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看得見摸得着

沈默就這樣睡了一天，半夢半醒之間，他看到周凜之過來摸了摸他的頭發，在沈默露出的一點點白皙的肩頭上親吻了一下。

雖然動作極其溫柔，但是自己卻害怕得抖了兩下。

因為這個身體也是第一次，所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感觸，再次被觸發就讓自己有些難以抑制身體的應激性。

但是由此可知，這貨還可以這麽溫柔。

醒來的時候，屋內很暖和，空調開着暖風，沈默窩在大大毛毯子裏面，柔暖的觸感讓他多蹭了幾下，屋外秋風瑟瑟，沈默還是有些頭暈，站起來的時候一陣眩暈，差點沒栽回去，身上大片的痕跡提醒着他。

——抖s惹不起！

嘴裏咒罵着周凜之不懂收手，明明自己都求饒了，那貨還一次次的拐他上天，想起這件事就不爽，果然鬼話不能信，而這貨話就更不能信了。

站起來，掃了眼四周，沈默感覺不到周凜之的存在。

揉了揉眼睛，他看了看桌上的鬧鐘，已經快到十一點了，這時候周凜之會去哪裏？

他走到書桌前，上面的黑紙沒有文字增加，而之前寫的幾張紙都不見了。

接着他打開了電腦，上面也沒有新的文本文檔，和周凜之對話的文檔也不見，空蕩蕩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沈默：我是被始亂終棄了嗎？

系統：是滴，他走了。

沈默：走了？

沈默愣住。

繼而有些憤憤：拔吊無情！渣男！！那我怎麽辦？我還要刷請密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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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找他回來呗。

沈默：我現在找他，那豈不是上趕着的賤……

系統：你找他是有理由的。

沈默：什麽？

系統：你沒發現你現在的狀态不太好麽？查了查這個時空的資料，他把他的死氣留在你體內了。

沈默：死氣？

系統：嗯，你可以去問問給你符的那些大師。

隔日

沈默随便吃了點早餐，套了一件羽絨服才出的門，雖然只是秋天，但是沈默卻感覺很冷。

沈默沒好氣趕到哪家店鋪門口的時候，他發現這家店已經關門了。門口貼着暫停營業，沈默是一臉懵逼，看着那張——本店轉租的紅紙，沈默感覺生活很迷茫。

黑店？

沈默再次打開自己的論壇的私信，想要問問那個給他指路的層主，居然發現那個層主注銷了id，本號已注銷，五個大字教沈默做人。

那個符可是花了六位數請來的，雖然對于現在的沈默九牛一毛，但被人騙去的感覺很不好，而且大概是被慣犯了，他在附近打聽了一下，這家店已經是換了多個店主。

不用說，肯定遇上的肯定是打一槍換一個地兒的騙子。

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卻想到自己是好歹算個人氣主播，如果被某些人爆料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就算毀掉了。

沈默在門前徘徊的時候，旁邊鋪子裏的一個小姑娘從門內探出頭，看到他一溜煙的跑了出來，再确切看到沈默的臉，立馬捂住了嘴。

沈默趕緊別過臉去，怕是遇上了自己的粉絲。

那小姑娘居然跑近，再次确認之後，小聲的對他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沈默：“……”

進了小姑娘的店鋪，沈默稍微放松了一點，因為小姑娘說，上次就有人告訴她，自己喜歡的偶像來這個巷子，她都以為是瞎說的，沒想到今天只是來整理店鋪，居然真的遇上了他。

“我沒有叫出來哦。”小姑娘得意的說，她表示自己的素質很高，絕對不會到處亂講，只會把這件事放在自己的小黑屋藏着，不讓別人知道。

她站起來，打量了坐在沙發上的沈默，眼裏冒滿了星星，近距離觀看偶像的機會可不是随時都有的。

“你本人比直播裏的還要精致！你可以叫我陳怡”

“謝謝你，陳怡。”

“我聽說你上次在隔壁消費了。”

沈默點頭，頗有些無奈。

“是不是……被坑了。”少女笑了，捂着嘴，看着沈默那張精致的不像話的俊臉。

沈默點頭，也沒有隐瞞，把能夠說的，稍微大致的講了一下，關于自己被和諧的事情當然沒有說。

“怪不得，我看你現在不太好。”

姑娘拿出手機給自己的母親打了電話。

“這幾天你生病請假，粉絲群裏都以為你生了什麽大病，我就猜你可能是發生什麽事，加上前幾天有人說你來過，現在才知道真的是前幾天那個直播鬧得。”

沈默苦笑，點頭。

“安啦，我不會取笑你的。”

她泡了一杯茶給沈默，沈默端着茶喝了一口，這才回暖，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随便唠了一會，店門被打開，小姑娘的母親走了進來，沈默趕緊站起來迎接。

馮芸帶着笑容走了進來，看到沈默的時候挑了挑眉，随之皺了皺眉頭。

“你身上有死氣。”

沈默垂下頭想了一會，當系統告訴他這母女倆很可靠，沈默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除去周凜之對他做的事。

“你的死氣只能由‘他’吸出來。”

“？？”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前幾天作死去的亂墳崗是在x市。”

沈默趕緊點頭，眼裏升起了希望。

“哪裏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是一件我們這個行業才知道的事。”

他們這個行業就是尋常人知道的天師，雖然多有江湖騙子，但是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

“曾經有一位業界巨頭在那處隕落。”

“因為太過耀眼的升起，背叛從陰暗的角落裏升起，據說那處怨恨積聚，我們本行的人都很少去那邊，所以一旦沾上，很麻煩。”

“我踩了他的墳頭。”

沈默把那片全是一個人的墳頭這件事講了出來。

“全是一個人？難道……是他？除了他沒有人會在哪裏立碑。”

沈默好奇，故意把周凜之名字說出來：“難道……您是說周凜之是……之前隕落的哪位？”

“周凜之？”

沈默點頭。

她從後面的櫃子那處一本書，翻了很久，這才擡起頭來，眼神複雜無比，內心刮起驚濤駭浪。

“沒錯，是他。”

“那……”

“應該是了，只是為何他會魂魄不散成為一只野鬼……”

沈默把自己摘白布的事情說出來。

馮芸的臉色一下變了，她轉身把門關上，然後噓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恐怕是因為被人阻隔了。”

陳怡這時候插進話來。

“媽，你是說有人動手腳，誰這麽大膽！。”

馮芸點頭，她想到了當初經過那處想要一探究竟缺被周家人阻止的情況，她臉色沉重，心裏除了驚駭，還有一絲的陰狠。

連自己家的人都坑，這周家難道不知天道輪回？雖然阻隔自己放下的錯，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看恐怕是自家人做的。”

沈默臉色漸白：“那……如何是好。”

馮芸：“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是能解開他阻隔的人，恐怕你也需要親自上門找他，這幾日行內還沒有傳出什麽，恐怕他們還沒有發現。”

沈默：“那……我……上哪兒去找他？”

馮芸巧笑，輕輕從一方小盒中取出一只竹口哨：“你午夜時分，到那處你曾經去過的地方，輕輕吹響此物，他定然會出現。”

她遞給沈默，突然有些表情變得狡黠，保養得體的容顏上挂上了一絲調笑，她眼力極佳，從沈默的耳後看到了一絲端倪，她說：“其實我覺得你根本不用擔心，他一定會出來的，甚至不需要我這些東西，你只需要把你自己帶上……”

仿佛被人看穿，沈默一下子窘迫起來，趕緊起身，連聲道謝。

送沈默出門的時候，陳芸在後面對自己的女兒說了什麽，陳怡一下眼神變亮，看沈默的眼神變得綠油油的。

“？？？”

陳怡上前小聲道：“周先生如果有機會練出真身，你們一定要在一起……有需要幫忙的來找我，打我們門口的電話……”

陳怡告訴他，她之前萌了他和十年的cp，這次見了真人，她覺得她要換隊了。

沈默：他還有機會練出真身？

系統：理論上是可以的。

沈默冷漠臉：我仿佛看到我了我未來。

沈默拿着竹口哨回到了家，他上了直播，打起精神和大家聊了幾句，然後借口病還沒有好全，嗓子還有些不舒服，給了一個飛吻，這才下直播。

但是彈幕還沒有停。

[阿言這樣，感覺像是縱欲過度。]

[沒錯沒錯，沙啞的嗓子就像……]

[停止你們的腦洞！我言是攻！]

[咳，我剛剛好像看到了阿言脖子上的痕跡。]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被積攢了三日的禮物刷屏。

看着小錢錢不斷的流入資金的荷包，沈默的壞心情漸漸轉好。

什麽都需要錢，包括幫助周凜之，陳芸說了會幫自己，但是到時候幫周凜之練真身的材料也需要一筆不菲金錢。

沈默：我實在是楷模。

系統：？

沈默：我有情有義吶，周凜之把我搞成這樣，我卻還想着救他，簡直就是天使……我怕他會愛上我。

系統：我覺得他會愛，上你。

沈默：統哥哥，人艱不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