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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承歡瞪了一眼秦婉,“卧槽,要交也是交你,四個孩子的母親,哪裏能輪得到交我。”

————

周末,小昭過來了,買了不少水果。

一進門,自覺換了拖鞋,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婉婉姐,歡歡姐。”

秦婉笑臉看向小昭,“來的這麽早?”

秦婉不知道,霍啓琛看了一眼,看到小昭放在桌子上的水果,不着痕跡地蹙了蹙眉頭,裏面有猕猴桃。

☆、惹霍上身264:猕猴桃

猕猴桃雖然營養豐富,素有“果中之王”的美譽,猕猴桃中含有豐富的維生素C使你的皮膚保持白皙,愛美的孕媽可多吃些猕猴桃,就不用擔心懷孕後自己白皙的臉龐被黃褐斑“入侵”了。

但是猕猴桃雖好,但并非人人皆宜,猕猴桃性寒,脾胃虛寒者應慎食,經常性腹瀉和尿頻者也不宜食用姿。

而且,食用時間以飯後1-3個小時較為合适,不宜空腹吃。

先兆性流産現象的孕媽更不能吃猕猴桃。

婉婉屬于脾胃虛寒,大抵是做銷售的時候經常熬夜,喝酒多的緣故,所以,婉婉吃不得猕猴桃桀。

霍啓琛眸色深斂了幾分,在小昭開口之前,提起塑料袋,“我去洗一些水果,你們坐在那裏聊聊天。”

小昭看向秦婉,一笑,“霍總,奇異果這個不用洗吧,這是我特意在超市給婉婉姐買的,一斤三十多呢,對我這個窮人來說,已經很破費了。我還特意看了書,孕媽多吃奇異果,就再也不用擔心懷孕後自己白皙的臉龐被黃褐斑‘入侵’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小昭,沒有出聲,轉身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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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一陣尴尬,回頭看向秦婉和承歡,小聲地問,“婉婉姐,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秦婉一笑,看向小昭,“不用理他,他就這樣,總裁當習慣了,不喜歡別人武逆他的意思。”

小昭“哦”了,咬了咬嘴唇,“原來這樣。”

一想也是,霍總那麽強勢的人,一向冷冰冰的,一定不喜歡別人武逆他的意思,只是……

她沒有繼續想,看向秦婉,眸色明媚地笑了笑,“婉婉姐,現在看着快要生了的樣子。”

秦婉淡淡一笑,“三胞胎的緣故,就這樣,正常的。”

小昭饒有興致地問,“婉婉姐,現在胎動嗎?我能不能摸摸?”

秦婉沒有出聲,承歡出聲了,“摸什麽呀,她都不讓我摸,說什麽我手上有細菌,而且呀,你婉婉姐懷的這孩子,脾氣古怪,也懶得很,完全生物鐘颠倒,白天都不動一下,晚上在她肚子裏活動。”

小昭笑了一下,“是嗎?”

秦婉嫣然一笑,“是呀,這幾天有時候半夜被人踹三腳,直接從夢裏被踹醒過來。”

“好有趣。”小昭一聽,呵呵呵地笑起來。

秦婉看着,心裏一陣陣發涼,小昭這樣的演技,去當演員都是老戲骨,以前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承歡看着,心裏憋悶。

小家夥這幾天也算是搞明白了怎麽回事,想到這個小昭居然害媽媽,心裏讨厭死了她,想起小琛琛的話,又不好發作,只是白了一眼小昭。

小昭看向小家夥,“你瞪我呀!”

“瞪你怎麽了?笑得那麽難聽!”小家夥鄙夷地看了一眼小昭,抿了抿小嘴,板着臉出聲,“笑起來還有龅牙,嘴唇也短了半截,連紅色的牙龈都露出來了,血盆大口,醜死了。”

小昭被說的臉紅了。

秦婉看了一眼小家夥,不忍心違心地批評他,看向小昭,“小昭,你別在意,你知道這小家夥嘴巴一直不饒人。”

小昭想起以前被小家夥說自己沒有胸部,忍了忍,咽下了一口惡氣,“算了,阿姨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小家夥哼了一聲,扭開了頭,看向承歡,“歡歡,突然覺得你漂亮多了。”

承歡看向小家夥,“難得你說我漂亮,乖,以後阿姨給你買糖吃。”

小家夥撇了一下嘴角,“幼稚!”

承歡擡手捏了捏小家夥臉蛋,看向小昭,仔細看了一眼,“小昭,不是北北說我還沒有注意,你還真有點龅牙,去醫院整整,就更漂亮了。”

小昭心頭郁悶,難道她真的有龅牙?以前倒是沒有覺得。

她看向秦婉,“婉婉姐,真的有嗎?”

秦婉凝眉,仔細看了一陣,“好像真的有一點。”

小昭站起來,拿了衛生紙,“我去趟衛生間。”

她呆在廁所裏,張開嘴巴看鏡子,看着看着,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龅牙,心裏一陣郁悶,上了一個

廁所,回了客廳。

霍啓琛已經洗好水果,放在茶幾上。

他看向秦婉,将一杯打好的果汁遞給她,“喝了去躺一陣吧。”

秦婉接過,朝着霍啓琛一笑,“聽你的。”

霍啓琛一笑,沒有出聲,坐到了一邊,拿起水果刀,削了一個蘋果遞給小昭。

“謝謝霍總。”小昭接過蘋果,慢吞吞地吃着。

霍啓琛又削了一個給承歡,最後削了一個給小家夥。

小家夥湊過去,親了一下霍啓琛的側臉,“謝謝爸爸。”

霍啓琛将小家夥摟到了懷裏,小家夥一邊啃蘋果一邊看着三個女人,怎麽看,媽媽都是最美的,最醜的就是小昭了,還心眼那麽壞,心裏想到了一句話,醜人多作怪!

秦婉喝了果汁,到了大卧室躺着,小家夥不放心小昭,跑過去,靠到了秦婉身邊,承歡直接躺到了另一側。

小昭坐在床頭,和他們聊天。

霍啓琛在客廳看新聞,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夾在指間,蹙着眉頭若有所思,眸色極冷。

……

大卧室裏,承歡看向小昭,“聽婉婉說你媽媽身體不好,現在怎麽樣了?”

小昭低頭,嘆了一口氣,“老樣子。”

承歡“哦”了一聲,“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照顧你母親,也挺不容易的。”

小昭擡頭,朝着承歡一笑,“還好。”

秦婉看向小昭,“你…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嗎?”

小昭看向秦婉,眸色滞了滞,點頭,“我問我媽媽,她什麽都不告訴我。”

秦婉看向小昭,捏了捏她的手,“沒事,你還有師姐。”

小昭無害地一笑,“好在有師姐,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承歡和小家夥在旁邊聽得郁悶,兩個下起了軍旗。

秦婉知道身邊兩個人的想法,只能繼續陪小昭聊天。

快中午的時候,霍啓琛揿滅了香煙,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去了廚房。

一個小時後,他過來叫秦婉他們吃飯。

小昭看着滿桌子豐盛的午餐,心中不是滋味,她和媽媽過得是什麽日子,可是秦婉母女嗎?一直錦衣玉食!

以前,看着秦婉落魄,被邵莫庭抛棄,被秦姝為難,她還心裏平和一些,如今,看着她這麽幸福,心口一陣灼熱。

婉婉姐,要是你過得不好一些,我心裏至少還沒有那麽恨你。

她一邊吃一邊想着,臉上一直帶着笑容,“霍總的廚藝真好。”

霍啓琛沒有出聲,坐在那裏,給秦婉和小家夥夾菜。

小昭看向秦婉,“婉婉姐,霍總經常下廚嗎?”

秦婉嫣然一笑,“是呀,他非要親自做,怕別人做了不和我的胃口,我也攔不住。”

霍啓琛沒有出聲,瞥了一眼秦婉。

秦婉臉上一紅,低頭吃飯。

小昭看着,心裏更不是滋味,吃過飯,很早就回去了,回到住處,躺了一陣,低頭看着天花板,或許從她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她是這樣的命運。

很多年前她擁有了沉堕的全部借口,特別是在爸爸去世,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私生女,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祭奠。

如果說死亡是一把刀,那麽那一刀就是在她幸福的極至一刻,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那樣迅疾而無聲的***了她的心髒。

之前的她純淨無塵,少不更事,就像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嬌柔而清香,是一張白紙,還沒有來得及留下痕跡,就那樣徒然暴露在寒風之中,就那樣過早地被現實的鮮血浸透。

……

婉婉姐是對她很好,可是又怎樣?

越是好,她心裏越不舒服。

躺了一陣,小昭坐起來給年富打電話,“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嗎?”

☆、惹霍上身265:什麽是房事

年富本來不想答應,頓了頓,還是說了一聲,“好,什麽時候,我請你吧。”

小昭說了時間和地點凳。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兩個人在必勝客見了面。

小昭到的時候,年富已經坐在那裏,點好了餐。

小昭坐下,将包放在沙發上,“年助理,真早。”

年富看向小昭,“我一向有提前十分鐘到地方的習慣。娲”

小昭一笑,“不虧是霍總的特助呀。”

年富沒有接話茬,和小昭聊聊了工作。

過了一陣,看小昭一直走神,“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小昭低頭攪着咖啡,低着頭悶悶地出聲,“想到了以前。”

“不開心的事嗎?”年富看了一眼,低聲問。

小昭點了點頭,“這一生,我所有的磨難開始于那年。”

年富沒有出聲,靜靜地聽着。

小昭看向年富,緩緩地出聲,“那一年,暮春的一個午後,我的父親,這一生最愛我的男人,離開了我,可是我不能去看他,只聽說他在那個醫院,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裏。那天晚上,我夢見他此刻躺在那張冰涼的包裹着皮革的陳舊的手術床上,昏暗的急救室,他的面容看起來是那麽安靜,我俯在他身上,将臉龐貼在他滿是胡茬的下巴上,一次又一次将他垂下去的手拉起來,放在我的臉頰上。他的手掌還是那麽溫暖、寬厚……”

她低頭喝咖啡,喝完看向年富,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我不曾想到竟然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生活等着我。生我養我的母親,一夜之間面目全非。她開始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我,用最窮及無聊的行為懲罰我。她猛力的搖晃我,一遍又一遍問我為什麽沒有眼淚,問我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女兒。她咬牙切齒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歇斯底裏的咒罵我。那時,我還不懂得什麽叫做反抗,我更可憐她,可憐我的媽媽失去了心愛的人,還要撫育我,我只能容忍她将我作為發洩的出口。”

她的聲音悲戚又恍惚!

年富聽着,也不知道真假,看小昭的神色,倒是很逼真。

小昭說了一陣,深吸了一口氣,朝着年富一笑,“看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都是過去的事了。”

年富看向小昭,“你母親現在呢?”

小昭朝着年富一笑,“現在還好,就是精神不大好,身體也不如以前了。”

“不會再那樣對你了吧?”年富看向小昭,目光很深。

小昭搖了搖頭,“她現在也精疲力竭了。”

年富沒有出聲,就算這些是真的,小昭和她母親的遭遇是真的,也不應該将所有的恨都遷怒在夫人身上。

其實夫人也是受害者。

只能說作孽的是那一對夫妻,雙雙出軌,卻把所有的痛苦留給了孩子。

只是據他手裏的資料顯示,夫人對楊小昭很好,就連自己的車也送給她開,沒有一分對不起小昭,小昭卻屢次害夫人,實在是不不應該了!

……

吃過晚飯,年富照例将小昭送到了樓下。

小昭看了一眼年富,眉目純淨,笑容燦爛,不确定他有沒有心裏憐惜自己,下了車,感覺到冷,用力地扯了扯衣服縮着肩膀。

年富坐在駕駛位上,打開車窗,“上樓去吧。”

小昭看了一眼年富,揮了揮手,“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

年富只是笑了笑,看着小昭上了樓,搖上車窗,回了住處,給霍啓琛打了一個電話。

霍啓琛站在陽臺上抽煙,接到年富的電話,聽到小昭請年富吃飯,夾在指間的香煙打了一個轉,很好,竟然知道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你也不用敷衍楊小昭,免得她誤會。”

年富“嗯”了一聲,點了一支煙,“霍總,楊小昭這個人不簡單,很會迂回術。”

霍啓琛“嗯”了一聲,“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霍總。”年富開着看到前面的路口,轉了一個方向。

——————

霍啓琛站在陽臺上抽煙,抽完一根煙

,揿滅煙頭,扔在垃圾桶裏,轉身到了小卧室,沒有開燈,直接躺到了床上。

小家夥眼睛明黝黝地看向霍啓琛,“爸爸,你抽煙了?”

霍啓琛嗯了一聲,穿了身上的衣服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在那裏脫西褲。

小家夥抿了抿小嘴,“剛才你和誰打電話呢?”

“年富。”

“他半夜有什麽重要的事和你彙報嗎?”

霍啓琛脫了西褲,躺到床上,“嗯。”

小家夥往霍啓琛身邊靠了靠,頭理所當然地枕在霍啓琛胳膊上,“什麽事呀?”

霍啓琛沒有出聲。

小家夥皺了皺眉頭,“你們說的是個女人嗎?”

霍啓琛低頭看着小家夥,蹙了蹙眉頭。

小家夥手搭在霍啓琛身上,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會是那個讨厭的楊小昭吧?”

霍啓琛“嗯”了一聲,“睡吧。”

小家夥不安心,“她怎麽了?”

“她要追年富。”霍啓琛聲音清冷地出聲。

“小年子才不會看上她呢!她那麽醜,配不上小年子。”小家夥不樂意地撇了一下嘴巴。

霍啓琛沒有再說什麽,想到楊小昭,腦海裏又浮現過猕猴桃,眸色一冷,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秦婉和承歡起床的時候,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承歡心裏美滋滋的,看向秦婉,“婉婉,跟着你,我都過上了好日子,以前哪有早餐吃。”

“你不怕體重跟着我一起漲?”秦婉瞟了一眼承歡,眯着眼睛一笑。

承歡不吃了,将南瓜餅放在一邊,想到昨天小昭提着水果放在桌子上,霍啓琛給小昭臉色看,“昨…昨天怎麽了?”

霍啓琛指了指水果盤裏的猕猴桃,沒有出聲。

承歡不明白,眉心輕擰,“這個怎麽了?”

“內事不決問百度。”霍啓琛目光從猕猴桃上移開。

小家夥在旁邊補充,“外事不決問谷歌,房事不決問天涯!”

霍啓琛低頭,斂眉掃了一眼小家夥。

小家夥坐在那裏,搖着腿,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因為一句話招來了不滿。

承歡一邊搜一邊看向小家夥,“你知道什麽是房事嗎?”

小家夥輕哼了一聲,“男人和女人的事。”

承歡查完,心中一陣憤怒,将查到的結果遞給秦婉,看向小家夥,“什麽叫男人和女人的事。”

小家夥撇了一下嘴角,“就是造人的事呗。”

霍啓琛低頭看着小家夥,眸色如墨,“誰教你的?”

小家夥抿了抿嘴巴,“這個不用教,我自己可以查到。”

霍啓琛拿過小家夥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浏覽器停留在小說頁面,手指摁了一下,“以後不許看小說,網絡給功能我給你關了。”

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小家夥的手機沒有信號了,将手指扔給小家夥。

小家夥拿過看了一眼,什麽也打不開了,郁悶地看了一眼霍啓琛,“小琛琛,你在家裏這麽專橫是不對的。”

霍啓琛沒有出聲,看向秦婉。

秦婉看完,沒有說什麽,有種被人當傻子一樣的感覺,如果小昭沒有做什麽,只是單純的心裏嫉恨她,她倒也理解,可是小昭一次次地想置她腹中孩子為死地,已經碰觸了她的底線!

頓了頓,她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告訴廖總的老婆,廖總和小昭有私情,通過他的關系進了銷售一部。”

承歡一聽,看向秦婉,“婉婉,這個方法好。”

秦婉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我出去透透氣。”

霍啓琛扶着她出了樓門,兩個人漫步在小區的綠化帶,秦婉将身子靠在霍啓琛身上,“小昭的事,就讓我親自來吧。”

☆、惹霍上身266: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一,七年前,醫院相見)

霍啓琛低頭看秦婉,“嗯,需要我的時候吱一聲。”

秦婉看向霍啓琛,“吱。”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輕輕刮了一下秦婉的臉頰,“想幹什麽?刀”

“需要你呀。”秦婉朝着霍啓琛嫣然一笑恍。

霍啓琛一笑,兩個人牽着手走得很慢,一個身形修長挺拔,一個孕态十足。

走了一陣,到了旁邊一棟樓的一樓,霍啓琛打開門,牽着秦婉進門,吻了吻她,抱着她躺了一陣。

秦婉躺在霍啓琛懷裏,閉上了眼睛。

霍啓琛吻了吻她的眼睛。

秦婉睜開眼睛,看向霍啓琛,“當時讓她把眼角膜捐給我的時候,你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霍啓琛手臂摟緊了秦婉,“怕什麽。”

秦婉往他懷裏鑽了鑽,“在醫院那次,我碰見的人是你吧?”

霍啓琛假裝不知,“哪次?”

秦婉眸色清婉地看了一眼霍啓琛,聲音一輕,“你這麽一說,我忘記了。”

霍啓琛不依不饒地盯着秦婉,“說,哪次。”

“我說了我忘記了。”秦婉閉上了眼睛,靠在霍啓琛懷裏,聞着他衣服上沾惹的體香溫。

霍啓琛看着秦婉,手指輕捋了一下她的頭發,“是不是那天,你穿了一條白色的棉布長裙,一頭黑色的長發直順地散落在身後?”

秦婉沒有出聲,看了一眼霍啓琛,果然,他根本就記得。

霍啓琛聲音輕緩了許多,“你無助地看着我,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鹿,楚楚可憐。”

秦婉聽了,知道那天,她找不到邵莫庭,的确像一只迷路的小鹿一樣無助,感覺到對面有個暗影,能感覺到,卻不知道是不是邵莫庭,只是睜大眼睛看着,卻什麽也看不到,就像盲人那種本能地感應,只是隐約感覺到有個黑影——

記憶又仿佛又飄了回去——

七年前

秦婉一步一步踩得不是很穩,身形輕晃地朝着眼前的那團黑影試着走過去,摸到袖子,輕輕拽了拽,帶着一絲不确定地語氣,聲音略顯稚氣地出聲,“我要去上廁所。”

霍啓琛低頭看着秦婉抓着袖子的手,很白,就像古文裏寫的指若削蔥根一樣,白白嫩嫩。

秦婉沒有聽到聲音,又拽了拽霍啓琛的袖子,“我要上廁所。”

霍啓琛沒有出聲,看了一眼秦婉,捏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裏走向衛生間的方向。

秦婉看向霍啓琛的方向,什麽都沒有看到,卻能感覺到他手上有老繭,磨在她手心裏癢癢的,“你…你不是邵莫庭?”

霍啓琛沒有出聲。

秦婉想要縮回手,霍啓琛握緊了。

秦婉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你…你到底是誰?”

“……”回應她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秦婉摸了摸感覺到了,卻沒有聞到醫院廁所的那股味道,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

霍啓琛打開門,“到了。”

秦婉愣了一下,明顯聽得出來不是邵莫庭,“這…這是哪裏?”

霍啓琛站在高幹病房的客廳裏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衛生間。”

“哦。”秦婉茫然地四顧,什麽也看不到,輕輕凝眉,咬了咬唇,“你能不能想幫我指指衛生紙放在哪裏,我一會兒可能用,還有,洗手的地方,沖…沖水的按鈕。”

霍啓琛“嗯”了一聲,捏住她的手腕走近衛生間裏,夾着煙的手捏住她的手,放在盥洗池的位置,摸了摸受龍頭的位置,“記住了嗎,這個位置。”

秦婉一陣心慌,能感覺到他的手,很有力量,很與衆不同,還有,他手上夾了一支煙,煙霧繞在手背上,帶着一絲溫度,不由地讓人臉紅,“我…我記住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秦婉,清俊的臉色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帶着她走到馬桶的位置,“坐下。”

秦婉僵在那裏沒有動,紅透了臉。

霍啓琛兩只手扶住秦婉的肩膀,用了

一下力氣。

秦婉身子一軟坐在馬桶上,能聞到男人身上一股濃烈的味道,讓她很不适應,不是不舒服,只是太強烈,太有沖擊感。

霍啓琛捏住的手,往右側,帶着她的手指捏了捏衛生紙,“記住了?”

秦婉“嗯”了一聲,心口放佛承受了強壓力,繃緊了,心跳的節奏也亂了。

霍啓琛握着秦婉的手沒有放開,一直捏着。

許久,秦婉才反應過來,“我記住了。”

霍啓琛淡淡地“嗯”了一聲,捏着她的手按了一下側面沖水的地方。

秦婉僵僵地木木地坐在那裏,聽到了嘩嘩的沖水聲,過了一陣是馬桶上水的聲音,莫名地,胸口更緊了,“你…你可以出去了。”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看着秦婉,眸色清幽,“有需要叫我,我一直在門口站着。”

秦婉沒有出身,木讷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就像個布偶一樣。

聽到門帶上了,她憑着感覺看向門口的方向,似乎沒有那團黑色的影子,站起來,手摸了摸牛仔褲的扣子,解開,蹲下了。

上廁所的過程,她紅着臉,完全無法思考,都是手上粗粝的感覺,很磨人的感覺。

過了一陣,上完了,她摸了摸,好不容易摸到了衛生紙,揪了一截,擦了擦下面,卻不知道垃圾桶在哪裏,也不好扔在馬桶裏,顯得沒很沒有素質。

就那麽捏在手裏,站起來穿好褲子,走了兩步,回過神來,再想找沖水的按鈕卻怎麽也找不到。

十分鐘後,她已經急的滿頭冒汗,在衛生間裏跌跌撞撞,就是摸到馬桶的位置,更摸不到按鈕的地方,還被馬桶絆了一口,狼狽地爬在馬桶上,打翻了馬桶的蓋子。

耳邊清晰地聽到了陶器摔在地板上碎裂的聲音。

霍啓琛聽到動靜,很快進來,看到呆呆地爬在那裏的秦婉,眸色一緊,走過去,手從她腋下将她抱起來,“摔疼了?”

秦婉沒有出聲,有點被吓到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氣,馬桶蓋摔到了另一側,并沒有砸到秦婉,不過她的手好像被馬桶蓋擦破了,擦起了一片紅皮。

他安撫地抱了抱秦婉,“沒事了。”

秦婉回過神來,不舒服地縮了縮肩膀,推開了霍啓琛,“我…我找不到沖水的地方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走過去,俯身按了一下。

秦婉站在那裏,聽到沖水的聲音,想到衛生間裏有異味,裏面的液體估計也有顏色,紅了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霍啓琛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秦婉,抽了一口煙,看到了秦婉一只攥得很緊的手。

因為緊張,秦婉嘴唇有些幹,整個人好像高度戒備着一樣,“那…那個垃圾桶在…在哪裏?”

霍啓琛沒有出聲,看了一眼秦婉緊攥的手,握着,帶着她走了一步,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啓開的手,“松開。”

秦婉聽話的松開,“我…我想洗手。”

霍啓琛牽着她的手走到盥洗池的方向,調整了一下位置,站在她身後,兩只手捏住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

秦婉瑟瑟發抖,剛要出聲,霍啓琛已經打開了水龍頭。

秦婉感覺在自己的臉很熱,身上也很熱,渾身都好熱,掌心也火燙一片,涼涼的水澆在上面才舒服了一些。

洗完手,秦婉看向霍啓琛的方向,“那個馬…馬桶蓋子壞了是不是?”

霍啓琛放開秦婉,站在一側,保持着讓她舒服又不會忽視他存在的距離,“是。”

秦婉舌頭有些幹,就像被人用力地往出來拽了半截,“多少錢,我賠。”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看向秦婉,注意着她一張清秀動人的臉,還有紅紅的臉頰,“不用,我幫你賠。”

秦婉站在那裏,很拘謹,“那我給你錢。”

霍啓琛掃了一眼秦婉身上的裙子,“你身上帶錢了嗎?”

☆、惹霍上身267: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二,七年前,醫院相見)

秦婉愣在那裏,搖了搖頭。

霍啓琛看着她白皙的腿,仿佛沒有被太陽曬傷一丁點,清冷地出聲,“沒帶就算了。”

“那我走了。”秦婉不自在地出聲,四面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茫然,剛一擡手想要摸一摸,碰到了霍啓琛胸口上,觸到了一片硬實的胸肌,連忙縮回了手,聲音有些抖,眼神在飄,“門…門在哪個方向?”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眸色清幽地看着秦婉,輕悠悠地出聲,“我帶你來上廁所,助人為樂,不打算謝我嗎?坼”

秦婉站在那裏,戒備地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聲音有些澀硬,“你…你要我怎麽謝你。”

霍啓琛抿着薄唇掃了一眼秦婉,“唱一首歌,《兵哥哥》。”

秦婉燒紅了臉,“我…我不會唱歌!”

霍啓琛緩緩地抽了一口煙,夾在指間不停地打轉,“我不信,初中都學過這首歌吧?”

秦婉紅着臉側身,“我唱歌很難聽。”

“沒關系,就算很難聽我也會說好聽。”霍啓琛抽了一口煙,輕輕吐了一個煙圈,聲音低醇清洌,好聽地一發不可收拾。

秦婉站在那裏,更加緊張,“我…我不得記得歌詞了。”

“我幫你記。”霍啓琛站在那裏,眸色落在她臉上,看着她青澀的模樣,心口一陣發燙發疼。

秦婉站在那裏沒有出聲。

霍啓琛牽過她的手,到沙發的位置,“坐這裏,一直站着多累。”

秦婉坐在那裏,用力地縮回了手,“你別随便拉我的手!”

“我沒有随便拉,認認真真拉你的手。”霍啓琛坐在秦婉身邊,往煙灰缸裏撣了撣煙霧。

秦婉有些惱,“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下流,趁着人家看不見耍流氓。”

霍啓琛眸色一深,看向秦婉臉上,心裏默默地出聲,比起見不到你的痛苦來說,好像見到你的這種痛苦更容易忍受,哪怕被罵一句流氓。

抽了一口煙,他看向秦婉,“這麽說,你看得見的時候,讓我光明正大地和你耍流氓!”

“無恥!”秦婉坐在那裏,側身,離霍啓琛遠了一些,不知道應該怎樣離開這裏。

霍啓琛看着秦婉,“歌還沒唱就想做。”

秦婉紅着臉,心裏更惱,“我不唱!”

“那好,你坐在那裏陪着我。”霍啓琛靠在沙發上,看着秦婉,眸色越來越濃稠。

一秒,一分鐘,半個小時……

時間,在兩個人的沉默裏漸漸過去。

秦婉有些受不住了,“你說歌詞。”

霍啓琛瞥了一眼秦婉,“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夜晚他是我枕上的夢,白天他是我嘴裏的歌,嚴冬裏刮風又下雪呀,啊,我真想啊,我真想給他。”

秦婉一下子燙紅了臉,“你這個人好不要臉!”

“現在好人不好當。”霍啓琛輕聲說了一句,看着秦婉,眸色深幽。

不知為何,秦婉總感覺他看着他,“你…你……”

霍啓琛脫了皮鞋,躺在沙發上,長腿擱在她身側。

秦婉往邊上坐了坐,差點掉下去,手連忙扶住了沙發,一不小心按到了他腿上,連忙移開了手,“這…這是哪裏?”

霍啓琛輕抿薄唇,“酒店的套房。”

秦婉一聽,這個等徒浪子滿口都是葷話,她又不敢真的惹怒了他,萬一惹怒了,恐怕這種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霍啓琛枕着沙發的扶手,靜靜地看着秦婉。

秦婉坐了一陣,回頭,看向霍啓琛的方向,“你…你,我是個瞎子,你不怕我纏上了你?”

“不怕,随便你纏,纏哪裏就行。”霍啓琛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只剩下煙蒂,長臂一伸,揿滅在煙灰缸裏。

秦婉臉一紅,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被他這麽一說,感覺是她處心積慮了,“你這個人,真是無聊得緊。”

霍啓琛閉上眼睛,感覺她在身邊的感受,想到邵莫庭,心裏嫉妒極了,他這一輩子第一次嫉妒一個人,居然是邵莫

庭。

想到邵莫庭,就想到了雲芳,那個和自己爺爺有說不清關系的女人,心裏一陣厭惡,蹙了蹙眉頭。

秦婉坐在那裏,許久聽不到霍啓琛的聲音,咬緊了唇,嘴唇發幹,“要是我唱了,你就讓我走。”

霍啓琛淡淡地“嗯”了一聲。

秦婉輕輕咳了幾聲,不自在地揉了揉嗓子,“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夜晚他是我枕上的夢,白天他是我嘴裏的歌,嚴冬裏刮風又下雪呀,啊,我真想啊,我真想給他……”

秦婉越唱越小,到後面,自己也不聽到自己的聲音。

唱完最後一句,一張臉紅透了,突然覺得這句話流氓極了,心裏恨透了這個不知道相貌和名字的人,“你是誰?”

“不是你的兵哥哥嗎?”霍啓琛掃了一眼秦婉,坐起來。

秦婉站起來,“我可以走了嗎?”

“我是說唱完整首歌,我送你回去,要麽你自己回去。”霍啓琛深吸了一口氣,喉嚨一陣發緊。

秦婉呼吸促起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說話不算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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