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不和我離婚,那就是。”
秦婉看着霍啓琛,忘記了反應,能感覺到心口上的微熱,能聽到心跳的聲音,這樣一個熟透了男人,這樣一個叫任何女人都拒絕不了的毒藥一樣的男人,這樣一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回答,她能拒絕得了嗎?
她肉身凡胎,根本沒有力氣拒絕,只是眸光呆滞地凝眉望着霍啓琛。
霍啓琛朝着一笑,她有種醉死的感覺,仿佛身體沉陷在泥沼中,無法自拔,只有一點點深深地陷進去,知道渾身被淹沒!
過了一陣小承翰跑過來了,一只手提着一只小桶,另一只手捏了兩支魚竿。
秦婉回過神來,錯開了他的視線。
小承翰騰出手牽住了她的手,“婉婉,我們去那邊釣晚餐。”
霍啓琛站在那裏,兩手插在兜裏,看着一大一小踩在金色的沙灘上,揚起魚竿,眸色越陷越濃。
秦婉心不在焉地握着魚竿,心裏都是他剛才那一吻,耳廓裏都是他剛才低柔的聲音……
“婉婉,你的魚竿在動耶!”
聽到小承翰孩子氣的歡呼聲,她回過神來連忙拉魚竿,有些手忙腳亂。
霍啓琛從後面走過來,幫她收了線,取下魚,扔在旁邊的小桶裏。
秦婉回頭,朝着霍啓琛嫣然一笑。
霍啓琛站到了一邊,看向一邊的小承翰,踢一下他的屁股,“霍承翰,你有多動症嗎?屁股都坐不穩,怎麽釣魚?”
小承翰不滿地觑了一眼霍啓琛,現在小琛琛的身份還是自己的爸爸,婉婉在,他還不能亂說話,撇了一下嘴角,“知道了,爸爸。”
他坐踏實了,一直盯着魚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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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是黎叔,剛要走到一邊,聽到小承翰不滿的抱怨聲。
“爸爸,出來玩,你就不能關了手機,我們好好地玩嗎?公司的那些你的下屬,怎麽這麽不懂事呢!還叫不叫人愉快地度假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看了一眼小承翰,走到了另一邊,眸色深斂地接通了電話。
黎叔頓了頓,秉着呼吸出聲,“先生,雲夫人的條件是你把小少爺還給她。”
☆、惹霍上身090:晚上到我房間,我們慢慢說
“告訴她,做人要懂得分寸。”
霍啓琛熟稔地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眸色如濃墨,身形筆直地站在那裏,低視着煙頭上青色煙霧。
天色将暮,在這微薄的暮色裏,一身黑色西服襯得他身材越發颀長挺拔,渾身都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秦婉回頭,看向他的方向,突然迎上那雙黢黑的眸子,喉嚨一陣陣發緊礬。
等她回過神來,霍啓琛已經淡淡地收回視線,夾着煙的手低垂着,輕彈了一下煙灰,顯得格外修長。
秦婉深呼吸,撫了撫胸口,小承翰的母親是他的奶奶,小承翰是他的孩子,那麽……難道他真的和自己的奶奶生了小承翰?
無疑,她對他是有感覺的,無法抗拒的感覺,他對她,不像沒有感覺,也格外地好,是真真切切的好!
一個男人還要怎樣對一個女人好呢?
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她,已經足夠好了。
可是……一閉上眼,“後媽”兩個字清晰地映入了腦海,就像在一篇密密麻麻的文檔裏,加粗放大還設置了高亮,還配了聲音特效,想不看見都難!
她不讨厭承翰,甚至喜歡他,可是她完全沒有做他“後媽”的心理準備。
“婉婉,你不舒服嗎?”小承翰撇了一下嘴巴,伸出小手,拉住了秦婉的手。
秦婉看向小承翰,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一個沒法讓人讨厭的孩子!一個無法讓人拒絕的男人!一個讓人難以解開的迷局!
……**……**……**……
霍啓琛安靜地聽着那頭黎叔的話,聲音低冷“嗯”了一聲,“我書房,第三個格子裏面有個牛皮紙袋,你上樓取了交給雲夫人。”
他冷抿着唇,沒有挂斷電話,抽了一口煙,噙了一口煙霧,側臉的輪廓如刀裁一般,冷感十足。
過了一陣,隔着聽筒,傳來黎叔沉穩冷靜的聲音,“先生,雲夫人打開看了一眼,一聲未吭地走了。”
霍啓琛緩緩地吐煙圈,挂斷了電話,低頭關機,将手機放入西褲兜裏,單身插在挺括的西褲裏,大步走向秦婉和小承翰的方向。
小承翰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向霍啓琛,“你終于打完電話了!”
他傲嬌地指了指小桶裏的魚,“我釣的!”
霍啓琛看了一眼,“夠了,我們去那邊選菜,今晚就這樣吧。”
小承翰點頭,一邊收魚竿一邊看向旁邊的秦婉,“婉婉!”
秦婉回過神來,一側頭,看到了霍啓琛,連忙收了魚竿。
霍啓琛深深地看了秦婉一眼。
秦婉朝着他一笑,視線裏他的影子有些模糊。
霍啓琛提上小桶,從秦婉手裏接過魚竿,走在她身側。
秦婉能聽到他西服和她身上工裝擦出的聲音,在安靜的暮色裏,撩撥着她渾身最敏感的神經!
小承翰看了一眼,不滿地撇嘴,擠到了兩個人中間,分別牽了秦婉和霍啓琛的手。
到了農場,采摘了一籃子新鮮的有機蔬菜,又選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鴨子,三個人一起回了小家夥選的小別墅靜候晚餐。
霍啓琛去洗澡,小承翰跟着去了。
秦婉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陽臺上,想單純地欣賞這裏的景色,卻始終靜不下心來。
她不知道他和她的婚姻即将迎來的是什麽?
難得來這樣一個美好的度假區,自然山水與人文古跡相輝映,鄰着海,又東、西、北三面為碧綠的小山丘連綿環繞,坐擁青山綠水間,恍如隔世,本該享受着迎面吹來的海風,心情惬意,而她,卻無福消受,滿腦子都是他和小承翰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
過了一陣,霍啓琛和小承翰一人腰間別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出來了。
小承翰沒有看到秦婉,四處張望,“婉婉,婉婉……”
秦婉聽到小承翰的聲音,從陽臺回到了客廳,看到裸着上身的一大一小男人,凝眉!小承翰就算了,他這樣走出來,堪與男模媲美般的颀長身材暴露在外,緊實的腹肌和胸肌一覽無餘,真的合适嗎?
霍啓琛走向旁邊的卧室
,穿了一件浴袍出來,看向秦婉,眸光落在他打着石灰膏的手臂上,想到她自己不方便洗澡,站起來,走到陽臺上給曲醫生打電話,“秦婉現在可以洗澡了嗎?”
曲醫生剛吃過晚飯,接到一個緊急手術的電話正在趕往去醫院的路上,“霍先生,當初給秦小姐做固定,用的是高分子石膏,已經過了四周,洗澡時理論上是可以弄濕的,但是介于秦小姐的情況,最好不要弄濕,可以在洗澡前用保鮮膜包上。”
“謝謝曲醫生。”挂了電話,他回頭看了一眼秦婉方向,走過去,帶上了陽臺的門。
看小家夥去房間換衣服,他走過去捏住了秦婉的手,“手這麽冰涼,剛才一直站在陽臺上?”
秦婉想否定,鐵證如山,最後沒有出聲。
霍啓琛眸色濃濃地低頭看着秦婉,許久,低緩地出聲,“晚上到我房間,我們慢慢說。”
“……”秦婉看向霍啓琛,不知道他怎麽說?別說着說着說到了床上去!
霍啓琛剛要說什麽,小家夥出來了,他松開了秦婉的手,坐到了餐廳的椅子上。
秦婉看了一眼小承翰,也坐下來。
小承翰揉了揉頭發,走過來坐到了秦婉身邊,“婉婉,一會兒我幫你洗澡,把你洗白白了。”
“……”秦婉看向小承翰,“我要是不洗呢?”
“那也沒關系,反正我是不會嫌棄你的。”小承翰看向秦婉,一副小紳士的做派。
秦婉看着小承翰出神,是什麽樣的女人生下了這樣可愛的孩子?那個女人一定也是無比美麗的吧?
她正出神,晚餐送過來了。
看着度假區的工作人員開始布菜,她回過神來,看了霍啓琛一眼,收回了視線。
小家夥很紳士地幫秦婉遞筷子、夾菜,抿着小嘴巴一本正經出聲,“婉婉,你要養身體,多吃點。”
霍啓琛看着,修長的手指擺弄着筷子。
小承翰瞥了霍啓琛一眼,“爸爸,吃飯的時候你就不要耍帥,要不會餓肚子。”
霍啓琛輕哼了一聲,想到那天看見小家夥一個人在屋子憐惜轉打火機和煙的抓狂模樣,掃了一眼滿桌子的菜,“除非你能吃了這一桌子的菜。”
小承翰撇了一下嘴巴,想到自己怎麽也轉不來,打火機和煙總會掉到地上,一陣郁悶,哼唧地出聲,“爸爸,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當然要多吃了,你就慢慢轉吧,一會兒我真的吃完了,你就沒後悔的地了。”
……**……**……**……
吃過晚飯,小家夥嚷嚷着要去泡溫泉。
霍啓琛去房間換衣服。
等他出來的時候小家夥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霍啓琛掃了一眼,走過去,俯身将小承翰抱到了旁邊的小卧室,将他放在床上,看着那一抹小小的身子,幫他蓋好被子,捏起小手,低頭看了一眼小家夥掌心和他相似的斷掌紋,默默地放進被子裏,又捏起右手攤開手心,掃了一眼掌紋放進被子裏,眸色深深地落在小家夥臉上。
小承翰小嘴巴抿得很緊,長長的睫毛絨絨地低垂着,遮過了臉頰,投出淡淡的暗影,安靜地窩在被子裏,漂亮的水晶剔透。他
霍啓琛看了一陣,熄了燈出了房間,看向站在卧室門口秦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的氣溫突然降了下來。
許久,霍啓琛握住了她的手,眸色深濃,“泡完溫泉會一夜好眠。”
秦婉看向霍啓琛,不由地呼吸緊繃,為什麽覺得他去溫泉,是想去幹點別的什麽事,“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做的事情連禽獸不如!”
“是麽?”霍啓琛反問了一聲,眸色一深,突然打橫抱起她,嗓音“那就一起做些禽獸不如的事。”
☆、惹霍上身091:霍啓琛,你連女人文胸怎麽穿都這麽熟悉!
秦婉凝眉看向霍啓琛,“我累了,不想去泡溫泉……”
“我泡溫泉,你想幹什麽可以随便。”霍啓琛抱着她出了別墅,走向靠山的溫泉區。
……**……**……**…射…
霍啓琛跟工作人員要了保鮮膜,看向秦婉,“過來。礬”
秦婉站在那裏不動。
霍啓琛走過去,捏起她的左手臂,在她臉上掃了一眼,揭開保鮮膜纏在她手臂上,纏了一層,不太放心,又纏了一層,修長的手指将四面貼緊在她手臂上,“可以了。”
秦婉擡頭看霍啓琛。
霍啓琛掃了一眼秦婉。
秦婉呼吸繃緊,提着一口氣問,“承翰是你和你奶奶生的?”
霍啓琛呼吸一陣濃重,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将手裏的一卷保鮮膜扔在一邊,凝望着秦婉,擡手,拇指碰上她耳廓邊緣,輕輕娑滑,眸色濃稠,一片熠黑,完美的唇形抿得極緊,“愛上你老公了?”
秦婉擡頭,朝着霍啓琛嫣然一笑,“要愛也不愛你這麽老的,承翰說你都可以當我爸爸了。”
“是麽?我九歲的時候似乎還沒有發育成熟,生不了你這麽大的女兒。”霍啓琛修長手指的從她耳廓上落到肩頭,一滑,将她身上的正裝帶下肩頭。
秦婉臉色薄紅,盯着霍啓琛。
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西服扣子上,低視着她起伏的胸口,靈巧地解開,脫去放在一邊,然後站在那裏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就那麽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在她面前脫了一個精光,只剩下那麽一件!
真難以想象三十六歲的男人,身材好得如此讓人驚羨,不但沒有松弛感,紋理分明的肌肉彰顯出十足的男人味!
同樣是奔四的男人,廖志斌圓成了一坨,而有些人真的就像出落成了一朵花,格外招惹人。
霍啓琛穿了一件泳褲,看向秦婉,“我還沒有那麽重胃口,是不是倫理劇看多了?”
“從來不看!”說起倫理劇,她心裏一陣抵觸。
她站在那裏不動,真的要下去跟他一起泡溫泉嗎?
霍啓琛走過來,直接抱起她,踩進溫泉裏。
秦婉凝眉瞪霍啓琛。
霍啓琛将她丢在那裏,看向泉水淹過胸口的秦婉輕笑,“那就這樣看着我泡溫泉。”
秦婉僵在那裏。
霍啓琛靠在一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陣,熱起來,她這樣穿着也不舒服,偷偷地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了放在旁邊的女士泳衣,閉上眼睛,在這幽雅的環境裏,享受清新空氣和溫泉池,有種疲憊掃淨的錯覺。
聽說這溫泉由來已久,有幾處古石刻。最早的是明嘉靖十四年,神電衛指揮董廷玉沐浴後留下石刻“浴沂石”;此後明清陸續有人留下“覺路便民”、“山水可人”等石刻,其中最有代表性莫過于為紀念北平王林在此沐浴所刻,高達兩米的“溫泉”二字,果然名不虛傳。
回到別墅,一夜好眠,早上被蟲鳴鳥叫喚醒。
她一偏頭看到了旁邊的霍啓琛。
他睡得很沉,手掌卻擱在她手臂上。
垂眸看去,他一雙幹淨漂亮的大手,無名指顯得特別修長。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無名指,和她的比,長了太多!擡頭看他的臉,的确是一副蠱惑衆生的皮相!
突然耳邊傳來男人沉啞低磁的聲音,“女人想找尋另一半,或許得将男人無名指的長短列入考慮,因為這與男性的性yu有關。據“中央社”報道,美國科學家發現,無名指的長度确實是由子宮內男女性荷爾蒙含量決定。佛羅裏達大學(UniversityofFlorida)生物學家馬丁與鄭祯貴也表示,無名指布滿性荷爾蒙受體。”
“……”秦婉速度很快地放開了他的無名指。
霍啓琛湊上來吻她,無名指故意揉捏過她的胸口的渾圓,一路向下。
秦婉繃緊了呼吸,“霍啓琛,我們都靜一靜,我沒有最好後媽的潛能。”
“潛能都是開發出來的。”他
摟緊她的腰,用力地将她揉入懷裏。
“你給我點時間,我需要好好想一想。”秦婉呼吸急促地出聲,一只手撐在他胸口的位置,按着他心跳,用力地推了一下。
難得這一回,他沒有強迫她,停住了動作。
她深呼吸了一口,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只是吻了吻她,起身開始穿衣服。
秦婉怕他突然改變主意,很快地拿起文胸,卻發現自己沒法穿上去。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捏住文胸,用了一點手裏,從她的手裏拿過去,“過來。”
秦婉轉了一下身,給了他一個背。
感覺到他沁涼的手指擱在肌膚上,渾身一僵,他已經扣好了文胸,手挪到前面幫她調整文胸的聚攏效果和高度。
“這個我自己可以……”她話音剛落,他已經調整好一個,轉移陣地,調整另一個。
秦婉喉嚨有些幹,“霍啓琛,你連女人文胸怎麽穿都這麽熟悉!”
霍啓琛幫她調整了一下肩帶,從旁邊拿起白色的浴袍穿在秦婉身上,大掌環繞過她的腰際,幫她系帶子,“學無止境。”
“……”秦婉紅着臉下床,很快出了卧室,到了旁邊的房間,小家夥還睡得很熟,沒有醒。
她躺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伸手打開了電視,将聲音調的很小,心亂如麻地翻着臺。
霍啓琛穿了一件浴袍,到了客廳,修長的手指攏了一下秦婉的腿,捏在起來,坐到沙發上,将她的兩條腿放在自己腿上,拿起手機打電話,“昨晚送洗的衣服什麽時候送過來?”
秦婉看了一眼霍啓琛,想移開腿,他的手緊緊地捏着她的腳腕,用力地扯了一下,深瞥了一眼秦婉,“再亂動,後果自負!”
秦婉沒有再動,頭枕着沙發墊子看向霍啓琛,“你以前結過婚?”
霍啓琛搖頭。
“可是你三十六歲了!沒結過婚,有點不正常。”秦婉凝眉注視着他。
霍啓琛指腹輕揉着她的腳踝,低頭看着纖細的小腿,精致玲珑的腳踝骨,“有個未婚妻,本來打算結婚的,結婚前一個月因病去世了。”
秦婉從他臉上沒有看出什麽情緒,聰明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霍啓琛蹙眉看向秦婉,“後來就和你一樣一直相親。”
秦婉沒有沿着這個話題繼續深入,她已經不記得和他相親的細節了……再說他相親估計都是女人趕着上的,應該也是他沒有看上人家,何其榮幸,他竟然看中了她,給了她一個做後媽光榮機會!
她看向霍啓琛,“那你為什麽選擇我?”
“符合我的審美。”霍啓琛眸色濃濃地看向秦婉,“胸大,屁股翹。”
“胸大屁股翹的女人滿大街都是!”
“而且聰明,我可不想以後生個智商有缺陷的孩子。”霍啓琛放開她的腳踝,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點燃,抽了幾口,噙着煙霧看向秦婉。
“……”秦婉啞然,和一個過分熟的男人交流,她突然喪失了談判的能力。
霍啓琛手指動了一下,眸光掃到煙灰掉落,速度很快地擡起手,掌心接住煙灰,防止煙灰落在她腿上燙了她。
就是這一個動作,秦婉看着,突然有種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沖動,這樣的成熟的男人,太會疼女人!
她捏住他的手,翻起身看他掌心。
霍啓琛将手裏的煙灰抖落在旁邊的煙灰缸裏,扔了半截香煙。
秦婉一看,那片肌膚應該是燙傷了,相比周圍有些發白,估計一會兒會起泡,“一般長點的煙灰不會燙傷皮膚,偶爾零星掉落的煙灰才會燙傷人,你人品真夠好的。”
霍啓琛擡起那只手,娑滑過她的臉頰,“學會心疼你老公了?”
秦婉剛要出聲,手機響了,從旁邊拿過手機,看到襲焸兩個字,看了一眼霍啓琛的方向,能感覺空氣在那一瞬突然沉寂了。
☆、惹霍上身092:你這是好好地交流嗎?
霍啓琛掃了一眼,一雙濃又墨黑的眸子落在“襲焸”兩個字上,蹙了一下眉頭,神色很快恢複如常。
秦婉凝眉望着緘默不語的霍啓琛,向來不動聲色的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眸底一片墨色……
她不接反倒是顯得有什麽了,似乎更不好,接了也沒什麽,她和襲焸清清白白的,他都有兒子了,她就不能有個男性朋友射?
她手指輕觸了一下,接通了電話,“喂……”
霍啓琛順勢将她摟入懷裏,背靠着沙發,修長韌勁的手指落在她腰上,收緊,薄唇若即若離地挨在她耳後礬。
秦婉不适地動了一下,“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襲焸聽到她的笑聲,心頭一陣難捱,想到朋友無意中提到秦婉,心中一陣強烈的後怕,“婉婉,我是剛聽說,你怎麽能做那種傻事?”
秦婉眯着眼睛一笑,“不小心劃破的,又不是故意的。”
襲焸煩躁地推開了辦公桌上的病歷,不相信有人會不小心往自己手臂上割刀子,甚至血管、神經、肌腱全部割斷……
一想到畫面,心口就像被人猛踩了一腳,窒息的厲害!
許久,他才低聲問,“他對你好嗎?”
秦婉柔柔地笑了一聲,回頭看霍啓琛。
霍啓琛坐直了身子,從煙灰缸裏撿起剛才抽剩的半支煙,抽了一口,薄唇裏噙滿了煙霧,輕吐煙圈。
秦婉凝眉,為什麽感覺他朝着他看過來的眸色更像是視覺威脅?
“婉婉。”
聽到襲焸叫她,秦婉回過神來,連忙出聲,“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襲焸頓了頓,口中彌漫開一股黃連的味道,“婉婉,如果他對你不好就離婚吧,你會遇到更好的男人,值得被好好的珍惜。”
“謝謝你,襲焸。”秦婉一頓,看了一眼低頭彈煙灰的霍啓琛,“我在上班,要忙了,先不說了,拜拜。”
她剛挂了電話,霍啓琛已經扔了煙頭将她摟入懷底,速度極快。
秦婉看向霍啓琛,“怎麽了?”
霍啓琛靠在沙發上,視線掃在秦婉臉上,拇指指腹落在她耳上,眸色深稠,“我是不是那個最好的男人?”
“誰知道呢!”秦婉看向另一邊,他是有很多好處,可是自己這麽說就過分了!
霍啓琛将她的頭扳過來,嗓音低醇,“知不知道?”
“不知道!”秦婉認真地看着他,鄭重其事地回答。
霍啓琛打突然站起來,猛地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我知道,你是那個最好的男人!”秦婉深吸了一口氣,呼吸急促地看向霍啓琛,盯着他眸子裏的神色。
霍啓琛停駐腳步,低頭看了一陣秦婉,将她放在沙發上。
秦婉整理了一下頭發,手指微抖,坐在那裏不停地按遙控器換臺!
霍啓琛坐在旁邊,看了一陣淡淡地出聲,“襲醫生對朋友還真不錯。”
秦婉回頭,朝着他嫣然一笑,扔下了遙控器,“是,他這個人一向對朋友很好。”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輕揉了揉喉結,低頭扔了煙蒂,“如果我有個女性朋友,這麽關心我,問你對我好嗎?告訴我,如果你對我不好,我可以離婚,會遇到更好的女人,會被好好地珍惜,作為我的合法妻子,你會怎麽想?”
“……”秦婉郁結地看向霍啓琛,如果那樣,不管她和霍啓琛之間到底怎樣,她都會很讨厭他的那個女性朋友,絕對沒有第二個可能!
霍啓琛靠在沙發上,一張雕塑般矜貴的臉冷感十足,“保持距離就好。”
“那你呢?”秦婉凝眉看向霍啓琛。
他擡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拂過她耳後的長發,随意地出聲,“年富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秦婉一笑,“不見的是實話,年富哪裏敢說你的壞話,只會粉飾。”
“那膽子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小。”霍啓琛深深滴看着秦婉,落下手掌,放在腿上,眸子低垂,過了一陣突然捏住她的手放在腿上,淡淡地出聲,“三年前,霍承翰受傷,在醫院接受治療,醫生告訴我爺爺現在的小老婆,
承翰失血過多已經休克,需要緊急輸血,可是與她血型不匹配,匹配的血型需要四個小時之後才能運到。她來找我,跪着求我給孩子輸血救救孩子,我當時讓她給我一個理由,她說我是霍承翰的爸爸。”
秦婉頭有些脹痛。
霍啓琛呼吸濃重地出聲,“醫生做了匹配,我的血型的确和霍啓琛的匹配,輸完血,我将帶有承翰血的手帕交年富送去做DNA檢查,霍承翰的确是我的孩子。”
秦婉凝眉,“那他的媽媽?”
“未知。”霍啓琛眸色深稠地盯着秦婉,肯定地出聲。
秦婉遲疑地問,“他不是那個她的兒子嗎?”
霍啓琛從旁邊又拿了一支煙,點燃,夾在指間轉了一圈,“我碰過誰,我沒有碰過誰,我不清楚嗎?”
秦婉看向霍啓琛,提着一口氣問,“那你碰過誰?”
霍啓琛往秦婉臉上吹了一口煙霧,低低地出聲,“你。”
秦婉輕咳了一聲,用手輕掃開,“你這是好好地交流嗎?”
“那你說我們在幹什麽?”霍啓琛眸色鎖定在她臉上,修長的手指捏起煙,往煙灰缸裏彈了一下煙灰。
秦婉看了一眼,他這抽煙的技術已經熟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不用看,也能輕易精準地将煙灰彈到煙灰缸裏,不外灑一丁點,“我…我們……你現在是我的客戶,我想知道你內心真實的需求。”
他夾着煙,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成優雅的弧度,點了一下秦婉的方向,“你平日裏是這麽對客戶的?”
秦婉搖頭。
霍啓琛吞了一口煙霧,“對客戶維護能力主要看幾個方向?”
秦婉凝眉,看着他低視着煙頭彈煙灰,不明白他故弄什麽玄虛,“四個。”
霍啓琛手指夾着香煙轉了一圈,“第一個。”
秦婉探究地看着他,“能否持續保持合适的距離。”
霍啓琛輕輕點頭,“遠,客戶會忘記你:近,客戶讨厭你。你覺得這個距離合适嗎?”
秦婉躲遠了一些。
霍啓琛掃了她一眼,“遠了。”
秦婉嫣然一笑,躲得更遠。
他突然伸手,将她扯入懷裏,用力地壓在懷底,薄唇停留在她耳廓周圍,聲息撩過,“這是我們直接應該一直保持的距離。”
秦婉沒有出聲,能感覺到渾厚雄壯的心跳。
霍啓琛眸色很深地凝望着秦婉,“第二個呢?”
秦婉嗓子有些幹澀,“每次交流能有合适的話題。”
霍啓琛輕“嗯”了一聲,坐起身子,一只手臂緊摟着他,另一只手夠到煙灰缸的方向輕彈了一下靠到沙發背上,“簡單問候,生硬而做作;不問候,客戶把你忘的遠遠的;問不到點子上,客戶覺得挺煩。所以,話題要走心。”
走心?
秦婉凝着眉頭看着霍啓琛,沒想到他對銷售之道如此精通,比她一個正經做銷售的更專業。
霍啓琛夾着煙的手輕捏了一下秦婉的小巧的耳垂,“第三個呢?”
“……”秦婉靠在他懷裏不出聲了。
霍啓琛低頭看着她,“在非常合适的時機給予關懷,第四個方向,每次見面時候,除了生意,多聊一些他感興趣的其他事情。”
“那我想當客戶,換你做銷售人員吧!”秦婉瞪了一眼霍啓琛。
“沒什麽不可以。”霍啓琛手停留在她耳際并沒有離開,薄唇湊過去抽了一口指間的煙。
秦婉僵在那裏,能感覺到他薄唇貼上耳廓時候的顫栗。
他薄唇擱在那裏,抽完煙也沒有離開,吐了一個煙圈,吻上了她的側臉上細嫩的肌膚,薄唇落在她耳廓上,聲音很溫柔地送入耳蝸,“婉婉,結了婚,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
☆、惹霍上身093:秦婉剛要進電梯,被撞的身子向後倒去
“怎麽負責?”
“反反複複睡你一輩子算不算?”
…礬…
第二天上班,秦婉耳邊還是回蕩着霍啓琛昨天早上的只言片語射。
內線響起,她回過神來接起電話,“廖總,計劃書我一會兒送到你的辦公室去。”
她拿過辦公桌上的一份打印文件,低頭翻開了一遍,确認沒有出入站起來出了辦公室。
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留着一條縫。
秦婉看了一眼,還是輕敲了一下門,聽到一聲進來推門而入,走大廖志斌的辦公桌前,将計劃書放下,“廖總,這是新項目的計劃書。”
廖志斌拿起來,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頭,“嗯,不錯,小秦呀,你是整個銷售部唯一一個連續三年一單不丢的小,這個項目交給你我放心。”
秦婉站在那裏,沒有出聲。
廖志斌擡頭看向秦婉,裝作不經意的用手擦過了一下她青春而富有彈力的臀部的下半沿,“這個項目的金額巨大,到時候會采用額外簽服務費的形式。這樣做,在我們和客戶在合同層面都看不出任何問題,操作也非常成熟,一直是很多項目的利潤輸送方法,避免了行賄的法律糾紛,客戶的合同上也看不到任何關系公司的存在。”
秦婉聽出廖志斌打的什麽主意,凝眉,沒有出聲。
廖志斌來捏她的手,秦婉躲開了,“廖總,這樣恐怕不好吧?”
廖志斌站起來,喝了一口茶,扶住了秦婉的肩膀,“放心,到時候少不了你的。”
秦婉沒有出聲,轉身要出門,廖志斌喊住了她,“小秦,聽說前天公司外面停了一輛勞斯萊斯,接走了你。”
秦婉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廖志斌,“不好意思,廖總那是我的私事。”
“小秦,我知道,我不打聽你的私事,有機會介紹我和他認識認識,你知道的,六月份公司職務有變動,到時候我會把你的名字報上去。”廖志斌看向秦婉,輕搖了搖茶杯,他已經叫人打聽過了,沒有打聽出前天那輛車的來歷。
“謝謝廖總提拔。”秦婉嫣然一笑,轉身出了總經理辦公室。
廖志斌手裏端着茶杯,耐人尋味地看着秦婉的背影,他特意問過幾個看見的職員,是一輛定制版的勞斯萊斯,開車的是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年紀不大,三十左右。在青城,他尋摸了很久,沒法和那位權貴對應起來,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秦婉,在他手下,可真是一塊寶,還要好好地捧着,或許能帶來不少大單子。
想到看的到暫時還吃不得,對他而言,真是一種折磨。
廖志斌喝了一口茶,壓了壓火,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計劃書,邵總那邊他已經談妥了,直接秦婉成功地上了邵總的床,這個項目就徹底搞定了,他身上壓得巨債也就解決了。
……**……**……**……
中午,霍啓琛照例約她吃午飯,吃過午飯将她送回公司,“晚上和我一起參加一個飯局,不要加班,大概六點的時候,我過來接你。”
秦婉應了一聲,剛要下車,想到上午廖志斌的話,多看了一眼霍啓琛一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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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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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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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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