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次交鋒

第五集團位于帝都最繁華地段，在這寸土寸金的都市裏，它擁有獨立的四十六層高樓，讓別人羨慕、窺視、嫉妒，幾十年仍然霸氣又威風凜凜的聳立着，像個無堅不摧的巨人。

一輛綠色的士停在第五集團不遠的咖啡館外，接着一只紅色的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接着黑色的絲祙，紅色的連衣裙，時尚飄逸的波浪卷長發，和……豔絕芳華的美麗面孔。不，不對，應該說是成熟知性的冶豔芳容。

畫着眼線和鮮紅唇膏的第五灼，舉止從容大氣的給了錢，便将路邊那些個忘記走路的路人甩在身後，如女王般走進高檔咖啡館。

看到客人的服務員，呆怔了會兒才上前遞單子。

“一杯卡奇諾。”第五灼沒有看單子，向服務員雍容中又帶點俏皮的講，笑容也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好，請稍等。”帥氣的男服務員心裏素質過硬，除了先前的失禮，現對她耀眼的笑也規矩的保持形像，為她點了一杯咖啡。

第五灼對投視自己身上的視線十分受用，靠坐充滿異國風情的椅子上，優雅如天鵝般的揚着下巴，經過打扮顯得更加有神的眼睛不屑一顧的注視窗外，眺望遠處。

這個咖啡館的正面是落地窗，坐在裏面可以清楚看到匆匆忙忙趕着上班的上班族，還有……側對面那棟高高伫立的第五集團大廈！

“小姐，你的咖啡。”

“謝謝。”第五灼反頭沖他一笑，在服務員略有受驚的時候，餘光往後掃了眼。難道是巧合？

看她一直望着自己，服務員關心的尋問：“小姐，還有其它吩咐嗎？”

“沒有。”

“好的，您慢用。”

第五灼塗着與她唇膏相同顏色的指甲輕敲桌面，另只手拿勺子攪拌咖啡，心思卻在咖啡館裏的另位客人及對面的大廈上。

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第五集團大廈的正門，兩個高壯的保镖跟着一個西裝男人進入大廈。

第五灼收回視線時看了眼挂鐘，喝了口咖啡才把時間記在本子上。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第五忠邦會在十點來公司，下午五點離開。回看前幾天的記錄，第五灼決定再觀察一周。

她從小和四叔第五忠邦不對頭，總覺得這人過于陰險，長大後也更談不上親近，這導致她對他一無所知。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她覺得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直覺告訴她，他比前面幾個叔伯更難對付。

上午的事情做完，第五灼沒有急着離開，幽閑的喝完咖啡玩起手機自拍。

“這位美麗的小姐，需要我幫忙嗎？”旁邊觀察她很久的年青男士，在她搔首弄姿擺姿勢時主動出擊。

第五灼望向笑得如陽光和煦的男士，羞澀的道：“那麻煩你了。”

“樂意效勞。”男士接過手機，通過屏幕終于将她看了個清楚，在為她拍了張照後很自然與她坐到了一桌。“這是我拍過最漂亮的一張照片，能把她傳給我嗎？”

你就吹吧，想要電話號碼直說。第五灼維持剛才姿勢沒動，挑着眼角打量他。幹淨的襯衫西褲，這個時候還在喝咖啡，應該是個工作時間可自由分配的人，不過她才不稀罕。

“我可不是壞人，這是我的工作證，如果小姐你有空的話，我不介意帶你參觀我的辦公室。”男士将工作證亮給她看，語氣暧昧又帶着調侃，讓人厭惡不起來。

心裏想着我是壞人的第五灼，在看到他的工作證後，态度稍稍改變。“你在第五集團工作？那可是個大公司。”說着看向旁邊的大廈。

“還行吧。”男士在她豔羨的目光下沒有吹噓，轉移話題的自我介紹。“我叫趙毅，小姐你怎麽稱呼？”

“Louise。”她不想騙人，但又不能說中文名，便告訴了他英文名。

“那麽美麗的Louise小姐，現在能否将剛才照片發份給我呢？”趙毅搖了搖手裏的手機，不死心的追問。

第五灼矜持的猶豫下，謹慎講：“你把號碼留給我。”

“好吧，我會一直等着你的來信。”趙毅做了個受傷的表情，留下名片便不讨嫌的離開了。

目送他進入第五集團大門的第五灼，翻看剛才的照片，把左上角的背景放大。果然是他！

陸城比第五灼先來，挑了個不起眼的座位就在看報紙，直到那個趙毅上前搭讪他才放下報紙。他知道即使自己再怎麽不關注她，她也會發現自己，這種敏銳直覺就像作戰中的小豹子，豎起的每根毛發都是雷達，能探測到她身邊所有異像。

盡管如此，陸城還是沒有挑明，對她的懷疑也并未解除。不管她是幼豹也好，未成年也好，還是那個吃撐把自己耍了的精靈也好，她是兇手的嫌疑仍是最大的。

在她起身要走時，陸城抖了下手裏的報紙，看的同時低聲講：“行動。”

“陸城。”随着一聲刻意妖嬈成熟卻藏不住青春飛楊的聲音，陸城近距離看到目标妖冶的臉。

見他怔愣住，第五灼露出個勝利的笑。“你的跟蹤技術弱暴了。”說完揚長而去。

目标踩着高跟鞋“咯嗒咯嗒”長發飄飄的走掉，陸城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有她剛才壓下報紙的豔紅指甲和雪白惹眼的手指。

“已經結了？”收銀臺前的第五灼微皺起眉。“誰結的？”

“是一位姓趙的先生。”

趙毅？第五灼想到先前搭讪的男人，點了點頭在服務員的下次光臨中走出咖啡館。

可能是第五灼在想事情，與恰好進店的客人撞上了。

西裝革履的年青男人十分着急的道歉：“對不起小姐，有沒有撞到哪裏？”

“沒有，沒事。”第五灼沒有注意看男人，擺了擺手就去攔車，等車的時候在手機裏另外找了張相片發給趙毅。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應該主動點。仰望那棟在太陽下耀眼奪目的大廈，第五灼眯了眯眼睛，又發了條信息給趙毅。

剛才走進咖啡館的西裝男人坐在陸城對面，輕松道：“副局，辦妥了，有了這個，她今晚是逃不出你手掌心的。”單峰說着嘿嘿笑起來，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陸城：……

陸城看了眼坐進出租車的第五灼，又看掌上電腦裏的追蹤器，挑着眉兒對單峰講：“去查下第五集團的趙毅。”

“是！”

－－－－－－題外話－－－－－－

注：Louise譯：璐易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