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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悅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場景,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陸鶴州走到她身側,将人拉到自己身後,冷眼看着。

岑悅小聲問:“是你幹的嗎?”

陸鶴州的背影稍微僵硬了一下,卻矢口否認,“不是我做的。”

岑悅心裏也覺得跟他無關,便沒有多問,也跟他一樣,冷眼看着那些人折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鄭大家的許是喊累了,回過頭來,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岑悅,求求你原諒我。”

岑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原諒她,鄭大家這些年對她的诋毀,足以毀掉一個人,換了家教森嚴的人家,有女兒被人說這樣的話,恐怕全家都擡不起頭。

也就是岑悅無父無母,不管被怎樣欺辱,都只有她自己被人嘲諷,也只有她自己反抗,無一人被連累,自然無一人幫她。

念及這些事情,岑悅自然是不想原諒她的。

可是……岑悅心思微沉,陸鶴州還在這裏,如果她無論如何都不原諒鄭大家的,陸鶴州會不會覺得她心狠手辣,從而對她産生偏見。

岑悅看着陸鶴州寬闊的背影,無法得知他的神情,心思轉了幾道,看着鄭大家的,終于道:“我原諒你就是了。”

旁人尚未來得及說話,陸鶴州先訝異地轉頭看她,“悅悅?”

岑悅只當他是驚訝于自己如此寬容,便道,“我可以原諒你,只是你必須在村子裏,跟人說你以前的惡行,為我正名。”

鄭大家的連忙點頭,“好好好,我這就去。”

她似乎是害怕岑悅返回一般,腳下宛如踩了風火輪,立馬跑開來。

不一會兒,連個背影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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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悅咋舌,“她是怕我吃了她嗎?”

村人們見沒有熱鬧看了,三三兩兩散開去,不一會兒整個院子前,也只剩下岑悅二人。

陸鶴州這才道:“你為何要原諒她,她害你如此?”

岑悅愣了愣,“我……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計較罷了,是非曲直天下人自有公斷,若是因為人家的口業就死都不原諒,未免太無情了。”

她心裏有一點苦澀,她害怕被陸鶴州認為是冷酷無情的女人,又害怕他知道自己是為了他,才做這樣的事情。

岑悅心裏明白的,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的東西若他知曉自己那麽喜歡他,恐怕就一點不在意了。

所以不管她自己的情誼有多麽深厚,都不能告訴陸鶴州,因為……因為她害怕,有朝一日,會變成棄婦。

所以今天哪怕看到陸鶴州眼中的不解,她也不能說出自己的理由,只能拿這樣的大義蓋下來。

告訴陸鶴州,她岑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氣無比。

陸鶴州的的确确是不明白為什麽的,鄭大家的把岑悅害的那麽慘,他以為岑悅不會放過她的,若是他陸鶴州的意思,肯定不會讓對方好過的,可悅悅竟然輕而易舉放過了那個人。

陸鶴州覺得這簡直不可理喻。

岑悅微微低眉,“回去吧。”

陸鶴州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人困在自己懷裏,說話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意,“悅悅,你跟我說實話!”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岑悅眼神閃躲,從他懷裏掙脫,“我回去了。”

陸鶴州在她身後,糾結的皺了皺眉頭,他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悅悅似乎有什麽在瞞着他。

他以為……那日說開了之後,兩個人就彼此坦坦蕩蕩,再無心結,結果悅悅還是不相信他?陸鶴州心裏有事,跟着岑悅往屋裏走,結果一時不察,沒發現岑悅順手關上了門,就一頭撞了上去。

他的痛呼聲響起來,“诶……”

岑悅吓了一跳,回過頭打開門,就見門前的男人揉着額頭,一臉郁悶。

“你這麽不小心?”岑悅嘆口氣,“想什麽呢,我關門了都沒有看見。”

陸鶴州毫無停頓,“想你呢。”

岑悅臉色微紅,“你……你別說了我去給你找藥抹。”

“不礙事,撞了一下而已,用不着藥。”陸鶴州拉住她的手,“悅悅,我覺得你不開心。”

他神情十分認真,“悅悅,到底是怎麽回事?”

岑悅尴尬地笑笑,“我……我沒事啊,可能沒睡好吧……”。

語氣聽來聽去,都帶着心虛。

陸鶴州抓緊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高聲問道,“悅悅,我以為我們已經心意相通了,你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如果連你也瞞着我……”

岑悅回過頭看他,“我……陸鶴州,我只是有點接受不了,今天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我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你讓我靜靜,好不好?”

陸鶴州仔細觀察她的神情,岑悅表現的倒很像,可眼睛裏面的慌張卻遮不住。

他頓了頓,看着岑悅,終究沒有拆穿她,而是松開了手,“好。”

既然悅悅不願意說,那麽他尊重她,可是總有一天,他會搞明白這一切的,陸鶴州道,“你先歇着吧,我出去走走。”

岑悅微微點頭,慌張地回屋。

在他身後,陸鶴州的眼神暗了暗。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悅悅似乎是在一瞬間就變得不開心了,整個心思都難辨莫測。

難道是因為鄭大家的,這個女人的到來,讓悅悅受到了刺激?

莫非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陸鶴州皺起眉頭,昨日的時候,他出門找了幾個亡命之徒,将人打服了,借他們的手去找鄭大家的,威脅對方。

也不知道那幾個人施了什麽手段,竟直接吓破了鄭大家的膽子,讓她怕成這樣。

于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出,他以為悅悅會高興的,沒想到……沒想到會這樣。

陸鶴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轉身走出了大門。

村頭一邊是山一邊是河,村子裏的人經常活動在河邊,昨日那幾個亡命之徒就等在那裏,“陸哥,你讓我們做的,我們都做了,求陸哥饒命。”

陸鶴州看了看他們。

“這次便罷了,你們個個都是有手有腳的大好男兒,做些什麽不好,何必天天混來混去的,讓家中父母妻兒擔心。”

“若是喜歡打架,參軍也好,做個捕快也罷,都是個正當行業。”

“日後,不得跟以前一樣,為惡鄉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傅大人:做了一次人民教師,jio得自己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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