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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機,會導致其證言的不可靠。因而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幹規定》中規定,證人提供的對與其有親屬或者其他密切關系的當事人有利的證言,其證明力一般小于其他證人證言。所以,親屬可以作證,但是這種證人證言的證明力有限,必須有其他證據補強。”
☆、惹霍上身204:這個時候,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了
秦婉凝眉,“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楊小昭知道,應該是下午三點左右。我和我婆婆喝完咖啡,應該是五點左右,這個時間點,我和東霍集團銷售一部杜彬杜部長打過電話,電話內容是和他請過假,你們可以從移動運營商那裏查通話記錄。”
刑偵組組長看向秦婉,“楊小昭是你下屬,平日和你交好,據我們調查,她曾因為你被公司開除,而杜彬,是霍啓琛霍總的心腹,真要到了法庭上,這種證人證言的證明力非常有限。”
秦婉凝眉,看來這一次有人精心計算過,連時間也掐算的這麽準。
她還有證人,可是這些證人還是暫時保留着,不要說吧。
想到這裏,她搖了搖頭。
刑偵組的組長看向秦婉,“為什麽三天後突然注銷了手機號?”
秦婉看向刑偵組組長郭岷,“這個問題和本案有關嗎?犍”
郭岷看向秦婉,“當然有關系,從案發後開始,涉及到你所有的監控數據全部被人為處理了,據我們手中掌控的證據,這件事和霍家有關系,霍家為什麽這麽做,我相信秦小姐應該心裏清楚。”
秦婉突然啞言,竟然無話辯駁,突然明白霍啓琛早上為什麽那麽反常,原來這個案子比她想象中複雜。幸虧她在孕期,要不鐵證如山,不但是她,就是霍家,似乎也要栽了!
想到這個時間點,也太湊巧了!不可能是霍父和霍母,他們不至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是一定是熟悉的人,要不這些時間點不會湊得如此巧妙!
後面郭組長又問了幾個問題,秦婉都如實相告,也沒有什麽結果,只能是繼續取證。
回到住處,秦婉帶上門,躺在床上,靜了靜,閉上眼睛,仔細回想前前後後的每一幕,竟然找不出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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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律師和霍啓琛一起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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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定,霍啓琛作為丈夫不能直接見到秦婉,兩個人隔着玻璃窗子聊了幾句,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霍啓琛看秦婉面色還好,松了一口氣,眸色濃稠地盯着她,“婉婉,趙律師一會兒會和你具體談談案情和取保候審的問題。”
秦婉“嗯”了一聲,嫣然一笑,“放心,我一切都好。”
聊了一陣,到了秦婉和代理律師談話的時間。
秦婉看了一眼霍啓琛,走向隔壁的房間。
趙律師打開文件夾,将詳細的情況給秦婉介紹一遍,“夫人,我正在申請取保候審,法院那邊自然要确認一遍,明天有法醫帶着你去做孕檢,夫人要格外謹慎一些。”
秦婉“嗯”了一聲,拿過文件夾低頭看起來。
趙律師看向秦婉,“夫人,估計一周的時間可以辦妥。”
秦婉看了一陣,趁着将文件夾交給趙律師的時候,擡手,袖子和趙律師的西服袖子輕擦了一下,将藏在袖子裏寫滿字的手紙灌進趙律師的袖子裏,嫣然一笑,“辛苦趙律師的。”
趙律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秦婉,站起來,用袖子裏盛着手紙的那條手臂拿着文件夾出了門。
秦婉看趙律師安然出去了,并沒有任何阻礙,松了一口氣,希望霍啓琛能保護好證人。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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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趙律師将袖子的東西取出來了,遞給霍啓琛,“霍總,這是夫人交給我的東西。”
霍啓琛沒有出聲,接過,展開一張揉成團的手紙,看到了一個電話號碼、還有“襲焽”兩個字,下面寫着幾行字,“這是我當天不在場的證人,啓琛,盡快找到了那位熱心阿姨,那天我摔倒在馬路上下身見紅,是這位熱心阿姨送我去醫院,又陪着我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還有,小心一個叫吳家諾的刑警,查查這個人,或許能揪出一點線索。”
趙律師看向霍啓琛,“霍總。”
霍啓琛掃了一眼趙律師,“你繼續手上的工作就好,盡快将婉婉保釋出來。”
趙律師胸口成竹地出聲,“霍總,最多七天,夫人懷孕,警方和法院都沒有任何理由扣人。”
霍啓琛“嗯”了一聲,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
,将煙頭按在剛看過的手紙上。
過了一陣,手紙燃起來,霍啓琛将香煙和手紙一起丢進了煙灰缸裏,又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夾在指間打轉。
想要襲焽出庭作證很難,為了婉婉,襲焽或許可以出庭作證,但是必然沒有那麽簡單。除非自己答應他一些條件,但是這些條件,他能答應的僅限于婉婉之外。
霍啓琛握緊香煙,用力地吸了一口,撣了撣煙灰,看了一眼車窗外,眸色變得深濃。
如今這個時候,青城太多人蠢蠢欲動,或許都想在他身上擺一刀,畢竟這些年,他做事從不需要留任何餘地。當然,在他認知裏沒有那個必要,即便是留了,也會一樣,所以古人才有遠交近攻的道理。
一南一北,東霍和柏舟的結盟在他看來尤為重要,他誠心結交,希望柏舟是一個最可靠的夥伴。
頓了一陣,他看向駕駛位上的黎叔,“去恒大名郡。”
……
回到住處。進了門,躺在那張床上,想起昨天說過的七年之癢,癢,的确很癢,心癢,身體也癢。
躺了一陣,他給年富打了電話,“過來一趟。”
一個小時候,年富到了恒大名郡,進門,看到霍總坐在沙發上抽煙,順手帶上了門。
霍啓琛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坐。”
年富坐到了旁邊。
想到手紙上的內容,霍啓琛呼吸濃重了幾分,“華庭美苑那裏主體裝修好了嗎?”
年富看向霍啓琛,“主體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只等确認最後的風格。”
霍啓琛“嗯”了一聲,點頭,順手撣煙灰,“等幾天吧,你先去辦一件事。”
年富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噙了一口煙霧,将記在心裏的那個號碼念了出來,“給華庭美苑那裏招個保姆,就是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找到了就讓她盡快住到那邊去,安排人保護着。”
年富有些驚訝,但是霍總做事向來有他的道理,年富沒有問什麽,“是,霍總。”
霍啓琛點了點頭,側頭看了一眼年富,“你記着就行,這個號碼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年富看向霍啓琛,“我明白,霍總。”
霍啓琛“嗯”了一聲,從秦婉的抽屜裏翻出一盤軍棋,“陪我下一局吧。”
年富坐到那裏,幫忙布棋子。
霍啓琛看向年富,“你先翻,我後手。”
年富沒有客氣,因為霍總是高手,這一點他很清楚,玩牌、打麻将、軍棋、圍棋、象棋,只要霍總認真,幾乎沒有什麽敵手。不止是在這些方面,其他方面也是如此。當年在部隊裏,霍總根最正苗最紅,抗洪救災、森林救火中屢次立下一等功,在國外軍事競技中榮獲過至高榮譽,在部隊裏,更是戰士心中的神,就是到現在,很多新人以霍總當年的英勇事跡為榜樣,以霍總為偶像。
想到多年前霍總申請轉業的時候,上級領導沒有一個人不願意放霍總,輪流給霍總做了思想動員工作,最後霍總執意轉業,不知道傷了多少領導的心。
他也跟着霍總轉業,一路腥風血雨到了今天,看着霍總承如何成為商界的神。
不過,這些,對霍總來說大概都沒有那麽重要。這些年,霍總過得最愉悅的日子,在他看來,就是和夫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吧?
一盤棋結束,年富輸的很慘。
霍啓琛踩了軍旗,看向年富,“在想什麽?”
年富一笑,“在想霍總和夫人。”
霍啓琛收拾了棋子,“你出去忙吧,我在這裏偷閑幾天。免得有人又請我去喝茶,每天都是同一個味道,很無趣。”
年富應了一聲,站起來出了門。
霍啓琛坐在客廳裏,打開兩個人的結婚證看了一遍,剛合起來,接到了醫院那邊的電話,聽到爺爺又住進了醫院,他拿起車鑰匙出門,直接開往醫院。
到了醫院,霍啓琛進去的時候老爺子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一聲不吭。
霍啓琛看向霍子凱的方向,料到爺爺已經沒事了,“爺爺。”
聽到霍啓琛的聲音,老爺子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沒有看旁邊的霍承山和唐欣,“啓琛你來了。”
霍啓琛坐到了床頭,“爺爺,你就別擔心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老爺子看着霍啓琛一陣欣慰,“啓琛,還好有你,要是都跟有些人一樣,霍家早就被毀了。”
霍承山站在旁邊,低下了頭,知道父親罵的是他,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爸,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一力承當。”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一力承當就夠了?你和霍家沒有關系?幫你頂屎盆子的最後到底還是霍家!”
“……”霍承山坐在那裏,無法頂嘴,雖然難聽,父親說的是事實。
他看了眼霍啓琛的方向,霍啓琛坐在一邊沒有出聲。
唐欣看了一眼霍啓琛,低頭流眼淚,“啓琛,對不起,我和你爸……”
霍啓琛沒有出聲,坐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如今整個人霍家都是被扯進去了,絕非那麽簡單。
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霍啓琛,“婉婉的表現我也看到了,她是心裏真有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了你分擔一半,是不錯的好女孩,聰明可愛,言談大氣,舉止大方,處事冷靜,還難得長得那麽漂亮,能娶到婉婉也是你的福氣,別辜負了她,不管這件事能不能過去,等孩子出生以後,我親自給你們辦婚禮。”
霍承山和唐欣坐在一旁沒有出聲,知道老爺子心頭有氣,拿這話嗆他們。
老爺子看了一眼霍承山和唐欣的方向搖了搖頭,“啓琛,你和婉婉還有個孩子是怎麽回事?”
他話音剛來,霍承山和唐欣一起順着老爺子的視線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眸色深濃了幾分,“爺爺,這件事不過是轉移注意力,別讓太多眼睛都盯在婉婉的肚子上。”
老爺子點了點,“不錯。”
霍啓琛想到承翰,總要找個合适的機會和爺爺說清楚,只是暫時還不到時候。
老爺子又問了一些事情發展的緊張,霍啓琛很有耐性地講,老爺子聽得很滿意,“你和柏舟結盟做的挺好的,只是可惜霍家子嗣單薄,如今也沒有适齡和子女,要不和那邊聯姻也挺不錯的。”
霍啓琛淡淡一笑,“郴郴還是單身。”
老爺子搖頭,“我打聽過,沈家和姬家這些年輕的一輩都是些青年才俊,都是有相貌有相貌有能力,不過如今單身的也就剩下姬家老三姬武了,一直在部隊上。女孩嘛,只有一個,還不幸沒了,郴郴就自己操自個兒的心吧。”
霍啓琛“嗯”了一聲,的确這樣。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深思熟慮,“不過小一輩的孩子聽說挺多的,等婉婉生幾個,你可以留意留意,訂一門娃娃親,強強聯合還是挺好的。”
霍啓琛嗯了一聲,他倒是沒有想過這麽多。
聊了一陣,他去主治醫院那裏了解一下老爺子的病情,聽到不礙事,只是怒火攻心,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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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婉孕檢。
霍啓琛很早到了法院指定的孕檢中心,看到襲焽作為嘉賓醫生在場,意外也不意外。
襲焽看到霍啓琛沒有說什麽,想到這幾天新聞裏的每一幕,神色微微波動,或許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保持一個朋友的距離就夠了,這樣可以一輩子。千萬不要奢望靠近,人一旦有了貪欲,就注定要失去。
婉婉離開的這幾個月,他總算是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霍啓琛點了一支煙,站在那裏,看了一眼襲焽。
襲焽也看向霍啓琛,想到之前,他和白靈見過一次面,他問起白靈現在的感情情況,記得很清楚,她一邊喝咖啡一邊笑着出聲,“能拴牢一個女人的未必是愛情,而是呵護。享受別人的照顧,的确是會上瘾的。這就是為什麽‘愛你的’總能打敗‘你愛的’,因為人性的需求本質上是一樣的:我們孤單地來到這個世界,都是為了找到一個人,能對自己好。”
這樣含蓄的一句話,說不上暗示或者不暗示,況且主動權在他手裏。
“你留意一些白靈。”
霍啓琛看向襲焽,“嗯”了一聲,抽
了一口煙,隔着煙霧看着襲焽。
襲焽沒有出聲,經過這麽多,也明白當年是襲萱沒有那個福氣贏得霍啓琛的愛,霍啓琛愛上一個人,可以給她想要天堂,把她捧到手心裏捧到天上去……
現在的婉婉,比他剛認識她的任何時候都要迷人,渾身都散發着光彩。霍啓琛的愛,讓她變得自信、勇敢。能擁有婉婉,他嫉妒霍啓琛,也羨慕,在他們生活的這個圈子,太多爾虞我詐,加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找到一個真心相伴的人難上又難。
過了一會兒,法醫和刑警隊那邊有人帶着秦婉來了。
看到霍啓琛和襲焽,秦婉有些意外,朝着霍啓琛一笑,淡淡地看了一襲焽。
襲焽沒有出聲,心口一陣窒息感襲來,如果不是貪心,是不是他和婉婉不會走到今天?至少,還會有一份友誼。
他看向霍啓琛,“你放心就好,不好有事。”
話音一落,他也進了檢查室。
霍啓琛看着,掐滅了煙頭,捏在手心裏,站在門口,透過上方的觀察窗看着裏面,想到他還沒有陪她做過一次産檢,這一次,竟然是這樣,心中一陣自責。
一個小時後,秦婉出來了,孕檢結果也出來了。
襲焽出來,看了一眼霍啓琛,“婉婉應該很快就能辦理取保候審,你好好照顧她。”
霍啓琛點頭,看到刑警帶着秦婉進了電梯,跟了過去。
襲焽看着霍啓琛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萱萱的犧牲也不能怪霍啓琛,萱萱是自願為她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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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早有記者圍堵門口,等待孕檢的結果。
秦婉一出來,記者就圍了過來。
問到孕檢結果,刑偵組的郭組長接受了記者采訪,“秦小姐确實有身孕,已經四個多月了。”
問到取保候審,他說秦小姐的代理律師正在辦理。
記者想要采訪秦婉,郭組長拒絕了,帶着秦婉很快上了車。
秦婉回頭,看到在一邊注視她的霍啓琛,淡淡笑了笑。
過了一陣,霍啓琛和襲焽出來了。
因為襲焽和市長千金的婚訊,很快又記者圍着他采訪。
襲焽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簡單回答。
其中有個記者問襲焽,“在你眼裏什麽是白富美和高富帥?”
襲焽一笑,“什麽是真正的白富美?在我眼裏,身為女子,潔身自好為白,經濟獨立為富,內外兼修為美。什麽真正的高富帥?身為男子,大智若愚寵辱不驚是為高,大愛于心福澤天下是為富,大略宏才智勇雙全是為帥!”
記者問他,“你認為你是不是高富帥,或者在襲醫生的眼中,誰是高富帥?”
襲焽溫然一笑,“關于這一點,相信群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個人以為霍先生是高富帥,秦小姐是白富美。”
提問的女記者是上次和秦婉合過影的,因為上次的采訪,對秦婉頗有好感,又是霍啓琛的腦殘粉,聽襲焽這麽一說,心中油然一陣幸福感生氣,“相信襲醫生一定可以和霍總一樣幸福。”
襲焽沒有出聲,幸福這個詞太沉重。之所以接受這場聯姻,只是為了彌補他的錯誤,希望這一次,他能幫到婉婉一些,即使他不能幸福,他也想看着婉婉幸福。
☆、惹霍上身205:這個季節,也有木棉花
一周後,趙律師辦完手續,帶着秦婉出了看守所。
剛到門口,看到霍啓琛站在那裏,手裏捧着一束火紅的木棉花站在那裏。
秦婉凝了凝眉,停住了腳步,這個季節,怎麽會有木棉花?他……是怎麽做到的邾?
霍啓琛一身黑色西服白襯衣站在車旁,看到秦婉,身形清颀地朝她走過去犍。
秦婉站在那裏沒有動,任由皮鞋踩在路面上的聲音應着她咚咚的心跳聲漸漸靠近。
到了距離秦婉半米左右的距離,霍啓琛停住腳步,低頭看着秦婉眸色黏稠,只淡淡說了一句,“第一次送花。”
秦婉沒有出聲,看着他手裏的花,紅着臉接過抱在懷裏。
霍啓琛面色不太自然,耳根後面有些紅,只是握住了秦婉的手。
到了車上,霍啓琛看向年富,“回恒大名郡。”
秦婉扭頭看向霍啓琛,“你住那裏?”
霍啓琛握住秦婉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他腿上,“嗯,我一直住在那裏,霍承翰去夏令營之前,也住在那裏。”
秦婉沒有出聲,心口上暖暖的,年富在,她也不好意思過分親昵,只是看了霍啓琛一眼。
到了樓門前,霍啓琛打開車門,到另一邊幫秦婉開門。
兩個人的手無意間碰上,秦婉臉上一熱,擡頭看霍啓琛。
霍啓琛捏住了她的手,提過了她手裏的包,走向樓門的方向。
回到卧室,霍啓琛擺好靠墊,扶着秦婉躺在床上,坐到她身邊。
秦婉抱着木棉花聞了聞,看向霍啓琛,“好香。”
霍啓琛沒有出聲,坐在那裏,不同以往反倒很斯文。
坐了一會兒,他看了秦婉一眼下床出了卧室。
秦婉扭頭,看向他的方向,已經不見了人影。
過了片刻,霍啓琛進來了,手裏捏着結婚證丢在床上,“你看看。”
秦婉凝眉,速度很快地拿起結婚證翻開,看到第一頁印刷版的字,擡頭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躺到了秦婉身邊,驕矜地掃了一眼結婚證,嗓音清冷地出聲,“你手裏那份離婚協議失效了。”
秦婉凝眉,“你說無效就無效了呀?”
霍啓琛嗯了一聲,眸色突然變得深稠,擡手,指腹娑滑過她的臉頰,停在她耳際,指節若有若無地擦着她的耳廓。
秦婉屏住呼吸,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一笑,“婉婉,那份離婚協議書是無效的。”
無效?
秦婉沒有出聲,靜靜思考,理由只能有兩個:一、她正在孕期,
二、他的簽名不是親筆。只是第一個,辦起離婚無效應該沒有那麽容易,這麽說,簽名是假的了?
她的什麽東西都在承歡那裏。
想到這裏,她拿起手機個承歡打電話。
一個小時後,門鈴聲響起,秦婉靠在霍啓琛的懷裏睡熟了,什麽都沒有聽到。
霍啓琛輕輕地抽開手臂,出了卧室,打開門。
看到承歡,讓開了門。
承歡進門,将婉婉的行李箱擱在客廳,“婉婉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霍啓琛嗯了一聲,說了一聲“謝謝”,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隔着迷離的煙霧看向承歡。
承歡頓了頓,還是開口問了,“他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霍啓琛沒有出聲,也沒有做任何表示。
承歡站在那裏,似乎明白了,“那我先……”
霍啓琛掃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留下來吃午飯吧,婉婉剛才睡着了,一會兒才能醒過來。”
話音一落,他脫了身上的西服進了廚房。
……
秦婉醒過來的時候十一點了,到客廳,看到承歡正在看無聲電視的承歡,嫣然一笑,“什麽時候過來的?”
承歡速度很快地關
了電視,朝着秦婉一笑,“看來你心裏真沒有我,剛打電話叫我過來,又立馬丢下我睡了。”
秦婉抱歉地笑笑,這幾天在看守所總是格外小心,沒怎麽睡好。
承歡指了指廚房,“是不是找某人?”
秦婉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心口微熱,“歡歡,這些天你住哪裏?沒有人打擾你吧?”
承歡一笑,“我住你師傅那裏,正在用各種美食賄賂他幫我做件旗袍。”
秦婉笑了一聲,“成功了?”
承歡搖頭,“老頭子比當年的君教官還難搞!婉婉,我很奇怪你到底怎麽搞定他們的?”
秦婉臉一紅,“就不能是他們怎麽搞定我的?”
承歡哼了一聲,“好好好他們搞定你的。”
秦婉看了一眼電視的方向,“剛才在看什麽,關得那麽快。”
承歡朝着秦婉飛了一個電眼,“看你家君教官。”
“說謊。”秦婉坐到了沙發上,低頭,摸了摸腹部。
承歡看向秦婉,“是不是沒事了?”
秦婉搖頭,看向承歡,“只是取保候審,沒有那麽簡單,可能這一次不好辦。”
承歡擔心地看着秦婉,“那你還一臉無憂的樣子。”
秦婉笑笑,“憂有什麽用,該來的總會來,坦然面對就是,再說了,我每天哭也沒有用,倒不如每天笑着。”
承歡沒有出聲,這句話,婉婉說到了她心窩裏去。
承翰看向秦婉,“你懂他媽?”
秦婉搖頭,“愛上了一個人,不一定就是懂他。你懂一個人,不一定就是擁有他。擁有一個人,不一定能綁住他。如果你真愛一個人,就要愛他原來的樣子,去愛他的好,也愛他的壞;愛他的優點,也愛他的缺點……”
承歡笑着瞅着秦婉,“春天還沒有到呢。”
秦婉嫣然一笑,“我懂邵莫庭,卻不懂他。”
承歡沒有出聲,看着秦婉,如今,秦婉這麽坦然地說出那三個字,說明那個人在她心裏已經變得不重要。
只是,她心裏無法面對的那個人,那幾個字,似乎永遠說不出口。
秦婉看承歡面色不正常,“歡歡。”
承歡回過神來,“婉婉,你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我拿過來,給你打開看看。”
秦婉嗯了一聲,要去提箱子,承歡朝着秦婉額頭上一指頭将她戳了回去,“心這麽大,不知道孕婦不能提重物。”
秦婉坐回沙發上,沒有再客情。
承歡回頭瞪她,“我就知道你跟我裝。”
話音一落,她提過箱子打開。
秦婉笑了笑,看到離婚協議書,伸手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簽名的地方。
承歡回頭看秦婉,“怎麽了?”
秦婉說了一聲沒有什麽,又瞟了一眼簽名的地方,她也認不出來。
………………
吃過午飯,承歡看向秦婉和霍啓琛,“總不能白吃白喝,我來收拾吧。”
霍啓琛擺了擺手,“你和婉婉聊聊天,我來,很快就好了。”
話音一落,他收拾了碗筷端回了廚房。
承歡回頭看霍啓琛,“婉婉,你上輩子真的拯救了銀河系。就算你說不是,我都不相信。”
秦婉眸色清婉地瞟了一眼霍啓琛的方向,抿唇一笑。
承歡看向秦婉,“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們就可以一家四口團聚了。”
秦婉一愣,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肚子,突然有些想小家夥,這是現在這情形,是絕不能接小家夥過來,否則局面全亂套了。
聊了一陣,承歡站起來,“我走了,你們好不容在一起,不礙事,不給你們當電燈泡,我玻璃心,傷不起。”
秦婉站起來,将她送到了門口。
承歡走後,秦婉将離婚協議書遞給霍啓琛,“簽名不是你的?”
霍啓琛輕嗯了一聲,摟過秦婉躺在他懷裏。
秦婉回頭看霍啓琛,“我想小家夥了。”
霍啓琛低頭,看着秦婉,輕輕說了一聲“對不起”。
秦婉僵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以後日子還長着呢。”
霍啓琛沒有出聲,擡手,輕捋她的發絲,有種呼吸被纏住的錯覺。
☆、惹霍上身206:擺明了沖着婉婉來的
秦婉凝眉,擡頭看霍啓琛。
霍啓琛指節落在她臉腮旁,一路娑滑而下,落在她下颌,緩緩地停住,“婉婉。”
秦婉一笑,輕輕地叫了一聲,“老公。”
霍啓琛眸色溫熱地盯着秦婉,打橫将她抱起來,抱到卧室的床上,輕輕放下,蓋了鴨絨被,緊緊捏住了她的手放在被子裏犍。
秦婉擡頭看向霍啓琛,想問怎麽了,看到他朝着她一笑,淡淡地出聲,“陪我躺着好不好?”
霍啓琛沒有出聲,解開了襯衣上方的三粒鈕扣躺到了秦婉身邊。
秦婉靠在他胸口上,“老公,你有一天會因為什麽放棄我嗎?”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渾身隐隐繃緊,“不會。”
秦婉閉上眼睛,唇畔劃出一抹笑意,“那就好,你要是敢放棄我,我一定會嫁給別人,不給你任何後悔的機會。”
霍啓琛眸色一深,“鞭策我?”
秦婉沒有出聲,下巴頂在他心口的位置,故意戳他。
霍啓琛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着秦婉,修長的手指插入她濃密的長發,“勾引我?”
“勾引你難道不是合法的?”秦婉手扒着他的肩頭,湊上親吻他的喉結。
霍啓琛渾身緊繃地躺在那裏,喉結滑動,另一只手緊緊握着了秦婉的手放在一側,嗓音黯啞的出聲,“老實點。”
秦婉一笑,不惹他了,靜靜地躺着。
霍啓琛摟着她的手用力一些力氣,秦婉緊緊地貼到了他身上。
側頭看了一眼秦婉,霍啓琛長籲一口氣,閉上了眸子,“我陪你睡一陣吧。”
秦婉嗯了一聲,很快就睡着了。
兩點半的時候,她醒過來了,看霍啓琛,見他還沒有醒來,料到他最近又沒有休息好,沒有吵醒來,靠在他懷裏,靜靜地靠着他,注視着他的臉龐。
她孑然一身,而他,身後背負了太多東西,想要在一起,她只需要遵從自己的心意就好,而他,需要承擔太多。
她知道,他愛她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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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伸手摸了摸,沒有摸到秦婉,本能地睜開眸子,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
出了卧室,聽到廚房裏切菜的聲音,步子頓了頓,走到廚房門口,看到秦婉身上系着圍裙穿着一件寬松的長款襯衣站在那裏切菜。
似有感應一般,秦婉停住動作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口一手扶着門框的男人,他個子太高,幾乎頂到了上面的門框。
秦婉往上面瞟了一眼,只剩下一兩厘米的間隙。
霍啓琛斜靠着門框看着秦婉,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做飯。
秦婉剛要出聲,霍啓琛突然走過去,将她圈緊在懷裏。
她擡起的手臂,驀地落下,空切在案板上,沒有再動。
霍啓琛低着頭,微微傾斜,吻她的後頸,落在她肩頭上的修長的手指,指腹觸着衣領的邊沿一直滑到前面,熟稔地解開了她襯衣前面的扣子。
吻了一陣,霍啓琛站在那裏不動了,炙熱的呼吸,穿過密密麻麻的頭發,炙烤在頭發上,引得她渾身一熱,回頭看霍啓琛。
霍啓琛眸色濃稠地盯着她,看了一陣,靠上前去吻住了她的唇。
吻了一陣,他放開了秦婉,“去客廳,看看電視。”
廚房的氣溫似乎高的讓人流汗,秦婉感覺她待不下去了,出了廚房,躺在沙發上,盯着黑色的電視屏幕,有些呆忪。
不知道多久,聽到碟子落在茶幾上的聲響,她回過神來,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站在那裏,掌心落在秦婉頭頂,揉了揉她的頭發,“都說一孕傻三年,婉婉,你真希望你傻三年。”
秦婉擡頭,嬌嗔地瞪他,“傻三年讓你騙呀?”
霍啓琛勾唇一笑,“嗯。”
秦婉眸色一動,聲音小了一些,“人家本來就是被你騙婚的。”
霍啓琛低頭一笑,将手裏的筷子遞給紅了臉的秦婉,去廚房承盛湯。
過了一會兒,他端了一碗烏雞湯放在秦婉面前,在白色的瓷碗裏放了一只白淨的勺子,“有點燙,晾一陣再喝。”
秦婉嗯了一聲,坐在地毯上。
霍啓琛從沙發上拿了一靠墊,放在秦婉身後。
秦婉朝着霍啓琛一笑,“你這樣,我以後會讓你天天做飯。”
霍啓琛眸色黏稠地看向秦婉,“我不是免費做的。”
秦婉看向霍啓琛,“鐘點工,一個小時多少錢?”
霍啓琛捏住秦婉的手腕,頓了頓,“過一年再和你讨要吧。”
話音一落,他夾了一些菜放在秦婉碗裏。
吃過晚飯,霍啓琛牽着秦婉的手去外面散了一圈步,有記者偷拍,第二天,他們上了報。
秦婉一邊看報紙一邊側頭看霍啓琛,“這個記者的攝影技術還不錯,光線那麽暗,他竟拍出了這種效果。”
霍啓琛掃了一眼,眸色淡淡的,不甚在意,“是模特好。”
過了一陣,他接了一個電話,回頭看向秦婉,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不在的時候,你在房間裏待着,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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