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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沒有準備真的去為難一個病中的人，反正我相信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最後給他喂了點退燒藥後就從他房間裏出來了。

第二天早上見他推開房門走出來，似乎是剛睡醒，連頭發都翹起來了幾根。

他從前在我面前永遠都是一副一絲不茍的樣子，從說話到做事都給人一副高高在上端着的樣子，現在這樣翹着幾根毛出現在我面前，讓我覺得這個人真的站在了面前，并且看起來可愛了不少。

我擡手往廚房指了指：“有粥。”

我看見他點了點頭，隔了幾分鐘後見他端着個碗坐在餐桌旁，好一會兒我聽見他說：“過幾天我要回X市。”他頓了頓，繼續道，“你跟我一起嗎？”

X市是之前工作的那個城市，我沒說話。

聽見程嘯宗繼續道：“我不常來這邊，鑰匙都在我媽那裏，她有事沒事會過來打掃一陣子。”

我嗯了一聲。

他收了聲，也沒再說話。

兩天後我就跟他回了X市，我對這個城市的感情可真算是一言難盡。

跟着他進家門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可笑，我對他家可真算的上是感情深厚了，細細數來也能稱得上個三進兩出了。

最開始進的時候這房子的主人沖我擺擺手說許默你來跟我住吧，第二次是我自己走進了他家，現在是程嘯宗跟我說你跟我一起吧。

我跟着程嘯宗進了他家門，他開燈放下自己的行李後轉頭看向我：“怎麽？”

我搖頭感嘆：“實在一言難盡。”

他沒顧着我此刻複雜的內心，把客廳的大燈全部打開，邊走邊說着：“我偶爾會找阿姨來這邊打掃下。”他說，“就是偶爾公司開會會回來住個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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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聲，聽見他又說着自己調回了總部之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原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太愛說話，總是他一副掌控着全局的架勢有條不紊地控制着我們倆的關系，現在聽他完全沒邏輯的絮叨覺得十分可笑。

他可能在緊張，當然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的緊張都讓我覺得愉悅。

我嗯了一聲以作他絮叨自己生活的答複。

他又在講着什麽洗澡休息之類的事情，我看着他房間的朱紅色的門，一時起了點壞心：“啧，我突然想到之前你在這門後面……”

程嘯宗的聲音緩慢地弱了下來。

我有啧了聲：“你說……”我笑，“想跪下來舔我的腳？”

我面前的那個男人徹底沒聲了。

我朝他走了過去，在他胸膛緩慢地起伏中伸手捧了下他的臉，我看着他：“那現在呢？”我問，“還想嗎？”

我看見這個人看着我的眼睛左右游移着，他胸膛起伏加劇，伸手推開了我，他開口，如同一個被惡霸調戲了的深閨小姐，他壓着嗓子說：“你……別這樣。”

我直接脫掉了自己的室內拖鞋，踩上他穿着鞋子的腳，對于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簡直勝券在握：“想嗎？”

我聽見他喉嚨裏咕出了一呻吟，好一會兒，我聽見他幾乎算是軟着嗓子再次重複道：“你別這樣。”

我用力在他腳上踩了踩。

寒冬臘月的天，他的額上飄了一層薄汗，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施在我胳膊上的力度讓我懷疑這個人可能腿都有些軟，他連身子都倚向了我，斷斷續續地繼續出聲道：“我們……”他說，“我們可以慢一點。”

我收了收自己按在他腳背上的力度，保持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接着便聽見他輕喘着氣小聲道：“我們慢一點。”他說，“你上次弄的太狠了。”我聽見他頓了頓，我便莫名其妙地聽出了些委屈的意味在裏面，“我疼的有陰影。”

我收回了我壓在他腳背上的自己的腳，伸手扶了扶他的胳膊，有點想笑，勉強克制住。

見他直回了身子，垂着個眼睛，好半響他擡手擦了擦額頭汗珠，聲音勉強恢複了正常：“我……我去洗澡。”

我沒搭腔，他逃似地轉身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在他關上浴室門的時候出生反駁了下他：“你撒謊。”那個快速進浴室的人頓了頓，我笑，“你不是應該喜歡疼嗎？”我說，“不是疼才讓你有快感嗎？”

回答我的是程嘯宗關浴室門的聲音。

當然我要在未來的時間讓他改掉他這樣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