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溫妍把姜湯遞給了衛限,試探性的問道,“你剛才去找路安森了?”

衛限接過姜湯一飲而盡,緩緩道,“怎麽了?”

溫妍猶豫了一下,輕聲說,“你好像對他格外關注,我看你對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

溫妍期待衛限能夠自己坦白,她也沒那個膽子去質問衛限。

衛限一笑,“看他好玩兒。”

先是校友,再是好玩兒,衛限就是不肯承認,就算溫妍是他自己人。

溫妍笑容僵在了臉上,決定放棄誘使衛限開口。她應該往好的方面想,或許衛限已經有了自己考量,她們只需要聽吩咐就行。

“把劇本拿來我再看看。”

溫妍邊疑惑邊把劇本拿了遞給了衛限,“之前不是剛看過嗎?”

衛限不是人,理解能力和演技都是其他人無法比拟的,很少一遍又一遍的反複看劇本看臺詞。

衛限低笑出聲,“這段戲不一樣,我得好好看看。”

溫妍偷偷瞥了幾眼劇本的內容,頓時表情變幻莫測——衛限看的是待會兒的床|戲。

......

聽到鄭軍亦要給講戲時,路安森大大的眼睛裏有大大的疑惑,之前不是叫衛限給自己講過嗎?怎麽又講?

路安森去看靠在窗戶邊上的衛限。

衛限眉眼間透出一股慵懶的氣息,眼神輕飄飄的與路安森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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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森心裏一跳,慌亂的移開了視線。

究竟是鄭軍亦讓衛限來給自己講戲還是衛限自己想來給自己講戲,這不是明顯得很嗎?

鄭軍亦沒注意到路安森神色慌張,還舉着劇本在跟路安森講等會兒的戲。

“等會我們會清場,不用不好意思,放開演,但是不是讓你們身體放開,而是情緒放開,我們是正經的電影,所以主要是表現出演員的情感。”

“宋然是個浪蕩公子,衛限表現得就肯定是游刃有餘,你不一樣,許允暗戀宋然多年,即使在一起了,還是患得患失,你要表現得稍微有些不安,對現在生活的珍惜。”

......

路安森點點頭,表示明白。

清了場,給倆人自由發揮的空間,路安森踟蹰在原地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他沒有經驗。

衛限款款走到路安森面前,一瞬間,那個放蕩不羁,張揚肆意的宋然就代替了衛限,路安森不得不承認衛限的演技,只要他想,衛限就是那個角色。

“許允,我想要你。”衛限虛虛抱着路安森,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

鄭軍亦打手勢讓人拉上了窗簾,燈光師開始走位,瞬間氣氛就暧昧了起來,路安森揣揣不安又緊張的偏過了頭去。

衛限輕笑,一只手扶上了路安森的腰側,路安森怕癢,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笑出聲來,登時那緊張的心情就散了一些。

衛限開始引導路安森吻他。

路安森想到衛限跟自己說的,拍戲時,他就不是路安森了。

他是許允,他深愛着宋然。

衛限感覺到了路安森的回應,從試探般的小心翼翼變得纏綿,還磕到了衛限的牙齒。

孺子可教也。

衛限不會在拍戲的時候帶入自己的私人感情,他對路安森是在戲外,在戲內他就只是宋然,他對路安森表現出來的也是宋然對許允的态度。

在戲內過男友瘾,衛限還沒那麽沒品。

路安森開始正視自己的角度,衛限也沒有私心,一步步的引導,所以戲外兩人的關系并不會摻雜到戲內。

這場戲一次過了,鄭軍亦顯然很滿意,也沒有吝啬對路安森和衛限的誇獎,直在心裏喊撿到寶了。

衛限的發揮一直很優秀,反而是路安森,剛開始表現雖好,但總歸覺得缺了點什麽,這次的感覺倒對了,實在是進步神速。

鄭軍亦猜想是衛限在背後指點了,這兩位主演真的是請得值。

路安森滿臉緋紅的下來,拍戲時穿得少,張鑫早就抱着外套在外面等着了,此刻見着路安森出來,立馬就要去給他披衣服。

路安森推開了,“等會再穿,我現在熱得很。”

張鑫一頭霧水,這種季節穿一件襯衣真的不冷嗎?

路安森邊走邊系上襯衫扣子,衛限掌心的炙熱還殘留在腰間的皮膚上,路安森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愣愣的停留了半天。

張鑫不解風情,“你腰疼?”

路安森回過神,搖頭。

張鑫放下心,想到之前的那通電話,小心翼翼道,“夫人來電話了,讓你今晚回去吃飯。”

路安森想都沒想就說道,“我晚上還有幾場戲......”

張鑫緊張兮兮的打斷了路安森的話,“讓你給導演告個假。”

張鑫跟了路安森這麽多年,大概還是知道些他的家事的,路安森從來不願意回家,江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路安森覺得喘不過氣。

路安森煩透了,朝張鑫伸手,“有沒有煙?”

張鑫愣愣的搖頭,“我不抽煙的你忘了?”

路安森本來心情不錯,張鑫帶來的這個消息讓路安森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有氣不能撒,路安森眼睛都憋紅了。

張鑫生怕自己哪句話哪個字直接點爆現在跟小爆竹一樣的路安森,只能順着他,“我記得衛老師抽煙......”

話沒說完,路安森拉開門就出去了,留張鑫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裏的沙發上擔心受怕,良久,他給許昊打了電話。

許昊知道了,沉默了很久,“随他吧。”

路安森沒有去找衛限,他在外面找工作人員要了煙和打火機,去了洗手間。

路安森一臉不快的從休息室出來找人要煙的事情一下子劇組的人都知道了,也不少人看見了。一時都在八卦是誰惹到了他。連聊天談話的聲音一時間都小了下來,做事速度也加快了。

衛限聽見外面動靜驟然小了,擡眸道,“去問問。”

溫妍應了出去,衛老師的助理衆人都願意賣個好的,溫妍只需要說出半句,立馬就有人主動把路安森沉着臉從休息室出來的事情說給了她聽,形容得繪聲繪色的。

随便附和了兩句,溫妍就回去給衛限說明情況了。

末了溫妍也好奇得很,“難道還是他那助理惹了他?”

衛限冷笑,“屁,他那助理恨不得把他供起來,應該是其他事兒。”

溫妍勸道,“別說髒話,影響形象。”

衛限冷哼一聲,“鬼扯。”

溫妍,“......”

衛限沒說其它了,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機刷微博,溫妍松口氣,她就怕衛限沖着要去找路安森,再搞出些什麽事兒來。戲拍得順利,劇組上下一片祥和氣氛,所以就有心情八卦,溫妍就怕衛限也成為八卦的對象。

“砰!”

溫妍吓了一跳,滿臉驚恐看向衛限。

衛限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就站了起來,等溫妍回過神來時,已經不見了衛限的人影。

溫妍愣神,她怎麽會覺得衛限會啥都不做的幹看着?!

路安森不經常抽煙,總被嗆到,煙霧熏得眼睛都睜不開。

衛限還沒進洗手間,就聽到了咳嗽聲,眸色沉了沉,腳步頓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隔着白色的煙霧,路安森看見衛限的身影,壓着聲音問,“你怎麽來了?”

衛限靠在洗手臺上,擡手揉了揉路安森的頭發,“跟着誰學的抽煙?”

路安森偏頭從衛限手下躲了過去,“自學成才。”

路安森心情不好,語氣沖得很,衛限沒計較,突然笑了,“不會抽就別抽了。”

“你知道什麽?你憑什麽管我?”路安森擡起頭看着衛限,嘴角嘲意絲毫不掩飾。

衛限一點都不生氣,眼中含笑,“路安森,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路安森重新低下頭,把煙按滅在垃圾桶上方的煙灰缸裏,低聲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知道個屁!”路安森在衛限身上撒了兩句氣,順帶還推了衛限一把。

衛限知道路安森沒事兒了,想說些什麽,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彎腰從路安森手裏勾走了打火機,轉手就丢到了垃圾桶裏。

衛限動作潇灑,随意之中透露着風流。

路安森忍不住提醒,“不是我的打火機。”

衛限一怔,又啞然失笑,“我扔的,我賠。”

後來衛限出了洗手間沒有直接回休息室,把自己的打火機賠給了跟路安森借打火機的工作人員。

限量版的打火機拿在手裏的質感妙不可言,也不可置信,他的打火機一塊錢一個,丢了就丢了,而且被路安森借用他還感覺挺榮幸的,結果衛影帝把自己的打火機賠給他了。

他可不可以把這個打火機挂到網上去買?

路安森推開休息室的門,張鑫立馬迎了上去,每次接到家裏的電話路安森就會情緒低落了一會,但他自己調整得過來。

外界都說路安森目中無人,耍大牌不尊重前輩,但是在張鑫眼裏,路安森懂事得令人心疼。

張鑫想問路安森什麽時候回去,路安森像是猜到了他想說什麽,提前說道,“拍完再回去,他們愛等不等。”

“哎!”張鑫答應着,去給路安森倒水了。

......

“馬上要拍下一場了,怎麽才回來?”溫妍拐着彎想知道衛限和路安森再洗手間做什麽了。

路安森不開心,衛限情緒也不高,“閑呢?”

溫妍一怔,沉默着沒接話。

衛限不喜歡身邊人八卦嘴碎,他們一直都記在心裏,但衛限對手下人一向心寬,只要不過分,往往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時間長了,有些人都忘了衛限的規矩了。

碰到了衛限的底線,溫妍自知理虧,連呼吸聲都輕了許多。

......

“第六十九場第三境一次!action!”

這段戲是兩人回憶的結尾,許允和宋然最美好的時光終結在這一天。

對宋然無條件容忍的許允,卻在感情上有着絕對的潔癖,宋然出軌了,是真的出軌。

路安森在門口站了很久,玄關放着一雙白色帆布鞋,路安森情緒慢慢釋放,又及時收住,周身壓抑的情緒瞬間就形成了。

鄭軍亦和副導演對視一眼,眼裏都是贊賞。

宋然帶了人回來。

其實不止一次了,光許允自己在外面碰見的就有過兩回,班上同學明裏暗裏也都暗示了許允,讓許允要麽管管宋然,要麽分手。

許允都說再等等,再等等,說不定宋然會改。

但宋然讓他失望了,宋然不僅沒改,還變本加厲了,宋然把人帶到家裏來了。

這觸及到許允的底線了。

“玩得可開心?”路安森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兩人身後,看着宋然和男生親親密密半天後才開口問道。

衛限一怔,好半天才回過神,發現是許允回來了,動作慌亂神情狼狽的推開了男生,他張了張嘴,忽然發現自己無法解釋。

路安森扭頭看向了窗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我有你開酒店房間的記錄。”

衛限言語蒼白,“我愛你的。”

路安森終于願意看他,“宋然,你真廉價。”

許允丢下宋然出去了,宋然也沒有去追,兩人之間不是沒有吵過架,最後許允都自己回來了,宋然沒覺得這一次跟以往有什麽區別,許允還是會自己回來的。

宋然用錢打發走了身邊那人,在沙發上從中午一動不動坐到了晚上夜幕降臨。

許允一直沒回來。

宋然沒等到許允回來,許允出國了,他也是才知道,許允家世比起他宋然差不到哪裏去,只是許允平時不在乎表面的東西,宋然也沒特別關注過許允的家庭。

也是,許允要是沒點本事,哪能這麽悄無聲息的就出了國。

不久後,宋氏集團公子跟李氏商業強強聯姻,震動商界。

在宋然婚禮當天,許允拉黑了宋然所有的聯系方式,徹底沒有期待了。

這場戲過了,路安森蹲在窗戶底下抹眼淚,手裏抓着窗簾,上面濕了一大片。

張鑫擔憂的問,“這是咋了?”

路安森邊哭邊說,“我入戲了,許允真的太可憐了!”

張鑫,“......”

拍戲時,路安森站在客廳,站在衛限和那位演員身後,代入了許允的心情,路安森只覺得痛徹心扉,難以呼吸。

所以一下場路安森就蹲在了這兒,默默的消化着。

衛限難得看見路安森哭,大概能猜到是什麽原因。

溫妍站在他身後,感嘆道,“路安森這是入了戲啊。”

下面還有好幾場,路安森得趕緊調整過來才是,不然很影響後面的拍攝。

“郝晴姐剛才來了電話,有一場秀想請你去當嘉賓,壓壓場。”溫妍沒在路安森入戲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春寒》拍攝接近尾聲,衛限雖然每年只接一部拍攝,但是通告宣傳是必不可少的,《春寒》拍攝期間,郝晴手上已經攢了不少高質量的廣告了。

衛限聽了嗤笑,“還不是瞧上了我的臉。”

溫妍無言,“我也覺得。”

制片人讓人送了冰塊給路安森,路安森眼睛有些腫,的确會影響後面的拍攝,冰敷了一會兒紅腫就消下去了。

鄭軍亦沒什麽情緒,還溫和的安慰他,“入戲是好事,入戲代表你對角色的感受有了認同感,你要是演完跟沒事人一樣,那還不正常呢。”

演完跟沒事人一樣正好聽見鄭軍亦的話的衛限,“......”

鄭軍亦看着路安森,對這個優秀的後生有些不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這個星期結束估計就要殺青了,倒是劇組擺殺青飯。”

路安森開心的答應了。

“第七十場第二鏡一次!action!”

“許允,我等了你好久了。”衛限抓着路安森的手不肯放開。

路安森另一只手掐住了衛限的手腕,“宋然,我玩夠了。”

衛限不可置信,眼裏滿是悔恨,“玩兒?我沒玩夠!許允你別想甩掉我!”

路安森繞開他,“滾吧,宋然。”

路安森的演技越發熟練,張鑫在一旁看着,也覺得路安森在《春寒》拍攝期間進步神速,之前幾年拍攝的電影的水準都不如這次這部。

接下來幾場在室外,天氣愈發冷,氣溫愈發低,為了加快拍攝進程,劇組做了兩手準備,這邊拍室內時,那邊室外的機組已經在着手準備了。

所以後面室外的戲份只需要人員直接過去就行了。

“第七十一場!”

許允在相親,他接受了家裏的安排同意聯姻,宋然得知了消息直接沖到了兩人的相親的地方,拖走了許允。

宋然的車停在了湖邊,鑰匙沒抽,引擎聲在耳邊不停地響着。

“許允,你愛我嗎?”衛限臉色有些怪異的蒼白,眼神落寞。

良久良久,路安森才開口道,“愛過。”

衛限苦笑,“愛過嗎?”

路安森遲疑半晌,點頭。

“我不許你結婚。”衛限看着路安森,神情突然變得冷漠,“你結婚,我就拉你下地獄。”

兩個人無聲的對視着,路安森突然笑了,他俯身絕望的在衛限的唇上落下了一吻,“那就一起死啊。”

“cut!”

“下場戲要請替身了。”制片人跟路安森和衛限說道。

許允在說完了“那就一起死啊”這句話之後,在宋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踩下了油門,轎車沖進了水裏。宋然死了,許允沒死,宋然把許允推出了車,但他自己沒有出去,不是沒能,是沒有,宋然做了選擇。

許允在宋然死後得知了宋然已經是身患胃癌晚期,許允也在一個月後自然死亡,沒有謀殺自殺痕跡,許允被發現的時候,還坐在陽臺,面前擺着一幅畫,如果不是沒了呼吸,根本不會覺得許允已經死了。

轎車要開進水裏,就得有替身,替身的游泳技術也得高才行,避免發生意外。

衛限半靠在躺椅上,手裏捧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感嘆道,“我還沒演過死人呢。”

溫妍笑着,“演死人也是需要演技的。”

衛限最後的戲份就是蓋着一塊白布躺在醫院就行了,衛限也的确還沒出演過死人,是初嘗試。

張鑫已經在準備厚厚的外套和熱水袋了。

雖然有替身,但替身只飾演水裏看不清臉的戲份,但凡需要露臉了,都得路安森和衛限親自上。

一二攝氏度的氣溫泡在冷水裏,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替身的戲份很快結束,張鑫跟老媽子似的,搬了把凳子抱着外套和熱水袋坐在湖邊,只等着拍完這一場了能第一時間把東西給路安森保暖。

鄭軍亦看着鏡頭裏那若隐若現的身影,忍無可忍了,“張鑫!張助理!勞駕您往後靠點,離拍攝場地太近了。”

張鑫反應過來覺得挺不好意思,退了一些。

“第十七鏡一次!action!”

路安森屏住呼吸直接跳進了水裏,湖水比他想象的更加冰冷刺骨,他跟衛限在只需要在水裏糾纏一會,後期自然會剪輯到位,但僅僅只是這一會兒,路安森已經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五髒六腑都跟着降了溫。

宋然最後俯過神親吻了許允,帶着不舍,帶着絕望。

任水下冰涼,衛限的唇還是暖的,路安森推開他,滿眼絕望,推開過後,他想伸手去拉宋然,宋然無視了許允,收回了手,往湖底沉去。

不能在水下待太長時間,路安森和衛限一起浮出水面,都是臉色蒼白,凍得說不出話來,但為了減少待在水裏的時間,他們得繼續拍下去。

宋然已經沉底了,所以現在主要是拍許允的戲份。

路安森跌跌撞撞,從頭到尾都已經濕透了,心跳都幾乎停止了,是他害死了宋然。

路安森坐在湖邊,看着重新歸于平靜的湖面,神色木然,良久,他打了120。

“對,死了人。”

“不知道,剛死的。”

鏡頭拉近對路安森的面部進行特寫,路安森把許允眼神中的痛苦和悔恨表達得淋漓盡致,副導演被影響到了,不忍的側過了頭,看不下去了。

路安森這小兔崽子,演得太好了。

鏡頭開始拉長,許允的身影逐漸成了一個小黑點......

這一鏡結束了。

張鑫連滾帶爬的沖過來給路安森披外套,把熱水袋也塞到了他懷裏。

“你先去車裏換衣服,空調我在你開始拍之前就已經調到了最高。”張鑫語速極快,跟機關槍似的,推着路安森往車裏走。

衛限那邊也是一團亂,圍着不少人噓寒問暖。

衛限失笑,“我還好,沒事,讓我先去換衣服行不行?”

衆人給衛限讓開了路,衛限頭發還滴着水,骨頭都冷麻了,溫妍拉開車門,衛限正要上車,眼前遞過來一條毛巾。

“衛.....衛老師,我叫修林,剛才路老師的替身是我演的。”聲音柔柔弱弱的,眼神也是左右亂看着。

衛限打量了他一會兒,身材倒是跟路安森差不多像了個六七分,但臉和氣質差了太遠了。

但人家沒有明顯表現出什麽,衛限也不能直接打人家臉,對溫妍示意,溫妍接過了修林手中的毛巾,說了謝謝。

衛限态度不冷不淡的,“沒事我先上車了。”

他爸爸的,我要冷死了,衛限迫不及待地要回到車裏。

修林看着衛限的背影,咬了咬牙,大喊了一聲衛老師,衛限回頭,還沒反應過來,修林就一頭撞到了衛限懷裏。

溫妍見狀臉色一下就變了,她直接拉開了修林,質問道,“你想做什麽?”

衛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覺得有些惡心。

良久,連溫妍都忐忑起來,衛限挑眉,又笑了,眼裏盡是嘲弄,語氣冷漠又倨傲,“算計到你爸爸頭上了,誰給你的膽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有很多寫的不好的地方,本文完結的時候,我會從評論裏抽一位讀者送禮物,零食大禮包/口紅/黃岡密卷等/書包(就是那幾個運動牌子的,我覺得還挺好看),上述幾樣任選其一,只在評論抽,晚安

寫了個小萌文《不争寵就去死》,大家幫我收藏一下呀,辛苦啦,點開作者專欄可見!

下面是文案

唐西從那個如同龍潭虎穴般的家裏逃了出來,失去意識之際被一個男人撿走了

撿走唐西的男人叫何幕

何幕是A帝國最年輕的少将,也是衆omega心中最向往成為其伴侶的alpha,不過聽說何幕家裏已經有了三個相貌絕倫的極品omega

現在,唐西是第四個

[系統:請宿主在三天之內爬上何幕的床,否則我們将收回宿主你的腺體。]

唐西初生牛犢,當晚敲了何幕的門,十分誠懇的請求,“請您今晚讓我和您一起睡!”

何幕,“......”

唐西被拒之門外,第二天如是,第三天他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被何幕拉進了房間,微涼的指尖輕輕摩挲着唐西頸後的腺體,聲音喑啞低沉,“明白一起睡是什麽意思嗎?”

[系統:宿主,根據何幕現在的眼神語氣可以判斷,他想睡你,想标記你。]

唐西,“......”

PS:背景為星際帝國ABO,很多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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