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2)

麽?”

承歡搖頭,将她看到的一幕說了一遍。

秦婉坐在那裏沒有出聲,突然有些明白了,本來沒有打算告訴他的事,是不得已才告訴她的嗎?

或許襲焽知道得更多!她問,他應該不一定會說。

凝眉坐了一陣,現在就去找霍啓琛,是不是還沒有完全确定?或許借着這個機會,可以将一些不明白的事整明白!

————

周一

雲芳要見霍啓琛,這一次,霍啓琛沒有并沒有拒絕,看向年富,“讓她過來。”

半個小時後,雲芳到了東霍集團,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一進去,看到霍啓琛靠在辦公椅上閉着眼睛,手裏夾着一支煙,那張原本冷感的臉鐵青得駭人,擡手整理了下略為淩亂的鬓發,“那個項目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的故意……”

“是,是我故意!”霍啓琛緩緩地睜開眸子,眸色森冷地看着雲芳,聲音涔寒,“雲芳,你真行,你真是好樣的,我倒是小看你了,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雲芳莫名地一陣心慌,“總之,這個項目的錢款你必須還給莫庭!”

“還給他,必須?”霍啓琛冷笑一聲,拍了拍手掌。

年富帶着人進來了。

霍啓琛眸色沁涼地掃了一眼雲芳,“來威脅我?既然你打電話給我爸出了那樣的主意,我也把你送過去試一試。”

雲芳慌了,“霍啓琛,你敢!”

霍啓琛面無表情地出聲,“我這個人天生不喜歡被人威脅,既然雲夫人感染了中東呼吸綜合征,就送她到她該去的地方吧。”

Advertisement

他話音一落,年富帶進來的人直接堵上了雲芳的嘴巴,戴了一個口罩,帶出了辦公室。

霍啓琛看着雲芳出了辦公室,抽了一口煙,噙了一口煙霧,眸色深濃地看向年富,“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年富俯身,“霍總,出來了,字跡分辨不出來,模仿的人顯然是一位大家,不過上面有六個人的指紋已經确定了沒有霍總的。”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落在喉結的位置,指腹重重地揉了揉喉結,“是誰指紋,都找到了嗎?”

年富搖頭,“有三個可以确認,霍夫人的指紋,工作人員的指紋,承小姐和夫人的指紋應該在上面,只是還沒有确認,還有兩個指紋還沒有找到主人。”

“繼續查。”他看了一眼年富,拿起內線的電話,“趙律師,來一趟的我辦公室。”

過了一陣,趙卓過來了。

霍啓琛将手中整理的一些材料遞給趙律師,“申請離婚無效,成功的可能性多大?”

☆、惹霍上身182:婉婉,可能我接下來要說的你聽了無法相信

趙律師翻看了一遍材料,胸有成竹地看向霍啓琛,“這份離婚協議書已經可以和霍總撇清了關系,一沒有你的指紋,二,霍總有不在場的證據,不可能是霍總的親筆簽字。另外,根據我國《婚姻法》第三十四條規定: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中止妊娠後六個月內男方不得提出離婚。這份離婚協議是男方提出的,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霍啓琛“嗯”了一聲,看向趙卓,一直以來他都很欣賞趙卓,沒有把握的事從來不逞強,有十足把握的事,也從來不謙虛。

他點了點頭,“那就盡快提交給法院,最早什麽時候有結果?歡”

趙卓看向霍啓琛,“法院那邊的程序走的時間比較長,但是案件很清晰,一個月足矣。”

霍啓琛擡頭,目光落在趙卓身上,“這件事你交給你去辦,我只等結果。岑”

“霍總,請放心。”趙卓拿着材料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霍啓琛看向年富,示意他帶上門。

年富阖上門,看向霍啓琛,“霍總。”

霍啓琛将他親自列出的一些郵局地址遞給年富,“周六的時候讓人全程盯着,見了承歡不要驚動她,暗暗跟着。”

年富接過,“是,霍總。”

頓了頓,他想到那邊來過電話,“霍夫人那邊來電話了,讓我轉告霍總周末回老宅。”

霍啓琛沒有出聲,擡頭看向年富。

年富沒有再說什麽,拿着單子出了總裁辦公室。

霍啓琛剛要忙,內線響了。

他接起電話,聽到秘書說一位叫古沫女士想見他,“可以,讓她在一樓的會客廳等一會兒。”

挂了電話,霍啓琛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撣了撣煙灰,夾着煙出了辦公室。

到了一樓的會客廳,看到身上搭着一條披肩坐在那裏的古沫,“秦夫人。”

古沫看向霍啓琛,“我怎麽一直聯系不到婉婉?”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夾着煙的手擱在桌子上,眸色森冷地看向古沫,“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聯系她。”

古沫臉色不太好,“霍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如果真的細講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岳母。”

霍啓琛擡手,揿滅了香煙,沉冷地出聲,“婉婉說她剛出生父母已近亡故了。”

古沫臉上一紅,沒有再提這一茬,當年,她為了嫁給秦庸進秦家,根只能順從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意願,将婉婉過繼已亡故秦家老二那裏,雖然心裏也是不願意的,但是畢竟婉婉不是秦庸的親生女兒,秦庸也沒有為她說話,當時,她只能那麽做。

也是從那時候起,婉婉和她隔閡越來越重了。

她再婚的那天,婉婉以侄女的身份參加了那次婚禮,從此再也沒有叫過她媽媽,再多叫一聲嬸嬸。

婚禮結束後,婉婉不見了,一個人走路去了她父親的墓碑旁,抱着墓碑哭了一夜。

她和秦庸找到的婉婉的時候,婉婉睡在墓碑旁,渾身發燙。

抱回去,送到醫院,高燒發了三天才轉醒過來。

她熬夜陪了三夜,看到的卻是女兒冷冰冰的眼神。

心裏有些涼,有些愧疚,時間長了,母子情分就越來越淡了。

雖然一直住在一起,可是婉婉除了上學,其它的時間都待在房間裏不出來,像個透明人。

霍啓琛将煙蒂扔在煙灰缸裏,“什麽事,秦夫人說吧,我時間不多。”

古沫頓了頓,看向霍啓琛,“不管怎麽說姝姝是婉婉的妹妹……”

霍啓琛直接打斷了他,“很抱歉,關于莫東的那個項目,我愛莫能助,合同不是直接和東霍集團簽的,那個子公司早已經不屬于東霍。”

古沫呼吸一促,“霍總……”

霍啓琛面色一冷,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秦夫人這麽縱容自己小女兒,也難怪妹妹可以往姐姐眼睛裏撒石灰,灼壞了姐姐的眼睛。”

古沫一聽,激動地出身,“霍總,這話你不要亂說,姝姝雖然任性,可是她心不壞,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霍啓琛輕哼了一聲,聲音瘆冷,“七年前,白潔的

眼角膜捐給了婉婉,至于有沒有做過,你可以回去問問自己的寶貝女兒,問問你的女婿。”

“……”古沫震驚地看着霍啓琛。

霍啓琛站起來,眸色深濃,“關于你和我母親之間的那點恩怨,孰是孰非,你們各自心中清楚,我之所以同意見你,只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在對婉婉說任何沒有憑據的妄言,否則,我會以诽謗罪起訴你。婉婉不認你,那麽在我的眼裏,你什麽也不是!”

話音一落,霍啓琛利索地出了會議室,對着等在門口的秘書低冷地出聲,“送客!”

古沫追了出來,“婉婉的眼睛……”

霍啓琛停了一下步子,還沒有轉身,正了一下領帶,擡手揉喉結,“她的眼睛現在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邵莫庭和秦姝、或者是秦家,以任何方式蓄意接近她,可能會後悔不疊。”

話音一落,他走向電梯的方向。

這個時候,他希望能通過秦夫人,讓秦姝那邊不要再生麻煩,如今,他分不出來閑心對付邵莫庭那邊,秦夫人來了,正好将錯就錯。

——————

古沫回到家裏,給邵莫庭和秦姝打電話,“晚上有時間的話,過來家裏吃飯吧。”

六點多的時候,邵莫庭和秦姝過來了。

古沫看了一眼秦姝,“七年前,你是不是給你婉婉眼睛裏撒石灰粉了?”

秦姝臉色一變,“媽,我沒有!”

古沫看着秦姝,恨鐵不成鋼地出聲,“還說沒有,婉婉為什麽會失明?”

秦姝看向秦庸,向秦庸求救。

秦庸看向邵莫庭,緩緩地問,“莫庭,你說有沒有這回事?”

邵莫庭淡淡地說了一句,“有。”

古沫變了臉色,站起來朝着秦姝臉上狠狠閃了一巴掌,“這種事你還敢瞞着我。”

秦姝不可置信地看着古沫,失控地尖叫起來,“你竟然為了秦婉那個賤人打我!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那個寶貝女兒眼瞎了住了醫院,你有什麽資格打我?”

古沫愣了一下,看着歇斯底裏的秦姝,果然應了霍啓琛那句話,她驕縱壞了姝姝。

姝姝也說的對,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自己也沒有發現,有什麽資格教訓姝姝。

她沒有出聲,跌坐在沙發上。

秦姝瞪着古沫,一把将茶幾上的東西掃在地上,哭着跑了出去。

古沫看了一眼邵莫庭,見他無動于衷地坐在那裏,心裏一陣悲涼,果然錯的離譜!莫庭就根本不愛姝姝,姝姝這樣的性子,能和邵莫庭處好夫妻關系才怪。

坐了一陣,秦庸站起來,“我出去看看姝姝。”

邵莫庭看了一眼秦庸,“她一向這樣,應該去夜總會瘋了,瘋夠了會自己回來。”

秦庸看着邵莫庭,“過不下去了,你們就離婚吧。”

邵莫庭看向秦庸,冷冷一笑,“她不離,要不爸幫我勸勸她。”

秦庸看着邵莫庭,盯着他,沒有出聲。

邵莫庭抽完一根煙,站起來,拿着車鑰匙出了門。

古沫坐在那裏,撫了撫額頭,頭痛的厲害,“你出去找找姝姝吧。”

秦庸看向古沫,“不舒服回房間去休息一陣。

————

襲焽過來了,三個人一起吃晚飯。

用過晚餐,秦婉看向襲胸,“有點事我想請你幫我查查。”

襲焽看向秦婉,“婉婉,什麽事,你說吧。”

秦婉凝眉,遲疑了少許,看向襲胸,聲音低低地出聲,“我聽說霍啓琛的未婚妻白潔以前住在你們醫院,你幫我查查,她和雲芳之間到底怎麽回事。昨天白靈找我,提到了她姐姐,可是承翰如果真的是他和白靈的孩子,時間好像有些不對。”

襲焽看向秦婉,“白潔當時的身體情況,不适合孕育,只能代孕。”

“可是為什麽找雲芳?”秦婉擡頭看向襲胸。

“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幫你查查。”襲焽不

動神色地看向秦婉,婉婉怎麽會突然問這個。

秦婉頓了頓,看向襲焽,“還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白潔為什麽會把眼角膜捐贈給我?”

襲焽呼吸亂了一拍,瞬即正常了,當初關于這一點,婉婉可能沒有細想,唐欣的話,別的都可以說得通,只有兩點比較牽強,一,白潔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地把眼角膜捐給婉婉,二,既然孩子是白潔和霍啓琛的,為什麽和雲芳扯上了關系,如今成了霍啓琛的小叔。

大概是懷孕的緣故,容易情緒波動,婉婉當時并沒有想到這兩點,可是最終她還是想到了。

不過有些事情,他也不清楚,比如白潔為什麽會把眼角膜捐獻給婉婉,霍承翰為什麽變成了婉婉和霍啓琛的孩子。

他看向秦婉,“婉婉,我幫你查查吧。當時我剛進醫院,這些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你放寬情緒,總會過去的。”

秦婉淡淡地一笑,“我有些困了。”

襲焽站起來,“那我先走了,你和承歡也早點睡。”

秦婉看着襲焽出門,表情恢複了常色,看向承歡,“看不出來什麽。”

承歡半天才“嗯”了一聲,“我和小昭通過電話,似乎霍啓琛一直在找你,但是找不到,看來這個襲焽背景不小。”

秦婉凝眉,敏感地感覺到襲焽和貨汽車了兩個人不對頭,那次她流血,霍啓琛找襲焽,或許是因為知道襲焽對她的心思。

想到這裏,她苦笑,竟然沒有看出來!總覺得襲焽是個清心寡欲的人。

可是,她還想看他的節目,她回去了,就沒得看了。

秦婉低頭,撫摸着腹部,想到他以前總神神秘秘的,她好不容易神秘一次,要不再看幾次節目再說?

承歡看向秦婉,“你不打算現在回去?婉婉,別這麽矯情,霍啓琛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他母親和他不能一概而論。”

秦婉朝着承歡一笑,“以前好像一直罵他呢!”

承歡紅了臉,“婉婉,我恨你,情場上輸給你算了,你還拿這事開涮我!”

秦婉連忙求饒,“歡歡,我錯了。”

承歡抱着墊子盤坐在沙發上,“行,既然這樣,婉婉,到時候你別怪我老白菜吃小鮮肉,要是你生個兒子,我一定會追他,勾引他,也算是圓了她青春年少的夢,努力做你兒媳婦!”

秦婉噗嗤笑起來,“算了,我要真的生個兒子,哪裏經得起你黃瓜苦瓜各種瓜的折騰,你奏凱!”

……

笑鬧之後,回到房間,秦婉靜靜地躺在床上,其實,她更擔心就這樣回去根本無濟于事,有些事不弄明白,以後還會有同樣的誤會發生。

畢竟,她是肉身凡胎,又在意他,不可能時刻做到理智!

想到這裏,她心裏有些委屈。卻無法怪他,他什麽都不說,應該是為了保護他吧,不會是他做了什麽交易讓白潔把眼角膜捐給了她吧?看樣子白靈直接,白父和白母并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真的鬧起來,承翰是霍啓琛兒子的事根本包不住……

而且,她現在有身孕,總要顧全一些。他一個人,哪裏抵得過那麽多人的處心積慮。

她不是菟絲花,她是木棉花,要以樹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

想到周五,隐隐有些期待。

想到暫時只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只能看重播,心裏一陣郁悶。

她看向窗外,不由地想他如今會在幹什麽?小承翰呢?

小家夥一定鬧了,想到小家夥,她一陣內疚。

想到霍啓琛,心中一陣柔軟,低頭撫摸腹部,兩個人想在一起還真的不容易,是兩個家族的磨合和組合,好在她只身一人。

這個好也不好,她只身一人,就是受了什麽委屈,也沒法出聲,最多是去爸爸的墓碑旁坐坐,陪他說說話。

好在,她還有個朋友,叫承歡,她足夠幸運,沒有和那些言情劇裏一樣因為一個男人和歡歡撕破臉,因為歡歡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她心裏總有點過意不去,事情的發展總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

周四晚上,襲焽過來了,看向承歡,“我有點事想單獨和婉婉談談。”

承歡有些不放心。

秦婉示意她先上樓去。

承歡看了一眼襲焽,範兒十足地出聲,“婉婉要是出了什麽事,我都找你算賬,我從小有個綽號叫女瘋子。”

襲焽一笑,“女俠在,我哪裏敢。”

等承歡上樓了,襲焽頓了頓,看向秦婉,“婉婉,你讓我查的事有了些眉目。”

秦婉凝眉看向襲焽,靜靜地坐着。

襲焽看向秦婉,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控制,霍啓琛比他想象中執念深,他只能這麽做了,別無選擇,或許還是最好的方式,“婉婉,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可能我接下來要說的你聽了無法相信,但是我保證,我說的都是事實。”

看到襲焽的臉色,秦婉莫名地有些緊張,“你說吧。”

☆、惹霍上身183:婉婉,霍承翰可能是你和霍啓琛的孩子

襲焽看着秦婉,胸口一陣悶熱,“婉婉,霍承翰可能是你和霍啓琛的孩子。”

秦婉怔在那裏,用力地攥了一下手。

指甲許久沒有剪過,有些長,刺得手心有痛意岑。

許久,秦婉才緩過一口氣,聲音有些鈍木地問,“确…确定嗎?”

襲焽看向秦婉,“應該能确定。歡”

秦婉坐在那裏,沒有出聲,七魂六魄仿佛丢了六魂五魄,以前,因為小家夥覺得自己和她像,她看着也像,只是想想,也試探地問過霍啓琛,但是沒有當真,沒有真的以為承翰是她和霍啓琛的孩子。

承翰真的是她和霍啓琛的孩子嗎?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看向襲焽,心口一陣陣炙熱,遲疑地問。“為什麽這麽說?可是我…我沒有生過孩子。”

襲焽看向秦婉,擰眉,“婉婉,你有沒有捐獻過卵子,或者是有人從你身上提取過卵子?”

秦婉搖頭。

襲焽覺得不對勁,“霍承翰是試管嬰兒。”

說起這個,秦婉不太懂,凝眉,“人工授精和試管嬰兒有什麽區別?”

對着秦婉說這個,襲焽臉不自然地紅了,“婉婉,人工授精是指将男性***經過處理後用人工方法注入女性生殖道內協助受孕。試管嬰兒是分別将卵子與精子取出後,用人工的方法讓卵子和精子在體外受精冰進行早期胚胎發育,然後移植到母體子宮內發育。”

秦婉大概聽明白了,咬緊了下唇,凝緊了眉,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有什麽人從她身上提取過卵子。

她看向襲焽,聲音有些凝滞,“提取卵子有…有什麽方式?”

襲焽臉更紅了,“有好幾種方法,一般用的多是經陰道超聲儀引導,将取卵針穿過陰道直接到卵巢吸取卵子。不過,這種方法會破壞處女膜。”

說到最後,他聲音越來越輕,将頭扭到了一邊。

秦婉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一男一女,雖然是學術的問題,但是畢竟那兩字直接說出來已經夠叫人難堪的。

不過這麽說,顯然不是從她身上這樣取走卵子的!

她和霍啓琛的那一晚,是她的第一次。

想起來,她臉上一熱,“還有別的方法嗎?”

襲焽定了定心神,極力保持着平靜的語氣,緩緩地出聲,“有,還有兩種采卵方式可以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不過手術後會在身上留下無法抹去的疤痕。婉婉,你仔細想想,以前有沒有動過什麽手術?”

秦婉凝眉,想了一陣,除了那次失明的時候動過闌尾手術和眼角膜移植手術,她沒有做過別的手術。而且,眼角膜移植手術,她根本不知道,一位那是正常的治療,但是手術部位在眼睛上,必然不可能,那麽有問題的就是那次闌尾切除手術了。

她看向襲焽,“我知道了。”

襲焽站起來,“我去趟衛生間。”

秦婉沒有出聲,等襲焽走遠,揉了揉滾燙的臉頰,努力回想那次手術的細節,打了麻藥,她并沒有多少感覺。

想到自己腹部留下的那個疤痕,想到那個時候在她身邊的邵莫庭,這件事,顯然和她脫不了關系!

邵莫庭一定知道!

至于霍啓琛在裏面扮演了什麽角色,她不太肯定,也有可能不知道。

那麽唐欣和白靈都說的是謊言了!

唐欣擔心什麽,她似乎明白了,至于白靈,她覺得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一面。

想到這裏,她凝眉,果然暫時回不去了!

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知道了,她不可能把小家夥再當……

可是,她記得霍啓琛說過,小承歡會一直是他名義上的叔叔。

那麽,她…她是注定沒有辦法和承翰以母子方式相處了?

畢竟,小家夥和他現在的關系太敏感!

秦婉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想到之前襲焽還打電話提醒過她,小心霍啓琛,這麽說,他應該早就知道什麽了。

要不,他怎麽會知道小家夥是她和霍啓琛的孩子?

又沒有做

DNA鑒定!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現在才告訴她,是怕她見霍啓琛吧?

想到這裏,心情糟透了,她一直把他當朋友,如果她哭着告訴他的那天,他什麽都知道又什麽都沒有說,那這份友情……

秦婉沒有繼續想下去,靜靜地坐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襲焽出來了,看向秦婉,“婉婉,你別太有壓力,這件事,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可是仔細想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以免節外生枝。”

秦婉笑了一下,“謝謝了。”

襲焽坐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大概是有了希望才會有貪念!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一陣,秦婉看向襲胸,“我累了,想休息了。”

襲焽站起來,“婉婉,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秦婉看着他出了門,神色淡漠了許多,心事重重地上了樓,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陽光,幾次出神!

————

承歡接到襲焽的電話,聽到襲焽囑咐她好好照顧秦婉,總覺得襲焽今天一定是說了什麽要緊的事。

她下樓到了客廳,沒有看到秦婉,上樓推開秦婉的卧室,看到她呆呆地看着窗外,走過去坐到了床頭,“婉婉,襲焽和你說什麽了?”

秦婉看向承歡,她也就承歡歡這麽一個可以說體己話的人,不想瞞着她,“他告訴我霍承翰是我和霍啓琛的孩子。”

“什麽?怎麽可能!”承歡驚得站起來,随即又想到她第一次見婉婉和小家夥說的那些話,其實只是開個玩笑。

畢竟婉婉的歷史,在她面前一清二白,她怎麽可能有個那麽大的兒子!

許久,承歡才平靜下來,“到底怎麽回事?”

秦婉凝眉看向承歡,“詳細的他沒有說,可能也不知道,只說是試管嬰兒。”

“那你……”承歡還是有些捋不清,太複雜了,如果是婉婉和君教官的孩子,怎麽後來又變成了霍啓琛的小叔叔呢!這也太亂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力好不夠用。

秦婉看向承歡,“應該是我失明的時候,做過一次闌尾手術。”

承歡一想,時間點正好,可是那時候婉婉還和邵莫庭在一起呀!

秦婉看向承歡,聲音裏透出一股委屈,“我是不是回不到他身邊去了?”

承歡不知道說什麽好,似乎真的是這樣子的,霍啓琛的父母故意給婉婉那麽說,只是為了保護霍啓琛和那個叫霍承翰的小家夥吧!

婉婉知道了自己是承翰親生母親,一起相處,難免真情流露,那麽……

承歡頓了頓,看向秦婉,“婉婉,你說霍家那個老頭子知道這件事嗎?”

秦婉想了想,搖頭,“應該不知道,他很寵小家夥,事事為小家夥考慮,是當成了親生兒子。”

承歡一聽,果然麻煩!

她看向秦婉,“婉婉,霍啓琛的父母應該知道的吧?”

秦婉點了點頭,深呼吸,“我覺得他們一定知道,要不就不會趁着霍啓琛出差把我逼走,真的很高明。”

想到她的親生母親可能也和這個陰謀有關,心中一涼!

是啊,每一次在利益面前,那個女人能犧牲的只有她了。

越想越心寒,她閉上了眼睛。

承歡擔心地看着秦婉,“襲焽這個時候告訴你這個,他媽的到底什麽意思?”

對于這個,秦婉已經不太關心,突然很想知道,他出差的那些天,他那邊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她會收到那條短信?

那條讓她徹底死心的短信!

應該不是他發的。

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突然想到那次在A市新聞上看到霍啓琛,她睜開眼睛看向承歡,“歡歡,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新聞上看到霍啓琛的那天是哪天嗎?你當時速度很快地切了臺。”

☆、惹霍上身184:霍總,夫人的信

承歡坐在那裏,揉了揉眼睛,“讓我想想。”

她用手捂着額頭和眼睛,低頭思考歡。

過了一陣,移開手,看向秦婉,“想起來了。岑”

她說了日期。

秦婉凝眉,時間在辦理離婚協議書之後,“歡歡,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

承歡把手機遞給秦婉。

秦婉打開浏覽器,找了A市新聞網上找到了那天的新聞視頻,打,有兩個,午間和晚間的。

第一個從開始到結束,沒有出現霍啓琛。

秦婉打開了第二個。

承歡坐在一邊,靠着秦婉看着,新聞到中間的時候出現了霍啓琛,新聞畫面裏是他和一個看上極為年輕的高冷美男子,聽到新聞主播介紹高冷美男子是柏舟金融的總裁,因為一例确認已出現發熱症狀的中東呼吸綜合征密切接觸者經A市入境,在國際機場停留幾個小時,姬總和霍總在國際機場一起被隔離,經過兩周的觀察,并沒有感染,已經解除了隔離……

很快畫面被插播過去了,秦婉躺在床上沒有出聲,呼吸很促。

承歡拿過手機,看向秦婉,“婉婉。”

秦婉回過神來,說了一聲沒事,還是忍不住心裏難受,沒想到那些天,他被隔離了!

中東呼吸綜合征,感覺有些像當年的非典,似乎很容易感染,從去年到現在,鬧得人心惶惶,很多人都不怎麽敢去韓國了,也不敢去中東那些國家了,到目前還沒有找到抗體,一旦感染很難治療。

一想想,就覺得心驚膽顫!

還好還好,他沒事,他安全回來了……

過了好久,秦婉才呼吸順暢了一些,下床打開窗戶,感覺周圍氧氣多了一些。

站了一陣,她回頭看向承歡,“歡歡,我和他離婚了,估計想複婚很難。”

承歡走過去,站到了秦婉身邊,朝着她一笑,“寶貝兒,我們能不能樂觀點?”

秦婉凝眉看向承歡,摸了摸肚子,“不知道什麽人這樣設計他,我覺得我現在不能回去,可能真的幫不上他什麽,還拖累他,讓他束手束腳。”

承歡想勸慰秦婉,可是她說的是很對,都不知道如何去反駁,“那好,我們兩個長相厮守。”

秦婉看向承歡,“我們兩個人去鄉下吧,住在這裏,我也不放心,我感覺襲焽和霍啓琛之間似乎有過節,也不能保證他和這些事沒有關系,關鍵的時候,不能因為因為自己信錯了人有任何意外。”

承歡笑了笑,“好,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

秦婉凝眉,拿過手機,打開了地圖,看了一遍,“我也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就在附近找個僻靜的村子吧,最好落後到不會用到身份證的地步,這樣也就不會有人找到我們了。”

承歡用手捂着額頭想了一陣,拿過手機,直接卸了手機卡,扔在垃圾桶理裏,“我們要去必須帶一大筆錢,包括後面你生孩子什麽的費用,都要計劃出來。”

秦婉凝眉,身上帶太多現金也不太方便,不帶,一旦取錢,容易暴露身份。

想了一陣,呼吸有些重,她看向承歡,凝眉,“原來以為兩個人相互喜歡就能到一起,原來不是這樣。”

承歡笑笑,“婉婉,相信我,君教官一定會守護你。”

看向窗外,秦婉聲音輕柔地出聲,“我現在相信他,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在節目裏看,似乎比原來清瘦了許多。”

承歡擔憂地看着秦婉。

秦婉嘆了一口氣,“走之前很想看看他,可是怕看到了就走不了了。我回去,只會讓他更累,倒不如保護好自己,給他一些時間處理好一切,等孩子出生,便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過了一陣,她坐下來開始寫信。

承歡在旁邊看着,“婉婉,有時候太理智了也不是好事。”

秦婉沒有出聲,如今,不再是她一個人那麽簡單了,有他,有承翰,還有肚子的寶寶,她不得不理智。

過了一陣,她将寫好的信收起來,“我們收拾一下,一會兒出去把信寄了,然後去秀梨村吧。”

兩個人一起做了午飯,吃過午飯,收拾了幾個大包。

承歡看向秦婉,“你別動,讓我提。”

她将東西都搬到車上,上了駕駛位,看向坐在副駕上的秦婉,“去哪裏寄信?我覺得換一個新地方吧。”

秦婉搖頭,“就去九黎吧,我們去的次數多,熟悉一些,萬一撞見了,那就…就沒辦法了,我…我就不走了。”

到了九黎,秦婉看向承歡,“你坐在車裏別出來,我去寄信。”

寄完信,付了錢,秦婉出了郵局,看到旁邊有個取款機,取了十萬,放在包裏,回頭看了一眼承歡停車的地方,走過去,敲了敲車窗,“我給襲焽留了信,說車子這裏,讓他自己開回去,我們坐公交車去汽車站吧。”

鎖好車門,承歡和秦婉戴了遮掩帽一sk起到了公交站臺,等了一陣,來了到汽車站的公交車。

上了車,周末的緣故沒有座位。

承歡掃了一圈,看到一個大男人坐在老弱病殘專區,想要過去,秦婉拉住了她,“沒事,就站一陣,人家有人懷孕五六個月還擠公交車上下班呢,我沒有那麽矯情。”

她話音剛落,旁邊一位阿姨給秦婉讓了座,“姑娘,你坐這裏吧,懷孕了可要小心一些。”

秦婉笑了一下,說了一聲謝謝。

到了汽車站,她們很順利地買到了去秀梨村的車票。

上了車,颠簸了幾下,秦婉泛起惡心。

承歡要了幾個塑料袋,遞給秦婉。

秦婉吐了,要站起來去扔,承歡拉住了她,“車上這麽颠簸,你不小心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