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2

午夜練習室。

此時已經淩晨2點，林織織再三确認，除了攝像機還安裝在牆面上，電源幾乎沒有通電，沒有睡覺的基本上都在宿舍耗着放音樂練習，檢查了幾個練習室，幾乎無人。

林織織帶了小零食和劇本，在空曠的練習室，獨自吃着零食背臺詞。

等這邊結束，上海那裏老師臨時幫忙接了一個小說的活，制作語音小說。

她必須找找這部小說的感覺，和對話，雖然不用背下來，但在這期間，完全可以錄下來，做成樣本，到時候，部分或許可以直接用到，也可以少幹點活。

露面的事情不能做，但幕後總可以吧。

劇本故事。

“老古董，你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小姑娘不适合你，你看，東邊村的那個寡婦，年輕貌美，為啥不考慮一下呢，我覺得挺适合的呀。”

老人彎着腰，一副老态龍鐘，卻露出兩根潔白的牙齒：“小子，你懂什麽，我有錢，人家家裏正缺錢呢，我那也算救濟了，娶個小姑娘伺候睡覺，吃飯，陪我曬太陽，不好麽。”

外村來的傻小子來的時間不長，但這個封閉的村裏，所有人都給予老人的財産，他已經年邁，但一個人住在古宅裏，這座古宅還是戰争時期留下來的，當年躲避戰争的人都居住在這裏，聽說老人都是靠這筆財富生存着。

何止，村裏的人說，老人祖上記錄着來古宅躲避的受難者，裏面有很多是京上來避難的，還有些還是達官貴人，總而言之，聽說啊，窮人還是比較少的。

當年的古宅并不是無償讓人避難，宅子的主人從那些富太太那裏得知很多關于寶藏的線索，逃難者不可能把財富帶在身上，所以，在她們還活着的時候，記錄了下來，如果活下來，她們就能靠這些錢過完下半輩子。

村民說，那本本子如果被找到，說不定當年有些避難者沒有去取，還能發個意外的橫財。

“你想的倒好，人家小姑娘不能找個好好的年輕小夥子，找你？”這個傻小子是從遠方來的，也算是一個偏僻的農村，住在山區裏面。

小時候聽長者講，在山區裏生存并沒有什麽不好的，很多墓地都是在山區，說不定某天被你摸索到了呢，尤其是偏僻的地方，祖上說不定是守墓者，只是某一代現任沒來得及告訴自己的子孫。

所以，他抱着這樣的運氣開始踏出自己的家門，一路摸索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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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先生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他是一路行走，一路學習，才把這一路的故事用學到的一點點知識東平西湊的寫在本上上，而背包裏，已經寫了将近10個故事，也就是10個本子，不過和錢沒關系，都是些小門小戶的愛情故事。

到了這裏，他想，總不能記錄一個80歲的老頭和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之間的愛情故事吧，簡直偏離了三觀。

而那老者，聊天過程中一雙鋒利的眼珠子倒是讓人不寒而栗，話音剛出，還是跟和藹的老爺爺沒什麽區別。

他沒有自己的孩子。

故事才看到這裏，林織織就想到，這是不是一個鬼故事，說不定在古宅就是什麽財務，又或者，裏面有很多怨靈，多年的陰氣才讓老者一直待在這裏。

一口氣翻到最後一夜，好像最後，老者死了。

“太悲哀了。”林織織一邊嘆氣，一邊無聊的翻着書本，沒多少耐心，又想打開手機，“我還不如看我的肖燃小哥哥呢。”結果摸便全身，才發現手機被收了。

“吼～～”她無奈的撒着嬌，直接躺地上了，“長夜漫漫，我需要音樂。”

“咚。”

此時，門外面好像有動靜，林織織警覺的起身，坐定，聲音又毫無一點氣息，她屏住呼吸，又仔細回想，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叩響門的聲音。

誰？大晚上只敲一聲門的？

“咚咚。”

一下，停頓，緊接着兩下。

“媽呀。”林織織小聲的自言自語，“這不就是外婆說的鬼敲門，一響，停頓，然後兩下，總共三下。”

林織織來不及想，直接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關上燈，躲進了窗簾後面，身子蜷縮成一團，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

而門外，此時肖燃正等着裏面的人回應，卻不料等來關燈，當他打開那扇門，除了一個類似臺本的東西，就只剩下一堆零食了。

人呢？

他借着走廊的燈，摸索着找到開關燈的按鈕，而仔細觀察整間練習室，也不難看出有人待過的痕跡，就在剛剛不久前，燈還突然關上。

這個賽制沒有人規定大晚上不能私人用練習室，但是要提早打招呼，也是為了選手的安全考慮，所以，他在樓下看到這間練習室的燈還亮着，查詢了之後也沒有人登記，才又折返了回來。

窗簾明顯有人動過了，還在晃動，甚至沒有停止過晃動。

他的腳步聲很輕，撩開窗簾的一角，寶藍色的衛衣映入眼簾，肩膀埋進雙手緊抱的膝蓋，嘴裏在念着碎碎詞，含糊不清。

她躲進去的地方是窗臺，邊上就是窗戶，如果窗戶沒有關好，稍有不慎，她就立刻掉出去，然後變成一灘肉醬。

肖燃小心翼翼的問：“下來好嗎？這裏不安全。”手放在了肩膀上。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林織織緊張的聲音清晰的念着。

“我在跟你講話呢，這裏可是7樓，掉下去肯定沒命。”肖燃不明白，這姑娘到底在怕什麽，看上去也不像是要自殺的人，難道是精神病？

“我知道世界上是有鬼魂，但是我看不見你，你找別人。”

原來是這樣，這姑娘大概是恐怖小說看多了，該有多迷性，還信這個呢。

他把手放在膝蓋上，碰到她有些微涼的手背，說：“你感覺到了嗎？我的手是暖的，所以我不是鬼，我是人。”

林織織頓了頓，真實的感受到來自手背的溫暖，沒一會，又雙手捂住雙眼，從手指縫看，可是她奇怪說：“你是……”聲音明明和腦海中的人對上了，就淡雅的香水味也是極其相似，可是，“為什麽疑神疑鬼的吓我，還不開燈。”

想了一會又說：“肖燃老師？”

肖燃看着通亮的練習室，進來的時候明明是開了燈，可她卻說沒有開燈。

她的一只腳不小心從窗臺上掉了下來，身體也随着向下墜，黑暗中，她一片茫然，找不到安全感的兩只手順勢抱住了站在邊上的肖燃，直到雙腳安全的着地，她才晃過神，定了定松開手：“對不起，太黑了。”

肖燃無奈的把她手剛在自己的手臂上：“大概是斷電了，其他人應該有安排，我适應光的能力還挺強的，你跟我去個地方。”

“這樣不好吧，明天要錄制了，貿然離開這裏好像不太好吧，老師，我是不是應該跟節目組的人說一下。要是斷電的話，明天早上就好了，我現在回宿舍，或者您的手機有亮光就好了。”

“乖，聽話，跟着我就行。”

肖燃溫柔的命令一出，林織織便沒有了抵抗能力。

林織織在車上就睡着了，肖燃到了蘇瑪莉的住處仍沒有叫醒她。

蹲在花壇邊緣上的煙蒂眼見越來越多，依舊控制不住的繼續從懷裏拿出熟悉的煙。

蘇瑪莉也是臨時睡夢中接到這個千年不聯系一回的電話，看着地上的煙蒂，雙手插袋：“看來你有麻煩的事情了，不然怎麽會來找我呢？”

肖燃又把沒有點燃的煙放了回去：“你動作可真慢，公寓又進不去。”

蘇瑪莉招了招手：“來來來，拿出來吧，讓我抽一只，和你談話，不點燃心情都有點不爽。”

肖燃罵罵咧咧：“都怪你，要不是當年遇見你，我那會喜歡這玩意，戒也戒不掉。”

“戒什麽戒阿，煙不都好的麽。”蘇瑪莉蹲在他邊上，猛的吸了一口，“你車上有人，是不是這次準備甩掉的對象？”

“神經病。”肖燃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舅舅的名片，我會幫你預約好，你到了醫院打他電話，聽他安排，帶她去醫院，不管檢查的結果怎麽樣，吃過午飯送到我錄制節目的地方來，記住，完好無損的。”看向車裏睡着的人。

“什麽呀，年紀輕輕就看骨科？那麽要緊怎麽不去急診室。”蘇瑪莉不解。

肖燃說：“之前眼睛做過視網膜修複，沒過多久參加工作，就在剛剛，我發現她看不見了，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所以，找我舅舅看一下，你可別說是我舅舅。”

“切～～你可真好，不管生什麽病都找你舅舅，我記得你媽剛去世，你離家出走，感冒了，非要找你那個舅舅，別的醫生還不看。”

“我怕別的醫生稍有不慎會醫死我，我惜命，如果是自己人，那就死而無憾。”

“感冒都還能死人，你有毒吧。”一支煙抽完，蘇瑪莉也是欣然同意，起身，“好吧，反正我家挺大的，就讓她住我這裏，明天早上帶她去，那她剛剛應該知道自己什麽情況，不慌張嗎？”

“騙她斷電了。”

“那她怎麽可能跟你出來，不疑惑嗎？”

“好在很聽話，命令式的方式還是挺管用的。”

蘇瑪莉奇怪的跟着肖燃到了副駕駛，車門打開瞬間，她驚訝的說道：“這不是……林織織？”

“你認識？”肖燃一邊問一邊試着搖醒，可是她撅了撅嘴，懊惱的在他垂了一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麽，“看來是叫不醒了。”

直接從駕駛位上橫抱了出來。

蘇瑪莉關上車門，一臉八卦的說：“你在演偶像劇呢？”

“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帶路。”即使經常健身，肖燃還是覺得，電視劇那都是假的，剛走了一小段路就覺得吃力。

她到好，睡的比豬還死。

臨走前，肖燃才知道，原來蘇瑪莉是林織織的經紀人。

蘇瑪莉也才知道，舞臺失誤的追溯，源頭在肖燃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已修改完畢。

群裏讨論了我對愛豆的看法，綜合讨論結果，我只是初期比較迷戀愛豆邪魅又迷人的舞臺眼神，私下裏的性格是比較幽默可愛，且對身邊的人都不錯。

時間不早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