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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你站了不少時間了,要不要上去休息一陣,我陪你。”
霍老爺子看向那邊,“啓琛,婉婉是站了不少時間了,你一個人在那裏迎客就行,讓承翰陪婉婉上樓去休息吧。”
霍啓琛看向這邊“嗯”了一聲,松開了秦婉的手,擡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低頭看着她,專注又深情,嗓音低醇又溫暖,“我送你上樓吧。”
秦婉沒有出聲,由着霍啓琛和小承翰陪着她一起上樓,想到老爺子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這樣袒護她,擔心了好幾天,總算了是松了一口氣。
到了樓上,小家夥陪着秦婉爬上了床,坐在床頭看向霍啓琛,“小琛琛,我在這裏陪婉婉,你下去吧。”
霍啓琛沒有搭理小家夥,看向秦婉,“一會兒我打電話拿了禮物下來。”
秦婉笑了一下,霍啓琛多看了她一眼,“我先下去了。”
“嗯。”秦婉看着他出門,靠到了枕頭上,側頭看小家夥,“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小家夥點頭,拉着秦婉的手靠到了她身邊,“那個白夫人顯然不喜歡婉婉。”
秦婉捏了捏小家夥的臉蛋,沒想到小家夥都感受到了。
小家夥擡頭看秦婉,一副大人的模樣出聲,“其實也能理解,她的大女兒沒有那個福氣,和小琛琛都要結婚了得了癌症,現在她的小女兒經常粘着小琛琛,可惜,小琛琛對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婉婉,你這麽漂亮,小琛琛和我又那麽喜歡你,她心裏當然嫉妒你了。”
看小家夥說的頭頭是道,她只是笑笑。
小家夥扭頭看秦婉,“婉婉,你不信嗎?女人嫉妒心都很重的。”
秦婉低頭看小家夥,“你怎麽知道的?”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小琛琛說的,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秦婉一笑,沒想到他對小家夥的影響如此根深蒂固,看來小家夥以後長大了,也跟他一樣,是個磨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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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着床,躺着。
小家夥一直低頭看着秦婉的肚子,“我喜歡女孩一些,婉婉你生個女孩吧。生了男孩和小琛琛一樣,很難搞。”
——————
俞穆然、那遲、段玉、李洛伯、蔣為、穆陽一幫人到得最遲,來了就給老爺子送了一些新奇的禮物。
老爺子坐在那裏把玩了一陣,看向幾個年輕人,“難得你們幾個有心,還抽出時間給特意過來。”
俞穆然幾個應聲,穆陽看着白靈的方向出聲,沒有注意。
老爺子目光炯炯地落在穆陽的身上,看了一眼,笑着看向白父和白母,“穆陽這孩子喜歡靈靈對不對?兩個人年紀相當,我看挺相配的。”
穆陽的父親穆澤棟一聽十分不喜,想到為了兒子,自己幾次上門,糟了白家不少白眼。
他看向老爺子,“穆陽怎麽配的上靈靈呢,我聽靈靈說要嫁給青城最出色的男人。”
秦婉和小家夥剛下樓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不由地看向霍啓琛,霍啓琛走過去,牽住了秦婉的左手。
小家夥牽着秦婉右手走到老爺子那邊,抿着小嘴看向白靈,“我覺得青城最出色的男人是小琛琛,靈靈,你不會是想嫁給小琛琛吧?小琛琛有老婆了。”
老爺子看向白父和白母,呵呵笑了一聲,“這小子腦瓜子聰明,不過總是說話不着邊際,靈靈怎麽會想嫁給啓琛呢。當年,雖然那孩子沒有來得及和啓琛結婚,不過怎麽說也是靈靈半個姐夫,哪有小姨子想嫁姐夫的道理,說出去叫人笑話。”
老爺子聲音一落,白家人的臉色整個兒不好了。特別是白靈,紅着臉坐在那裏,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臉上窘态橫生。
白母連忙出聲,“怎麽會呢,靈靈一直把啓琛當哥哥。”
她看向秦婉,“秦小姐,不要多心。”
秦婉一笑,挽緊霍啓琛的手臂,“阿姨,我不會多心,我看白小姐對啓琛沒有那個意思,啓琛對白小姐也沒有那個意思,要不好事早就成了,我哪裏能以啓琛妻子的身份站在那裏,對不對?”
話音一落,白夫人特別不開心,看着秦婉,勉強一笑,“看秦小姐真會說話,跟她母親一樣是個精靈剔透的人。”
大家紛紛看向秦婉,有些好奇,秦婉的母親到底是何許人。
白靈也看向秦婉。
秦婉嫣然一笑,聲音裏有些傷感地出神,“阿姨應該是記差了吧?我父親和母親都已故很多年了,我出生沒多久,他們就沒了。”
“興許真是我記錯了。”白夫人一聽,雖然古沫是秦婉的母親,但是她可以完全不承認,這麽說下去,自己未必占了便宜,還會惹人笑話。再說今天是霍家老爺子生日,沒有必要徒生是非,惹老爺子不開心。
白靈見狀,站起來親昵地挽住秦婉的手臂,“婉姐姐,你應該不會誤會吧?”
秦婉一笑,回頭看霍啓琛,“我誤會不誤會不重要,他不誤會就成了。”
霍啓琛眸光深濃地落在秦婉臉上,“我誤會了你晚上不給我開門,我怎麽敢誤會。”
一句玩笑話,大家釋然一笑,話題便注意到了秦婉和霍啓琛身上。
段玉看向霍啓琛和秦婉,“霍哥,說說你和嫂子的情事,你怎麽把嫂子追到手的,讓單身的哥幾個開開眼界,早點擺脫單身生活。”
秦婉紅了臉,好在霍啓琛一直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不至于那麽囧。
霍啓琛沒有搭理段玉,看向秦婉,“不是要給爺爺送禮物嗎?”
秦婉宛然一笑,看向老爺子,“爺爺,我和啓琛知道你喜歡字畫,費了好大力氣尋了一副字畫,喜歡爺爺喜歡。”
老爺子笑着接過,拿着畫軸,解開繩子,提了一下,嘩地打開,一看是齊白石的多壽多子圖,呵呵地笑起來,“婉婉,爺爺很喜歡這份生日禮物,
看來你和啓琛用了不少心。”
秦婉一笑,落落大方地出聲,“爺爺喜歡就好。”
老爺子看了一眼小家夥,心裏開心,“喜歡,當然喜歡。婉婉呀好好養身體,生了這一胎,爺爺給你和孩子一人獎勵3個點的股份,你多生,爺爺多獎勵,趁着爺爺還沒有閉眼,争取把爺爺的股份套空了。”
唐欣在一邊笑起來,“爸,婉婉套空了,你給承翰留什麽?”
老爺子笑呵呵地看向小承翰,“我的承翰呀跟着啓琛,以後跟啓琛一樣出息,不需要我那點股份。”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有板有眼地出聲,“說的有道理,我不需要那些股份,反正給我,我也會送給婉婉和她的小寶寶。”
雲芳站在一邊,插不上話,心裏特別不舒服,這麽多年了,老爺子根本不把她當自己人看!
她湊近白夫人,笑着看向秦婉,眼中帶刺,“你不覺得婉婉有些熟悉嗎?”
“熟悉?”白夫人看向秦婉,看了一陣,除了她認識秦婉母親以外,不覺得有什麽熟悉。
雲芳輕聲說,“你再仔細看看,婉婉的眼睛長得多漂亮。”
白夫人看着秦婉,注視着她的眼睛,還是沒有看出來什麽特別的,“雲夫人什麽意思?不妨明着說。”
雲芳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走開了,走到了一邊。
白夫人坐在那裏,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麽所以然來,看向白靈,“靈靈,你覺得她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白靈坐在那裏看了一眼雲芳,顯然她是看不過去秦婉,想借白家人的手對付秦婉,只是,哪有那麽便宜的事。白家是不能淌這洪水的,不管誰去做,都不能把白家扯進去。
一回頭,看到穆陽看她。
她對着穆陽淡淡笑了一下。
穆陽看着那零落凄婉的笑,心中一陣憐惜,看向霍啓琛和秦婉的方向,總覺得霍哥和那個女人今天有些過分了,故意讓白靈難堪。
白靈雖然一直喜歡霍哥,可是從來都是默默地喜歡,以前有她的姐姐,現在又有秦婉,她從來不争不搶,霍哥今天有些過分了!
想到這裏,想到剛才秦婉話裏的咄咄逼人,他站起來,看向霍啓琛,“霍哥,嫂子真的懷孕了?這個時間,會不會不是霍哥的?”
☆、惹霍上身151:邵莫庭的孩子吧?
霍啓琛回頭,看向穆陽,眸色幽冷,“不是我的是你的不成?”
俞穆然見狀,連忙站起來用力地握住穆陽的肩膀,“哥們平日裏開玩笑沒關系,今天是老爺子的壽禮,适可而止!”
穆陽回過神來,留意到父親震怒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看了一眼秦婉的方向,“嫂子,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祧”
秦婉看了一眼白靈的方向,心裏涼涼的,這個白靈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坐在那裏不動神色,有人就站起來為她出頭。第一次見白靈的時候,當真是小看了。
想到這裏,她眯着眼睛一笑,“介意什麽,我和白小姐也算是有緣人,她碰巧走錯病房,自此熟悉。我自然為白小姐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好男人,這麽癡心地愛着她,真是叫人羨慕。”
白靈坐在那裏,燈光下,臉色很白,聽得出秦婉的弦外之意,只當不知,“婉姐姐,我和穆陽只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秦婉沒有再說什麽,聽到吳嫂說蛋糕送到了,回頭看向老爺子,“爺爺,我和承翰去推蛋糕。”
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今天婉婉的表現很好,不卑不亢,張弛有度,如果真的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他反倒是不喜歡了。啓琛的妻子,該是這樣子,該有這樣的氣度,有血有肉有骨氣,不失霍家的顏面。
秦婉牽着小家夥的手去推蛋糕。
老爺子朝着霍啓琛點了點頭。
霍啓琛淡淡一笑,沒有跟過去,蛋糕不大,兩個人能推動,秦婉和承翰一起推比較好。
他轉頭,眸光落在旁邊的穆陽身上,眸色一冷,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穆陽借口上廁所,從後門出了霍宅,繞到前面,看到秦婉和小家夥,站在那裏,冷聲說,“秦小姐,你的和霍哥的距離,就像在東霍集團身處的位置,你在九樓,他在頂層,中間隔着三十多層。打破那些壁壘,你還沒有那個能力。”
秦婉聽到穆陽聲音,頓了一下回頭看向穆陽,清婉一笑,“我不需要那個能力,他找我,可以坐電梯下來,我找他,可以坐電梯上去,如果沒電梯,我們可以樓梯。”
穆陽看着秦婉,沒想到被一個女人說得啞口無言,站了許久才看向秦婉肚子,“邵莫庭的孩子吧?”
秦婉笑了一下,“穆陽,你知道的好清楚,就像去過現場一樣。”
穆陽陰柔地一笑,“我可以查。”
小家夥站在一邊聽了一陣,抿緊嘴巴站在那裏冷聲說,“小穆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把我放在眼裏嗎?”
穆陽低頭看向小承翰,“你還小,不要被心機女表……”
話音未落,他臉上挨了結結實實一個巴掌。
秦婉手有些發麻,站在那裏,凝眉看着穆陽,涼涼地出聲,“承翰還是個孩子,不要用你的髒言穢語污染了孩子的世界。”
穆陽站在那裏,摸了摸臉,沒想到秦婉會打他,胸口憋了一股氣,一字一頓地出聲,“行,有霍哥給你撐腰,我動不了你,但願霍哥能一直這麽護着你。”
他轉身剛要離開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霍啓琛。
霍啓琛手裏夾着一支煙在指尖打轉,撣了撣煙灰,眸色溫熱地看向秦婉,“你和承翰先進去。”
小家夥看到霍啓琛,撇了一下嘴巴,“小琛琛,他嘴巴不幹淨,你一定要揍他。”
說完,小家夥牽了一下婉婉的手,“婉婉,我們走吧。”
看着門合上,霍啓琛回頭,走在前面走向另一邊,穆陽硬着頭發跟了過去。
到了僻靜角落,霍啓琛停住腳步,扔了煙頭,眸色森冷地看向穆陽,低冷地出聲,“把你剛才說的三個字再說一遍。”
穆陽動了一下嘴唇,“霍哥……”
“我叫你再說一遍。”霍啓琛站在那裏,聲音很輕很冷,明明沒有一點力度,卻冷得讓人發顫。
陽光落滿他的肩頭,也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只覺得寒冷。
穆陽紅了臉,呼吸有些急促,“霍哥,我不知道那樣一個女人憑什麽值得你這樣對她,那麽對白靈?”
霍啓琛低頭,“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麽?”
穆陽深吸了一口氣,“她…她本來就是心機女表,要不怎麽
會攀上廖志斌坐上銷售四部……”
話音未落,霍啓琛擡手一拳,狠狠地将穆陽的臉砸到了一邊,蹙着眉頭深冷地盯着穆陽,“你為白靈做什麽我不管,但是別再把眼睛盯在秦婉身上,這一次是警告,再有一次你試試!”
墨陽擦了擦嘴角,有一絲血,看向轉身離開的霍啓琛,胸口有些透不過氣來,站在那裏,擡起僵硬地手臂點了一支煙抽起來……
——————
霍啓琛回到客廳的時候,老爺子正在切蛋糕,看到霍啓琛進來,面露笑容,“啓琛,這一塊留給你的。”
霍啓琛拿了一塊,動作優雅地拿着勺子意思了一口,放在一邊,目光落在小家夥和秦婉的方向。
老爺子也看着秦婉和小家夥的方向,總覺得他走了可以安心了,有秦婉和啓琛帶着承翰孩子不會走上歪路,也不會孤單寂寞。至于秦婉和邵莫庭那點事,他叫人查過,就像現在時興的那句話,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遇到過幾個渣男。
…………
晚上,人都走幹淨了,只留了老爺子和雲芳。
老爺子看向管家,沉聲地說,“送雲夫人去那邊。”
雲芳沒有出聲,知道她說什麽都沒用,拿起包就走。
老爺子看着雲芳出了門,嘆了一口氣,搖頭。
霍啓琛在旁邊看着,沒有出聲。
突然聽到秦婉和小承翰的笑聲,老爺子和霍啓琛同時回頭,看到小家夥臉上被奶油畫了三道白色的貓胡子,像一只可愛的貓咪,追着秦婉,拉着秦婉在她臉上落抹,連秦婉衣服上都被他抓滿了奶油印。
霍啓琛走過去,想要拉開小家夥,小家夥伸出五只爪子,在他臉上蓋了一只小手印。
老爺子站在一邊笑起來,小家夥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裏規矩了許多,偷偷觑了一眼霍啓琛,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就按上去了!
霍啓琛緊蹙着眉頭掠了一眼小家夥,“去洗手。”
小家夥看了一眼霍啓琛臉上的手指印,一陣心虛,連忙轉身跑去了廚房。
霍啓琛低頭看着秦婉旗袍上被小家夥小手糊滿的奶油,“爺爺,我帶婉婉上去換衣服。”
老爺子點頭,“去吧。”
霍啓琛牽着秦婉的手上樓,一進卧室,将她擠在門板上,手隔着光滑的絲綢撫摸着她,薄唇吻上她臉上的奶油。
秦婉氣喘地出聲,“爺爺還在呢。”
“他不會上來。”霍啓琛一點一點吻上她臉頰上的奶油,低着頭,薄唇覆上她唇,重重地攆了一下,凝視着她,呼吸不穩,“婉婉,你今天真美!”
秦婉背部緊貼着門,渾身顫栗起來,“臉上有化妝品。”
“吃了也毒不死,再說都是純植物的。”霍啓琛沙啞的聲音一落,薄唇再度落在她唇上,粗喘着氣一路吻到旗袍上,吻幹淨了旗袍上的奶油,打橫抱起她,走向大床的方向。
…………
一個小時後,秦婉下樓幫吳嫂收拾東西,吳嫂已經收拾幹淨了。
小家夥一邊拆開老爺子的禮物,一邊看向秦婉,掃了一眼她身上的長款襯衣,抿嘴巴,“婉婉,換個衣服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嗎?”
老爺子在,秦婉想到剛才差點被他拆吃入腹,臉上一燒,“還洗了一個澡,所以時間長。”
小家夥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看到一樣十分精致的禮物,拿起來看向老爺子,“這是什麽?”
老爺子一看是一塊質地上成的玉石,“我叫人給你和婉婉一人做一塊吊墜,可好?”
小家夥一聽,心裏美滋滋的,“當然好呀。”
他将那塊玉石放在一邊,又開始翻。
秦婉坐在一邊看着,到底是個孩子。
老爺子看向秦婉,呵呵一笑,“小子精明着呢,就挑好東西。”
秦婉笑起來,“看爺爺看爸看啓琛,承翰能不精明嗎?”
老爺子笑着搖頭,“這話你可說錯了,承山是個實誠人,一塊榆木腦袋,跟他舅舅一樣。”
秦婉聽着有些
不信,畢竟,霍啓琛腹黑成那樣,她怎麽都鬥不過他,他的父親怎麽可能是一塊榆木腦袋。
老爺子看向秦婉,笑得更厲害,“你不信?以後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秦婉想到老爺子今天對她的袒護,總覺得以前有點誤會老爺子了,不像那種人。
她看向老爺子,“爺爺,謝謝你相信我。”
老爺子搖頭,看向小承翰,“我也是存了私心的。”
老爺子話說了半截,秦婉還是聽明白了,如果啓琛和承翰不喜歡她,今天老爺子自然不會幫她說話,“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爺爺。”
…………
和老爺子、小家夥說了一陣話,她回了卧室,霍啓琛躺在床上打電話。
依稀聽到他打電話的內容,秦婉沒有出聲,走到一邊,不動神色地在包裏找了一張紙,拿筆寫了一段話。
霍啓琛打完電話,側頭看秦婉,從她手裏抽過那張紙,低頭掃了一眼: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霭流岚、虹霓。”
霍啓琛看完,在手裏捏了一陣,回頭看秦婉,眸色濃稠。
秦婉看着霍啓琛,沒有出聲,臉上漸漸漫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霍啓琛捏住她的手,猛地将她帶入懷裏,“剛才我們不就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裏?”
秦婉瞪了一眼霍啓琛。
霍啓琛修長韌勁的手指攏入她發絲間,用力地攏緊,低頭看秦婉,眸色粘稠一片,像濃得化不開墨,嗓音也格外缱绻,“婉婉,我的銅枝鐵幹……”
聲音未落,手機鈴聲響起。
霍啓琛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是父親,接了電話,“爸,這麽快到了?”
霍承山沉着聲音壓抑着怒氣道,“我就在門口,你出來一趟!”
☆、惹霍上身152: 兩張照片
霍啓琛皺了皺眉頭,下床走向陽臺的方向。
秦婉側頭看向霍啓琛,見他筆直的雙腿站定在落地窗前低頭往下望,眯着眼睛一笑,“不會是那位白小姐要你下樓去吧?”
霍啓琛嘩地一下拉上窗簾,輕“嗯”了一聲,回了卧室,看向秦婉,“這回不是白小姐是黑小姐。”
他将手機扔在床上,從壁櫥裏取了一套家居服穿上,出了卧室。
秦婉拿起霍啓琛的手機看了一眼,鎖屏了,看不到誰打的電話,不過看到手機的屏保圖片,視線突然停住了——是上次她和小家夥跟海豚的合照。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凝眉一笑,沒想到他也會做這種事。
…………
霍啓琛打開門,看到了黑着臉站在門口的霍承山和臉色十分不快的唐欣,淡涼地出聲,“爸、媽,你們怎麽半路折回來了?”
霍承山将手中的兩張照片扔在霍啓琛臉上,“你看這是什麽!”
霍啓琛沒有出聲,低頭看着落在皮鞋上的照片,一張是邵莫庭摟着秦婉進酒店的照片,一張是秦婉光着身子未着絲縷的照片,照片裏邵莫庭爬在秦婉身上啃吻。
照片的右下側還印着時間。
霍啓琛俯身,撿起來,在手裏把玩着,看向霍承山,“兩張照片,不對麽?”
霍承山看向霍啓琛,“那你說孩子是你的?看看這時間,不剛好?”
霍啓琛沒有回答,反問道,“這照片從哪裏來的?”
霍承山黑着臉看着霍啓琛,“我問你,孩子是不是你的?”
“孩子自然是我的。”霍啓琛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摸打火機,沒有摸到,緊捏着照片,“爸,那天确實有這一出,不過什麽也沒有發生,有視頻,如果不信,我給你看視頻。那天婉婉和幾個朋友聚餐,喝了點酒,醉了,意識不清楚的時候被邵莫庭帶到了酒店,酒店的世總是我的朋友,看到秦婉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很快趕了過去,所以什麽也沒有來得及發生。”
“都這樣了,還叫什麽都沒有發生?非要那個什麽?這在以前就是失貞。”霍承山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站在那裏,看着霍啓琛,臉色黑沉一片。
唐欣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臉色很難看。
霍啓琛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霍承山惱怒地看着霍啓琛,啪地在他臉上閃了一個耳光,“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邵家沾上關系,現在倒好,你娶了邵莫庭的前女友!”
霍啓琛站在門口,面色冷峻,想說什麽,想了想又咽了回來,“爸,什麽事你可以沖着我來,別遷怒到秦婉身上去。”
霍承山冷哼了一聲,“等孩子生了,就把婚離了,霍家不要和邵家有一點關聯的好。”
霍啓琛看向霍承山,“那你怎麽不叫我爺爺和雲芳離了,這樣斷的更幹淨。”
霍承山氣得渾身冒煙,“你這混賬東西,你還頂嘴!”
他再一次擡起手,唐欣連忙拉住了,“你打啓琛幹什麽。”
霍承山看了一眼唐欣,估計她的心情,忍了再忍,看向霍啓琛,“你這件事,你趕緊給我處理了,別讓照片流出去!”
霍啓琛沉着嗓音問,“照片怎麽來的?”
霍承山壓着努力聲音低沉下來,“我和你媽順路去了一趟商場,買了一點東西,出來的時候車上雨刷子那裏夾了幾張廣告單,我拿下來去忍低頭看到了這兩張照片。還有穆陽,今天白天說的那句話也是這個意思吧?”
“離婚的事我暫不考慮。是誰放的照片,我去查查。”霍啓琛眸色深濃了幾分。
霍承山看着霍啓琛,胸口突然透不上氣來,“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唐欣站在旁邊,勸了幾句,“老霍,你別着急,這件事也不怪婉婉,既然啓琛這麽說,婉婉應該是清白的。”
霍承山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看向霍啓琛,“我先回去了,過幾天把你查的結果給我,別再跟孕檢單子一樣不見了音信。”
霍啓琛看着父親負氣離開,回到客廳,将照片反着放在茶幾上,拿過旁邊的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從茶幾上摸到打火機拿着進了衛生間,眸色森冷地看了
一眼照片,打燃打火機,點燃了照片,等燒幹淨以後,看着落在馬桶裏的灰,按水沖了一下。
回到卧室,他一聲未啃,上了床,将秦婉緊緊地抱着,在她渾身上下吻了一個遍。
秦婉抱着他,低聲問,“怎麽了?”
“沒什麽,睡吧。”霍啓琛看着秦婉,捏住她的左臂,将她整個人抱入懷裏。
…………
第二天早上十點的時候,年富将查到的視頻拷在U盤裏拿到霍啓琛的辦公室,“霍總。”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接過U盤,插在筆記本上,打開監控視頻,到有人靠近父親車子的時候,暫停了畫面,看着視頻裏帶着帽子、口罩打着雨傘的黑衣人,接了一張圖,不停地放大,完全看不清長相,幾乎模糊成了一片。
年富在一邊出聲,“調取了出庫出口處的監控,出了車庫,他一直往東走,有一段路沒有視頻監控,再查周圍的監控再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那段路多長距離?”霍啓琛擡頭看向年富。
年富看向霍啓琛,“一百米左右,附近只有一個公交站臺。那條路上,在雨傘人消失的那個時間段,沒有任何出租車通過,只過去了三趟公交車,我和李局長打過電話,正通過他們和公交公司那邊聯系,調取公交車上的監控錄像。”
霍啓琛點了點頭,“仔細查查。”
年富應了一聲出了總裁辦公室。
…………
晚上下班後,霍啓琛和秦婉回到霍宅的時候,小家夥和老爺子在客廳裏看動畫片。
看到霍啓琛和秦婉進來,小家夥抿了一下嘴巴,“小琛琛,你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找你。”
霍啓琛掃向小家夥,“什麽事?”
小家夥心情顯然不太好,瞥了一眼秦婉,“婉婉,你先和爸爸看電視,我一會兒來陪你。”
話音一落,他扭頭看向霍啓琛,“小琛琛,我們去書房談吧。”
霍啓琛蹙了一下眉頭,和小家夥一起走向樓梯的方向。
到了書房裏,小家夥看霍啓琛進來了,小手合上門,手夠得很高反鎖了門,才扭頭看霍啓琛,“小琛琛,有人在我桌箱裏放了這個。”
小家夥從短褲的兜裏摸到兩張照片,遞給霍啓琛,站在那裏抿緊了小嘴,眉頭皺的很緊。
霍啓琛看了一眼,和昨晚的照片一樣,蹙緊着眉頭用打火機點燃了。
小家夥看着,撇了一下嘴角,紅着眼睛出聲,“那段時間婉婉住院了,是不是那天受的傷?”
霍啓琛點頭,低頭看着小家夥。
小家夥擦了一下眼淚,胸口一鼓一鼓哭着出聲,“小琛琛,我一定要殺了邵莫庭那個混蛋,這麽欺負婉婉!”
霍啓琛從旁邊桌子上拿了幾張抽紙遞給小家夥。
小家夥擦了擦咽了,吸了吸鼻子,糾結地出聲,“小琛琛,今年暑假我主動報名去參加夏令營。”
話音一落,小家夥難看地哭起來。
霍啓琛站在那裏看着,“那天晚上我去了,邵莫庭沒有欺負到婉婉。”
小家夥一聽,擡頭,淚眼汪汪地看向霍啓琛,“真的。”
霍啓琛點頭,“當然是真的。”
小家夥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出聲,“那你揍他了沒?”
霍啓琛眸色深濃地看着小家夥,“揍了。”
小家夥擦了擦眼淚,“小琛琛,你幹得好。對了,斷了幾根肋骨?”
霍啓琛看向他,說了一個數字。
小家夥心裏舒坦了許多,不過想想還是生氣,從下午到現在就一直心裏難受,胸口都有些透不過氣來,放學回來,老頭爸爸在,他還不敢表現出來,怕老頭爸爸知道了對婉婉有意見。
霍啓琛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照片的事,除了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惹霍上身153:就這促熱的呼吸,知道你在等我
“知道了,小琛琛。”小家夥用小拳頭碰了一下霍啓琛的大手,撇着小嘴,顯然還氣憤至極。
霍啓琛低頭看着小家夥,“想保護婉婉,就要努力把自己變得強大。”
小家夥“嗯”了一聲,“壞人那麽多,小琛琛,等暑假我去夏令營了,你一定要保護好婉婉。祧”
霍啓琛點頭。
小家夥伸出小手指跟他拉鈎,霍啓琛配合了一下。
“那我先下樓去陪陪婉婉了,你可記好了,別讓壞人給婉婉送照片哦。”小家夥看了一眼霍啓琛,走到書房門口,拉開門出去了。
霍啓琛站在書房裏,點了一支煙,噙了一口煙霧,看着小家夥的背影想到了雲芳、秦姝、邵莫庭、白靈、穆陽,其中雲芳看上去嫌棄最大,不過,這幾個人,誰都有可能。
他拿起手機,打給年富,“青城一小那邊也查查,暗中查,不要驚動太多人,霍承翰的桌箱裏也出現了照片。再讓人查查雲芳、秦姝、邵莫庭、白靈、穆陽這個幾個人相應時間段在幹什麽,聯系過什麽人。”
挂了電話,抽完一支煙,他回到客廳,看小家夥緊挨着秦婉坐着,坐到了另一旁。
霍子凱問了霍啓琛一些公司的事,霍啓琛寥寥幾句,簡潔清晰。
老爺子點了點頭,“當初你要從商也是對了,要不東霍還是當年那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
秦婉聽着,大概聽明白了,霍啓琛當年放棄了在軍中發展的大好前途承繼了祖業,挑了東霍集團的大梁,用十年的時間将東霍集團一路壯大,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老爺子朝着秦婉一笑,“啓琛從小很聰明,我和他父親基本上不費神。從六歲起,他自己的事完全自己做主了。”
秦婉靜靜地聽着。
老爺子說了一陣,低頭看向旁邊的小家夥,“承翰,你以後跟你大哥一樣從軍還是跟小琛琛一樣做生意?”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我或許會像小琛琛那樣去那裏強身健體,等我身體煉得棒棒的時候再回來做生意。”
老爺子呵呵笑起來,“盲目崇拜小琛琛。”
小家夥輕哼一聲,“才不是崇拜呢!”
…………
周六,小家夥想去玩游樂場。
霍啓琛本不打算去,小家夥跟秦婉求救,郁悶了一天,特別想去釋放一下下。
秦婉看向霍啓琛,“你要忙我帶小家夥去吧。”
霍啓琛眸色一深,掃了一眼小承翰的方向,“去收拾吧,一起去。”
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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