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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候,霍承山過去了,看到只有他一個人,老爺子板着臉看了一眼承山,示意黎叔帶小家夥上去。
看小家夥現在的模樣,要是知道了,還不鬧翻了天,為了小家夥的以後,他是不想小家夥和承山鬧得不愉快,畢竟不是同母,中間隔着好幾條心。
承山如此年長,而小家夥還年少,根本沒有辦法發展自己的勢力。
這一點,他不得不防。
看小家夥上了樓,老爺子看向霍承山,“說吧,你們到底用什麽方法讓婉婉離開的?”
霍承山想了想,不能說,要不父親就知道承翰的身世了。
見霍承山像塊木頭一樣站在那裏不動,老爺子更上火了,“你倒是說呀,啞巴了?”
霍承山看了一眼霍子凱,杵在那裏,“爸!”
“你還把我當爸?”老爺子吼了一聲,坐在那裏等霍承山的後話。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沒有半句話,老爺子一怒抄起一個煙灰缸朝着霍承山飛出去。
霍承山沒敢躲,整個手臂被砸的發麻。
老爺子瞪着霍承山,“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到底跟婉婉說了什麽?”
他話音剛落,看到小家夥穿睡衣抱着肉歡站在一邊,紅着眼睛瞪着霍承山。
老爺子看向小家夥,“承翰,你怎麽下來了。”
小家夥沒有出聲,擡頭看了一眼霍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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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山站在那裏,突然有些不敢面對孩子的眼神。
小家夥抿了抿嘴巴,努力抑制住了哭聲,“大哥,婉婉到底哪裏惹你和嫂嫂不喜歡了?”
“承翰,這……”
“等小琛琛回來,我會告訴小琛琛的!”小家夥沉冷地哼了一聲,拽着霍承山的胳膊,往門口拽,“這裏不歡迎你,你快點出去!”
霍承山低頭看着小承翰,心裏一陣難受。
小家夥回頭看向黎叔,“黎叔,把門打開。”
黎叔為難地看了一眼小家夥和霍承山。
小家夥生氣了,冷冷地看着黎叔,“不開門,明天你就收拾行李回去,這裏不需要你了!”
黎叔無奈,走過去,打開了門。
小家夥将霍承山推了出去,看到站在門口的唐欣,狠狠地剜了一眼,“原來小琛琛說的壞人就是你們兩個呀!”
“承翰!”唐欣看向小家夥,擰緊了眉頭。
“不要叫我的名字,以後我不認識你們!”小家夥板着臉,臉色黑沉地看着唐欣和霍承山,“明天你們不把婉婉還回來,我就把你們交給警察!”
話音一落,小家夥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悶悶地抱着肉歡上了樓,要不是渴了,想下來吃西瓜,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是大哥和大嫂幹的,簡直太壞了!
上了床,他覺得還是不解氣,拿起手機給霍承山打電話,“婉婉還懷着寶寶,你們真是蛇蠍心腸!以後你們不許來這裏,要不我就讓肉歡咬你們!壞人,壞人,壞人!”
打完電話,小家夥解氣了,可是想到婉婉一夜都沒怎麽睡好!
————
秦婉早上剛吃過早飯,突然吐起來。
承歡跟了進去,拍着秦婉的背。
秦婉站在馬桶前,吐得一發不可收拾,早上吃了什麽,全部都吐了出來,還幹嘔不停。
聽着她嗓子裏難受的聲音,承歡着急,給她遞了一杯水漱口,“婉婉,好些了嗎?”
秦婉漱了口,又頓了一陣,才好受些,回頭看向承歡,心中一陣感動。
承歡在側面按了一下,沖了馬桶,扶着秦婉回了客廳。
秦婉坐下,靜了一陣,看向承歡,“歡歡,你對我太好,我會覺得愧疚。”
承歡撥了一把頭發,叉腰看着秦婉,笑得妖嬈,“愧疚什麽?等我懷孕了,照樣奴役你,你知道我的脾氣,難伺候着呢,哪有你這麽好說話,我做什麽你吃什麽,我讓你躺着你就躺着,我到時候女王脾氣一來,就有你受的。”
秦婉笑了一下,看向承歡,“我想出去工作,可是……”
“你沒日沒夜地狂工作了六七年,也就攢了一些錢,也不夠在青城買套房子,何必那麽拼呢!現在睡下吃不挺好的嗎?正好我這段時間失業,以後呀,你想要我陪着你,伺候你,也沒有這樣的好機會。”承歡看着秦婉,感覺這兩天婉婉稍微好了一些,晚上睡得早了點,也不會每天寫一大頁的霍啓琛然後偷偷地扔到垃圾桶裏了。
秦婉嗯了一聲,靜靜地坐着,靠在沙發上,渾身沒有力氣,就像灌了鉛一樣。這幾天總是睡很多,可是越睡越累,越睡越沒有力氣。
承歡打開電視,拿着遙控器調臺,換到A市的時候,電視屏幕上出現了霍啓琛,愣了三秒,她回頭看秦婉,秦婉閉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還沒有等有聲音,承歡迅速地切了臺,凝在胸口的一口氣才緩緩地呼出來。
————
霍啓琛出了隔離區,第一時間拿了手機,沒有電,關機了,眸色深濃了幾分,看向一側的姬唐。
姬唐看向霍啓琛,眸色寡淡,“霍總,不好意思,這一次的事是我安排得不妥當。”
霍啓琛眸色如墨地看向姬唐,“姬總太客氣了,這次完全是個意外,我們的合作如此順利還要感謝姬總,希望柏舟和東霍以後可以更多的合作機會。”
幾次的接觸,姬唐也賞識霍啓琛這個人,“我也希望柏舟和東霍以後可以更多的合作機會。”
他話音剛落,一回頭看到了紅着眼睛的安妮。
安妮看到姬唐,也顧不得有人,撲過去,整個人挂到了姬唐的懷裏,帶着哭腔出聲,“唐唐,你快吓死我了!”
姬唐安撫地抱住了安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霍啓琛,“讓霍總見笑了。”
霍啓琛淡淡一笑,有些想秦婉,“那我和年富先回酒店那裏了。”
姬唐嗯了一聲,“明天見。”
霍啓琛帶着年富出了樓門。
安妮不滿地看着姬唐,“什麽叫讓霍總見笑了,人家擔心你,你什麽意思?”
姬唐低頭看着安妮,沒有出聲,狠狠地将她嵌在懷裏,咬唇啃吻。
安妮紅着臉捶他的胸,過了一陣,不掙紮了。
等姬唐放開,她紅着臉四處瞅了一圈,看到了躲得遠遠的助理,小聲地嘟囔,“你好不要臉,我都沒有臉見人了。”
“剛才不是你一臉饑渴地看着我?”姬唐攥住安妮的手出了門,将她推進了車裏。
安妮看車子走的方向不對,還有助理還沒有上車了,“你…你不去公司?”
姬唐眸色幽深地忘了安妮一眼,“回家!”
似乎知道她想幹什麽了,安妮坐在那裏不說話,紅着臉看窗外,真不明白有些人,怎麽一出來就惦記着那事!
————
霍啓琛一回到賓館,躺在床上,先給手機沖了電,開機還有幾分鐘,等的有點心急,婉婉這幾天聯系不到他,應該擔心了。
☆、惹霍上身173:離婚協議書在你這裏吧?
手機一開機,霍啓琛斜了一下身子,靠着床頭撥了秦婉的電話,提示正在號碼不存在,他蹙眉檢查了一遍號碼,低頭看着,突然呼吸濃重起來芑。
他緊抿着薄唇給黎叔打了一個電話,“夫人的手機為什麽提示號碼不存在?”
黎叔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麽說。
霍啓琛眸色森冷地看向窗外,嗓音冷寒,“出了什麽事?”
黎叔沉了沉呼吸,“現在還找不到夫人,昨晚老爺子發脾氣用煙灰缸砸了老爺,小少爺把老爺趕出去了。”
霍啓琛沒有出神,神色沉斂,閉了一陣眸子,剛要挂電話聽到了黎叔的聲音,“先生,夫人懷孕了。候”
“好了,我知道了。”挂了電話,他點了一支煙,緊蹙着眉頭,抽了一口,兩指用力地掐滅,打了年富的手機,“訂明日下午的機票回青城。”
年富挂了電話,感覺霍總的聲音不同往常,要訂機票,沒有特等艙,只有普通艙,打電話給霍啓琛回複。
霍啓琛聽了聲音沉冷地問,“普通艙我不能坐嗎?”
“霍總,我知道了,馬上訂。”
霍啓琛沒有出聲,挂斷了電話,給老爺子打電話,“爺爺,沒有一點秦婉的消息嗎?”
老爺子一聽,知道啓琛已經知道了,“一點都沒有,我都查過了,沒有查到。”
霍啓琛眸色深斂地問,“之前的監控呢?”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都被清空了。”
“這麽說我這次被隔離是蓄謀的?”霍啓琛聲音沉冷地問。
老爺子也不好說什麽,“啓琛,總會找到你,你哪天回來?”
“還不确定。”霍啓琛回了一句,挂了電話,沉着呼吸翻看了一遍未接電話的記錄,有杜彬的,小家夥的最多,就是沒有婉婉的。
他擡手,捏了捏喉結,呼吸有些阻塞,拿起手機給小家夥打電話。
小家夥一聽到小琛琛的聲音,激動地出聲,“小琛琛,婉婉走了,她不要我們了。你快回來,把婉婉找回來!”
聽到小家夥啞啞的聲音,霍啓琛坐在那裏,面如冷霜,“我很快就回去了。”
小家夥一聽,高興地哭了,口齒不清地出聲,“小琛琛,我每天都去婉婉辦公室等她,可是她都不去公司了……”
霍啓琛一聽,眉頭蹙得更緊,“你好好去上學,等你強大了,以後才能和我一起保護婉婉,對不對?”
小家夥低頭,委屈地撇嘴巴,“對,可是我擔心。”
霍啓琛拇指重揉了一下喉結,“我一定會找回婉婉,放心去上學,以後和我一起保護婉婉,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好麽?”
“好,男人之間的約定,”小家夥啞着嗓子出聲,總覺得小琛琛回來,他就有點希望了,“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不用了。”霍啓琛挂斷電話,給杜彬打電話,讓他那邊查查,然後通宵處理了剩下的事務。
第二天,和姬唐見過面,簽了合同,他眸色深稠地看向姬唐,“姬總,家裏出了點事,我要先回青城了,後面的事就拜托姬總了。”
……
晚上五點
霍啓琛和年富到了機場,先坐車回了公司。
他哪裏都沒有去,直接到了九樓秦婉的辦公室門外,給後勤部打電話,聲音沉冷,“拿備用鑰匙上來,銷售四部,部長辦公室的,不要超過五分鐘。”
四部的人都朝着這邊張望,這幾天,部長的辦公室門外不少人,就連警察也來過了,杜部長親自出面壓下了警察,沒有讓警察強行進入部長的辦公室。
部長已經十天沒有出現過了,難道是出了事?
這幾天,公司裏議論紛紛,有人甚至說秦部長被人謀殺了。
不知道現在站在部長辦公室門外抽煙的是哪一位?
有幾個倒是認識,知道這是部長的老公。
霍啓琛手機夾着一根煙,低頭看腕表,秒針剛走到三分鐘,後勤部的鑰匙專管員到了九樓,看向霍啓琛,“霍總,這是秦部長辦公室的鑰匙。”
霍啓琛沒有出聲,接過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臉色沉寒的走入!
進了辦公室,她四處掃了一眼,桌子上還散落着文件和資料,上面橫着一支帶帽的簽字筆,另一邊是筆帽,顯然是臨時有事出去,并沒有回來。
他回頭的時候,杜彬已經過來了。
霍啓琛蹙眉看向她,“幾點出去的。”
杜彬看向霍啓琛,“三點十分出的樓門。不過查不到任何夫人手機上的任何通話記錄和她出門後一路上的監控視頻,很難找出證據。”
霍啓琛站在那裏,沒有出聲,渾身多了一股寒氣。
杜彬将保留的通話記錄遞給霍啓琛,“霍總,這個電話是下午六點十分打的,中間空出了三個小時。”
霍啓琛看了一眼,眸色濃黑如墨,擡頭瞥了一眼年富,“查查襲焸、楊小昭和承歡這三個人,注意她們的行蹤,查查這三個人的通話記錄。”
年富應了一聲,站在一邊,等其他的吩咐。
霍啓琛沉思了一陣,婉婉可以躲着他,必然是有什麽誤會,她又懷着身孕……
他又掃了一眼年富,“特別是襲焸,時刻注意他的行蹤。”
年富“嗯”了一聲,一擡頭看向霍總看了一眼陽臺上的鐵線蕨。
如今是盛夏,許久沒有澆過水的緣故,葉子蔫了,一盆的葉子耷拉着貼着盆面。
霍啓琛沒有出聲,看了一眼,拿了旁邊的小玻璃杯子,轉身出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他端着一杯子水進來,走到窗子前,低頭凝視着一陣,動作很輕地澆水。
澆了水,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仙人球,倒是長得旺盛。
他轉身出門,杜彬和年富也跟了出來。
傅止深鎖了辦公室的門,“先去查吧。”
他下樓直接回了霍宅。
老爺子将他查到的一些資料轉手到了霍啓琛手裏,看着霍啓琛,想到自己無論怎麽說承翰都聽不進去,結果啓琛一句話就搞定了。孩子真的是要托付給他和婉婉才放心。
霍啓琛低頭翻看着,一聲未吭。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承山和小欣一會兒就過來了,說是看看你。”
霍啓琛沒有出聲,捏着手中的文件,骨節分明。
小家夥聽到動靜已經噔噔噔地跑下樓,看到霍啓琛,抱住了他的腿,“小琛琛,你終于回來了。”
霍啓琛低頭看到小家夥下巴上貼的紗布,“下巴怎麽了?”
小家夥抿了抿小嘴,捏住霍啓琛的大掌,“那天去公司找婉婉摔的,沒關系,我不疼,我們去找婉婉吧。”
霍啓琛看向小家夥,“我們等消息,有了消息,我帶着你去找婉婉。”
小家夥點了點頭。
霍啓琛想到秦婉走不可能留着那個相冊,“爺爺,我先上樓去看看。”
到了卧室,果然沒有看到她的相冊,還有她那次特意從那邊收拾過來的蒙奇奇,一起丢失了。
他沉了臉色,黎叔和吳嫂是不可能出問題的,爺爺看着應該也不會,畢竟爺爺的心思他懂,以承翰為重心,如果是軍旅出身,這點事也不過是一樁小事。
下樓的時候,看到父親和母親過來了。
他看向霍啓琛和唐欣,眸色承幽深,沒有出聲。
唐欣看向霍啓琛,“啓琛……”
她話音未落,小家夥下來了,不滿地黑着小臉,“誰讓你們進來了,你們出去!”
小家夥把唐欣和霍承山往外趕。
唐欣和霍承山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沒有動,看着小家夥将他們趕出了大門,走過去,看向唐欣,嗓音沉冷地問,“離婚協議書在你這裏吧?”
“啓琛……”唐欣擡頭看着霍啓琛,心中一陣難受。
霍啓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低冷地出聲,“離婚協議書給我。”
☆、惹霍上身174:霍啓琛,我要是你,我不會打這個電話
唐欣看着霍啓琛,渾身不是滋味,剛要說話,老爺子走過來了,看向霍啓琛,“啓琛,你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我一氣之下撕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眸色深稠,站在那裏,拇指指腹揉着喉結。
霍承山和唐欣望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霍啓琛眸色冷涼地看了一眼,“既然你們不願意看着我結婚,也好,我遂你們的意。”
話音一落,他轉身走向樓梯的方向。
小家夥看了一眼,哼了一聲,板着臉看了一眼霍承山和唐欣,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他回頭看老爺子,抿了一下小嘴,“你要是想站在他們一邊也可以,不過呢,不用再住在這裏了。候”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怎麽會呢?我不是一直在找婉婉嗎?”
“你又沒有找到!”話音一落,小家夥扭頭看向霍啓琛的方向,“小琛琛,你等等我。”
上了樓,霍啓琛站在走廊裏,呼吸有些凝重。
小家夥一看,跟了上去,“小琛琛,我和你一起。”
他跑上去,看到霍啓琛,站在那裏,仰着脖子看了一眼抿了一下嘴巴,試探地伸手,牽住霍啓琛的大手,“小琛琛,有什麽婉婉的消息,你要及時第和我分享,我最近最是夢到婉婉一個人孤零零的,她說很想念我們。”
霍啓琛沒有出聲,側頭看小家夥,嗓子有些透不上氣來,捏着煙的手過于用力,被他捏成了碎絮。
過了一陣,霍啓琛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去睡吧。”
小家夥嗯了一聲,嗓子還是啞啞的,要進門的時候,突然轉身看向霍啓琛,努力地一笑,“小琛琛你也別傷心,我們一定能找到婉婉,我還給小寶寶買了好多禮物。”
霍啓琛沒有出聲,擡頭看向小家夥的方向,視線有些恍惚,這樣的小家夥,笑得很像她,半天才從肺部擠出一個字,“好。”
小家夥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小琛琛,你說我們怎麽命這麽不好,都攤上這樣的爸爸媽媽。”
“……”霍啓琛眸色深邃地看着小家夥。
小家夥朝着他揮了揮手,“晚安,小琛琛。”
霍啓琛僵硬地揮了揮手,回了卧室,頓覺周圍的空氣稀薄。
他打開衣櫥,捏了捏秦婉穿過的衣服,站了一陣,走到陽臺上,打開窗戶,點了一支煙,望着外面的夜色,抽了一口煙,夾在指間。
晚風吹得煙霧亂舞,繞着他指間,一縷一縷,映在眸底,尼古丁的味道仿佛浸骨沁脾。
過了一陣,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久久地凝視着時針指的地方,抿着薄唇看了一陣,漸漸失去了耐心。
摸到手機,他站在那裏,捏着香煙的手垂着,撥通了襲焽的手機號碼,“婉婉那天找過你吧?”
襲焽正在加班查病歷存根,包括藥房的出藥記錄,聲音寡淡地問,“哪天?”
霍啓琛站在那裏,不動神色,說了日期和大概的時間。
襲焽翻看着記錄,皺了皺眉頭,“是給我打過電話,然後呢?”
霍啓琛低頭看着垂在手裏的香煙,壓低了聲音,“她現在在哪裏?”
襲焽一遍翻看着一遍做了詳細的記錄,“我也想知道,你不更應該去問問伯父和伯母嗎?”
“……”霍啓琛孤單影只站在那裏,沒有出聲!
過了一陣,襲焽做完了記錄,将一堆文件推在一遍,淡然一笑,“霍啓琛,我要是你,我不會打這個電話。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告訴你,你應該知道。我記得我說過,別給我機會帶走她。”
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忙碌了一天,體力有些透支。他站在那裏,擡手按揉了一陣太陽穴的位置,“就算知道,我還是會打,因為秦婉是我的妻子。”
襲焽收拾了一下,站起來拿了手中的資料出門,“你好像搞錯了,現在,她不是你的妻子。”
霍啓琛擡手,撣了撣煙灰,“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名不是我的,你覺得那份離婚協議書有效嗎?”
襲焽輕笑了一聲,“等你去法院,被判無效的時候再來說這話。”
“會很快!”霍啓琛
眸色深濃地望着外面的夜色,加重了語氣。
襲焽一頓,這麽說離婚協議書的簽名真的不是他的親筆,不過婉婉都沒有認出來,不知道他會通過什麽方式驗證。
霍啓琛揉了揉喉結,“讓我見她一面,等我和她說清楚,她選擇你還是選擇我,我都尊重她的意見。”
“她現在根本不想見你。”話音一落,襲焽直接挂斷了電話。
出了醫院,夜色已晚。
他趕上車,開了沒有一段距離,往後掃了一眼,感覺有人跟着,并沒有理會,開了車回了住處。
連着三天,從襲焽那裏一無所獲。
至于通過電話的事,襲焽直言不諱。
霍啓琛坐在辦公室,低頭翻看着這段時間襲焽的通話記錄,包括短信,看到一條“房租已轉”的短信,蹙緊了眉頭,襲焽還不至于因為缺幾個錢出租房子。
他劃出了這個號碼,再看承歡的通話記錄,被人為清楚了。
過了一陣,他看向年富,“查查這個號碼,再查查夫人的銀行卡記錄,這個點是不是彙出去過一筆錢?盡快!”
年富應了一聲,接過通話記錄,看了一眼臉色很差的霍啓琛,“霍總,要不你去休息一陣吧,回來已經三天了,我看你都沒有休息過。”
霍啓琛目光掠過年富,“多話。”
“霍總,那我先出去查了。”年富擔心地看了一眼霍總,這樣下去,霍總身體吃不消,真希望趕快找到夫人。
看着年富出去,霍啓琛眸色深斂了幾分,繼續看了一眼所有的調查資料,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靠在辦公椅上,兩手搭在扶手上,閉上眸子。
……
兩個小時候後,年富回來了,一回到公司,整棟樓零零落落亮着沒幾盞燈,只有頂層,燈光通明。
幾乎連着三天是這個樣子了。
從A市回來的第一個晚上,霍總回到辦公室,忙了一夜。
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外,他擡手,輕輕地敲門,沒有人應。
在門口站了一陣,年富輕輕地推開門,看到霍總靠着辦公椅睡着了,手臂擱在扶手上還燃着一支煙,煙頭上是一節長長灰白色的煙灰,要脫落卻尚未脫落。
将查到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他輕輕抽走了那截煙蒂,扔在旁邊的煙灰缸裏,坐在一旁,靜靜地等着。
淩晨一點的時候,霍啓琛猛然驚醒,看到年富,蹙緊了眉頭,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嗓子帶着嘶啞出聲,“怎麽不叫醒我?”
年富看向霍啓琛,“霍總,我才剛回來。”
霍啓琛沒有再說什麽,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堆資料,拿過來,翻看了一遍。
年富站起來,走到了他旁邊,“正如霍總所料,夫人的賬戶上支出了五萬塊錢,到了襲醫生的賬戶上。不過,這條記錄被人為删除過,但是這家銀行的行長一直和我們有業務往來,雖然不多,卻有一進步合作的意向,将這份記錄給了我。”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擡頭掃了一眼,“可以,公司的下一筆理財到期了,轉投到那邊。以後集團工資的發放業務,也給那邊吧。”
“是,霍總。”年富料到會這樣,當張行長提出隐晦要求的時候,他沒有說什麽,要了記錄。
霍啓琛又看了一陣,擡頭看向年富,嗓音沉啞地問,“襲醫生這幾天有沒有去過特別的地方?”
年富搖頭,“除了住處和醫院,沒有去過什麽特別的地方。”
“繼續盯着。”霍啓琛點了一支煙,蹙着眉頭,若有所思。
年富想到財經頻道找過他,想做一期霍總專訪,當時,他并沒有理會,因為,霍總一直對方面不感興趣。
不過現在……
他看向霍啓琛,頓了頓,遲疑地出聲,“霍總,青城財經頻道有一搭財富風雲人物的節目,聯系過幾次,想約霍總做一期專訪。”
☆、惹霍上身175:婉婉最近一直吃不下去東西
霍啓琛噙了一口煙霧,看向年富,“可以,讓他們盡快安排,最好是最近的一期。”
年富看向霍啓琛,“是,霍總,那我送你回去。候”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去恒大名郡那裏。芑”
年富将霍啓琛送到了恒大名郡。
進了房間,漆黑一片,似乎沒有了往日熟悉的溫暖。
霍啓琛帶上門,走過去,坐到沙發上,在黑暗裏點了一支煙,抽完後,揿滅煙蒂,他走到門口,打開了燈。
不太适應地眯了眯眸子,有些畏光。
在房間裏走了一圈,走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廚房、衛生間。
最後,回到卧室,看了一眼落了灰塵的床單,他到衛生間找了一條毛巾擦了一遍,躺到了床上,望向窗外。
過了一陣,沉入了夢鄉。
————
承歡陪着秦婉,發現這幾天,秦婉不太愛看電視了,經常一個人悶悶地坐着,往往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很沉默。
臉上的表情,她不太看得懂,沒有笑,也沒有悲戚,甚至聽不到呼吸聲。
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
看到秦婉又坐在那裏低着頭發呆,承歡連忙輕喚了一聲,“婉婉。”
秦婉沒有反應。
她又叫了兩聲,秦婉才回過神來,看向承歡,“歡歡,怎麽了?”
承歡看着婉婉的臉色,心裏擔憂,這幾天,婉婉早孕反應特比強烈,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半夜也要醒來吐好幾次,幾乎是吃什麽吐什麽。
她只是看着,就覺得特別遭遇!
承歡将旁邊的熱水遞給秦婉,“婉婉,喝杯熱水。”
秦婉輕飄飄地一笑,“好”,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突然哽咽了一下,擡頭看向承歡,梗着嗓子出聲,“歡歡,我昨晚夢到他了。”
承歡心疼地看着秦婉,不知道說什麽。
秦婉凝了凝眉,喃喃自語地出聲,“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以為他對我很好……”
承歡坐在那裏聽着,這是第一次婉婉說這樣的話,她靜靜地聽着,聽婉婉細數霍啓琛的好,心口一陣陣促痛!果然,婉婉就根本沒有忘記霍啓琛!
秦婉凝眉看向承歡,坐在那裏,眼中流下兩行眼淚,“承歡,你覺得這樣對你好的一個人老公,真的會有一天這麽狠心嗎?”
“……”承歡不知道怎麽安慰婉婉,知道她說什麽都沒用。
秦婉哭了一陣,擦幹了眼淚,“歡歡,我是不是很傻?”
承歡側過頭,咬唇流淚,其實這幾天,她每天都有看到秦婉偷偷寫日記,卻不敢翻開看她都寫了些什麽。
秦婉沒有再出聲,臉上沒有了表情,眼中也失去了光澤,“歡歡,我們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承歡沒有說什麽,扶着秦婉出了公寓,到周圍散步。
兩個人靜靜地走在鵝卵石的小路上,只有鞋底磨蹭石子的聲音。
走了一陣,承歡扶着秦婉坐到了木椅上。
秦婉坐在那裏,擡頭,看向太陽的方向。
承歡看了一眼,特別刺眼,快要流眼淚了,再看婉婉,一直盯着,忍不住叫了一聲。
秦婉看向承歡,“歡歡,怎麽了?”
承歡極力想引開她的注意力,不要讓婉婉再想霍啓琛,“婉婉,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還是女孩?
秦婉坐在那裏,凝眉,靜靜地思考,兒子會長得像他,沒有看到,會讓她很難受,那種感覺……
呼吸一窒,她看向承歡,笑了一下,“我希望是個女孩。”
承歡剛要接話,看秦婉瞬間變了臉色,心情低落了下去,低着頭,不說話了。
她不知道突然怎麽了,也不敢出聲了,似乎什麽話題,都能讓婉婉突然變得敏感起來。
秦婉坐在那裏,凝住了呼吸,生個女孩也不好,女孩子最容易受傷害。想到這些年,那些求愛不成向女孩臉上潑硫酸的,想到那個在公交車上因為被人猥瑣發生争執被打得頭顱出血、網上還有人罵她潑婦、活該的……
生個男孩不好,生個女孩也不好!
她低頭,摸着腹部,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沒有這個孩子,可是做掉,她又舍不得。
一想到做掉,心裏一陣抽痛。
坐了一陣,她站起來,走到旁邊的人工湖旁,從旁邊的小沙灘上撿了一粒石子,扔在湖裏,看着漣漪一圈圈散開,想到了那天,電視屏幕上驚鴻的一瞥,就像這一粒小石子,在她心裏激起一陣陣漣漪。
夢裏,他還是那麽對她話,缱绻地說着情話,吻她……
她不想夢見他,很不想,可是每天晚上總會夢到他,無一例外。
……
承歡站在不遠處看着秦婉,走了過去,“婉婉,我們回去吧。”
秦婉精神有些不足了,最近孕吐得特別厲害,這一陣又是累又是困。
回到公寓,秦婉上樓睡覺了。
承歡在客廳,給襲焽打電話,聲音裏透出一股焦急,“婉婉最近一直吃不下去東西,這樣下去可不行!”
襲焽皺了皺眉頭,“還有什麽異常?”
承歡想到這幾天婉婉情緒似乎不太穩定,都說孕婦容易煩躁發火,不過每次看到婉婉有這樣征兆的時候總會一個人回了卧室。
那天,她跟了上去,走到門口,才聽到了裏面摔東西的聲音。
這幾天都一樣,婉婉會摔一些玻璃杯子什麽的發洩,然後很快自己處理了,扔到垃圾桶。
起初,她沒有發現,因為每天進去,卧室裏放着一樣的杯子,但是那天看到婉婉收快遞,郵寄過來的是杯子。
婉婉買了一樣的,摔一個會再放一個。
想到這裏,承歡把細節說了一遍,擔心地問,“襲醫生,你說婉婉會不會憋出病來?”
襲焽搖頭,“你就當沒有發現,她能找到發洩的方式就好,這反而是個好兆頭,說明婉婉知道自己調節情緒。”
承歡想到那次在電視上看到霍啓琛後,她再也沒有敢打開過電視,婉婉也不主動看,頓了頓,小聲地問,“霍啓琛是不是回青城了?”
襲焽停頓了一下手中的工作,“他已經回青城了。”
承歡想到婉婉今天坐在木椅上說的那些話,如果一個男人那麽對一個女人,是她,也覺得是掏心窩子的好,“他…他有沒有找婉婉?”
“在找,什麽目的還不太清楚。”襲焽淡冷地回答了一句。
承歡“哦”了一聲,是不是女人都容易感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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