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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瑟瑟發抖地看着霍啓琛。
“你覺得呢?”霍啓琛冷抿着薄唇,眸色沁涼地盯着白靈。
白靈知道這一次,霍啓琛不會放過她的,就算她不承認,他已經認定了是她,要不就不會讓俞慕然将她帶到這裏,然後讓肉歡咬她。
她坐在那裏,沒有出聲。
霍啓琛看着白靈,“既然你想害婉婉,我就讓你自食其果,我看看這張臉會長成什麽樣子。”
白靈一聽,想到她在網上查過的那些照片,摸了摸臉。
霍啓琛帶着醫用的手套捏住白靈的脖子,将她強行拖到了落地鏡前,推了出去。
白靈看了一眼閉上了眼睛,尖叫起來。
霍啓琛站在一邊,眸色冷冷地看着。
許久,白靈回頭看向霍啓琛,失聲控訴起來,“你以為我姐姐真的那麽善良?”
霍啓琛沒有出聲。
白靈盯着霍啓琛,捂着臉失聲地笑起來,“你竟然要求她将眼角膜捐獻給秦婉,從那一刻起,她就恨上了你,更加恨透了秦婉。就算你再掩飾,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那麽好,除了愛還有什麽?”
“……”霍啓琛站在那裏沒有出聲。
白靈笑着笑着眸色陰鸷起來,聲音也跟着凄厲起來,“一個将死的女人,得不到你的愛,你以為她會真心願意将自己眼角膜捐獻給自己愛的男人喜歡的那個女人?”
霍啓琛站在那裏,呼吸一陣深濃,“我付出了錢,花同樣的錢,我也可以買到,不過死因為當時沒有找到匹配的眼角膜,我并沒有強迫她。”
白靈笑着笑着哭起來,“她就是要惡心你們!就是要看着你們痛苦,她幫着雲芳嫁進霍家,讓你們父子永遠無法相認,要看着你痛苦,看着秦婉痛苦,讓你們付出代價!這就是她想要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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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琛握緊了拳頭。
白靈擡頭看向霍啓琛,“我想要生那個孩子,我是她的親妹妹,她都不讓我生!因為她知道,我生下來以後可能會成為你的妻子,她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想成全!她會真的心甘情願将自己的眼角膜給秦婉?你的心上人?愛是自私的,容不得第三個人!”
說到這裏,她聲音低起來,“我沒有想到我有一天也會變成我姐姐!步了她的老路。”
霍啓琛站在那裏,點了一支煙,夾在手裏,不停地抽。
白靈擡頭看向他,“愛上你的感覺,就像男人迷上了尼古丁,想要戒掉這種愛,就像男人戒煙一樣。那麽多男人戒煙,真正戒掉的有幾個人?”
霍啓琛輕吐了一個煙圈,盯着白靈。
白靈看着霍啓琛流下了眼淚,“我恨你,和愛你一樣深,我見不得那個女人懷你的孩子,我見不得我得不到的人和感情,她就那麽輕易地得到。你那麽多年都沒有找過她,明明給了我希望,為什麽突然又和她到一起了?為什麽!”
她揪住霍啓琛的褲腿,哭的凄厲。
霍啓琛踢開白靈。
白靈盯着霍啓琛,“我就是想看着她沒有了孩子,失去了你,離開你,讓她也體會我這種痛苦……”
“啪!”
霍啓琛朝着白靈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我從來沒有給過你希望,我也告訴過你,你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你偏偏要走到這一步,還想把自己的責任推卸給別人,我從沒有見過你這麽無恥的女人,害死自己的親姐姐,你咄咄有理。你害任何人,仿佛你才是傷害者,為你的自私和陰暗找借口!”
“我愛你,你可以踐踏我到如此地步!”白靈閉上了眼睛,眼淚順着眼角流,淚水浸透在臉上,噬在紅腫的地方,血淋淋地痛,卻漸漸麻木了,“她是不是母子都不保了?你很痛吧?你從沒有體驗過這種滋味吧?愛而不得滋味,我也要你體驗一下我的心情。”
霍啓琛輕輕撣了撣煙灰,“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她一點事都沒有。”
白靈睜開眼睛,笑顏如花地看向霍啓琛,“怎麽可能?她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你回來這裏找我?在我身上發洩?”
霍啓琛輕哼了一聲,“我只是來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白靈笑了一聲,“你來啊?我把霍承翰的身世曝光出去,不一定所有人的人明白真相,他們會惡心你們,會覺得你們不要臉,甚至以為你們爺爺和孫子共用一個女人,秦婉就是一個……”
“閉嘴!”霍啓琛眸色幽深地盯着白靈,狠狠一巴掌朝着白靈臉上打過去,還是覺不得解氣,“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你覺得我死在你這裏會怎麽樣?會不會有人說你傷人滅口?”白靈看着霍啓琛,陰仄仄地笑起來。
“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霍啓琛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兩個還是西服的保镖進了白靈。
霍啓琛看了一眼保镖,目光又落在白靈的身上,“就算你想要對付穆陽的那一套利用他們,相信現在的你,讓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
話音一落,霍啓琛看了一眼白靈,轉身出了公寓。
門哐地一聲磕上。
白靈看着那道永遠對自己鎖死的門,知道她就算求他,他也不會放過她!她不求她,最好的她,想帶着一絲驕傲,像姐姐一樣。
不過,希望,她能聽到秦婉流産的消息,或者更多,那麽,她就算有任何後果,都值了!
她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
—————————————
霍啓琛去了一趟醫院,做了檢查,确定沒有再被傳染才回了霍宅。
他們和秦婉的晚餐都是分開食用的,看着身邊的位置突然空了,霍啓琛坐在那裏,緊緊握着筷子,突然覺得少了很多滋味。
小家夥擡頭看向他,“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和媽媽一起吃飯?”
霍啓琛低頭,眸光落在小家夥臉上,“很快。”
小家夥抿了抿嘴巴,現在覺得幾個小時都很長,一個月能快嗎?他終于體會到了什麽是度日如年的感覺,真的是不好極了!
吃過晚飯,回到卧室,霍啓琛和小家夥給秦婉打電話。
隔着一個房間,秦婉緊緊地握着手機,“睡了嗎?”
霍啓琛聲音低醇地出聲,“這個時候,還睡不着。”
頓了頓,他問,“有沒有不舒服?”
秦婉搖了搖頭,想到他看不見,輕聲說,“沒有。”
“想我了?”霍啓琛看着小家夥進了浴室,聲線突然壓低了。
秦婉一聽,微微紅了臉,看了一眼,承歡還在洗澡,依然能聽到嘩嘩嘩的水聲,“難道不是你想我了嗎?”
“想,很想,想瘋了。”霍啓琛走到陽臺上,靜靜地看着窗外的夜色,身形清颀,顯得格外寂寥。
秦婉想去透透氣,剛走到陽臺上,手扶上欄杆,一側頭看到了霍啓琛,“你…你怎麽在這裏?”
☆、惹霍上身255:大家都是兄弟
霍啓琛眸色深濃地看着秦婉,“你能在這裏,我就不能?”
秦婉面色一熱,身體有些重,靠着欄杆,凝眉望着霍啓琛沒有出聲。
霍啓琛眸色在她身上掃暇。
秦婉紅了臉,“看什麽看?覺得我身材沒有以前好了?島”
霍啓琛一笑,“怎麽敢?”
秦婉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你不敢的?”
霍啓琛頓了頓,“很多。”
秦婉隔空望着他,“比如呢?”
“不告訴你。”傅止深朝着秦婉一笑,看着她,第一次體會到那種看得到摸不到額滋味。
如果真如白靈所說,失去了婉婉,他都不敢想象他和北北的世界會怎樣突然颠覆!
想到白靈,眸色暗暗蓄了一股冷寒,轉瞬即逝。
秦婉還是看到了,凝眉,“在想什麽?”
霍啓琛看向秦婉,手臂自然地扶上欄杆,半靠着欄杆,“承歡的性格,一定告訴你了吧?”
秦婉一頓,渾身多了一股冷意,随即朝着霍啓琛眯着眼睛一笑,“是不是前情人的妹妹,舍不得了?”
霍啓琛看着秦婉的笑,眸色深稠地看着秦婉,呼吸一陣深濃,“婉婉,誰傷害了你,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秦婉沒有出聲,因為唐欣給他說了那些話,他好幾月都和那邊斷了聯系,她是知道的,不管他是真是裝,起碼态度在那裏,态度是好的,不讓任何人輕視她。
想到這裏,心口一陣軟痛。
她朝着霍啓琛一笑,“我只是怕了。”
“我也怕了,怕失去你,只是想想不能接受。”霍啓琛眸色深濃地盯着秦婉。
秦婉朝着他笑了笑,“我相信你。”
看了許久,霍啓琛移開視線,轉身看向外面的夜色,看了一陣,低緩地出聲,“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
秦婉聽着,想到詩裏的意境,一個“冷”字,暗示寒秋氣氛,又襯出內心那種孤凄。借着撲螢打發時間,派遣愁緒,就像她,這幾天的無所事事和坐立不安。
夜深仍不能眠,不就像現在的他們?只能這樣相互望着,上演真實版的牛郎織女。
想到牛郎,不由地想起另一層意思。
她嫣然一笑,看向霍啓琛,“你是以牛郎自喻嗎?”
霍啓琛眸色深深地看向秦婉,“是,我就是耕你田的牛郎,深犁的那種!”
秦婉紅了臉,“流氓!”
“你就愛我這個流氓,能有什麽辦法?”霍啓琛看着秦婉,性感低磁地出聲。
秦婉沒有出聲,背過了身子,想到婚後第一次見面,她的世界從此因為多了一個他,兵荒馬亂!
她甚至不知道怎麽愛上他的,等發覺的時候,已經泥足深陷!
霍啓琛看着她的背影,“改天帶上手套,我們牽牽手。”
秦婉回頭看霍啓琛,轉身回了卧室,沒一會兒戴了一雙手套,看了一眼承歡,還在洗澡,放心地走到陽臺上,朝着霍啓琛伸手。
霍啓琛捏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摩挲她的手指。
秦婉看着霍啓琛,兩兩相望,一站就是許久。
一直到後面響起咳嗽聲,秦婉立馬縮回了手。
承歡緊裹着睡袍靠在玻璃門上,“當着單身狗,你們這麽花式修恩愛真的好嗎?”
霍啓琛掃了一眼承歡,一笑,沒有出聲,站在那裏抽煙,眸光落在秦婉身上。
秦婉紅透了臉,看向承歡,“身後男人一火車皮的女人,東挑西揀,還嫌這嫌那的,這麽說很無恥有沒有?”
“你說我無恥是不是?呃,我就無恥給你看!”承歡走過去,抱住秦婉,摸她的身上,“君教官,你摸不到的老婆,我能摸到,我幫你摸,說你想摸哪裏?”
秦婉瞪了一眼承歡。
承歡作勢要親吻秦婉,霍啓琛看不下去了,轉身回了卧室。
秦婉看向承歡。
承歡停住了胡鬧,“我成功拆散了你們,好有成就感。”
秦婉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承歡,“好了,去睡吧。”
承歡抱着秦婉,“說,你愛霍啓琛多一些,還是愛我多一些?”
“我愛你多一些,行了吧?”秦婉朝着承歡一笑。
承歡哈哈笑起來,“撒謊,果然是做過銷售的,說謊臉不紅心不跳。”
秦婉站在陽臺上,看到了小家夥,朝着小家夥揮了揮手。
小家夥還是戴着墨鏡,遮住了一張小圓臉,吻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伸向秦婉,“媽媽,晚安。”
“晚安,寶貝。”秦婉笑着看向小家夥。
小家夥站在那裏不想走,戀戀不舍地看着秦婉。
霍啓琛過來,将他提了回去,“媽媽該睡覺了,不能站那麽長的時間。”
小家夥不滿地看向霍啓琛,輕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和媽媽在那裏站了很久了,我才站了不到一分鐘,讓媽媽累到的是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霍啓琛帶上陽臺的門,将小家夥拎起來拎到了床上。
小家夥哼了一聲,“和你睡一起好沒意思。”
霍啓琛看向撅着嘴巴的小家夥,“你可以去旁邊的房間睡。”
“我才不要,要去你去。”小家夥身子一滾,卷走了被子。
霍啓琛看了一眼,站起來要走,小家夥撲過去,揪住了他衣襟,“要不,還是我們一起睡吧。”
霍啓琛看了一眼小家夥沒有出聲,擡手熄了燈。
怕小家夥半夜亂抓身上,他将小家夥的手捏在掌心裏,攥緊了。
……
————————
那遲看了一眼穆陽,看着他的模樣,一直不忍心,拿起手機給霍啓琛打電話。
等電話接通,他頓了頓,“呃……,霍哥,我想繼續讨論一下寫真拍攝的安排,你怎麽打算的?”
呼吸啊,呼吸啊,莫名地一陣不舒暢,被卷入了肺部一樣。
他莫名地一陣緊張,不知道他幫白靈和穆陽,霍哥會不會把他剁了!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俞慕然警告過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可是,穆陽聲……
霍啓琛沒有出聲。
那遲用手掩了一下唇,獅身人面像一般地笑了一聲,“若你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想訂在明天。就是外景,哪裏會比較方便于霍哥呢,或者嫂子喜歡什麽樣的風格。”
霍啓琛抿緊了薄唇,“幾個月後把,相冊洗好了,你送過來就是。”
“好,好的,霍哥,我一定送過去。”那遲連忙挂斷了電話,無奈地看向穆陽,“你也看到了?要不你自己練習練習霍哥,大家都是兄弟。”
穆陽沒有出聲,站在那裏,想到白父白母來找他。
他們已經同意将白靈許配給她。
想到這裏,他出了影樓,拿起手機給霍啓琛打電話,“霍哥,我能見見你嗎?”
霍啓琛抽着煙,坐在辦公室裏,低頭看着半支抽剩的咽,眸色也變得格外幽深,“可以。”
穆陽深吸了一口氣,“我住在波蘭酒店。明天早上9:30如何?”
“沒問題,明天見。”霍啓琛低頭,揿滅了香煙,黑色地瞳孔中折射出一抹神色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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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點,霍啓琛開車到了波蘭酒店。
到了穆陽的房間,他擡手輕輕敲門。
穆陽打開門,看先霍啓琛,讓到了一邊。
霍啓琛在套房裏掃了一眼,做到了沙發上,順手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吐了一口煙圈,眸色森冷地看向穆陽,“想和我談什麽?”
那眸色,過于深沉,看的穆陽莫名地心虛,“霍哥我……”
霍啓琛撣了撣煙灰,擡頭看向穆陽,“談你如何開車碰了承歡
?還是談你如何從楊小昭那裏拿到注射藥陪着白靈到了霍宅,幫助了翻過了霍家的院門?”
☆、惹霍上身256:不試試怎麽知道?反正我也看你無法愛上別人
穆陽站在那裏,突然渾身僵直了,看向霍啓琛,腦海裏都是霍啓琛剛才的每一句,每一句話帶着一股力量,就像鞭策在自己重要的神經末梢上,一鞭子一鞭子抽得他皮肉發緊孵。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用力地夾着煙,抽了一口,不動聲色地看向穆陽,聲音壓得極低,“你打算怎麽談?”
短短的六個字,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抗衡的氣勢。
穆陽深吸了一口氣,“霍哥,白靈她也是一時糊塗……”
霍啓琛眸色突然變得淩厲,掃向穆陽。
“我……”穆陽站在那裏,渾身仿佛承受了一股從未有的壓力,就連喘一口氣也變得艱難無比,“我……,霍哥,如果你肯放過白靈,我願意一力承擔。蹇”
“你承擔不起。”霍啓琛揿滅了煙頭,坐起來,看向穆陽,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牆上,“有人掐住了我的咽喉,企圖要了我的命,轉眼又跟我說,原諒他,同樣的風險我冒不起第二次。”
穆陽睜大了眼睛。
霍啓琛抿着薄唇,一字一頓地出聲,“如果不想連累你的父母,自己去自首,或者等我把手頭所有的證據移交給警方。”
話音一落,他捏住穆陽的手腕。
穆陽企圖掙紮,霍啓琛一把抓緊他,猛地一扯手臂迫得穆陽轉身,手臂壓下去,直接将他按在牆上,修長的手指撫在他的褲管上,速度很快地摸到一樣東西,拿起來看了一眼,眸色森冷地看向穆陽,“這才是你和我今天談判的籌碼?”
穆陽呼吸徹底亂了,“你……我……”
“從進門的那一刻,我就在觀察你,一個表情也沒有錯過。”霍啓琛冷抿着薄唇眸色沁涼地掃了穆陽一眼,輕哼一聲,拇指打了一下,“啪”地引燃了打火機,直接燒了小小的黑色內存卡。
聞到一股濃濃的焦臭味,穆陽渾身一軟,“霍哥,我……”
霍啓琛眸色冷冷地盯着穆陽。
穆陽看向霍啓琛,留意到霍啓琛的臉色,突然嗓子裏失了聲音!
這是僅有的一份存盤了,沒想到會被霍啓琛輕易拿去,不但是他,白靈也沒有救了!
霍啓琛掃了一眼穆陽,走向門口,“哐”地一聲磕上門,連同背影也消失的幹幹淨淨。
穆陽愣在那裏,沒有動,也沒有出聲,門摔上的聲音在他耳裏激起一股劇烈的回響,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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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霍啓琛給秦婉打了一個電話,“在做什麽?”
秦婉一笑,靠在床頭上,用力地扯了一下被子,将自己包裹住,“剛和北北打完電話。”
霍啓琛想到那些東西總算是徹底清除了,心中一陣輕松,心情也格外好,“我很快回家去。”
秦婉一聽,凝眉,驚訝地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鐘,“才幾點,離下班時間還早。”
“想回家不行?”霍啓琛打開車門,上了駕駛位,一只手拿着手機一只手撫上方向盤,想到秦婉和北北,眸底閃過一抹缱绻。
“這裏是你的家,你想回就回,我哪有權利說不。”秦婉靠在床上,看向窗外,“今天天氣倒是不錯,天很藍。”
霍啓琛輕推了一下手剎,一只手打電話,一只手從容自若地開車,“是,今天天氣不錯,有什麽想吃的,我路過超市給你帶過去。”
秦婉認真思考,“北北最近想吃炒栗子,你要是路上看到,幫他買些,我也想吃。”
霍啓琛“嗯”了一聲,蹙了蹙眉頭。
他用手機查了一下,孕婦吃這個挺好的,開着車到了附近的小吃街,下了車,一邊走一邊看。
看到一家賣炒栗子的,他嘗了一顆,換了一家。
嘗了好幾家,有一家是價格最貴的,卻最好吃,裏面的仁也酥軟一些。
霍啓琛看向店主,想到還要爺爺他們,“三斤吧。”
他付了錢提過裝在塑料袋裏的炒栗子,又給秦婉打電話,“還有什麽想吃的?”
秦婉凝眉,“山楂。”
霍啓琛一邊走一邊兩兩邊的攤位看,“孕婦不能吃山楂。”
“那……”秦婉想着,家裏什麽水果都有,特別想吃的,似乎孕期不能吃,頓了頓,一笑,“想吃你。”
“我,你暫時還不吃不到。”話音一落,霍啓琛看到了烤地瓜,“要不要吃地瓜?”
秦婉想了想,“要。”
“好,那我一會兒回去。”霍啓琛又買了烤地瓜,提到了袋子裏,回到車上,開車回了霍宅。
……
打完電話,想到他快回來了,秦婉到了客廳,看到俞慕然在,目光飄向承歡。
承歡拉過秦婉,“我們上樓去。”
“我才剛……”秦婉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承歡扯到了樓上。
到了房間,承歡側過身子,郁郁寡歡地躺在那裏,呼吸很不勻稱。
秦婉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歡歡,你還愛他吧?我從來沒有看到或者聽到過你這…這麽受一個人影響。”
“我哪有!”承歡狡辯了一句,想到剛才的一幕,呼吸很亂,仿佛一時間,所有的防備幾乎潰不成堤。
秦婉偏頭看向承歡,“你呀,滿臉通紅啊,還說謊!”
承歡用勁地揉了揉自己臉蛋,看向秦婉,“婉婉,你知道我老是臉紅的。那是我的職業病,別胡說。”
秦婉笑了一聲,對着承歡眯了眯眼,鮮少看到承歡這樣孩子氣脾氣的一幕,“欲蓋彌彰,我可從沒有見過你臉紅,看限制片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人,還說臉紅是你的職業病,不害臊?要不是俞慕然,我都不知道你還會臉紅呢。”
“随便你怎麽說。”承歡咕哝了一句,轉過了身,“我得去給我的前經理打電話,好好交涉一下,讓他給我騰個職位,讓我回去上班。對了,你覺得他怎麽樣,你知道他一直追我的。”
秦婉看向承歡,“你不是一直說他很煩人嗎?”
“有嗎?我覺得他挺好的,可能人的認識會随着年紀變吧。”承歡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不自然地望向窗外,不明白,俞慕然突然的親昵動作想要幹什麽!
“慢慢編吧你,都寫到臉上了。”秦婉打開壁櫥,拿了一件衣服,站在那裏換上,看向承歡。
承歡“嘿喲”一聲笑起來,“一個孕婦突然挑出這麽漂亮的一件裙子穿上想幹什麽?霍啓琛要回來了?”
秦婉臉上一熱,“要你管!”
承歡打趣起秦婉,“以前你還跟我說讓那些拿着望遠鏡看我們宿舍的臭男人看得到摸不到,沒想到……”
秦婉看了一眼承歡,嗔笑,“小心現說現報。”
承歡一聽,瞪秦婉。
秦婉換好衣服,掃了一眼承歡,“其實你和俞慕然也沒有什麽,不就是個輩分嗎?翻過那座大山就可以了。”
承歡長出了一口氣,下了床光着腳站在地上,環抱着手臂靠在牆上,幽幽地出聲,“五行山能壓死齊天大聖,何況是凡人。”
秦婉回頭看向承歡,“不試試怎麽知道?反正我也看你無法愛上別人。”
承歡自嘲地輕笑了一聲,“你是讓我去倒追我後爸的弟弟嗎?”
秦婉一想,凝眉,是個難解的疙瘩。
承歡走過去,站在陽臺上看外面,“不想了,以後讓俞慕然從我的生活裏滾得遠遠的,有多遠就他妹的給我滾多遠。馬蛋的,我以後再也不想和他有一毛錢的關系。”
看到霍啓琛的車,緩緩地停在門口。
承歡撥了撥頭發,“婉婉,你男人回來了。”
秦婉收拾了一下,到鏡子裏看了看,拽着承歡下樓了。
霍啓琛進門,看到俞慕然,和俞慕然打了一聲招呼,将手裏的東西擱在一邊消毒過的櫃子上,一回頭看到秦婉和承歡下來了。
承歡扶着秦婉坐到了秦婉的專屬位子上,看也沒有看一眼俞慕然。
霍啓琛掃了一眼兩個人,目光落在承歡身上,“買了一些炒栗子,塑料袋我碰過,你帶一雙手套把裏面的袋子拿出來,和婉婉嘗嘗,味道還不錯。”
☆、惹霍上身257:你保不住你女兒
承歡朝着霍啓琛一笑,“聽起來好感動,可不是真的心疼我吧?”
霍啓琛沒有出聲。
承歡看向秦婉,從旁邊拿了一次性手套,拆開袋子,拿了一袋放在一邊孵。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爺爺,北北呢?蹇”
“不知道,今天神神秘秘的,一直躲在房間裏,說是要做個什麽東西。”霍家老爺子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拿起手機,給小家夥打電話。
小家夥正忙得頭暈腦脹,看着自己做了一點點的東西,撅着屁股爬起來,拿起手機接了電話,想到霍啓琛的聲音,“哦”了一聲,“我很快就下來了。”
挂了電話,小家夥速度很快地收拾了東西,洗了洗手和臉,小心地戴了自己的墨鏡、帽子、口罩和手套,出了卧室,速度很快地跑了下樓。
一到客廳,聞到一股炒栗子的香味,小家夥走過去,看了一眼秦婉,抿了抿嘴巴,坐到了霍啓琛身邊。
霍啓琛已經剝了不少,看向小家夥,“不是說想吃了嗎?”
小家夥“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剝好的,又看了一眼霍啓琛,小琛琛對他真好,突然覺得身上長長疙瘩其實也沒有什麽,還會讓他小琛琛更關心他呢。
他拿了一顆,看了看,從口罩下面塞進了嘴裏。
承歡看向小家夥,“吃東西還要帶着口罩。”
“要你管!”小家夥想到自己的臉現在還沒有辦法見人,擡頭瞥了一眼承歡,“我才沒有你那樣不注意形象。”
承歡想要掐小家夥的臉蛋,小家夥速度很快地躲開了,“不要傳染愛給我媽媽。”
承歡瞪了一眼小家夥。
小家夥回頭看向俞慕然,“你好好管管你這個小侄女,一點都不懂事。”
俞慕然眸色沉沉地看向承歡。
承歡直接忽略了他的眼神,和秦婉兩個人一起剝炒栗子吃。
霍啓琛坐在一邊看着,想要親自幫秦婉剝,然後送懂啊她嘴裏,可是如今,連這個也成了奢望。
兩個人之間明明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卻梗在那裏,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壑。
秦婉留意到霍啓琛的眼神,吃炒栗子的動作慢了慢,掃了他一眼,如今這樣,丈夫、兒子,都在眼前,卻不能接近,想到白靈,不小心捏破了手中的炒栗子,滾在了地上。
小家夥看了一眼,抿了抿小嘴,“媽媽,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秦婉搖頭,“沒有什麽。”
她伸手要去拾,唐欣喊住了她,“婉婉,你現在哪能彎腰,快坐着。”
唐欣站起來,撿起地上的炒栗子,扔在煙灰缸裏,拿了衛生紙擦了擦地上。
————
晚上,秦婉和霍啓琛出去散步,兩個人之間空出了一米的距離,就那麽走着。
秦婉停住腳步,一陣惆悵,“還會傳染嗎?”
霍啓琛一頓,呼吸深濃,“還會。”
秦婉凝眉,“啓琛,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讨厭過白靈。”
霍啓琛眸色深稠地落在秦婉臉上,“婉婉,我不會讓你受委屈,她對你做了什麽。”
秦婉一笑,想要靠近霍啓琛。
霍啓琛很快走開了。
秦婉凝了凝眉,莫名地心情低落,“我累了,回去了。”
“婉婉。”霍啓走了幾步,跟上了秦婉。
秦婉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
秦婉回頭瞪霍啓琛。
霍啓琛朝着她一笑。
那一笑,就像暖融融的陽光,猝不及防地照入了心肺,暖透了心窩,一瞬間,剛才的低落情緒又過去了。
兩個人慢悠悠地走着,秦婉在前,霍啓琛在後。
過了一會兒,秦婉回頭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停住腳步,眸色深濃地看着秦婉。
秦婉想到年富,“雲
芳的案子怎麽樣了?”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暫時沒有進展,不過年富很快會被釋放,警方沒有找到他殺人的證據。”
秦婉一聽,不放心地凝眉,“這個案子和白靈沒有關系嗎?”
霍啓琛“嗯”了一聲,沒有提小昭,怕秦婉心裏無法接受。
秦婉又走了一陣,往回走。
霍啓琛只是跟着,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
——————
九點,秦婉躺到床上,看向承歡,“果然過上了牛郎織女的生活。”
承歡看向秦婉,一說話嘴角又斜斜地勾起,“有什麽不好?你們直接跨過了戀愛結婚生子,趁着現在,試試談戀愛,柏拉圖式的愛情,多好!”
“好個屁。”秦婉瞪了一眼承歡。
承歡笑起來,嘴角翹的更厲害,“你說粗話,寶貝兒,注意胎教!”
秦婉看着承歡邪肆的嘴角,沒有忍住笑了一聲,輕輕地扯了扯,“天天做針灸,怎麽一點不見好。”
“鬼知道!”承歡捏了捏自己那半沒有感覺的臉。
……
翌日,年富無罪釋放,一時間混動了媒體,很快關于東霍的流言,不破自解。
白父和白母漸漸地坐不住了。
霍啓琛正在辦公室工作,接到了年富的電話,“霍總,白總要見你。”
霍啓琛“嗯”了一聲,“安排到會議室。”
挂了電話,霍啓琛看了一眼時間,等了十分鐘,站起來出了辦公室。
到了會議室,他看到了白父。
白父站起來,看向霍啓琛,想到這一個月金融業的風雲巨變,他細細觀察,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端倪,“啓琛……”
霍啓琛不悅地擡手,阻住了他後面的話,“股權的事你要談可以,我給你優惠,三個億你可以接手過去。”
白父一聽,心涼了半截,三個億,現在公司賬面上的流動資金一個億都沒有,讓他怎麽會霍啓琛三個億。
霍啓琛眸色深冷地落在白父臉上,“用實物抵也可以,比如土地,比如商區,比如……”
“霍啓琛你,我女兒潔潔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給了秦婉,你就是這麽回報她的?”白父怒目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不想提小家夥的事,多一個人知道總沒有什麽好事,“你自己的女兒什麽品性,你應該清楚。當初是白家和她提出的解除婚約,我也同意了,還出面解釋是因為我的問題,我要做到什麽地步才讓白家滿意?”
“……”白父頓了一下,“如果當初是因為你愛上了秦婉,你會那麽痛快地接觸婚約?”
霍啓琛冷冷笑了一聲,“你是覺得我會和白家要補償金嗎?”
“……”白父沒有出聲,這個倒不可能。
霍啓琛眸色掃在白父臉上,“不過據我所知,她又有了婚約。”
“……”白父臉上一陣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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