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66)
霍啓琛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夾在指間打轉,“眼角膜的事情,我這裏有和白潔的協議,你可以拿去看看,也可以申請司法鑒定,只是一個交易,不要牽扯太多。”
話音一落,他将手底下壓的原版文件推了出去。
白父拿起來,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無話可說。
霍啓琛嗓音沉冷地出聲,“沒有這五千萬,如今的白家可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眸色深幽地看向白父,将手底的另外幾份文件交給白父,“這是白靈對秦婉做的一切。”
白父看了一遍,突然渾身沒有了力氣,看向霍啓琛,“她現在人呢?”
霍啓琛撣了撣煙灰,“你保不住你女兒,有時間倒不如你查查你那個私生子。”
“你…你說什麽?”白父突然激動起來。
霍啓琛看了一眼白父,沒有出聲,站起來出了會議室。
看到年富,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送客。
年富看向白父,“白總,請。”
白父眸色複雜地看向霍啓琛,心中浮想聯翩,難道他的那個孩子還活着?
☆、惹霍上身258: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回到辦公室,霍啓琛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九點整,還有半個小時開會。
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給秦婉打了一個電話,“陽光很好,穿暖和點,出去散步曬曬太陽。”
秦婉懶懶地“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外面,陽光是很好,因為這個電話,似乎更好了,明媚如春旄!
Advertisement
年富出來了,她的案子聽紀芙說有了新的進展。
至于小昭,還在作死!
想到小昭,秦婉神情微微變化。
挂了電話,她看向旁邊認真看書的承歡,“難得見你這麽認真。”
承歡擡頭看向秦婉,“我們要一起開醫院,之前什麽都不懂,現在惡補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對了,以前沒有注意,現在才知道襲焽原來在醫術界這麽厲害,以後到了我們醫院,就是活字招牌呀。還有你婆婆,在軍區醫院好像也蠻受人尊敬的,醫德很好。我覺得我們這醫院還沒有開就注定要紅火了。”
秦婉看向承歡,“紅火了才好,要不你讓俞慕然幫你投的錢打水漂呀?”
承歡想到那筆錢,“我還沒說要呢。”
秦婉看向承歡,“真的不想争取争取?”
承歡看向秦婉,“是他不要我,我争取了能怎麽樣?再說,你讓我去和我媽做妯娌媽?在俞家碰到她,我是叫她嫂子還是叫她媽?”
秦婉揉了揉鬓角,有些頭痛,她很想幫承歡,可是好像就是個打不開的死結!
承歡看向秦婉,“好了,操心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等你生了孩子,我去國際上那個出了名的精子庫買苗好種子,種在我肚子裏,到時候生出來一個天才寶寶,我們做親家。”
秦婉嫣然一笑,“好呀。”
承歡看書,秦婉那戴了耳機聽胎教的音樂,輕輕地哼着,想到小家夥,心裏有些隐隐的痛。
吃過午飯,她和承歡出去散步,初涼的午後,陽光溫潤,就是晚秋,也沒有一點寒冷的氣息,曬得人也有些慵懶。
承歡将兩個軟墊子放在旁邊的石頭上,兩個人坐在湖邊。
秦婉閉上眼睛,放空了腦海,細細回想這段夫妻、母子被隔離的日子,每天只能打打電話,說幾句話,總感覺意猶未盡,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澀澀的。
過了一陣,她睜開眼睛看向承歡。
承歡坐在湖邊,靜靜地看着湖水。
“歡歡。”秦婉叫了一聲。
承歡回過神來,看向秦婉,朝着秦婉一笑,嘴角又翹起了。
秦婉凝眉看着,“要不再換個醫生看看?”
承歡欲哭無奈,“怎麽換?好了,婉婉,就這樣,你看,襲焽和你婆婆都找人幫我看過了,要慢慢恢複,記不得,每天針灸就行了,也沒有別的辦法。”
秦婉看着承歡,心中疼惜。
承歡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秦婉,“婉婉,你說我會不會變成面癱?”
“不會,怎麽可能。”秦婉朝着承歡一笑。
承歡靜了靜,低頭看着影子,無論日光下、月光下、還是燈光下,除了婉婉,和她最親密的就是這影子了,忠實地伴随着她,守護着她,寸步也不離,和她親密談心,和她纏綿絮語……
許久,她擡頭看向秦婉,“婉婉,告訴我,你怎麽忘記邵莫庭的?”
秦婉手輕輕地摟了一下承歡,“愛上一個人,是忘記一個人的最好方法。”
承歡看向秦婉,将婉婉從苦海裏拖上岸的是霍啓琛,可是,她的騎士在哪裏?
想到這裏,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婉婉,我要去談戀愛,最近看着你和霍啓琛膩膩歪歪黏黏糊糊的,一天七八個電話,完全無視我這單身狗,弄的人好想談戀愛。”
秦婉紅了臉,“我們都會幸福的。”
承歡抱了抱秦婉,“婉婉,我曾經就是一株小樹,充滿了幻想,伸着長長的手臂,想去撫摸藍天,想去摘天幕上那顆最美麗的星子,任彩雲從身邊輕輕流過。突然,我覺得我錯了,我被心中燃燒的火苗燒焦了身子,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想要彩雲,我不想再去碰觸藍天,不想再去摘那顆最美麗的星子,我害怕粉身碎骨,我怕自己燒焦了,骨
灰埋入泥土裏,最後只是添了一把肥料。”
秦婉拍了拍她的背,“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被燒焦,我會救你,歡歡。”
承歡一笑,放開了秦婉,揉了揉臉頰,“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喜歡上他嗎?”
秦婉搖頭。
承歡神情恍惚了一陣,“其實開始只是一場游戲,我只是想阻攔媽媽嫁給俞慕白,我追她,勾引他,挺不要臉地跟在身後滿世界轉。他不理我,無視我,我都不在意,因為起初我并不愛他。只是後來……”
她看向秦婉,“後來,我還是愛上了他,婉婉,其實,開始就是個錯誤,怨不得沒有任何結果。”
秦婉聽得傷感,“歡歡,都會過去的。”
承歡一笑,從旁邊撿了一粒小石子,用力地人扔到湖裏,看着水波蕩開,“是啊,總會過去的,你看,多大的石頭投下去的漣漪,總會一點點散盡。”
她站起來,兩只手捂在嘴邊,朝着遠處大聲地喊,“俞慕然,從今天起,你給我滾蛋,我要忘了你,開始我的新生活!”
秦婉一笑,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俞慕然。
俞慕然沉着眉頭看着承歡,臉色黑沉,看到秦婉看到了她,很快地轉身離開,耳邊都是剛才承歡的聲音,在耳邊不停地回響。
秦婉凝眉,看着俞慕然的背影,為了歡歡,她當什麽都沒有看到。
————
霍啓琛回來的時候,照例帶了三包炒栗子。
秦婉和承歡一包,小家夥和他一包,老爺子他們一包。
霍啓琛掃了一眼秦婉,幫小家夥剝。
他的手指修長,骨感又韌勁,剝起來很快,小家夥吃得很happy,一邊吃一邊看着秦婉,“媽媽,現在寶寶他們會說話了嗎?”
他話音一落,大家笑起來。
小家夥抿了抿小嘴,不知道他說錯了什麽,這幫人,真的是好讨厭!
秦婉看向小家夥,“還沒有。”
小家夥“哦”了一聲,感覺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吃過晚飯,霍啓琛和秦婉去散步,承歡很主動地出聲,“我要去樓上看書,沒空陪你們,自己去吧。”
小家夥想去,想到現在也不能拉媽媽的手,沒意思,索性回了房間,繼續做他的東西。
霍宅外的老楓樹,紅了一樹的葉子已經快要落盡,禿禿地撅着幾根指頭,月光掩起一角夜色。
秦婉回頭看向霍啓琛,在他微溫的眸色裏,目光中一點點地多了醉意,能感覺得出來他這兩天心情很好,應該是一切都進展的順利。
霍啓琛戴了厚厚的手套,看向秦婉。
秦婉也戴了一只手套。
霍啓琛沒有出聲,捏緊了她的手,用力很大的力氣。
秦婉被捏的有些痛,也沒有出聲,呼吸有些亂,很想就這樣撲入他懷裏。
霍啓琛對着秦婉一笑,牽着她的手,漫步在夜色裏。
隔着一段距離,秦婉也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莫名地心安,“我看公司這幾天的股價企穩了,一直往上揚。”
霍啓琛側頭,看向秦婉,眸光深稠地落在她臉上,“第一次見你,就想這樣牽着你的小手,走在你們的宿舍樓下,站在宿舍樓下吻你。”
“……”秦婉紅了臉,“那時候,你天天為難我。”
“不,不是為難你,是為難我自己。”霍啓琛捏緊了秦婉的手,隔着手套,揉捏的她的手指,呼吸一陣深濃。
秦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畢竟那個時候她和邵莫庭在一起,她不想兩個人之間多橫一個人,難免有不愉快。
她曾經有過一段愚蠢的感情,他曾經有個未婚妻,不管怎麽說,扯平就好。
霍啓琛低頭看着秦婉,“怎麽不說話?”
秦婉凝眉,朝着霍啓琛嫣然一笑,“想好了孩子叫什麽名字嗎?”
霍啓琛蹙眉,“大寶、二寶、三寶?”
秦婉嗔笑,“你這也太
應付了。”
“一一、二二、三三。”霍啓琛捏緊了秦婉的手,淡淡一笑。
秦婉笑起來,“那你直接叫霍一、霍二、霍三得了。”
“不錯,挺好聽的名字。”霍啓琛看着秦婉,甚至不敢和她有過多的碰觸。
秦婉走了一陣,若有所思,突然看向霍啓琛,“霍北渝,渝是重慶的簡稱,不如都起成這樣算了。”
霍啓琛湊近秦婉,低醇地出聲,“打算生三十三個嗎?”
秦婉紅了臉,“你當我是母豬嗎?一年一個,生到……”
“我們一胎生三個。”霍啓琛聲音低磁了幾分。
秦婉瞪他,“覺得你很厲害?”
“難道還不厲害,嗯?”霍啓琛聲音性感了許多,透着一份讓人心顫的磁性。
秦婉想到自己每次狼狽的模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是說孩子名字嗎?別歪樓。霍北黔、霍北皖,第三個是男孩就叫霍北晉,是女孩就叫霍北湘,好不好?”
“好,很好。爺爺聽了一定會喜歡,很可能一時高興,想讓你生夠三十三個。”霍啓琛捏緊了秦婉的手。
秦婉嫣然一笑,“以後讓他們去相應的省份做生意,一點混出個人樣,不要丢了這名字的份。”
霍啓琛“嗯”了一聲,看着步履蹒跚的秦婉,想一只企鵝媽媽,一笑,“回去吧,适當運動就行,不能太累了。”
秦婉應了一聲,看着自己的肚子,都覺得有些恐怖,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預産期了,如今已經大的要鼓了一樣,感覺肚皮已經被撐破了。
回到霍宅,秦婉坐到了自己的單獨小沙發上。
霍啓琛坐到大沙發上,摘了手套,看向霍家老爺子和霍承山,“爺爺,爸,孩子的名字我們想好了,霍北黔、霍北皖,第三個是男孩就叫霍北晉,是女孩就叫霍北湘,加上北北,後面的一個字都是省份的簡稱。”
老爺子一聽,非常滿意,“啓琛,你想的?”
霍啓琛眸色深稠地看了一眼秦婉,“婉婉想的,我覺得挺好的,就用這個吧。”
老爺子呵呵笑起來,“婉婉就是聰明,這名字呀,好聽又大氣,要是霍家子孫多,把三十三個簡稱都占了,那才叫霸氣呢。以後,我的曾孫兒,一個個都去開分公司……”
霍承山也難得覺得好,一個勁地點頭,不過,他和父親想的一樣,要是一個個都去參軍,那才叫過瘾。
秦婉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一低頭,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小昭,微微凝眉。
她接通了電話,“小昭,怎麽了?”
小昭頓了頓,問了一個工作中遇到的難題,“婉婉姐,你說我怎麽辦?”
秦婉聽着,怕小昭起了疑心,認真地解答。
過了一陣,小昭恍然大悟地出聲,“婉婉姐,你真厲害,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我有那麽老嗎?”秦婉眸色一淡,輕輕地問。
小昭一笑,連忙出聲,“沒有沒有,婉婉姐是大美人。”
秦婉一笑,“這還差不多,我現在是懷孕了,人也變得矯情了,玻璃心,一點聽不得別人說我壞話。”
小昭笑了一陣,想到老師病逝的消息,聲音凝重了幾分,“婉婉姐,周老師離開了,過幾天是他的七七,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不過,周老師最喜歡的學生是你,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秦婉一聽周老師去了,心裏一陣傷悲,“去的時候痛苦嗎?”
小昭呼吸一深,“還好,周老師很豁達。”
秦婉一頓,悵然地出聲,“是啊,他将豁達教給了我,卻沒有教給他的每一個學生。”
小昭沒有聽明白,“婉婉姐,你別難過,現在快生了吧?好好養胎,不用擔心,我去了會幫你買花圈,周老師看到你的名字,也一定會開心的。”
“小昭,謝謝你。”秦婉一笑,笑裏卻沒有什麽溫度。
小昭想到白靈,好久沒有消息了,本來不确定她是成功還是失敗了,如今一個電話看來是失敗了,皺了皺眉頭,“婉婉姐,前幾天看霍總很忙,臉色不太好,沒有什麽事吧?”
“沒有,他能有什麽事。”秦婉一笑,很自然地出聲。
“那就好。”小昭又說了幾句,挂斷了電話,她絕不能讓爸爸的孩子懷上霍家的孩子,絕不能容忍,那是對爸爸的侮辱!
如今,她把爸爸死的真相告訴秦婉,秦婉會堅持要孩子還是會打掉?
她不太确定,不過,應該還是會留着吧?
唐欣和古沫明明都那麽告訴了秦婉,她還堅持跟着霍啓琛,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明?
婉婉姐,你明明知道他們是害死爸爸的兇手,為什麽還要為害死爸爸的人生孩子?
小昭捏緊了手機,坐在那裏發怔。
許久,她輕笑了一聲,聲音冷冷地出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惹霍上身259:希望在情人節之前徹底了結了所有的事
母親婚內出軌、改嫁,女兒為自己的殺父仇人生孩子!
不過……
想到爸爸到死不再以為秦婉是他的女兒,心裏一陣舒服。
……
————
打完電話,秦婉坐在那裏,突然興致淡淡地,站起來轉身上樓,扶着樓梯,動作不太方便,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霍啓琛跟了上去,一邊留意着秦婉一邊拿手機給承歡打電話。
承歡很快下來了,去扶秦婉。
到了走廊裏,霍啓琛松了一口氣,“婉婉,要不這樣吧,這裏住着不方便,明天搬到恒大名郡那裏去,在一層,你和歡歡住大卧室,我去住小卧室。新房子那裏剛裝修好,還是要晾一段時間。”
秦婉也覺得有必要,這兩天上樓也覺得吃力了,朝着霍啓琛點了點頭。
霍啓琛看向承歡,“歡歡,還要你照顧一個月,謝謝你了。”
承歡笑着看了一眼秦婉,“我和婉婉誰跟誰啊。”
她扶着秦婉回了卧室。
霍啓琛看着秦婉的背影,看了一陣,斂着呼吸回了卧室,看到小家夥爬在地上屁股朝天忙得不亦樂乎,坐在床頭看了一眼,沒有出聲。
小家夥長籲了一口氣,沒有回頭,“小琛琛,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有點樣子了?”
霍啓琛淡淡地“嗯”了一聲,眸色溫暖地看着小家夥,“按時吃藥了嗎?”
小家夥點頭,“奶奶還給我輸液了,我胳膊上的斑點好像比前幾天淡了一點。”
話音一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掀起袖子給霍啓琛看。
霍啓琛一把将他拎起來,放在懷裏,低頭看了一眼,顏色是比前幾天淺了一些,“按時吃藥,很快會好的。”
小家夥“嗯”了一聲,抿了抿小嘴,“小琛琛,你是不是也是度日如年?”
霍啓琛僵了一下,推開了小家夥,“去忙你的吧。”
他坐在那裏點了一支煙,現在還有個問題沒有解決,小昭身後的人到現在沒有漏一點的痕跡。
小昭最近也格外謹慎。
————————————
回到卧室,秦婉躺到床上,歇了一陣感覺好了很多,看向承歡。
承歡看向秦婉,“怎麽不開心?”
秦婉凝眉,“小昭給我打電話,她在話裏試探我,知覺告訴我上次肉歡的事和她脫不了幹系。只怕她們針對的目标不是北北和肉歡,是我!知道我沒事,小昭那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怕很快又會出事。畢竟,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上次要是稍微不慎,我和孩子就一起……”
她沒有說下去,看向承歡,眉頭凝的更緊。
承歡看向秦婉,“放心,霍家不是那麽容易算計了的。”
秦婉搖頭,“不,如果暗處的人有霍啓琛一半的力量,也可以輕易地擊敗我們。”
承歡一笑,“婉婉,你想太多了。”
秦婉深呼吸了一口,看向承歡,搖了搖頭,“不,小昭一個人做不了這些事,她身後一定還有什麽人,就怕的她身後的人,要不現在把小昭一抓也就一了百了了,只是放着這條線索,要抓的是一條大魚,要不無濟于事。”
她靠在床頭,想到了霍啓琛的外公唐霆,那個倔老頭,不知道是不是唐家,可是,她怎麽說肚子裏懷的也是霍啓琛的孩子,難道他就一點不顧忌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就像總有一個東西跟随在身後,監視她,恫吓她,以一股劇烈的力量一言不發地威脅她,随便一點動靜,就撥動了她緊繃的神經,仿佛眼前多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她不知道該如何擺脫。
承歡看着秦婉,“婉婉,從我認識的那一天,你就這麽較真,什麽事非要想的明明白白。”
秦婉朝着承歡一笑,“因為我要保護自己,以前是保護自己,現在要保護我在乎的人,歡歡……”
承歡撲地輕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霍啓琛的高枝炫耀自己,也不學那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
調地唱歌,你要作為樹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可是,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一顆大肚子的樹,你沒法和他站在一起,有肚子隔了一段很大的距離,不但不想樹,還想一只窩瓜。”
秦婉忍不住一笑,腦補了一下植物大戰僵屍裏面的窩瓜形象,又想哭,“我真的像窩瓜?”
承歡一笑,“一個孕婦還在意形象?等孩子生下來,我陪你去健身。”
秦婉凝了凝眉,看向承歡,“那你是火爆辣椒還是雙槍豌豆?”
承歡撥了撥頭發,甩到了身後,“當然是火爆辣椒,一炸炸一列,不,還是櫻桃炸彈吧,一炸炸一片。”
秦婉想起那個游戲,凝眉沉思了一陣,看向承歡,“這麽一說,我覺得白靈就是那個的糾纏海草,纏住一只僵屍,非要将僵屍拖下水不可。”
承歡失聲笑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是僵屍還是霍啓琛是僵屍?”
秦婉推開了承歡的手,“別鬧,我認真和你說呢。”
承歡看向秦婉,“那小昭呢?”
秦婉眸色清婉地看向承歡,“礦工僵屍,通過挖地來繞過防線,然後在草地左側現身,可是吞噬植物。”
想到礦工僵屍的模樣,還真的和小昭不太搭,想象到小昭手裏拿着鋤頭帶着安全帽,帽子前面打着一盞燈……承歡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婉婉,你別怪我,雖然是個嚴肅的問題,可是你的比喻太形象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秦婉嘆了一口氣,靠到了床上,恹恹地出聲,“沒想到人生就是一場植物大戰僵屍!”
她摸了摸肚子,有些乏了,擡頭看吊燈,有些令人眩暈,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
第二天,秦婉起的很早,醒來的時候承歡躺在一邊抱着被子背對着她。
她下了床,走到陽臺上,回頭看了一眼承歡,拉緊了陽臺裏面的一層簾子,走到落地窗前,坐在單人沙發上,懶懶地靠着,看向窗外,朝陽撤除漫天彩霞,紅的有些耀眼,院子裏的一顆菩提樹上落着一只小鳥,斜着眼睛,偏着腦袋,看着她的方向,時時撲棱一下雙翅,鳴叫。
心情瞬時變好,秦婉站起來,打開落地窗,小鳥受了驚吓撲棱一下飛走了。
秦婉笑着搖了搖頭,一回頭看到了旁邊陽臺上的霍啓琛,“早,老公。”
“早,老婆。”霍啓琛眸色深濃地看了一眼秦婉,眸光落在她身上,再也沒有離開,“昨晚,承歡給我發短信說你擔心小昭那邊。”
秦婉凝眉,微微咬緊了唇,點了點頭。
霍啓琛沒有打開窗戶,點了一支煙,身形清颀地站在那裏,抽了一口,夾在手裏,看向秦婉,緩緩地出聲,“婉婉,這些事都交給我。”
秦婉沒有出聲,看着霍啓琛,要命的,他一頭短發還帶着淋浴後的濕氣站在那裏,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敞開領口上方的幾粒紐扣,一條黑色的領帶松松垮垮地嵌在前胸,腰上一條他上次買的皮帶,下面是一條黑色的法蘭絨長西褲,筆挺地裹着他的長腿……
而他,就那麽靜靜地站在對面,看着自己,對上他的視線,秦婉一陣口幹舌燥,“怎麽起的這麽早?”
霍啓琛沒有出聲,抽了一口煙,撣了撣煙灰,打開窗戶,走過來,戴了一雙手套,隔着一段距離,朝着秦婉伸手。
秦婉回卧室拿了一雙消過毒的手套,回到陽臺上,手伸出窗子,與他交握。
霍啓琛抿着薄唇看着秦婉,一張冷感矜貴的臉沐浴在晨光裏,好看的一發不可收拾。
感覺到他捏着她的手用了一些力氣,指腹觸碰她的骨節,秦婉沒有出聲,只覺得一股溫熱的電流正在身體裏亂竄,将她點燃,讓她臉紅,呼吸驀地不規則起來。
霍啓琛沒有出聲,給了秦婉一絲微笑,穩穩地握着她的手,“婉婉,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念過你,你明明在身邊,讓人我想的發狂。”
秦婉停着霍啓琛的語氣,紅了臉,“歡歡在裏面,她能聽見,不要亂說。”
“我亂說什麽了,嗯?”霍啓琛捏緊秦婉的手,半個身子探過來,擡起她的手,低頭吻了吻,薄唇久久地停留。
秦婉看着,渾身一陣熱暈,“對了,N普樹的案子怎麽樣了?”
“這是家裏,不是公司,我們不談公事,再說以後,你也不是東霍集團的員工了,不要和我談公事。”霍啓琛眸色深稠地看向秦婉。
秦婉呼吸促熱起來,“你忘了?我還是東霍的股東呢。”
霍啓琛一啞,這一茬他倒是忘了。
秦婉看向霍啓琛,“我現在是以股東的身份問你。”
霍啓琛抿唇一笑,“N普樹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等大魚上鈎了一起收網。”
聽到這裏,秦婉凝了凝眉,“萬一大魚太大,網子收不住怎麽辦?”
“鯊魚也照樣被捕殺,再兇悍,也兇悍不過鯊魚。”霍啓琛翻開秦婉的手心,吻了吻,放開了她的手,“時間還早,回去再睡一陣。”
秦婉嗯了一聲,朝着霍啓琛飛吻了一下,紅着臉紅了卧室。
站在卧室的地方,想到第一次這樣飛吻一個男人,面紅心跳,心跳快的要失去了節奏一般。
承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向秦婉,又揉了揉眼睛,“起得這麽早,做春夢了?”
秦婉躺到了床上,“哪有,房間裏有些悶,感覺透不上氣來。”
承歡笑了笑,“婉婉,沒關系,我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我知道孕婦都愛做春夢,不就是夢見霍啓琛壓在你身上嗎?有什麽的,孩子都要生了,還害臊這個。”
秦婉閉上眼睛,躺在那裏挺屍。
承歡饒有興致地拿了發圈,紮起亂蓬蓬的頭發,打了一個哈欠,“婉婉,給我說說,是不是饑渴久了,夢裏比現實中更彪悍?”
秦婉閉上眼睛,不想和承歡讨論這個問題。
承歡不依不饒,秦婉回頭看向承歡,想問一聲“俞慕然呢”,怕承歡難受,“我困了。”
承歡妖嬈地一笑,站起來搖搖擺擺地去了衛生間,含糊不清地出聲,“你要去就先上,我要拉大,一會兒會很臭,估計你半個小時進不了。”
秦婉扶額,“有換氣扇,上完打開就行。”
————
霍啓琛下樓,看到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看向唐欣和老爺子,“爺爺,媽,婉婉身體不方便,我把早餐送上去。”
唐欣看向霍啓琛,“我去吧,還有歡歡,畢竟是個女孩子,大早上,你上去不方便。”
霍啓琛“嗯”了一聲,看着母親戴了手套,将早餐端了上去,坐到餐桌上開始用早餐。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将一疊資料遞給他,“這是我查到的,你看看有沒有用,對了,我有時間和婉婉談談,說說小昭的事,切不可像我當年一樣養虎為患。”
霍啓琛不明白爺爺的意思。
老爺子搖了搖頭,“你去忙你的吧。”
——————————
到了公司,趙律師已經等在總裁辦公室門口。
霍啓琛推開門,掃了一眼趙律師,低冷地出聲,“進來吧。”
趙律師跟了進去,打開公文包,取出裏面的材料遞給霍啓琛,“霍總,這是我們目前掌握的所有關于白靈的犯罪記錄。”
霍啓琛接過材料,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夾在指間,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捏住材料,在寥寥的煙霧裏,修長的手指速度很快地翻着,有些涉及到婉婉那次差點被邵莫庭玷污的,他挑了出來,眸光落在趙律師身上,“重新整理一下,那天的事一點不許提到。”
趙律師擡頭看向霍啓琛,“不過,我們不提,就怕白小姐到時會提到。”
霍啓琛看向趙律師,眸色淩厲,“你去整理就是,別的事我自會去處理。”
趙律師低頭,“是,霍總,我這就去整理。”
“盡快。”霍啓琛抽了一口煙,手指壓着煙撣了撣煙灰,将手中的資料放在桌子上,輕推給趙律師。
趙律師拿了材料,很快回辦公室處理。
霍啓琛坐在那裏,抽完一支煙,拿起內線,嘴裏銜着煙蒂給年富打電話,“白總那邊有什麽消息?”
年富正在整理這幾天的行程,特別是關于柏舟和東霍合作的事項,“霍總,如
你所料,白總這幾天一直在尋找那個孩子,沒有心思再管白小姐的事。”
霍啓琛頓了頓,沉緩地出聲,“讓他多找幾天吧。”
年富說了一聲“是”,“霍總,還有什麽吩咐?”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希望在情人節之前徹底了結了所有的事,我們都安心了,可以安安穩穩地過個情人節。”
年富看了一眼日歷,馬上就到元旦了,離情人節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想要把一切都結束,似乎真的很匆忙,只怕會更久。
情人節左右是夫人臨盆的日子。
霍啓琛的心情,他能理解,他也希望早點了結,回去兌現他關于一輩子的承諾。
☆、惹霍上身260:那算為難嗎?是關照。
霍啓琛坐在那裏,沒有出聲,又點了一支煙,在打火機的火光裏,那張俊美的氤氲在一片淡青的煙霧中,輕輕蹙着眉,神情讓人看不清邾。
坐了一陣,趙律師進來了,将修正過的材料遞給他,“霍總。”
霍啓琛将煙擱在煙灰缸邊上,接過材料,翻開一遍,确認沒有問題,“就這樣,移交到那邊去。”
趙律師應了一聲出去了。
霍啓琛斂了神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翻到了襲焽的手機號碼,又略了過去,紀芙畢竟是襲焽的未婚妻,事關婉婉,襲焽對秦婉的那點心思紀芙也知道,只怕經過襲焽說不太好,紀芙看上去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但是太聰明,也會太懂得收斂情緒。
頓了頓,他直接給紀芙打了電話,“白靈那個案子的材料已經送過去的,中間有點事,我不想牽扯進去。犍”
紀芙淡淡笑了一聲,“霍總既然開了金口,這件事我幫你辦了。”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淡淡地出聲,“沒有什麽條件嗎?”
紀芙一笑,“暫時沒有,如果我提了,比如和男神霍總共度良宵什麽的,想必霍總心裏有自己的白月光,也不可能答應我,是吧?”
霍啓琛冷抿着薄唇,淡淡地出聲,“紀小姐真幽默。”
紀芙一笑,“聽說你和A市姬家有聯系,這樣吧,最近大影帝姬容好像要來青城市開首映禮,幫我求兩張票。”
霍啓琛淡然地出聲,“這個對紀小姐來說不難吧?”
紀芙搖頭,“這個對我來說是不難,只是經過霍總介紹就不一樣了。”
“好的,我幫你問問。”霍啓琛挂了電話,眸色深斂了幾分,不太明白紀芙的心思,醫院的條件裏面有一項是要姬容當代言人,已經沒有必要去和姬容拉近關系。
他拿起煙灰缸裏還沒有抽盡的半支煙,抽了一口,低垂着眸子若有所思,修長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