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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杯子,看了一眼俞慕然,聲音輕柔的出聲,“婉婉,你怎麽了?擔心我,哭了?”
秦婉凝眉,一邊抹眼淚一邊問,“沒哭,我沒哭,臭美,誰為你哭呀。對了,你這幾天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找到男人了呀?”
承歡看了一眼俞慕然,“我旁邊倒是有個男人,不過沒法當男人用。”
秦婉聽到承歡戲谑的聲一直到她好多了,“太監不成?”
承歡笑得沒心沒肺,“你說對了,就是個太監。”
俞慕然坐在那裏,臉色陰郁了幾分,看向承歡,雖然很多年沒見,但承歡很多年前撒嬌時的表情時不時還會浮現在腦海裏。
承歡沒有再看俞慕然,“婉婉,想了我呀?要不抛棄了霍啓琛,我們倆過吧。”
秦婉笑笑,“聽你這意思,你現在小日子過得挺膩歪的,身上的傷好了嗎?”
承歡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哪有那麽快,才幾天呀,不過結疤了。要是真的留了痕什麽的,財主夫人,你資助我點錢,我去韓國整個容,然後去娛樂圈混混,讓君教官捧捧我,我給你們兩口子做個搖錢樹。”
秦婉笑了一聲,“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算了吧,你肚子大不方便,還有人盯着你,小心一點少出門,我在這裏很安全,沒有事,寶貝兒,好好養胎吧。”
話音一落,她挂了電話,回頭看向俞慕然,“你那是什麽眼神?”
俞慕然沒有出聲,坐在那裏抽煙。
承歡說了一聲好熱,故意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扯得淩亂,很妖嬈地笑笑,“這些年有沒有很想我?”
“……”
“既然這麽想我,見到我的那天什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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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俞慕然一直不出聲,坐在那裏抽煙,承歡笑得更加肆虐,“有沒有腎上腺狂飙?有沒有荷爾蒙分泌失常?”
俞慕然瞪着承歡,“不知廉恥!”
承歡沒有出聲,突然安靜下來,心口一陣連綿的劇痛,躺在那裏不出聲了,閉着眼睛睡覺。
俞慕然坐在那裏一直抽煙,旁邊空着好幾個空的煙盒,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煙頭。
因為房間裏嗆人的煙味,承歡一直沒有睡着,過了一陣咳嗽了一聲,睜開眼睛,兇厲地瞪俞慕然,“我沒有被撞死也被煙嗆死了。”
俞慕然沒有出聲,站起來,盯着承歡,扔了煙頭用力地用皮鞋碾碎,走過去打開窗戶。
陽光暖融融地照進來,落了一地。
在金黃色的陽光裏,他仿佛産生了幻覺,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情形,承歡對着他粲然一笑,臉頰緋紅,眼神明亮,笑得很美。
在窗口站了一陣,他回頭看承歡,“幾個月換一個男人爽嗎?”
承歡看着俞慕然,笑得妖嬈,“很爽,爽的要命。”
俞慕然沒有出聲,臉上冒了青煙,出了門,用力地帶上。
承歡躺在那裏,沒有看門口的方向,聽到砰地一聲,門關上,震得整個房間響,回音很種。
她笑起來,笑着笑着哭起來,用全世界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俞慕然。
哭夠了,罵夠了,沒有了力氣,她躺在那裏,安然睡着。
傍晚六點的時候,俞慕然進來了,提着晚飯,冷着臉扔在一旁。
承歡看了一眼,惡聲惡氣地出聲,“滾”
俞慕然一直在抽煙,聲音陰涼地問,“能換一種說法嗎?”
承歡咬緊了牙關,發狠地出聲,“蹿吧,孩兒!”
俞慕然坐在那裏,不惱也不怒,沉靜地出聲,“能文明一點嗎?”
承歡怒極反笑起來,“去吧,皮卡丘!”
俞慕然坐在那裏承抽煙,眼皮也沒有擡一下,沒有看承歡,“能高大上一點嗎?”
承歡躺在那裏,漸漸沒有了力氣,“奔跑吧,兄弟。”
俞慕然碾碎了一支煙,看了一眼承歡,“能再上檔次點嗎?”
承歡無所懼地和他對視,“世界這麽大,你怎麽不去看看。”
俞慕然命令地出聲,“吃飯。”
承歡哼了笑了一聲,轉過了頭,被這對俞慕然睡。
俞慕然看了一陣,走過去,一把揪起承
歡。
兩個人扭打起來,俞慕然去抓承歡的手臂,承歡反抗的劇烈,狠狠一口朝着他手臂上要咬去。
俞慕然沒有動,哼也沒有哼一聲,捏住她的手臂,強行将她按在那裏。
承歡沒有了力氣,累的喘息,也不掙紮了。
俞慕然盯着承歡看了一陣,走過去,打開晚飯,走過去,夾着菜強行往她嘴裏塞。
承歡深吸了一口氣,怕天生粗魯的俞慕然戳破了她嘴唇,配合地吃起來。
他一直喂,她一直吃。
等吃完了,承歡擦了擦,想到婉婉的話和小家夥的口頭禪,“小俞子,跪安了,本宮要歇息了。”
俞慕然臉色黑沉地盯着承歡,“本性難移。”
承歡忍無可忍地爆粗口,“和你有毛關系?少在老娘面前裝斯文。”
俞慕然看了一眼承歡,站起來出了房間,用力地磕上了門。
看着門口的方向,承歡鼻子一酸,吸了吸,把眼裏的淚水硬是逼回去了,“俞慕然,你他媽的就是王八蛋!”
俞慕然沒有走遠,站在門口聽着,聽了一陣走了。
吃飽了喝足了,承歡躺在床上,四肢大開地睡了。
……
翌日早晨,她是被濃濃的煙味熏醒的,一睜開眼睛看到俞慕然,發狠地出聲,“你天天把我關在這裏,是不是想私養哥小情人呀?”
☆、惹霍上身225:他病了,她心疼
俞慕然沒有出聲,坐到了床頭,剛一坐下,餘光瞥到了承歡緊緊攥着的手指,微微擰眉。
他将豆漿放在一邊,還有一個肉夾馍,一臉冷感勻。
承歡看了一眼,是她最喜歡的吃得臘汁肉夾馍,沒有客氣,坐在那裏拿起來就吃。
俞慕然坐在旁邊抽煙。
咬着吸管喝完豆漿,承歡側頭看向俞慕然,做夢都沒想過幾年後的今天,俞慕然會這樣坐在她的床頭抽煙掇。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捏着一支煙,看着看着,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俞慕然看向承歡,“看夠了?沒見過男人的手?”
“見過,只是看看你這雙手是不是能讓女人很舒服的那種。”承歡看着俞慕然,坐在那裏,一雙水潤的眼睛落在俞慕然身上,看了一陣,又瞥向了窗外。
俞慕然看了一眼,抽着一口煙,覺得一股煙草的苦味從舌尖席卷到心底,“看你這幾天過得挺好。”
“當然挺好,有男人有朋友,我有什麽不好。”承歡回頭看向俞慕然,笑得媚态橫生,“你呢?這些年一直不找女人,莫非是愛我成癡,眼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俞慕然坐在那裏沒有出聲,抽煙的聲音很重。
承歡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第一次知道我是這麽有迷人,讓一個男人想我這麽多年。”
俞慕然坐在那裏沒有出聲。
承歡笑着笑着安靜下來,像只被惹毛的鬥雞,“時間能證明許多東西,但一定也會讓你看透許多東西,不怕別人在背後捅我一刀,就我怕回頭後看到背後捅我的人是我曾經用心對待的人。”
俞慕然沒有出聲,也沒有解釋,坐在那裏,就連西褲垂在地上的影子也筆直的沒有一絲細紋。
承歡眼睛一紅,看向俞慕然,“我不怕把心裏話告訴有些人,就怕一回過頭,他把它當成笑話告訴別人。”
俞慕然依然沒有出聲,坐在那裏抽煙。
承歡瞪着他,濃濃的煙味彌散開,越來越嗆人,她一把抽走他的手裏的煙,扔在地上,不見的時候心裏忐忑不安穩,見了以後突然沒有什麽的,反倒無所謂了!
俞慕然看向承歡,“你想怎麽樣?”
承歡手勾住俞慕然的肩膀貼近他,“我不想怎麽樣,放我出去,留在這裏,我怕你強X我。”
俞慕然低頭看着承歡,“我沒有那麽饑渴。”
承歡伸手将一頭卷發捋到了腦後,笑眯眯地看着她,湊近他,柔柔膩膩地出聲,“現在想起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以前每天的一大部分時間都在想你。原來在沒有你的日子裏我可以活得這麽好,曾經我以為看不見你我會活不下去呢。原來我可以有另一種生活,原來我可以很快樂呢。原來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好,我也沒有我認為的那麽癡情啊。”
話音一落,她身子離開了俞慕然,坐在那裏挑釁地看着他。
俞慕然“哼”了一聲,聲音咬的極重,“最好不過了!”
話音一落,他拿着煙盒出門了,照例摔得門很響,回音很重。
有人送吃送喝,承歡無所謂,吃了就睡。
睡着睡着,突然渾身了一股怨氣,有些事真的好像自己是個女煞,專去克俞慕然,克得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生。
……
中午的時候,俞慕然又來了。
承歡躺在那裏佯裝沒有聽見,佯裝不知道。
俞慕然站在那裏看了幾眼,将手中的塑料袋放置在一邊,“別裝了。”
承歡依舊沒有出聲。
俞慕然走過去,直接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去,扔在一邊,沉聲說,“起來吃午餐。”
“餓死也不用你管,少假惺惺地在這裏裝好人。”承歡躺在那裏,身上的被子沒有了,直接扯了半截床單蓋在身上。
俞慕然看着承歡,站在那裏一直抽煙。
承歡嗆的睡不住了,翻起身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子,“沒事別到我眼前晃,撞死了也不要你俞慕然管。”
她剛要回床上躺着,俞慕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承歡掙紮,俞慕然就是不放手。
她回頭看向俞慕然,紅了眼睛,“放開我。”
俞慕然沒有出聲,沒有放開他,一只手抽着煙看着她掙紮。
承歡掙紮了一陣,手腕處脫了臼一樣疼還沒有掙開,站在那裏不動了,猛然一口狠狠地朝着他肩膀上咬去。
俞慕然站在那裏沒有動,定定地站着。
承歡咬了一陣,見他也不悶哼一聲,站在那裏呼吸也不亂一下,松開了口,只是站着。
俞慕然看了一眼承歡,幽幽地抽完了一支煙,坐到了床頭,一用力,将承歡拽在懷裏,按着她,從旁邊拿過飯盒裏的瓷碗,将勺子伸進去拌飯,瓷器觸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拌好後,他将勺子塞進承歡手裏,“自己吃。”
承歡一把将勺子扔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俞慕然看了一眼,将碗在承歡掌心裏,走過去拿勺子。
承歡沒有看俞慕然的方向,将瓷碗摔在地上。
俞慕然回頭看了一眼,走過去,盯着承歡,“你鬧夠了沒有?”
承歡躺到床上,背對着俞慕然。
俞慕然從飯盒裏拿出另一只瓷碗,用勺子拌飯。
承歡僵直地躺在那裏沒動,不明白俞慕然這是什麽意思,拿着兩份飯過來是想和她一起用午餐?
過了一陣,俞慕然拌好了飯,回頭看向承歡。
承歡背對着他一動不動。
他走過去,強行将她抱起來按在懷裏,拿過一邊的碗,用勺子盛了有鍋巴的拌飯不耐煩似地往承歡嘴裏塞。
他并不溫柔,幾乎是粗魯,磕得她唇瓣疼,迫不得已吃了一口,拌飯倒是好吃,她和飯沒有仇。
他再喂,她倒是吃起來。
喂了一半的時候,俞慕然将她推到了一邊,坐在那裏自己吃起來。
承歡坐在那裏一旁,瞪着俞慕然,那個一直很有潔癖的俞慕然呢?竟然用別人用過的勺子。
瞪着瞪着,她心中堵得難受,“我沒有刷牙。”
俞慕然坐在那裏吃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
承歡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要是在以往,他一定會撂了手中的勺子和碗。
想了想,她笑起來,“我好幾天都沒有刷牙了。”
俞慕然不為所動,坐在那裏吃完了才将碗喝勺子放到了一邊,看向承歡,“又不是接吻,我不介意。”
承歡站在那裏,眼眶一紅,扭頭看向了窗外,驀然似乎很久,回首昨日就像回味才過了的,好長的一個夢,夢醒之後,記憶留下黑白的啞劇,此刻都不清楚當時的對白。
是了,她該忘了,很多事情,他說,還是忘記了好。
兩個人沉默地坐着。
過了一陣,承歡看向俞慕然,“還不滾?”
俞慕然一把扼住承歡的手腕,将她拽了過去,“怎麽,這麽多年還忘不了我?”
承歡笑起來,“畢竟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怎麽能輕易忘記,我記得第一次,你連地方都找不到,花了十分鐘好不容易找到了怎麽也進不去,進去了,卻一竅不通……比起後來我經歷的那些男人,每一次嘗過***滋味後,就會想那一次,就像一個笑話。”
俞慕然盯着承歡,臉色陰沉,“你要不要再試一次?”
“不用試,我對你沒有性趣。怎麽,就一次,你對我食髓知味,忘不了了?”承歡笑着看向俞慕然,眉目裏盡顯妩媚。
俞慕然剛要出聲,手機響了,一只手捏着承歡的手腕一只手接電話。
過了一陣,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我很快過去,半個小時。”
挂了電話,他看了一眼承歡,“我晚上再和你算賬。”
“喲,我還怕了你不成?”承歡看向俞慕然。
俞慕然放開她的手腕,轉身出了門。
承歡跟了過去,關上門,重重地反鎖了。
聽到身後的聲響,俞慕然回頭,眸色陰鸷地看了一眼,停留了幾秒鐘,離開了公寓。
————
承歡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無聊,給秦婉打電話,“寶貝兒,你在幹什麽?”
秦婉躺在床上看小說,“沒什麽事幹,挺無聊的。”
承歡想起那個案子,“怎麽樣了?有沒有發現是誰?”
秦婉搖頭,“好像沒有進展,最近我沒有管,都是霍啓琛在忙,前些天白靈還找我配合調查,這幾天,沒有動靜了。”
承歡笑了一聲,“是不是君教官做什麽了?”
秦婉嫣然一笑,“好像白靈有抑郁症,他正好碰見錄音了,應該是取消了檢方律師的身份。”
“高,高!”承歡說完,鼻子有些塞,似乎頭也有些痛。
秦婉聽到不動靜,“你感冒了?”
“好像有點,沒事。”承歡話音一落,心情沉悶了幾分,一點是被俞慕然那個混蛋嗆得。
兩個人聊了一陣,承歡聽秦婉困了,打趣地問,“你現在是四個人,是不是睡眠時間也要疊加的?”
秦婉笑了一聲,“好像有點,很容易疲勞。”
承歡大大咧咧地一笑,“好了,去睡吧,我喝了藥也困了,有些累,也睡一陣。”
秦婉“嗯”了一聲,凝了凝眉,靠在床上睡了一陣,到了下班點,她醒過來沒見他回來,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聽到他說晚些回來,“嗯”了一聲,心裏莫名地惆悵。
過了一陣,小家夥過來叫她去吃晚餐。
小家夥抿着小嘴巴擡頭看了一眼秦婉,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寶寶很快就要從肚子裏面出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秦婉下樓梯,心裏有些小期待。
到了餐桌前,老爺子看了一眼秦婉,“氣色還好。”
秦婉朝着老爺子一笑。
老爺子看着秦婉肚子,想到很快要填三個小曾孫心裏就跟抹了蜜一樣,“婉婉,外面的事一點也別操心,啓琛一個人一定做得來,苦點累點也沒有什麽,保護自己的老婆孩子,這是男人應該做的。”
秦婉點頭,不知道說什麽,相處久了,覺得老爺子很通情達理,只要小家夥巴結好了他,爺爺什麽都好說。
小家夥站在那裏小大人模樣分筷子,第一雙挑給了秦婉,第二雙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欣然接受了,看着小家夥,發現孩子比以前開朗活潑了很多,也懂事聽話了很多,現在是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小家夥抿了抿嘴巴,想起外面的小歡子,蹬蹬蹬地跑進廚房,打開冰箱,從上面夠到小歡子的象拔蚌握了一根,低頭看了一眼,也難怪人家說這個東西是長得最下流的生物,果然,好下流。
真不明白小歡子怎麽喜歡吃這東西,他是怎麽也咽不下去的。
看了一陣,想到婉婉看見這東西不好,他從旁邊拿了一張廚房專用的吸油紙放在上面,穿過餐廳去了客廳,打開門,出了院子,扔到了小歡子的狗食盆裏。
小歡子聞到味道跑出去,讨好地拱了拱小家夥的褲腿。
小家夥蹲下身子,摸了摸肉歡的腦袋,“乖乖聽話,等婉婉生了寶寶再放你回去。”
肉歡搖了搖尾巴,開始美味的晚餐。
小家夥不想看,站起來很快地回了霍宅,跑進衛生間,先洗了小手,才進了餐廳,坐到了椅子上,最覺得少了一個人。
小琛琛雖然不太讨人喜歡,不過缺了他,倒是好像什麽點什麽。
他吃了一嘴飯,忍不住嘟囔,“小琛琛最近怎麽這麽忙呀?”
秦婉凝眉,沒出聲。
老爺子看向小家夥,“小琛琛不掙錢,以後哪有錢給婉婉肚子裏的寶寶買奶粉?”
小家夥“哦”了一聲,扭頭看秦婉,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媽媽,你多吃點,我看旁邊鄰居家的阿姨只有一個寶寶肚子裏還比你,是不是餓到他們了,長不大,以後生下來像只小猴子對不好。”
————
霍啓
琛回來的時候晚上九點多了,來了躺在床上就睡下了。
秦婉覺得不對勁,感覺他身上有些人,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凝眉,“是不是感冒了?”
霍啓琛說了一聲“沒有”,昏昏沉沉地躺在那裏。
秦婉不信,下床拿了體溫計幫霍啓琛測,果然燒到了38°。
霍啓琛一聽,本來以為是自己累了,沒想到真的發了高燒,蹙緊了眉頭立馬緊張起來,“婉婉,我去旁邊的房間,要是不小心把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秦婉瞪他。
霍啓琛捏了捏她的手,嗓子眼似火燒一樣有點疼,“別任性,懷孕期間免疫力差,要是傳染了,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秦婉靜了靜,心疼他,又覺得他說的在理,沒有再說什麽,她和孩子有什麽,他心裏會更難受。
霍啓琛下床站起來,看了一眼秦婉,很快出了房間,叫了吳嫂上來幫秦婉換床單被罩消毒。
秦婉看着吳嫂在那裏忙活,鋪好床單換了被罩,叮囑她按時提醒霍啓琛用藥,不放心,說了好幾遍。
吳嫂笑着看向秦婉,“先生身體硬朗着呢,少夫人就放心吧。”
秦婉還是不放心,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是她敏感了,還是最近太安生了。
☆、惹霍上身226:只能這麽過過嘴瘾
小家夥聽說霍啓琛生病了,看吳嫂手裏拿着藥和杯子要上樓,抿了抿小嘴巴,小大人模樣地出聲,“吳嫂,給我吧,你去忙別的吧。勻”
吳嫂看小少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特別囑咐了幾遍幾種藥用量。
小家夥撇了一下嘴巴,“好了,說一遍就夠了。”
他拿起藥端着杯子咯噔咯噔地爬上樓。
到了房間門口,他撅了一下屁股,頂開了門,走進去,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病蔫蔫的霍啓琛,走過去,将杯子和藥放到旁邊的床櫃上撇了一下嘴角,“我幫婉婉照顧一下你。”
霍啓琛看了一眼,拿過藥看了一眼掇。
小家夥坐在那裏,瞟了一眼霍啓琛,小琛琛臉色真的好差。
他有模有樣地出聲,“這個大白片一次喝兩粒,這個小片的一次一粒……”
霍啓琛擡頭,瞥了一眼他,沒有出聲。
小家夥抿了一下嘴巴,“我都知道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這樣吧,我來幫你吧。”
他從霍啓琛手裏拿過藥盒子,打開,分別擠出來放在霍啓琛的手心裏。
霍啓琛沒有出聲,掃了一眼小家夥,是從他回來以後,就不喜歡叫爸爸了,一口一個小琛琛又開始了。
“小琛琛,你這個人真的好麻煩,沒事生什麽病。”小家夥嘟囔了一句,端起杯子裏的熱水遞給霍啓琛,悄悄地紅了耳根。
霍啓琛接過杯子,冷瞥了一眼小家夥,先将藥打在嘴裏,喝了一口水送服。
小家夥在旁邊看着,皺了皺眉頭,“算了,今天晚上我就陪你睡吧,要不你燒迷糊了,晚上想喝口水都沒有人幫你。”
霍啓琛沒有出身,掀開了被子。
小家夥一咕嚕鑽了進去,兩只手拄着下巴爬在床上看向霍啓琛,總覺得現在的小琛琛就像一只馴良的野獸,非常地野,卻又非常地馴良,特別是在婉婉面前。
霍啓琛喝了藥,有些困,頭靠到了枕頭上。
小家夥看着他,輕輕呼了一口氣,“你最近很忙嗎?要不我去幫你吧。”
霍啓琛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出聲,“不用。”
聽小琛琛嗓子有點啞,小家夥皺了皺眉頭,“你說你這個樣子,明天怎麽去上班呀?”
霍啓琛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明天不去。”
“嗯,休息一天吧,總那麽忙幹什麽的,反正你的錢錢也夠我和媽媽花的了,不用那麽多。”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想到小琛琛半夜找到他房間的那個晚上,偷偷地靠近了一些他。
霍啓琛沒有出聲,也沒有說什麽,任由小家夥悄悄地将自己的腦袋放在他胳膊上。
小家夥枕上了,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使勁往上扯了扯被子,擡手,用小手摸了摸霍啓琛的額頭,“好燙呀。”
霍啓琛本來有些困,喝了藥,睡意更濃了。
過了一陣,小家夥還在叨唠叨唠,他已經睡着了。
小家夥臉色臭了從臭,拿過遙控器熄了燈,胳膊和腿都搭到了霍啓琛身上。
現在他都不敢去找婉婉,和婉婉睡覺了,怕他不小心踢了婉婉的肚子,小琛琛就沒事了,他這樣抱着小琛琛,還容易出汗吧?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打了一個哈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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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半夜上了一躺衛生間,身邊沒有他,沒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總覺得缺了些什麽。
推開房間的門,步子很輕地走到霍啓琛房門口,還是沒有忍住推開了門。
走進去,到床頭,才看清小家夥整個人爬在霍啓琛身上,像一只無尾熊一樣。
坐到床頭,她擡手,輕輕地摸了摸霍啓琛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比他剛回來那個時候涼了一些,還是有些燙。
回到房間,她拿了體溫計,搖了搖,輕輕地放到了他腋窩裏,坐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他們父子,又低頭摸了摸肚子,心中一陣滿足感。
曾經是一個人醒來,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乘地鐵,一個人上樓,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發呆……
然而現在,離開了他,就像沒有自己。
沒有辦法再習慣一個人的生活……
她俯身,輕輕地吻了一下霍啓琛的薄唇,坐在那裏,看着他。
過了一陣,聽到他迷迷糊糊嘴裏念出她的名字,以為他醒了,再一看應該是在夢裏。
她就那麽坐着,聽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念她的名字,緊緊捏住了他的大掌,放在手裏。
過了一陣,秦婉拿出體溫計,看了一眼,低了0.5度,幫父子倆蓋好被子出了卧室,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最早上起來的小家夥。
他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浴室洗漱完,又跑到一樓去量體溫,确定小琛琛沒有給他傳染以後,松了一口氣,看向吳嫂,“今天你不用管了,我要做早餐。”
小家夥最近偷偷學了披薩餅,還沒有來得及展示,今天小琛琛和婉婉都有時間,他決定表現一下。
……
老爺子從外面散了一圈步回來,看到吳嫂在客廳打掃衛生,“怎麽不去準備早餐?”
吳嫂看向老爺子,“小少爺要親自做。”
“哦?”老爺子來了興趣,步子很輕地進了廚房,站在門口,看到小家夥兩只小手糊着面在揉面,心裏一陣溫暖。
小家夥聽到動靜,回頭看到老爺子,“太爺爺,你去客廳吧,你站在這裏看着,讓我怎麽做早餐?”
老爺“好好好”了一聲,叮囑了一聲小心點,回了客廳,低頭開始翻開字典。
雖然估摸着啓琛和婉婉不用他起的名字,但是至少給了參謀,也是挺好的。
……
秦婉醒過來的時候到旁邊的房間,小家夥不在,霍啓琛還沒有醒,躺在那裏,睡得很沉,知道他這一段時間累了,加上感冒退熱的藥一般都有催眠的作用,估計還要睡一陣。
她又幫他測量了一遍體溫,已經37。2°了,稍微還有點偏高。
将體溫計擱在一旁,她緊緊靜靜地看着霍啓琛。
過了一陣,霍啓琛醒了。
秦婉将一旁晾好的熱水遞給他。
霍啓琛将杯子放在一旁,垂着眸子出聲,“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突然反應過來昨晚發高燒,再看到秦婉,“不是說……”
秦婉打斷了他,“昨晚半夜也過來了,還吻了你,要是傳染,也在乎多這一次。”
霍啓琛沒有出聲,擡頭看向秦婉。
秦婉走過去,拉開窗簾,陽光一下子透過窗子落進來。
從霍啓琛的角度看去,陽光照得秦婉原本就白皙的皮膚幾近透明,有種瑩潤的美。
一瞬的恍惚,他坐起來,“醒的這麽早?”
秦婉走過去,坐到了他旁邊,朝着他一笑,“你看看都幾點了。”
霍啓琛拿過手機一看,九點多了,放下手機,将秦婉攏入懷中,“以後不要這樣,要是流感就會傳染。”
秦婉一笑,靠到了他懷裏,“以後不許生病,哪有給我傳染的機會。”
霍啓琛手臂有些酸軟,渾身沒有力氣,連聲音都比往日輕緩,“婉婉,以後我們的孩子肯定都像你,一樣聰明漂亮。”
秦婉嬌嗔地出聲,“都像你就完蛋了,一個個都能破門而入,以後人家女孩子要倒黴了。”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什麽意思?”
秦婉從他懷裏鑽出來,回頭看着他笑,“字面上的意思呀。”
霍啓琛去捏秦婉的手。
秦婉突然爬到床上,抱着親吻。
霍啓琛怕把感冒傳染過她,起初緊閉着薄唇,拉秦婉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又不敢太用力,怕捏痛了她。
秦婉反而更放肆,摟着他的脖子,咬他的薄唇,“矯情什麽,都吻過了,多吻一下能怎麽樣?”
話音一落,她又把紅唇湊了過去,貼上他的薄唇,輕輕地舔,用濕熱的唇潤色他的薄唇。
霍啓琛眸色濃稠地盯着秦婉,抱着她,小心地護着她,反客為主,吻住了秦婉。
兩個人也抱在一起,瘋狂地接吻。
半個小時後,霍啓琛放開秦婉,用力地揉捏着她的臉頰,“說,從哪裏學的?”
秦婉紅了臉,“看了一部偏那個點的電影。”
霍啓琛指腹娑滑過她的臉頰,落在她耳後,直接蹭了一下她耳後細嫩的肌膚,捋起她的頭發,固着她的後腦勺,“多學點,等生了孩子,我陪着你一一操練。”
話音一落,他手指收緊,固穩了秦婉的後腦勺,又吻上了她。
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
霍啓琛和秦婉聽到聲音,立馬分開了,一回頭看到小家夥站在門口。
小家夥抿了抿嘴巴,“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秦婉燙紅了臉,整了一下被霍啓琛揉亂的衣服下了床,眼神一直在飄,知道小家夥鬼精靈,不太敢看他。
小家夥眼神閃爍了一下,抿緊了小嘴,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生,走過去牽住了秦婉的手,“媽媽,我們下樓去吃早餐吧。”
秦婉哦了一聲,僵木地随着小家夥的步子,走向門口。
出門的時候,小家夥想起什麽,回頭看向霍啓琛,“記得把藥拿下來,吳嫂說要等吃了飯以後再喝藥。”
霍啓琛站起來,到浴室簡單洗漱了一下,拿着藥下了樓。
餐桌上是一大塊模樣并不怎麽樣的披薩,但是上面擺滿了各種婉婉和小家夥吃得水果。
貨汽車有一看,就知道是小家夥的傑作。
老爺子看到霍啓琛,“好些了嗎?”
霍啓琛“嗯”了一聲,“好多了。”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我剛才給年富打電話了,讓他有重要的事打電話給你,說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謝謝爺爺。”
老爺子白了霍啓琛一眼,“婉婉,還有四個孩子等着你養活,我也是看不下去你這樣把身體熬壞了。平時悠着點,休息兩天,等完全好了再去上班吧。”
霍啓琛還憂心秦婉的案子,蹙緊了眉頭。
老爺子掃了一眼,“婉婉的案子也別急,急什麽,我們有一年的時間,慢慢地查,我就不信那個做手腳的人一直能耐得住性子。”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我不想婉婉天天被那些人以各種借口叫過去折騰。”
老爺子拿起筷子,“全當去散散步,還不至于有人敢明着還動霍家的孫媳婦。”
霍啓琛“嗯”了一聲,拖到明年他不怕,只是不想婉婉總被這些事影響心情。
秦婉看向霍啓琛,“爺爺說得對,這些事,我最想得開了。”
話音一落,聽得霍啓琛心裏不舒服,最想得開是有原因的,自從古沫改嫁後,婉婉沒少受苦吧?她臉上總是雲淡風輕,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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