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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總見認識你。”

霍啓琛點了一支煙,夾在指尖打轉,“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認識。”

他捏住秦婉的手,将她扯過來,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動作很輕,“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想清楚。”

秦婉眯着眼睛一笑,“今天才是第一天。”

霍啓琛在秦婉臉上吐了一口煙霧,松手放開了她。

秦婉瞪了一眼霍啓琛,下車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離開了。

霍啓琛搖下車窗,看着秦婉,一直到她進了公司驅車離開。

回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等在門口的白靈,霍啓琛眸色幽森了幾分,“找我?”

白靈點頭,擡頭看向他,啓琛哥在她面前永遠是這副一絲不茍的成功男人模樣,純黑色的手工定制西服,純黑色的領帶,白色的襯衫,襯衫永遠扣到最後一顆紐扣,永遠站在她一米之外的距離,将她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淡冷氣息。

霍啓琛看向白靈,“正好,

我也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吧。”

白靈跟着進了辦公室。

霍啓琛坐到辦公椅上,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帶上門。”

白靈輕輕地阖上門,“啓琛哥,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修長的手指微彎,垂眸彈煙灰,“為什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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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拘謹地看着霍啓琛,“我也是那天碰見年助理,才知道……”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偷偷地看霍啓琛的神色,“才知道秦…秦小姐的事,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不會……”

白靈低了頭,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霍啓琛眸色在白靈身上打量,“和你有什麽關系?”

白靈兩手捏在一起,低着頭出聲,“要不是我耽誤了啓琛哥,秦小姐也不會出那樣的事?”

霍啓琛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哪樣的事?”

“……”白靈站在那裏,擡頭看向霍啓琛,說不出話來。

“你從哪裏聽來的?”霍啓琛看着白靈,香煙在指間打轉。

白靈咬了咬嘴唇,在他這樣冷的眸色下,不但是心口,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啓琛哥,那天要不是,我也不會……”

霍啓琛垂手揿滅香煙,“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會幫你聯系國外最好的心理醫生,治好你的焦慮症。”

白靈低頭,咬着唇,快要哭出來了,“……知道秦小姐和啓琛哥的關系後,我很內疚。”

霍啓琛掃了一眼白靈,“內疚就以後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白靈眼中湧過淚水,“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有親切感,不由地把她當成姐姐……”

“她是秦婉。”

“可是她……”

“出去!”

“啓琛哥……”

“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霍啓琛眸色幽冷地落在白靈臉上。

白靈哭着跑出了總裁辦公室,進了電梯,捂着臉哭出了聲,心一直往下沉,她知道,啓琛哥一定是愛上了秦婉,要不,他根本不會娶她。

她跑來主動道歉,他卻讓她出去,以前有姐姐的時候,他也沒有對她說過這樣的重話。

電梯門一門,她沖了出去。

秦婉剛要進電梯,被撞的身子向後倒去。

年富剛走到這邊,看到這一幕,慌亂跑過來,險險地扶住了秦婉,長出一口氣,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

秦婉也吓出了一聲冷汗,站在半天,半天回不過神來,剛才要是真的被撞倒在地上,摔到了左臂,她左手估計就要廢掉了!

等她回過神來,轉身想說一聲謝謝,身後已經不見人影。

白靈站在那裏,看着秦婉,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盯着秦婉的眼睛只看了一眼,慌忙錯開了視線,哭着說了一聲,“對不起。”

秦婉看向白靈,“怎麽是你?”

白靈擦了擦眼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婉姐姐。”

秦婉看着白靈若有所思,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東霍集團,“沒事,白小姐。”

“要不我送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白靈看向秦婉受傷的左臂。

“沒有撞到左臂,沒事,不用去醫院。”秦婉多看了幾眼白靈。

“真的沒事?”白靈紅着眼睛看向秦婉又确認了一遍。

“真沒事。”秦婉朝着白靈一笑。

白靈将一張名片遞給秦婉,“婉姐姐,你要是不舒服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去醫院。”

秦婉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并沒有給白靈她的名片,“好的。”

“那我先走了。”白靈和秦婉再見,出了東霍集團。

秦婉低頭看了一眼名片,白小姐竟然是律師,讓她有些意味,擡頭看向白靈的背影。

☆、惹霍上身094:萬萬沒有想到

白小姐看起來很簡單,如果真的是律師的話,是不是那個簡單該加個引號?

回到辦公室,她在網頁浏覽器上輸了白靈,很快搜到了她,居然還是青城知名律師,在一家很有名氣的律師事務所就職,打過幾場漂亮的官司,因相貌出衆,格外出名,被青城一檔法律節目邀請做特邀嘉賓。

秦婉關了網頁,再搜霍啓琛,只有一條信息,是姓名測試,得分五十,半吉,解析是雖得成功發展,但因心身過剛而易生心肺之病,境遇不安,變動殊多射。

看到後面一個兇,渾身一僵,不小心打翻了辦公桌上的咖啡礬。

她低頭,看着褐色液體蜿蜒地留在白色的A4紙上,忘記了去營救這些資料,眼睜睜地看着它們一張張被浸濕。

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秦婉才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來從旁邊拿過抽紙,分開一張張泡濕的資料,每頁紙中間夾兩張衛生紙,找了兩本比較厚重的大書,将資料夾在裏面壓實後,拿到茶水間,放進了冰箱裏,站在一邊看着,有些犯怵!二十四小時後拿出,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還原。

她從小西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未接來電,是霍啓琛的,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撥過去,打了小昭的電話,“來茶水間一趟。”

很快小昭過來了。

秦婉指了指冰箱裏的材料,“小昭,你在這裏看着,記住,別讓任何人動,下班的時候我過來拿。”

小昭猜到是重要的文件資料,“知道了,婉姐。”

秦婉一笑,“辛苦你了。”

“這不說明秦部長信得過我嗎?”小昭朝着秦婉一笑。

秦婉點了點頭,出了茶水間。

回到辦公室,她突然想到霍啓琛下午說晚上要帶她去參加一個飯局,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回撥過去了,“剛才打電話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麽?”霍啓琛反問了一聲,輕揉喉結。

秦婉遲疑了一下,“我晚上要回去一趟,如果時間來不及了,我就不去了飯局了。”

霍啓琛低頭看着一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為什麽要回去?”

秦婉看着電腦屏幕停留的頁面,還有一個紅色的兇字,“我剛才不小心把一份重要的材料打濕了,放到公司茶水間的冰箱裏不放心,下班後想拿回家放在冰箱裏。”

“我離你們公司挺近的,我辦公室有冰箱,我過去拿,明天什麽時間要你給我打電話,老地方見。”霍啓琛丢下煙,颀長的身子站起來出了辦公室。

到了樓下,他繞了一圈到公司到門口的時候,秦婉已經手裏抱着兩本書站在那裏。

遠遠地看到霍啓琛一只手插在西褲裏朝着這邊走過來,如一道強光源,渾身傾瀉出耀眼的光亮。

秦婉朝着他一笑,看着他一點點走近,停在她面前,半步遠的地方。

陽光正好落在他額前短發上,折射出一層淡薄的金色光澤,完美襯出他俊美如鑄的五官。

她出神地看着,呼吸很輕地出聲,“這麽快。”

霍啓琛眸色深稠地看了一眼秦婉,從她手上接過書,低頭看了一眼,擡頭,目光掃在秦婉臉上,蹙眉,“這麽冰,誰叫你拿在手上的?”

“還好吧。”秦婉朝着霍啓琛一笑,這個男人,總是不經意間暖透了人的心,就像一塊磁場強大的吸鐵石,将人的心牢牢地吸住,不給人一點掙紮抗拒的力量!

霍啓琛擡手,捏了捏秦婉的手,“涼成這樣叫還好?”

秦婉站在那裏,怔怔地看着霍啓琛,沒有動,任由他厚實的大掌捏住她的手,溫度從他掌心傳到手背的肌膚上。

霍啓琛捏緊了幾分,站在那裏,黑色的身影将她整個人遮籠。

秦婉看着她,眸底閃過不一樣的光亮。

“小秦,這位是?”

一直到耳邊傳來同事的聲音,秦婉連忙從他掌心裏抽回手,看向旁邊的三部部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臉頰上浮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肖美看了一眼霍啓琛,眼底難掩驚豔之色。

霍啓琛眸色幽淡地落在肖美身上,“秦婉的丈夫。”

肖美看向秦婉,驚訝地出聲,“喲,小秦,什麽時候的事,結婚了怎麽不請大家喝喜酒?”

“……”秦婉看了一眼霍啓琛,他這是跑到公司門口宣誓主權來了嗎?

霍啓琛看向肖美,“以後有機會請你喝喜酒。”

肖美打量着霍啓琛,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手工定制西服,西服裏面是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包裹不住男人精碩的胸肌,隐約可以看見一片紋理分明硬朗線條,若有若無地彰顯出悖勃發的力量。下身是一條黑色西褲,十分挺括,将男人修長結實的兩腿襯托得更筆直有力。看氣質,不像等閑之輩……

“好呀,那我就等着喝這位先生和小秦的喜酒了。”她伸手,和霍啓琛握手,前天就聽到整個銷售部議論紛紛,說秦婉被一位開着勞斯萊斯的壕包養了。

昨天,議論聲更勝!因為,秦婉被接走以後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還沒有上班。一時間衆說紛纭,說什麽話的都有!卻萬萬沒有想到是秦婉的丈夫!

而當初,小秦是她一手帶起來的,小秦結婚竟然也沒有叫她!

肖美站在那裏,心裏不太是滋味。

霍啓琛淡淡地點頭,然後看向秦婉,眸色溫存。

秦婉看向霍啓琛,“那我先進去了。”

霍啓琛“嗯”了一聲,站在那裏,看着秦婉和肖美進了樓門,片刻之後,走向另一個方向。

回到辦公室,他将夾着材料的書放進冰箱裏,擡手關上,走到辦公桌前,“年富,你進來一下。”

……

年富進來的時候,霍啓琛坐在那裏,修長的手指捏着一張A4紙,正低頭專注地看着,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淡薄白色燈光下,一張冷感的臉更顯矜貴。

“霍總。”年富站在旁邊,輕喚了一聲。

霍啓琛擡頭,看向年富,将手裏的紙張遞給年富,“上面是夫人的尺寸,你去買晚禮服、鞋子還有一些需要的配飾,以低調簡約為主。”

“是霍總。”

……**……**……**……

回到辦公室,秦婉坐在那裏,有些犯難,明顯感覺到肖姐有些介意。

她結婚,真的要宴請賓客,在公司第一個應該請的人就是肖姐,肖姐曾經很照顧自己,一手培養了當初青澀得像一根蔥一樣的她。

換成是自己,也會不開心,如果你認為親近的朋友結婚,人家卻根本沒有請你,就是肖姐現在的心情!

忙了一陣,很快到臨近了下班點。

內線響起,她接到了肖美的電話,“肖姐,不好意思,下班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改天有時間我找肖姐好好敘敘。”

挂了電話,她收拾了一下,下了樓。

霍啓琛的車子已經遠遠地停在那裏。

她速度很快地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

到了地方,霍啓琛帶着秦婉先到了會所的套房,“我幫你把禮服換上。”

秦婉看了一眼,這種衣服挺難穿,沒有他的幫助不行!

換好衣服,到了包間,一看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身邊都帶着女伴,有幾個眼熟的是演藝圈的當紅女星,還有幾個眼生的看身材和長相很像模特。

霍啓琛手挽着秦婉的手剛一進門,迎來一片唏噓聲,“第一次見霍哥帶女伴。”

他淡淡地看向衆人,低冷地出聲,“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話音剛落,他幫秦婉提了一下座椅,攜着她落座,

一群男人看得驚奇,好奇地打量着秦婉,眼太生,完全看不出什麽底線和來路,“剛聽說霍哥隐婚的消息,霍哥就帶着情人招搖過市了,真是給哥們幾個不小的驚喜。”

有人遞煙,霍啓琛接了一根,夾在指間打轉,“以前腎不好,突然好了。”

☆、惹霍上身095:秦婉擡頭,剛要出聲,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秦庸

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湊過來幫霍啓琛遞火,“霍哥,這腎剛好,嬌妻和情人都有了,得悠着點。”

霍啓琛低頭,吸了一口煙,側頭看秦婉,“穆陽。射”

秦婉嫣然一笑,“穆少好。”

穆陽微眯着狹長的眸子細細打量秦婉,“霍哥,這美人兒說話聲音可真好聽,一聲霍少能把我叫硬了。”

他話音剛落,霍啓琛擡頭,眸色森然地瞥了一眼,擡手彈煙灰礬。

穆陽讪讪地,沒有再說什麽,霍哥冷瞥一眼,向來有核武器一般的殺傷力,他不敢無視。

其他幾位哥們笑起來,“陽子,小心霍哥親手割骟了你。”

穆陽看向霍啓琛,“霍哥,陽子錯了。”

霍啓琛漫不經心的擡起手腕,倒了一杯酒,推到穆陽旁邊,“先把這杯酒喝了。”

穆陽接過,一口氣幹了。

霍啓琛繼續倒,穆陽繼續皮喝,眼見一瓶白酒見底了,他硬着頭皮看向霍啓琛,兩手作揖,“霍哥,我錯了,真錯了,哥們幾個還沒有動杯子,我先醉了這不合适!”

霍啓琛薄唇輕掀,一張冷感的臉在燈光下更顯矜貴,“給你嫂子賠個不是。”

穆陽愣在那裏,有些短路,整整三秒鐘才反應過來,回頭巴巴地看向一邊去的秦婉,觍着臉賠笑,“嫂子,我該死,我該死,你看我嘴沒把門的,您就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回。”

說着他在自己臉上呼了一巴掌,逗得衆人笑起來,霍啓琛才臉上好看了一些。

秦婉看了一眼霍啓琛,心口微熱,“你還是求你霍哥吧,我說話不作數。”

穆陽又在自己臉上呼了一巴掌,“看來嫂子還是不肯原諒穆陽。”

“行了,別裝了。”霍啓琛掃了一眼穆陽,揿滅了香煙。

穆陽也不出洋相了,坐到了一邊,其他幾個哥們也跟着帶了女伴落座,看向秦婉一口一聲“嫂子”。

秦婉坐在那裏,不好接聲,只是簡單地報以微笑。

穆陽朝着服務生吆喝,“上菜了!”

然後,他打開紅酒,幫秦婉倒了一杯,雙手遞過去,“嫂子,賞個臉。”

霍啓琛冷瞥了一眼,修長的手指先秦婉一步接過高腳杯,看向穆陽,“眼瞎了?”

穆陽看了一眼秦婉的打着石灰膏的左臂,賠着賤笑出聲,“霍哥,嫂子,你看我這喝上頭了,智商不夠用了,眼睛也不好使了。那霍哥,您老賞個臉。”

他端起一杯白酒,遞了過去。

霍啓琛擡手擋住了,“最近有任何,不沾酒。”

他掃了秦婉一眼,将紅酒擱在旁邊,看向穆陽,“從現在開始閉嘴,多說一個字我收購你手中一個百分點的股權。”

穆陽剛要說“不要”,又立馬噤聲了,撫胸口,幸虧他機靈,要不兩個百分點真就沒了,霍哥可一向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霍啓琛看着圍着桌子的其他五位男士,一一給秦婉介紹,“俞慕然、那遲、段玉、李洛柏,蔣為。”

俞慕然看向秦婉,神情寡淡,“嫂子。”

那遲迎着笑臉看向秦婉,“他們叫我這這,嫂子,你以後可以叫我那那,也可以叫我這這,您随意。”

段玉端了一杯酒,自幹為盡,“嫂子好,我家在大理,我老子叫段正淳。”

他話音剛落,傳來哥們幾個放肆的笑聲,“小心回去你老子抽死你。”

秦婉只是不停地含笑點頭,突然感覺到他捏住了她的手,心不規則的跳動起來,渾身似有一股電流穿過。

還沒有開始上菜,哥們幾個喝上了酒。

酒過三巡之後,穆陽已經有了醉話,“霍哥,白美人那裏就我上了,你知道我惦記她很久了。”

俞慕然看向旁邊給服務生,“給陽子酒裏加點煙,讓他清醒清醒。”

霍啓琛出聲阻攔,“愛說醉話,由他去吧。”

他看向穆陽,“想上你就上,不用問我。”

穆陽笑起來,“好,霍哥,你說的!

他又看向秦婉,“嫂子,我去追白靈白美人,去給你解決一號情敵——”

秦婉眯着眼一笑,說了一聲“謝謝”。

哥們幾個愕然,眼睜睜地看着霍啓琛給穆陽又滿了一杯,估計這小子老早就被霍哥惦記上了,誰叫他一向酒品這麽好,一喝酒腦子就跟填了漿糊一樣!

穆陽又喝了幾杯,話越來越多了,“霍哥,你可是把資本主義的黑暗都融化到DNA裏了,心那麽黑,手法那麽狠,把方家的後路都給斷……斷了……”

他打了一個酒嗝,看着霍啓琛。

霍啓琛沒有出聲,手裏夾了一根煙,緩緩地抽了一口,過了片刻,冷抿薄唇,“陽子,算算你的百分點。”

穆陽掰着手指真的算起來,越算越多,算迷糊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吃吃地笑起來,“嫂子,你知道麽,上個月的并購,最慘的就是青城的方家了,聽說一家人在病房裏抱頭痛哭了整整一上午,都不敢說哥一句壞話。更狠的是,霍哥還叫人挖了他們公司一批精英,轉手就把方家的公司賣給了A市的唐家,真的是太他媽的腹黑過瘾了。”

其他的人只笑不說話,讓穆陽一個人盡情表演。

俞慕然把女伴們清了出去,很快,包廂裏只剩下七只男人和秦婉。

穆陽笑得越來越憨,“這次收購,很多人都知道消息了,提前跑了。我估計是霍哥放的消息對不對?霍哥,你丫是越來越壞了——”

霍啓琛低頭,但笑不語。

穆陽越說越歡,“聽說邵莫庭又斷了三根肋骨,霍哥,他…他又哪裏惹你不開心了,這樣下死手?”

秦婉一聽,愕然地看向霍啓琛,腦子有些空白,跟不上節奏,這些事她都不知道!

雖然這只喝醉的,可能是被身邊男人算計的,可是現在,她再看燈光下那張冷感的臉,致命地吸引人。

霍啓琛看向穆陽,從他手裏抽過最後一杯酒,“陽子,你喝醉了。”

穆陽踉踉跄跄地站起來,“霍哥,我沒醉,我清醒着呢!趁着今天,我問個心裏憋了很久的話,你給我交個底。”

他走到霍啓琛身邊,湊近他,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問,“霍哥,我…我他媽的覺得霍小少怎麽越長越像你了,跟霍哥小時候一樣矯情!看在哥們的份上,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你不會是給你加老爺子頭頂上戴綠帽子了吧?”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你喝醉了。”

他搖搖晃晃地往回去走,卻找不到回去的路,“好,我明白了,霍哥,你真他媽的是我穆陽的偶像,回去我就學習你,給我老子頭頂戴一頂天大的綠帽子,綠透了的那種!”

霍啓琛掃了一眼旁邊的服務生,“帶穆少下去醒醒酒。”

穆陽回頭看霍啓琛,眼前的黑色重影越來越重,“哥,我看到了兩個你,不對,你變成三個了……”

秦婉坐在霍啓琛身邊,有些同情穆陽,看了一眼霍啓琛。

……

吃過飯,幾個人開始堆長城。

秦婉坐在霍啓琛身旁,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搓着深綠色麻将塊,形成一道優美的風景線。

打了幾圈,霍啓琛幾乎是把把胡,形成了三歸一的局面。

那遲、段玉、李洛柏開始叫苦,“霍哥,你這麽有錢,還這麽貪。”

“給孩子賺個奶粉錢。”霍啓琛眸色如墨地看了一眼打出去的牌,修韌勁的手指擡起,剛要摸牌,突然停住了動作,看向一邊的秦婉,“你來。”

秦婉很給面子地幫他摸了牌放在一邊,霍啓琛修長的手指往前一推,推倒了牌,“自摸!”

收完錢,他掀起袖子看了一眼時間,“十點了,最近早睡養身子,先走了,你們繼續。”

他站起來,從旁邊提起西服穿在身上,“我的位子留給穆陽。”

就在哥幾個以為他要把錢都留給穆陽作為辛苦費的時候,竟然看到霍哥收走了所有的錢,一分辛苦費都沒有留給陽子!

出了包廂,霍啓琛脫了西服裹在秦婉身上。

秦婉擡頭,剛要出聲,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秦庸!

☆、惹霍上身096:母子天性真的隔斷不了嗎?

秦庸也看到了秦婉,目光落在旁邊的霍啓琛身上。

對于霍家,他知道的很少,但是隐約知道邵家和霍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去年,姝姝的婚禮上,這個男人和婉婉一起出現過,只不過,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十分鐘,和婉婉送了一個紅包就很快離開了。

要不姝姝說,他甚至不知道站在秦婉身邊的這個男人是什麽身份澉!

想到法院認定姝姝非法侵入住宅罪成立,拘禁半年,邵家不管,沫沫找了秦婉,也無疾而終,他看着霍啓琛和秦婉,寧靜的黑眸劃過細微的變化,秦婉恨他,恨沫沫,也恨姝姝,估計這件事,沒有回旋的餘地。

秦婉看着秦庸,耳邊是當年她說過的話,“婉婉,你要走,我不攔着你,你在外面過不下去的時候可以回來。”

去食嗟來之食?篤定她在外面活不下去?那樣輕蔑的眼神,仿佛她離開那個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一天活不下去一樣!

心口一陣灼熱,秦婉回過神來,朝着霍啓琛嫣然一笑,挽上他的手臂。

霍啓琛大掌配合地覆上她的手,一起走向門口。

秦庸站在那裏,看着秦婉從他身旁走過,仿佛不認識他一般,望向二人離開的方向。

……**……**……**……

上了車,秦婉一聲不吭地坐到了副駕上。

霍啓琛掃了一眼,她凝着眉臉色蒼白,像一只迷了路的小鹿,安靜地坐在那裏,甚至聽不到任何呼吸的聲音,就那樣瞳眸沒有聚焦地盯着前方,身體如嬰兒般環抱着蜷縮在副駕上。

他擡手,掌心帶着溫度擱在她手背上,拇指刮側過她掌側的細嫩肌膚,将她的手指抓着褲子的手指一根根輕挑起來,舒展開來,然後将她的五指捏入了掌心。

秦婉深呼吸了一口,回過神來,看向霍啓琛,聲音低落地出聲,“我沒事。”

霍啓琛指腹揉捏着她的手指,在她掌心游走,“這叫沒事,那什麽叫有事?”

“……”秦婉沒有出聲,突然頭一偏靠到了霍啓琛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抓緊了他的手。

感覺到她的眼淚掉在手背上,霍啓琛沒有出聲,就那麽坐着,用力地捏緊了她并攏的五指。

過了一陣,秦婉手指縮了一下,從他掌心裏抽出,拿過旁邊的包,找到化妝鏡,用粉撲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看向霍啓琛,勉強一笑,“回家吧。”

霍啓琛沒有出聲,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盯了一陣,突然擡手,修長的手指扳過她的臉,傾下身。

感覺到一道黑影壓下來,秦婉閉上了眼睛。

霍啓琛側了一下身,另一只手緊緊地攬住她的腰,拉向自己,低頭吻住了她柔軟的唇,薄唇輕柔地描繪她的唇形。

轟地一聲,腦子裏像有白色的煙花綻放,秦婉靠在車座上,意識突然迷離不清晰,飄浮着一樣。

嘗到她嘴角的鹹澀,霍啓琛呼吸沉了一下,加深了這個吻。

秦婉渾身一軟,無力地靠在車座上,睜開眼眸看他。

這個吻癡纏得過分,他就那麽不緊不慢地吻着她唇,咬噬着她的舌頭,唇齒之間裏彌漫着他的呼吸、氣息……

許久,他粗粝的指腹揉着她的耳垂放開了她。

秦婉呼吸不穩地看着霍啓琛。

霍啓琛看着她,淡淡一笑。

秦婉愣在那裏,感覺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你聽,你聽,花開的聲音,在耳邊那樣濃烈!

她繃着呼吸看着霍啓琛,眸色閃着一絲溫熱。

霍啓琛側着頭,湊上,又在她唇上輕輕印了一個吻,緩緩地坐直身子,啓動了車。

秦婉一動不動地看着他修長白淨的手指打着方向盤,唇瓣輕輕顫動了一下,似乎還能感覺到他在上面留下來的溫度。

……**……**……**……

回到霍宅,霍啓琛擡手打開客廳裏的燈,看到了沙發上的那抹小身影。

小承翰靠在沙發上已經睡着了,懷裏抱着肉歡,抿着小嘴,眉頭皺的老緊。

秦婉跟在霍啓

琛的身後,進了門,看到這一幕,不由地心疼小家夥!

爸爸剛去世的那時候,媽媽竟然夜不歸宿,她也是這樣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媽媽回來。

不過,她每一次都會把房間裏所有的燈打開,還要打開電視,将音量調到最大,就那麽眼神不聚焦地盯着電視裏的畫面,耳邊是嗡嗡嗡的聲音,像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小獸,兩只手臂緊緊地環抱着自己。

時間長了不動,手和腳上一陣麻感,一不留神,總會從沙發跌下去。

一直到七年前,她才知道,那樣的每個夜,她一直等的媽媽都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

耳邊好像又聽到了女人媚骨的嬌吟聲。

一陣尖銳的耳鳴,她擡手想捂住耳朵,才發現一只手不能動。

霍啓琛聽到她很重的呼吸聲,回頭看向秦婉,留意到她臉上不正常的紅色,走過去,看着她緊緊地捂着一只耳朵,擡手,幫她捂住了另一只耳朵。

秦婉站在那裏,淚水嘩嘩嘩地流!

霍啓琛眸色濃郁地盯着她,另一只手臂用力地将她摟入懷裏!

秦婉頭埋在他胸口的位置,許久才吸了一口氣,唔膿地出聲,“你…你真的不知道承翰的母親是誰嗎?”

霍啓琛拉開她,低頭,指腹輕擦她的眼淚,笑了一下,“知道,是你,你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秦婉笑了一聲,“你胡說。”

霍啓琛蹙着眉頭盯着秦婉,眸底閃過一抹濃黑,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在我心裏就是這樣。”

“我想我能做個好後媽……”秦婉低頭擦了一下眼淚,在他面前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失态。

她話音剛落,耳邊傳來小姐惺忪迷糊的聲音,“小琛琛,你怎麽把婉婉惹哭了?”

他揉着眼睛站起來,懷裏的肉歡砰地一聲掉在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踩到了肉歡的尾巴。

肉歡汪汪地叫起來。

小家夥一低頭,看到肉歡痛苦的模樣,連忙回退了一步,“小歡子,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這麽調皮!”

肉歡嗚嗚地叫了兩聲,窩在地毯上盤成一團舔尾巴。

小承翰俯身,摸摸它身上柔軟地毛毛,安撫了一下,站起來,朝着秦婉走過來,委屈地出聲,“婉婉,我一直在等你,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秦婉低頭看着小承翰,眼中閃着淚花一笑,“以後婉婉下班就早點回家。”

“真的?”小家夥小手捏住了秦婉的手。

秦婉回頭看向霍啓琛,“我去承翰的房間睡。”

“……”霍啓琛站在那裏沒有動,眸色幽寒地看着小承翰牽走了秦婉,看了一陣,一直到小承翰和秦婉在他的視線裏消失,低低地出聲,“母子天性真的隔斷不了嗎?”

他揉了揉喉結,脫了西服扔在沙發上,起身上樓。

進了卧室,洗完澡,躺到床上,眸色濃稠地盯着水晶燈,突然沒有困意。

……

旁邊的卧室

小承翰乖巧地靠在秦婉懷裏,“婉婉,以後你每天和我睡覺吧,不要去小琛琛那裏,他身上硬邦邦的抱起來沒有我舒服。”

秦婉右手摟着小承翰,細細看他的眉眼,嫣然一笑,“你喜歡媽媽嗎?”

小承翰搖頭,板着小臉出聲,“我沒有媽媽,我也不喜歡媽媽,我不要媽媽!”

秦婉低頭看着他,“為什麽?”

小承翰想到他和小琛琛的關系遲早會被揭穿,撇了下嘴巴,低下了頭,“婉婉,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卻不知道怎麽和你說。”

秦婉看着小承翰,溫婉地出聲,“什麽事呀?”

小承翰擡頭,觑了一眼秦婉,“那婉婉,你要答應我,我說了你不能不理我!”

“我答應。”

“你發誓。”

“婉婉發誓,要是說話不算數,就天打……”

小家夥耳根紅了一下,小手捂住了秦婉的嘴唇,“好了,婉婉,不要說,我相信你。”

☆、惹霍上身097:晚上你跟我一起去見客戶,穿的漂亮一些

秦婉捏住了小家夥的小手,“那你可以說了嗎?”

小承翰抿緊了小嘴,聲音很小,“婉婉,其實小琛琛不是我的爸爸……”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秦婉的表情,小嘴抿得更緊。

秦婉笑了一下,“那你和小琛琛是什麽關系?島”

小承翰撇了一下嘴角,“這個嘛,小琛琛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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