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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那樣熟悉的筆跡,刺痛了她的眸子,再往下看去,胸口有種被撕裂的錯覺。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我都知道了,承翰現在病的很重是吧?你為什麽不找別人,非要找我呢?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離開他的媽媽,去一個冷冰冰的黑暗世界。如果你覺得白潔的眼角膜給了我,我就欠你們的,應該為了你們的孩子犧牲我自己的孩子,那可以,我可以把眼角膜還給你,只求你只求霍家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秦婉”
霍啓琛坐在那裏,沒有出聲,看着淚痕暈開的秦婉兩個字,有一種無法呼吸的錯覺。
好一陣,他才有了知覺,沉痛地閉上了眸子,難怪她故意躲着他,突然從他的世界消失的幹幹淨淨!
過了一陣,他拿起了手機,給霍承山打電話,聲音冷硬地問,“你們跟婉婉都說什麽了?”
霍承山想到那些話,有些餘地自容,這一輩子,他也沒有這麽陰險過,說過那樣的謊話,“你不是在查嗎?來問我幹什麽?”
霍啓琛閉上了雙目,聲音沉寒,“承歡是白潔的孩子?”
“……”霍承山沒有說話,臉上一紅。
霍啓琛聲音重了許多,“我要用我和她孩子救我和前未婚妻的孩子?”
“……”聽着兒子的質問聲,霍承山沒有出聲。
霍啓琛問完,一聲未吭,挂斷了電話,在那裏沉默地坐了好一陣,捏了捏喉結,撥了年富的內線,“你進來一下。”
年富很快進來了。
霍啓琛将信封遞給年富,“去查查,是不是承歡德邦筆跡,再去查查這個郵局,下班之前,我要結果。”
臨末,他看向年富,“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年富看向霍啓琛,“霍總,這是我分內的事。”
霍啓琛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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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點的時候,年富回來了,一到霍啓琛的辦公室,看向霍啓琛,“霍總,比對過了,确實是承歡的筆跡,郵局在青城北邊的一個小鎮九黎。”
霍啓琛收拾了一下東西,站起來,“走吧,去一趟九黎。”
年富低聲提醒,“霍總,已經五點了。”
霍啓琛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拿起手機給小家夥打電話,“今晚,我有點事,遲點回去。”
小家夥坐在車上,快要到恒大名郡了,“可是小琛琛,我沒有鑰匙怎麽辦?”
霍啓琛出了辦公室,進了電梯,“黎叔有。”
“那好,我在家裏等你。”小家夥抱着他和秦婉的相冊,看了又看,婉婉怎麽那麽狠心,她真的一點都不想他和小琛琛嗎?
霍啓琛嗯了一聲挂斷了電話,上了車,看向年富,“到了那裏再吃晚飯吧。”
……
半個小時後,到了九黎郵局,郵局已經關門了。
霍啓琛站在郵局門口,掃了一眼郵局旁邊的告示,記住上班時間,随便找了一個小店,兩個人簡單地吃了一碗面,開着車繞着方圓十裏轉了一圈。
車速很慢,霍啓琛坐在副駕上,一直看着窗外,留意路過的女人。
突然看到一個背影隐約像秦婉的,他眸色突然變得深濃黏稠,呼吸促熱地出聲,“年富,停車!”
☆、惹霍上身179: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年富連忙剎住了車子。
霍啓琛打開車門,剛下車,突然站在那裏不動了,嗓音沙啞,“看錯了。”
她的背影,他再認識不過,剛才認錯,不過是精神有些恍惚旖。
比如年前,霍承翰牽着婉婉的手走在大街上,遠遠一眼,他知道是她燠!
他沒有上車,就這樣漫步在闌珊的暮色裏,希望一轉身就看到她的背影,可惜,她終是沒有如願。
夜色那麽濃,她在他的記憶裏那麽鮮活,仿佛身體的一部分。
……
年富開着車跟着,想到他特意看了的那個節目,如果霍總認識夫人是在十年前,那就是霍總受傷的那段時候。
他似乎明白了霍總為什麽等了這麽多年才出現在夫人的生活裏。
霍總是铮铮漢子,在他的記憶裏總是鐵打的一樣的漢子,跟了霍總十幾年,第一次見霍總如此憔悴的一面。
是夫人,褪下了霍總身上那層冰冷堅硬的外殼,走進了霍總的心中。
過了一陣,年富下車走到貨汽車面前,“霍總,明天還要錄制節目。”
“知道了。”霍啓琛淡漠地答了一句,上了後座。
年富開着車回了青城。
————
又到了周五,承歡明顯地感覺到婉婉有些燥悶不安,“婉婉,如果你想看,我們換個電視。”
秦婉心裏掙紮了一下,搖了搖頭。
吃過晚飯,秦婉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怔忪地看着黑色的電視屏幕。
承歡在一邊看着,嘆了一口氣,“婉婉。”
秦婉回過神來,朝着承歡一笑,“歡歡,幾點了?”
承歡說了時間。
秦婉“哦”了一聲,“我該去睡覺了。”
承歡指了指旁邊熱好的牛奶,“婉婉,喝了吧,要不容易缺鈣。”
秦婉沒有出聲,很聽話,一口氣喝了,嫣然一笑,對着承歡出聲,“歡歡,你懷孕了,我也天天照顧你。”
承歡撥了一把頭發,一頭波浪一樣的卷發撥到到了腦後,“說好了,到時候不許抵賴。”
秦婉嗯了一聲,站起來上樓,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
她寄的信,他收到了吧?
其實,她很想收到他的回信,不過,她知道這不大可能……
靜靜地看着窗外的月光,她食指停在心口的位置,一筆一劃地慢慢地寫了霍啓琛三個字,他的名字,這個每天糾纏在夢裏的人。
這個磨人的霍啓琛,他怎麽都不肯放過她嗎?
可恨的霍啓琛啊!
她心裏嘆了一句,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早早地下樓,看到正在廚房裏忙碌的承歡,秦婉突然想哭,她這一輩子是何其幸運,有這樣一位朋友,每一次在她墜入懸崖的時候陪着她,照顧她!
承歡回頭看到秦婉,“到客廳裏,廚房裏有油煙。”
秦婉一笑,“歡歡,要不我下輩子做男人,娶了你吧。”
承歡一笑,繼續挑豆子。
秦婉頓了頓,看向承歡,“我看看你的手機。”
承歡臉上表情僵了一下,點頭。
“歡歡,你別擔心,我就是看看。”秦婉凝眉,看着承歡。
承歡勉強一笑,“去吧,別在廚房打擾我。”
秦婉沒有說什麽,穿着睡裙出了廚房。
承歡回頭看秦婉的背影,婉婉瘦了許多……
————
到了客廳,秦婉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手機,拿起來上了樓,拉開窗簾,讓早上的晨曦落滿一屋,躺靠在床上,打開是播放地址。
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熟悉的聲音潆繞耳畔。
讓她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開
始,他照舊講了職場方面的,比如談判的技巧,如同通過肢體語言揣摩對方的心思,舉了一些生動的事例。
後面,支持人有提到了他的感情經歷。
屏幕中,霍啓琛淡淡一笑,看向鏡頭,眸色深稠,“以霍啓琛這個身份見她,第一次是在七年前,不過以另一個身份遇見我的妻子,是在十年前,那時候我是她的教官。”
“教官?”主持人差異地看向霍啓琛,“霍總以前還是您妻子的教官?”
霍啓琛點頭,“嗯,以前我是她的教官。”
主持人看向霍啓琛,“我不太明白,霍總為什麽回去當教官?”
霍啓琛淡然地出聲,“早年我讀的是軍校,剛畢業後留在部隊,一場森林火災,我們部隊趕往現場,偵察機在檢測火災時墜毀,事故造成了兩人死亡,我有幸活下來,不過受了重傷。”
支持人看向霍啓琛,哀婉地出聲,“墜毀原因查到了嗎?”
霍啓琛搖頭,“我暫時離開了部隊,在青城養傷,渾身燒毀的肌膚做了大面積的移植。”
支持人看向霍啓琛,“不知道霍總燒死嚴重嗎?”
霍啓琛頓了頓,輕輕地出聲,“渾身60%的肌膚燒傷,左邊的臉也傷的嚴重,好幾年,我要一直帶着口罩和墨鏡。”
主持人沒有打擾,靜靜地聽他敘述,霍總身上仿佛有一種奇異的魅力,吸引着人,讓人想繼續聽下去,聽他講他的愛情故事,聽他講他的成長經歷,如果從初出茅廬到叱咤風雲,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成為青城乃至整個金融街的風雲人物。
霍啓琛頓了頓,緩緩地出聲,“我在青城養了一年傷,那段時間無聊,部隊安排了我去青城大學軍訓,所以,我成了我妻子的教官。”
秦婉還想看,節目突然結束了。
她怔怔地躺在床上,想起那個經常帶着口罩的教官,那時候,他說他姓君。
他們都叫他君教官!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摘下口罩的模樣,在女生群裏,他神秘的就像個謎,卻有極好聽的聲音,醇厚很有磁性,不少女生暗戀他,給君教官寫過情書。
她…她還幫人送過情書,送給他!
秦婉躺在那裏,u無法出聲,呼吸仿佛停止了。
想到他墜機燒傷的模樣,心口一陣抽痛。
那麽……
突然覺得哪裏錯了,似乎都錯了!
如果是這樣,他怎麽可能深愛着未婚妻!
秦婉凝着眉深呼吸,突然就失聲哭了!
手機從手中滑落,她擦了擦眼淚,整理着混亂的思緒。
過了一陣,做起來,拿着手機下了樓。
承歡做好早餐正要叫秦婉,秦婉突然抱住承歡,大哭起來。
承歡一陣緊張,“婉婉,怎麽了?”
“沒,沒什麽。”秦婉深吸了一口氣,“歡歡,我好像錯了。”
承歡看着秦婉,幫她擦眼淚,“到底怎麽了?”
秦婉搖了搖頭,找了一張紙,胡亂地寫了一行字,“我在看節目。”
寫完這句話,她突然不知道後面寫什麽。
她真的很想看完這個節目,她還不能出現,或許借着這個機會可以弄明白很多事。
過了一陣,她看向承歡,“歡歡,吃完早餐,幫我把這封信寄出去,除了你和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承歡看着秦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婉婉抓着的手,很用力,仿佛用盡了渾身所有的力量。
吃過早餐,她開車出去,繞了一圈,換了一個郵寄,将信寄了出去。
————
周一,一看到信,年富立馬拿了信封到了總裁辦公室,交給了霍啓琛。
霍啓琛拆開信封,看到簡單的五個字,呼吸頓了頓,放在一邊,心裏突然安穩了許多。
他擡頭看向年富,“民政局留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拿到了吧?”
年富看向霍啓琛,“霍總,
拿到了。”
霍啓琛眸色深稠了許多,冷抿着薄唇出聲,“送去做筆跡鑒定,順便鑒定了一下上面的指紋。”
年富眼前一亮,鑒定指紋他倒是沒有想到,一直擔心筆跡分辨不出來,“是,霍總。”
這段,番外會寫哦
☆、惹霍上身180:婉婉有點察覺
看着年富出了辦公室,霍啓琛捏了捏喉結,拿起桌子上的信紙,眸色深濃地看了一眼,折起來收進了信封裏。
他就怕她看不到,她要是一直看下去,有多少心結,他都會幫她一一解開坻!
将信封放進抽屜裏,低頭看了一眼郵戳,拿起鑰匙看出了辦公室。
到了書店,買了一張A市地圖,回到車上,霍啓琛仔細地研究了一遍,用紅色的筆圈了一下郵戳兩次出現的地方,在中間的位置畫了一條長長的軸線,眸色深稠地看了一陣,圈出襲焽的住處、醫院的位置。
開車前往第二次郵戳出現的地方,找到工作人員,霍啓琛仔細詢問了一遍寄信人的模樣,拿承歡的照片遞過去,“是她嗎?痢”
聽到工作人員說“是”,霍啓琛蹙緊了眉頭,“有沒有看到是什麽車?”
工作人員看向霍啓琛,“這個真的沒有看到,她似乎是步行過來的。”
霍啓琛點了點頭,出了郵局,在周圍看了一眼,電子眼很少,承歡一定是避開了監控,沒有再去細查。
輾轉,他又到了九黎,得到的是一樣的答複。
回到車上,霍啓琛仔細研究了一遍地圖,西邊是市區,電子眼密布,承歡下一次寄信的地方應該不會在選擇南邊、北邊、西邊,應該會選擇南邊。
折回青城,他親自查了一遍臨近東邊的小鎮,确定了每一個郵局出現的地點,想了想,下一次寄信的時間很可能也在周六。
或許,下一周,他就能找到婉婉。
想到襲焽,霍啓琛揉了揉太陽穴,襲家的地盤,他是答應過永遠不會去動,而且襲焽這個人,心思極深。不過,承歡的手機號碼,他已經确定了幾個,一直在查,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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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看向秦婉,發現這幾天婉婉總之坐在那裏凝眉沉思,都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感覺到歡歡在看她,秦婉回過神來,看向承歡,“歡歡,幫我去找一個。”
承歡看向秦婉,“你別告訴我是霍啓琛。”
秦婉搖了搖頭,将白靈的名片遞給承歡,“我想見見她,你幫我約個時間,最好明天下午,你不是說九黎那裏有家不錯的飯店嗎,就去那裏吧。”
承歡接過名片低頭看了一眼,“白靈,律師呀,你想找律師?”
秦婉擡頭看向承歡,不知道說什麽,輕輕點了一下頭。
看着秦婉的臉色,承歡頓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是霍啓琛那個未婚妻的妹妹吧?”
秦婉“嗯”了一聲。
承歡挫敗地看向秦婉,無力地吐槽,“懷孕的是你,怎麽反倒是我傻,別你一孕讓我傻三年!”
秦婉笑起來,“最好轉移到你身上,讓你呆萌一些,別總是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
承歡詫異地看着秦婉,總覺得這幾天婉婉特別古怪,特別現在笑的模樣,一時間,還真的不太适應,“婉婉,你…你怎麽了?”
秦婉推了推承歡的手臂,“你去幫我找白靈吧,回來再和你說。”
承歡看着秦婉,總覺這幾天,婉婉的狀态好了很多,兩眼沒有那麽空洞了,“那我去了,你好好在這裏呆着。”
秦婉看着承歡出門,凝眉,如今她心中有太多疑團,需要一點點解開。
想到有些可能,一陣激動,她又漸漸平靜下來,坐在沙發上,低頭看着腹部。
過了一會兒,聽到了敲門聲。
她走過去,打開門就聞到一股股濃濃的酒味,連忙扶住了襲焽,“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襲焽沒有出聲,踉跄地進了門。
秦婉将他扶到了沙發的位置,凝眉,仔細想,似乎廚房裏也沒有什麽醒酒的東西,只能煮濃米湯。
她看了一眼襲焽,扶着他躺正了一些進了廚房,熬好粥,坐在旁邊看着襲焽。
襲焽閉着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做出什麽讓他後悔的事。
他寧了寧神,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都說什麽一醉解千愁,其實,人醉了反而更加清醒!真的,比如現在,他就很清醒。
他多想借着酒膽和她表白,可是他知道表白後的結果!
靠了一陣,他睜開眼睛,看向秦婉,眸色迷蒙。
秦婉看着襲焽,不知道說什麽,想起心中那些疑問,其中一些就是對襲焽的,難道他真的對她……
好在她給了他房租,他買什麽東西,她都給過了錢。
頓了一陣,她将自己的手機遞給襲焽,“我的手機一直沒有信號,不知道怎麽回事。”
襲焽接過,手指有些僵硬,難道婉婉知道了?他只是不想霍啓琛知道婉婉的下落,當時是出于保護婉婉!
不過後來,有些貪心了,大概這就是人性了吧!
想到霍啓琛很可能在節目裏提到霍承翰,等到整個人青城的人都知道了,婉婉遲早會知道,以後她會怎麽看他?
他真的沒有想到霍啓琛會玩這一套!
他一直以為是他先遇到了婉婉,沒想到他十年前就認識了婉婉。
看着秦婉,襲焽深吸了一口氣,将手機放在一邊,聲音裏浸着酒氣出聲,“婉婉,當時為了保護你,我讓人複制了一張卡,對不起,沒有事先通知你。”
秦婉頓了頓,不好說什麽,當時她找襲焽,就是這個目的,如今能說什麽,他是不是做的太多了一些?
襲焽看向秦婉,深吸了一口氣,“婉婉,昨天我無意中翻看病歷,發現了一些問題。”
秦婉一怔,突然繃緊了呼吸,擡頭看向襲焽。
襲焽揉了揉鬓角,“我今天找人了解了一些情況,已經能肯定地确定一些事。”
秦婉沒有出聲,凝神聽着,突然有些緊張。
襲焽看向秦婉,“霍承翰的病歷應該是假的,至于他到底有沒有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秦婉松了一口氣,看着襲焽,這麽說,很有可能小家夥是健健康康的?這樣最好不過了。
襲焽看向秦婉,“婉婉,我知道就這麽多了。”
秦婉點頭,“襲焽,真的謝謝你。”
襲焽站起來,看向秦婉,“我有些頭痛,去樓上睡一陣。”
秦婉要扶襲焽,襲焽搖頭,“沒事的我自己能上去,你扶着我,我反而會擔心你。”
秦婉看向襲焽,“那一會兒米湯熬好了我叫你。”
襲焽淡淡地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秦婉,上樓,心情一陣低落,不知道還可以陪她多久,只希望時間長一些。
在愛情裏,婉婉和霍啓琛都是瘋子,而他似乎太理智了一些。
……
秦婉也困了,靠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就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承歡和襲焽都坐在旁邊。
她擡頭看了一眼壁鐘,想起她熬的湯,側頭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襲焽淡淡一笑,“我已經喝過了。”
秦婉凝眉,這酒好像醒的太快了一些。
襲焽看向秦婉,“我打電話讓承歡買了醒酒藥。”
秦婉“哦”了一聲,坐在那裏看了一眼承歡,不知道承歡有沒有把她找白靈的事告訴襲焽。
承歡也沒有提白靈的事,三個人閑聊着。
過了一陣,襲焽看向秦婉,不動神色地問,“婉婉,等孩子生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秦婉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還早。”
襲焽掃了一眼秦婉的腹部,“沒事多出去走走,透透氣。”
……
晚上襲焽一走,秦婉看向承歡,“說好了嗎?”
“說好了,明天下午,婉婉,你确定你真的要見她?”承歡看向秦婉,今天出去的這一趟,她似乎聽不到了消息,特別是關于霍啓琛的。如今,霍啓琛在青城比任何藝人都紅,幾乎成了每一個女人心中男神、暖男、好老公,仿佛一夜之間,紅遍了大江南北。
☆、惹霍上身181:一些真相浮出水面
秦婉頓了頓,看向承歡,凝眉,“歡歡,你有沒有和襲焽提這件事?”
承歡搖頭岑。
————
第二天下午,秦婉特意打扮了一下,淡淡地打了一些腮紅,提了提氣色,看向承歡,“走吧。”
“寶貝,真漂亮!”承歡看着秦婉豎了大拇指,想來想去,婉婉變化這麽大,一定是那檔節目的問題,惹得她也心癢癢的,很想看看是什麽歡。
到了九黎,承歡停好車看向後座的秦婉,“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秦婉戴了大檐的紅色棒球帽帶着墨鏡下車,看了一眼,走進了旁邊的菜館。
到了預定好的包廂,她要了一壺杭白菊花茶,靜靜地坐着,看向窗外的陽光,明媚地有些溫暖。
過了一陣,她低頭看了一眼,離越好的時間還有一分鐘。
剛擡頭,就看到了一身白色小西服的白靈。
白靈看向秦婉,一笑,将包放在一邊,坐到了對面,“婉姐姐今天約我,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秦婉沒有出聲,看向白靈。
白靈看了一眼秦婉,錯開了視線。
秦婉凝眉,為什麽白靈不敢和她對視,不是一次有這種錯覺了,“白小姐,有件事情我想和你确認一下。”
白靈笑了笑,“婉姐姐,有什麽事,你問吧。”
秦婉幫白靈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入喉有甜甜的味道。
白靈也喝了一口,壓了壓心頭的燥悶,坐在那裏看向秦婉,秦婉和霍哥離婚了,唐欣阿姨還特意囑咐過,讓她最近多在霍哥面前出現,抓住這個機會。不過想到霍哥為了她竟然特意上那個節目,渾身一陣不舒服!只是這件事,暫時還沒有外傳,她只能當做不知道。
秦婉輕輕地放下杯子,看着白靈,嫣然一笑,緩緩地出聲,“白小姐,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如果我是你,我會很讨厭秦婉,畢竟我姐姐的眼角膜移植到秦婉眼睛上,或許,還是出自非自願,而我的準姐夫還娶了她做妻子,甚至在節目裏說十年前就喜歡上了秦婉。”
白靈坐在那裏,笑容凝在臉上看着秦婉。
秦婉笑着出聲,“你為什麽你不讨厭我?”
白靈呼吸凝了一秒鐘,朝着秦婉一笑,“看着你,我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姐姐,心裏有抵觸,卻讨厭不起來。”
秦婉留意着白靈的神色,如果不是她有察覺,霍啓琛并不誠心遮藏,大概她一時半會還看不出白靈的心思。
看了一陣,她輕輕地出聲,“這麽說白小姐和白潔情感很深。”
白靈應了一聲,“親生姐妹,感覺怎麽會不深?”
秦婉聽不出什麽,凝眉看白靈,“承翰得了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
白靈看着秦婉,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一時沒有出聲,打量着秦婉。
秦婉也注意着白靈的神色,“承翰是個很乖巧的孩子。”
白靈只是點頭,不好說什麽,實在不明白秦婉想說什麽,“我是律師,對這方面不太了解。”
秦婉盯着白靈,“可是,她不是你姐姐和我丈夫的孩子嗎?難道對這個小外甥,你一點都不關心?”
白靈租在那裏沒有出聲,霍承翰什麽時候成了姐姐和霍哥的孩子?
當年……
她突然回過神來,看向秦婉,明白秦婉在試探自己,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婉姐姐,你說什麽笑話呢,霍小少不是霍爺爺和雲奶奶的孩子嗎?”
秦婉沒有出聲,喝了一口茶,白靈這個問題回答的很高明,巧妙地化解了一切不自然,她還挑不出來什麽刺,不過她話題轉得很突然,白靈臉上第一表情是茫然,這一點,她很确定!
不過也有可能,白家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她執意問,白靈肯定會這麽說。
秦婉頓了一陣,“我動手術的時候,是不是白小姐的姐姐已經離開了?”
白靈坐在那裏,不知道說是還是不是,似乎這個問題怎麽回答都不對。
姐姐是在去世後将眼角膜捐給秦婉的。
秦婉看着白靈,“承翰的出生證明上寫的日期好像和這個有出入。”
白靈靜靜地想了一陣,“我姐姐只是想和霍哥有個孩子,不過她身體不行,所以找了雲奶奶代孕,不過後來的事有些出人意料。”
秦婉看向白靈,“霍啓琛會同意?”
白靈靜了靜,“我姐姐已經到彌留之際了,就是再有什麽過分的要求,霍哥也會答應。”
秦婉凝眉,“可是既然這樣,雲奶奶又怎麽奉子成婚?霍啓琛不插手這件事嗎?”
白靈對答如流,“那段時間,他正好在出差,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外界的人都以為那是霍爺爺和雲奶奶的孩子,如果是你,你會站出來嗎?”
秦婉一笑,“不明白你姐姐代孕為什麽會找雲夫人,雲夫人為什麽會同意,畢竟那時候她有老公有兒子。”
白靈一笑,“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只有我姐姐和雲奶奶知道。要不你去問問雲奶奶。”
嗓子有些幹,秦婉又添了一杯茶,低頭抿了一口,房放下杯子,“難道白小姐的母親不喜歡白小姐的姐姐嗎?”
白靈好笑地搖了搖頭,“婉姐姐這是什麽意思?我媽媽自然喜歡我姐姐。”
秦婉語氣輕緩地問,“可是你媽媽她讨厭我。”
白靈聲音漸漸沒有剛才那麽平和,“我爸爸和我媽媽并不知道我姐姐捐眼角膜的事。婉姐姐,我把你當朋友,可是你呢?就因為我姐姐曾經是霍哥的未婚妻,你就和一個死人這麽斤斤計較、過意不去嗎?”
秦婉沒有出聲。
白靈提起包,站起來看向秦婉,“我真是看錯人了,我姐姐當時就不應該把眼角膜捐給你這樣的人,到頭來還恩将仇報。你想想,如果不是因為這雙眼角膜,霍哥會對你另眼相看嗎?”
秦婉沒有出聲,靜靜地思考。
白靈一位秦婉無言以對,“秦婉,你也不想想,霍哥那樣的出色的男人,要什麽有什麽,見過他的女人沒有不對他傾心的。而你,除了一雙和我姐姐一樣的眼角膜,還有什麽?”
秦婉看向白靈,淡淡一笑,“你沒有看過財富風雲人物那個節目嗎?似乎他說十年前就認識了嗎?”
白靈不客氣地出聲,“十年前?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是想說自己是個登堂入室的小三嗎?”
秦婉一笑,“白小姐不愧是律師,伶牙俐齒,口才過人,不過那時候我和他并沒有關系,我和他結婚是在兩年前,認識他,也是在兩年前。小三一說,在我和他之間不合适。”
白靈臉色不悅地看着秦婉,“那你為什麽要提十年前呢?”
秦婉垂眸看着被子裏的一朵杭白菊,“我只是想說,他并不是因為這一雙眼角膜娶了我,這個你應該心裏清楚,是不是?畢竟,見過他的女人包括白小姐,白小姐不也是對我丈夫傾心一片?或許,你才是那個傳說中的小三嗎?或者是暗地裏等待上位的小三。”
白靈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呵呵笑起來,“秦婉,我對你真的是很失望。”
秦婉嫣然一笑,緩緩地出聲,“白小姐的演技不錯,難道你沒有和我丈夫相過親?我記得爺爺的壽禮上……”
白靈朝着秦婉一笑,“秦婉,你們不是離婚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麽丈夫?”
話音一落,她提着包出了門。
秦婉坐在那裏,沒有出聲,低頭看着茶水,輕輕地搖了搖,白靈一味地和她争執,根本不關心承翰,加上前面的反應,承翰應該和白家沒有關系。
本來,今天她約她的目的在這裏,如今看來,問題或許更複雜一些。
幾乎全程白靈都沒有看過她的眼睛,有什麽讓她無法面對自己的姐姐?
還有,白靈知道他和霍啓琛離婚的事。
看節目裏,似乎這件事并沒有張揚。
坐了一陣,她出了菜館,上了承歡的車,一擡頭看到承歡一直盯着她,凝眉,“怎麽了?”
承歡看向秦婉,頓了頓,恍惚地問,“霍啓琛真的是君教官?”
秦婉一怔,看向承歡,突然反應過來當年承歡也
暗戀過君教官。當年,她就幫承歡送過幾次情書。
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現,她和歡歡喜歡上同一個男人。昨天她竟然沒有想起來。
承歡沒有出聲,靜靜地開車,回了公寓。
秦婉看向她,“歡歡……”
承歡看向秦婉,“婉婉,我沒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秦婉心裏一陣難受,“歡歡,對不起。我以前也不知道。”
“我明白,婉婉,和你沒有關系。”承歡跑上了樓。
秦婉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曾經的君教官是歡歡的初戀。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快到了返點。
秦婉轉身進了廚房。
——————
承歡靜了靜,不敢相信這樣狗血的事會發生在她和秦婉身上。
她寫過那麽多封情書,他一封沒有回過她!
……
好在只是一段難以忘懷的暗戀。
承歡調整了一下心情,下樓要去準備晚餐,一進餐廳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的菜,秦婉坐在那裏朝着她溫暖地笑,剜了一眼,“我沒事了,反正是暗戀,人家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秦婉笑了一下,給承歡夾菜。
承歡不客氣地吃了,一直瞪着秦婉,“不用讨好我,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心裏還不爽。你說,當時他毀了臉竟然也看不上我,什麽意思?”
“太皇太後息怒。”秦婉給承歡盤子裏又夾了一筷子承歡最喜歡吃的菜。
承歡一邊吃一邊吐槽,“等你們再一次結婚的時候,我不給紅包,去了只否則吃吃吃!”
秦婉坐在那裏只是看着。
承歡吃夠了,看向秦婉,“你今天和白靈說什麽了?”
秦婉簡單地說了一遍。
承歡看向秦婉,“婉婉,相信我,君教官一定不是個渣男,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秦婉看向承歡,這态度也轉變得太快了,就因為以前暗戀過人家?
承歡想到她半夜上廁所的聲音聽到走廊裏有動靜,過了一陣,穿了棉襪走到樓梯口看到襲焽在客廳對着電視做什麽,然後看着本來亮的屏幕變黑了,“婉婉,你不覺得襲焽對你有別的心思嗎?”
秦婉頓了一下,“歡歡,他對你說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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