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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唱兵哥哥,我歌詞還沒有念完,是你自己意會。”霍啓琛又點了一支煙,嘴裏銜着一支煙看着秦婉。

秦婉站在那裏,索性放開了嗓子,“啊,我真想啊,我真想給他,給他送去一團火,哎,兵哥哥啊兵哥哥,妹妹心中的星一顆,邊關的冷暖托付你,家中的事兒交給我,交給我,交給我,天涯有個兵哥哥,威威武武呀保祖國,奶奶為你笑彎了腰,媽媽誇你是個棒小夥,最使妹妹心裏甜哪,啊望着你呀,望着你的照片,我就那個偷偷樂……”

“好聽。”霍啓琛薄唇裏銜着一支煙,輕輕地鼓掌,眸色幽深地看着秦婉,軍訓的時候,每次聽到她唱這首歌,就像把她揪出來,對着他一個人唱,慢慢地唱,唱一輩子也沒有關系,他也不會挺煩。

秦婉紅着臉眼裏有淚水,“我可以走了嗎?”

霍啓琛“嗯”了一聲,聽到她嗓子有些啞,回過神來,才發現她被自己欺負哭了,站在那裏僵了僵,從茶幾上抽了幾張手紙,走過去,看了一眼秦婉,擡手,修長的手指捏着衛生紙,輕輕地幫她擦眼淚,“怎麽哭了?”

秦婉沒有出聲。

霍啓琛拿起旁邊半空的煙盒,往秦婉身邊一擱,“捏着。”

秦婉捏住了煙盒。

霍啓琛捏住另半邊走向門口。

秦婉緊緊地跟着,本來有些氣,突然又被他這樣的舉動氣得沒眼淚了,心口得氣也似乎突然消散了,居然有人用煙盒給人指路。

過了一陣,霍啓琛手指輕碰了一下秦婉,回頭看她。

秦婉僵了一下,沒有出聲。

霍啓琛捏住了整個煙盒,捏住了她的手。

秦婉惱了,“你放開我。”

霍啓琛看向秦婉,“我要是不呢?”

秦婉背過了身子,“你經常這樣調戲女孩子嗎?在你眼裏,女孩子就這麽不值得尊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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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琛放開了秦婉的手。

秦婉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是不是我們認識?”

霍啓琛沒有出聲,走到電梯門口,按了一下向下。

秦婉站在那裏,“怎麽不走了?”

霍啓琛輕輕地出聲,“等電梯。”

秦婉有些心塞,“真…真的在酒店套房?”

霍啓琛淡淡一笑,左手熟練地抽了一口煙,夾住了香煙,看向右側的秦婉,“你很在乎?”

“……”秦婉咬了咬唇,“酒店的馬桶蓋貴一些。”

霍啓琛輕蹙眉頭,一張清俊的臉溢着引人入勝的光亮,“我還賠的起。”

“你是在和我炫富嗎?意思是你很有錢?”秦婉深呼吸,憋足了一口氣。

霍啓琛瞥了一眼秦婉,眸色勾魂,“你要是能愛上我的錢那也就簡單了。”

☆、惹霍上身268: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三,七年前,醫院相見)

秦婉一聽,凝了凝眉,呼吸有些亂,假裝什麽也沒有聽到,心裏猜測着這個人,會是誰呢?

感覺他應該認識她覽。

可是一時半會,她真的想不起來這個聲音,似乎以前在哪裏聽過,不太确定。

霍啓琛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婉,又抽了一口煙,看了一眼電梯。

電梯門一開,他捏住秦婉的手,帶着她進了門,将她推到一角,面朝着秦婉,手臂撐在她兩側,低頭看着秦婉。

秦婉雖然看不到,眼前卻還是有個黑影逼近,還有一個濃烈的屬于他的氣息讓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受了刺激一樣,跟着不舒服,不停地往後靠,“為什麽站的離我這麽近?橹”

霍啓琛緊抿着薄唇,低頭看着秦婉,“人很多,我怕別人擠到你,你該感謝我?”

秦婉沒有出聲,站在那裏,似乎聽不到什麽說話的聲音,因為緊張的緣故,臉很紅。

霍啓琛眸色幽深地看着秦婉,心裏默默地出聲,和你在一起,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怕你被驚吓到,怕你接受不了我這個突然而至的人,怕邵莫庭在你心裏根深蒂固……所以,每次到嘴邊的話,又被我原樣吞回肚子裏。

或許這樣也好!

他呼吸一深,撐着電梯壁的手撐直了,保持了一段距離,錯開了視線。

可是,就算眼睛不看,她的模樣刻在記憶裏,那樣清晰,就算不聽,她的呼吸一直在耳邊困擾。

他站在那裏,抽了幾口煙,眸色深濃了幾分。

秦婉站在那裏,許久聽不到霍啓琛的聲音,心中一陣不安,“還…還沒有到嗎?”

霍啓琛手中的煙旋了一個圈,朝着秦婉吐了一口煙霧,“這麽着急?”

秦婉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惱,那煙味裏夾雜着他的氣息,濃烈地掃在臉上,每一根汗毛都要豎立起來了。

霍啓琛看向秦婉,頓了頓,聲音清醇地問,“眼睛怎麽會看不見?”

“灑進了石灰粉,灼傷了眼角膜。”秦婉想到這裏,說了一句話,分了分自己的神,努力讓自己去想寫別的事情。

霍啓琛一聽,輕蹙眉頭,清俊的臉色多了一抹暗影,“誰灑的?”

秦婉看向霍啓琛的方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霍啓琛手撐着電梯,往下壓了幾分,貼近秦婉,聲線突然壓低了,性感地出聲,“不說可以,我現在就吻你,想要我吻你,就什麽都別說。”

“你!”秦婉紅透了臉,往後靠,感覺他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有一股靜電在空氣裏流竄。

霍啓琛貼近秦婉,在四片唇只差幾毫厘的位置停住,“除非實話,要不我照樣會吻下去。”

秦婉臉上燙起來,能感覺到他的說話的時候,唇帶着一股電磁場,侵襲着她,電波是那樣強烈,強烈的讓她心跳紊亂,口幹舌燥,渾身每一根神經末梢在顫抖,心窩的地方也承受着強電壓,一股悶痛。

她深吸了一口氣,靠在電梯上,手用力地推在霍啓琛胸口上,防止他真的吻下來,“我…我有男朋友了。”

“帶非所問!”霍啓琛剛要吻下去,秦婉閉緊了眼睛,“我…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把石灰灑進了我眼睛裏。”

“為什麽?”霍啓琛捏住了秦婉的手。

“因為她一直看我不順眼!”秦婉呼吸繃緊地出聲,渾身輕輕顫動。

霍啓琛遠離了秦婉幾分,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滅了煙頭,“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邵莫庭和秦姝在一起,你會怎麽想?”

“不,不可能!他不會!”秦婉用力地握攥緊了手。

霍啓琛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淡淡一笑,“記得今天。”

秦婉沒有出聲,凝緊了眉。

過了一陣,到了一樓。

霍啓琛看向秦婉,“揪住我的袖子,我帶你過去。”

秦婉沒有出聲,揪住了霍啓琛的袖子。

霍啓琛走在前面,秦婉跟在後面。

走了沒幾步,霍啓琛停住了腳步,“你就是在這裏揪住了我的袖子,我又把你送到這裏。”

秦婉沒有出聲,放

開了霍啓琛的袖子。

霍啓琛看向立馬要和自己撇清關系的秦婉,“下次想去上廁所的時候再找我,大聲喊一句兵哥哥,我就會出現。”

秦婉站在那裏,凝眉,“你以為你是杜敏俊熙嗎?”

霍啓琛一笑,“我是你的兵哥哥。”

秦婉紅了臉,“你走吧。”

“翻臉無情,剛才怎麽不這樣?”霍啓琛肩膀一低,将煙蒂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看向秦婉。

“剛才這樣你就不送我回來了。”秦婉睜大着一雙眼睛,什麽也看不到,只是順着一股氣場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實話說多了也不好。”霍啓琛聲音一低。

對方顯然成熟、圓滑,滴水不漏,秦婉不自在地站在那裏,兩只手不知道放在身邊地方,“那也不能說謊。”

“沒有那麽容易過了河就拆了我的橋。”霍啓琛瞥了一眼秦婉,呼吸一陣深濃,轉身離開。

秦婉站在那裏,沒有出聲,能聽到他漸遠的腳步聲,漸漸沒有那麽緊張了,撫了撫心口的位置,站在那裏深呼吸。

過了一陣,她摸了摸,摸到椅子,靜靜地坐在那裏,等着護士來找她,或者是他。

他說有事出去一陣,時間這麽長了,是還沒回來,還是來了沒有找到她?

秦婉不太确定,低着頭,一頭柔順光滑的頭發披在身後,想黑色的綢緞。

霍啓琛站在五樓的走廊裏,透過窗子看着秦婉,點了一支煙,徐徐地抽着,過了一陣,看到邵莫庭出現,朝着秦婉的方向走過去,蹙了蹙眉頭,低頭看了一眼煙頭上的灰,撣了撣,抖落在窗臺上,看着那灰白色的煙霧,眸色深斂了幾分。

幾分鐘後,他在擡頭,原來秦婉站的地方已經空落落的,除了一片觸到眸底冷冰的空氣,什麽也沒有剩下。

他一臉冷感地回了病房,看着自己新開的病房,走進去,掃了一眼秦婉坐過的地方,眸色深稠地看了一眼,坐在那裏那裏,抽煙。

——————————————

秦婉什麽都看不到,摸了摸,抓住了邵莫庭的胳膊,聲音清婉地問,“你去哪兒了?”

邵莫庭眸色一陣閃爍,“一個面試電話,接了很久。”

秦婉凝眉,“怎麽樣?通過了嗎?”

邵莫庭頓了頓,低聲回答,“通過了,不過,我不想去。”

秦婉皺眉,“公司好嗎?”

邵莫庭眼中閃過一抹掙紮,“公司挺好的。”

秦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工資呢?”

“也挺高的。”邵莫庭興致缺缺地出聲。

“都挺好的,那你為什麽不去?”秦婉凝眉,輕聲問。

“工作比較忙,比較累,我想畢業了先和你結婚。”邵莫庭捏緊了秦婉的手。

秦婉被捏的有些痛,皺眉頭,“你怎麽了?”

邵莫庭有些透不過氣來,突然覺得無法面對婉婉,“我去一下衛生間。”

他出了病房,一路走到秦婉剛才坐過的地方,看到了坐在那裏抽煙的霍啓琛,臉上變了一下,轉身往回走。

“邵莫庭。”霍啓琛擡手,撣了撣煙灰,站起來。

邵莫庭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眸色幽深地看向邵莫庭,薄唇輕抿,極冷地出聲,“一邊和姐姐談戀愛,一邊陪人家的妹妹酒店開房,似乎不太好。”

邵莫庭眸色陰涼地看向霍啓琛,“你想說什麽?”

霍啓琛淡淡一笑,“沒什麽,就是見過不慣好白菜被豬拱了。”

邵莫庭連一黑,一拳頭朝着霍啓琛砸過去。

霍啓琛慢條斯理地扔了煙頭,手掌攤開,接住邵莫庭一拳,用了一些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邵莫庭狼狽地跌在地上,眸底陰冷地盯着地上的影子,“霍啓琛,告訴你爺爺,別來牛——”

霍啓琛輕笑了一聲,“是你母親纏着要嫁給我爺爺。”

☆、惹霍上身269: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四,七年前,醫院相見)

邵莫庭臉色很難看,爬起來,握緊了拳頭,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看向邵莫庭,淡淡地抽了一口煙,“如果在姐妹之間周旋顧不過來,我可以幫你照顧女朋友。”

“你…你什麽意思?”邵莫庭眸色陰鸷了幾分,盯着霍啓琛暇。

霍啓琛抿緊薄唇沒有再說什麽,做回到秦婉不久前坐過的位子上,長腿肆意地交疊,掃視着邵莫庭,動作優雅地捏着一支煙,有條不紊地抽着。

邵莫庭看向霍啓琛,不習慣他那種睥睨天下的眸色,“你爺爺和我父親搶女人,你是打算和我搶女人嗎?島”

霍啓琛沒有出聲,仿佛和邵莫庭多說一句話會自降身價。

邵莫庭胸口悶的慌,盯着霍啓琛看了一陣,特別不舒服他坐在婉婉剛才坐過的位置,“霍啓琛,你別坐在那裏。”

霍啓琛沒有出聲,坐在那裏沒有動,吐了一個煙圈,修長的手指捏着煙,微微彎曲成優雅的弧度。

邵莫庭走過去,“我說讓你別坐在那裏,你聽見了嗎?”

霍啓琛擡頭掃向邵莫庭,淡冷地出聲,“我想坐在哪裏就坐哪裏,你還管不着。”

邵莫庭陰鸷地盯着霍啓琛。

霍啓琛淡淡一笑,“你這樣,就像丢了糖的孩子,很幼稚,懂嗎?”

話音一落,他往掌心裏輕輕撣了撣煙灰。

邵莫庭朝着霍啓琛揮拳,還沒有打出去,被霍啓琛手掌輕輕一擱,擋了回去。

霍啓琛掃向邵莫庭,眸色深斂,低冷地出聲,“我不屑和你動手,不要自讨沒趣。”

邵莫庭有種被侮辱了的感覺,想到他開始的那句話,“你調查我?”

“你沒有什麽值得我調查的,正好看到了。”霍啓琛低頭,懶得再看邵莫庭一眼,抽了一口煙,靠在那裏坐着。

邵莫庭不信,站在那裏,一直盯着霍啓琛。

霍啓琛擡頭,掃向邵莫庭,“真有乃母風範。”

邵莫庭知道自己動手,也打不過霍啓琛,剛才三兩下,被他輕易地化解了去,“你……”

“別擋我的陽光。”霍啓琛眸色一冷。

邵莫庭站了一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最後祈禱霍家沒有倒下的那天。”

“有我在,霍家倒不下。”霍啓琛抽了一口煙,掃了一眼秦婉病房的方向,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再出聲。

邵莫庭站了一陣,無趣,自己離開了。

霍啓琛撣了撣袖口,給年富打了一個電話,“跟白潔那邊說一聲,我同意幫助白家,至于條件,到了我和她談。”

挂了電話,他閉上了眼睛,眼前出現了秦婉輕輕拽他袖子的模樣,薄唇抿出一抹淡淡的笑,站起來,身形挺拔筆直地走向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幫我查查秦婉的主治醫生和情況。”

主治醫生看向霍啓琛,“是,霍少。”

“下午之前。”霍啓琛補充了四個字,給醫生遞了一支煙,站起來出了醫生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病房,想蹙了蹙眉頭,躺在沙發上,長腿擱在沙發扶手上,閉上了眼睛:秦婉,如果我真的從邵莫庭的手裏把你搶過來,你應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想到邵莫庭和那個叫秦姝的有一腿,而秦姝就是弄壞秦婉眼睛的那個女人。

他睜開眼睛,從茶幾上拿了一盒煙,抽出一支夾在指間打轉。

喜歡一個人,需要耐心,他又何必去惹她生氣。

邵莫庭遲早會離開她,他可以一直靜靜地等着。

等邵莫庭離開她,等她忘了邵莫庭,恰好的時間,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和她偶遇——

眸色一深,他低頭點了煙,枕回沙發的扶手上,閉上眼睛抽煙,指上還有她留下的溫度,在經脈裏蔓延,那種感覺,說不清得好。

——————

秦婉躺在床上,靜靜地閉着眼睛,或許是看不見了的緣故,最近她的聽覺變得格外敏感。

聽邵莫庭的呼吸,他似乎很不開心。

她輕輕地凝眉,“怎麽了?”

“沒什麽

。”邵莫庭看了一眼秦婉,不明白什麽時候霍啓琛盯上了她。

秦婉凝了凝眉,沒有出聲,想到今天邵莫庭不在,她碰到了那個人,眉頭凝的更緊,邵莫庭不在的時候,她怕她還會碰到那個人。

因為看不見,她又不能拿他怎麽樣,而他……

邵莫庭坐了一陣,呼吸漸漸平息了,看向秦婉,“一個人在醫院,害怕嗎?”

秦婉想點頭,最後搖了搖頭,“周圍都有人,我怕什麽。”

“今天你有沒有碰到什麽人?”邵莫庭看向秦婉,想到霍啓琛。

秦婉凝眉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坐在那裏曬太陽。”

邵莫庭沒有再說什麽,皺眉看着秦婉,自從她失明以後,格外安靜,讓他心裏有些不安。

難道她知道了?

不過婉婉的性格,知道一定不會再留在他身邊。

如今,他不知道怎麽擺脫秦姝,就算眼看着她用石灰粉弄傷了婉婉的眼睛,聽着她在他旁邊惡毒地詛咒婉婉,他也沒有辦法。

因為,一旦他拒絕了秦姝,秦姝一定會馬上告訴婉婉,他和秦姝之間那點事。

他不能讓婉婉知道!

……

下午三點,霍啓琛的主治醫師劉醫生帶着秦婉的主治醫生譚醫生到了他的病房,“傅少,這位是秦婉的主治醫師。”

霍啓琛從沙發上坐起來,一邊抽煙一邊看向秦婉的主治醫生,對劉醫生出聲,“你先出去吧。”

劉醫生出了霍啓琛的病房,帶上了門。

霍啓琛看向譚醫生,“坐。”

譚醫生坐到了沙發上。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沒有看譚醫生,低冷地出聲,“秦婉的眼睛現在怎麽樣了?”

譚醫生看向霍啓琛,“被石灰粉飛濺傷到雙眼,當時她就有石子磨眼睛的感覺,流淚,睜不開眼,還有火辣辣的感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嚴重了。因為秦小姐眼睛大,當時睜的眼,撒進去的面積很大,灼燒眼角膜很嚴重,不換眼角膜的話,會失明。”

霍啓琛半天沒有出聲,夾着煙的手暗暗收緊。

過了一陣,他看向譚醫生,“送她住院的邵莫庭怎麽說?”

譚醫生看向霍啓琛,“暫時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我建議用羊膜移植,他不同意。”

霍啓琛一聽,心口,羊膜?想到那麽一雙漂亮的眼睛,以後什麽都看不到了,心口一悶,“明天上午,你空出半天的時間,跟我去一個地方,看看眼角膜能不能匹配。”

譚醫生看向霍啓琛,“你是秦小姐的什麽人?”

霍啓琛眸色一深,撣了撣煙灰,擡頭掃了一眼譚醫生,“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要不,你可能在青城市待不下去了,或者,在國內也待不下去,明白?”

“我明白了。”譚醫生看了一眼霍啓琛,不明白他是什麽來頭,氣派如此足,天生有一股讓人臣服的氣勢,但是住在這裏,必然是權貴,随便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好了,你先去安排一下工作,明天上午我給你打電話。”霍啓琛将香煙揿滅在煙灰缸裏,站起來。

譚醫生站起來,很快走向門口。

霍啓琛帶上門,站在那裏,眸色冷凝了幾分,薄唇裏暗暗溢出“邵莫庭”三個字,剛才邵莫庭一再挑釁的時候,他真應該動手,好好給他一頓教訓。

站了一陣,他拿起手機,打給了年富,“白潔那邊怎麽說?”

“她下午有時間。”

“你過來接我。”

話音一落,霍啓琛挂斷了電話,一臉冷感地坐在沙發上,眸色沉幽地抽煙。

一個小時後,年富擡手敲門,“霍師長。”

霍啓琛看向年富,“以後叫霍總。”

年富看向霍啓琛,“霍總,我叫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口。”

☆、惹霍上身270: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五,七年前,醫院相見)

霍啓琛擡手揿滅煙頭,“慢慢習慣吧。”

話音一落,他提了沙發上西服,輕輕抖了抖,穿在身上,修長的手指落在扣子的位置,一邊系扣子一邊看向年富,“白潔的病情現在怎麽樣了?”

年富看向霍啓琛,“複查了很多次,還是老樣子,最多不超過三個月的時間。”

霍啓琛眸色一深,點了點頭,拿了茶幾上的煙盒放在西服兜裏,“走吧。島”

年富跟着霍啓琛出了病房。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年富按了樓層,看向霍啓琛,“霍總,白小姐一直想見你,說想為了你穿一次婚紗。”

霍啓琛點了一支煙,看向年富,“或許白家沒有整出這些事,她已經為別人穿上了婚紗。”

年富沒有出聲,的确,白小姐是愛霍總,但是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倒是白小姐的妹妹……

到了一樓,霍啓琛手裏夾着一支煙走在前面,身形清颀挺拔,西褲筆直。

年富跟在後面,到了車前,走快了幾步,上前幫霍啓琛打開車門。

霍啓琛坐在後座上,搖開車窗,蹙着眉頭抽煙。

年富看了一眼後視鏡,啓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霍啓琛到了白潔住的醫院,進了門,想到白潔的病,掐滅了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裏。

白靈在高幹病房的小客廳了,看到霍啓琛,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啓琛哥,姐姐在裏面,等了多時了。”

霍啓琛看向年富,“你和白靈先出去吧,我有些事和白潔單獨談。”

白靈頓了頓,站起來,和年富一起出了病房。

霍啓琛看了一眼,帶上門,走到病房門口,擡手輕輕敲了一下門。

白潔躺在病床上,聽到節奏,就是霍啓琛敲門的方向,“啓琛,進來吧。”

霍啓琛推開門,進了病房,掃了一眼,看到了白潔枕頭邊的書,《後宮秘書》。

白潔連忙将書放到了一邊,“啓琛,讓你見笑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旁邊的椅子,坐下,長腿交疊在一起,看向白靈,“年富和你說過了吧?”

白潔頓了頓,點頭,“啓琛,你幫白家的條件是什麽?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都能答應。”

霍啓琛眸色深幽地看了一眼,抿緊了薄唇,“明天,我帶醫生過來做個檢查,要是匹配……”

他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疊折在一起的A4紙,遞給白潔,“你先看看,詳細的明天我們談。這件事,我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白潔看了一眼,看到“眼角膜捐贈書協議書”的時候,手指抖動起來。

好半天,她才強自鎮定了下來,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看向白潔,“你如果同意,我明天帶着醫生過來做個檢查,你要是不同意,就當我沒有說過。”

白潔僵在那裏,仔細想,不管怎麽樣,她最多不超過半年的壽命了,倒不如幫幫父親和母親。

只是……

她看向霍啓琛,“我的眼角膜的要捐獻給誰?”

“這個你就別問了。”霍啓琛坐在那裏,輕輕地挽了一下袖口。

“……”白潔看向霍啓琛,許久才喘過一口氣來,“啓琛,你讓我考慮考慮,晚上我給你答複。”

霍啓琛看向白潔,站起來,“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有點事,先去忙,想好了幾記得給我電話。”

白潔目送着霍啓琛離開,緊緊地握着手裏的協議,攥緊了幾分。

過了好了一陣,她拿起了手機,“幫我查查霍啓琛這幾天見過什麽人,為什麽要一對匹配的眼角膜,晚上之前,必須給我結果,價錢,你随便開。”

挂了電話,她躺在那裏,呼吸久久無法平息,他讓她好好休息,可是又想讓她簽署一份死後捐獻眼角膜的協議書——

她還活着,她不想死!

第一次覺得心好痛,啓琛,明明是她最愛的人,可是卻是如此冷漠無情地提出這樣的要求!

……

———————

年富送霍啓琛回了醫院。

霍啓琛剛下車,看到秦婉站在馬路邊,手在空出亂摸,不知道該走向何處。

他停住腳步,看向年富,“把車停到底下車庫那裏去。”

年富沒有注意到秦婉,開車去了車庫口。

霍啓琛看着秦婉,眸色深了深,正想着怎麽走過去,怎麽和她出聲,突然看到一輛在人行道裏逆行的電動車飛馳而來,朝着秦婉的方向。

眸色一變,他撲過去,看到電動車與秦婉之間僅僅毫厘之差,秦婉還在那裏亂動。

電光火石之間,他猛地将秦婉推在一邊,險險躲開了電動車的撞擊,只是手臂,還是被車把擦了一下,身體跟着倒過去,壓在秦婉身上,兩個人一起栽進旁植物帶裏。

秦婉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上多了一份重量,然後身子好像倒在樹木一樣的東西是,手背被無數根承紙條戳着,往下栽去。

一陣緩沖,霍啓琛穩住身體,站起來,緊握住秦婉的手使勁往回拉,撞在他懷中,“沒事吧?”

“是你!”秦婉被吓到了,呼吸有些亂,茫然地搖了搖頭,事情全發生在一瞬間,快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仔細想,似乎感覺都一股風朝着她過來,上一刻身體還搖搖欲墜,下一秒鐘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推在一邊,再下一刻,她就置身于他雙臂間,被緊緊擁在懷裏。

深吸着他身上的潔淨好聞氣息,夾雜着一股新洗的亞麻布清香和男人的體香味道,呼吸裏,仿佛深深地吸入那股氣息,怎麽也揮之不去!

“還好嗎?後背有沒有傷到?”霍啓琛低聲問,修長的有力的大手緊緊環着秦婉,另一手的手指溫柔細致地扳過她的肩膀,循着她的背檢查,“哪裏痛,和我說。”

霍啓琛摸到一個地方,秦婉輕輕顫了一下,霍啓琛蹙了蹙眉頭,“時間太倉促,來不及,不小心傷了你,我負全部的責任。”

“我有那麽不講道理嗎?”秦婉反問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是他救她,偏偏要這麽說,讓人無法讨厭這個人。

過了一陣,檢查完她的背,霍啓琛扳過秦婉身子,循着她的臉龐檢查。

昂他的拇指刷過她的臉頰,她的下唇,秦婉的氣息莫名地一窒,看向霍啓琛,卻看不到他。

霍啓琛直視秦婉的眼睛,擒住眼底的焦慮和不安……可最終,全部的注意力還是被她完美的唇形奪走。

那一刻,是他人生将近三十個年頭裏,第一次特別想吻一個人,渴望知道覆蓋在她嘴唇上面的甜美滋味。

渾身,被一股奇異又陌生的渴求占據了,淪陷了,麻痹了,似乎徹底地被那唇色迷惑。

他凝視着秦婉精雕細琢的唇形,完全被俘虜,眸色深稠地籠罩在秦婉臉上,一雙原本深稠的眸子更深邃了,氣息比平常來得更幽深。

秦婉站在那裏,感覺到異樣,聽着他不太勻稱的呼吸,幾乎要窒息:呼吸啊,快呼吸,秦婉!

她緊閉上眼睛,一陣深呼吸,漸漸恢複了理智,搖頭,本能地抗拒,“不管你是誰,你該避開我,我不适合你,我有男朋友了。”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盯着秦婉,腎上腺素在體內每一寸肌膚狂飙,幾乎上升達到頂峰的極值,無論是與她錯身而過抑或是這樣站着接近,都使他迷茫。

當他推開她的時候,那一刻,比自己被撞上還要緊張。

他的手一搭在她身上,就騰起一股溫度。

秦婉站在那裏,僵僵地,“你…,我男朋友快來了。”

霍啓琛漸漸平靜下來,輕輕地推開秦婉,“你男朋友将你一個人丢在馬路上了?”

他與秦婉保持距離,防止自己控制不住,謹慎地觀察着她的表情,腦海裏唯一想做的都是吻她吻她再吻她!

☆、惹霍上身271: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六,七年前,醫院相見)

秦婉呼吸亂成了一片,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裏突然無法動了,這種感覺,就像做噩夢,夢到洪水猛獸就要吞噬自己,可是人卻站在那裏,渾身一點力氣沒有,無法動,眼睜睜地看着,任何自己被吞噬。

她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能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沒有和男人離得這麽近過,特別地不适,有種頭昏腦漲的感覺,特別地強烈,強烈到她無法自控的程度蹇。

她也不清楚是自己抵抗能力太弱,還是他身上的氣息太濃烈!

霍啓琛盯着秦婉,見她不躲開,站在那裏氣息很亂,該死地想吻她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占據了他所有的思想孵。

護士接到邵莫庭的電話出來尋秦婉,看到秦婉,急忙忙地跑過來,“秦小姐!”

秦婉回過神來,臉上一陣漲紅,憑着知覺看了一眼霍啓琛的方向。

霍啓琛呼吸一陣深濃,看向護士。

護士看向霍啓琛,只是一眼,按耐不住地臉紅心跳,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長得如此英俊的男人,什麽長腿歐巴、帥蜀黍已經統統從腦海裏滾蛋,只有眼前的成熟、魅力、優雅的安靜美男子,“秦小姐,這位是……”

“他是……”

“我是他哥。”

秦婉話還沒有說完,霍啓琛看向護士,話音一落,捏住秦婉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朝着醫院門口大步走去。

護士站在那裏發呆,腦海裏已經被剛才那張臉狂刷屏,桃花滿面。

過了好一陣,一直到霍啓琛和秦婉走遠了,她才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周圍,不好意思地跟了進去,腦海裏又是剛才那個聲線很低又格外迷人的聲音,配上那張臉,一聽就能叫人醉一身。

她是秦小姐的哥哥?

是不是代表她還有機會?

不過,秦小姐的哥哥長得那麽帥,真的會喜歡她媽?

護士一陣胡思亂想,眼前是霍啓琛完美矜貴的臉型,幽深的眸子,性感的薄唇,白皙的肌膚,修長的身影,筆挺的大長腿。

到了病房,沒有秦婉和她的哥哥,小護士一陣失望,看向病房裏其他的病人,“秦小姐和她哥哥回過來了嗎?”

聽到說沒有,她心裏有些失望。

坐在那裏等着。

———————————————————————————————

霍啓琛帶着秦婉,到了自己的病房。

秦婉一路掙紮,沒有抵過他的力氣。

到了客廳,霍啓琛按着秦婉坐在沙發上。

秦婉摸了摸沙發,似乎是上次來過的地方,緊張地問,“這裏是酒店?”

霍啓琛一邊打電話叫醫生送藥水和棉簽,一邊看向秦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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