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

“哈啊……”林織織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一覺睡到大太陽，窗簾正開着，溫暖的光陽正肆無忌憚的跑進來，有史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甚至還做了個美夢。

但是，醒來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被耽擱了。

她定了定神，再看着屋裏的擺設，寬大的床上是深色的床單，看起來不像是商務，更像是家用，整個房間的布置像是成熟的女人所喜歡的品味。

床的邊上是木制樣式的衣櫃，再看向床頭，床頭櫃的燈更是複古風的臺燈，床的正前方是一個超級大的電視機，沿着電視機左邊放着一束紅豔的玫瑰，像是剛帶回家沒多久，花瓣都還沒幹枯。

房間的味道好像某個品牌的香水味，但又想不起是哪個牌子的。

“我這是在哪裏？”林織織掀開被子，努力回憶，最晚的記憶應該是在練習室。

肖燃說跟他去個地方，練習室那邊都斷電了，她無法抗拒他的命令，語氣仿佛代替了眼裏的眼神，但上了車之後，她感覺到不對勁，上車一剎那，連車燈都沒見閃。

這意味着眼睛看不見了。

那練習室到底是真斷電了還是假斷電，難不成只是巧合？

這時，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年長的時髦女人出現在眼前，她的手裏端着純白色牛奶。

“你醒啦。”蘇瑪莉睡了一整晚的沙發，心裏還在罵肖燃，為什麽一上來不把她放沙發上，非要直接奔卧室，害得她這個房子的主人只能在沙發上将就。

但也不能在林織織面前表現出來，她笑着問：“眼睛好點了沒有？”

“嗯……”林織織只覺得這張臉眼熟，半響才憶起，“蘇瑪莉？你怎麽在這的？昨天我記得和肖燃老師在一起……”

“肖燃？怎麽可能呢，就算再熟悉，相信不會大晚上打我電話，把我從家裏面叫出來吧，是你自己打電話給我，說眼睛出了點問題，正好我也在北京，就過來了。”蘇瑪莉發現自己編造謊言的本事就像編故事一樣信手拈來。

“不對啊，我的手機被節目組收去了，我拿什麽打你電話，你的手機號……”

“哎，喝牛奶吧，看來你現在好一點了，不過啊，還是去趟醫院，我就覺得那次你的舞臺失誤怪怪的，是不是也是和昨晚一樣，突然就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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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

林織織半信半疑，難道因為上次手術打麻藥的關系，記性變差了？從晚上的肖燃變成了早上的蘇瑪莉，這中間發生了什麽，居然什麽都想不起來。

吃完早餐，就被蘇瑪莉催着去醫院，躲都躲不掉。

在醫院裏，眼前的醫生看着她的眼神也是莫名的奇怪，他奉勸一句：“姑娘，你在韓國治療的時候醫生沒跟你說，注意休息，最快一個月，最慢半年恢複正常了？”

“嗯，說過”林織織點點頭，簡直就像一個醫生說的那樣。

蘇瑪莉補充道：“這不是工作沒辦法，所以……”

醫生打斷蘇瑪莉：“那你知道，鎂光燈對你的眼睛傷害很大，尤其眼睛還在恢複階段。”

“知道。”

“那你還參加什麽節目，看你這個狀況，白天只是視線不佳，如果繼續面對刺激的光，晚上就會看不見，再往下發展，眼、角、膜壞死。”

“還有得救嗎？那邊醫生說，如果看不見了，就只能換眼、角、膜，我想知道還有什麽辦法？”

“有，兩種辦法，當然換眼、角、膜是最捷徑的，保證你的眼睛視力恢複到以前，還有一種就是保守治療，但還是要手術，趁視網膜還有救，再做一次手術，這次術後，是一點都不能接觸強光，起碼三個月要戴着紗布，而且半年內，不能接觸強烈的光，也就是鎂光燈和舞臺上的那種，懂嗎？”

“等我這次的節目結束，應該還來得及吧。”林織織問。

“嗯，沒事，反正不會死人，你自己看着辦。”醫生也是一張毒舌的嘴。

蘇瑪莉通過這次，才清楚知道事情的始末，如果猜的沒錯，在醫院的那個人就是肖燃了，所以他對她的事情才那麽清楚。

做為最了解肖燃的人，應該是不想欠別人人情吧。

她也是，把進醫院動手術的原因埋在了心裏，除了經紀人和肖燃本人，其他應該不知道吧。

眼睛居然嚴重到這個地步，聯想之前一直說會讓她失望這樣子的話，現下也找到原因了。

還沒等蘇瑪莉打電話過去彙報林織織的情況，肖燃那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過來。

“喂，什麽時候回來？”

“馬上，不過，她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有些懷疑。”蘇瑪莉記得沒錯的話，為了博得她的信任，當初可說了和肖燃的關系不淺的樣子，就怕這中間記得很深刻，所以，不排除兩個人不認識的關系。

“不認識。”這是肖燃的直接答案。

“誰想認識你啊，肖燃，不過我随便扯了個謊，她也是半信半疑，估計她也不會問你。”

“這些都是小事，我想知道醫生怎麽說？”

“推掉所有的工作，她第一次錄制的時候，燈光肯定很強烈，所以，病情惡化。”

“舞臺效果的燈，應該算強烈的吧，普通人的眼睛也很難适應。”

“鎂光燈也不行。”

“那就退圈吧。”

“你別搞笑了。”

“我像是在搞笑的人嘛，能不能治？”

“當然能啊，退出比賽啊，再不行換**，不過換眼、角、膜要貴，還要等捐獻者，你舅舅跟你一樣，明面上毒舌，其實也挺擔心的，林織織如果退出比賽的話……肯定不甘心吧。”

“當然不甘心啊，是我，我也不甘心。對了，我舅舅怎麽說的，你是不是又說了不該說的話，警告你哦，我可是有手段的人。”肖燃威脅。

“啧啧啧……你未來女朋友，能不上心呢，他可不想你跟一個瞎子過一輩子。嘻嘻嘻，不過，醫生看的情況，她早就知道了，我猜呢，這小女生的心思啊，趁自己能看的見，近距離的多看看你，肖燃啊，你豔福不淺，前有時滿後有林織織，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看你這只桃花開不開。”

“滾，趕緊給我送回來，她還要工作呢。”

還沒等蘇瑪莉調侃完，肖燃就挂斷了電話。看着鎖屏後的那張臉——肖燃的壁紙，這應該是他講話最多的一次，和時滿在一起的時候可都是通過網絡知道他戀愛的消息。

“我們可以走了嗎？昨晚好像沒有請假，回去要挨罵了。”林織織收好病例卡，找到她。

“織織，你現在這麽做，要是你父母知道了，會很失望的，為了追星，不及時接受治療。”蘇瑪莉試着在車上說服她，雖然知道有點不太可能，但相信肖燃應該不會去勸她。

就像他說的，這病不死人，就問題不大。

“我想過了，多注意一點，等節目結束了我就進醫院，我總要為日後的複出鋪好路。”林織織拿着眼藥水，“你看，用醫生配的眼藥水，就能減緩或者推遲看不見的時間。”

“沒用的，如果嚴重還是會像昨晚一樣。”

“哎，別擔心，晚上是睡覺時間，本來閉上眼睛看不見的。”她傻傻的笑着，“我跟你說個事情，就是啊，國內不是要填資料，就是百度有人可能會搜索我資料的那種，能不能把我偶像改一下，把那個外國人改成肖燃。”說完，心裏還美滋滋的，“對，就是肖燃。”

蘇瑪莉挑眉，掩飾不住笑意：“怎麽，你這自我管理有點差，控制一下你喜歡的那種心情可以不？”

林織織憨厚的笑着：“那不是事實麽，挺好的，誰沒個帥帥的偶像。”

來到錄制大樓下，蘇瑪莉停好車：“也好，借助肖燃的人氣，你呢，也別忘了，和肖燃多多互動，你說為你複出鋪墊麽，說不定錄制節目也就沒幾次了，這眼睛就像是定、時、炸、彈。”

“知道了，謝謝啊。”她高興的眨巴着眼睛，全身上下的細胞似乎都很愉悅，關上車門前，還說，“瑪莉姐，既然你在北京，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找你嘛？”

“可以，随時。”

林織織拎着袋子，在門口揮手說着再見。

她幾乎是一刻都沒有停留，走向練習室。把袋子往角落子一放，悄悄趴在練習室的窗戶前，看肖燃在裏面教她們練習發聲，明天就要開始錄制了，所以今天就要彩排完。

可有些沒有正式接受發聲練習和樂譜的識別，大多靠自己摸索的。

高曉湪當然發聲這一塊不用費多少力。

可是，她拿着樂譜，胖墩墩的身材站在肖燃邊上，怎麽有點暧昧呢，只見她做出小女生害羞的模樣，那小表情，真的想過去打她，可是……

克制，一定要克制。

“林織織？”

有人喊出她的名字，肖燃的認真模樣被打斷。

林織織氣鼓鼓的只好開門進教室：“我回來了。”

肖燃盤腿坐在地上：“你回來怎麽不開心？請半天假玩的不高興？”

林織織忙解釋：“我不是去玩的。”

但也不能說昨晚斷電，醒來就在經紀人家裏了吧，這前後的事情經過有點詭異，但也不能說，醒來去醫院了吧。

她只好說：“就是處理點事情。”

“那你過來，我們的歌曲有點改變，歌還是那首歌，舞臺風格要改變一下。”肖燃在邊上的空餘位子拍了拍，可高曉湪沒有看見那個動作，直接把肖燃留給她的位子坐了去。

林織織還是照樣走到肖燃跟前，接過那本歌譜，發現這歌詞基本上也改的差不多。

來自韓國女團前幾年流行的可愛舞曲風，連造型和妝容都性感的系列，可和韓國翻譯過來的意思有天壤之別。

“這……歌詞。”林織織知道演出要什麽歌曲，所以，在宣布歌曲作品之後，也沒花太多的時間去記，之前就翻譯過，所以不用浪費這個時間，現在倒好，歌詞全部都不一樣。

肖燃解釋：“今天我們排練的時候，發現翻譯過後的歌詞有點不押韻，所以，按照每個人的意見，改了部分的意思，高曉湪學過音樂創作，所以，她改動的地方比較多，歌曲傳達的主要是唱的那個人的想法，對吧，你看看，尤其是屬于你的那個部分，你要怎麽改？”

“不改可以嗎？老師，我雖然唱過歌，跳過舞，但是創作這方面沒有花太多時間學習，與其拿來當練習被我毀掉還不如您幫我改呢，還有，每次表演都很重要，這首歌的舞曲部分還挺難的，再不練的話，沒有舞蹈基礎的恐怕跟不上，到時候整體效果出來會很難看。”林織織又把樂譜還給了肖燃。

“那你不需要背嗎？”

林織織說：“說了是分工的，我只記我自己的，也不多，一邊練習舞蹈一邊記。”

說完，她走到角落裏，開始了熱身。

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她就覺得，高曉湪在這只隊伍裏就是格格不入，而且還端架子，最讓林織織不滿意的一點，她有時候很明顯的在利用肖燃，而背地裏，說話時感覺又有點瞧不起他。

在音樂創作上，肖燃也是算靠自己的經驗累積摸索出來的，而學校2年的音樂知識根本沒學到什麽重要的，2年後就轉到了中央戲劇學院，成為中戲的畢業生。

偶像的榮譽與精神是不容許任何人诋毀，休想打着粉絲的旗號為所欲為。

尤其是沾着別人的光，背地裏還說愛豆的壞話。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改，又回家待業，沒有工作實在太難了，其實，我三天沒碼字了，後面還剩下10萬的內容依舊還剩下10萬，壓根沒動過，然而，我被陽光養豬場這個養豬游戲深深的給迷住了。

彙報一下，我今天下載陽光養豬場，賺了5毛，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我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