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

程嘯宗向來都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他知道怎麽最大可能的讓兩個人都滿意。

所有點到即止的調教都被他成功接收到并迅速地加以運用。

他在我所有對他內心感受的提問都表現出了極大的坦誠,甚至在我連續一個星期在他進家門後直接讓他去衛生間給自己做清洗,卻完全不碰他之後無師自通地會在每次進家門後自己去收拾好自己。

他有的時候會穿的筆挺地跪在我腳邊,有的時候單單是一條內褲、有的時候甚至什麽都不穿。

他在所有我可允許範圍內的邊緣對我進行試探,試探着勾引我。

我有的時候看着這個跪在我腳邊的男人會想到他曾那麽高高在上過、他曾勾勾手指說“許默過來”我就什麽都不能思考了。

有時候又想這本該就是彼此最好的樣子。

程嘯宗越來越像一只有主的小動物,就像是剝離了人類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縛後,他也不過是一個能夠兩腿直立行走的動物而已。

坦誠自己的欲望以及感受,像動物一般。

但我想我要去掌握他的身體,去控制住他所有完全不受控的本能,譬如不要在我一碰他就表現出過度的興奮,譬如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他最好不要擅自高潮。

程嘯宗正渾身赤裸地跪坐在我腳邊,他把頭輕輕地壓在我的大腿上,在我捏着遙控換了幾十次電視臺後,聽見他小聲說話:“主人。”

我放下遙控器,摸了摸他的腦袋:“嗯?”

我聽見他說:“明天我休假。”我應了聲,他擡起頭看我,“您……”他頓了頓,繼續道,“能允許我跟您一同出門嗎?”

我有些好奇:“怎麽?”

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杵在我的大腿上,眼睛上挑着看我,這個樣子莫名給我感覺像是個什麽在撒嬌的小寵物,我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好笑,便笑着朝他揚了揚下巴。

就看見他抿了抿嘴,嘴角翹出了微笑的弧度出來:“我想請您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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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眼了下他。

他仍舊維持着之前的姿勢,告訴我說:“四年前的今天我跟您确立了戀愛關系。”

我有些好笑,原來就知道這個人對待感情的事情十分游刃有餘,出差回來在家裏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都沒忘記準備一份給我帶的禮物,哦,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還有那個他所謂的調教師,他也準備了禮物。

他把所有關系的開始、結束的開關都捏在自己的手裏。

我沒說話,就見他把腦門貼在了我的大腿上,他的聲音緩慢地傳上來:“因為我十分感激能夠跟您相遇。”他說,“十分感激您的人生跟我的人生纏繞在了一起。”他仰頭看向我,一臉真誠,“所以我想請您吃飯。”

我沒忍住笑了聲,那麽我想他确實蠻應該感謝我的。

他說的話實在讓我心情舒暢,擡手摸了摸他的臉,心情愉悅地問他:“你覺得你今天應該得到獎勵還是懲罰?”

他肯定是從我說話的語氣中得到了信息,所以他彎了彎眼睛,回答我說:“我覺得您應該獎勵我。”

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往房間走去的路上回身朝他勾了勾手指:“你來。”

說完就沒管他反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幾十秒之後他就站在了房門口,我坐在床上看見他站了一會兒,然後他出聲對我說道:“請您允許我進來。”

我拍了拍自己的床沿,朝他招了招手:“來。”

他走過來,彎腰跪在了我腳邊,他仰頭看我,那望過來的眼神,直讓我覺得他現下全身心裝的都是我。

他整個人都是我的。

我的手往身後床上撐了撐,微微張開了自己的雙腿,朝他點了點下巴,告訴他:“來,坐上來。”

程嘯宗十分聽話地站起身子只分腿坐在了我腿上,他本人是個一百多斤的男人,壓在我的腿上的重力讓我皺了皺眉,我倒還沒開始說什麽,就聽見他的聲音從我耳邊一點一點地竄進耳內:“請您允許我把重量分一點在自己腿上。”

因為他是坐在我身上,理所當然地比我高了一些,這導致我看他需要微微仰頭,我擡眼看他便看見他一臉真摯表情,我覺得有些好笑,程嘯宗就是程嘯宗,分明享受被人控制的感覺卻還偏偏喜歡把主動權不動聲色地拉回自己手上。

我伸手敲了敲他赤裸的大腿,在他微微顫抖的動作中告訴他:“好哇。”

他壓在我的重量便變輕了,但是這樣的姿勢想必不會好受,我坐着敲了幾分鐘他的大腿就感受他的腿緩慢地抖了起來。

在我伸手摸上他已然勃起性器的時候,他的腿已經抖的幾乎不受控制,他雙手抓着我的胳膊,在我手指劃過他會陰的時候他的腿陡然失力,整個身子都摔進了我的懷裏。

他猛然落下的力量恰好壓住了我扶在他身下的手,我勾了勾手指,他的腦袋搭在我肩上,一呼一吸都吐在了我耳垂附近。

我側過頭貼着他的嘴角說了句:“該罰嗎?”

他頓了好一會兒,像是勉強克制住了自己的呼吸,然後他直起身子,舔了舔嘴角,回答我說:“該。”

我收回了自己放在他身下的手,十分友好的跟他商量:“該怎麽罰?”

他舉了舉自己的手試探性地看了看我。

我沒說話。

見他臉紅了一個度,然後說:“請您打我屁股。”

我沒忍住嗤了一聲,然後就見程嘯宗整個人都紅透了,從胸膛到臉頰都變成了紅色。

我拍了拍他的臉,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站起來。

他慢騰騰地從我腿上站了起來,低垂着腦袋像是個什麽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

我坐在床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一遍,他的下身還是十分興奮地站立着,身上的紅也在我的視線中緩慢地褪了下來。

好一會兒他挑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他眼角帶紅,像極了我小時上學被老師帶着去踏春看過的漫山遍野開着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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