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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夥佞笑,“表叔你是叫定了。”
小家夥看着師啓郴有些緊張,小師子不會是真的會寫吧?他總覺得現在的大人都不怎麽會寫字,手機電腦用習慣了,不怎麽會寫字的,竟然寫不出來。
師啓郴咬了筆帽,看向小家夥,一副贏定了的模樣,下筆的時候突然愣住了,筆尖怎麽也落不到紙上。
禮禮禮禮禮禮,禮字到底怎麽寫?
他想了半天怎麽都覺得不對勁,在旁邊寫了一個禮,又默默的劃去了。
過了一陣,小家夥緊繃的心弦松下來了,瞥了一眼師啓郴,“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夠多了吧?”
師啓郴沒有出聲,憋了一陣沒有憋出來。
小家夥蹭蹭蹭地從床上爬下來,從師啓郴手裏拿過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了“禮貌”兩個字,不說話,只是擡頭看師啓郴。
師啓郴想吐血,媽的,果然是表哥的種,一點都不差!
小家夥從他手裏抽走筆帽,合上,将筆別回到師啓郴的西服口袋裏,抿了抿小嘴,“小師子,你可以出去了嗎?”
師啓郴看了一眼小家夥,就這麽回頭土臉地走了?是在是臉上無光,被一個七歲的小屁孩看扁了!
小家夥走到門口,幫他打開了門,“小師子,以後不要随便來打擾我和媽媽。”
師啓郴兩只手拖住小家夥的脖子,在小家夥冷冰冰的眸光裏,用力地撥起來,将他扔在一邊,出了門,揚長而去。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走到門口,用力地關上門,回頭看秦婉,“媽媽,我們睡覺吧。”
秦婉“嗯”了一聲,看着小家夥,“上來,我幫你換藥。”
小家夥爬到床上,靠到了秦婉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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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看了一眼床頭的藥、紗布、醫用膠布和醫用小剪刀,師啓郴這個人還是蠻細心的,這些都準備好了。
她拿過小剪刀,動作輕柔地剪開小家夥臉上的膠布貼封的地方,拆下紗布,看到小家夥臉上輕一塊紫一塊,
僵在那裏,心中一陣猝痛。
小家夥偷偷看了一眼秦婉,“媽媽,是不是這樣好醜?”
秦婉聲音哽咽地搖頭,“沒有,承翰在媽媽心裏一直是最帥的。”
小家夥紅了耳根,“是嗎?”
秦婉嗯了一聲,用無菌棉簽蘸了藥水輕輕地塗在小家夥臉上。
小家夥一直緊緊抓着秦婉的手,忍着痛,渾身緊繃地坐在那裏。
秦婉凝眉,都塗到了,動作很輕地拿過紗布,輕輕地纏住了有傷的地方,用醫用膠布貼好,又幫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處理完,心痛地看着小家夥,夏令營似乎跟軍訓差不多,大多是體能訓練,穿的都是那種硬頭的靴子,踢在身上,傷口特別重。
小家夥看秦婉一直看着自己,捏了捏她的手,“媽媽,我不疼的。”
他主動防擺好枕頭,用手拍了拍,拆開了被子,和秦婉擠到了一個被窩裏。
秦婉熄了燈,摟着小家夥。
小家夥格外小心,靠在秦婉懷裏,心裏美噠噠的,就算輩分降低了也沒有關系,有得必有失嘛,婉婉對他來說比那些虛虛的東西重要多了。
……
第二天,小家夥起的很早,床上爬起來,看秦婉還沒有醒來,動作很輕地爬下床,找到了承歡,“小歡歡,你教我做早餐吧,我想親自給媽媽做早餐。”
承歡低頭,看着小家夥,無處下手,揪了揪他可愛的小耳朵,“真的要學?”
小家夥拍開了承歡的手,“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對男孩子動手動腳的。”
承歡笑了一聲,低頭,直接強吻小家夥。
小家夥連忙推開了承歡,“不好意思,小歡歡,我對和我家小歡子一樣名字的女人不敢興趣。”
承歡放開了小家夥,“那好,我不教你。”
小家夥輕哼了一聲,“那我自己學。”
承歡站在一邊,沒有幫忙,小家夥翻看了一陣冰箱,最後從裏面拿出兩枚雞蛋,抿了抿唇,放在廚房的琉璃臺上,剛一轉頭,聽到砰地一聲,扭頭一看,一枚雞蛋滾下來掉在地上摔破了。
他低頭瞥了一眼,找了衛生紙,爬在地上,擦幹淨了,扔進了垃圾桶,又去冰箱裏拿了一枚雞蛋,這一會,拿了一個小碗,将兩枚雞蛋都放到了碗裏,然後找了小蔥,打了水洗了洗,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了小段。
切好後,他不知道該幹什麽,回頭看承歡。
承歡坐在一邊,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拿起一枚雞蛋作勢要往鍋裏打,偷偷地看了一眼承歡的臉色,看她快要笑出來了,又不動神色地将雞蛋放回碗裏。
他拿了一個小碗,從水龍頭上接了一些清水,倒在鍋裏,看承歡反應正常,又放心地接了一碗,兩個人應該夠了吧?
皺了皺眉頭,小家夥左右看看找大火的地方,看到竈臺上的疙瘩,一個個摸了摸,留意承歡的臉色,最後是心滿意足地試到了地方,搭地一聲打燃了,看着竄去的藍色小火苗,拿了鍋蓋,踮起腳尖,扣在鍋上,回頭,傲嬌地看了一眼承歡,“不用你教,歐我也能給媽媽做出荷包蛋。”
承歡看得神奇,這小家夥每次開始都弄錯了,最後都神逆轉一樣找對了方法,就跟逗着她玩似得。
小家夥看承歡一臉迷惑,心裏偷偷說了一聲好笨,扭頭看鍋裏的水,還沒有冒泡泡。
過了一陣,看水面上開始冒泡泡,他拿起雞蛋敲了敲,看裂了一個小縫隙,小心翼翼伸到鍋上面,用力地扳開弄在鍋裏看了一眼,透明的液體一到沸水裏就凝成白白的蛋白,好神奇的感覺。
不過第一次打不太好,形狀好像比較怪。
他拿了一雙筷子,輕輕地攪了一下,不小心把雞蛋攪跑了,皺了皺眉,又去打另一個雞蛋,打好後,這次,他沒有看亂動,站在一邊看着。
☆、惹霍上身201:出事,仿佛暴風雨将至(1)
秦婉醒過來的時候,床頭放着兩碗荷包蛋,上面飄着大小不一的蔥花,看切的手法,應該不是承歡切的。
一個碗裏的荷包蛋碎了,碎成了幾瓣,另一個是完整的阕。
她凝眉一回頭看到小家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捏住了小家夥的手,“承翰,你做的嗎?”
小小家夥抿了抿小嘴,“嗯”了一聲,将秦婉遞了一雙筷子,“媽媽,這是我第一次做,所以……,下一次一定會更好的。”
秦婉接過筷子,心中一暖,凝望着他,摸了摸小家夥的頭腦袋,剛要端那碗不完整的荷包蛋,小家夥先她一步端走了,撇了一下嘴巴,“媽媽,那碗才是你的。珂”
她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小家夥已經夾了一塊雞蛋送進了嘴裏,一邊砸吧着一邊看秦婉。
秦婉心中暖暖地,看了一陣小家夥,想到這是他的一片心意,還是端了那碗完整的荷包蛋。
……
吃過午飯,小家夥坐在秦婉身邊,兩個人他一起看電視,這個點沒有什麽節目,只有新聞,翻了一圈,正好是青城臺,秦婉頓了頓放下了遙控器。
小家夥捏了一下秦婉的手,扭頭看她,“媽媽,你是不是想小琛琛了?”
秦婉紅着臉看了一眼小家夥,“亂說。”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一副小大人一樣搖着兩條腿,“我看明顯就是嘛。”
秦婉想掐小家夥的臉蛋,又沒有地方下手,最後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以後再這樣,糊你一臉口水。”
小家夥擦了擦,假裝一臉嫌棄的模樣。
秦婉剛要再親小家夥,突然聽到新聞裏提到了東霍集團,扭頭看向電視屏幕的方向,支持人翻着手稿,面帶微笑仿佛看着她出聲,“東霍集團保薦上市的新股N普樹上市當天破發,截止A股收盤以前,大幅跳水,跌幅一直在加劇,爆倉客戶數量激增,就好像不斷有人被拉上斷頭臺一樣,機構恐慌性抛盤,引起連鎖反應,東霍集團股指一路走低……”
秦婉坐在那裏,心口突然縮緊了,N普樹就是四部上的項目,怎麽會這樣?
她坐在那裏,突然嗓子眼裏一陣幹涸。
小家夥扭頭看了一眼秦婉,有些專業術語他聽不懂,不過也聽出來小琛琛好像要虧錢錢了。
他摸了摸秦婉的手,“沒事的,小琛琛很多錢的。”
秦婉搖了搖頭,雖然她中途離開了,可是這個項目一直進展的很好,怎麽會出這樣的差錯?
她速度很快地上網,查了查相關消息,整個項目涉及到暗中利益輸送,四部的人全部被隔離調查了,有關部門正在追蹤她的行蹤。
秦婉深吸了一口氣,心一直揪緊着,怎麽會這樣?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似乎這件事,對東霍的影響很大,有人含沙射影地說霍啓琛涉嫌利益輸送,這個帽子真的是扣的有些大了!
秦婉凝眉,看了一眼小家夥,摟緊了他,他們母子才剛到一起就出了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宗師傅進來了。
看到宗師傅,秦婉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胸口,還是覺得透不過氣來,胸悶異常。
宗師傅看了一眼秦婉的臉色,“怎麽了?”
“沒什麽。”秦婉勉強一笑,心神不寧。
宗師傅看向秦婉,“昨天我問過周曉武了。”
宗師傅将周曉武的話原樣複述了一遍。
秦婉聽完,眉頭凝的更緊。這麽說邵莫庭一直知道小家夥是她的孩子?
這個念頭一劃過腦海,她立馬否定了,不對,根本不對,不可能,邵莫庭幾次小家夥,總是很讨厭小家夥,那個讨厭她能感覺到是因為雲芳,不是因為她,邵莫庭對小家夥的讨厭就是秦姝對她的不待見。
是周曉武撒謊了,還是另有隐情?
秦婉看向宗師傅,“師傅,就這些嗎?”
宗師傅點頭,“就這些。”
秦婉說了一聲謝謝師傅,心神更加不寧,他才剛回去,前一段時間忙成了那樣,還沒有休息
一天就接上了,身體又不是鐵打得,怎麽熬得住?
她看向宗師傅,“我想回青城。”
宗師傅頓了頓,“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婉點頭,感覺到有人拽她的衣襟,低頭看小家夥。
小家夥抿了抿小嘴,“媽媽,不要去,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死了,我還不能回去。”
秦婉一聽,犯難地看着小家夥。
宗師傅看向秦婉,“婉婉,你好好想想,還是先冷靜冷靜,再等幾天,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吧。”
秦婉沒有出聲,抱緊了的小家夥。
小家夥擡頭看秦婉,“媽媽,你別怕,小琛琛那麽厲害,一定會沒事的。”
秦婉深呼吸了一口,點頭,突然感覺有些缺氧,眼前一黑,連忙扶住了牆。
小家夥吓到了,臉色蒼白地看着秦婉,“媽媽,你怎麽了?”
秦婉呼吸有些喘,站了一陣,感覺好了一陣,回到了床上靜躺着,不敢動彈,她不想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有意外,就必須學會調節情緒。
小家夥聽着秦婉呼吸很急促,坐在旁邊擔心地看着,小手幫秦婉揉胸口,“媽媽,好一點了嗎?”
秦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小家夥看秦婉嘴唇很幹,爬下床沒有一會兒端了一杯熱開水,緊抿着嘴巴小心翼翼地端進來,放在了床頭的小櫃子上,“媽媽,還有些燙。”
他坐到秦婉身邊,兩只手拉緊了秦婉的手,“媽媽,你真的不用擔心小琛琛。”
秦婉點了點頭,朝着小家夥一笑,“親一下媽媽,媽媽就不擔心小琛琛了。”
小家夥湊過去,紅着耳根親了一下秦婉的臉頰。
秦婉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抱緊了小家夥。
小家夥擡手小手,摸了摸秦婉的臉頰,“媽媽,我給你唱首歌吧。”
秦婉嗯了一聲,小家夥清清了嗓子坐在那裏唱了一首《小白楊》。
秦婉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聽着小家夥剛勁有力的聲音,心裏一陣柔軟,小家夥真的是随了霍啓琛,性格方面一點都不像她。
過了一陣,承歡進來了,看到秦婉躺在那裏,悶悶不樂,情緒有些不對勁,“婉婉,怎麽了?”
秦婉還沒有出聲,小家夥回頭看向承歡,“小琛琛的公司出了一點小事情,媽媽只是擔心小琛琛。”
承歡看向秦婉,“婉婉,沒事的,你看霍啓琛,哪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秦婉一笑,“這樣就好了。”
可是,她總有些心神不寧。
承歡看向小家夥,“早上沒有給我做早餐,中午我做午飯,也沒有你的份。”
小家夥抿了一下嘴巴,“誰叫你不教我的。”
承歡看向秦婉,給她講小家夥早上怎麽做早餐,小家夥有些不好意思,坐到了一邊。
秦婉聽着,回頭看小家夥。
小家夥坐在很正,假裝看窗外。
承歡看向秦婉,“一點都沒有随你,霍啓琛的基因太強大了。”
秦婉凝眉,“哪有,小家夥這麽聰明是随了我。”
————
秦婉一早上去就看新聞,看到財經新聞裏說東霍集團保薦上市的幾個項目因為N普樹的影響,全部給證監會叫停,推遲上市時間,霍啓琛作為東霍集團的總裁被請去喝茶。
打開N普樹的新聞公告,作為項目負責人的她,已經涉嫌重大經濟犯罪被警方列入通緝名單,警方正在全力搜尋她的下落。
公告裏還提到警方已經在她的辦公電腦上搜集到了證據。
沒想到一夜之間,她竟然成了通緝犯!
轉頭看窗外,天色也是陰郁的,偶有雲朵浮過,卻給人一種沉悶感,仿佛很快烏雲要來了、飓風和暴雨也會緊随而至!
☆、惹霍上身202:出事,仿佛暴風雨将至(2)
三毛說一個人至少擁有一個夢想,有一個理由去堅強。心若沒有栖息的地方,到哪裏都是在流浪。
她終于結束了流浪,找到了屬于她的栖息地,以為不用在彷徨在車水馬龍的街道受盡冷眼和嘲諷,只是沒有想到後面迎接她的是這麽多預料之外!
那麽,這件事情背後的人,一定是為了逼她出來吧暇?
為什麽要逼她出去,秦婉有些不懂島。
腦海裏飄過幾個人,想到邵莫庭,似乎還沒有這樣的能力抗衡霍啓琛。莫名地,她想到襲焽,他能把自己在霍啓琛的眼皮子底下藏那麽久,可足見不簡單,不過,他倒是沒有害過他,想到這裏,随即又否定了襲焽。霍父和霍母?也不可能。
低頭看向站在身邊的小家夥,秦婉凝眉,就這麽去了青城,把小家夥一人留在這裏,她不放心,出了什麽事,掣手掣肘。帶着小家夥,更不行,在青城,現在人人應該知道他溺水的事……想到霍啓琛的良苦用心,都是為了她。不能讓他和承翰遭人非議。
想到這裏,她凝住了呼吸,凝住了呼吸,低頭看小家夥。
小家夥手指摳了摳秦婉的手心。
她正出神,師啓郴過來了,“表嫂,宗師傅說這裏可能不安全,讓我送你們去一個地方。”
秦婉凝眉,“宗師傅說的是周曉武夫妻嗎?他雖然見過我,但是我并沒有承認,再說宗師傅既然能他們說出當年的事,應該可以壓住這件事吧?就算真的找到了我,又能怎麽樣?我只是嫌疑犯,最多是配合調查,就算結果是我有罪,只是經濟犯罪又不是殺人罪,何況我現在懷孕,最多是判緩刑,取保候審,監外執行。”
師啓郴頓了頓,表嫂說得對,事情來得太突然,他沒有想到。
秦婉笑了笑,“現在既然已經被媒體曝光了,到了青城,我和孩子反而安全。”
“那我們商量商量。”師啓郴點頭,既然用這種方式對付表嫂和表哥,那麽此人一定十分謹慎小心,絕不會做引火燒身的事。
再看表嫂,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不一般,遇事冷靜沉着,還真是和表哥挺搭配的。
至于白家姐妹,雖然漂亮,可是……好吧,就連他也不喜歡,怎麽入的了表哥的眼,一個事事講究挑剔的表哥!
他低頭看小承翰,“那霍承翰怎麽辦?”
秦婉低頭看小家夥,她們母子才團聚,難道……
小家夥沒有出聲,緊緊地拉着秦婉的手,抿着小嘴。
秦婉看向師啓郴,“你在這裏照顧霍承翰,我和承歡去青城。”
師啓郴連忙搖頭,“這不行!你們兩個,路上有個事怎麽辦?”
他話音剛落,宗師傅進來了。
宗師傅看向秦婉,其實一直站在門口聽剛才秦婉那一番話,不卑不亢,很有一番氣勢。
他點了點頭,“正好我去青城,你們就和我一起去吧。”
小家夥一聽,搖了搖秦婉的手,“媽媽,那你一路小心,等你和小琛琛把事情解決了,早點把我接過去喲。”
秦婉摸了摸小家夥的頭,低頭親他,“在這裏保護好自己,好不好?”
“嗯。”小家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臉上迷漫着離別的哀傷。
秦婉深呼吸,這件事她必須出面,配合查清楚,逃也逃不掉,倒不如面對。
吃過午飯,車已經備好了,秦婉和承歡也收拾好了東西。
秦婉回頭,看小家夥。
小家夥看了一眼秦婉,癟着嘴巴扭到了一旁。
秦婉笑了笑,“親親媽媽。”
“才不親呢。”小家夥嘟囔了一句,還是走到了秦婉身邊。
秦婉親小家夥,小家夥沒有躲開,裝作一臉嫌棄的模樣,“好了,走吧。”
秦婉上了車,回頭看小家夥。
小家夥站在那裏,抿着小嘴盯着秦婉。
……
颠簸三個多小時,終于到了青城,這個她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城市,入眼的景象,漸漸熟悉起來。
宗師傅看向秦婉,
“先去哪裏?”
秦婉看向宗師傅,“去公司。”
承歡一聽,驚叫了一聲,“不行,這樣,你一去就被警察帶走了。”
秦婉臉色肅然地出聲,“直接被帶走才安全,我和孩子出了任何問題,就是他們的責任。”
她看向承歡,“歡歡,注意安全。”
宗師傅沒有說什麽,這個方法比較安全,現在東霍集團外面一定蹲守了記者,秦婉回去剛好。
他看向司機,“去東霍集團吧。”
半個小時,宗師傅的賓利一停在東霍集團門口,立馬有記者圍過去。
秦婉下車,記者湧過去,承歡和宗師傅的司機連忙攔住了。
宗師傅的司機看向圍過來的記者,“各位媒體朋友,秦小姐有身孕,請顧忌一些,謝謝。”
他話音剛落,宗師傅出來了,站在那裏,有泰山北鬥一樣的氣勢。
看到宗師傅一亮相,記者抛開秦婉,直接朝着宗師傅圍過去。
面對一大堆問題,宗師傅一派一代宗師的模樣看向秦婉,“秦婉是我新收的徒兒,一直跟着我在養胎,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今天,我特意送她過來配合調查。希望媒體友人一直跟蹤這件事,早點換我徒兒清白。”
話音一落,他看向秦婉,“婉婉,去吧。”
秦婉朝着宗師傅笑了笑,走向公司門口。
記者給宗師傅面子,沒有圍過去。
秦婉回到四部,看了看空落落的辦公室,人沒有,電腦都被搬走了。
打開她的辦公室,進去的時候,沒有外面那麽淩亂,除了辦公電腦被搬走以外,整個辦公室整齊又幹淨,一側頭看到窗臺上那盆蔫了的鐵線蕨又長出了新枝,心中一動,走過去,輕輕撫摸花盆。
是他親自澆水嗎?
在節目中,她看到了好幾次。
坐在辦公桌前,她撥通了內線,電話鈴聲還沒有響,杜部長已經到了門口。
杜彬看向秦婉,“秦部長。”
秦婉愧疚地看向杜彬,說了一聲“對不起”。
“警方應該很快就過來了。”杜彬看秦婉鎮定自若,坐到了一邊,“霍總應該也會很快過來。”
不出十分鐘,霍啓琛來了,杜彬看向霍啓琛,“霍總,我先去忙了。”
霍啓琛“嗯”了一聲,眸色深濃地看向秦婉,“怎麽提前不和我聯系?”
秦婉一笑,“聯系了,你一定不讓我來。”
霍啓琛沒有出聲,順手帶上了門。
秦婉站起來,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沒有出聲,擁住她,低頭撅住她的唇,狠狠地掠奪。
秦婉有點被她的陣勢吓住了,推了一下他,沒有推開,在他的親吻下情不自禁地抓緊了他的肩膀,拉扯着他西服的領子的一角,看着他英偉的臉龐,莫名地情動……
霍啓琛深吻了一陣,放開了秦婉,低頭凝視着她,“婉婉,你不該來的。”
秦婉擡頭看向霍啓琛,嫣然一笑,“總要面對的。”
霍啓琛沒有出聲,看了許久,才一把将她緊摟在懷裏,呼吸深濃。
秦婉站了一陣,凝眉,感覺到落在脖子上的炙熱呼吸,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不會有事的,我去配合調查,你相信我就好,清者自清。”
霍啓琛沒有出聲,兩只手捧住秦婉的臉,低頭看着她,遇到她,就像萬箭齊發、刺中他的心跳,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如何都逃脫不掉命運的魔爪,複制的夢魇不眠不休,終于到了這一天,一場厮殺蓄勢待發!
渾身襲來一股窒息感,心在沸水裏的蒸煮,涅槃的火灼傷骨骼。
他捧着她的臉,失去理智一樣低頭吻住了她,“婉婉……”
驀地,一股懼意襲上心頭。
秦婉僵了一下,抱緊了霍啓琛,承受着他的掠奪式的吻。
敲門聲響起,霍啓琛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低頭揉着秦婉,蹙緊了眉頭,低頭咬吻的她。
☆、惹霍上身203:這是我這一生走過最浪漫的一段路
許久,敲門聲越來越響。
秦婉頓了頓,凝眉看向霍啓琛,輕輕地推他的胸膛。
霍啓琛停住了吻,呼吸沉濃地盯着秦婉,眸色濃稠如墨,琛琛地看着她,看了一陣,手落在她白淨柔嫩的臉蛋上,指節輕輕地蹭,“對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無論什麽時候,保護好自己,嗯?”
秦婉點頭,朝着霍啓琛一笑,屬于他身上那股成熟性感的味道像刷屏一樣刷滿了她的嗅覺,讓人心神迷醉島。
霍啓琛又眸色沉甸甸地看了一陣秦婉,走過去開門,看到刑警,點了一支煙,夾在指間,“出示一下相關證件。”
帶頭的刑警隊長看到霍啓琛,拿出了證件。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捏過,掃了一眼,還了回去,回頭看秦婉,緊緊地牽住了她的手,“我送你出去。”
秦婉笑了笑,“這個時候你還秀恩愛呀?”
“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放過呢?熬了三十幾年才有機會秀秀恩愛,不好好秀秀,怎麽對得起自己。”霍啓琛抽了一口煙,又很快地掐滅了香煙,看向秦婉。
秦婉握緊了他的手,很大很厚實,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裏,很有安全感。
她擡頭看他,他的冷感矜貴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裏,所有的表情交錯在一起,仿佛全部被隐匿起來,是危險又致命的即視感。
霍啓琛很随意地握着秦婉的手一步步走向電梯的方向,相視一笑。
幾名刑警看着,沒有好意思跟進去,坐了旁邊的電梯。
秦婉看電梯門合上,側頭看霍啓琛,“現在的刑警也這麽善解人意。”
霍啓琛捏緊了秦婉的手,将她困在懷裏,“我也善解人衣,不過,只對你一個人。”
秦婉嬌嗔地看了一眼霍啓琛,本來那點沉重感在一言一句中仿佛淡了很多。
到了一樓,霍啓琛牽着秦婉的手一出東霍集團的大門,迎上了門口的記者。
鎂光燈瘋狂地閃爍,在幾米遠的距離對着他們的方向聚焦。
霍啓琛和秦婉牽着手,相視一笑,始終坦然自如。
此情此景,就連媒體朋友都不好意思為難他們,只是問了幾個秦婉簡單的問題。
“秦小姐,有青城第一暖男這樣的好老公,你是什麽心情?”
秦婉嫣然一笑,側頭看霍啓琛,“我只想說,今天從我辦公室到這裏的一段路,雖然沒有鮮花,沒有鑽石,卻是我這一生走過最浪漫的一段路。”
她話音一落,大家都安靜下來,豔慕地看着他們。
有個女記者從人群裏鑽出來,“請問秦小姐,你和霍先生的寶寶幾個月了?”
秦婉一笑,低頭看着腹部,眼中閃爍着母愛的光華,“四個月了。”
“那你們給孩子起名字了嗎?”
秦婉看向霍啓琛,霍啓琛看向女記者,嗓音低醇地出聲,“如果是女兒就叫霍婉,兒子的話,就叫霍禾。”
記者看向霍啓琛,“霍先生,你們這麽恩愛,結婚幾年了?”
“七年了吧。”霍啓琛側頭看秦婉。
秦婉一聽,明白他的心思,沒有出聲,只是配合地微笑。
記者看向秦婉和霍啓琛,“這是第一胎嗎?”
霍啓琛看向記者,淡然地出聲,“第二胎。”
記者一聽,興奮地問,“不知道霍先生和秦小姐的第一胎。”
霍啓琛摟住了秦婉的腰,“第一胎是個兒子,今年六歲了。這是第二胎,我私心裏希望是個女兒。”
秦婉沒有出聲,站在那裏,心口溫熱,很想哭,忍住了那股沖動。以前她不明白,現在她能體會到,他每一步走的有多小心。
記者笑了一下,“那我問個比較敏感的問題,兩位有沒有經歷過平常夫妻的七年之癢?”
霍啓琛瞥了一眼秦婉的腹部,看向記者,“有,現在就七年很癢。”
女記者羞紅了臉,面對男神的幽默,都不好意思再追問了,“那我和能和你們合影嗎?秦小姐,你知道嗎?現在青城的女人們都說,沐浴了霍先生愛情之光,和霍
夫人合照留念,以後一定能找到和霍先生一樣的老公。”
秦婉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耳根,嬌嗔地嘟唇,“難道我不夠好嗎?為什麽不是和霍先生合影留念,以後可以找到像秦小姐這樣好的老婆?”
她話音一落,氣氛相當熱絡,“霍夫人果然是漂亮聰明又幽默。”
後面,有記者切入正題,問了一句關于N普樹項目的案子。
秦婉一笑,“我最近養胎一直不在公司,一聽到這件事就回來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我相信清者自清,警方很快會查清楚,還我們夫妻二人清白。”
話音一落,她看一旁等候多時的刑警,側頭看霍啓琛,“那我先走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摟過秦婉,低頭吻住了她。
秦婉微笑地走上了警車。
霍啓琛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
第二天,秦婉和霍啓琛擁吻的照片登上了頭條,一度爬上話題榜第一名,留言區、評論區一片祝福聲。
霍啓琛坐在辦公室裏,看了一遍報紙,翻開了一遍各大新聞網站,靠在那裏,揉了揉喉結,看向年富。
年富沒有出聲,就算壓力很大,他能感覺到霍總心情很愉悅。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的那一幕感動了不少人,估計青城的男人都羨慕霍總,青城的女人都嫉妒夫人。
他看向霍啓琛,含笑出聲,“昨天的夫人真的很讓人驚豔,有人說霍總是青城最幸福的男人,愛情都擁有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冷峻的五官染了一抹笑,眸色裏鋒芒畢露。
年富看向霍啓琛,“霍總,接下呢?”
霍啓看向年富,眸色幽深,“繼續查,除了夫人,四部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是,霍總。”年富出去,帶上了門。
霍啓琛坐在辦公椅前,兩手相抵,坐了一陣,摸了摸胸口上的信,修長的手指夾出來掃了一眼,打開抽屜,裏面有一沓漂亮的信紙。
攤開一張,右手指熨平,第一次嘗試寫信,花了一個小時後,最後信紙上只有婉婉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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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到了看守所,以為懷孕的緣故,刑偵科特意幫她安排了單間。
秦婉到了地方看了一眼,收拾的很幹淨,便安心住下了。想起來的途中,有人和她說可以叫人過來照顧她。
當時,她一笑還特意問了那人的姓名和職務,刻意記下了,這個時候,讓她叫一個人進來照顧自己,聽上去是關心,事實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既然回來青城,她和肚子的孩子的安全,必然只交給看守負責。
下午,她被帶過去做筆錄。
負責這個案子的刑偵組組長看向秦婉,“關于這個案子,影響特別惡劣,為了盡快破案,我們都是分開錄口供,秦婉,希望你據實回答我的問題。”
秦婉點頭,“自然。”
刑偵組組長看了一眼秦婉,從沒有見過進了看守所還這樣淡定自如的女人,“六月三號下午,你在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
秦婉一聽,那天是霍夫人找她聊天的時間,莞爾一笑,“那個時間,我和在和婆婆喝咖啡。”
組長看向秦婉,“有其他證人嗎?”
秦婉搖頭。
組長看向秦婉,“秦婉,你的婆婆理論上可以作為證人,但是證人與一方當事人有親屬、近鄰、恩怨或利害關系,有為維護親情、友誼、報恩或洩憤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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