将鐘一辰拖到自己身前,起身一個按壓,将鐘一辰按進床鋪中。
鐘一辰發出短促的驚呼聲,下一秒所有的聲音都被林嶼炙熱的吻所淹沒。
他眼睛發紅地看着正撕咬他嘴唇的人,雖然長相和身材都變了很多,但還是他的親親小嶼,帶着點強勢的漂亮的小嶼,他的媳婦,他的老婆!
鐘一辰有些飄飄然起來,下|身的衣服什麽時候被扒掉的都不知道,直到身下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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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