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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紅了臉,緊緊地抓着茶幾沿,“你…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霍啓琛看向秦婉,剛剛消退的熱情也在身體裏複蘇,“你是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麽嗎?”
“你…你不要臉!”秦婉坐在那裏,咬了咬唇,凝着眉,想到在馬路上,他的氣息差點靠上來,而她——
再想到母親,她是堅決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男朋友的事,絕不像她母親那樣!
霍啓琛打量着秦婉,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我只是幫你看看身上的傷,你想多了。”
秦婉沒有出聲,她不傻,有沒有想多,她很清楚!
只是想到自己當時沒有反抗,心裏一陣羞愧!
霍啓琛站在那裏,點了一支煙,打量着秦婉,“你男朋友丢下你,是不是去見小情人了?”
“他…他不是那種人。”秦婉筆直地坐在那裏,渾身僵硬!
“……”霍啓琛掃了一眼秦婉,沒有出聲,心裏默默地出聲:邵莫庭就是這種人,可惜你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親眼看到了,會怎麽辦?他看着你被那個女人傷了眼睛,卻
還在床上和那個女人抵死纏綿,他丢下看不見的你在馬路上差點被碰到了,可是邵莫庭呢?或許還在秦姝的床上……
秦婉坐在那裏,許久聽不到霍啓琛的聲音,“剛才為什麽帶我來酒店?”
“不放心別人幫你處理。”霍啓琛走近秦婉,抽了一口煙,朝着秦婉臉上輕輕吐了一個煙圈。
聞到一股好聞的高檔煙草味,不刺鼻,秦婉皺了皺眉頭,“你這個人好輕浮!”
霍啓琛夾着煙在手裏打轉,“如果喜歡,我可以更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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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坐在那裏沒有出聲,手暗暗地握緊了一樣冰涼的東西,摸着像是煙灰缸。
霍啓琛看着秦婉的動作,“這個方法不高明。”
“要你管!”話音一落,秦婉想到剛才是他救了她,好像當時對面那股沖力很大,後來,聽到什麽聲音,應該是擦到了他,“你…你有沒有受傷?”
“受傷了。”霍啓琛聞聲,心情莫名地好起來,抽了一口煙,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你是心疼我?”
秦婉咬了咬唇,想說狠話,又覺得那樣自己有些恩将仇報了,“嚴重嗎?”
霍啓琛坐到了秦婉身邊,斜靠在沙發上,目光朝着秦婉的方向,“挺嚴重的。”
“哪…哪裏?”秦婉能感覺到周圍有他的呼吸,身子往側面轉了轉。
“手臂。”霍啓琛看了一眼被擦的顏色略變的西服袖子,長臂一伸,脫了西服。
秦婉坐在那裏沒有動,明顯聽到了他脫衣服的聲音,“你…你脫衣服幹什麽!”
“給你看看傷口。”霍啓琛解了一下皮帶,從裏面拽出別在腰裏的襯衣,修長的手指落在喉結下巴,扯了一下領帶,解下來扔在沙發上,一粒一粒地解開扣子。
秦婉紅了臉,聽的細小的動作,似乎像是在解扣子,時間那麽長,又想到剛才聽到皮帶扣發出的聲響,料到他在脫襯衣,慶幸自己什麽也看不到,也不用那麽尴尬,只當做她不知道。
脫了襯衣,霍啓琛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擦傷,目光落在秦婉臉上,看到她耳根通紅,沒有再欺負秦婉,“只是擦破了一片皮。”
秦婉“哦”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麽,也不敢問怎麽謝謝他,怕他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裏。
過了一陣,響起敲門聲。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捏住煙蒂按在煙火缸裏,手和她捏着煙灰缸的手結結實實地碰在一起。
秦婉紅了臉,想要放開煙灰缸,可是他的手壓得很緊,她的手根本掙脫不出來,呼吸一亂,聽到敲門聲,小聲地提醒霍啓琛,“有人在敲門,應該是你剛才打電話叫送藥水和棉簽的人。”
霍啓琛揿滅煙頭,看了一眼秦婉,不得不說,秦婉很聰明,知道自己處境,也很會為自己化解。
他很喜歡這樣的她。
見霍啓琛不出聲,也不站起來,秦婉呼吸緊繃地出聲,“你傷口不痛嗎?”
霍啓琛捏了一下秦婉的手,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一條很小的門縫,接過棉簽和藥水,合上了門。
秦婉坐在那裏,聽到他的腳步聲,渾身不由地繃緊了。
霍啓琛将棉簽和藥水放在茶幾上,“我幫你看看背。”
“不用了,我去了護士幫我看就行。”秦婉呼吸有些亂,想到自己裏面就只有一見文胸,臉紅透了。
霍啓琛也不急,看着秦婉,“不讓我看,我不讓你走。”
“你……”
“我只是幫你上藥。”
兩個人僵持在那裏,秦婉坐在那裏心裏琢磨着,他不願意,她真的無法離開這裏,路上她本來想要叫人,接過他說不怕邵莫庭或者邵莫庭認識的人聽到,她大可以大聲喊,那一句話怔住了她。
☆、惹霍上身271: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七,七年前,醫院相見)
可是到了這裏,她想要離開更難,只能是他願意。
她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帶手機,邵莫庭也根本無法聯系到她。
霍啓琛又點了一支煙,一邊抽煙一邊看着秦婉孵。
約莫半個小時後,秦婉側過了身子,朝着霍啓琛的方向,聞到煙味,朝着霍啓琛的方向閃了閃,“那你自己掀起衣服看,我不脫衣服,謝謝你幫我上藥。蹇”
霍啓琛放下煙頭,看到秦婉側過身将背給了自己,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身上她寬大病號服的下擺上,捏緊了。
秦婉明顯僵了一下,感覺到他的手指若有若無地觸在肌膚上,仿佛有一股電流擊在那裏,穿身而過,在渾身散開。
霍啓琛呼吸一陣深濃,用力掀起秦婉的病號服,映于眼簾的事她後背的黑色文胸帶子。
秦婉輕輕咳嗽了一聲,“傷得重嗎?”
霍啓琛斂了斂呼吸,“挺嚴重的。”
他一只手捋着衣服,另一只手拿了棉簽,用碘酒清洗了一下小樹枝戳在後背留下的點點污漬,一圈一圈地輕輕研磨。
秦婉沒有出聲,感覺他的動作和手法莫名地讓人呼吸緊促,又不好出聲,畢竟,他只是在幫她處理傷口,她要是說什麽,顯得她太不知好歹了,可是不說,他不輕不重的力道,棉簽浸着藥水研磨在背上,渾身的肌膚仿佛起了一層栗子。
她不敢動,不敢出聲,就那麽一直靜靜地坐着。
霍啓琛認真地看着秦婉背上的傷口,不大,卻很多。
用碘酒洗過,最好只剩下文胸帶子邊緣的部分,怕這樣棉簽壓過去弄痛了她,修長的手指落在後面的扣子上面,手指動了一下,很快挑開了。
感覺到胸口的文胸突然脫落,秦婉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把文胸拿起來捂在胸口上還是任由她繼續,輕輕抖了一下,只是緊攥着一只手拽了拽前面的衣襟,想到前面有衣服擋着,本來紊亂的呼吸平穩了幾許。
霍啓琛清洗完傷口,開始上藥。
藥水浸在是傷口上有些痛,秦婉緊攥着衣襟不停地倒吸涼氣。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低聲撫慰,“忍一陣,很快就好了。”
秦婉“嗯”了一聲,聽他的聲音,沒有一點邪念,心裏放心了,突然覺得自己心思有些龌龊,把他想成了那種人。
半個小時後,霍啓琛上好藥,将後面撩起的衣服拉下來,“好了,可以了,以後再病房就不要穿文胸的,會勒到傷口,留下印痕就不好了。”
“哦!”秦婉應了一聲,紅透了臉,他說得一本正經,可是說的畢竟是女人最貼身的衣服。
她捏着藏在病號服下面的文胸,用力地捏着,“你快幫你自己處理傷口吧。”
霍啓琛“嗯”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因為在自己曾經燙傷的地方,不好處理,要等醫生來,“我先送你回去。”
他将棉簽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裏,從旁邊拿了襯衫捏在手裏,站起來,穿在身上,空出領口下方的兩粒扣子,系住下面的,襯衫也沒往皮帶裏塞,看向秦婉,“走吧。”
秦婉“哦”了一聲,想到手裏還捏着文胸站起來,一只手藏在病服下,一只手暗暗收緊。
霍啓琛看了一眼,知道她不好意思,“等等。”
他從旁邊的拿了一個裝過衣服的袋子裏,遞給秦婉,“放在裏面,提回去。”
“謝謝……”秦婉呼吸有些困難,嘴唇發幹的厲害,接過袋子,身子側到一邊,感覺避開了霍啓琛的視線,手往下面一塞,把文胸弄在裏面。
霍啓琛看了一眼,掉到了地上,“沒有放進去。”
“……”秦婉站在那裏,紅透了臉,沒有出聲。
霍啓琛呼吸一陣深濃,走過去,腳步應着秦婉的心跳,俯身撿起地板上的文胸,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上面沾了的煙灰,手碰了一下秦婉的手,打開袋子裏,放在裏面,“好了。”
“……”秦婉沒有出聲,站在那裏,又覺得羞恥又覺得尴尬,臉上火辣辣地一片灼痛。
霍啓琛看向秦婉,掃了一眼,怕控制不好現在對她做了些什麽,壓低了聲音,微微澀啞地出聲,“走吧,我送你出去。”
“……”秦婉沒有出聲,聽着霍啓琛皮鞋和地步擦出的聲音,跟了上去,好在這一次他沒有牽她的手。
這個想法剛在腦海裏飄過,碰地一聲,她撞在霍啓琛後背上。
霍啓琛僵了僵,回頭看秦婉,突然捏住她的手,将打開的門帶上,捏住她的手,按在門口,低頭吻上了秦婉,一向謹慎小心、自持瞬間蒸發不見。
秦婉僵在那裏,腦子轟地一聲爆炸了一樣,手中的袋在落在地上。
霍啓琛有些失控地捧着秦婉的臉,吻得瘋狂,一點點奪走了她口腔裏所有的呼吸,連同喉嚨裏、胸腔裏的氧氣,一起要卷走一樣。
秦婉背靠着門,手骨節被他按在門板上。
那門板,似乎帶着密密麻麻的刺,刺着她手上的肌膚,後背的肌膚,硌得她每一根骨頭都痛,想要呼吸,卻根本沒有辦法呼吸,一點點,有了窒息的感覺。
許久,秦婉才從混沌的呆滞中回過神來,用力地咬了一口霍啓琛。
霍啓琛回過神來,呼吸急促地落在秦婉臉上,眸色深稠地看了一眼秦婉,移開了身體。
秦婉站在那裏,沒有出聲,手背用力地擦了擦被他吻過的地方,可是幾乎口腔裏的每一寸地方,就連牙齒鋒利,都溢滿了他的氣息。
霍啓琛看了一眼秦婉,點了一支煙,抿緊薄唇,沒有出聲,抽了一口,撿起地上的袋子遞給秦婉。
秦婉接過,緊緊攥在手心裏,攥出了一層汗,感覺好像自己還被他壓在門板上,每一根骨頭還痛。
霍啓琛看向秦婉,“走吧。”
這一會,他捏住了秦婉手裏的袋子帶着她。
秦婉沒有出聲,紅着臉一路跟着霍啓琛,穿過走廊,等待電梯。
整個過程裏,她一直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很強烈,比剛才更加緊張。
她害怕這種陌生的感覺。
霍啓琛回頭看了一眼秦婉,“電梯到了。”
兩個人前後進了電梯,站在隔了一米的距離。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又捏滅了,掃了一眼秦婉,眸色深稠,呼吸紊亂,吻她的滋味太好,讓他不受控制地淪陷,一些本來克制的情感,就像雨後野草一樣在肥沃的土壤裏瘋長。
進了電梯,到了一樓。
霍啓琛扯了一下袋子,牽着秦婉到了那邊的病房,給秦婉的主治醫生打了一個電話,“你在這裏等着,我去了叫人看見了,對你不好。”
“……”秦婉咬了咬唇,謝謝的話說不出口,站在那裏等着。
霍啓也站在那裏,看了一眼秦婉,隔着病服,因為她沒有穿文胸,能看到兩個頂起來小包,連忙移開了視線,脫了身上的男士襯衣,披在秦婉身上,遮住了前面,“等一會你讓醫生給我送過來。”
“……”秦婉站在那裏,沒有出聲,似乎明白了他的好意,只是無法說謝謝。
霍啓琛看了一眼秦婉,很快離開了,光着上身進了電梯,回了自己的病房。
秦婉站在那裏,不勝風寒,随便一點小風吹過來,身子開始發抖。
他的襯衣,沾染着他身上的味道,特別濃烈。
過了一陣,聽到醫生的聲音,很熟悉,秦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在這邊。”
醫生看了一眼,這個地方,沒有見霍少,再看秦婉身上的衣服,手裏提着的袋子,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簡單地出聲,“跟我來吧。”
她帶着秦婉回了病房。
秦婉看向醫生的方向,“你等一下,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幫我把這件襯衣送過去。”
醫生看了一眼,很有眼力勁,出了病房。
秦婉将身上的襯衣脫下來,摸到袋子裏的文胸,塞進被窩裏,因為看不到也沒有辦法把襯衣疊好,抹黑随便疊了一下放進袋子裏,朝着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
醫生聽到聲音進來了,看了一眼秦婉放在一邊的袋子,提起來,“那我送過去了。”
秦婉頓了頓,“你知道他是誰嗎?”
☆、惹霍上身272:你和我傾城時光(小番外八,七年前,醫院相見)
譚醫生看向秦婉,搖了搖頭,“我并不知道認識他,要送到哪裏?”
哪裏?
秦婉凝眉,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但是這襯衣也絕不能放在她這裏,要不邵莫庭回來,顯然會生氣,邵莫庭最在意這些方面襞。
譚醫生看向秦婉,“我去剛才那地方看看,要是他在,我就給他,要是不在,我拿回來。”
秦婉“嗯”了一聲,坐在床上,想到他強吻了她,心中羞惱,卻也沒有辦法竭!
看來以後,她要少出去,免得碰到他。
譚醫生看了一眼秦婉,不好亂猜測,但是古人說得好,自古英雄難過沒扔,果然!
他提着袋子送到霍啓琛的病房。
霍啓琛身上穿了一件西服,開了門,看了一眼,接過袋子,手裏夾着一支抽了一半的煙,“明天早上九點,醫院門口,我帶你過去,需要什麽,我給我,我給那邊打招呼。”
譚醫生點了點頭。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今天的事,別讓邵莫庭知道。”
“我明白。”譚醫生一聽,這霍少對秦小姐心思不淺,估計是不想讓亂說秦小姐。
霍啓琛眸色深稠地看了一眼譚醫生,“好,你去忙吧。”
譚醫生帶上門,權衡之下,這件事,只能他一個人知道。
回到辦公室,沒有半個小時,他接到院子的電話,讓他準備準備提交一些材料,升為主任醫生,眼科的副主任。
譚醫生什麽話沒有說,明白這是霍少的能力。
如果他口風不緊,或許剛才那個電話,就是辭退電話了。
挂了電話,他吩咐護士那邊留心照顧秦婉。
那個見過霍啓琛的小護士一到病房,就不停地問秦婉,“秦小姐,你哥哥是做什麽的呀?”
秦婉随便說了一句,應付過去了。
譚醫生查病房的時候過來,聽到小護士不停地纏着秦婉,估計問的就是霍少,查完房,看向護士,“你跟我來一下。”
小護士跟着譚醫生到了他的辦公室。
譚醫生看向護士,“一會兒你去二樓病房,三樓這邊你就不用管了。”
小護士看向譚醫生,“我喜歡秦小姐,我想留在這裏照顧秦小姐。”
譚醫生看向小護士,再想到霍少,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護士竟然妄想霍少,問過劉醫生,知道霍少的身份,他已經敬畏三尺,“你是關心秦小姐的哥哥吧?如果秦小姐投訴,你這種行為,已經幹擾了病人的正常休息,是要記過的。”
小護士沒有再說什麽,站在那裏,咬了咬唇。
譚醫生看了一眼,“我已經跟護士站那邊打過招呼了。”
小護士心裏突然讨厭起來譚醫生,沒有出聲,出了他的辦公室。
譚醫生搖了搖頭,這算好的,如果她再不小心,只怕能不能留在醫院都難說了,但願她好自為之。
——————
第二天,譚醫生到了醫院門口,透過半空的車窗,看到霍少,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副駕。
年富開車去了白潔住的醫院。
到了地方,霍啓琛帶着譚醫生到了病房。
他坐在外面的小客廳抽煙。
白靈坐在旁邊,朝着霍啓琛靠了靠,甜甜一笑,“啓琛哥,剛才那個是專家醫生吧?你特意叫來給姐姐會診的?”
霍啓琛看了一眼白靈,沒有出聲,在白靈又近了的時候,眸色一深,站起來,走向陽臺的方向,推開陽臺的門,長腿邁過去,帶上門,背對着白靈抽煙。
白靈坐在沙發上,幽怨地看了一眼霍啓琛的背影,暗暗跺腳,還真的是跟外面說的一樣,任何女人不得近啓琛哥一米之內,姐姐不能,她也不能,至今,她還沒有見過哪個女人能。
真不知道啓琛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姐姐那樣溫婉大方大家閨秀形的他不喜歡,她這樣的他也不喜歡,襲家那位,他也不喜歡!
不過她還是嫉妒,姐姐至少和他有過婚約!
一個小時後,譚醫生出
來了。
霍啓琛聽到門響回頭看了一眼,夾着一支煙走過來。
譚醫生走近霍啓琛,貼着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匹配,不過白小姐剛才問我是哪個醫院的,我沒有說,我估計她會查,還有,她要我告訴她眼角膜的用途,我沒有多說一個字。”
霍啓琛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的年富,“先送他回去。”
年富會意,看向譚醫生,兩個人先後出了病房。
霍啓琛看了一眼,看他們兩個人都出去,擡手将手裏的半支煙揿滅在煙灰缸裏,眸色深濃,當時就想到白潔和秦婉的血型是一樣的,沒想到真匹配。
他看了一眼白靈,拿出錢包,從裏面抽了五張紅色的鈔票,放在茶幾上,“出去幫我買包煙。”
白靈知道啓琛哥一向抽的煙,拿起五百塊錢很快出了門。
等白靈出了門,霍啓琛看了一眼,反鎖了門,進了白潔的病房。
白潔靠在床頭,穿着純白色的病房,顯得臉色很差,看向霍啓琛的方向,“能告訴我捐給誰的嗎?”
“知道這個有必要嗎?”霍啓琛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眸色深邃地落在白潔臉上。
白潔呼吸一深,想到她的人什麽都沒有查到,臉色不怎麽好看,“我有條件,我們結婚。”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頓了一陣,“可以。”
白潔看向霍啓琛,“我想幫你生個孩子。”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沒有出聲。
白潔看向她,一笑,“我只有這些條件,還有你幫白家度過這個難關。”
“三個條件,不少。”霍啓琛眸色幽深地看了一眼白潔,聲音低沉。
白潔一笑,“啓琛,你知道我心裏一直有你,如果後面兩個條件實現了,我這一輩子沒有什麽遺憾了,我知道我的情況,等不到孩子生下來,我們可以做試管嬰兒,我只是想讓孩子在我肚子裏留幾個月。”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沒有出聲。
白潔看向霍啓琛,“啓琛哥,你也考慮考慮,你考慮清楚了,随時來找我簽字。”
霍啓琛“嗯”了一聲,站起來出了病房,點了一支煙,眸色很深,出了病房,走向電梯的方向,夾着煙給年富打電話,“不用來接我,我自己打的回去。”
出了醫院,他碰到了買煙回來的白靈。
白靈看向霍啓琛,“啓琛哥,怎麽現在就走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徑直走向另一邊。
白靈追了上來,“啓琛哥,你的煙。”
她還沒有說完,看到霍啓琛攔了一輛出租車,已經關上了車門,心中一陣郁悶,啓琛哥,你的眼裏就從來沒有我嗎?
——————
回到病房,霍啓琛脫了身上的西服,扔在沙發上,坐在那裏抽煙,想到白潔的條件,真的不少。
白潔一直想和她重新訂婚,可是他一直沒有松口。
盡管外面已經風言風語一片,說她即将成為霍家的兒媳。
他也知道,那些是白潔故意散播出去的。
坐了一陣,想到秦婉,想到昨天的那個吻,他眸色溫存了幾分,閉上了眼睛,抿緊薄唇,靠在沙發上抽煙。
抽了一陣,睜開眸子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袋子,拿出那邊她披過的襯衣,抖開,看了一眼,薄唇溢出一抹淡淡的笑,修長的手指落在領帶上,解開領帶,一粒粒解開領帶上的扣子,換上了沾着她身上香氣的襯衣,輕挽了一下袖口,坐在那裏,抽煙。
過了一陣,他給譚醫生打電話,“把秦婉帶到我這裏來。”
譚醫生一聽,知道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只能幫助霍少,好在霍少并沒有讓他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
他以檢查的名義,将秦婉帶到了霍啓琛的病房,很快離開了。
秦婉站在那裏,茫然地凝眉,許久沒有聽到譚醫生的動靜,輕輕喚了一聲,“譚醫生。”
霍啓琛坐在沙發那裏,看着不安地坐在那裏的秦婉,低醇地出聲,“他走了。”
秦婉一聽,是霍啓琛的聲音,心裏咯噔了一下,“怎…怎麽是你?”
想到他昨天強吻了她,秦婉站在那裏,臉刷地紅了。
霍啓琛走近秦婉,蹙眉看着她,想到白潔的條件,修長的手指落在親眼睛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秦婉反應過來,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霍啓琛看了一眼秦婉,僵了一下,“你就這麽怕我?”
“我明白了我應該謝謝你。”秦婉站在那裏深吸氣,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因為他的靠近,格外緊張起來,過一陣,平穩了一陣呼吸,才漸漸地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只能口頭謝謝你多次幫我。”
她小聲低語,羞恥感泛濫,不知道是不是她給了他什麽錯誤的信號,怎麽能徹徹底底地解除誤會?他應該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
一種直覺告訴她,她必須離開這裏,離開他!
“為什麽感我?”霍啓琛她蹙眉,視線從未在秦婉身上離開。
“感謝你昨天救了我。”秦婉低頭,紅着臉低語,感覺自己什麽都看不到,就像個傻瓜一樣站在他跟前。
“現在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很多,很慶幸我在。只是想想昨天發生情景,只是想想都不禁打寒戰,那樣很危險,你又看不見,以後不要出去亂走,并不一定每一次都能碰到我。在這裏坐一陣,晚上我叫人送你回去。”霍啓琛手落在秦婉的肩膀上,按着她坐在沙發上,愛情裏,總是先喜歡上的那個人格外小心翼翼,顯得卑微,哪怕只是希望和她坐一陣,也變得格外奢侈。
秦婉沒有出聲,坐在那裏,他用的不是商量的口氣,是命令。
她坐在那裏,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只想離開,只是清楚地知道,她根本無法離開。
她讨厭極了什麽看不見,整個世界一片黑白的糟糕。
最近,就連莫庭也很少陪她,對她比往日冷淡了很多,沒有人來看她,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每一次聽到旁邊的病床,不是爸爸來看了,就是媽媽來看了,要麽就是老公,要麽就是公公婆婆,她羨慕又嫉妒!
也知道,除了邵莫庭,沒有人回來看她。
如果歡歡在這個城市還好,可惜,她不在,很遠。
每一次,有人問她,“小姑娘,你的家人呢?怎麽一個人住院?”
她不知道說什麽,每次只能說自己是個孤兒。
不明白怎麽了,突然想了很多,情緒很低落。
她看向霍啓琛,“你總也是一個人嗎?”
霍啓琛一愣,停住抽煙的動作,“現在和你在一起,是兩個人。”
兩個人?
秦婉怔了一下,紅了臉沒有出聲。
霍啓琛抽了一口煙,夾在指間,眸色深稠地看了一眼,聲線很低地出聲,“以後,你不會是一個人。”
“……”秦婉沒有出聲,站在那裏,兩只手放在腿上。
霍啓琛看向秦婉,“抽過煙嗎?我教你抽煙。”
秦婉搖了搖頭,想到自己很多次都想壞壞地抽煙,卻一次沒有。
霍啓琛将自己抽剩的半支遞過去,送到了她唇畔。
秦婉咬住,感覺到上面濕濕的,才反應過來是他嘴裏噙過的,紅了臉,拿下煙,捏在手裏,“我沒說我想學。”
霍啓琛一笑,“我知道你想學。”
他從茶幾上重新拿了一支煙,放到秦婉嘴邊。
秦婉咬着,想到一肚子的委屈,抽一口,發現還沒有點燃。
霍啓琛笑起來,笑得秦婉紅了臉,嗔怒地出聲,“很好笑嗎?”
霍啓琛自己點了一支煙,有些惡趣味地将煙頭湊到秦婉煙頭上,“用力地吸。”
秦婉吸了半天才有煙味,沒有那麽嗆鼻,味道很好。
霍啓琛一笑,從她唇畔拿走煙,扔在煙灰缸裏。
秦婉坐在那裏,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失态,紅了臉。
霍啓琛
看向秦婉,“你怕你會愛上我?”
秦婉沒有出聲,凝眉,渾身繃緊地坐在那裏,就算知道自己看不見,也不敢看向他的方向,思緒混亂。
霍啓琛看向秦婉,“邵莫庭又對你不好,你看我,對你多好,和他在一起圖什麽?”
秦婉沒有出聲,沒有圖什麽,想到自己發過的誓,除非邵莫庭不要她了,要不她絕不學母親那樣朝三暮四,從小,她就像只談一次戀愛,只結一次婚,一輩子只有一個男人,從一而終。
歡歡以前還嘲笑她。
可是關于這個,她很固執!
霍啓琛看了一眼秦婉,直接坐到了她旁邊,手臂挨着手臂,腿貼着腿。
秦婉僵了一下,環抱着自己,往旁邊挪了挪,他身上的氣息淡了,才稍微松口氣,短暫地面向他,卻不敢直視他,“你別再過來了。”
霍啓琛沒有再靠去,坐在那裏抽煙,其實,就是這樣和她坐在一起,聽着她的呼吸,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很好。
“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秦婉輕輕地問。
“如果是我個人的意願……你……你應該感覺的出來,我不想放你走。”霍啓琛看向秦婉,語中有淡淡的痛苦,地瞥了秦婉一眼,眸色的雙眼暗淡無光,臉上的掙紮一目了然,一向謹慎小心的自持再一次全部蒸發不見。
“我自己回去。”秦婉站起來,剛一走,被霍啓琛的皮鞋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入他懷裏。
霍啓琛穩穩地接住秦婉,将她抱了一個滿懷。
陷入他懷抱的剎那,眼前似乎有煙火落下,又瞬間地變成了冰冷的黑暗,她靠在他結實的懷裏,眼裏沒有征兆地蓄滿了淚水。
她不知道為什麽要哭,只是很想哭,突然很難過。
霍啓琛聽到哭聲,拉過秦婉,很溫柔地吻去了她的眼淚。
秦婉坐在那裏,屈起雙腿,将自己蜷縮成一團,用力地推開了霍啓琛,真想将自己變得能多小就多小。或許心底那種荒謬的痛苦也會随之縮小。
霍啓琛看着秦婉,不明白她突然為什麽哭。
秦婉頭枕在膝上,讓怒意的淚水肆意奔流,覺得自己有些荒誕可笑,哭的無厘頭,心裏卻真的很難受。
過了一陣,她做個鎮靜的深呼吸,重新打起精神,抹幹了臉上的淚痕,“我想回去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秦婉。
秦婉凝着眉,煙圈還紅紅的。
過了一陣霍啓琛戴了墨鏡,将秦婉送到了病房,她走之前,秦婉看向霍啓琛,“以後,我們不要在見面了。”
……
再想起那段刻意被自己埋葬的感情,秦婉靠在霍啓琛懷裏,以前或許不明白,不懂,只是想哭,現在,她或許明白了,那是一種遇到了合适的人,卻已經身不由己地無力感。
原本以為不會再想起那個人,就讓那個小插曲當成粉筆字那樣一筆勾銷,專心面對她以後的人生。
只是突然想起,突然反應過來,那時候是為自己未曾得到卻已經失去的東西而痛哭。
那也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一直到那天,他以丈夫的名義找上門。
秦婉看向霍啓琛,靠緊在他懷裏,聲音裏帶了一絲嘶啞,“才知道你一直那麽壞!”
霍啓琛抱緊秦婉,“我說過,你以後不會是一個人。”
秦婉沒有出聲,閉上了眼睛,眼淚順着眼角流在他的白色襯衣上,“你懷,你是個大壞蛋!”
霍啓琛沒有出聲,眸色缱绻地看着秦婉。
秦婉睜開眼睛看向霍啓琛,想到這麽多年,想到那麽多年,她竟然真的忘記了他的聲音,“壞蛋,我愛你。”
霍啓琛沒有出聲,薄唇覆上去,吻住了秦婉。
秦婉閉上眼睛,兩只手摟住了霍啓琛的脖子,唇瓣帶着鹹濕的淚水主動地吻他。
☆、惹霍上身273:第二次離婚
霍啓琛摟着秦婉,任由她吻着自己,指梢缱绻地摩挲過的眼角,幫她擦眼淚。
秦婉哭夠了,靠在霍啓琛身上,擡頭,瞪他。
霍啓琛一笑,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婉婉。沿”
秦婉腦海裏都是那段記憶,有些心痛,手指扶着霍啓琛心口的位置,将頭蹭在他懷底。
霍啓琛想到那段時間,後來,他答應了白潔,白潔簽了那份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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